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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丑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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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我…属…属下是来来来……”云创一半紧张一半是冷的,半天也没把话说全。
师轻青噗嗤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创。”云创忙道,生怕师轻青误以为他是贼子。
师轻青点点头,瞧了瞧他身上的积雪,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子,云创却松了口气。
可不想自己这好事成了坏事。
云创继续转过身站着,身形还是那般岿然不动,可是神情却带了丝犹豫,这青箩帝姬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但是又见自己不甚放心?
这……?
“呐,给你的,这大雪天的,虽说是血气男儿,到底是不能如此受冻着,这貂毛还是我父亲留下的,虽说落了点灰,但是保暖还是不错的。”
云创正迟疑着要不要去叩门,身后便传来爽朗的一声,云创便转过身,见面前的女子有些被风雪冻红的脸正笑意盈盈的瞧着他。
手里举着一身上好貂皮。
“手下是来守护帝姬和寒王爷的,怎能……?
云创未接,拱手拒绝。
这一次说起话来倒是没有打颤。
“你既是来守护的,怎能自己先病倒了呢,如此明日又该谁来呢?此时军营中将领中都忙着料理战后之事,怕是拨不开人来。”
师轻青开口解释了下,指了指他身上的积雪,真是个傻孩子。
师轻青将貂皮递过去,也不管他接没接,调皮的嘘了一声钻进了隔壁屋子。
“这也是个傻子。”师轻青望着熟睡的夏寒说道。
师轻青微微掀开一角他的衣领,果然红肿一片。
师轻青暗叹口气,他宁愿他不管不顾的将她从药房里拉出来,也不愿看到他如此委屈自己成全她。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陪着她相信她等着她。
只为了让她尽了心好安心。
他成全了她的自私。
师轻青忍不住俯身抱住夏寒,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就如平日的他一直在她的身边,是那么显眼的存在。
片刻过后师轻青才起身,将被角捏了捏,又伸手抚平了方才因她而皱起来的被面,最终在夏寒的额头轻触了下。
笑意便在嘴角散开。
又摸了摸夏寒的眉眼,方才不舍的又回了炼药房,见云创披着貂皮守的认真不由点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师轻青滴水未进,却丝毫不见得疲惫,当年随父亲四处采药,得了不常见的药草后两人炼起药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都是有的。
她那时炼药目的不纯,炼出来的药常常都是不得用的,父亲也没恼,仍是由着她炼药的出神。
师轻青晃了晃手中沉积的全黑色的液体,随着晃动一股刺鼻的气味传了出来,师轻青早已眼疾手快的将自己鼻子捏了起来,然后又不由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是不够,伸手扯了两团棉花将自己鼻子堵了起来。
方才罢。
这边晃了晃,那边正在熬煮的药草就要搅动了,师轻青这下连眼睛也不见了,闭着眼搅动一通,但又怕药效不够,连着翻动许久直到觉着方才冒泡了,才停了下来,就着热劲,倒进了一旁的漏斗里,药渣子自然留在了上头,那药水便顺着漏斗管子留着下来,赫然是五颜六色的斑斓。
细细瞧去,似乎有无数条小虫在游走,若不小心沾染在身,细细想来,想必顷刻间便可毙命。
师轻青轻易不用毒,此刻却恨不能让炼出药再毒再毒一些。
只怕压制不住那般的药,反而挖空了夏雪的身体,最终两种毒合在一起,最终毒发,紫瑰花也压制不住。
师轻青见没再有游水的声音,方才睁眼,果然已倒好了。
作罢,不敢片刻停留,又前往一处翻炒,时不时的还将脚踩不停,随着踩动,那药锥便一起一落,咯吱作响,原来那药锥与踩脚处是连在一起的,上头还掉着线,做的格外精巧,是师轻青和她父亲为了节约制药时间特意做出来的。
在师轻青父亲死后已好久不用了,虽说不似当年灵活,但也不错,师轻青的手甚至是全身都被包住,在狭小的房子游走了,四处哪里都有药正在做。
却又似乎不是那般的着急,仿佛她刚到哪一处哪一处的药便都刚好一般。
可只有师轻青知道这制药的时间必须自己心里牢记,不敢万分懈怠,这没有现代精准的仪器,师轻青甚至不敢让夏寒帮忙,若是误了一丝,只怕都能要了命去。
师轻青的脚步走了几乎一夜,手动了一夜,师轻青扇着那炼火的炉子,扇着扇着便睡着了。
炉子的火烧的正旺,师轻青的扇子便轻轻掉在了地上。
竟就那样歪着身子睡着了。
身子蜷缩在了一处,极是扭曲,师轻青的嘴微张着,竟是睡的熟了。
夏寒终是忍不住进了来,想要抱起她过去睡下,却又怕动的她再也睡不着了,一时之间竟犯起难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寒王可是却是犯起了难,格外的踌躇。
可就在此时,炉子的火苗蹿的老高,烧的炉盖啪嗒响。
师轻青便惊醒了,差点摔到炉子去。
夏寒忙将她抱了起来,“可无碍?”
夏寒整个心都要被揪起来,他真的很想大喊,“不要救了不要救了,不能因为这毒,让你们都受了伤,不要你为了我如此这般委屈自己。”
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阻止她救夏雪,也不能阻止她炼药。
“你瞧你,怎么也不洗一下,胡子都长出来,昨夜我去瞧你……啊,不对不对,我才没瞧你呢,你快出去快出去,这里你怎么能来,快出去快出去。”
师轻青大呼小叫的将夏寒推搡出去,生怕夏寒询问她昨夜的事一般,夏寒却微微笑,舍不得拆穿她的好意。
你不想让我瞧见你如此的模样,就如我此刻不想让你再如此模样的心情般。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你快擦擦你的哈喇子,都快将炉火湮灭了。”夏寒忍不住打趣,可眸子却满是担忧。
师轻青瞪眼,似不见,“谁哈喇子掉了,你赶紧给我出去,难道你还想着要我解毒呢?快去做饭,别添乱了。”
“是是是。”夏寒故作夸张的作揖忙退了出去。
听的外头的云创目瞪口呆,这传说中狠厉的寒王竟然是个妻管严?
☆、第十七章 不行
吃过饭后,师轻青叫云创找了几条小白鼠过来。
“接下来就要试毒了。”
师轻青深吸一口气,她昨晚费了一夜,先做了一粒减了毒性的来,先试试吧。
一旁的云创见着面前的白手套、白遮面、白褂子一脸愕然,想开口问却见寒王面色沉沉,忙咽下话头,跟着穿戴起来。
“这是为了待会儿给小老鼠喂药避免自己传染,我们最好都不要直接接触病体。”师轻青解释了一句。
万事小心比较好。
为此,她还特地命老齐叔他们今天都不要过来了。
“开始吧。”夏寒对师轻青点点头。
师轻青回过神,见夏寒果然已穿戴整齐,全身上下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独留那双墨黑偏幽蓝的双眼,与天地同色。
若是搁在现代,那可真是一个俏医生,师轻青忍不住想到。
“我已经按照帝姬的吩咐先给这小老鼠喂了雪侍卫的血,此刻这小老鼠已经气绝一线了。”
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两人中响起,似徒手撕碎了这略带旖旎的氛围。
师轻青不禁干咳了几声,忙掉头去看那小老鼠。
夏寒的眼却眯了眯,瞧向师轻青身后的云创。
正在收拾瓶瓶罐罐的云创徒然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震得他差点将手里的瓶罐扔出去。
“云创,把药拿给我。”
师轻青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在这时喊了一声,那杀气却莫名的消失了。
就如来的那般莫名一般。
云创一夜没睡,怀疑是自己恍惚了,便也没多想,将自己手里红色的瓶罐递了过去。
“帝姬,这药可对身体有害?”
师轻青正捏起小老鼠的小胳膊小腿细细察看,闻言,只道:“是药三分毒,这药既能让人精力充沛,自然有异。”
“啊?那怎么成,帝姬不如你待会儿去休息儿吧,不就是捣药烧火吗?属下也能成,如果人不够,我再去营中借,帝姬不用担心我等性命,能为帝姬和寒王效力,是我等的荣幸。”
听说昨夜他派来的人果然就被寒王指出去做事了,日后回来,他的脸上也有光。
咳,不过,能为寒王和帝姬做事,自然不是为了有光,经监军和雪侍卫中毒的消息根本就没瞒,他也是知道的,雪侍卫为人厚道,守在寒王身边多年,尽忠职守,在军营中时常指导他们练武,教他们报名的本事,如今他身中剧毒,自己能帮,自然要帮。
经监军倒是不熟,不过能得寒王和帝姬如此,必是不错。
他云创无父无母,天地为大,天地仁心,若是能在救人,且救的是好人这件事上略尽薄力,亦或要了他的这条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想到此处,云创拱手跪了下来,神情凝重,“帝姬,寒王,属下愿为驱使,不惜此命。”
夏寒此时眼中满是赞赏,想不到云创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胆识又心善如此,不错不错。
师轻青则更不用说了,昨夜见他那般守夜早就赞赏有加了。
两人一起扶了他起来,却是没说什么不用的话。
“你放心,若用的着你的地方我自是会吩咐,这几****就跟我们身边吧,若是有事也好直接找你。”
云创闻言大喜,能跟在寒王和帝姬的身边?那是真大的荣事啊!
谢寒王,谢帝姬。
“我们要谢你才是,这等子瞧着万张荣光,实则危机四伏的事,能如此口里如一的来这里,怕也只有你了。”
云创惶恐,“帝姬,其实……”
师轻青摆摆手,“快别说了,我都明白的。”说完便笑着点头瞧了他一眼,方才去看那小老鼠。
此时的小老鼠已经浑身乌青,师轻青上前探了探,果然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适当削减了毒性再喂,这毒还是如此凶猛。
“快拿药来。”不能再耽搁了。
云创闻言,只得将心里起伏的心绪强压下,将今早上刚出的毒药递了过去。
“不要呼吸。”师轻青沉声道。
夏寒与云创忙都屏气。
师轻青见状,快速的打开盒子,将一枚如指甲大小的毒药强喂了进去。
不到一刻,那小老鼠便浑身破裂而死。
饶是见惯了生死几人也都色变。
果然,不行。
“青儿,不急,还有时间。”夏寒望着师轻青木然的脸担忧说道。
“对对对,寒王说的是,帝姬你莫要……莫要灰心。”云创不会说话,想了半天才说出口。
“我不会灰心。”师轻青朗声说道,似乎是想让每一个人听到,她不会灰心。
不过是才失败一次,她以前随父亲炼药,失败的次数她记得不清了。
一次又算什么?
不算什么。
师轻青咬牙重重的点头,将那提升精力的药又吃了两颗,取了老鼠的血又进了炼药房。
“把这老鼠去埋了。”
云创不敢去拦,忙应声是。
见一旁的寒王纹丝不动,不由又道:“寒王,帝姬如此……”
寒王垂下眼,“无碍,你去吧。”
无碍,我会陪着她。
云创见状,便也不再多说,只得先将小老鼠去埋了,再赶紧回来听候吩咐。
他想着这毒性凶猛,不敢随地掩埋,特地出了碧水镇在一处山下方才动手掩埋,口中念念有词。
“你也算是死得其所,我将你埋在这风水宝地,你下辈子投胎往好了的投去,莫要做这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说罢,一把黄土盖了过去。
云创纵然感叹,但并不是悲春伤秋之人,更何况在战场上的男儿,生死乃是家常事,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老鼠便要难过许久。
此时的碧水镇在战事结束后,天气也开始渐渐回暖,远处的风带着雪山上的雪粒过来,都变得温和多了。他似乎还看见了正在冒牙的小草。
一切都好起来了啊。
希望雪侍卫和经监军也能很快好起来。
云创长叹了口气,神情轻松了几分便往回走。
却忽的听的一声。
“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云创满脸愕然的转身,瞧去,却更是愕然。
那边厢一个披头散发,满眼猩红的人正瞧着他,浑身上下全是戾气。
此人是谁?
云创不禁握住了手里的刀。
见云创如此,那原先唤他的小兵忙上前去,低声道:“将军莫忧,这是间玉神医。”
间玉,神医?
如此的人也是神医?
云创心里仍有犹豫,可身边的确是自己人,正是被寒王叫去差事的自己人。
难怪是寒王唤他来帮忙的?
这边厢云创还是犹疑间,那间玉却岂是急不可耐的骑马疾驰而去。
将二人远远的落在身后。
云创大惊,忙上马追去。
独留小兵在后头,一脸愕然。
云创来时可是没有骑马。。。。。。
☆、第十八章 对错
师轻青将手里提炼出来的血倒进罐子里,开始重新制药。
师轻青翻着上次记录的册子,这几种药是她特意斟酌过的,毒性不对,莫不是要大乱了顺序还是,差了一味药。
师轻青有些拿不准。
不知时间可还够她一一试的。
不行,不能想着时间是否足够,她要想着不够,不够才能成事。
这一次,她要一次炼两种药。
屋里捣药和炉火霹雳声传出来。
夏寒才转身对着一旁的间玉说道,“此时如何,你当知,你实不该来。”
说道这里,夏寒也有自责,他实不知那字竟然对间玉如此的重要。
当年,他也是无意中得知,间玉游走四方,不过是为了寻找他走散多年的师傅。
间玉知道夏寒的怒气,青箩帝姬为了制药已经一日一夜不睡,如今还在继续,他却为了私事要进去扰他。
他如何不知此时如何,可是,他忍不住,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师傅的迹象。
他如何能弃,如何能视而不见,如何能再等?
他找了师傅十四年了。
整整十四年了。
间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神恳切且急迫。
“寒王恕罪,我…我实在等不了了,经一我已经将紫瑰花制好的解药给他服下了,夏雪那里,有帝姬的人在,暂时无碍,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帝姬她…她在制药,只要能让我见到师傅…远远的见一眼也好。”
间玉说着就要叩头,全无了那日丝毫神医的风范,也是个可怜人。
夏寒叹了口气,将他扶了起来,还亲自给倒了一杯茶给他,间玉更加惶恐。
惶恐,想不到惶恐二字也用到间玉神医身上,间玉回过神来不由苦笑,心倒是慢慢的静了下来了。
“寒王,我按照你的吩咐将紫瑰花制药给经一服下了,病情已得到控制且在好转,有怀玉小姐在旁,定然无碍了。”
夏寒见他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癫狂,点了点头,青儿这个傻丫头还想让间玉瞒着他,却忘了间玉可是他请来的人。
青儿这个傻丫头。
夏寒望了望炼药房,沉吟片刻,方才道:“间玉,你随我来。”
说着便上了二楼。
夏寒推开窗,屋里的小景便纳入眼帘。
小小院子,竟也是一步一景,那散落在一旁的花盆,隔弯栽的灌木,散落在各处,与中间那颗树相映,形成很好的屏障。
间玉的眼唰的流了下来。
“是师傅,是师傅布的景,那花是白予,那灌木是青万,那树,那树是千年风林。”间玉神情激动,紧紧的抓着窗沿。
身后的夏寒却脸色沉沉。
间玉却仿若未觉,接着说道:“这是师傅研制的百毒林,师傅说若是长居林中,便能百毒不侵,亦有延年益寿之效,师傅常说,是药是毒,相辅相成,可互为之。”
“果然是师傅。”
间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如果不是因为师傅为了证明药毒相辅相成,可互为之,如何至于被祖师爷逐出师门,师傅,果然是做到了吗?
“寒王,我师傅他在何处?”间玉回身,见到夏寒沉沉的脸色,不由跟着心也是一沉。
“他死了。”
“为了试药,万毒攻心,毒发而死。”
夏寒一口气说完,紧紧盯着间玉,方才的站立让他已站立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若是他发起疯来,绝不会让他扰了青儿。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间玉脑子的一跟弦断了,整个人随着夏寒的话落便也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似那老藤逐渐褪去,似那水流最终干涸,那般抽心伤身的,倒下了。
如果不是他口中念念有词,夏寒都要以为他是断了气了。
一念生,一念死。
夏寒摇摇头,俯身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
“小时候,我在青云山下被师傅所救,那时候的我满身血污,不记得是被虫兽咬的,还是被人打的,亦或者都有吧,师傅将我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给我洗净,给我梳头,还做了好吃的面给我,然后教会了我本事。”
“师傅其实是一个固执的人,他爱医成痴,可是他却不坐诊,云游四方又神出鬼没,祖师爷总是找不着他。”
“师傅制的药是最好的,可是师傅总是喜欢用偏方,祖师爷不喜,常有争执。”
“直到那一年,师傅给人治病用了至毒之药,令那人痛不欲生,最终去世,祖师爷大怒,师傅却还是固执的只道是祖师爷说了那是至毒之药,世人无法接受,只要说是治病的良药那人便能好了三分了。”
祖师爷气极,“你以为你是谁,能替他人决定生死,这药是药是毒,毒入几分,药解几分,你身为医者当如实告之,是用或弃是世人自己决定,你怎能如此妄为?”
“就是身为医者手中握着生死,若是见世人为病痛折磨,岂有不救之理?他既自己做不了主,拿不定主意,我替他做了对的事,好言劝之,好话哄之,亦是医者本份。”
“胡言胡言,我只问,此刻你就要死去,若是能有一味毒药能让你存活,但是存活的代价是双腿终不能行走,你是要如烟花般绚烂只求短暂,还是平淡如水****坐于家中求个长远?你当如何?就算你当如何,你又怎能罔顾他人之求自己枉做决定,说到底,你不过是要试药,如此又怎能为医?你,走吧,若是不得解便不要回来了。”
“我跟着师傅一边走一边跪,求他回去跟祖师爷认错,求师傅不要扔下我,可是,师傅还是将他迷晕送回了青云山,自己却再也没有回去。”
夏寒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听到此刻不免有些动容,如果不是这位固执的神医,他此刻只怕是,再也见不到青儿了。
“你师傅他没错。”夏寒最终说了一句。
“我知道。”间玉快速的说道。
“师傅为了能证明药毒本是一体,相辅相成,都毒发身亡了,一个人能坚持这么久做的事,不是对的,便也不是错的。”
☆、第十九章 怎能如此
师轻青出来的时候,间玉已经走了,夏寒将间玉的事跟师轻青一一说了。
师轻青望着那千年风林出神,“原来父亲是那般厉害的人。”
“其实父亲与我并不亲近,想来他以为我亦是怨他的吧?亦或者他也不在乎我是怨是感激。”那时的她自己都不在意,又恍如他人。
“父亲这一辈子都在炼药,最终也死在了毒之上,身体都只化为了一滩血水,尸骨无存,我挣脱老齐叔的手去看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满屋子的黑血,所流之处万物皆枯。”
师轻青蹲下身抱住自己,她竟觉着有些冷了。
身上骤然一暖,夏寒身上独有的青荇味传来,师轻青的心方才不那么慌乱了些。
“你可跟他说了我的事?”师轻青忍不住问。
夏寒眉眼都是她,满是担忧,方才她的样子像极了方才的间玉,可他,却不像方才的他。
“如此的羁绊,留在心中才好。”
是啊,本就是因为父亲才知道对方,认识的却又不是同一时的父亲,见了面难道要互相说他们眼中的父亲吗?
自己知道自己眼中的人,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间玉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再见时,他的医术定然又更精进了吧。
“老齐叔下午来了一躺,放下饭后便走,是云创接的他,我当时在屋里,听说老齐叔留了话,问你可需要帮忙?”夏寒见师轻青眼神重又恢复神采,将下午的事一道说了。
“不用,我的药快好了,你去休息吧。”师轻青站了起来,拉着夏寒的两根手指却又舍不得放开。
知的道却看不见,还要应付一切来扰她的事,虽说不是应付,但若要挡了又不让她失礼于人前,也是要费了一番心思的吧。
毕竟那些人是熟识她的人啊,或是为了她的人啊。
“你快去休息吧。”师轻青再次开口说道,“过两日还有你更受罪的时候。”
“好。”夏寒哑声说道,这该死的无力感。
一如昨夜,夏寒将自己敲晕沉沉睡去,云创守在门外,师轻青在炼药房里脚不沾地的忙而不乱。
一切却又好像有些不同。
两种药不够,师轻青想着,间玉说的对,“对不是不对,错也不是是错。”
师轻青这次一共炼了一百六十二颗,八十一颗打乱全部顺序重一排列的毒药,还有八十一颗加了外头的千年风林以及白予和青万。
是成是败,便在此一举。
一连三日,师轻青都在炼药房里,云创和夏寒便如那一夜般,过的十分规律。
老齐叔常来送饭,有时是老齐婶,或者是坡脚哥和他媳妇,可是都没见到师轻青。
几人的脸上都蒙上一层灰败之色。
只有夏寒,脸泛红光,养的极好。
可是老齐叔他们却没有一丝羡慕。
“韩冬啊,你若是心里难受来找我喝酒,莫要憋着自己。”老齐叔说的语重心长。
自己在做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等着才是可怕难熬,这种心情他懂,如今夏寒这样不仅不顺心而为,反其道行之,这气不畅,憋在心里才是大患啊!
“老齐叔,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夏寒谢过老齐叔,恭敬的说道。
老齐叔却只当他敷衍,若是不让他做些什么才是要紧,可是这为难也不是长久之法,如此,他也不好再对夏寒说什么。
摆摆手走了出去。
路上见着云创,那可是为了他们碧水镇修路好人哪。
老齐叔叩拜到底,正有些困的云创直接就被吓醒了,这对寒王如此态度,怎对他如此客气?
云创忙还礼,“这位大叔不必如此客气,您当得寒王和帝姬一声长辈称,怎能对我如此,莫要如此折煞我了。”
“欸,你带领士兵在我碧水镇修缮屋顶、小道,我们都念着你的好呢,还有人要给你修长生祠,你怎能当不起,你是我碧水镇的恩人哪。”
虽说他是奉命而来,但奉了命尽不尽心又是一回事儿,这个年轻将军不说尽心,能放弃马上到得的好名声来守着韩冬和老大,不顾性命之忧,才是难得。
“当得起,当得起,你莫要谦虚。”老齐叔摆手,偏头瞧了瞧里头院子,又小声说道,“云创将军你武艺了解,这回楼多要你来照拂。”那两个人自顾不暇了。
“你千万警醒点,若是有事就大喊一声,旁处都是邻里,听见了都会来帮忙的。”
云创想到自己方才的困不由面上一红,忙应声是,连连承诺才将老齐叔送了出去。
这一直不睡单靠药物也是不成,云创想到了那个小兵。
白日外头有邻里走动,那小兵守着该是无碍,自己晚上来守着,如此也好便于长久。
呸呸呸,什么长久,如此也好更加的守护帝姬和寒王。
虽说外头有无处暗影守着这回楼,但是在近前的人一刻也不能马虎,方才那般犯困的事是不能再发生了。
不过,那老齐叔是故意说给自己的吗?
云创想着面上越发不好意思,忙叫了小兵过来换岗,自己寻了一处屋子沉沉睡去了。
如此,三日已过,又是两日。
回楼迎来了第一个真正的客人。
哦,不,是两个。
经一和苏怀玉。
“你身子可是无碍了?”夏寒见坐在椅子上的经一,面色虽还是苍白,但到底是有了生气,不像那日,死气沉沉般的。
“这次劳你们费心了。”经一拱手,不经意的扫了炼药房,一片忧心,其实,师轻青那时在他身边说的话,他知道。
由此,才好了一些便赶了过来。
她愿意为了他长留这碧水镇,舍弃她最重要的人。
他又怎能为了养伤不见人,那可是他最重要的妹妹,他想让第一眼就瞧见他好了的模样,让她知道不枉她此心,让她明白放心的医治夏雪就好。
是啊,妹妹啊,那是他最好的妹妹啊。
“这是第几日了?”苏怀玉不像他们两人那般,她只是一个女子,知道一个女子扛着这一切是多么不易,她妇人之仁,此刻的她也不想讲什么道理。
“怎能让青箩帝姬如此。”如此费心,如此耗尽心神。(。)
☆、第二十章 娥皇与女英
“怀玉,夏寒如此何尝又不是无奈。”经一忍不住开口,只是到底没有好,说完忍不住呼哧。
苏怀玉皱眉瞪他一眼,倒了杯热茶给他。
“世间无奈之举不过是自己不曾所为罢了,哪有如此之多的无奈。”苏怀玉见夏寒那般不言不语垂眸的模样,到底又不忍说的太重,心内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苏怀玉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她觉得会觉得夏寒可怜,一个人女子若是对男子起了可怜之心。
可是,不爱了?
她爱他吗?
“怀玉,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回楼定是青儿的身子不曾设火盆,我去给你烧一个吧。”经一说着就要起身。
苏怀玉的眼前薄雾散去,慢慢的出现经一那张苍白的脸,眸中只有自己,为了她他连自己都不在乎。
苏怀玉不说话,却走过去,强将他按了下去,身子刚好一点就要乱来,真是。
“青箩帝姬在里头炼药,我们自是不该打扰,寒哥哥你身为东道主,也不找个人来给经一,这不是浪费青箩帝姬特地寻来的药了么。”
经一瞬间瞪大眼瞧着她,可惜瞧了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张坚韧的小脸甚至此刻都没看他。
夏寒起身笑了,“我去吧,你们来回楼是客,我作为东道主,是我考虑不周了。”夏寒起身,想着经一如今身子不好需要人照顾,干脆去外头又找了个小兵过来随时听候吩咐。
小小的回楼,这下也不显得冷清了。
“欸,有客啊?那我叫你婶子再多做几个菜。”老齐叔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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