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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丑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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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轻青几乎是一瞬间做的决定。动作比之大脑更快,屈膝顶上,再以手拍其颈。快得让穆飞尘都未曾反应过来,实打实地挨了那一下,锥心般的疼痛袭遍全身,只来得及将其甩出。顾不上其他,更别提控制力度。
眼见着她就要撞墙。就算怜香惜玉也没得法子了,遂也干脆不救,毕竟她太过泼辣,正好可以给点教训。
师轻青自然也明白穆飞尘不会救她。只大声喊着来人,暗自祈祷着附近有人,不然以她还未完全痊愈的身子再挨这么一下。非死即残。
穆飞尘刚才显然是痛极,那力度是用十分的。一掌出去师轻青甚至来不及细想那朱墙便已至了眼前,只来得及将眼闭上。
大概是听到了师轻青祷告,在最后一秒即将撞墙的一刻,师轻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带着淡淡青荇味,很是好闻。
睁开眼的瞬间便听到夏寒沉着的声音,“世子,我北夏国土富饶多地,为何单单世子却总是喜欢行于檐上呢。”
声音似冗长的河流,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师轻青感受得到他强而有力地臂弯,不禁抬头去看他,恰好他也正抬头看她,四目相对,却别无情愫,师轻青脑子突然想起盖清的面庞,心内一凛,暗暗挪了身子,只一动,夏寒却知她的用意,手随即松开,眸中晦涩如深。
只得偏头又对穆飞尘说道,“我北夏帝姬千金之躯,世子如此,未免太过失礼。”夏寒一脸你竟敢不将我北夏放在眼里的神情瞧着他,目光灼灼,要为师轻青讨回说法,护她到底。
穆飞尘此时也从疼痛中回味过来,瞧了一眼夏寒,又瞧了一眼师轻青,轻笑出声,“寒王,你莫不是诓我,你们全无半点相像,且她如此泼辣倒是与我南甘女子一般,怎会是帝姬?”在穆飞尘的印象里北夏的帝姬应该是连笑都要遮面的,怎会有如师轻青一般知道男子的弱点,还能如此快准狠的下手?
夏寒一定是在诓我,穆飞尘如是想。
“我知你们北夏人对于我等南甘人认为十分粗俗,你以为你们就高洁得如我们草原上月亮吗?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在肚子在打转转圈,就像我们南甘最丑陋的巴蛇一样。”
夏寒还没说话,师轻青却是已经忍不住了,在暴怒的边缘。
明明是他乱来,还将她给扔了出去差点摔死,这人现在居然在这里讲自己无邪,还说她泼辣,好,既然认定了她泼辣,那就让他好好瞧瞧,北夏的女子到底有泼辣。
师轻青浅笑,近乎标志性的弧度,夏寒斜眼一扫,便有些同情对面的穆飞尘了,师轻青轻则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此,他便不插手,乐得先看好戏。
师轻青负手在后,笑问穆飞尘,“世子爷,不知你可曾有听说过我北夏国有一句古话?”
穆飞尘见她笑语宴宴一时松下戒备,回问道,“什么话?有话直接说便是。”
“世子爷真是快人快语,胸怀宽广坦坦荡荡,就如南甘子民生活的草原大地一般,一眼瞧不到尽头。”师轻青学的穆飞尘说话的语气开口,极尽阿谀奉承之能。
穆飞尘果然有一点飘飘然,往常夸他的人有很多,但能像师轻青这么夸到他心坎里的,还是少数。
再来他方才又对她做了那等事,穆飞尘直觉着师轻青一定是瞧上她了,想不到北夏女子也如此开放,不如越发心旷神怡,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师轻青见状,却眉峰一转,虽还是笑着,却已是凌厉之势,“世子爷可能不知,凡人之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礼也。不过我们北夏国人大度着多之,断然不会以此就将世子爷赶出北夏。只是希望世子爷记住入乡随俗这句话,亦多多将南甘淳朴的民情传入我北夏,担起两国之桥梁,相信两国百姓皆会谢之颂之歌之。”
“世子爷以为如何呢?”
“你少文绉绉地与我说话,不就是抱了你一会儿么,我们南甘人民表达友好就是如此,既然你要我将淳朴的民情传来。那你躲什么。气什么,还说什么大度者有之,我看你们的心眼就跟我们南甘婆子缝衣服的针眼一样小。”穆飞尘气得头上的辫子乱舞。却又不能真过去动手打她,不说她是个女的,就是男的他也不能违背了他老爹的嘱咐。
“我就说你们北夏人说话喜欢在肚子绕圈圈,转十几八个弯个脑子。才敢说出来,你要是真如你所说的大方。何不到爷我这里来,给我端洗脚水我赏你个侧妃坐坐。”穆飞尘摸摸手,似在回味方才那一手美好。
对于越泼辣的女子他越感兴趣,他连天上的鹰隽就射下来了。还怕一个女子不成。
师轻青看着穆飞尘一副无赖到底的样子简直气闷,跟他讲道理简直白费,世上就是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夏寒大概与他早已打过交道。对他如此脾性也有了了解,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抱着师轻青自檐下飞了下来,转头对着身后夏雪说:“把世子爷请回驿站好好休息。”
夏雪躬身应是,穆飞尘却好像被人踩了尾巴,恼怒不休,“寒王你竟敢囚禁本世子?连你父皇跟我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你敢限制我的自由?这就是你们北夏的待客之道吗?”
夏寒却头也不回,淡淡开口,“方才来时,遇着耶鲁大人,他求我一定要把你带你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世子,本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得罪了。”
说完,瞧了一眼夏雪,夏雪随即会意,飞身过了去,做了个请势,却在无形间将穆飞尘的去路都封死了,只怕穆飞尘一往别处走,夏雪便会擒手拿人。
然而穆飞尘也没想走,耶鲁齐是他老爹派来监督他的,为的就是不让他四处乱走,这他要是回去说点什么,他都不用混了。
穆飞尘整张脸就跟含了满口的姜片,咽咽不得,吐吐不得,只狠狠瞧了一眼师轻青与夏寒,心里暗暗道,果然是兄妹,损招都是一样一样的。
穆飞尘轻哼一声,二话不说拂袖离去,夏雪则是一直随在身后,寸步不离。。。。。。
夏寒见穆飞尘走远,低头问师轻青,“没事吧?”
师轻青笑着摇头,自夏寒怀里出来,暗暗赞道,到底是师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察觉得到师轻青的刻意疏离,只转眸沉吟了一会儿,率先向前走去,“没事就走吧!”
师轻青点头跟了上去,良久,都未有人开口。
就那么走着,长长的朱墙似没有尽头,阳光洒下来没有一丝躲避,将两人身影拉得纤长。
原本只是因无言,却不知何时开始,两人都开始享受这一丝难得的静谧。
然而命终有时,路终有头,哪怕你再想要停留走得慢些,亦避不开这些。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沧海亭。
对于夏寒的到来无疑是将整个宴会推至到了巅峰,夏白亦如此得到了解脱,得以站到师轻青身旁来。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瞧见我如此你很是开心不是?”夏白理了理衣袍,女子真是猛于虎也。
师轻青见他玉冠都歪了几分,亦是咋舌,却又憋不住笑,“我这也是为了你的终生大事着想,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说我作甚,快跟我说说,你瞧上了哪位?”
夏白白她一眼,反问道,“担心我的终生大事,还不如担心你自己的吧,哪有人及笄了都还未说亲的女子。”
在北夏如师轻青这般却是少有,但男子不同,建功立业后再娶妻者甚众,亦为人所推崇,所谓先立业再齐家,乃是英雄本色。
师轻青闻言低头一笑,想起盖清,“我不急。”语气缓缓,带着期许。
就连一旁应付扑面而来的众贵女都能感觉到师轻青说这话的娇羞,不禁回头去看,果是如此,想不到师轻青还有如此模样,明艳动人,可惜为的却是旁人。。。。。。
夏白自然也明白过来,想不到师轻青这么快竟有意中人,只是不知是谁有如此福气。
“寒王,十九爷,想不到你们也在。”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师轻青抬头去看,果真是他。
“铁铮?想不到你会参加这种宴席啊?”夏白笑着打招呼,将方才因那事泛起的愁绪压下。
“连你就能来,我为何不可?”铁铮反问,见寒王周围的女子众多,不由笑言,“就凭你们还想站与寒王身侧,待有了苏怀玉那般的相貌与才学再来吧。”
夏寒与苏怀玉?师轻青偏头去瞧他夏寒,见他也不反驳,不知是事实还是只是为了从贵女围中脱身。
顿时,周围一片哀戚声,苏怀玉乃帝京第一才女,相貌又是极好,唯有已入宫的容妃与之相较,她们又怎好自取其辱。
可若是就这么放弃,只吃酒瞧景岂不是太索然无味了。
有女子见铁铮在,不由壮起胆子上去,娇羞地将头上簪子拔下递给铁铮,“铁。。。铁公子,我是。。。我是太谷郝氏,闺名小竹,这个送送。。。送给你。”说着便将手中一只碧绿莹润通透得的簪子递过去。
铁铮只扫了一眼,便摇头,“我又不是女子要这簪子何用?”
郝小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我。。。我。。。我。。。”大概是羞涩,半分也未曾将心底心意说出来。
师轻青也不由感概,居然还有女子欢喜铁铮,瞧这模样倒还不是因着身份,真是奇了。
此时人都围了过来,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更甚至已有人开始哄笑,师轻青暗暗摇头,不管怎么说,铁铮也是她的学子,总不能任他欺凌旁人去,遂道:“铁公子难道不知送簪定情的俗语?”
师轻青这一开口,郝小竹的脸就更红了,仿佛是知晓了铁铮断然会拒绝,捂着脸跑开了。
师轻青不由摇头,这女子是真傻。
铁铮见郝小竹跑远,将目光望向开口说话之人,师轻青,细瞧了半晌,却不知为何总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你是谁?”
☆、第210章 夏宴(肆)
“你来参加谁的宴会你都不知?”夏白戏谑着问道。
铁铮微眯了眯眼,他来参加的是青箩帝姬的宴会,他自然知晓,但青箩帝姬方才来时,他正与旁人说笑,未曾近身去瞧,倒并不知晓青箩的面目,当下一看,倒是与他方才远远一望的模样极为相似。
唔,“你便是青箩帝姬?长得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铁铮颇为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在你意料之中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师轻青嘴下一点儿没留情,私下里觉得他平日虽爱找她麻烦,但不想他如此对待中意自己的女子实乃非君子所为,故而也没什么好脸色。
师轻青这人说话虽损,但是还未如此直接了当地讽过人,大多数时候都还是较为婉转的,就连方才穆飞尘如此对她,她也是亦能笑得出来的,今日,倒是有些不同寻常。
夏白好奇地望了望铁铮,又瞧了瞧师轻青,一脸探究。
就连夏寒亦转过了头来,将她望着,有些不解。
铁铮蹙眉,就更是莫名,不知怎么惹着了这位大小姐,但他可不是个会给人面子的人,哪怕她是帝姬,见她如此没好气,便又道:“在我意料之中虽不知是好事坏事,但是你,肯定得坏事。”
“噢?铁公子原来还会卦卜之术?”早先年,江湖术士者众,导致许多人亦随之行坑蒙拐骗之实,北夏皇明令禁止,并加以严惩,故而在北夏,江湖术士的地位俨然比卖身为奴者好不了多少。
“你。。”铁铮气得咬牙。心里越发觉得青箩说起话跟某人很像,可这年头一冒出来便被他打消,毕竟一男一女实在是扯不上什么干系。
“好男不与女斗。”铁铮扔下一句话,拂袖离去,将背影对着众人。
师轻青一点也不以为然,想着改日去书院定要好好‘教导’他一番。
那边厢夏寒阴沉着一张脸不知与众人说了什么,大家虽不舍却只得散去。夏寒得以脱身。走至到师轻青身侧,低声道:“带我去厢房休憩。”
师轻青唔了一声,偏头去瞧他。不知这人为何非得要她带他去,厢房就在旁侧,这儿婢女甚多,随意唤一个便是。难不成他是因为怕路上又被人给拦了?
师轻青若有所思地点头,觉着大抵是如此。本是她是主他是客的原则,打算领着他去,夏白本来就是因着师轻青前来的,当下自然也随之一同前往。
行至半路。师容娇上来请安。
“寒王,十九爷大驾光临,容娇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着俯身行礼。
夏寒地位在夏白之上,便由他虚扶了一把。唤了她起来,“不必多礼。”
师容娇依言起身,只瞧了一眼夏寒,便忙转过了眼去,颊间亦不由染上了红晕。
师轻青突然就悟了,想起当年三人结怨一事来,可不就是因着师容娇心属夏寒所衍生出来的吗?
如今师容娇已改过自新却从未想过说亲,未必是不曾惦记着夏寒,如此一来,她这个做姐姐的,该是要帮一把的。
思及此,师轻青便瞧了一眼夏白,开口道:“我园里树荫下埋了好些酒,夏白你远道而来为我庆生,我自该好好表示一番,走走走,我们不醉不休。”
说完,不由分说地便拉着夏白往青园里走去。
夏寒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当下阴沉着脸,恨不能用眼神将走得越来越远的师轻青吊着打。
就连还隔着数丈之远的师容娇都觉着寒气逼人。
师容娇斟酌着开口,声音轻柔带了份小心翼翼,“寒王亦有好些时日未曾来我师府了吧?今日我爹爹不在,不如让娇儿尽一份地主之谊,陪寒王走走吧?”
夏寒偏头瞧了她一眼,显然她也明白师轻青的用意的,但却不推不诿,不躲不避,面色虽粉红但行事大方,堪是师家当家主母风范。
倒是与她幼时变了些许,纵使当年有利用她之嫌,如今都已是过去,心里已有了丝丝愧疚,如此她相邀倒也不好拒绝了。
遂温语道:“那就劳烦了娇小姐了。”
师容娇淡淡应是,并未表现有多雀跃,庄重得体地做了请势,让夏寒先行,方才跟了上去,其婢女便随在身后亦步亦趋。
再说师轻青,与夏白兴高采烈地前往青园去喝酒,一路上说得上天入地无奇不有,八卦奇事无不侃谈。
让师轻青想起当年在渡门书院那几年与之厮混的日子,简直不能太忘乎所以。
但也许是喜悲相连,就在师轻青高兴差点连自己是个女子的事都忘了,与夏白在师府公然搭肩笑得前俯后仰之时,铁铮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说要与师轻青一同去喝酒。
师轻青一向对自己的身份拿捏得十分清楚,亦从不会相互牵绊,作为先生她对他是有责任与义务的,就算惩戒他亦有个度量在那里。
但是作为青箩帝姬,她可以目视一切,因为不管怎么样,有师府和皇上撑腰,她笑傲帝京都没事,哪怕那些人心里不服亦不能拿师轻青怎样,如此,她有何不管那些人心里如何想的。
“铁公子,我那酒只埋了两坛。”言下之意便是没有你的份。
但师轻青不知道的是铁铮方才遇着了恩儿,那背影简直一模一样,惹得他压下去的心思便又重燃了起来,这下说什么也要跟过去,最好是趁着师轻青醉了之后好套她话,若真是他想得那样,日后那罗青便再也不能再他面前嚣张了。
铁铮如此想着,觉着还是先让师轻青同意他去是首要,便放低了身子央求着。
“帝姬,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莫怪,方才是我铁铮不对,待会儿我一定自罚三杯,如何?”铁铮竖起三只对天发誓。
师轻青嗤之以鼻,还想喝三杯,门都没有。
但夏白却觉得既然是误会一场自然是要解除的,况且人家又是大将军之子,是北夏功臣,怎好如此为难其之子呢,未免显得皇家太过小气,便做起了和事佬,劝道:“青箩,罢了吧,自然铁铮愿意认错,你便给一个改过的机会,反正你那酒我知道多的是,待会儿你让他喝三坛子便是。”
师轻青见夏白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且铁铮明显对那女子无意,她也不能强求非逼着铁铮做出表示,再说下去便显得她小家子气,斤斤计较,当下只哼了声,率先往青园走去。
原来的两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
☆、第211章 吻
师轻青今日过得圆满,如果没有见着穆飞尘和旁边没坐着铁铮,师轻青想她一定会更加圆满。
夏白说,经一与苏怀玉去了郊外游玩,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估计明天会来,毕竟经一是要替他老子出席宫中盛宴的。
不然,李惜想今儿个这喝酒的人定然会有经一,不过他如今有佳人在侧,肯定也是无暇顾及于她了。
因着师轻青与夏白铁铮在这儿喝酒,夏寒与师容娇在府里闲逛,呃,暂且定为闲逛吧,所以对于这府里来的客人招待便全落在师姝媚的肩膀上,估计这会儿她正在哪角落里咬牙呢。
想到此处师轻青不免浅笑,又灌了一口酒,潇洒恣意。
铁铮则是一直瞧着她,一个女子竟然这么爱喝酒,这么爱喝酒也就算了,居然还酒量差得出奇,居然才一坛就醉了,真是奇。
不过铁铮若是知晓师轻青以前一杯就倒的事迹定然会夸她酒量进步神速而称奇。
因着他们三人是在房顶之上喝酒,喝至一半,夜风沁凉,入骨,师轻青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打算下去拿身衣裳套上。
“小白,你且等等我,别将酒都喝了,我下去一会儿便回。”师轻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夏白扶了一把,“下去做甚?你不是问我在西北之事么,怎要下去了?”
师轻青打了个酒嗝,铁铮一脸嫌弃的摇头,这真是帝姬么。。。
“我要下去方便一下,你待会儿说。”师轻青说着便打开夏白的手径直下梯子去。
夏白望了她一眼,有些担忧,“你可别滚下去了,这酒量还真是一点儿没涨,却偏偏还爱酒如命。”说完,摇摇头,一脸无奈。
但见师轻青醉虽醉醺醺地,可依旧是慢条斯理地下去了。估计离醉倒还有点距离,遂也放下心来,重坐下举杯对月,想起第一次在这儿喝酒时竟仿若昨日。景还是那般,人却已非。
“欸,青箩帝姬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铁铮免不了好奇,这短短半日她简直颠覆了他所有对贵女帝姬的幻想,竟还有这样的女子?
夏白抿了一口酒。轻笑出声,“你觉得她是怎样的女子?”
“有些惊世骇俗。”铁铮几乎脱口而出,惊世骇俗简直与她不能更贴切了。
咳,“曾经我也这么以为过。”夏白道,与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女子,时而果敢时而脆弱时而似男似女时而不拘小节时而又拒人千里。
“像谜一样。”夏白总结道,从未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这么多不同的情绪,向来皇家之人以敛其本性为生存之道,哪怕是对熟识之人,而她。却偏偏反其道行之,对她自认为熟识之人放下面具,从不设防。
他惟愿她没有看错人。
铁铮轻唔了一声,对夏白所言不置可否却也不全信,没再说什么,只又灌了口酒,同望向远处,任夜风拂过,不带风月。
因着师轻青怕师姝媚应付不过来,遣了橦嬷嬷过去帮忙。又因着三人喝酒无事,其余人又都被她吩咐在外头侍候,所以这时候,青园里空无一人。师轻青跌跌撞撞地打算去方便再去阁楼上拿衣裳,正低头走着却突然撞到在一人坚硬的胸膛之上。
熟悉的味道入鼻,师轻青抬起头来笑着打招呼,“七哥,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夏寒一双眸子似星河在黑夜里闪烁,璀璨如明珠。听师轻青问,也不答,只这么定定的瞧着她,似要将她吸进眸子里去。
师轻青被她瞧得发怵,酒醒了一半,心想着他该不会是来寻她报复的吧?瞧着模样就是,也忒小气了些。
但她此刻急的慌,只想赶快解决,遂装醉道:“七哥,你也是来讨酒喝的吧?我酿的酒虽不比你,但还过的去,你先上去吧,我待会儿再来寻你。”
说着,就要推开他继续前行,方走半步,师轻青的身子骤然一空,腰间一紧,随即鼻尖满满地全是青荇味,夏寒似有若无地呼吸吹在师轻青的脸颊,整个都烧了起来。
师轻青呆愣得不知如何反应,夏寒这是做什么?
夏寒眸间冰凉,连带着手亦是,师轻青自然大病之后便落下怕寒的毛病,哪怕是在热月,到了晚间亦不可避免,夏寒的手冰冰凉凉无疑是一块冰块,让师轻青本就有些冷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但夏寒却以为师轻青是厌恶他的触碰而起的颤栗,眸色深了几许,腰间禁锢的力量亦不觉加重,将其完全裹入其怀里,身子相贴,紧密无间,略低头在她耳边轻呢,又似咬牙,“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装傻,为何却看不明白?哪怕你看不明白,为何却还要将我往别人怀里推?嗯?”他可以忍受陪着师容娇闲逛半日,但却无法忍受这一切是由师轻青促成,他虽无法当场拂袖离去,但也不会就此放任了师轻青,不给她一点教训。
低低沉沉地嗓音在师轻青耳边如毛羽轻拂带起丝丝酥痒,让她忍不住地想要逃离,但夏寒的臂弯如铁柱竟半分动摇不得,却反而因着她的挪动激起了某一处不该有的反应。
师轻青有些怕了,她知晓夏寒的脾性,他若是生气了便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不敢赌,只好率先认错,“七哥。。。七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唔。。。”
师轻青睁大眼,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眉眼,原本淡棕蓝色的凤眼此刻微微闭起,近乎啃噬地在她的唇上,夏寒,他。。。竟然在吻她?
近乎疯狂的啃噬,是在惩罚她敷衍地道歉?
许是喝了酒师轻青的脑子一片混沌,只迷迷瞪瞪地出来一句话,你们是兄妹,是兄妹啊!
怎能做如此之事。
师轻青想要挣脱,可越挣脱夏寒反而禁锢得越发紧,竟已将她逼至到了墙角,却也由方才惩罚似的啃噬逐渐轻柔起来,两瓣唇触碰在一起如电流一般划过师轻青的全身,让其毫无反抗之力,师轻青以为她是愧疚得无以复加了,脑中亦是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犹如一块木头,毫无感情,夏寒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似极为熟悉其反应,原本是禁锢在其腰间的手掌忽变得滚烫,按在每一寸她敏感的地方,似要逼她一起沉沦。
新月隐在柳梢后,露出一角似也是羞赫,藏了脸,蛙虫鸣得欢快,就连远在一里之外的芙蕖香气都淡淡飘来,萦绕四周,旖旎风光,师轻青的心跳得很快,随着隔着衣袍亦清晰可闻的夏寒心跳,黑夜之中,师轻青睁着眼,仿佛能看见夏寒从未如此认真的表情,仿若。。。正对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师轻青闭眼不再去看,想要抬腿反击,却被他侧身反压住禁锢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师轻青只得趁其不备反手抽出打其腹,却又被他抓住反放其腰间,如此攻击被挡,再挡再反击的戏码轮番上演,师轻青不会武,又是女子,力气本就不比男子,如此一来,坚持没多久已没了气力,想要开口劝其停手,谁知夏寒的舌头却突然滑入进来,在嘴里扫荡无一丝可躲藏之处。
师轻青突然蹙眉,酒气上头止不住的干呕,夏寒脸色与黑夜容为一体,阴沉得可怕,终究是停了下来。
师轻青以为自己终是惹恼了他,他一定会按照往日的脾性拂袖离去,可默了半晌,四目相对只是无言,哪怕是方才发生了这等事,两人的双眸也都是清明,理智得可怕。
“盖先生,这边请,帝姬与十九爷正在上头喝酒呢。”
是橦嬷嬷的声音,师轻青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眸里印着的是夏寒淬了寒芒的星眼。
师轻青只作不见,用尽最后的力气连忙去推夏寒,她不想让盖清看见,她不知盖清会作何反应,她担心。。。
然而,终究一切都晚了,夏寒根本没有放开她,她因挣扎散落的发和猩红的嘴唇,还带着血渍,狼狈至极,盖清聪慧绝顶,只需一眼,怕已明白过来,怎会不知发生什么了何事。
师轻青心里突的一停,四肢瞬间冰凉。
☆、第贰一贰章 及笄宴(壹)
盖清双眼望着师轻青,眸子里带着期冀与不信,希望由她亲口来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两人相拥着忘情。
“你可有话与我说?”盖清的声音带了丝丝颤抖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开口问道。
师轻青想要开口解释,可又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说她被逼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师轻青摇了摇头,终究是她对他不起了,可是她又想问他,你可信我?
不由苦笑,她已经这般模样了,又如何指望他信呢。
盖清见她低头闭口不言,身躯一颤,差点站立不稳,手中给师轻青提的食盒却没有保住,跌落在地,香味四溢,却熏得师轻青的鼻尖有些发酸,明明有很多话想与他说的,可话到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默了良久,盖清转身离去,临行前,只道,“寒王,明日城外一叙。”声音便如今夜的月色那般清冷。
说完,径直出了府,师轻青不知为何盖清要见夏寒,可她突然觉得很累,也不想知晓,想回去休憩了。
这时,夏白与铁铮听到动静也都下来,只觉气氛僵得厉害,却不知何故,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的黑,尤其是师轻青的模样。。。还有些奇怪,像是。。。
夏白赶紧止住了心思,走过去问夏寒,“七哥,青儿怎么了?”
夏寒未答,嘴紧抿成一条线,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都似被黑暗笼罩,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夏白亦被唬了一跳,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自方才盖清来后,她从未看过他一眼,哪怕是打他怪他也好,却半点儿反应也无。
眼见着她就要消失阁角。夏寒薄唇轻启,声音飘忽似自远旷而来,“父皇说调令将士的虎符在你手里?明日便是你的及笄之宴了,我需要它。”
师轻青的脚步顿了一顿。想起在若烟之事尘埃若定之初,李公公确实代皇上转交给她一块令牌,原来竟是可以调令天下将士的虎符么。
师轻青从袖子里掏出,仔细端详了片刻,普通得紧。玄色纹样,矩形掌大般的牌子,竟是可以调令天下所有将士的虎符?她还是有些不信,可夏寒如此说了,又岂能有假,他总不至于这也要来诓她。
可是,父皇竟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予她来保管?
师轻青瞟了一眼夏寒,铁青面色负手在后,哪怕是被人撞破他亦未曾有过半分窘迫,更别提悔疚。师轻青却突然很想知道,到底何事才会让他崩于形色?
然而,她也这么问了出来。
夏寒想过无数她开口的画面,或质问或恼怒,可无论哪一种他都未曾想过她会如此平静,她甚至都不想问一句为什么,是啊,她不想。
夏寒的骨骼捏得咯咯作响,铁铮与夏白在一旁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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