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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丑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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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侯爷摆摆手,“你莫夸他,他就是再升也及不上你家百花状元的四品司法啊!”话里虽是谦虚眸子却满是得意神色,师轻青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望向司马彦,你爹果然是你爹,就连上门为他司马家求娶长媳都想让她爹先开口。
司马撇撇嘴,觉着老侯爷此举确实太过了些,不由插话,“爹,你就甭说这有的没的了,不是家宴么,好好欣赏欣赏歌舞,尝尝这美酒美食也罢了。”说完,转头望向殿中央状似十分惊讶,“咦,她们人呢?”
大夫人连忙歉意一笑,“是,妾身这就命人去准备。”说完,双手一拍,舞女们身着绿衣薄纱,勾勒得身姿妙曼无比,司马彦瞧得眼珠子都快贴人身上去了。
霎那,殿内重又恢复笙歌燕舞,热闹非凡。
司马夫人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大夫人还了一礼,柔声道:“听说师三小姐才识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怎不见她出席?”
师轻青突然就意识到这司马夫人定是将主意打到了想容身上,看来,这司马家想要与师家联姻是板上定钉了。
大夫人正要唤夏总管去传,师轻青忙站了起来,对着师相与司马侯爷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回司马夫人,三妹近来身子不适正在休养不宜出席此宴,青儿近来学了个乐器,不如让青儿为大家演奏一曲祝酒如何?”
“自然是好,那就有劳帝姬了。”司马侯爷本就属意师轻青,当下听她如此说以为她也是中意司马彦才会站了出来,怎会不给她一个机会。
司马夫人却是越发地对师轻青不满,觉着甚失礼数,居然为了自己出风头打压其妹,如此心胸狭隘之人怎配当一家主母,可奈何司马侯爷已发了话,就算再有不满还是得压下,轻声道:“那就有劳帝姬了。”
师相瞧了一眼师轻青,没说什么,只吩咐了夏总管去准备。
☆、第八十七章 姻缘
师轻青弹的是二胡,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小时候在家时太多老人喜欢拉二胡……
本着学个才艺的思想去学了个通透,想不到如今竟是派上了用场。
二胡又名胡琴,曲声幽怨,哀叹,可如若以硬朗的奏法以及多用大幅度较为突出的下滑音,便顷刻间气势如虹。
这正是师轻青喜欢它的地方,那日课堂,老师授课完后放了一首《二泉印月》,师轻青瞬间泪流满面,仿佛被这乐声带到了战火烽天,颠沛流离地日子里,那般的压迫却又无限向往着美好,就如此刻的师轻青一般。
不过现在师轻青并不打算演奏这曲,她更喜欢那首《寒春风曲》。
师轻青接过夏总管递过来的胡琴,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筒前口蟒皮整个缚于其上,通体透亮浑然天成。
师轻青略试了试音色,亘古悠长,回味无穷,果是上品,完后对着师相与司马侯爷躬身行了一礼,便端坐殿央,手指握弓自内弦而入,一声激昂调响彻殿内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心神,就连不待见师轻青的司马夫人亦是循声望了过来,忍不住暗叹,妙!
第二声突然就急速下降,将众人全都带入到了初春季节刮起的阵阵刺骨寒风,让人忍不住唏嘘,这孩子是遭受了多少坎坷困苦,更甚者感同身受,已不觉流下落泪来。
师轻青干脆闭目弹奏彻底沉醉其中,仿佛如同将自己沉浸在被寒气裹住的幽梦之中,可那伤痛与哀婉又是那般地清晰,仿若此刻正是鲜血淋漓遍体生寒。
到最后,如无奈的吟叹床榻间的辗转反侧。再细细聆听下,仿佛又哀鸣声在耳边时远时近。
师轻青想着今晚毕竟是司马侯爷首次登门,乃是家宴不宜如此哀伤,余音一转已是极为欢快之音,洒脱不羁放下过往,仿若身置蓝天白云下的草原,可以尽情翱翔。
师相与司马侯爷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远方。露出一抹期冀。不过片刻重又恢复如初,期冀是梦,可梦到底是梦。罢了!
一首终了,众人皆不可自拔,或醉或醒,如坠梦中如浸往事。反倒是师姝媚率先回过神,鼓起掌来。
师轻青也是有些讶异。循声望去,师姝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伸出拿过手中的酒樽掩过。
经过师姝媚这一拍众人也都回过神来,司马彦率先赞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弹得还不错嘛,比那些酒楼里弹唱得人好多了。”
“说得什么话,帝姬的技艺岂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拟的。”司马夫人瞪了一眼司马彦。又对师轻青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胡琴还弹成如此动听,我一直以为胡琴是在人入土时方才所奏的呢。”
师相见司马夫人说得如此开心。为其解释了几句,“司马夫人想必甚少出府或者是司马府事务太过繁忙了,有所不知,胡琴源自南甘,形制独特,音色柔和浑厚,深受南甘当地人的喜爱,所谓胡琴琵琶与羌笛,胡琴犹比琵琶先入我北夏,可谓是历史悠久,追溯源长。”
“师相才识渊博令我等大开眼界啊!”司马侯爷举起酒樽敬了一杯,又转头对司马夫人轻斥,“叫你平日里多看多看,你不听,你看,这不是闹了笑话了吗?”
司马夫人一点儿没恼,躬身行了一礼,“不好意思,让相爷见笑了。”
师相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夫人却是站了起来,亲自为司马夫人布了菜,“司马夫人真是客气,来,多吃一些,我们妇道人家看这些书也没多大的用处,多吃少言,我们做好本份就是了,您说对吗?司马夫人。”
司马夫人嘴角抽抽,却还是使劲挤出一个笑脸,咬牙道:“师夫人说的是。”
师轻青口鼻一心,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将琴交给了夏总管便回了座,反倒是司马彦觉着师轻青低头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为她说道:“我倒是不懂乐器只是青箩帝姬弹得好听,好的东西自然是该赏,爹,你身上带了什么宝贝,还不快表示表示。”
司马侯爷恍然大悟了哦一声,“瞧我这个记性,居然把这事儿都给忘了,看来不服老真是不行了。”说完,自顾自地摇摇头,转头扫了一眼后头的侍从,拿出来一串鸽血红玛瑙串,通体如血色泽韵润,如鲜流涌驻般触目惊心,又如曼珠沙华般惊心动魄。
师相见此物却忍不住眉头轻蹙,“青儿年幼哪里能戴此物,倒是折煞了她的福气了。”
司马侯爷一脸随意,“此物并无甚特别,除了好看些也没别的用处了,青儿身为帝姬,如何能不当得起?”
瞧这话说得,这就跟说这饭除了能饱腹以外别无用处一般,将它最大的用处视若无物,怕是只有司马侯爷如此不羁于常规又权倾朝野之人方才说得出来吧!
“爹爹说得对,此物一瞧便非俗物,隐约透出福荫之气,定是有大师为其诵念百日,开光明物,非得是大富大贵之人方可佩戴,青儿自幼丧母,更有魍疾缠身以至糊涂不明事理,非福厚之人,还请侯爷莫要折煞青儿了,青儿瞧着此物倒是十分地与司马夫人相衬,简直是相得益彰,无可缝接,为其所生一般。”
此物一看便价值连城,若是收了下去只怕师轻青再要反悔不入司马家天理都不容了,师轻青不傻,怎会接下。
司马夫人本就不舍此物更不满师轻青,听她如此说,便顺着她话继续说了下去,“帝姬果然是好眼力,一猜一个准儿,且说得甚为有理,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有一簪子乃是当今皇后赏的,不如送与帝姬耍耍如何?”
司马侯爷听话不知司马夫人为何改了主意,还未师轻青答话便又‘补充’道:“青儿你说得确实不错,此物是我放置在国法寺享万人香火,并用寺内净水洗涤浸于七七四十九四方罢,每日里都会主持焚香诵念,福泽恩厚,青儿命途坎坷多劫,送与你防身正好。”
司马侯爷说得殷切,先前那句只是好看如果是为了劝师轻青收下,那么当下便是逼师轻青不得不收下。
大夫人与师相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被司马侯爷拦住,“师相,你我兄弟多年,如今我要送青儿一个小小的礼物你都不许,真是生分了啊!”
“侯爷说笑了,只是此物太过贵重,青儿何德何能当得起呢?”师相无奈只得退了一步。
司马侯爷却是步步紧逼,“无妨,我家彦儿正……”
司马侯爷打算就此定下司马彦与师轻青的姻缘,却突然听得外头李公公捏着嗓子长调:“皇上驾到!”
不由与师相面面相觑,皇上怎么会来了。
☆、第八十八章 彩头
北夏皇一身便服笑呵呵地从殿外走进来,师轻青忙站了起来去迎接,“父皇,你怎么来了?”
话刚一出口就见盖清随着北夏皇身后进了来,对着师轻青浅浅一笑,想来皇上的突然造访与他密不可分。
司马彦亦是瞧着了盖清,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司马夫人不明就以,凑过去问,“那位公子是哪位人家?”
“不就是皇上身边新晋的红人,盖清。”司马彦对于红人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焉知他不是因了师轻青的福才成了这红人的,对于吃软饭地小白脸,他一向看不起。
谁知司马夫人却是十分满意,“我瞧着他与你表妹倒是十分般配啊。”
司马彦眸光一闪,计在心头,对着他娘笑得热切,“确是相配。”
司马夫人又瞧了好几眼,简直越看越满意,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方才随着司马侯爷及众人起身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夏皇哈哈大笑,“两位爱卿快快平身,朕今日也算是微服私访了,不必行如此大礼。”说完,又对着师相道:“师爱卿可莫怪朕叨扰了。”
师相诚惶诚恐,“皇上能莅临敝府是微臣的荣幸,怎敢说叨扰二字,皇上莫要折煞了微臣。”
“是啊,皇上,有您来敝府简直蓬荜生辉,还请上座。”大夫人做着请势,不卑不亢主母风范展漏无疑。
皇上淡淡点头,由李公公扶了上座后,师相与司马侯爷则改座为下首,师相下首则是坐了盖清。再往下方是师轻青。
北夏皇淡淡扫了一眼殿中人,目光落在持玛瑙串儿的侍从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这可是当年老侯爷自大胜西宓后得到的赏物,媚世?”
“回吾皇,正是此物。”司马侯眉头轻蹙,暗怪那人怎未早将此物收起来。
“想不到今日竟能得以一见,真是不枉此行啊!”北夏皇叹息一声。似想起当年之事。瞳孔微微收缩,对李公公说道:“朕记得当年老侯爷将此物放置在国法寺,难道是朕记岔了?”
李公公笑道:“哪能呢。老奴也是这么记着呢!”
司马侯爷站起来躬身回禀,“回皇上,此物却是当年先父留在了国法寺,是老臣今日取出打算赠予青箩。也算是老臣身为长辈的一点心意。”
师轻青抬眸望向盖清,看来这司马侯爷还是毫无退缩之意。
北夏皇点点头。“既如此,那青儿便收下吧!”
话一出口,师轻青随之一震,皇上竟让她收下此物?皇上怎会容许师家与司马家联姻?师轻青转念一想。看来皇上是想让司马侯无开口的机会。
当下会意,起身行了一礼,伸出去接。
司马夫人大急。这么好的宝贝怎能这么便宜了她,可这算是皇上发下的旨意。就连司马侯爷与师相都不曾开口,自己又如何好直言阻扰呢!
可眼看着那小厮就要奉上给师轻青,又怎么甘心,急忙站了起来,大呼:“且慢!”
马上就要落在师轻青手上的玛瑙串儿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师轻青抬眸望向司马夫人,不知何意。
司马侯爷倒是一脸无谓,对司马夫人的阻扰恍若未见,兀自举着酒樽品茗。
师相饶有兴致地看着司马夫人,眼看着北夏皇已有不耐,司马夫人再顾不得他人的审视,躬身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皇上,方才帝姬胡琴一曲犹如天籁,让妾身如临仙境,这才央了侯爷将此物赏与青儿,可妾身又听闻帝京双美中的师三小姐才学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为倾慕,想要一见,如此,妾身有一拙计,不知皇上是否允准?”
“说来听听。”
师轻青听她说起想容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虽说皇上不会同意师家与司马家联姻,可那是师轻青的身份,若是换成了想容是否又另当别论?
不管如何,师轻青想绝对不会让想容嫁给司马彦这个纨绔子弟,且又是心系她人的人,正要劝阻,盖清却突然望向她,眸中之意明显,不要忤逆皇上的旨意。
师轻青抬眸望向北夏皇,眼神淡然似乎对除师轻青以外的人毫无波澜。
罢了,只怕忤逆也无用,且看着见招拆招吧!
那司马夫人见皇上允准,忙又说了下去,“此物乃是老侯爷心爱之物,其价值不可估量,倒不是妾身不想送与帝姬,只是觉着用来做彩头甚好,方才帝姬一曲已然让妾身回味无穷了,还不知师三小姐是如何让人一见倾心,所以妾身想让师三小姐与帝姬比试一番才艺,技高者得如何?”
北夏皇若有所思,“此物乃是老侯爷的心爱之物,又是国法寺住持亲自诵念,非比寻常,用来做彩头无甚不好。只是这师三小姐怎么不在席上?”
“回皇上,想容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未曾出席,微臣这就吩咐人去请。”师相躬身道,说完便偏头使了个眼色给夏总管,夏总管随即会意,弯腰退了下去。
司马彦大概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心想着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向皇上表明心意,可又转念一想,会不会直接逼得他爹娘给他订下那劳什子师三小姐?
司马彦越想越觉得以他娘现在个架势不无可能,所以只能对师轻青的求助爱莫能助了。
师轻青咬牙,这个司马彦果是不靠谱。
“怎么办?”师轻青低声说。
“先看看再说。”盖清就着吃菜地瞬间回道,他将皇上请来只是为了防止司马侯爷用手段让师相不得不同意,可没想到司马夫人竟然中意想容,如此,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不一会儿,夏总管便进来通报说想容来了,皇上自然让快宣。
当下,众人纷纷望向门外,只见一身穿红纱金丝绣边长裙的绝色女子聘婷立于殿门外,想容孱弱地身子似迎风而舞,让人忍不住去扶。
眉间的那一抹猩红与红唇一色,妖冶与柔媚一体,让人怜惜又让人惊叹老天的不公,那般如玉冰肌,雪白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让人口干舌燥又暗自懊恼生出此等心思,兀自折磨辗转。
橦嬷嬷望着想容的绝色忍不住去看北夏皇,却见其早已看痴,更甚于透过想容看向骨子里的另一个人,不由暗叫不好。
☆、第八十九章 想容(壹)
殿上之人玲珑心者众多,师相与司马侯爷皆在瞧见想容模样后大惊,原本的想容与雪桃约只有三分相像。
可没想到额间梅烙竟是让她有了七分,大惊之余忍不住抬眸望向北夏皇,当年之事在三人心中不照而宣,尤其是师相,忍不住站了起来,挡在想容面前,朗声道:“小女近来偶感风寒,微臣担忧传染皇体,以免违和,不如让小女隔着屏风为皇上弹奏一曲如何?”
谁都看得出来,想容这一身乃是舞衣,可师相却偏偏让她弹奏,还须得隔着屏风,师轻青忍不住蹙眉,带着隐隐地不安。
北夏皇望着师相眼神微微眯起,半晌未曾开口,一旁的司马侯权衡利弊觉着如果自己与师家无法联姻,那么皇家与师家便更加的不行,已有了一个师轻青在前,断然也不会再出一个师想容,亦不由站了起来。
朗声道:“皇上,圣体为重啊,师相也是一番好意,还请皇上恩准。”
李公公在北夏皇身边呆得最久,自然最能估摸出北夏皇的心思,不由躬身上前,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皇上的脸色越发绷得厉害,犹比案几上色一般。
趁着李公公耳语之际,橦嬷嬷亦不动声色地走至师轻青耳边,轻声说了几字,“三小姐像极了夫人。”
师轻青眼眸一闪,瞬间就明白了橦嬷嬷说的这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娘亲,还未来得及想清前因后果,师轻青已然站了起来,“父皇,想容抚琴乃是人间一绝。犹在青儿之上,父皇若不听的话可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司马彦见师轻青开口便卖了个面子给她,以免师轻青个待会儿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既然这样,那可千万不能错过,就请三小姐抚琴一曲来助兴吧?”
司马夫人本来就属意想容在外的名声当下见了又是如此脱尘绝艳,十分满意。听司马彦亲自开口以为是动了心。自然也不会阻拦。
北夏皇的眉梢也终于动了动,“既然青儿与小世子都如此说,那便有劳师三小姐了。”
“臣女遵命。”在师相身后的想容不知道为何自己一出来殿上的气氛便如此的怪。抬眸望着师轻青,见她正笑望着自己,竖着大拇指,那是她们相互约定给对方鼓励的手势。当下也不由有了力量,先是蹲身行了一礼便由婢女领着去了四君子双绣面的屏风后头。
此次给想容准备的是鸢尾琴。音色清透,尽是自然,就像是深谷幽林那清脆撩人的一抹。
想容这几年的琴音犹在盖清之上,哪怕是在病中随手一抹亦比师府里头的那些乐手好了太多。
师轻青对此倒不担心。只是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让想容全身而退,连想容的抚琴都未怎么听进去。
许是知道师轻青的担忧,盖清低声安慰了几句。“皇上不会在此时如何的。”
师轻青知道盖清的意思,司马侯爷与师相都在。皇上不会在此时明着与他们撕破脸,可是,明日呢?后日呢?皇上会如何谁也不知,一道圣旨下来,就像师轻青一样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曲终了,北夏皇赞了几句倒没有如先前那般看着想容,反倒是与师轻青说了好些话,连夕儿的病情如何都有问候,赏赐了好些东西。
如此,司马家与师家到底也没有联姻成功,司马彦那小子早就乐得找不着了北,扶着她娘屁颠屁颠着回了府。
而司马侯爷则是与师相将皇上送回了宫方才罢。
盖清为外臣自然也不宜在师府呆太久,与师轻青闲聊了几句便回去了。
橦嬷嬷扶着师轻青往青园走,想容在后头追着师轻青问起今日殿中之事,“青姐儿,今日怎如此奇怪?”
师轻青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起此事,只佯装不知,“怎么了?”
“我总觉得今日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瞧着我,可又像是看着我瞧向了别人,就连爹爹也是如此,我从未看过爹爹那样的眼神,好像有些丝丝眷恋又好像含着愧疚……你说,可不是好生奇怪的吗?”
“是吗?我倒没有注意,许是觉得花钿太过异美,一时还未习惯吧。”师轻青随口道。
想容还是有些狐疑,“是么?不过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橦嬷嬷上前一步笑道:“三小姐今日可谓是让人眼前一亮,想不到此花钿功效如此之好,竟是让人完全瞧不出原先的伤疤,且容颜更是绝色,这也难怪皇上讶异了,竹儿与桔儿两人天天想法设法地磨着思颜神医,想要效仿于三小姐呢!”
橦嬷嬷说得无比自然,想容顿时便再无觉着奇怪,羞面道:“其实我也是多亏了青姐儿,若不是青姐儿出的点子怎会有我想容今日呢。”
本是无心的一句,师轻青的脸却唰的白了,“想容…这花钿要不你先别戴了,我再去问问思颜…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怎么了?”想容奇怪问道,见师轻青的脸色毫无血色,又问,“青姐儿,你身子可是有所不适?”
“可能是累着了,天色不早了,想容你身子还没好全快回去吧,橙儿,好生扶着三小姐。”师轻青怕被想容看出破绽不好再提花钿的事儿,只好嘱咐橙儿赶紧扶着想容去休息。
橙儿忙躬身应了是,想容亦没有多想,只道让师轻青无事去一云阁坐会儿,便由着橙儿扶着回了去。
师轻青望着想容的背影,渐行渐远,忍不住问,“什么都不会发生对吗?”
橦嬷嬷没有答话,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想骗师轻青,只是陪师轻青站着,任由夜露滴落在肩,湿了衣润了眼眶……
一夜辗转反侧,师轻青望着渐渐显露的鱼肚白,披着衣裳做了起来,心里越来越不安,当年北夏皇可以因为她是娘亲的女儿,连师相都不顾及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封了师轻青为外姓帝姬,如今,见着了一个与娘亲如此相像的人,还是个女子,师轻青简直无法赶紧想下去,北夏皇会如何。
“帝姬,你去哪里?”正要来伺候师轻青洗漱的竹儿与正要出门的师轻青撞了个满怀,大清早地也不知师轻青要去哪,满脸肃穆,不由关切地问道。
师轻青扔下一句“进宫。”便扬长而去。
她不放心。
☆、第九十章 想容(贰)
师轻青从马厩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便往皇宫内赶去,行至半路,却见一人立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师轻青勒紧马绳,沉声道:“让开。”
盖清望着师轻青凌乱的发丝,缓缓道:“来不及了。”
“什…什么意思?”师轻青只觉五雷轰顶,连盖清说了什么都未听清,只将马调转了头用尽了全力赶回师府,一定来得及的,一定来得及的。
师轻青的手因太过用力被马绳勒出了血,她都仿若未闻直到看见师府的门匾,太过心急,差点自马上掉了下来,还是守门的侍卫过来扶了一把。
师轻青抓住他的衣袖,近乎恳切地问:“宫里…有…人来师府吗?”
许是师轻青的目光太过热切,那侍卫不忍开口,只是将头调转了一边,“帝姬还是去落梅园看看吧!”
师轻青的心沉了,果真是都来不及了吗?
那侍卫见师轻青失魂落魄地模样,不放心地问:“帝姬你没事吧?”
师轻青轻笑出声,她有什么事儿,一直以为总是她身边的人有事,而她,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如果不是因为前世知道科学两个字,师轻青甚至都要以为自己是被诅咒的了。
师轻青往落梅园走去,平日来来往往地婢女婆子如今都不见了踪影,师轻青走得突然缓慢了下来,待走到落梅园时,便只听到了一句,“封师家想容为容妃,居正一品,赐殿漪兰殿。”
师轻青心想,父皇对她娘亲可真是真爱。就连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都能进了未央宫与皇后的椒房殿平分秋色,可真是荣宠之致。
想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太监语气和善恭维地开口:“容娘娘,还不快快接旨谢恩?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啊!”
师相亦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动手如此之快,甚至宫里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出来,圣旨就来了师府,看来。宫里的内线只怕已全部遇难了。
“乐公公。我家想容还未及笄,皇上此意倒是让老臣不太明白了。”师相站了起来直直瞧着那宣旨的太监,戾气尽显。
那乐公公哪里见过此等气势。不由后退了几步,将圣旨抵到师相面前,“莫非师相要抗旨不成?”
师相轻笑出声,“抗旨?我不过是问了几句乐公公话。何谓抗旨?”
“相爷,你…这可是天大的恩宠。你莫要自寻死路,为此丢了性命。”乐公公听闻过师相的手段,可手里拿的毕竟是皇上的圣旨,不由硬气了几分。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想容见状,不由站到师相身后,“爹…容儿不想进宫。”
师相眉头轻蹙起来。杀意顿起,直直瞧着乐公公。身后家卫已纷纷做好了准备,乐公公被生生吓得跌倒在地。
师轻青便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乐公公是吗?劳烦乐公公回去问问我们的皇上,他是以何借口封了自己帝姬的妹妹的为妃,可好?”
“青箩帝姬,皇上对你百般宠爱,你竟敢出言不逊,胆大妄为,真是岂有此理。”乐公公嘴里叫嚣着不断地指使着身后的侍卫将师轻青捉拿起来,他宣读过无数的封诰圣旨,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地一家,能有女子直接封妃入宫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光耀门楣,师家居然还要抗旨,以为自己是相爷当真是不识好歹。
那乐公公虽是下达了命令,可谁人不知师轻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哪里敢上前去绑师轻青,纷纷踌躇地不敢往前。
等那乐公公反应过来,手中地圣旨已到了师轻青手里,“这个我收下了,你回去问问皇上之后再来拿吧!”师轻青心意已决,哪怕今日是死也要拦住这圣旨下达到想容手里。
“你…”那乐公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师相正一步步地逼近,不由连连后退,大声囔着:“回…回宫,快…快起驾回宫。”
那乐公公灰头土脸地由人扶着跌了出去。
师轻青拿着手里圣旨只觉得烫人,她在赌,赌皇上是要她这个帝姬还是他的容妃,可她的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师相走到师轻青的身边,低声道:“你先回院吧,圣旨给我。”
师轻青抬眸望去,只见师相的眸子里满是血色,想必亦是一夜没睡吧!
师轻青想,如今能信的,也就只有她爹了,师轻青将圣旨交给他。
师相接过转身便吩咐夏总管备车进了宫。
她知道,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就在此一举了。
“爹爹,万事小心。”师轻青忍不住开口。
这是她自那件事之后第一次唤他,师相听闻身子一震,眸中神色转换万变,终只是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待师相走后,大夫人与三夫人、五夫人围了上来,五夫人忍不住开口劝想容,“想容,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呢?”
大夫人望着师相远去的背影满是担忧,“想容,大娘本不该说你,可你这……师家的百年根基只怕因你这一句不想,都要毁了。”
三夫人身躯一震热泪便流了下来,声嘶力竭地问五夫人:“天大的好事,你怎么不让你自己的女儿进宫?”
五夫人被她噎住,瞧了瞧师姝媚稚嫩地脸庞,满是怜惜与不舍,阴阳怪气地道:“谁叫想容生得那般姿色呢!”
师姝媚一直冷眼瞧着,见她娘亲说起此事忍不住插话,“行了,别说了,此事自有爹爹做主,我们回吧,又不干我们的事!”
五夫人想了想也觉着确实如此,由师姝媚扶着回了房。
三夫人却是经方才五夫人一言,想起了什么,转为恶狠狠地瞧着师轻青,“是你?你到底有何居心?”
“娘,你别乱说,青姐儿根本就没有料到会发生此事,她也是一番好意。”想容拉住她娘,为师轻青辩解,眼神却有些闪烁。
师轻青百口莫辩,望了望想容,又瞧了瞧三夫人,终是什么话也未说出来,转身打算回青园等候消息。
想容瞧见师轻青的装束这才意识到她为了自己是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上前拉住师轻青,柔声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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