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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医有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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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章翰志不管不顾冲进里屋,却只看见顶了一头火焰的马杜玲,正在地上痛苦万分的翻滚。
几个丫鬟和嬷嬷围在一旁,手忙脚乱的灭着火,可收效甚微,马杜玲的尖叫得几乎撕心裂肺,让章翰志心碎欲裂。
终于,章翰志几大盆冷水狠狠浇下去后,马杜玲头顶的火才熄灭,他将躺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母亲抱上床榻,才发现马杜玲的头发几乎已经消失殆尽,连眉毛都没有剩下多少。
请了太医过来细细瞧了很久,发现马杜玲只是受惊过度,除了头发需要时间长回来意外,其他竟然没有太大的灼烧痕迹,并无太大不妥。
留下了安神的方子,太医嘱咐章翰志,最好不要让马杜玲马上看见自己的容貌,否则更加容易造成惊吓,章翰志一一仔细记下,包了厚厚的谢礼,章翰志将太医送上马车才急忙回去守在马杜玲床前。
看着马杜玲迷迷糊糊喝下汤药睡去,章翰志细细追查事发经过。
将两个手持火烛的婢女杖毙,打了巩嬷嬷十个板子,章翰志才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书房,已经到了半夜。
忙碌了很久,章翰志吹息床头灯火,刚要准备歇下,突然觉得不对。
重新回到马杜玲的屋子里,找到了侍女还没有来得及马杜玲刚才穿着的衣物,章翰志匆匆离开了伯府。
白绝被深夜打扰,倒也心平气和,披着衣衫,拿着章翰志递过来的一件外衫和一小撮被烧焦的头发,只有四个手指的右手,灵活地打开一个个小药瓶,开始试验。
良久。
白绝声音嘶哑,“伯爷,令堂的头发里似乎有旱魃草,不知令堂是否有风湿之类的病症——”
章翰志想都没想就打断,“没有,家母身体一向健朗,这旱魃草是什么?”
白绝大概说了一些,略微提了一句,典籍上旱魃草能制作成一种毛发接近火源就能自燃的秘药,但似乎已经绝迹,现在旱魃草只能用作温养经脉驱寒祛湿之用。
章翰志回到伯府,连夜询问马杜玲近日所有行踪,最后几乎是肯定了,林清江父女就是害得马杜玲头发自燃受了极大惊吓的罪魁祸首。
“林若菡!”章翰志咬牙切齿喊出这三个字,“你如此歹毒,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林清江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父女,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从重新回到太医院,谁都有感觉,林太医似乎变了一个人,脸上得笑容有些冷漠,还带着一丝诡异。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林清江带着一壶烈酒,进了祠堂,半个时辰后,林清江走出祠堂,带着林坤留下的所有人手,悄悄离开了林府,去了老宅。
有些醉醺醺的林清江不知道,就在他朝着老宅进发的时候,一队满脸肃杀的将士,带着沙场杀敌的煞气,悄悄向着林府靠近。
章翰志看了看在黑夜中早已消失林清江一行人的影子,利落的翻墙进入了林府,随后,他的人也陆续悄无声息的全部潜入林府。
有些得意得章翰志当然也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翻墙进入林府,一个飘忽的影子飞快的影入黑暗,消失不见。
深夜里,璀璨阁很多工房都是灯火通明,竹楼的二楼一个身影闪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赵衍手指手里拿着卷宗,半天都没有落笔写下一个字的批注。
屋子里,几排牛油蜡烛将屋子照耀得如同白昼,赵衍端坐良久,一身素白的长袍,映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高华,可一双长睫微微下垂,掩盖了眸中翻涌的暗波。
夜明珠,是那么好收的吗?
袁湛刚刚放下手里的书卷,洗漱歇下。
刚刚吹息烛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林府被章伯爷包围了!”有个小厮的声音尖叫着,应和着“梆梆梆”的拍门声,“章伯爷要把林大小姐强抢回去做妾呢,少爷,快去救人呐!”
袁湛胡乱批了衣服起身,手忙脚乱地冲出去一把拉开房门,只看见一个满脸焦急的小厮。
黑夜里,袁湛在众人被惊醒的动静中,还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他强压心头震惊,厉声喝问,“三更半夜,你是谁,身在侯府又是如何得知林府之事的?”
小厮见众人都批衣围过来,倒也不惊不惧,“小的只是一个外院跑腿的,多次想要找门路到少爷您这里伺候,都没有机会,小的有认识的人在林府当差,他受小的委托,时刻关注消息,刚刚他通过小门上的人传了消息过来,小的得了消息就翻墙进了勤思园,想把消息尽快禀报少爷,只想让少爷以后提携小人一把,小人就感激不尽!”
袁湛脑子听罢,只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没细细思量小厮话中真伪,胡乱将衣服穿好,一边跳着脚穿鞋,一边抄起墙上马鞭,披头散发就跑了出去。
眼看着袁湛朝着马房奔去,一伙人去追袁湛,一伙人急忙去主院。
一声马儿的破空长啸响彻侯府夜空,袁湛的汗血宝马一骑绝尘,身后的追赶的人很快被抛到了几丈开外,眨眼间,只听马蹄声阵阵,袁湛却也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林若菡在院门的巨响倒地之前,已经在清风的提醒下穿好了衣服,带着所有的防身之物,带着人等在了正屋门口。
一片烟尘散去,章翰志满身胄甲,一脸戾气的出现在了林若菡面前。
他的身后,两排四五十个同样铠甲批身,手持长刀的威武兵士,手持火把,威风凛凛地盯着只有四个持剑护卫的林若菡一众老弱妇孺。
林若菡头发只是微微挽起,披风里面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黑夜的冲天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的纤弱无助,可若是细看,她一双明亮的双眸中,比冲天的火光竟然还要耀眼夺目。
“章伯爷,夜闯我林府,你就不怕有来无回吗?”林若菡不耐烦弯弯绕,直接开口。
“哈哈哈,”章翰志没料到,林清江带走了府里所有侍卫,松涛苑被他长驱直入,林若菡一个小小女子竟然面不改色,还大言不惭,一连声的大笑之后,他满脸讥诮,“若菡,我来林府,只为将我的一个逃妾抓回伯府,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明日里你出现我伯府,就是你父亲告上御书房,我也是有理有据丝毫不怕!你若是乖乖的,我看在往日情分上,你算计谋害我母亲的事,既往不咎,一个姨娘的名份,不会少了你,若是你不识抬举——”
章翰志一抬手,第二排的兵士居然亮出了一排弓箭,瞬间弯弓搭箭,对准了林若菡众人,仿佛只要章翰志一声令下,松涛苑所有活物都将被射成满身箭矢的刺猬。
林若菡见状,没什么表情的抬起头,一息之后,又抬起手。
微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暗夜是杀人的最好时机,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不容放弃,一口气解决问题是老天给予的最大福利。
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林若菡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转头示意清风和明月,可以动手了。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章翰志,你和你的娘,都应该要记住今天,白骨会证明你们这对恶毒残忍的母子,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祝你们永生永世都不得安息!”林若菡轻轻说着,眼中流露着喜悦。
章翰志简直要笑出声来,一个小小女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别以为你从林清江那里学了一些旁门左道就沾沾自喜了。
一挥手,一个佝偻的老头出现在林若菡面前。
林若菡才不管什么出现,反正都要化成白骨,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看着清风和明月已经闪身越到屋顶,刚要开口“动手”,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林若菡瞬间脸色有些白,急忙开口,“清风,等一下!”
第三百二十九章 角逐一
似乎要真正进入夏天了,无边暗夜的压迫下,微风竟似毫无反抗之力,已经入了午夜子时,空气里还是闷闷的,好像压进了人的心坎里,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竹楼里,半空中低低飞着一只身体只有巴掌大,羽翅却有半丈长的轻巧木鸟,羽翅轻轻破空,带来徐徐凉风,飞了一盏茶的功夫,木鸟准确降落到墙角边一个滚动的机匣里,咯吱咯吱一阵,似乎是哪里的弦被紧了紧,片刻后,又开始展翅飞翔。
如此,周而复始。
赵衍就着亮堂堂的烛火,手里闲闲地翻着《黄口小儿之论机关术》,若有似无的微风轻轻拂面,他脸上得表情谈不上多惬意,却也极为松弛。
师傅的工笔极为精湛,几笔就勾勒出小童倔强坚毅却又暗暗委屈的表情。
很珍贵的东西!
他原也想着,时间到了,早点放到棺椁里,等着和他一起长眠地下。
可他如今有些不舍,就是这几个字的书名,曾经吸引过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那人驻足停留,甚至流连忘返。
那神秘的、有趣的、独特的女孩,曾经不止一次,吸引过他的全部心神。
可是如今,她的一双眼睛不再注视这里,就在她用一双澄澈的眼眸看过他之后,转向了别的地方。
和,别的人。
可以吗?
不,当然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最好一丝想法也不要有!
赵衍有些凶狠的想着。
放下书,他有些无聊的看着被不停送达的消息,精准的计算着时间,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破天荒要谋划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也付诸了全部的心神。
事情简单琐碎,却也得办好。
抬手,隐一出现,交代了几句,赵衍看着隐一转眼融入黑暗,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动用那些暗桩,就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事。
罢了,事情虽小,结局却应该还是不错的。
深夜的街巷中,万籁俱寂,只有马蹄声搅乱了一团漆黑。
袁湛紧紧伏在马背上,心爱的汗血宝马四蹄狂奔,竟然跑出了草原空旷的凌空踏云之感,鞭子狠狠抽了下去,想让马儿一快再快。他只恨自己没有插上一对翅膀,瞬间出现在林若菡面前。
他放弃了习武报国之梦,他窥破了后宅不堪的秘密,他祈求长辈答应婚事,他强迫自己念那无用的酸书,眼看万般艰辛后,曙光就在眼前,他如何能甘心,他的未婚妻被人硬生生抢夺,去做个被人凌辱、不堪的妾室。
那是他袁湛捧在手心里、藏在心窝里小心翼翼疼惜的妻子啊!
怎么可以就这样被人夺走,那比生生从他心口剜去一块肉,还要疼啊!
袁湛在狂奔中心纷乱如麻,满头长发在奔跑中凌乱飞扬,那原本是他心目中仗剑江湖、豪气冲天的场景,可现实总会与梦想有偏差,此刻的袁湛披头散发,一只脚不知道在哪里掉落了一只靴子,狼狈至极,可他根本丝毫没有察觉。
林府大门紧闭,可里面隐约有火光出现,袁湛飞身下马,一个助跑,轻松越过府墙,刚落地,脚上传来刺痛,他竟也不管不顾,拔足往后院狂奔。
章翰志,你若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袁湛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二门大敞,只见家丁丫鬟小厮婆子人头攒动,一窝蜂往后涌去,袁湛奋力挤开人群,往松涛苑狂奔。
还没跑出几步,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手持木棍拦住了袁湛和后面蜂拥而来的众人。
李婆子声如洪钟,“所有人,都给我往后退,捂住口鼻,避入屋中,紧闭门窗,任何人没有大小姐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众人听见号令,脚步顿了顿,然后三三两两开始往后退,直到——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出现在李婆子面前,看不清面容。
不知道是那个院里的。
“站住,不要命了吗,你是哪个院子的,给我回去,听见没有,哎——”李婆子眼看着男子与自己擦肩而过,满头披散的乱发,一只没有靴子的赤脚,凌乱的衣衫,狂奔的背影,那人不管不顾就朝着松涛苑而去,她急得扯开嗓子大吼,“回来,你给我回来,你没有解药,要死人的,回来,赶紧回来——”
袁湛根本就没听见李婆子说了什么,或者说,听见了,也没往心里去。他什么都顾不了了,因为,远远的,松涛苑院门倒地,一片火把冲天的火光中,闪着寒芒的胄甲和一排拉满的弯弓,已经进入了他的眼帘。
袁湛几乎目眦欲裂,心都要狠狠撞破胸膛,焦急、暴怒、担心,惊恐,一一冲进一颗几乎破碎的心脏。
那些胄甲,他不要太清楚,上过战场的兵士,哪个没有这样一套装备,就是他袁湛,书房里还有一套老侯爷留下的铠甲。
那胄甲代表什么?
暴力、血腥、强权、掠夺,弯弓长刀之下,任何血肉之躯,都如同纸片一般脆弱,经不起任何的触碰,别说林若菡如此柔弱女子,就是一个壮汉,面对寒光闪烁的刀刃,也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那个小厮没有说错,林若菡的确已经身入危境,可笑他将门侯府嫡出子孙,事发突然,只会开口叱问,没有任何其他的应对手段,也没有一丝自己的势力。
读书,功名,何其可笑!
袁湛心中五味杂陈,脚步更加飞快,看见最后一排兵士竟然举起了弯弓,可他却还有十丈之外的距离,恨自己不能飞过去,只好大声狂吼。
“章翰志,混蛋!你他娘的你给我住手!”
少年的声音中气十足,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林府后宅上空。
章翰志听见了,而且听的很明白。
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林清江都带着人倾巢而出了,如何还会有人敢直呼自己名讳,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章翰志原本是做好万全的准备而来的,弓箭手,无一人能逃脱,白家长老,就算林府有人会使毒,有了他,也万无一失。
可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还敢冲口就是一句粗口的,想来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没去在意对峙的林若菡是否也停下了动作,章翰志转身,就这火把,将冲过来的人细细打量了好一番,才从吹乱的头发中辨别人脸出来。
好像是——
永宁侯府的袁湛?
这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不在府里好好念书安稳睡觉,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章翰志,你个狗贼,若菡是我的未婚妻,哪里是你的什么妾室,竟敢在这里口吐狂言。你给我马上滚出林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袁湛几步冲到章翰志跟前,眼睛血红,人还没还到,一声破空声后,拳头已经打了出来。
林若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袁湛?
一头披散的长发,随着他的跑动狂飞乱舞,虽然不见了一只靴子,可行动丝毫没有缓慢,几乎就是转眼间出现在章翰志面前,一个硕大的拳头就朝着章翰志面门狠狠砸了过来,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
林若菡眼睛里出现了一些雾气。
强敌环伺,丝毫不惧,果断出手,威风凛凛!
如果,忽略他的乱发和赤脚的话。
林若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袁湛,那利落的身形和澎湃的气势,仿佛一只骄傲的幼狮,带着自己使不完的力量,冲进了一群残忍嗜血的狼群中,露出他稚嫩的獠牙和利爪,只为了守护自己的地盘,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嘭”“嘭”“嘭”
拳拳到肉,招招到骨!
作为沙场老将的章翰志一个不防,被眼前他自以为的小纨绔打中了好几个地方,甚至一个眼角都有些乌青,忍不住一个闷哼。
袁湛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右肩被击中,腿上也重重挨了一脚,可他死死咬着牙,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仿佛章翰志打得只是一个木桩,袁湛用他扛过多次家法的身躯,不顾剧痛,连连就是狠招。
林若菡身体有些禁不住的颤抖,心脏的跳动太过剧烈,让她有些难以承受的闷痛之感。
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放在心口处,那里有明显的撞击感,让她的肋骨几乎要濒临碎裂。深呼吸,她勉强让自己的眼泪不要这么快落下来。
两世为人,从来没有人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一个赤手空拳的男孩,为了她,与一队手持武器的国家机器,以命相博!
她嘴唇哆嗦,想要大声喊出些什么话,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章翰志开始还缩手缩脚,不敢放开了手去打,毕竟袁湛家世比他显赫,可不过几招过去,他已经不得不用尽全力。
瞬间,拳头虎虎生风,两个缠斗的身影你来我往,时不时被狠狠击中的声音传来,那闷响声几乎让周围的人心惊胆战。
又是十几招过去,两人从门口打到了院墙边,章翰志一个拳头过来,对着袁湛就是狠狠一击。
袁湛躲闪极快,脚步一动,人已经消失在章翰志视线里。
可是,院墙却在遭受这拳暴击后,轰隆一声,坍塌了一大截。
纠缠中的袁湛神情一凛,知道对手是个硬茬子,越发小心起来。
擒贼先擒王,不拿下章翰志,他带来的那些兵士,他袁湛双拳难敌四手。
林若菡用目光死死剐着章翰志的背影,心里开始无比焦急。
她绝对没有想到,如此深夜,袁湛怎么会知道消息,独自跑来林府。
她瞪大眼睛,握紧双拳,不敢出声打扰,也不敢鲁莽使毒,脑中几乎空白一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嘭!”袁湛到底年少,没有实际的历练,也没有经过真正的血腥屠戮,不到一刻钟,他稍稍一个疏忽,胸口被章翰志狠狠揍了一拳,嘴角一丝鲜血留了出来,刹那间,他痛得几乎脸色煞白,可这么多年的习武不是嘴巴说说的,袁湛顾不得抹去嘴角血迹,侧身躲过章翰志一掌,脚下用力,身体旋转着到了章翰志身后,拳头紧握,狠狠出击。
“嘭!”章翰志右肩被击中,那股力道几乎击穿了他的肩胛骨,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林若菡眼看着袁湛被击中,不自觉上前好几步,胸口闷痛得厉害,差点就要惊叫出声,可下一刻看到袁湛马上出手还击,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声音打扰了袁湛。
那只威风凛凛的幼狮,虽然受伤,依旧气势不见。
直到此时,林若菡才发现,自己颤抖的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
眼看着两人几乎打成了平手,林若菡微微松口气,正要好好想想,如何把袁湛劝走,突然之间,只觉眼前寒光一闪。
章翰志袖子一抖,一把利刃出现在掌中,不过几招之后,袁湛对着利器左支右绌,只能被动防守起来。
手持利刃的章翰志不过几息之间,就完全占了上风。
“嘭!”
袁湛躲开咽喉处的致命一刀,却没有躲开前胸的一掌,一个趔趄,后腰又被狠狠挨了一脚,重重倒地,章翰志顺势欺身上前。
一手反制袁湛的右臂将他反制过来,一脚踩在袁湛的背后上,利刃迅速的抵在了袁湛的喉咙口,直到袁湛根本无法反抗,章翰志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娘的,这个小兔崽子这么难缠。
如果不是他带了武器,今日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败在这个小子手里,听说他爹永宁侯可没有他祖父的本事,这个小子那一身过硬的功夫,哪里来的?
袁湛眼看着被章翰志的利刃完全制住,可一只手被章翰志反制扣在背后,另一只手却还想要奋力挣扎。
头发散落,遮住了袁湛半张脸,一身衣衫凌乱不堪,掉落靴子的一只脚底,划痕无数,血迹斑斑。
林若菡手指颤抖的厉害,几乎有指尖发麻的感觉,她深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她这院子早就做了布置,他们马上就会中招,袁湛肯定不会有事。
可是,她还是全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第三百三十章 角逐二
“袁小公子,得罪了,”章翰志轻飘飘说着歉意的话,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一丝放松。
袁湛被反制的胳膊青筋凸起,他透过自己披散的头发怒瞪章翰志,“章翰志,有种,你就在这里杀了我,但若是你想要碰我的未婚妻一下,我永宁侯府,一定铲平你忠勇伯府!”
“林若菡,不错嘛,勾搭到永宁侯府的小少爷了,”章翰志转头看向慢慢走近的林若菡,皮笑肉不笑。
“阿湛,”林若菡走近两人,差点不敢直视袁湛此刻的狼狈,几乎心疼的无以复加。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小狮子,竟然被一头饿狼用卑鄙的手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情何以堪?
她尽力将声音中的颤抖掩盖下去,“你先回去,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明天一早就去侯府找你,……好吗?”
“若菡,你别怕!”袁湛脸都要贴到地上了,可还是仰起脖子,一脸的天不怕地不怕,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他打架输了,已经是绝对的耻辱,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抛下林若菡单独离开,打死他也做不到,“侯府的人马上就到,你放心,有我在,章翰志这狗贼绝对不敢对你如何!”
袁湛一边说,一边奋力挣扎,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打架输了,还被人用如此屈辱的方式压制着不能动弹,绝对是袁湛此生最难以愈合的伤疤了。
“阿湛!”林若菡尖叫,“你别动!”
眼看着袁湛的脖子里有鲜血流下来,林若菡吓得大叫,万一大动脉被划破,她也没有办法保证袁湛没有生命危险。
“呵!”章翰志嗤笑一声,“林若菡,你若是现在乖乖跟我回伯府,我马上放了他,如何?”
林若菡还没有说话,心里计算着药效还要多久发挥,却被袁湛厉声打断,“狗贼,你半夜闯入林府,强抢民女,如此无法无天,不怕明日我侯府告上金銮殿,将你治罪吗?”
章翰志根本不理袁湛的话,只是牢牢盯着林若菡,“如何?”
“若菡,别答应!若菡,别答应!”袁湛狂吼,撕心裂肺,心中对自己无能的愧疚和对章翰志无法无天暴行的愤怒,让袁湛几乎崩溃。
袁湛凄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是如此的突兀,想一块粗粝的石头,狠狠砸在心口,疼得林若菡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可是,林若菡看着袁湛,突然笑了。
袁湛抬头看着林若菡突然出现的笑容,几乎吓傻了,“若菡,你别答应啊,别答应啊,我求你了!”
林若菡微微附下身,眼神专注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袁湛,就像看着生命力一道绚丽无比的曙光,“阿湛,你放心,就算让我现在死,我也不会答应!”
袁湛之间林若菡袖口轻轻一甩,暗黑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似乎有一缕细细青烟飘过自己鼻端,细看,似乎又没有。
“阿湛,我们都不会有事!”林若菡在袁湛耳边轻声说。
袁湛疑惑的看着林若菡缓缓直起身,一脸的从容不迫和绝迹,顷刻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章翰志听着面前两人嘀嘀咕咕,嘴角有意思嘲讽的笑容,“袁少爷,林若菡若是不随我回伯府,我就当着她的面,把你绑了送回你们侯府,再把林若菡抓回去,不会有什么分别!”
袁湛身体一抖,嘴巴却不服输,“狗贼,你敢!”
章翰志轻蔑的笑,“你看我敢不敢!”
袁湛眼睁睁看着章翰志一招手,四个穿甲胄的士兵过来,从章翰志手里接过自己,狠狠扣住手臂,抖出一截麻绳,利索地往他身上绑。
袁湛发狂的扭动,却被四个健壮的士兵扣得牢牢的,眼看着就要五花大绑成一个屈辱的粽子。
林若菡双眼一眯,大喝一声,“清风,动手,一个不留!”
章翰志看见那个叫清风的侍卫一个纵跃来到房顶,刚抬手示意弓箭手射击,却震惊地发现,后排的一个弓箭手突然开始站立不稳,轰然倒地。
清风一个躲闪,以为箭矢就要过来,手里的五步一生没有撒出去,顿了顿,刚要动手,却见林若菡抬手制止了他。
弓箭手一个倒地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倒下,只留下了章翰志,和那个佝偻的老头。
袁湛一个翻身,转眼间已经挣脱绳索,利落的站在了林若菡身边。
“若菡,若菡,”袁湛心急火燎,虽然那些兵士倒了,可章翰志和那个老头还站着呢,他已经没有把握能胜过章翰志,林若菡身边都是一群妇孺,情况还是不太妙。
林若菡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看向章翰志和白绝。
不错嘛,居然还有两个,中了如此强烈的迷药没有倒下。
你们一进来就已经中毒了,只是,你们还没有品尝到那令人销魂五步一生。
章翰志,迎接你人生中最后的五步吧!
章翰志皱眉,有些惊恐的看着白绝,“白先生,发生何事?”
“烈焰魅兰香!”白绝声音沙哑,“很烈的迷香!”
章翰志看着四周倒地之人,满眼惊惧,“如何是好?”
白绝干干笑出声,“无事,”他掏出一个小瓶,“给他们服下,马上醒来!”
章翰志急忙照做。
白绝看着林若菡,自说自话,“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竟然有烈焰魅兰香?将你带回伯府之后,要好好审问一番!”
王嬷嬷真是实在忍不住了,林若菡让她别出声,她就一直忍到了现在,“呸!狗东西,你们马上就会死不瞑目,还审问一番,做什么春秋大梦!”
白绝懒得开口和一个老婆子说话,刚要转头看章翰志,突然发现院门口出现一群持刀的侍卫,满脸肃杀,正鱼贯而入。
林若菡神情有些凛然,这三更半夜的,怎么有这么多人往她这林府闯。
原本想看看,到底什么原因,还有两人中了如此剧烈的迷香没有到底昏迷的,如此看来,她想要用五步一生杀了章翰志,还得等处理完这一波的持刀侍卫了。
侍卫们似乎训练有素,三十人一队,分成两队涌入松涛苑,又立刻合拢队伍将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
又有脚步声传来,侍卫们自动让出一条路。
“父亲!”袁湛大喜过望,“父亲,你来了,太好了!章翰志这个狗贼,要强抢了若菡回去当妾,你明天就参他一本……”
袁湛仿佛看到了希望,几步来到袁明修跟前,嘴里喋喋不休。
一堆手持利器的侍卫,对上你们两人,袁湛认为,他这次赢定了!
袁明修一脸阴沉,将幺儿袁湛从头到尾看了一个仔仔细细,没有放过他脖子里还在渗血的伤口,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至于几步之遥的林若菡,袁明修根本就当做没有看见。
章翰志深深吸气,告诉自己不用慌,他丢下药瓶,来到脸色难看的袁明修跟前,站得不近不远,似乎故意将自已眼角的乌青呈给袁明修看。
“侯爷!”章翰志拱手行礼,礼数周到,脸上有恰到好处的愧疚,背脊却挺着笔直。
“章——伯爷,”袁明修声音拖长,微微眯眼,眼神阴鸷的看着章翰志,“犬子从小就被她祖母捧在手心里,是顽皮了一些,章伯爷武功盖世又有军功在身,替本侯教训一二,原也说得过去,只是——”
章翰志头皮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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