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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拍丑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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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较为宽敞,布置得十分雅致,一眼望过去,若有人接近马上便可知晓,再加上心儿守在外头,十分安全,师轻青点了点头,对云之说:“可以说了。”
  “是,若烟小姐死于箭毒木,又名岩桑,此毒十分厉害,只沾染便可让人顷刻间丧命,属下发现若烟的喉间满是青紫,想是被塞满了此叶。”
  刘大人听到此处已是忍不住满目恨意,“凶手简直是没有人性,居然如此狠毒。”
  “是,刘大人说的没错,凶手的确歹毒,此毒虽可以马上致命但却显性慢,若烟身上的外伤十分严重,想是如此仵作在断案时才忽略了若烟小姐真正的死因。”
  是啊,谁能想到,那人为了让若烟死,竟作下两重谋杀,下毒后再推下山崖,好狠。
  “若烟小姐中的此毒想必是未曾经过提炼,直接灌入所致,据属下所知,此毒之所以为岩桑就是因为此树长在悬崖边。”
  “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渡门里有人种植了所树,所以才凶手在发现若烟后才能如此准确无误地得到此毒并灌入若烟的嘴里?”
  云之眼里闪过一抹赞意,“是,帝姬说的没错。”
  “想不到渡门书院里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下官这就上书奏折给皇上,让其允准下官带人去搜查一番。”刘大人一时震惊不已,忘了此事皇上已交由刑部负责。
  师轻青免不了解释一番,“刘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已由刑部负责,目前秋大人已让人在搜查渡门书院了,但之前我们偏离了搜查的重点,我会去交代他们让其先找到此岩桑之所在,看是否对案件有所帮助。”
  刘大人听师轻青如此一说,确实是有些失言,当下不免惭愧,“是,下官一时糊涂了,帝姬莫怪。”
  “我自然明白刘大人的一番的苦心,你放心,我这就亲自去一趟渡门书院彻查此事。”师轻青拱手道。
  刘大人虽高兴有人能为若烟如此奔波只为还若烟一个公道,但师轻青乃是帝姬身份千金之躯,如何能毫无顾忌地任其四处奔走,在这炎炎夏日。
  “帝姬,不如让下官与帝姬一同前往吧?”
  “不必了,如今我是刑部司法,父皇既然将此事交予刑部彻查,本就该我来做,遑论若烟还是我的妹妹呢!”说完,拱手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云之则与心儿紧随其后。
  刘大人望着师轻青坚挺的背影近乎决绝,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在伤心之余以年迈之躯过度劳累,心里免不了暖了几分。

  ☆、第六十二章 绢布

  师轻青出了刘府一路没耽搁,直接去了渡门书院。
  秋天潼想必也是觉得其中可疑,对渡门书院搜查的人手只增不减。
  见师轻青前来,自是直接放行。
  按照云之的说法,师轻青还是先来到了当日若烟坠下山后的所在。
  丛林茂密密不可查,师轻青只好转头对心儿道:“心儿,你上去看看,有没有岩桑。”心儿会武运轻功上去该是不难。
  心儿刚想应喏,被云之拦下,“帝姬,此毒心儿姑娘只怕是不熟,让属下前去吧。”
  “也好,一切小心。”
  云之拱手应了是,脚尖轻点便飞了上去,树本一体脉络旁枝不同,想要辨认出还得需一会功夫。
  师轻青便与心儿转头对着这波潭水,当初若烟便是落在了此处断了最后一口气。
  “心儿你在此处等我,我下去瞧瞧。”潭水碧深幽幽,粼光琳琅,只能眯着眼瞧,潭水不深,师轻青打算干脆下水摸个仔细。
  心儿知道师轻青决定的事绝不轻易更改,再加上此事非同小可,只道:“我与帝姬一同下去吧,水虽不深但避免有坑漩。”
  师轻青胡乱点了点头便率先下了水,心儿则紧随其后。
  此处潭水不被阳光直射,此时入水还是不免沁凉入骨,师轻青身子瑟缩了缩,便大呼一口气将整个身子都埋入水中仔细查看。
  光线不亮但却勉强能够视物,师轻青又往前几步,却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凶手极是小心没有任何东西遗留下来。
  “帝姬,你没事吧?”
  师轻青摇了摇头,由心儿扶着上了岸。
  恰巧这时秋天潼来了。只看了一眼便低头躬身道:“帝姬,下官接到消息说您来书院,所以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边说边将身上的官袍脱了下来披在师轻青身上。
  师轻青今日穿的是襦裙虽不至于透明但入水之后紧贴身躯,将姣好身形勾勒无疑,在男子面前是为失礼,遂也不再拒绝秋天潼的好意。
  “多谢。”秋天潼没有答话又去早已转过身的侍卫身上扒拉了一件递给心儿,让其披上。
  两人都穿戴整齐作罢方才转过了身来询问。“帝姬可是发现了什么?”声音依旧恭敬有礼沉着浑厚。但眼睛却始终不敢抬头,直视着眼前一寸三尺。
  师轻青对如此之事倒没觉得什么,之事难为了心儿在后头脸都要烧红了。
  师轻青抿了抿唇。想起文老在明瓦大屋里定留有一些学子的旧衣裳,便道:“秋大人还请随我去一趟师父那儿,到路上我再慢慢与大人细说。”又转头对那侍卫道,待会云之下来后让其去山顶找她。说完,才与心儿、秋天潼上去。
  师轻青到的时候文老正自个儿在房里扇着扇儿。与文清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师轻青对文老房里的布局十分清楚,加上此事又不宜细说,直接进去拿了两套衣裳便跑到另外一处房子里更换。
  文老愣了一愣,问一旁同样愣青的文清平。“刚才那可是我徒弟?”
  “好像是吧,爹……”
  不等两人继续猜测,秋天潼便进来禀明了事由。文老脸上虽没有什么变化,但那银须一翘一翘。若师轻青一见便就知道是动了怒了。
  果不其然,师轻青一出来便被文老拎到一侧去训了一顿。
  “先不说你帝姬的身份,但你好歹是个女子,怎能作出此等荒唐之事?”
  师轻青努努嘴,心想她也不知道秋天潼这个时候来呀,不过面上还是不敢如此说,软糯糯地道:“徒弟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能知道自己错了,那你祖上真是要冒了青烟。”文老才不信,哼哧哼哧地指着师轻青的鼻子继续训。
  师轻青憋住笑,“是啊,是啊,不过师父你这么说师家祖上,我爹爹知道可能不会太高兴呀!”
  文老瞪她,“怎么,还敢威胁你师父了是吧?长本事了,嗯?”
  瞧见她眉宇间的抑郁淡了不少,文老也宽慰了些许。
  师轻青自然也知道文老的用意,缠住文老的手臂扶至一旁坐下,柔声问:“师父,你身子可好全了?”
  “差不多了。”文老心里虽如是想,但面上却还是绷着。
  师轻青又是好一番哄,免不得配合,心里直想,如今师父跟个老小孩似的。
  师徒俩正说笑间,文清平端着一碗药羹进了来,浓烈的药味让师轻青都忍不住蹙眉,但文老却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变,一饮而尽。
  师轻青真想拍手叫好,文老将碗重交给文清平撇见师轻青的模样,冷哼一声,“怎么,还当真以为你师父是个老小孩啊?”
  师轻青想不到文老早已知晓自己的心思,面上讪讪,只好走过去给他捏肩转移话题,“师父,如今你身子也好全了,改天我请你去云阳馆吃好吃的呀!”
  “我……”
  文老捋着胡子正要笑,突然一旁的文清平伸手在地上一捞,惊呼,“帝姬,你从哪里找到此物的?当日我去寻若烟姑娘时,被划破的衣裳绢布,那件衣裳是我娘子给我缝制的,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不要弄坏了,正愁回去该如何交代呢,多谢帝姬。”说完,拱手行了一礼。
  手中拿着的正是秋天潼找到的绢布条。
  “你说,这个是你的?”一旁的秋天潼面色微变,身上的书生气收敛了不少,戾气尽显直逼文清平。
  文清平被吓得后退好几步,连问“怎么了怎么了?”
  师轻青忙站在两人中间,对秋天潼道:“你先稍安勿躁。”
  又转头问文清平,“清平大哥,你确定此物确实是你的么?”
  文清平不明真相。但见两人神情紧张,不由随之,“当然,此物是我娘子知道父亲大人病重后,遣我来京照顾父亲大人特意做的衣裳,此物十分的普通,因为娘子说为人子侍父母无需锦衣华服。”
  此布料确实十分普通。文清平说得一丝不差。师轻青与秋天潼对视一眼,不知此物是意外让他们发现还是凶手故意制造的假象,以此来误导他们。导致此案越发悬乎。
  文老瞧见两人神色,也推敲出一二,沉声道:“清平也是我一手教导,虽不聪慧但觉不会作出此等事。再来,那日事发。清平一直在我身旁从未离开,相信他不会有时间去杀害与他从未有过一面之缘的刘若烟。”
  师轻青闻言十分惭愧,“师父,是徒弟太大意了。误会了清平大哥。”完后,又对着文清平行了一礼。
  文清平为人老实敦厚,自不会与师轻青计较这些。笑了笑连说没事。
  秋天潼也立即明白其中末节,知晓文清平一无作案动机二无时间同时出现在两处。文老一生清廉从不徇私,定不会说谎。
  看来此事凶手是否有两人还有待推敲,“文老恕罪,是下官失礼了,与帝姬无关。”
  文老摆摆手,“我知道你们为了此案心力交瘁,但不可草木皆兵,否则,只会迷失了方向。”
  “弟子(下官)谨遵师父(文老)教诲。”
  “青儿,此事你师兄有经验,何不写信问问他,有何良策?”师轻青与夏寒的关系并不算好,文老对此事一直遗憾,自己最喜欢最得意的两个徒弟却不和睦,岂不让人糟心?
  师轻青抿了抿唇,不是没有想过询问夏寒或者宰父叔叔,可心里总是想着自己来处理,大概是因了执念吧!
  “师父说的是,七哥定有不同的见解,青儿不该固执已见随自己的想法走,青儿回去便写信问问。”
  文老见状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师轻青的聪慧不是自学成才而是一点就通,更难能可贵。
  过了片刻,文清平留饭,被师轻青与秋天潼婉拒。
  因着云之还在查探岩桑一事,师轻青心里挂念着,实在是没有胃口,而秋天潼则是因刑部还有事等着处理。
  帝京还有一些地方呈上来的疑难杂件数不胜数,但近两日他一直在跟若烟一事,想是已堆积了不少,师轻青听了打算随他一起去刑部处理,便一同告辞了。
  文老对这些离合看得很开,也不再多说,只命文清平去送。
  …………………。
  渡门后山下,两名官员正沿着一条小路四处打探。
  一名官兵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骂骂咧咧,“这么热的天气,查个鬼案子。”
  “你可别抱怨了,人帝姬都为了此案四处奔波,人千金之躯都没有说半句怨言,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连个姑娘都比不上了?”另一官员听了颇有些不屑,反驳道。
  “唉,你说得也是,那帝姬虽长得不如花羽帝姬,但性子可是比花羽好了千倍万倍不止。”
  “嘁,说得你好像见过花羽帝姬似的。”“你甭说,我还真见过,不过是远远地这么一瞧罢了,花羽帝姬的性子谁人不知?”
  “唉,别说了,前面有一个人我们过去问问。”
  其中一名官兵走在前头,后面那一名嘴里虽是骂骂咧咧脚上却一点没停,对着那名村民问道:“嘿,我说你,这两日有没有上过渡山?”
  “没有…。有…”那名村民对官兵有一种畏惧心理,双脚都忍不住打颤。
  另一官兵一件就知道有戏,“你是不是知道渡门书院里出了人命一事?”
  “我…我那天不过是想去看看渡门书院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谁知就看见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说着什么,又好像在争吵,然后他们好像发现有人偷听,我站得远以为是发现我了,我就跑了,谁知道他们发现是另外一个女的,然后……你们就都知道了……”
  “官爷,我那天真的什么都没有拿,我还没来得及得手呢,求求官爷饶命,我所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求求官爷饶命,哦……对了,我听见那个女的叫那个男的先生。”
  “什么?你确定没有听错?”原本这两名官兵也没想问出什么,没想到误打误撞地找到了线索,心里只想着赶紧带他回刑部立功,连身后草丛里“嗖嗖”几声都没有听见……

  ☆、第六十三章 背影

  师轻青与秋天潼正要回刑部,见云之已在门口候着,忙走上去追问,“可有何发现?”
  “回帝姬,没有任何发现,应该不是种植在此处。”
  “可你不是说岩桑该是长在悬崖边的么?难道其他地方也有可能?”师轻青有些疑惑,该生长的地方却没有,难道其他地方也能存活?
  “帝姬,不如我去山下看看?”秋天潼拱手道。
  山下大多是书院的学子及先生所住的地方,师轻青眸光一闪,“你怀疑有人直接种植在院舍附近?”所谓最显眼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容易让人忽视,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我去吧,刑部还有很多事等着你。”
  见秋天潼还是不放心,又道:“你放心吧,有云之和心儿在我身边,无碍。”
  云之随在师相身边多年,许多文武大臣皆有所接触,她的武功护一个师轻青自是没有问题,秋天潼只是担心师轻青吃不消。“帝姬,凡事量力而为,一切小心。”
  师轻青笑着应了,秋天潼还是不放心地又拨了两个侍卫给师轻青,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见秋天潼走远,师轻青便领着几人前往山下院舍,正走着突然忆起盖清,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师轻青本想着待会过去看看,谁知,盖清就突然出现在了下山道路中央,负手在后迎着烈日,也难为他额头竟是没有一丝热汗。
  “帝姬。”盖清轻轻唤道,拱手行了一礼。
  师轻青怎好承礼,又还了回去,“盖先生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帝姬这是要往哪去?”
  见盖清问起,师轻青便又将云之发现若烟真正的死因一事重说了一遍。
  “箭毒木我曾在一本古书上有见过,可院舍附近除了我平日里种的菜以外并没有此树。”盖清眉头深锁,显然对师轻青方才所说一事十分惊讶。
  “盖大人可看清楚了?此树或许还未长成,并不是参天大树亦有可能。”云之问道。
  盖清并未因为云之的质问有所不满,笃定地道:“这是自然。”
  师轻青迎上盖清清澈的双眸,碧海蓝天。无一丝杂质。“我相信盖先生。”
  说完,对着盖清浅浅一笑,云之见状只得噤口。不再多言。
  既然盖清说了那里没有此物,师轻青只得先返回帝京城内再另做打算。
  “盖先生可有在城内寻好了府邸?”师轻青问。
  “这两日有在差人去办了,说是已在修缮,但至今我还未曾去看过。今儿身子好转了些许打算去瞧瞧,我听山下的护卫说你在这里。打算同你一起。”盖清记得师轻青曾经说过让他找府邸的事,自然不会忘。
  师轻青讶道:“难过盖先生在此处等我?”
  毫不例外地迎来盖清地点头,“原本此事皇上是嘱咐我与刑部共同来办理此案,可我的身子实在不争气。担子都落在你秋大人身上,心中难安,也打算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来帮的上的。”
  师轻青脸红了红。感情人家不过是来查案的。在师轻青眼里,先前的点头只怕是为了缓解她丢了面子。
  清咳了咳。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先回了帝京再好好商议一番。”今日先是发现师姝媚的嫌疑,再找到若烟真正死因,最后才知道那绢布却不是凶手所留,明明不太相干的几件事,却又那么的隐隐让人不安,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每日给你一些线索,却摸不着边,混淆你的视听。
  师轻青想,该是时候好好理一理了。
  马车上,师轻青也是一直想着此事,盖清便也不言,只是端坐一旁闭目养神。
  师府的马车向来在帝京城内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刑部。
  师轻青到的时候刑部的人都已经个个蓬头垢面,脸拉得老长,见师轻青过来纷纷揉着脸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意出来行礼。
  瞧得心儿在身后直打冷颤。
  师轻青不想耽误他们查案整理证据,与盖清便直奔秋天潼所在之处。
  师轻青赶到时秋天潼亦是埋在了册堆里。
  几人都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帝姬,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一无所获?”
  这几日相处下来,秋天潼往往能根据师轻青的动作语气判断出来意或估摸出想法,如此这般,倒也见怪不怪了。
  “是,你那边盯着的人可有何异动?”
  秋天潼闻言递给师轻青一本册子,上面记载着目前这些人的动作。
  除了每日里去街上各店里买些布匹、首饰等物便就是待在府里未曾有任何异动。
  师轻青将书本重扔回桌上,垂头丧气地坐在四方倚内,明明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却偏偏怎么也查不出来。
  到此时师轻青才是真正佩服那些被记入史册破案高手,在这样一个没有办法查指纹也没有办法调监控等各种高科技时,能把案件侦破真是不容易。
  如果在这个年代想要杀一个人,直接将其曝尸荒野,也没有办法查到是何人所为。
  “帝姬,不如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盖清见师轻青眉头深锁的模样,才短短两三天已瘦得双眼都陷了进去。
  秋天潼闻言亦放下手中册子,劝道:“是啊,帝姬,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师轻青揉了揉眉心,知道再留下来也无济于事,只得又出了刑部,回了师府。
  而盖清则是留下来帮秋天潼整理案件。
  师轻青打算去找师相请教一番,便径自往了落梅园去,恰好看见师疏影从落梅园处离开,一身淡粉色衣裙衬得人婀娜如莲开。
  “帝姬,可是要事要找四小姐,是否需要奴婢去唤?”心儿见师轻青一直望着师疏影的背影瞧,估摸着问。
  师轻青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日见过的背影,如此相像的背影又在师府附近怎会是两个人?
  如果是一个人那么她又去了哪里,在将将天亮的晨光里。
  “不必了,夜半无人时,你偷偷潜入她的房间看看,梳妆盒上有没有那盒相思泪。”
  “帝姬怀疑四小姐?”
  师轻青想了想,师疏影目前瞧来与此案并无关联,可师相爹爹说越不像凶手的人反而是凶手。
  “嗯!”

  ☆、第六十四章 相思泪

  本想去落梅园请教师相的师轻青被告知师相出府了,遂只得回了青园。
  刚一进屋夕儿便迎了上来,“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要不要请个大夫帮你瞧瞧?”
  “不用,我就是太累了,给我拿点吃的来就成。”师轻青瘫坐在椅上,脑子里全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夕儿走上前给师轻青捏了捏肩,应道:“方才大夫人来人说给小姐备了膳食,是否需要传上来?”
  “传吧。”师轻青随口应了。
  夕儿见状神色欣喜,总算是肯好好吃点东西了,于是马不停蹄地就赶去膳房。
  过了一会儿,橦嬷嬷便上了来,先是给师轻青呈了一碗冰镇梅汤,轻声道:“帝姬,先前您要我去看六夫人的事,有眉目了。”
  师轻青闻言眉梢一抖,忙问:“到底是何病?”六夫人这一病病了这么些年,往往都是大夫人来管,开始一段时间师相还总是问道几句,如今,更是连提都没有提过。
  此病来得奇怪,竟也一直不见好。
  橦嬷嬷眉宇透出一股子肃穆,师轻青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细细听去。
  “六夫人是中了毒,此毒药性慢,再加上下毒之人用量少,才让六夫人撑了这些年。”
  六夫人中的毒是金刚石磨成的粉末,此物疏水亲油,不宜排出且具有粘性,若长期服用会使其粘在人的身体内,长此以往下来身体里便会形如金刚石般僵硬,药石无灵,从表面上看与暴病而亡无异。
  但师轻青此时一插手又请了最好的大夫前去治疗,之后慢慢调养也就是了。倘若再晚个一年半载只怕大罗神仙来救也没法了。
  “可若是六夫人渐渐好转是否会惊动下毒之人?”师轻青担心如若惊动了下毒之人,对方在暗六夫人在明,若对方执意要六夫人死,只怕救了也没白救。
  橦嬷嬷拿了熏陆香凝脂给师轻青换药,因为今日进了水,一片血肉模糊,“这个要看帝姬是否打算救人救到西了。”
  因为不想过多引起注意。师轻青的手大多放在袖子下。闷热又进了水,此时纱布与肉全连在一起,纵使橦嬷嬷动作再轻再柔也是扯了一片肉下来。痛得师轻青直吸冷气。
  “此事既然是大夫人一直在管,想必她一定是知情者,就算不是她下的毒也是帮凶。”
  师轻青想了想,又道:“但此时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大夫人下的手。还请嬷嬷先请人吊着六夫人,不要让她死了。也不要让她活蹦乱跳了起来。”想不到大夫人的心如此的黑,竟然残害六夫人如此之久,只怕当年的事也有她的份,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迫害娘亲的人。
  “是,帝姬,若烟小姐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师轻青摇了摇头。一筹莫展。
  橦嬷嬷将纱布自拇指下绕了一圈再打成结,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关切。“帝姬还是莫太心急,自己的身子若不顾及,倒下了,那若烟小姐的案子只怕会不了了之。”
  师轻青虽然隐约知道此事大多是因为她的插手才没有被草率结案,没想到此刻被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还是不免心震。
  古豫乃是司马侯的旧属,若是古家有事司马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为的是当年的情分还是避免其余人的心寒司马侯爷都不会坐视不管。
  可如今她将古家长女关在刑部两天,却还没有任何动静,想必是北夏皇还有师相压了下来。
  如此,师轻青又怎能允许自己毫无所获,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嬷嬷,你先下去吧,我要给七哥写封信。”师轻青原本并未打算让远在千里之外的夏寒来帮助她,毕竟劫匪一事已是够头疼的了。
  可就在此刻师轻青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她想要知道若是夏寒遇到了此事他会该如何抉择呢?
  如此想着,便提了笔开始写。
  橦嬷嬷见状无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还将门亦轻轻掩上。
  师轻青一头栽进书信里,原本以为没有什么可说,可如此写着,想要将事情描述清楚竟也用了满满三大页纸。
  当然,内容多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便是因着手受伤,字体歪歪扭扭大小不一占了好些位置。
  搁笔拿起来吹了吹装进信封里,唤了恩儿进来去送信,师轻青便下楼去用膳。
  下去时已是暮霭沉沉,想容端坐在侧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一两光束从甬道自镂空窗杦里进来,印在想容素馨绣鞋上,执绣帕的皓腕上,心碎而伤。
  “想容,你怎么来了?”师轻青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想容循声望过来,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一滴泪恋在睫上不欲离开,“青姐儿,今儿我去看若烟了,她……”
  师轻青顿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若烟的样子任谁瞧去只怕都不会无动于衷遑论是昔日最为要好的姐妹呢!
  “我知道,想容,若烟从来都是心比天宽她定然不会希望你为她如此伤心,我们现在能为她做的就是找出凶手,将凶手捉拿归案绳之以法已敬她在天之灵。”
  师轻青见夕儿已领着婢女提着食案而来知道膳食已备好,便拉了师想容的手往侧殿走去,“想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憔悴,若烟头七回来见我们瞧见你如此模样也定会心疼的。”
  想容点了点头,“你还不是一样。”
  “是啊,我们不该如此,若烟不会想看到我们这样,走,我们先去用膳,我将这几天的事好好说与你听,听听你有什么看法有何好主意。”
  “嗯。”想容勉强挤出一丝笑,由师轻青扶着去了偏殿用膳,夕儿则在一旁布菜,竹儿与桔儿候在门前。
  大约是见师轻青与想容皆是没什么胃口,夕儿则是费尽了心思来逗两位主子开心,每说一道菜便说一个有趣的事情,再加上耍宝的样子,一顿饭倒也吃得盎然。
  饭罢后。
  想容听说今夜要等消息便执意要留下来陪着师轻青一起等,未免太过引人注目,师轻青只留了夕儿在耳房候着,恩儿则与橦嬷嬷回房休憩。
  大约到了夜半时分,一身夜行衣的夕儿躲过师府侍卫,轻点池水瓦青,带着夜间露重而来。
  “禀帝姬,四小姐房里未有相思泪。”
  师轻青与想容对视一眼,不禁蹙眉,“可看仔细了?”
  心儿笃定地点头,“为怕四小姐事先将其藏起,奴婢还搜了其他地方,确实一无所获。”
  “青姐儿,你说会不会是疏影避免师轻青暴露所以将其给处理了?”想容猜想道。
  “不无可能。”话虽如此说,可师轻青还是免不了想,莫非真是自己看错了或是误会了?
  如此,两两相顾无言良久,师轻青见心儿如侍在一侧眉宇间满是疲惫,不由闪过一丝心疼,“今夜就先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憩,明儿让恩儿随我出去。”
  “是,请帝姬早些安歇。”
  师轻青点了点头,便与想容齐齐睡下,以前的欢声笑语早已不再,只留清泪两行。

  ☆、第六十五章 夏寒的信

  次日一大早,师轻青就去了刑部。
  却见每个人疲倦之余都格外的肃穆,忍不住抓住一人问道:“发生何事了?”
  “师司法,渡门书院的后山死了两名兄弟!”那人嘴里虽叫着师轻青的官称行的却是帝姬的礼。
  师轻青记得他是清吏司主事,当下听他如此说直觉是与若烟一事有关,忙问:“秋侍郎呢?”
  “在秋明堂……”
  未等那人继续说,师轻青便抓紧脚步跑了过去,待到时发现盖清也在,见师轻青跑得发散,轻声道:“帝姬想必也听说了新增三条人命吧?”
  “到底怎么回事?”师轻青顾不得其他,径直问道。
  秋天潼一手拿着册本从里走出来见师轻青来了,先是简单行了一礼,便解释道:“据勘察现场的人送回的记录来看,他们是中的矛头蝮蛇毒,此蛇速度极快,一旦发现新鲜血液直至吸饱方休,那两名官兵是我派去查探有无其他村民偷偷上过山有无其他消息的,谁知,如今被蛇已咬得面目全非了,再加上正值夏日,虫蚁遍布全身,实在是惨。”
  盖清闻言亦是忍不住轻叹一句,补充道:“此蛇向来是在山地间游走,想不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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