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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丑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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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挠头抓耳,努努嘴看了看王将军高兴离去的背影,以及同样莫名的经一,还有。。。。。。
罢了,她还是去做饭吧,这里并不适合她。
老大转身离去,夏寒倒也未在拦她,吩咐了小肖过去,以打下手为名行保护之意。
老大走到厨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都还未曾见过哑娘、小五和小六,不由敲打自己,暗自责怪,居然因为一个男人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差点忘了,简直罪该万死。
暗骂自己之余,不由又忙拉着小肖带着她匆匆忙忙赶去了医帐。
☆、第二四二章 小美寡妇
“你们感觉怎么样?可还好?”老大还未进门挑帘便喊道。”
小五最先回身过来,居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让掌柜的担忧了,是我等失职。”
失职?老大挑眉望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小六却笑着走了过来,打趣道:“掌柜的,你别看小五平时是个马大哈,这次可是把她吓着了,战战兢兢的,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唔,是有些。”老大点头,亲自去扶了小五,恳切道:“这次是我对你们不起,连累你们遭此大罪简直罪该万死,还望你们莫怪。”
老大躬身,行了全礼。
老大平日里是个散漫性子,就连对老齐叔都只以平辈礼相待,何况是被她捡回来的小五小六,不被她‘欺负’,成为她不乐时的乐子,就已是万幸了。
想不到此刻竟得到她如此相待,身后的哑娘不免红了眼眶,小五亦不敢再不起,哑声道:“掌柜的严重了,当年若不是你这世间又怎还会有我,不过是被关了几日,上了点刑掉了些皮肉罢了,与真正大罪相比远着呢,掌柜的切莫自怨,是我等福薄罢了。”
“其实,这一次东吴帝亲自前来拿人,我等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不到还能有见着掌柜的机会,想必若不是掌柜的,我等早已进了黄泉罢!”小六亦感慨道。
哑娘虽说不出话,但双泪目簌簌而下。已道明一切,大家都为此次劫后余生而叹息,却又惆怅,又似开怀,可却又不知如何畅怀。( )
小肖立在老大身后,觉着气氛实在太过凝重,不免站出来,躬身道:“姑娘,您的朋友此次能够全身而退,纵使有夏总事全力相护。也定然是因着几位都是福泽殷厚之人。实则不该如此悲苦,此乃大喜之事啊!”
老大点头,想着他们也确实不是会自怨或怨怪夏寒的为人,不由挽唇笑。“小肖说的有礼。几日不见。我们之间倒像是生疏了,你们快快坐下,我看看你们的脉象如何。”
说道此处。小五不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小六也是忍俊不禁。
“掌柜的,你平日里也就会下个毒做个菜,这你要是给我们治病,那我们可真是无福消受了。”小六快速说完便赶忙跑到了哑娘身后,老大伸出作打的手慢了一步,惹得老大简直气极。
“虽说我的医术自是不比夏寒身边的军医,但把个脉象又有何难,我不过是为着你们着想,何来消受一说?”
“是是是,是我等失言了,掌柜的还请大人不计我这等小人之过吧大反派也有春天!”小六打趣道。
老大偏头轻哼一声便绕过他们去看哑娘,哑娘是他们三人中伤的最重的,哑娘不会说话,是真正的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老大问起,也不过是小五小六在一旁轻描淡写的提了句确实受了重刑再加上本就体弱,去了半条命了。
东吴帝想必已知晓自己身中剧毒武功全失,估摸着是把气全撒在了哑娘她们身上,老大心中明白,望着哑娘瞬间苍老的容颜感慨万千。
“当年,我答应你的夫婿护你一生平安,想不到如今竟害你遭受了如此之罪,只怕你夫婿在天之灵亦难安了。”老大替哑娘将额前汗湿的碎发撩到耳后,暗叹了口气。
纵使屋内火炉明亮但今日天气实则阴冷,哑娘一头的汗只怕是虚汗,而触之滚烫只怕是体虚至极。
哑娘在老大的手心里费力写着没事,老大却只当是忽略,喊了小六,“瞧你刚才跑的倒也快,想来伤的轻些,你随小肖去医帐里头把军医熬好的药端来吧!”
说完,又见其衣衫单薄,补充道:“去披件袄子,莫染了风寒,加重了病情。”
小六见哑娘模样也知此事耽误不得,要紧的很,不是老大不信小肖,只怕是老大已与寒王生了嫌隙,信不过他的军医罢了。
所以这才要他亲自去查探一番。
小六明白,躬身应好,走到小肖面前举手行礼,“劳烦小哥带路了,我们三人的药只怕小哥一趟端不来,我伤的轻些,让我随小哥一趟去,如何?”
小肖见是老大发的话,小六又如此客气,再来医帐里头亦不是去不得之地,哪有拒绝之理,欣然应好,还特地将自己的袄子披到了小六身上,一同前往了。
哑娘拉着老大的手笑:这小六平日里在碧水镇里实则是个泼皮,谈天说地样样夸大奇谈,自圆其说,想不到,到了这军营里,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像是个男子汉了。
老大替哑娘捏了捏被角,接过小五手中的热水帕,敷在其额头上,没接话,只一抹笑弯在嘴角,灯影绰约,暗了笑意,只余那抹恰好的弧度,罢了。
小五将火炉拨弄了几下,霹雳作响,老大换水的动作一顿,依稀觉得许多年前也曾有这样的时刻,围在火炉前笑语,再一细想,却像是前生了。
“小五,你给我说说那日的情形,东吴帝是何时来的?”老大偏头问她。
小五闻言便围坐了过来,抿唇想了一会儿,方道:“当时我在里屋拿酒,并不知外头情形,听小六说,东吴帝是与那小美寡妇一同来的,一大清早的就来了,店里方只坐了两桌客人,我听外头吵闹,小六又故意说的大声,想是叫我去唤你,让你先走,我明白过来后去找你,却见你被套整齐,床榻已凉,以为你是被人掳走了,但又听东吴帝仍在外头,将小六和哑娘抓了起来,唤重兵将此处重重包围起来,想来你并不是被他们带走了,这才稍稍安心。”
老大听到小五说那小美寡妇眉头一皱,没想到她竟是东吴帝的人,只是不知她是东吴帝派来在边境探查北夏的踪迹还是来监督她的,不过,想来前者的可能性大些,毕竟,那小美寡妇倒是比她在碧水镇呆的时间还长些。
小六曾笑言,那小美寡妇身轻如燕,拂裙如风吹柳飞,妙曼无比,彼时只当是秽语,如今想来,怕是武功高强之果。(未完待续……)
☆、第二四三章 爬山
说道小六,说不定怕是比她还要看得清些。
老大暗叹口气,替哑娘捏了捏被角,听小五复述着当时的情况,却是止不住的心惊,越是轻描淡写的话语越是重于千金。
“掌柜的,药端来了,这碗是哑娘的,军医说哑娘体虚用不得重药,只得慢慢养,所以用药上是就地取材,若是有所不适还得马上告知于他,他好调整药方。”小六披雪而进,眉目隽白,口齿殷红,似嘬了血,老大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有些晃神,连一同进来的是夏雪非小肖都没甚注意。
因着风雪来临特意用缫丝保着暖,这会儿还是热乎乎的,小五接过药碗吹了吹准备去喂哑娘,老大才回过神来,打发了小五小六去喝药,自己着手去喂。
老大舀一勺,放在嘴边闻了闻,都是些性温的常见药材,但放在一起却是从未见过前人如此用药,难怪这军医要特意嘱咐说有所不适必须马上告知于他,如此胆大又心细的大夫,倒是下了一番心思,让人免不得想要结识一番。
“姑娘”夏雪见老大望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出神,开口打破了这一番沉默,“姑娘,爷与苏小姐经公子议事完毕,难得相见说是要聚一聚,让我来请姑娘过去。”
老大眨眼,这才看清来人,再一想方才之语,不免失笑,不动声色舀了一勺汤药送至哑娘嘴里,方道:“寒王与苏小姐经监军自幼相识,感情自是不消多说,我一个外人,这会子就不去了。不好扰了寒王的兴致。”
话一落,小五小六不约而同放下药碗对视一眼,又连忙错开,望着老大不知何意,方才在帐外寒王亲自扶老大下马的一幕犹在眼前,两人关系明明已近一步不止,为何。。。。。。
夏雪亦是没想到老大竟出此言。将她与寒王的干系摘的一点儿不剩。皱眉再不知如何开口。
小六见状,忙站了出来,拱手作揖。笑着哈哈,“夏大人,您这一路护送着我们辛苦了,我瞧着您脸色不是很好。可要好好休息呀,不然。真是我们的罪过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小六任凭夏大人差遣。”
老大喂药的手顿了顿,不由挑眉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小六公子客气了,此次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小六公子无须如此,您等是爷尊贵的客人。不来差遣这一说。”看来夏雪也不敢相信,说完,又望着老大,“既然姑娘不想去,那在下便不扰姑娘与几位叙旧了,若是有事姑娘唤我一声便是,爷派我来护姑娘安全,我就在帐外,随叫随到。”
老大正要拒绝,一抬眸,正好瞧见帐窗外衣衫单薄的身影,风雪已满身,足下半深没,想是站了好些时候,心间突然一疼,那拒绝的话语再说不出口。
夏雪见老大不语,便打算退去,临行前,又似想起什么似的,道:“姑娘,哑娘伤得最重但是身子太虚,不宜大补之药,以防适得其反加重病情,爷为了哑娘的药方苦想了许久,才想出了这么个前人不曾用过的方子,今夜还请小六公子与小五姑娘辛苦些,若是哑娘身子不适还请及时告知。”
说完,转身离去。
老大突然心乱,迫不及待地又望向窗外,却见旁边已多一位倩影,老大的心,突然就又定了下来。
风雪声越来越大,仿佛落在了老大的心里,一点一落,慢慢积深,瞬间飞鸟尽绝,成了冰封。
“啪——”
是窗沿落下的声音,小五一脸气愤的哼了一声,去了帐外屋,边走边道:“今夜我睡外榻,小六你去找小肖睡一晚。”
“欸,好。”小六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老大不由失笑,摇摇头伺候着哑娘睡下,自己则在一旁榻上和衣而睡,帐内炉火霹雳巴拉,燃得正烈,已有火焰之势,老大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良久,踏雪声渐行渐远,双眼重又恢复光明,望着火焰一夜,第一次,却不觉着热,拼命的汲取着火的温度,可又好像不够暖,老大起身去把它往自己床榻挪了挪,待挪过来却又想起哑娘身子弱,这会子吃了药正犯困身子也是最虚的时候,怎能离了火盆,不由又复起身,将火盆往哑娘床榻边挪了挪,自己则是全缩在了被子里,睁眼至天明。
次日,哑娘还睡着,老大想起身去给她还有小五小六熬一碗药粥,便起了,走出帐外,却见夏雪依旧直挺的站着,雪已至膝下,眼下亦是一片铁青,脸色比那一片雪白差不了多少。
老大暗叹口气,走上前去打发他回去睡觉,夏雪却不从命,“姑娘,我瞧着你虽是睡了一夜,但是脸色却是不比我好多少,姑娘这么早起来是要做什么,让属下前去吧!”
“不必,我是要去山上找几方药草,这会儿雪停了,正是那些药草药性大发的时候,你不必担忧我,虽说正值战事,但想来东吴帝还没有胆子直接来攻打营地,再说,这会子天也亮了,不适合杀人了,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儿找小肖陪我一同前去便是。”
“这。。。。。。”夏雪有些为难,想来是夏寒给他下了命令,嘱咐他不得离开半步。
老大正要继续劝说,却见一身红衣的经一自雪中行来,在一片白色中犹为醒目,似桃花灼灼,夏日里那最为冶热的红日。
黑发如墨,红衣如血,立在雪中,像是带着地狱般的幽凉,嘴角那抹淡笑更是邪魅。
老大不自觉挪了挪视线,经一却不放过她细微的动作,“这么大早,姑娘是要去哪?”
老大无奈,只得又把方才说与夏雪的事又说道了一遍,还特意加了句只有自己能识得那药草。
经一‘唔’了一声,颇为善解人意地道:“既如此,那夏雪就回去休憩吧,守了一晚也累了,要是累坏了,今晚谁来守呢?快去吧!”
“可是。。。。。。”经一不是夏寒,还不足以让夏雪俯首听命。
老大却心中一喜,忙道:“是啊,经监军都发话了,你还不赶紧回去,都说军营里最重军令,寒王更是下令,有违军令者斩!虽说你还不至于如此,但你是寒王身边的人总不至于带头如此罢,说出去玷污的可是寒王治下不严的名声啊!”
老大说的眉飞色舞,经一的眼角却含了笑意,接口道:“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夏雪你先回去吧,正巧这一大早的无事,我正巧要去山上散散步,就有劳这位姑娘带路了。”
“什么?”老大愕然,她可从来没听过散步是去爬山的。
☆、第一章 相认
碧水镇是东吴地界与北夏的临界线,乃穷桑之地,本就荒芜的地界因着打仗有些地方几乎寸草不生,老大站住脚望了望远处,这草药怕是不好找。
“这边关的风景真是别有一番韵味,虽说两国交战身为子民皆该全力以赴,但能因此见着平生所未见之事,倒也不枉我今日来此,送命也值了。”经一张开手满足的叹息。
丝毫不理会旁边有一个小小人儿的白眼。
这些个少爷公子,真是没过过苦日子,这寸草不生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老大转身就往更为陡峭的山壁上走。
“诶,你等等我。”经一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
老大一个榔头就挥了过去,瞪着眼,山上切忌大喊,既然要来就安静点。
经一忙伸手抓住榔头,撇撇嘴不敢反驳,忍不住低声嘀咕,“这么怕我跟着难不成又担心我把你掳走。”
这嘀咕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眼前的人儿也依旧笔直的往前走着,也一丝晃神都没有,也不知是听见了真不知何意,还是装听不见故作不理?
经一觉得有些好笑,印象中那个在刑部对自家姐妹毫不手软,不畏父之强权,搅乱的朝堂一滩乱水的青箩帝姬,凡事从来不会躲避的青箩帝姬,善于于无形之间将人气得半死的青箩帝姬,从来不会让人从手里讨得半分好处的青箩帝姬,此刻竟然听见他的话之后连一丝反应也不敢做?
可不是好笑吗?
“你要找什么草药?你跟我说说,我帮你一起找吧?正巧我来散步闲着也是闲着。”
老大垂下眼,从方才经一那句话里回过神来,转身望着他,他的眉眼依旧,神情依旧如当年一般藐视万物,风流倜傥,只是眉宇间仿若多了一丝愁。
老大暗叹口气,“大人若是闲着不如去瞧瞧苏小姐,苏小姐身子金贵,怕经不起这舟车劳顿又在军营里一大帮子老爷们一起呆着。”
经一听到这里眼一亮,她,果然是她?
“我听那日苏小姐声音似有阻碍,伴着丝丝颤音,怕是来时染了风寒了罢。”老大垂下眼算是解释道。
经一听到这里嘴角笑意散开,更甚,“你这是在解释?”
“没有。”老大立马否决,心下又有些懊恼,跟经一还是太熟悉了,总是忍不住就多说。
“你是也将我认错了人罢,那个能在你们眼中如此重要的女子,想必一定很好。”老大轻笑出声,带着一丝幽怨又一丝庆幸,让经一有些糊涂,难道不是?
那夏寒又为何会如此待她?
经一这一思索,就见老大前行出了老远,只好跟了上去,不再执着于试探。
“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大雪了,你还是告诉我到底要找什么草药,我给你一起找,不然等大雪封山,我们可就出不去了。”
老大站住脚,想了想便道:“大人说的是,看这天气马上就要有一场大风雪了,按理说我们应该马上就走才是,只是这草药却是只在这时风雪之际才开,我想再找找。”
她要找的是传说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紫瑰花,这花极其难得,长于悬崖之边,风雪最盛时而开,故而又名以命换命之药,能在这种情况下夺得此药,怕这采药之人的命也得去掉半条。
老大对着经一拱手,“大人金贵,还是早些下山罢,若是担心小人唤些人便是,马上就要大风雪了,这风景不好看了,步也就不散了。”
“你寻的这草药难道不是我北夏?”
“是。”
“那我不是北夏人?”
“是。”
“我有何理由离去?”
不待老大答话,经一继续道:“这大风雪我以前倒是瞧过,但是被京都那些亭台楼阁挡了好些,如今再这里无一阻挡我前进的步子,倒是可以享受个痛快了,你可莫要阻拦我,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可是饶不了你。”说完做佯怒状。
老大无语,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个都有主意,我管不了,也没法管。
“是,大人,这边请。”
“嗯,好好带路吧。”经一满意的点头,这小丫头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听话。
老大对于经一转变的如此之快的态度没有一点诧异,似乎觉得这才是他,不管是方才是怎么样的对话,怎么样的对话之人,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让你如沐春风,嗯,何时何地,不容拒绝。
彷佛是为了验证两人看天气很准,这时候的老天爷带着乌云滚滚呼啸而来,夹杂着力度惊人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片刻就红了一片。
“他娘的,这雪也太大了吧?”经一再顾不上君子之风,忍不住骂骂咧咧。
老大斜睨了他一眼,是谁说这是好事?是谁说千万不要阻了自己的步伐?是说要个痛快?
经一脸上有些讪讪。
“那什么,我一个大男人的,肯定熬得住的,我这不是怕你一个弱女子受不住吗?”说着就要将自己那斗红的披风给老大披上。
老大连忙摆手,“大人,我身体自小异于常人,不受这冰雪之苦,反而觉得畅快无比,大人你赶紧披好,莫要染了风寒。”
经一的手一顿,不受这冰雪之苦…是什么意思?
“我体内有一股热流,我摸着这雪反而能让我减轻体内的热度,所以这对我来说,反而才是如鱼得水,不然大人以为是那村野莽夫,只会逞匹夫之勇,白白让自己送了性命?”
“如此,倒是我多虑了。”经一低头一笑,在风雪之中也挡不住的耀眼,这么说,她是不能离开这东吴边境了,难怪这么久她也不想着回……去。
回不去了罢。
“若是离了这里,我便会被如火烧般,死与灰烬。”仿若知道他所想,老大一字一句道。
经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得旁边的女子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其中还带着惊喜以及兴奋。
经一忍不住抬头看去,那样的一张脸,那样的一个人儿,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吗?所以夏寒才一直……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甚至是肯定的,他可是一直用心看人的,该早就知道了罢。(。)
☆、第二章 中毒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这下好了。”经一看着面前那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欢呼雀跃,寻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那一朵在悬崖边,风雪中开的格外鲜艳的紫瑰花,美得妖冶,如雪之妖一般。
只是,“开在悬崖外边的峭壁上,倒是不好取。”
老大皱着眉头,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但是又没有丝毫头绪,若是能采到这紫瑰花,就能避免万无一失了。
老大的眉头随即松开,无论如何,今日都要拿到这紫瑰花,哪怕是今日送了性命,也要把紫瑰花带回去。
手臂一紧,老大头也不回道:“这草药极是难得,大人你不是大夫,不知如何摘取方能保留药性,这花开于风雪之盛时,但倘若风雪降下,这花就败了,大人我没时间再转述给你了,你就在我身后拉住我便是。”
经一苦笑,他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但看破不说破,“这是自然,采药本就不是我拿手之事,我来,自是要带着你一起走的,你去菜药,若是我觉着你有危险,我可不管那花,也要把你无虞的带回去。”
“不行,这花必须摘下来,这花百年难得一见,今日既让我见了,我一定要拿到。”老大发了狠心。
这一幕…有些熟悉啊,经一忍不住想,自己还真是有些受虐体质,怎么觉得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反而身心都舒畅了呢。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朵花舍弃自己的小命的,既然这花这么重要,又开的这么好看,当然要拿到了。”
最重要的是这花开的好看吗?……
老大见经一不再阻拦,走上前去查看紫瑰花,正巧一阵急风袭来,夹杂着风雪,老大脚下一松,碎石纷纷滚落,顷刻坠入万丈深渊。
经一忙上前抓住她再不敢松开,趁她愣神间,脚尖轻点,飞跃而下,老大只觉得手臂骤然一松一紧身子向后倒去,然后眼前突然一片红色,是经一的披风,老大下意识伸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经一!!!”老大心里一空,不要,不要出事。
老大因前后受力偏又不想顺应倒下,挣扎着往前,反而在地上滚了几圈,显得狼狈不堪,待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经一的影子,老大手抑制不住的发抖,向前爬去,甚至不敢看,不敢看那一片雪白中若是没有那一抹红色,她该当如何?
“你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终于又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青儿。”经一带着欣喜又怅然的语气。
老大喜极而泣,终于加快了脚步向下望去,见经一正手抓着峭壁,紫瑰花赫然在手,忙伸手去抓他,“快快,把手给我。”
“青儿,你认得我了吗?”经一摇摇头,盯着她的眼睛,上一次他没能护住她,让她受了如此多的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久,还得了个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毛病,这一次,他怎么能让她有意外。
老大的手顿了顿,他一定要在这生死关头说这些么?逼着她承认吗?
那一年她被夏灥扔进海里,全身静脉被锁让她动弹不得,海水汹涌,一瞬间就将她冲离原处,她甚至看见夏寒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的模样,在月光中那样清晰,她从来没看见过他那般紧张的模样,他知道她要死了吧?
这次是真的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重生?来到这里多少年了?都有些记不清了,她还记得那年刚来的时候师府那破旧的柴房,那些夫人们的刁难,以及夕儿陪着自己身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是真的要死了吧,不然怎么会将事情突然忆起来如此清楚?
胸腔快要裂开了,她看着夏寒离她越来越远,海真大啊,大到她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下一个浪之前再看到他。
从他第一眼见他就是在水边,如今最后一眼也是在水边,不水里,也是有始有终了,可是她为什么那么难过呢?是水压太大导致的吧?
看来她是真的要死了,她好像都能开口说话了,可是她刚一张口无数的水涌进来,从她的鼻子、耳朵、眼睛、到达她的五脏六腑,她好像听见夏寒在喊她,可是她真的没力气了。
她缓缓的闭上眼,夏寒,再见了。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以为是死了,直到她再次睁开眼被告知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儿,你来跟我认草药时,她还没清醒过来。
“我不管你从何处来,叫什么姓什么,我将你从海里救起,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木讷的对他说,可说出来的话因为平调显得格外无情。
师轻青记得自己是冷笑了声吧,她当了那么久的帝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她说话。
她不由抬起头来看了看,那眼中的狠厉让她清醒。
但是她不怕,那男子也知道他不怕,他教她辩药认药,上门采药亲自制药,无一不倾囊相授,就连回楼都给了她,他说他是东吴人,她只说她不是这里的人。
两个都有故事的人不问来去,以父女相称,现于人世间。
后来她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间给自己找了个弟子罢了。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便反着来了。
他是病死的,死于和师轻青现在的病症,他说:“我这病救了你一命,但是却也让受于桎梏,你不得离此,哪怕如此小心,却也是寿命难长,这味火在你体内,终会将你燃尽,届时,再无回天之术。”
“你可怪我?”那时,他那样问她。
她没说话,他却笑着死去了。
也许他知道她不知道的东西,比如她的心思。
怪吗?不怪吗?还有意义吗?
师轻青曾想过他到底是谁?但是一无所获,她想,既然他不说,那便就只当他是老大的父亲吧,这世间,谁还没个不想说的事呢?
既然他都不在乎这世间没人记得他了,她又何必苦苦寻着呢?
“经一,我认得你又如何,不认得又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
纵使她脑中过了千遍万遍,却也不过一瞬,眼前依旧是漫天风雪,旁边碎石纷纷滚落,她甚至看见经一手下那块峭壁,有了裂纹。
“我们上来说好不好?”师轻青看着经一有了丝哀求,不过是让自己承认,何必要拿自己性命相逼?
☆、第三章 相交
“哈哈哈,经大公子我既然让为国献身的青箩帝姬重现于世,如此大功一件皇上岂不赏我?日后美人锦衣皆在我手,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岂不快哉?更重要的是,我既然做到了夏寒在这边界数月都做不到的事情,我经一做到了,岂不快哉?”
经一连着两个快哉,说的师轻青震耳欲聋,他说话向来真真假假,不过她倒是听了出来,如果不是这样,他怕自己根本不会承认吧。
他还是如此,他什么都知道,却还为着她和夏寒考虑,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老大咽下口中的腥甜,故作轻快的说道。
“好了,经一,经大公子,你这么厉害,要是为了一株紫瑰花你就丢了性命那岂不是亏大了,快,把手给我。”老大将手又往外伸了伸。
经一却将紫瑰花给了她,“你一定感觉到了不好的事情,才非要这株紫瑰花吧,你先将它拿好。”
老大愕然,可是没有时间了,她看见经一手下的石头裂缝越来越大,马上就要坠楼,经一此时悬在悬崖外,脚下无一处着力点,哪怕就算轻功再高,这一下去只怕……
老大再不敢反驳,只求他快些将手交给自己,于是忙点点头,将花放进自己怀里,然后又再伸手去拉经一。
就在这时,惊变起,轰然一声,整个悬崖裂开,这些不管是经一还是老大,都没了活路了。
两人飞快的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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