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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傻姬-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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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瑜将那信笺随手丢弃,淡淡道:“进来吧。”
于良推门而入,顾天瑜看得出,他这三日十分焦躁,整个人竟比第一次来时还要憔悴几分,猜也知道他是多么迫切的等待着顾天瑜确定的日期。
“什么也不用说了,收拾行李,我们晚上便启程去京城。”顾天瑜不待于良开口,便沉声道,“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表哥现如今性子多疑,你若担心自己的小命,趁这机会远走高飞也好,否则入宫之后,保不准你会怎样。”
于良深深一拜,眼底满是感激道:“谢姑娘!也谢姑娘担心,于良自有分寸,只要皇上龙体安康,纵是于良被五马分尸也无怨无悔。”
顾天瑜略有些无奈的望着他,见他一脸虔诚的模样,若不是因为知道这个社会上奴才对主子的忠心都是几近变态的,她都要怀疑于良是不是爱上自家主子了。她摆摆手,示意于良起来。
于良又是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方才一脸兴奋的起身,他甚至能看到沈墨浓在看到顾天瑜时,脸上那久违的笑意了,至于那位娘娘,他想了想,重重颔首,心道,回宫后定要好好谢谢那位娘娘。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几日还要奔波劳碌,那些追杀你的人恐怕也不会停止对我们的围追堵截,你这模样,我真要担心还没赶到皇宫,我们的命便没了。”顾天瑜没有在意于良此时的表情,只淡淡吩咐道。
于良有些意外的望着顾天瑜,知道她是在让自己好好休息,当下感激不尽,又想起前段是日,他险些将她逼死,不由越发内疚,当即掀袍要再拜,顾天瑜却一脚钩在他弯下的膝盖上,他错愕的抬眸,迎上的是顾天瑜那明亮而带着笑意的双眸,那是极地上最亮的一道光,坦坦荡荡而直直杀入人心,“我不喜欢别人总是跪拜,起来吧,晚上,我的马车会在门口等你。”
于良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何这先后两代帝王,都对这个女子如此眷恋深爱,她当真是举世无双的女子,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那一张媚惑倾城的面容,亦或是那双只看一眼便会被那光刺得自惭形愧的双眸,她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个。
这样的女子,当得起世间所有优秀男子的爱,当得起一国之母的头衔,只可惜……只可惜……唉,世事变迁,造化弄人啊!
于良告辞离开,顾天瑜便开始收拾东西。自始至终,院子中没再来过任何人,只是,一辆马车已经被赶至门口,而那隐藏在四周的人,也都默默地各自准备着。
公子玉箫收拾好碗筷,便来到顾天瑜的房门口,斜倚门前,他无声望着收拾东西的顾天瑜,几次三番想要开口,最终也只是缄默不语的看着。
再过半月,便是过年。如果可以,天瑜,我多想陪你一起过年?公子玉箫如是想着,却在自己那抹苍凉的笑意中,得到了不可能的答案。
“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也快去收拾收拾东西罢。”顾天瑜转身,好奇的望着笑的一脸凄然的公子玉箫,秀眉不由微微蹙起。她不喜欢他的这个笑,这个笑,让她的心中涌起深深的不安。
公子玉箫抬眸,深邃的凤眸中带着几分落寞,他那般深深的望着顾天瑜,顾天瑜的心却越发的不安,“如果你不想面对沈墨浓的话,便留在这里吧,如果不出意外,我最多十天便能回来。”话一出口她便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这话说得,好似要他乖乖在家里等她一般。
公子玉箫摇摇头,浅笑道:“哪有主子涉险,护卫看家的道理?”说罢,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他换了身衣裳,便又出门去了。
顾天瑜透过窗户望着他的背影,她知道他又要去学习新菜的做法了,醉仙楼是她的地盘,他在那里做什么,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她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一直这样,一天不落的去那里,为的便是做出不同的菜色。
顾天瑜一手缓缓抚上胸口,“玉箫,纵然你是在演戏,可是……我已经入戏。”冷风呼啸而过,将窗边梅花吹得乱颤,顾天瑜这轻声呢喃,亦被吹散在风中。
傍晚时分,公子玉箫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红衣黑靴,面容虽是平常,然一双明亮的眸子,如一把玄铁剑般亮到不容任何人忽视。他目光炯炯的望着顾天瑜,那般耀眼的亮竟是连天边红霞都无法比拟。
顾天瑜瞬间愣在了那里,而后她欣喜的,外带一分心虚的望着那人道:“郡王爷?你怎么也过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带了易容面具的战北野。虽说那张脸极其普通,然独属于战北野的,鹰隼般阴冷的眸子,她顾天瑜怎么会认错?何况,那双眸子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底带着足以燃烧一切的怒火。
顾天瑜挑了挑眉,她立在廊下,含笑望着走来的战北野,而后将目光投向公子玉箫,公子玉箫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回了房间,绕过她时,只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诡异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如胜利一般的表情,让顾天瑜突然便想起了璃国皇宫的那个,骄傲的,不羁的,面善心坏的公子玉箫。
正文 第5卷:凤舞天下…第36章:灵魂深处的男人
第5卷:凤舞天下…第36章:灵魂深处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又变回去了?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穷极一切去爱去伤害的男人。
战北野已经来到了廊下,他此时眉头深皱,十分不满的望着从方才开始,便只将目光停留在公子玉箫身上的顾天瑜,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顾天瑜听到磨牙声,方将视线收回,她警惕的望着战北野,凝眸道:“郡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您这模样,那事情似乎还不是小事。”此时的她已经小心收起了见到他时那刹那的欣喜,又变回了那个工于心计,说话爱绕弯子的顾阴谋。
战北野始终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他心中酸涩,原本以为她在别离这两个半月后,会发现原来他的到来会让她如此欣喜,而这份欣喜亦或带着别样的情绪,可是,她的欣喜太短暂,短暂到他不得不承认,她始终只把他当成朋友。
而那个分明被她狠狠踩在脚底下,又狠狠的戳了她心上无数个伤口的公子玉箫,不知为何竟能让她露出那番小女儿情怀,她看他的眸光,似阳光下渐渐消融的雪,似春风中微微拂动的柳枝,那般温软,那般恋恋不舍,让他的一颗心,似淬了毒般痛苦。
战北野垂下眼帘,压下眼底那因嫉妒而汹涌而至的怒火,旋即抬眸,眸光清定的望着顾天瑜,冷声道:“本王听说,你要去京城,入宫为那劳什子的皇帝看病?”
顾天瑜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笑意,她微微颔首,眸光坚定道:“不错。”
战北野立时横眉怒吼道:“你疯了?沈墨浓存了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莫说他得了病,他纵是现在就要断气了,那也不关你云升什么事。你这个女人,为何该心软的时候不知道心软,不该心软的时候,却要交出一颗同情心?”
顾天瑜知道战北野是在关心她,但纵然如此她的面上还是带了几分不悦,她挑眉反问道:“那么,王爷认为什么时候是云升该心软的?”
战北野不知道她会突然反将一军,想要回答,但看到她那双明显染了不悦情绪的丹凤眸,哪里还有和她争论的心思?他狠狠拂袖,冷声道:“你不知道?你云升何其聪慧,会不知道本王的意思?”
顾天瑜这下是真的火了,她面色凝重,目光沉沉,冷声道:“云升愚钝,当真不知,云升只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沈墨浓虽为一国之君,虽对我有企图,但是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副模样,我与他之间,总归是我欠了他的,要我看着他死?不可能!”
言毕,她冷冷拂袖,转身便走回房间,关门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抬高嗓门,似是也要让隔壁那个男人听清楚她的一字一句。
“我永远忘不了,在我没有依靠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所有的力量。他是我的仇人,更是我的亲人!我无法舍弃他,纵然我要这个天下,也要他用安然无恙来换!”顾天瑜说至此,咬了咬牙道:“郡王爷若是来说这件事的,那便请吧,云升固执,我意已决,任谁劝也没有用!”
说罢,她将门狠狠关上,声音之大,直震得那木门微微晃动,连带着发出细微声响,似是要坍塌下来一般。
廊下,战北野怔怔不语的瞪大眼睛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那冥纸小窗后朦朦胧胧可见顾天瑜那弧度完美的双肩,她就那样愤怒的抵着门,以完全拒绝的姿势,背对着站在廊下张望的战北野。
而隔壁房间,公子玉箫安静斜倚窗前,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梅花,他就那样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朵花,脑海中盘桓的却是顾天瑜那认真而坚定的话语。
是仇人也是亲人?顾天瑜为何你对所有人都这般心善?这样的你,让我无法确定,愿意用温柔目光注视着我的你,究竟是因为爱而不计较,还是因为你本就太善良,太容易原谅而接纳这样的我?
不过此时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微微含笑,透过纱窗凝眸望着那始终如雕塑般岿然不动立在廊下的男子,想看看战北野究竟要转身走人,还是如他一般,折损在顾天瑜的手上,殊不知战北野,早在地下行宫时,便在与顾天瑜的对战中,完败。
正是因为如此,战北野清醒的知道,顾天瑜这辈子不可能是他的,既然如此,他太过迁就顺从,只会让她更肆无忌惮。遂他走上长廊,重重扣动门,无奈方才闩了门的顾天瑜已经来到了书案前坐下,理也不理那准备发火的王爷。
战北野手一运气,便要将门震碎,却听顾天瑜声音凉凉,却威胁力十足的说道:“王爷今日若破了我的门,便当做是割席了,从此之后,你休要再见我。”
战北野生生压下流动的真气,他气急败坏的瞪着那冥纸小窗里模糊的影子,瞪了半响,发现顾天瑜压根连头都懒得抬,一股子怒火没处发泄,遂他再不敲门,而是声音冷淡却又带着急切关心道:“云升,不是我要强制你做什么,或者干预你的决定,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身后有多少士兵的性命?有多少人在等着你发号施令?你知不知道若你出事,你苦心经营的计划,便永远实现不了。”
顾天瑜依旧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坐在书案前,埋头认真写着什么。
战北野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沈墨浓本就对你势在必得,你这样去无异于狼入虎口,他怎么肯放你走?难道……你甘心愿意留在皇宫中,做他宠冠六宫的皇后?”
说至此,战北野的面色一沉,似是只要想到顾天瑜穿着凤冠霞帔,却是像另一个男人走去时,他的整颗心便疼痛异常,险些不能呼吸。
顾天瑜还是没有说话。战北野的面色渐渐黑了下来,然面对顾天瑜的承诺,他也只有无可奈何的地步,遂他无奈叹息,刚要准备告辞离开,熟料顾天瑜突然冷声开口道:“我既然要去,自然有我完全的计划。”
声音越来越近,如顾天瑜就站在他面前一般。然后,下一刻,顾天瑜打开房门,战北野的眼眸中爆发出一抹喜悦,那喜悦犹如沉黑的地平线上,突然乍起的属于晨曦到来的第一道光,可是,那光还未照亮整个世界,便被滚滚乌云悄无声息压下。
正文 第5卷:凤舞天下…第37章:身份特殊
第5卷:凤舞天下…第37章:身份特殊
因为,顾天瑜的门,只开了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她将一张纸递出去,战北野面色阴郁的接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顾天瑜再次关上了门,并冷声道:“走好,不送。”
战北野望着手中那张纸,气哼哼的背过身去,阴沉着面容将那信读完,他原本阴郁的面色渐渐缓和,微微蹙起的眉也徐徐舒展开。
公子玉箫推开门,淡淡道:“郡王爷还没走?”俨然是一派二主人下逐客令的感觉。
战北野偷偷将信放入袖口,转身,他锋利的眸光几欲射穿公子玉箫那含笑的表情,额角青筋突突突的跳着,此时的公子玉箫笑的就像一只狐狸,没有了在地下行宫时那冷漠无情,看起来纯良无害而又邪气横生,一如战北野在郡王府中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这个狡诈的男人!战北野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心中有苦说不出。顾天瑜大概不知道,是公子玉箫让人通知他她要去京城,又让人告诉他,唯有他的话她才会听几句,他个笨蛋,只关心顾天瑜的安危,竟连这等屁话都相信了!结果……
战北野抑郁的望着紧闭的房门,无论怎样,她顾天瑜是彻底生气了。因为,战北野不知道沈墨浓对于她,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他的蛮横,只不过是在戳她的伤疤,而她最讨厌的便是不被理解,特别是,不被朋友理解。
“沈公子看起来过的甚是惬意,本王都快忘记了是谁,当初每日里横眉冷对,恨不能一剑把云升给捅了,而今却是这般恭顺讨好的模样,怎么?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自己那未婚妻小鱼儿?”战北野怒极反笑,声音阴冷道。
公子玉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那原本明亮澄澈的眼底,亦覆了一层阴霾,他拢了拢袖子淡淡道:“王爷说笑了,在下既然是云升的侍卫,自然要马首是瞻,鞠躬尽瘁,倒是王爷你,家有妻儿,却依旧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为人所不齿。”
战北野面色一冷,正待反击,忍无可忍的顾天瑜突然咆哮道:“要吵架滚出院子吵,别在我门口絮絮叨叨的!”
战北野和公子玉箫微微一愣,而后互相冷哼一声,便转身,各自走开。
战北野自然是离开了宅院,公子玉箫因为被战北野戳中了痛处,心情也有些抑郁,不过一来到厨房,他的心情便放松了不少,系上围裙,挽起袖子,他便开始心无旁骛的烧菜做饭。
而天边,黄昏终过,黑暗来袭。
崎岖的山路,冷风自幽深的路口呼啸而来,吹起山两旁的树木簌簌作响,左右摇晃,远远听去便觉得阴森可怖。
却有几声马蹄踏踏,自平坦大路上缓缓进入这条狭隘颠簸的山路,黑暗中,两盏随风摇曳的灯,使得眼前几寸黑暗豁然明亮,两旁树木在光亮中投下巨大的黑影,张牙舞爪,如随时索人性命的修罗。
这两盏灯是挂在一辆马车的左右两侧,马车看起来极其普通,然马车前后共有六匹马护卫,马上护卫神情严肃,目光如电,警惕望着四周,看得出武功均十分高强,也彰显出马车内人的身份特殊。
这身份特殊之人,自然是准备去京城的顾天瑜。
车内空间宽大,绒毯铺地,白色大氅放置一边,中间是一方小桌,小桌上放置着一盘糕点一壶茶水,虽说山路崎岖,马车却行的平缓,似乎是怕顾天瑜感到不适。此时的她,斜倚案几前,头枕着大氅,正安详的睡着。
马车身侧,公子玉箫一身浅色衣袍,神色浅淡的骑在马上,在众黑衣人中独具一格,如一抹飘在黑暗中的云。
马车后的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底读出俩字:“骚包”。
公子骚包浑然无所觉,依旧慢悠悠的骑在马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几分焦躁,谁也不知道他在焦躁什么,他只是望着不远处,那里,有陡然拢起的两座高崖,此时崖上黑压压一片,远看上不过是乱枝盘绕,并无异常,然其中秘密,难以窥探。
马车依旧在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路面,将那掉路的脆枝枯叶撵出难听的声音,一路都是这样的声音,听在耳中本没有什么,然不知为何,一股阴风突然自地面席卷而上,将半边碾断的树枝带到空中,狠狠的砸在了一匹马的马屁股上。
那马长啸一声,竟然前蹄踏起,险些将马上人跌下来。那人勒紧缰绳,马儿却如脱缰一般向前冲去,那人却也是个厉害的主,他猛然夹住马腹,身子倒仰,缰绳勒紧,那马生生停住脚步,前蹄竟呈直线而立,而后“蹬”的一声,它已经停在了那里。
马上人松了一口气,然下一刻,他突然大喊一声:“有埋伏!”
话音刚落,一枚飞箭已至身前,那人自马上一个后仰,飞剪擦着他的肩膀越过,擦出一道血光。
马车兀的停住,原本熟睡的顾天瑜,突然睁开了眸子,她的眼底分外清明,睁开时如晨曦乍起,铺开层层云光,哪里有半分刚睡醒的模样。
车夫凝眉道:“姑娘!”
顾天瑜却不急不缓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道:“无妨。”
那受伤的人已经退回,而马车后面的四个人也已经来到车前,他们目光中透着几分危险的流光,纷纷拔剑,一人高喊:“何人在此埋伏?”看得出,那些人并未有攻击他们的意图,否则刚刚发出的就不是一支箭了,而且那些人后来也没穷追不舍,可见,他们定有着其他目的。
一声音突然自崖上回荡开来,“在下安乐,奉郡王爷之命,在此拦截姑娘。郡王爷说了,姑娘性命重要,此去凶险,姑娘还是莫要坚持。底下兄弟,我等共事一君,想必你们也清楚姑娘的处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姑娘的性命和命令相比,哪个重要,就不需要我多说了罢。”
那声音带着雄厚的内力,虽是逆风呐喊,却依旧冲破阻碍,绕山声声不绝,准备对敌的六人愣在那里,他们自然之道郡王爷是为了顾天瑜好,顾天瑜想去京城,他们其实也觉得甚为不妥,只是‘军令难为’罢了。此时有人说出‘有所不受’这等话,立时动摇了“军心”。
正文 第5卷:凤舞天下…第38章:何时,泪湿了眼眶
第5卷:凤舞天下…第38章:何时,泪湿了眼眶
顾天瑜慢慢品着香茗,那人的声音的确是安乐的,她秀眉轻蹙,懒懒倚在车壁上,转脸望着始终不语的公子玉箫,懒懒道:“你怎么看?”
公子玉箫转过脸来,望着此时掀起窗帘,虽在这种情境下依旧处变不惊的顾天瑜,微微叹息道:“你就不能表现的柔弱一些。”说罢,他沉吟片刻,面色认真道:“郡王爷一切为你考虑,我也认为他做的是对的,尽管这样的方法有些强硬偏激,但……他是为你好。”
顾天瑜微微挑眉,眼底笑意却读不出情绪,她懒洋洋的抱了大氅,以抵挡自窗户袭进来的冷气,依旧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然说话的语气,却格外阴寒:“现在军也在外,将若想违背命令,便杀了军罢!”
马上六人面色惊变,他们跳下马车,忙躬身下跪,沉声道:“不敢违背主子命令。”
顾天瑜冷哼一声,甩下窗帘关上窗户,声音依旧凉凉道:“告诉安乐,他若执意不让出一条道来,便拿着本姑娘的尸身回去和郡王爷交代吧!”
六人听到这话,面色惨白,互相对视一眼,旋即一人将顾天瑜的话高喊出,对面风声寂寂,一时竟然没有回音。
公子玉箫敛眉望着紧闭的纱窗,心道,这家伙永远都只会以死相逼,可是她的命是那般重要,被她逼迫的人,为了让她活着,宁愿退后一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过了一会儿,崖上的人愤怒道:“姑娘果真如此坚持?”
“废话休要多说!”顾天瑜冷冷道,外面一人忙高声回应。
过了一会儿,崖上的人有些垂头丧气道:“既然如此,姑娘好自为之,郡王爷说了,姑娘若执意如此,不可逼迫,然接下来王爷要做什么,姑娘也莫要怨怪于他。”
众人面色均冷了下来,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渐渐远离,隔了这么远便能听到那脚步声,可见来人之多。
车夫一身的冷汗,待那些人离开,方转身叩拜道:“于良谢过姑娘。”
顾天瑜放了茶盅,再次卧倒,声音懒懒道:“不必谢我,我也不是为了你家皇上的命,只是很讨厌被别人这般围追堵截,强硬逼迫罢了。”
公子玉箫浑身一滞,眉头渐渐蹙起。他料定了顾天瑜会生气,然听到顾天瑜这凉凉的话语,他总觉得心中不安。她当真没有怀疑么?以她那多疑的性子,就这样相信了这些人是战北野的人么?
顾天瑜将大氅盖在身上,众人都以为她又睡下了,但是她没有,此时的她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她一手捂着胸口,似要制止那心脏狂跳的痛楚,然而,没有,那痛撕心裂肺,一点点侵蚀着她千疮百孔的心,直到她在混沌中渐渐入睡。
山路漫漫,顾天瑜一行人走了五日,都还未出山,这期间,有人送信,声称是战北野送来的,顾天瑜一律不看,撕得粉碎,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几日虽是在山上,然公子玉箫一点也没让顾天瑜受苦,她那方桌上的暗格里,放着各色公子玉箫早前就准备好的炸鱼酱肉,薄饼小菜也一样不缺,各色糕点存放得当,顾天瑜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背着个小餐馆出来度假的。
不过,除了顾天瑜,其他人便只能啃干馒头了,顾天瑜虽有让他们一起吃的意思,但是公子玉箫黑着的脸告诉他们,那是他专门为她准备的,谁也动不得。没办法,连公子玉箫自己都啃馒头,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五日后,马车出山,绕过一条长街,京城城墙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顾天瑜覆了面具,同时丢出一张面具,淡淡道:“戴上吧。”
此时公子玉箫也已经戴上面具,就这样,众人浩浩荡荡往城门口去了。
此时守城的护卫,正抓着一个个男人,将他们与画像上的人做对比,一边城墙上贴着三张画像,三从左到右依次是公子玉箫,顾天瑜,战北野。画像画的很逼真,可见画师功底不错,只可惜,画的再好也没用,这年头敢明目张胆进城来的钦犯,谁用真脸谁是笨蛋。
至于于良,因为他是沈墨浓身边的人,沈墨浓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贴着他的画像寻他,而是派出暗卫去追,只可惜那些暗卫已经被顾天瑜的人给支开了,现下,还活没活着都不一定。
顾天瑜这批人虽说十分显眼,马上的人面色冷峻如杀神,好在公子玉箫是个会演戏的,几句话几锭金子,便解决了那几个护卫,护卫掀了帘子,看到一个普通女子坐在那里,当下也不再纠缠,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繁华的京城大街,即使坐在车内,顾天瑜也能听到曾经熟悉的叫卖声,嗅到那四处飘荡的香气,她端坐在那里,想着曾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不知何时已经泪湿眼眶。
马车行到一户人家门口,突然听到清脆的读书声,那是一些小孩子稚嫩的声音,顾天瑜微微敛眉,不知这大街上何时开了一家书院,不由好奇,掀开窗帘,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装饰华贵的大宅邸,门梁上,悬挂着金字招牌,“张府”。
顾天瑜的眼底满是错愕,望着一书生模样的男子走出来,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竟是前朝丞相张皓轩!
张皓轩此时领着几个孩童出来,那些小孩围着他,似是要他讲解什么,他只是面带笑意,十分慈爱的一一解答,马车越走越远,顾天瑜依旧回望着,当她看到一身白衣的莲儿,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面上堆笑时,心,突然便软了。
故人相见,可惜,沧海桑田。现在的她,纵是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可能认出来,何况,她还可能给他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顾天瑜等人住在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家酒楼,酒楼名为‘醉茗阁’,共有四层,一二两层专供吃酒,三四两层才是住人。
醉茗阁的老板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憨态可掬,看起来本分而又亲切,在京城一带人缘颇好,常常慷慨解囊,救助那些穷苦百姓,这一带的乞丐也常来讨食,非但不会被赶走,小二给他们的,也绝对不是残羹剩饭,加之酒楼菜色很好,价格便宜,服务周到,不仅王公贵族,富贾商人爱来这里,就连寻常百姓,也时常光顾。
正文 第5卷:凤舞天下…第39章:千娇百媚惹人怜
第5卷:凤舞天下…第39章:千娇百媚惹人怜
这大概是京城唯一一家,海纳百川,包容贫富两个不同阶层的酒楼了,以至于它虽刚刚开业不到三月,却迅速成为京城第一酒楼。而这家酒楼,自然是顾天瑜的资产。顾天瑜下了马车,便有一人殷勤出来恭迎,自然是老板燕常德。
“姑娘,您总算到了,房间都给您备好了,随在下来吧。”燕常德一边说道,一边吩咐小二接了几个暗卫的包袱,屁颠屁颠领着顾天瑜一行人往四楼去了。
顾天瑜的目光往周围扫了扫,看得出这里生意很好,她满意的勾勒嘴角,淡淡道:“阿大说大叔善于经营,如此看来果然不错。”
燕常德嬉笑道:“那臭小子当真这么夸我?我还以为他眼中,他老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咧。”燕常德是阿大的父亲,也是这批死士里,唯一一个老人,他是姜弄月父亲身边的人,父子两代,忠于姜家,说起来顾天瑜也算他们的仇人。不过,他是第一个“投靠”顾天瑜的人,不为别的,只因他懂得,什么是爱情,更知道自己的少主想要什么。
四楼最西侧,燕常德特意留下的五间房,侍卫们一人一间,顾天瑜单独一间,还是采取包围的方式,顾天瑜的房间在中间,另外四间,两间一左一右而立,两间在她的对门。房间既宽敞明亮,布置的又精美华贵。醉茗阁都是上等房,遂来住宿的一般都是远道来京城做生意的商户,现下除了这五间房,其他房间已经满客。
“姑娘您先休息会儿,我这就让人打水给您洗澡,过后再让人把饭菜给您送来,您看行么?”燕常德笑眯眯的对顾天瑜道,他不像别人那样唤顾天瑜“主子”,也不介意顾天瑜唤他“大叔”,毕竟姜弄月在世的时候,也给他几分薄面。
顾天瑜微微颔首,浅笑道:“有劳大叔费心了。”
燕常德于是下去了,顾天瑜睡了几日马车,虽然有些累,然比在马上走了几天几夜的护卫们相比,她算是舒服的,也比较有精神些,遂护卫们来了之后倒头便睡,她却兴致勃勃的靠着窗户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虽然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几年,然记忆里,她只逛过一次京城,那一次,还是和姜弄月在一起时。想及此,顾天瑜微微敛眉,心中有些遗憾,蓦然想起,还没有和公子玉箫如普通情侣般逛过街。
顾天瑜就那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竟趴在窗前案几上睡着了。直到小厮端来木桶,敲响木门,她才从梦中惊醒,她微微蹙眉,想起梦中与姜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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