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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卿王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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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律卿有意的拖延下,季琉璃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细嚼慢咽地用完了这顿午食。
放下手中的碗筷,耶律卿抬手揉了揉季琉璃的小脑袋瓜。“璃儿,你在卧房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话,耶律卿便想转身离去。
“卿哥哥!”季琉璃赶紧抓住了耶律卿的衣袖,兴味十足地看着他。“我要去我要去。”她跟着去一定能看一出好戏的,因为耶律卿现在的脸色很不耐烦,那个带着圣旨来的崔公公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璃儿……”耶律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牵住了季琉璃抓住他衣袖的那只小手,莞尔一笑。“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嘻,卿哥哥最好了。”季琉璃也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回应着耶律卿的纵容。
“唉。”耶律卿叹了一口气,口中不禁呢喃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入在梦中一般坦率呢?”
季琉璃一时没有听清耶律卿的话,满脸困惑地看着耶律卿。“啊?卿哥哥,你说什么?”要跟她说话就大点儿声啊,不然她怎么听得到?
“没什么。”耶律卿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牵着季琉璃的小手就迈步往门扉的方向走去。“走吧。”
“……”季琉璃顿觉无语地看着耶律卿走在她身前半步的背影,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
正坐在卿王府主院客座上的崔公公的余光瞄见了耶律卿姗姗来迟的身影,不仅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还毕恭毕敬地双膝跪地向耶律卿请安。“奴才参见太子爷。”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出了耶律德以外的人跪下,只因为耶律卿是耶律德选定的太子储君。
耶律卿紧皱着眉头呵斥着崔公公。“崔公公!注意你对本王的称呼!”不给崔公公任何好脸色,耶律卿牵着季琉璃的小手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奴才并没有唤错啊,太子爷。”崔公公挪了挪双膝使自己能正对着耶律卿,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金黄色的卷轴摊开。“太子爷请听旨。”崔公公无视耶律卿不悦的脸色,径自念着圣旨上的内容。“奉天承运,君主诏曰:今,东临十五年二月二十五,朕决定立三子耶律卿为东临国储君,且太子须于三月十八日迎娶高丽国九公主金秀琳为太子正妃。令,隆恩浩荡,朕深知太子喜爱金明朗、季琉璃二人,特恩准二人成为太子侍妾,择日成婚,钦此。”
季琉璃听了圣旨的内容后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是该高兴自己能嫁给耶律卿还是该哭泣耶律卿会另娶他人呢?
虽然她不在意金明朗,因为金明朗是为了替耶律卿挡婚才扮演了男宠的角色,可那个九公主……
崔公公认为耶律卿肯定会欣然接受这道一举多得的圣旨,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看向了上位的耶律卿。“太子爷,还不快接旨谢隆恩?”
“岂有此理!”耶律卿怒吼一声,单手挥出一道内力直接将崔公公手中的圣旨给震碎。
“哎,太子爷。”崔公公难以置信地看着地面上碎成了十几块破布的圣旨。“撕毁圣旨乃欺君之罪啊!”
耶律卿高声朝着门扉的方向喝到。“来人!”
一直等候在正厅外的青釉赶紧闪身进了正厅朝着勃然大怒的耶律卿单膝跪下。“是,主子。”
“将崔公公与这地上的碎步一起扔出卿王府!”耶律卿正言厉色地立了一条新的府规。“往后卿王府崔公公与狗不得入内!”
听了耶律卿这句话,季琉璃不乐意了,一脸嗔怪的看着耶律卿。“哎,卿哥哥,你不让崔公公进来就算了,狗怎么惹你了?”
耶律卿没想到季琉璃突然会来上这么一句,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噗嗤……”
跪在正厅中央的青釉也同样是喷笑出声。“噗……”璃主子这句话,可是把那个崔公公贬的连狗都不如啊,他有空一定得和老巢的兄弟们说说这件事儿才行,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嗯哼哼。”耶律卿清了清嗓子,压下了笑意,随后一本正经地向一旁嘟起了小红唇的季琉璃认错。“璃儿说的对,狗又没惹我,是我的错,不小心迁怒狗了。”
将这正厅内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的崔公公怒了。“放肆!放肆!”
“放肆的是你!”耶律卿怒火中烧的随手拿起宽椅上摆放的小方桌上一个空茶杯甩在了崔公公的膝下,紧接着看向了跪在崔公公不远处的青釉怒声道。“青釉!还不快把崔公公丢出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浮生
“是!”青釉抱拳领命,站起身走到崔公公面前,单膝微曲下蹲捡起了地面上散落着的许多金黄色碎布块儿捏在手中。
移步到崔公公身后,青釉用空着的那只手揪住了崔公公的后领,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崔公公拎离了地面。
崔公公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自身清高的形象了,在青釉的手中剧烈挣扎起来。“放开!快放开咱家!咱家让你放开,听到没有!狗奴才!”(‘咱家’是太监对自己的自称)
“闭嘴!”青釉没好气地呵斥了崔公公一声,那只紧攥着圣旨碎布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崔公公的颈侧,将吵闹不已崔公公打昏了过去。
之前看在崔公公是君主耶律德身边的红人的份上,每次崔公公来他都不好阻止,只有任由他在卿王府内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
但现在,主子毁了圣旨也就表明主子已经摆明了自己不想与东临皇室同流合污的想法,再加上主子已经发话今后不再让崔公公如府,那他也就不用再对崔公公客气了。
拎着崔公公走到了卿王府紧闭的正门前,青釉目不斜视的看着卿王府的正门,命令着连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守门奴。“开门!”
“是,釉总管。”守门奴恭敬万分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青釉为何会拎着耷拉着脑袋似乎是失去了意识的崔公公来到正门前,但他仍是手脚麻利的取下了两扇暗红色沉木门的门闩,用力拉开了一侧的门扉后转身向青釉弯了弯身。“釉总管,请。”
青釉颇为赏识的用余光瞄了身旁的守门奴一眼,随即又收回了视线,拎着崔公公跨出了卿王府正门高高的门槛。
卿王府外等候这崔公公的宫中侍从见他们无比敬仰的崔公公竟然被一个面若冰璃的男子给拎在手上,一窝蜂的上前想要走进青釉面前询问崔公公的情况与质问这名男子崔公公为何会变成这副狼狈模样。
但奈何他们被卿王府正门口的几名值守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几名值守侍卫中的领头男子将手中的长枪横在了那一群随着崔公公一道而来的侍从身前,凶神恶煞的道。“再往前一步者,死!”
崔公公的一干侍从们惧于卿王府守卫的气势便不敢再往前。
青釉拎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的崔公公在卿王府十几层台阶处的倒数第三阶台阶停下脚步,毫不留情地将崔公公往台阶的下方扔去,冷哼一声。“即日起,禁止崔公公再踏入卿王府半步!”
“是,釉总管!”卿王府门前的几名值守侍卫齐齐应声道。
崔公公掉落在地面上时发出的闷声响让他的一干侍从们均是提心吊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听到青釉那句‘即日起,禁止崔公公再踏入卿王府半步’时他们更是觉得快要窒息。
崔公公在某一方面是可以代表君主亲临的存在啊,这卿王府就这样把崔公公打晕扔出来,完全就是不把君主放在眼里啊。
可这一群无知的人们又怎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会让他们噩梦连连好几个晚上。
只见青釉举高了那支紧握着拳头的臂膀,用力往崔公公侍从们的方向一掷。
刹那间,就好像是有金黄色的偌大雪花从天而降,迷人眼球、醉人心扉。
而崔公公侍从中一位眼力劲儿极佳的侍从在认出了那些轻轻坠下的金黄色薄片原本完好的状态后顿时失声尖叫。“天杀的!谁把圣旨撕了!”
“什么?圣旨?”崔公公的所有侍从异口同声的惊呼着,也在怀疑着他们的耳朵,他们没听错吧?圣旨被撕了?
侍从们的心中皆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相继低头看向了已飘落在地面上的金黄色薄片……卧槽,这不是宫中专门用来制作圣旨卷轴的金丝绣龙绢绸吗?
圣旨真的被撕了?!!
相较于侍从们的目瞪口呆,卿王府守卫们的表情只是出现了片刻的错愕而已,下一瞬便恢复如常,但心中却对自家主子耶律卿的魄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若问他们怎么知道圣旨是耶律卿撕的……那敢问这卿王府中还有第二位能如此任性妄为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刚刚甩出了圣旨碎片不久的青釉双手叉腰,眼底浮现出一抹嗜血的杀意。“带上你们的崔公公和圣旨,滚!”
若他们再多停留片刻,他不介意用他们身上的血来洗洗这自主子回来后就灾祸不断的卿王府的晦气。
卿王府的守卫们听到青釉的话后齐齐放下了手中的长枪,让出位置来让崔公公的侍从们能顺利捡起地上的崔公公和圣旨碎片。
崔公公的侍从们赶紧上前手忙脚乱的拾捡着地面上的圣旨碎布,之后才有几个侍从走到崔公公的身侧抬起崔公公的手脚。
之所以先捡圣旨碎布,是因为在他们心中圣旨的地位远高于崔公公的地位。
青釉看着承载着崔公公与圣旨碎布的马车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仓皇离去后,转身进了卿王府正门,又看向了之前那名长相清秀、身材单薄的守门奴,和颜悦色的问道。“你,叫什么?”
守门奴倒是没想到青釉会有此一问,有些微微愣神,但还是乖乖回答了青釉。“回釉总管,奴才浮生。”
“浮生。”青釉念了一次浮生的名字,嘴角一勾。“浮生,以后就跟着我做事吧。”
这浮生看起来就是个品行端正的落魄书生,若悉心调教,今后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他青釉的职责其中有一项便是源源不断的替主子搜罗那些值得信赖的能人贤士,而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他当然是要把浮生收归主子的旗下咯。
“什么?”浮生一时没反应过来青釉的意思,什么叫以后跟着他做事?
浮生身边的另一名守门奴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浮生的后脑勺上,粗声低吼着。“笨蛋,釉总管这是要提拔栽培你呢!还不赶紧谢谢釉总管厚爱?”守门奴又凑到浮生耳边低声道。“跟在釉总管身边,你的月钱也会比现在好很多很多,你娘亲治病的钱找落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嚎哭
因内力高深而耳力绝佳的青釉自然是将那名守门奴对浮生说的悄悄话听的一清二楚,于是也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答应跟着我做事,我会让府医青凰亲自给你母亲瞧病,并且看诊费与药材费全免,如何?”
浮生简直是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不禁欣喜若狂地伸出双手紧握青釉的手掌。“釉总管,您是说真的吗?真的能让府医给奴才的娘看病吗?”
“嗯。”青釉点点头,也不从浮生纤细的十指中抽回他自己的手掌,就这么牵着浮生转身往王府内侧走去,边走边叮嘱着浮生。“以后就别用‘奴才’二字来自称了,除了在主子、璃主子面前要改自称为‘属下’以外,其余不管什么时候都用‘我’字来自称吧。”
“哦哦,奴……”浮生差一点又要以奴才自称,但随即便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我知道了。”
跟着青釉七绕八拐的走了一段路程,浮生这才发现青釉带他来的地方就是他平日所住的下人院,釉总管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好了。”青釉松开了浮生略显冰凉的小手,拍了拍浮生单薄的肩膀。“我在这里等你,进去收拾一下你的细软吧,从今天开始你便与我一起住在卿王府主院边上的厢房里。”
青釉的话让浮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青釉会如此平易近人的邀他同住一屋,因此他毫不犹豫的便小跑着进了整个下人院中最简陋的小木屋内开始收拾他少的可怜的细软。
……
此时,雷霆院耶律卿的卧房之内,季琉璃正皱着眉头看着自进入了卧房后便坐在贵妃椅上好像魔怔了一般的耶律卿。
他看看她,然后轻笑,再看看她,继续轻笑,这样的轻笑在最后竟然变成了狂笑……季琉璃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卿哥哥到底怎么了?
“卿哥哥……”季琉璃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仍然止不住笑意的耶律卿的肩头,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要笑得这样……”说到这里季琉璃稍稍有些语塞,她竟然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耶律卿的笑容,只得胡乱用了一个她以前在军营中时常听到却搞不清楚意思的词。“猥琐?”
耶律卿在听到了季琉璃对他笑容的评价后略显尴尬的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压下了笑意,耶律卿向季琉璃解释了一下他笑得如此失常的原因。“我这么笑还不是因为你先前说的那句话太有趣了吗?”
“啊?什么话?”季琉璃偏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耶律卿,她刚刚说了很多话啊,好像也没有哪句话是属于好笑的那一类,他莫不是听错了什么话?
“刚刚在主厅里我说从今天开始禁止崔公公与狗进入卿王府,你竟然接了一句‘不让崔公公进来就算了,狗怎么惹你了?’。”耶律卿提醒着季琉璃她不久前说过的话,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竟又再次忍俊不禁起来。“哈哈哈,你真是语出惊人啊,笑死我了。”
“……”季琉璃无语的朝着耶律卿翻了个白眼,她怎么就不觉得她说的那句话好笑?“请问笑点在哪里?”
她当时说那句话只是单纯的认为狗狗那种可爱又衷心的生物被崔公公牵连着也不能进府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她才打抱不平的为狗狗说两句公道话而已。
难道这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地方吗?
“咳,嗯哼哼。”耶律卿清了清嗓子,这次是完全收敛了笑意,他要是在这么笑下去,他身旁一脸纠结与茫然的季琉璃就该得哭出来了。
见季琉璃仍是闷闷不乐的嘟起小嘴儿,耶律卿张了张口想跟她说说她无意间说的‘不让崔公公进来就算了,狗怎么惹你了’中的又一番深意。
但恰巧此时,今日被敲响了许多次的门扉又再次被敲响。“主子、璃主子,属下青绅。”
“青绅?”耶律卿起身走到了门扉处取下门闩打开门扉,不免疑惑的问道。“有何事?”
“呵呵呵,主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您今早让属下去买了酸果交给膳房熬甜汤的吗?”青绅抬了抬手上的食盒。“这是厨师毁了很多酸果才熬好的唯一一碗酸梅汤。”
耶律卿这才想起早些时分他确实吩咐青绅负责监督膳房用酸果熬制甜汤一事,于是侧了侧身站到门扉边上。“端进去吧。”
“是,主子。”青绅点点头,抬脚走进了耶律卿的卧房将食盒放在了食桌之上,从中端出了一碗还热气腾腾的酸梅汤放在了食桌上后看向了不远处贵妃椅上的季琉璃,恭敬万分的道。“璃主子,这是膳房刚刚熬好的酸梅汤,您趁热喝吧。”
“酸梅汤?”季琉璃听到了这久违了近两年的三个字后不禁红了眼眶,酸梅汤啊,那是令她回味无穷的一种汤水啊。
她记得每到炎炎夏日,还在世的季青青就算是扛着忍受着病痛折磨的身体也会一大早就起身去熬上一锅酸梅汤。
待酸梅汤完全放凉以后,季青青就会自神医谷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中的千年冰潭里去一些天然形成的冰块放入已掉凉透的酸梅汤中。
然后,一起床就喝下了这碗清凉解渴的酸梅汤的季琉璃就能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度过酷热难耐的一整天。
只是,她没想到,时隔近两年,早已物是人非,她却还有机会喝上一碗酸梅汤。
怀有身孕正值多愁善感之期的季琉璃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着。“哇啊啊啊啊啊……”
离季琉璃最近的青绅被季琉璃突然纵声哭泣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拿着小汤勺正准备放入酸梅汤碗中的那只手下意识的一松。
只听‘咔擦’一声,小汤勺落地后摔得粉碎。
而站在门扉处的耶律卿则是一个瞬身闪到了季琉璃的身旁,以为是季琉璃哪里不舒服,心急如焚的他对着她就是一顿上下其手。“璃儿,怎么忽然哭成这样?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痛?”
第二百二十四章 怀念
回忆起了与季青青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自然也回忆起了季青青带着对她的担心与挂念离世的瞬间,忍不住悲从中来的季琉璃哭得越发厉害了。“哇啊啊啊!”
一旁焦急万分不知季琉璃为何会突然嚎啕大哭的耶律卿手忙脚乱地抬起衣袖替季琉璃擦拭着脸颊上络绎不绝的泪水。“璃儿,别哭啊,你倒是说话啊!”
季琉璃沉浸在失去了季青青的悲痛中,只要一想到季青青已逝去一事就感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呜呜呜呜呜……”
听出了季琉璃的哭声已经开始沙哑,生怕她哭坏了嗓子的耶律卿着急的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过头就对着站在食桌前愣神的青绅怒声咆哮着。“还不快去叫青凰!”
而被耶律卿这雷霆般的怒吼一震,在饶是往日里雷厉风行的青绅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季琉璃却好像是遭了五雷轰顶似的自贵妃椅上跳起来抱住了耶律卿,双腿缠在他的腰际。
挂在耶律卿身上的季琉璃抬起那满是泪痕的小脸蛋儿,拼了命的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不要!不要青凰!”
废话,要青凰才怪呢!
她可没忘记青凰就是这卿王府的府医,虽然她没见过青凰,但她一点儿也不好奇青凰长什么样子!她不想见青凰……起码在她主洞向耶律卿坦白了所有事情之前,她不想见青凰。
耶律卿被季琉璃猛然跳到他身上的举动吓得一身冷汗,赶紧用手臂横在季琉璃的臀部下方以免她一不小心摔下地面,没好气的冲着她低吼。“你能不能别这么莽撞的跳上来!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季琉璃完全没把耶律卿吼她这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耶律卿是因为担心她才吼她。
毫不畏惧的瞅着他已然带着些许戾气的俊逸脸庞,季琉璃依旧强调着自己不想要青凰过来的决心。“我不要青凰!坚决不要!”
傻杵在食桌边上的青绅见事已至此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卧房,更不忘将之前因季琉璃突然嚎哭而使耶律卿没来得及关上的门扉掩上,给卧房内的二人独处的空间。
现在这状况,估计也不再需要青凰来了。
青绅的离开并未惊动正抱成一团的耶律卿、季琉璃二人,而季琉璃则继续在青凰这个问题上与耶律卿僵持着。“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青凰!”
“……”耶律卿顿觉语塞的看着怀中季琉璃仰起的小脸蛋儿,看来青凰、青夙或者其他医者给她把脉看诊这事儿毫无yí问是她现在的死穴啊。
他就只是最开始说了一句让青绅去找青凰过来而已,当时也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才着急喊青凰来,现在见她这样有精神,他也就不用再让青绅喊青凰过来了。
不过……她有必要这样慌张的说那么多遍不要青凰吗?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抵触青凰来给她检查身体状况会引起他的怀疑吗?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能不能别这样破绽百出的?
他现在只是假装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真的到了她露出了明显得不得了的破绽的时候,他就算不想拆穿她都不行啊。
“卿哥哥!”季琉璃见耶律卿始zhōng不搭理她,于是用原本搭住耶律卿肩膀来固定身形的双手捧住了耶律卿的脸强迫他看着她,略显气恼的吼道。“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我不要青凰过来!”
“好了好了,不让青凰来就不让罢。”耶律卿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听你的便是。”
听到耶律卿缴械投降不准备让青凰过来了,立马破涕而笑。“嘻嘻嘻。”
“唉。”耶律卿长叹了一口气,动手将挂在身上的季琉璃放回了贵妃椅上,坐在她的身边,皱着眉询问她刚才哭得那样泣不成声的原因。“璃儿,你方才那样嚎啕大哭,究jìng所因为何?”
“因为那碗酸梅汤。”季琉璃的视线眺望着不远处食桌上,眼底又浮上了一抹泪花。“我想起了已经逝去一年多的奶奶。”
“你是说……那位养育了你十几年的人?”耶律卿记得季琉璃曾经跟他说过她是被一个孤身一人的老婆婆养大的,且老婆婆将毕生所学的医术、毒术全都传给了她。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那位老婆婆的事情,因为璃儿并不会经常提起老婆婆或者她们生活的地方,似乎是刻意想要隐瞒有关那位老婆婆和以前的居所这两件事。
季琉璃一提起季青青便觉得心中一暖。“她还在世的时候,每逢夏日,她便会早早的起身为我准备一碗清凉解渴的冰镇酸梅汤,就算是身子不舒服或动作不利索,她也十年如一日的为我准备着酸梅汤。”
“璃儿。”耶律卿抬起手臂自季琉璃的身后揽住她的肩头,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往后为你准备酸梅汤的重任就由接下了,我会替她好好照顾你。”
他所说的为她准备酸梅汤,并不是指他会吩咐膳房每日准备酸梅汤,而是……他打算学习酸梅汤的制作方法,每日亲手给她制作酸梅汤。
若是季琉璃知道了耶律卿的这个想法,估计又得痛哭流涕了,不过季琉璃也只是单纯的认为耶律卿会让膳房的人每日备上酸梅汤而已。
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季琉璃却是满心欢喜的咧开了嘴角。“卿哥哥,谢谢你。”
“啊,对了。”耶律卿的视线落在了食桌上那碗已逐渐不再散发着热气的酸梅汤,东临国的冬天本就严寒,酸梅汤也已搁置在冰凉的空气中好一会儿,再不赶紧喝就真的会变成冰镇酸梅汤了。“璃儿,赶紧趁热把酸梅汤喝了。”
“哦,好。”季琉璃点点头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食桌前坐下,想喝酸梅汤但发现没有汤勺,余光一扫便发现了脚边已碎成渣的小汤勺。“……”汤勺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不晓得季琉璃若是知道这小汤勺是因为青绅被她突然大哭时吓得没拿稳而摔碎的会作何感想呢?
大概会对破碎的小汤勺与被吓了一跳的青绅同时感到歉意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上门
季琉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既然没汤勺,那她就端着喝吧。
端起碗,季琉璃喝了一口酸梅汤,口齿间瞬间弥漫着那股她所熟悉的酸甜味儿,真是太好喝了。
忽然,季琉璃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起了于前两日失踪的甄穆兰,她也没有心情继续喝酸梅汤了,因为她在想若是穆兰现在连一碗热汤都喝不上该怎么办?
“卿哥哥。”季琉璃偏过头看向已在她身旁入座的耶律卿,忧心忡忡的问道。“有穆兰的下落了吗?我实在很担心她。”但愿穆兰不会出事儿。
“璃儿,别太担心了,穆兰一定会没事儿的。”耶律卿轻声劝慰着季琉璃。“再说了,寻人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有结果的事情,还有你的亲生双亲一事,至今……”他略显沮丧的摇摇头。“也未曾查到一丝线索。”
季琉璃见耶律卿如此气馁,心中也不自觉升起一股歉疚感,是她太麻烦耶律卿了。
“卿哥哥,暂时停下为我找亲生双亲的事吧。”季琉璃不忍再让耶律卿焦头烂额的寻她毫无线索的双亲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甄穆兰找到才对,与其让人分两拨去找不同的人,不如先把集中人手与精力去找寻一个人。“让那些去查探我亲生双亲线索的人也去帮着寻寻穆兰。”
对于季琉璃的这个决定耶律卿表示很诧异。“璃儿,你难道不想早日见到你双亲?”那个甄穆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于对她有生育之恩的双亲吗?
“双亲一事不急,我都已经等了十几年,还可以继续等。”季琉璃垂下眼眸,她真的很怕穆兰会出什么事儿啊。“但穆兰……”
若穆兰是男子,那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可穆兰是个与她季琉璃一样女扮男装的大姑娘啊,如果那些带走穆兰的人发现了穆兰是女儿身……那穆兰的处境就危险了。
“行,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把寻找穆兰放在首位。”耶律卿会听季琉璃的意思着重寻找甄穆兰的下落,但他也不会忘记他要替她寻找双亲的承诺。“不过也不会落下寻找你双亲一事。”
季琉璃微微一愣,随即冲耶律卿投以感激一笑。“嗯,谢谢。”
“璃儿,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耶律卿刻意板下了脸面对着近日来时常对他道谢的季琉璃。“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身为她的结拜兄长,身为她的男人,更身为她腹中骨肉的父亲,为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因此他非常不喜欢她对他说谢谢,那样会显得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极其生分。
……
时间又匆匆而过,转眼又是半个时辰后,已是下午四时许。
‘哐哐哐’,耶律卿卧房的门扉又被敲响,门外紧接着传来在今日已经出现了很多遍的男子的声音。“主子,属下青釉。”
正在盯着小璃儿往嘴里扔着一颗颗酸梅的耶律卿在听到青釉的声音后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青釉今天敲响他卧房门的次数算是史上之最啊。“又有何事?”
听出了耶律卿语气中的不耐烦,青釉只能硬着头皮将这次敲门的原因道了出来。“回主子,卿王府外有一名自称叫南墨白的男子求见,说报上了他的名字您与璃主子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他也不想一天好几次来打扰主子和璃主子打情骂俏、谈情说爱啊,奈何今日光是崔公公就来了两回了,他又是专门负责在卿王府主院与雷霆院之间消息传递的人……唉。
“南墨白?”耶律卿呢喃着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不就是南宫墨白中的三个字吗?“南宫墨白?”
要用假名应该想一个更加不易被察觉的名字不是吗?
南墨白……凡是知道南宫墨白这个名字的人在听到南墨白这三个字时估计都会立刻联想到他就是南稚国的君主南宫墨白吧?
“应该是墨白没错。”季琉璃也附和着点点头,但她也诧异南宫墨白提前了好几天在东临国出现。“朗哥哥不是说墨白应该还有好几天才会到东临吗?”
耶律卿来不及细想。“青釉,赶紧将他请到主院正厅好生伺候着,切莫怠慢。”
南宫墨白现在可是南稚国的君主,就算是身在异国但也无法让人忽视南宫墨白乃是一国之君的事实。
他身为东临国的三王爷,理应对这个已主动递交了议和书的友国君主以礼相待。
青釉一听到南宫墨白这四个字就知道了此人乃南稚国登基一年有余的年轻君主,赶紧接下了耶律卿的命令。“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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