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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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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玲珑回去的时候,闵氏还没起,她又缩回自己的屋子。回房没多久,便听见闵氏开门的声音,有时候一阵唉声叹气。
等到陈茂从外头玩儿了回来,闵氏绷着一张脸,怒道:“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陈茂眨巴眨巴眼睛,“我出去找栓子他们玩儿了。奶,有事儿吗?”
闵氏心口堵着气,怒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耍,让你在家看家,你怎么看家的,家里的牲畜都跑了,你怎么看家的?”
闵氏越想越气,伸手拧着陈茂的耳朵,“跟你那死鬼老娘一个样儿,就是来我老陈家讨债的。”
陈茂哎呀呀的叫着,“奶,疼疼……”
闵氏又问道:“你小姑呢?你可看见了?”
陈茂摇着头,“我不知道,小姑早上又打我了,我就跑出去了,没敢回来。”
陈荷花对这个侄儿很是嫌弃,她特别的讨厌陈茂,经常打骂他闵氏也知道,不过闵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总认为肯定是陈茂惹了陈荷花。
闵氏骂骂咧咧,放了陈茂,“滚,晚上不准吃饭。”
陈茂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跑到房里,看见娘坐在床上,他小嘴一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顾玲珑,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顾玲珑道:“吃吧,娘给你带回来的。”
顾玲珑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东西,陈茂走过来,好奇的看着,在顾玲珑的示意下他打开了叶子,等发现里头竟然是一整只烤鸡的时候,顿时眼睛睁得老大,“鸡?娘,是鸡?”
顾玲珑看一只烧鸡就让孩子给高兴成这样,在心里更是把陈家的人给骂了一顿。
“吃吧。娘特意给你留的。”
“娘,你也吃。”
“娘已经吃过了,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陈茂不信,硬是掰了一个鸡腿喂给顾玲珑。
那头闵氏走出家门找陈荷花,挨家挨户问了个遍,都没找到陈荷花,这下子闵氏心头是又急又怒,这孩子去哪儿了!平日她也就去那几家玩儿,可也问了,今儿根本就没去过。
闵氏从村头走到村尾,一路喊着陈荷花的名字,最后没人应,只好无奈的回了家。
正文 第568章 童养媳的怨恨:发高热的陈荷花
第568章 童养媳的怨恨:发高热的陈荷花
闵氏当真是被气着了,暗暗嘀咕着等荷花回来,定然要好好说说她,这么大个人看家,看的是什么家!
闵氏到了厨房,准备做晚饭,看见自己的钥匙还放在灶台上,她才想起中午实在是气得狠了,竟忘了关柜门。闵氏将柜门打开,看见里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了,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头顶,“哪个龟儿子偷了老娘的东西!”
闵氏气得不行,跑出来站在自家院门口破口大骂,她中午在屋里躺着,也没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响动,这贼人是什么时候摸进来的,闵氏也不得而知。
村子里也是有贼的,以前就发生过谁家养的鸡鸭被偷得事儿,闵氏觉得今儿个自家的牲畜跑了,转头粮食也被偷了,肯定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说不定是施了什么道法之类专门来害他们家。
闵氏骂了小半个时辰,引得旁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一问之下才知道陈家的米面油粮都被偷了,大伙儿宽慰了闵氏几句。闵氏叫骂了一通,最后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屋里。好在当初她并没有将那些东西全都拿出来,每次只拿一小袋,够一家子吃几天罢了,其他的她都好生放在自己屋里。
闵氏进卧房又打了一碗小米出来,放锅里煮着,眼见这天色也晚了,陈荷花怎的还没回来!这孩子以前出去到了傍晚自己也会回来,这次却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个影子。闵氏皱着眉进了屋,到了陈荷花的房门前,喊了两声‘陈荷花’,并没有人应,她又喊了两声,抬手轻轻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闵氏进了屋,光线虽然暗可还是能够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闵氏气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闹出这么大的响动你也没醒!”
闵氏气得就要去掐她,然而手刚贴着陈荷花的身子,很是烫手,闵氏顿时急了,“荷花,荷花你怎么了,荷花,你可别吓娘啊。”
闵氏准头去摸女儿的脸,额头烫得吓死人,这是发了高热,闵氏赶紧转头跑出去叫‘救命’。闵氏这几声大喊在村子里荡漾开来,眼下天色刚刚黑下来,在地里干活的人也基本上回来了,听见这几嗓子,众人又跑出去看热闹。
闵氏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一把鼻涕一把泪,屋里点上了松油灯,众人才看见躺在床上的陈荷花人事不省,虽然是大冷的天,可她的头发和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人事不省的陈荷花,就连屎尿也都直接拉在了床上。
屋子里的味道很难闻,几个中年妇女帮着给陈荷花换了身干净衣裳,外头的老大夫也来了,大夫把了脉,只说是染了风寒,这发了高热,情况很是凶险。一边开方子一边又埋怨闵氏怎么没及早发现,闵氏已经被吓得六魂无主,她哪里知道荷花竟然在屋里,还染了风寒。她只以为荷花是出门耍去了,这孩子平时是最不喜欢呆在家里的,只想出去耍,所以闵氏先前根本就没考虑过荷花会在家里。
那老大夫看了看陈荷花,说道:“像她这样发高热,可是会烧坏脑袋的。”
闵氏这下子连哭都没法哭出来了,她立刻朝老大夫跪了下来,“杨大夫啊,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荷花啊,她才十五岁,这以后的日子还长。还未说亲,求你救救荷花啊!”
杨大夫叹了口气,“老朽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这往后会如何,一切也得看天命了。”
闵氏今日不知流了多少泪,她看着女儿,心痛如刀绞,当年老大就是幼年时候发了一场高热,后来烧虽然退了,却烧坏了脑子,虽然不至于是真正的痴傻,可同正常人比起来还是差不少。这些年便是想给他选房媳妇儿都找不到合适的,都嫌弃陈枫脑子有问题。
闵氏是个特别好面子的人,有些模样有残疾的姑娘家里倒是不嫌弃陈枫,可闵氏又嫌弃了,这样的媳妇儿,她娶来作甚,不得以后自家还得照顾着。就这么一年一年的拖下去,陈枫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没说上媳妇儿,年纪大了,更是没有人愿意上门说亲了。虽当初陈宣考中举人的时候,还是有人上门,可闵氏当时又开始拿乔了,非要找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家里还不能太差的。闵氏这样端着姿态,最后又没人上门了,陈宣走后,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私下说什么的都有。
周围的乡亲们看着闵氏,也是几声叹息,陈家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所有的事情凑在一起,难免叫他们心里有些想法。这个时候的人对鬼神之说很是相信,听说陈家的儿媳妇快死了,莫不是她家儿媳妇的魂魄搞的鬼?
这么一想,其他人觉得呆在这个房间里都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就走了,最后零星留下两三个人,其中一个凑到闵氏跟前耳语一番,闵氏听了一脸苍白,可她昨儿去看过了,白氏虽然病得很严重,但并未死去。
闵氏将信将疑,走出去喊了一声陈茂,陈茂从屋子里出来,他吃得饱饱的,还是吃的烧鸡,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下子吃了半只,小肚子都鼓出来了。刚才听见屋里发生的事情,陈茂有些被吓着了,然而娘不让他出来,他就没出来。
“奶,有事儿吗?”
闵氏问道:“你娘呢?你娘是死还是活着?”
陈茂嘟着嘴,“我娘没死,还有气儿呢,奶要是不信,你进来看!”
闵氏提着油灯,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白氏侧躺着身体,发出了两声微弱的咳嗽声。闵氏看了一眼,又退了出去,皱着眉道:“这都还没死,命还真大。”
其他人听见闵氏儿媳妇儿没死,也松了口气。又说陈家今日发生的事情肯定是中了邪,还是去道馆里找个法师来做法驱驱邪气。闵氏想想也是,下定决心赶明儿就要去找道长来看看了。
闵氏照顾了陈荷花一晚上,摸了摸她的头虽然还热,但已经不像昨晚上那般烫手了。闵氏松了口气,热了药喂女儿吃了,闵氏又去看了眼儿子,大儿子也躺着,不过比起还没醒来的女儿,大儿子已经能够睁开眼睛了,闵氏嘱咐他好好休息,她要去趟道观里。
到了院子里,闵氏喊了一声陈茂,陈茂从屋子里出来,闵氏看着他道:“今天在家给我好好看家,要是被我知道你又跑出去了,回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夜几乎没怎么睡,闵氏脸色苍白,双眼布满了血丝,但她却一点都不敢耽误,必须得去把法师请来做个法事儿,驱除那些邪祟,保家里平安。
顾玲珑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好了很多,在闵氏走后,她才从屋里走出来,陈茂嘟着嘴坐在凳子上,顾玲珑朝他招了招手,“茂儿,你在家等着,娘要出去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要是有人去娘的屋,你就说娘患病,大夫说会传染给人,听懂了吗?”
陈茂点了点头,顾玲珑这才从陈家出去。她将头发梳了个男人的发式,将以前陈宣在家里穿过的衣裳拿了一件出来套上,好在这个身体虽然瘦弱,个子倒不算太矮,扮成男人除了瘦了些,倒看不出女人的痕迹。
顾玲珑知道那些畜生藏在哪里,白氏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对这周围的地方也是摸熟了的,知道哪里是屠宰场。顾玲珑只想先将那两头猪给卖了,毕竟这两只猪实在是太显眼,不处理掉迟早会被人发现。
赶着两头猪去了屠宰场,这屠宰场是镇里一位屠夫所有,平日收了猪宰杀了就拉去二十多里外的城里卖,就是个做猪贩生意的。屠夫姓朱,看她有些面生,盘问了几句,顾玲珑说自己是涂家沟的,养了两头猪卖了钱准备娶媳妇。姓朱的男人便再也没问什么了,涂家沟那地方,就是个穷山沟沟,很多人都娶不起媳妇儿。
姓朱的男人总共给了顾玲珑三吊钱,这价格压得已经很低了,不过顾玲珑也不在意,拿了钱就走。她将大部分钱都藏在那山洞里,为了以防万一,顾玲珑闭上眼睛,唤醒了处在冬眠期的一头熊。
顾玲珑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精神力比以前强了很多,即便这个身体还很瘦弱,她用绝对的精神力就能压制这些凶狠的猛兽。这可是个好现象,难道她每完成一个任务,精神力就会强化?顾玲珑一下子来了精神,告诉自己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
她身上揣着几十个钱,顾玲珑不敢再在外头逗留,急忙回了家里。陈茂看见她回来了,失声喊道:“娘……”
顾玲珑比划了一个‘嘘’的声音,陈茂赶紧用手捂着嘴巴。顾玲珑回到房间,屋子里的陈枫道:“茂儿,你在叫什么?”
陈茂道:“大伯,我在看蚂蚁打架。”
陈枫喊道:“茂儿,给我端杯茶来。”
正文 第569章 童养媳的怨恨:道士做法
第569章 童养媳的怨恨:道士做法
虽是上了药,陈枫的伤口还是疼得厉害,根本就起不来床。
陈茂听话的倒了一杯茶进去,这茶还是昨儿的茶,陈枫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他怒瞪着陈茂,“你这小兔崽子,拿隔夜茶给我吃?”
陈茂挺害怕陈枫的,他大伯长得人高马大,关键是他会打人,打在身上可疼了,陈茂一看他变了脸,忙后退了几步,“我……我也不知道啊,奶奶没在家,小姑也病了,我娘也病了,家里没人。”
陈枫怒火中烧,这小屁孩儿越看越让陈枫讨厌。他抬起手来,想要打他,陈枫一看不对劲儿,赶紧又往后退了几步。陈枫看他还敢躲,顿时怒道:“你给我过来!小畜生,我看你胆子大了,还敢拿隔夜茶来给我喝!”
陈茂道:“大伯,那要不我再去水缸里舀一碗水?”
陈枫横眉冷对,“还不快去!”
陈枫拿起碗赶紧溜了出去,又去给陈枫舀了一碗水缸里的水。
然而这时天气已经入了冬,可比不得夏日,陈枫喝了一口,那水凉得他打了个哆嗦,他赶紧将嘴巴里的水吐了出来,面色不善的盯着陈茂,“小兔崽子,你想挨打吗?”
陈茂缩了缩身子,“大伯,是你自己说要喝水,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娘这些天我都是喂她喝的这水。”
陈枫一脸怒容,想要起来打他,陈茂唰的一声就跑开了。陈枫哪里起得来床,他看陈茂走了,又躺下来生闷气。
陈茂跑回屋子里,看见她娘双脚倒立在墙壁上,他好奇的问道:“娘,你在做什么?”
顾玲珑道:“娘在锻炼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以后再也没有谁敢欺负你了!”
陈母去找道士正好,她还正愁着该找身体借口来解释她突然就身体变好起来,这道士来,她倒是有了绝好的借口了!
顾玲珑看着陈茂,又道:“陈枫骂你了?”
陈茂耸了耸肩,“他骂就骂呗,他还想打我,可是他起不来,打不着我,咯咯……”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可见陈枫没打到他让陈茂非常高兴。顾玲珑看着这孩子,眉头都皱在一起,这陈家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几个大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陈枫脑子不好,脾气古怪,谁惹了他,陈枫才不管你是七老八十还是几岁的孩子,照打不误。
就是这样的一个充满了暴力倾向的男人,在那几年里白玲珑同样也是被他打得下不来床,一面忍受他野蛮的暴力行径,一面还要应付这个男人的兽欲,那几年她几乎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用剪刀跟陈枫拼命,杀了他。
顾玲珑冷冷的勾起了嘴角,陈枫,她会叫他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顾玲珑双眼眯了眯,然后说道:“茂儿,你去村口看你奶奶回来了没,她要是回来了你就赶紧回来告诉娘。”
陈茂道:“娘,你要做什么吗?”
顾玲珑笑了笑,“娘不做什么,娘在家看家,你要去玩儿就去玩儿。”
陈茂这年纪正是贪玩儿好耍的时候,她娘这么说,他自然不疑有他,咚咚的就跑出了大门。顾玲珑抿了抿嘴,刚才活动了一下,浑身都是汗水,她另外换了件衣裳穿上,走出门,直接进了内屋。
她走到陈荷花的屋子,陈荷花正大睁着眼睛,她已经醒过来,只是还病着,加上昨日一天都没吃饭,浑身没有力气,想要下床自己都下不来。
当看见她进来的时候,陈荷花脸色顿时就变了,双眼怒视着她,那神色几乎是恨不得一口将她咬碎。
顾玲珑看着陈荷花道:“陈荷花,这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
陈荷花想要喊人,可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陈荷花一下子慌了,顾玲珑看着她一脸害怕震惊的表情,低着头凑到她面前,欣赏着她的害怕与恐惧,她开口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恐怖?你说不出来,可别人说的话你又能听见。陈荷花,这辈子,你就当个哑巴好了。”
陈荷花猛摇着头,哭了起来,顾玲珑看着她那张脸就倒足了胃口,这个女人别看小小年纪,心肠却不是一般的歹毒,没有半点亲情。陈荷花从小到大,对白玲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在陈荷花眼里,白玲珑就只是他们陈家养的一条狗。
想当初白玲珑被陈枫侮辱之后,陈荷花还跑来对她羞辱了一番,张口闭口的就是‘贱人’二字,陈宣回来之后,陈荷花在陈宣面前说白玲珑在家多么不好,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最后在陈荷花被陈宣送给陈枫之后,陈荷花又撺掇着陈枫打她,几乎在白玲珑那短暂的一生中,她所有的不幸,陈荷花都在里头扮演着推波助澜的角色,在她眼里,是巴不得白玲珑死,而且还是痛苦的慢慢折磨死她。
顾玲珑嘴角含着笑,她眯了眯眼睛,开口说道:“陈荷花,这都是你欠的债,是你该还的时候了!”
顾玲珑一记手刀将陈荷花给劈晕了,她冷冷的看着陈荷花,当年白玲珑受的苦,她会一点一点的让陈家的人还回来,可不会这么便宜这家人!
闵氏对这个女儿特别的宠爱,虽然陈荷花是个女孩儿,在乡下,女孩儿比不得男孩儿贵重,可闵氏对这小女儿却是异常的宠爱,陈荷花虽是乡下丫头,过的日子却是小姐的日子,她从没下过地干过活,甚至连饭都不曾煮过,最多就是缝件衣裳,就这简单的活儿她还缝得针脚歪歪斜斜的。
顾玲珑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陶罐子里头找到了小半罐子铜钱,估摸着有七八十个子儿,看来是陈荷花攒下的私房钱,顾玲珑抿了下嘴,直接就将这钱收下了。出了陈荷花的屋子,她站在陈枫的屋前,陈枫的屋子并没上门,只用一张帘子同堂屋隔开。顾玲珑眯了眯眼睛,她没有走进去,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闵氏直到快中午了才请了道士往家里来,那道观的道士听她说了事情的原委,便说她这家的事情比较麻烦,不愿意来,闵氏哭哭啼啼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把人说动来了,可价钱却是不便宜,来一趟要价五两银子。
闵氏虽然肉疼,可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哪里敢嫌贵,也只能把道长喊到家里做法。
陈茂在村头远远就看见奶奶回来了,他撒腿就往家里跑,顾玲珑听见闵氏回来了,抿嘴笑了笑,转头就进了屋。
闵氏喊了道人进门,道:“道长,这就是咱家里。”
那道人打量着陈家的屋子,道:“你看你们家,阴云罩顶,都见不到什么太阳,这种地方,是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闵氏顿时急了,连忙喊道:“求道长帮忙,道长可要救救我们啊。”
中年道长摸了摸胡子,说道:“本道今日竟然来了,定然会将这些妖邪之物收了。”
接着陈家屋子里白上了香案,道长嘴里念念有词的吟唱着,其他人听见动静也跟过来瞧热闹。顾玲珑呆在屋子里里,半眯着眼睛,不屑的瘪了瘪嘴:又是个骗人钱财的道士!
道士在屋门口烧了纸钱,点了高香,站在顾玲珑住的屋子前念念有词,一边问道:“这间屋子里可有人?”
闵氏回道:“这是我儿媳妇的住的地方,不过她都快要病死了,已经几日不曾吃喝。”
只听那道士说道:“原来如此,我算是找了源头,就是你这儿媳妇。我且先看一番。”
闵氏吓了一跳,“还真是我儿媳妇?可,可她还没死呢!”
那道士抿嘴道:“我又没说是她,只是这些凶物出来,定然是要在人间找个媒介上身的,你儿媳妇既是要死了,阳气不足,很容易被这些邪物上身。”
闵氏一听白玲珑可能被邪物上了身,赶紧就打开了房门,屋子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有股霉味,加上这些日子都关着门,那味道就更不好闻。
顾玲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见那几人走了进来。那道士手里拿着柄铁剑,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令!”
说着他一口水,朝着铁剑喷了一口,剑上头原本燃烧着的纸钱火焰更大了,他高声喝骂道:“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
闵氏一脸惶恐,“道长,还真的是我儿媳妇作怪?”
顾玲珑烦死了这臭道士,烟熏火燎的,屋子里乌烟瘴气,呛人得很,她抿着嘴,精神力高度集中,她知道陈家的屋子里隐藏了一条蛇,在这里冬眠。
在顾玲珑的召唤下,那条蛇从冬眠中醒了过来,那蛇有碗口粗,足有一丈多长,哧溜一声就从陈家出来,院子里的其他人见了,都吓得浑身发抖,高声喊道:“道长,仙师,蛇,大蛇……”
那道长听见有蛇,赶紧跑了出来,果然看见那蛇就在陈家的堂屋门口,那双复眼冷冷的盯着众人,高昂着头!这个季节出现蛇是很不正常的,而且它还是从房梁上爬下来的,在他们看来,房梁上有蛇很不吉利,而且这样的蛇几乎都是成了精怪,绝对不能打死它。
正文 第570章 童养媳的怨恨:我娘醒了
第570章 童养媳的怨恨:我娘醒了
那道人看着那条大蛇,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开口说道:“就是它,你家出事儿,全都是因为它!”
闵氏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糊了满脸,“求道长救命啊,求道长救命啊!”
那道人嘴巴里虽是念念有词,可是他也不敢走上前去。
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害怕,那蛇在地上游走着,看见它出来,众人赶紧闪到一边去。只见那蛇高昂着脑袋,往那道人跟前去,那道长见此情形吓得双腿直打颤。
那蛇的张开嘴,吐着蛇信子,它口中的两枚毒牙清晰可见,道人此刻正是恨不得自己晕过去,可他偏偏意识清醒得很,他想要逃走,可双脚都使不出力量,只能无助的看着那条蛇。
那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复眼里露出鄙视的眼神,最后慢吞吞的游出了陈家的院子。
见它走了,大伙儿总算是松了口气,尤其是那道长,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大冬天的,明明这个季节不该有蛇,可那蛇却自己出来了,道长虽然学艺不太精,平时大都是吹嘘一番,可眼下看见这样的事情,他只想赶紧跑路。
闵氏开口说道:“道长,现在可怎么办?”
道人舔了舔干裂 的嘴唇,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这蛇精自己走了,以后你们家肯定家宅平安。”
说着那道人又理了理袖子,一本正经的道:“刚才经过本道做法,这条蛇精自己出来了,念及它没有伤人性命,本道暂且便放它一马。晾它以后也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闵氏高兴了,忙就进屋里拿了银子给了那道人。那道长得了钱,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呆着,刚才把他半条命都快要吓没了。
那道人拿了钱离开陈家,暗道这钱来得可真是容易,要不然他还得弄几个障眼法才能糊弄住那老婆子。他哼着小曲,一路往前走着,突然草丛里蹿出来一个物件,那道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那条蛇!道人这会儿吓得真的是六神无主,尿都流了出来。
他上下牙齿打架,哆嗦着道:“别……别吃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真道士,我就是想骗点钱……”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哭了起来,那蛇歪着头紧紧盯着他,又吐着蛇信子,那道士太过害怕,双眼一翻,竟是晕死了过去。那条蛇拱开他的外头的衣裳,看见他的钱袋子,尾巴一卷,便昂着头走了。
那头闵氏总算是放心了,原来她家里出事儿,竟是因为来了个蛇精的缘故,难怪昨日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儿。不过想到道人说的,这些邪物喜欢找病弱之人,白玲珑病得都要死了,定然是白玲珑给惹来的。闵氏气得不行,她站在白氏屋门口,屋子里纸钱还没稍晚,冒着浓烟很呛人,闵氏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说白玲珑给他们家里招来了祸端云云。
顾玲珑双手捏成了一个拳头,当真是想起身打她一顿。
外头的村民都还没走,都还在议论刚才看见的那蛇精,见闵氏站在那里叫骂,有人上来劝道:“你也少说两句,又不是你儿媳妇的错。还不都是那蛇精。”
闵氏怒道:“怎么就不是她了?若不是她,我老陈家怎会招惹到那蛇精来,这个扫把星,自从来了咱们家,咱家的运气就没好过。”
“陈家大嫂,你看你孙子还在这儿,在孩子面前你也少说两句。行了行了,你也快些去看你家荷花,道长竟然驱邪了,以后你家肯定就平安了。”
闵氏这才闭上了嘴,转头去看女儿。
陈茂跑到房里,看见还在冒烟的纸钱,他抬起脚咚咚的踩了几脚将纸钱踩灭,他拉着顾玲珑的手,小脸上挂着泪珠,眼泪汪汪的喊道:“娘,娘……”
顾玲珑感觉到脖子间有一股湿意,这孩子竟然哭了,她捏了捏他的手,睁开了眼睛。
、
“娘……”陈茂又喊了一声。
顾玲珑抿了下嘴,“娘没事儿,你别担心!”
因着请了道士做了法,闵氏这天晚上睡觉也踏实了。
第二天早上,顾玲珑前一晚就告诉陈茂该怎么做,等到闵氏在做中饭的时候,陈茂跑来对闵氏说道:“奶,我娘醒了,我娘醒了!”
闵氏听了很是惊讶,又重复了一句,“你娘醒了?”
陈茂猛地点着头,“我娘醒了,她真的醒了。”
闵氏觉得惊奇得很,这都要死的人,竟还真的醒了?难道真是昨日那蛇精跑了所以她也醒了?这么想着,闵氏转头就去了白氏的屋子。
进了屋子,闵氏看见白氏确实是醒了,她靠着床,虽然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但确确实实是醒过来了。
白氏醒了,可她女儿荷花还躺着没醒呢,闵氏心头一下子就火了,说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招惹了蛇精来,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猪,牛,鸡鸭都跑了,还连累得荷花和陈枫都受伤了,都是你害的!”
闵氏说得咬牙切齿,捏着拳头就想上来打白氏一顿,两日来她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怒火,又找不到地方发泄,这会儿看见白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玲珑淡淡的看着闵氏,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不好的事儿,都怪到在白玲珑头上,若是家里有好事儿,那就是她自己当家当得好。闵氏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吃软怕硬的,在家里倒是横,在外头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娘,事情我已经听茂儿说了,可这畜生跑了,娘怎么能怪在我头上。我这病得人事不省,都差点要去见阎王爷了,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娘非要怪在我头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被她那双眼睛看着,闵氏不知道为何,总觉白氏这次醒来之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这以前,她说一句,白玲珑哪里敢这么跟她说话,压根儿就不敢张嘴。可她这会儿竟然敢跟自己顶嘴了,闵氏气得扬起手来,想要打她。
陈茂赶紧抱着她的腿,“奶奶,别打我娘,我娘才刚醒来,身子弱,你会打死她的。”
顾玲珑靠着床头,朝陈茂招了招手,“过来,茂儿。你奶奶要打就打啊,这些年也没少打过。”
闵氏被气得胸口痛,白氏这样说,她倒是不好下手了,闵氏瞪大了眼睛,恶声恶气的道:“既然醒了,就给我起来,家里的活儿还这么多,还不赶紧干活!”
闵氏这话说得很是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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