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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卿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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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个用黑色方巾捂住了口鼻,手上均拿着一把长约三尺的砍刀,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大动干戈。
只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他们那并无杀意的眼神。
“江松,你确定迷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站在圆圈正中间的男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今生第一次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顾副将请放心,迷烟不会对东临士兵造成任何伤害。”江松诚惶诚恐的低下头,以至于他垂下的眼帘中蕴藏的阴险毒辣都无人察觉。
副作用?
可笑。
东临士兵估计在副作用产生之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想我顾隋远乃南稚国征战沙场数十年的堂堂副将军,竟做了如此龌龊的事情。”圆圈中央的顾隋远愤恨地踢了身旁的树木一脚。
夜袭东临军营……这事若传出去,他哪儿还有颜面在军中混下去?
“顾副将,您是为了救将军才这么做的,怎算龌龊?”每日跟在顾隋远身边的小士兵嬉皮笑脸地说着好话安慰顾隋远,这事情一点都不像顾隋远所说的那样龌龊。“此为大仁大义!此为忠肝义胆!此为……”
“秋小秋!”顾隋远一巴掌打在了小士兵的后脑勺上,这小家伙整日里除了溜须拍马啥都不会。“别拍马屁,本副将不吃这一套!”
“啊!”小士兵痛呼一声,却不忘向顾隋远再次讨要说法!“您能不能叫对人家的名字?人家叫玖笑秋,不叫秋小秋!”
“我不认识‘人家’,我只认识一个叫秋小秋的。”顾隋远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也不问问小士兵的脑袋疼不疼,将目光转向了江松。“江松,何时能进东临军营?”
江松抬头看了看夜色,在心中计算了迷烟药效的发挥时间。“一刻以后!”
一刻以后,迷烟能使东临军营众人陷入昏迷,等南稚士兵偷到军医回南稚军营,东临士兵就该集体‘香消玉殒’了。
而他江松,到时候趁乱逃走,把事情的处理结果汇报给主公,说不定主公会赏他个几百两或几千两让他逍遥自在过完下半生。
想想,真是美好极了。
“好。”顾隋远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叮嘱众弟兄们一定要将军医找到。“弟兄们,一刻以后咱们便冲进敌营,誓死抢夺……不对,偷军医!”
“誓死偷军医!”
“誓死偷军医!”
“誓死偷军医!”
三遍震天的怒吼,那是南稚国士兵们的诺言!
他们,可以为南稚国将军南宫墨白上刀山下火海,区区偷个军医的芝麻小事儿,他们绝对要成功!
“该死!”顾隋远低声咒骂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们是来夜袭的,在别人的地盘边上叫那么大声音是想干嘛?“噤声!都活得不耐烦了?”
……
时间,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漫长。
“来了!”耶律卿提醒着身边的李奎、孙冀、吴保、刘南北、季琉璃等人,燃放迷烟的敌人们正以火速赶来东临军营。
听到耶律卿出声,临近的几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伤兵营帐上,连呼吸也不自觉地放轻、放慢。
“顾副将,这军医这么大,咱们该怎么找?”玖笑秋一脸茫然地站在偌大的军营中,上千号营帐,他们怎么找一个小小的军医?
“你问我我问谁?”顾隋远没主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他又不知道军医在哪个帐子里,看来只有挨个帐篷找了。“分头找!”
“找什么?”耶律卿自伤兵营帐的黑暗角落走出,冷冷地看着眼前身穿南稚军袍的一群人。“你们应该有很好的理由解释为何会偷袭东临军营吧?”
“耶律卿?”顾隋远身子一僵,这东临国的将军怎么还醒着?难道迷烟对耶律卿不起作用?
“偷袭?”玖笑秋慌乱地摆摆手,他们不是来偷袭的,他们是来偷人的!“误会,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偷袭的!”
“到底所为何事?”充满戒备心的耶律卿随时防备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南稚国此次的做法太过诡异,他真的无法理解。
顾隋远垂眸沉思,在心中一番思量后,将手中的砍刀丢在了地上,双腿一屈,朝着耶律卿跪了下来。“耶律将军,在下有事相求!”
“顾副将!”南稚国士兵皆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隋远的举动,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尊心十分强悍的顾隋远也有向别人下跪的一天。
“耶律将军!请相助!”玖笑秋跟着顾隋远跪了下来,手中的砍刀已被他扔的远远儿的。
南稚国士兵面面相觑,不过没有迟疑,相继面朝与他们交战许久的敌人跪了下去。
跪就跪吧,反正不会少块肉。
南稚国士兵中剩下一枝独秀的江松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跪下,在接到顾隋远眼神中的杀意时,江松腿一软,瘫坐在了地面。
“……”耶律卿俊眉一挑,他们南稚国的士兵竟有求于他东临?“为何要求东临?你们南稚的尊严呢?”
“我南稚不要尊严,只要我们的南宫将军平安无事!”顾隋远身体前倾匍匐在地,迫切地恳求耶律卿答应将军医借出。“耶律将军,求借贵国的军医一次,您的大恩大德,南稚没齿难忘!”
耶律卿颇为震惊地看着南稚国的顾副将,那南稚提前摘下免战牌的原因,是因为南宫墨白需要救治?“他出什么事儿了?“顾隋远当然知道耶律卿口中的‘他’是指南宫墨白,便也不隐瞒南宫墨白的病情。“将军旧疾复发,南稚军医称将军已是回天乏术,所以我等希冀东临的军医中能有可以救治将军的人!”
“要我们救人就不会光明正大的来吗?”季琉璃在察觉到并无危险后走到了耶律卿的身边,义愤填膺地看着南稚国的顾副将。“为何要使如此下三滥的伎俩置东临国的弟兄们于死地?”
“小兄弟此话何解?”顾隋远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诧异不已,他没有想要加害东临任何人。“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伤害东临士兵。”
季琉璃仿佛是了解了什么,皱起眉头询问南稚国顾副将,他们,看起来毫不知情,那就表示……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迷烟是谁调制的?”
第四十八章 罪魁祸首被暗杀
“是我南稚的军医江松所调配。”跪在地上的顾隋远微微偏转头部看向斜后方的江松,却发现他整个身子颤抖不停。“江松,你抽个啥玩意儿?”
“没……没有啊……我我我我没抽。”江松神色恍惚地偷瞄四周的情况,想伺机跑出东临军营。
他已经露馅了,不跑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李奎、孙冀、吴保、刘南北四人依次从耶律卿身后走出,与耶律卿、季琉璃并排而立。
突然出现的四人让江松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渴望逃出生天的他决定劫持人质,这样他就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啊!!!!!!”江松疯狂地大叫一声,顺手拿起脚边的砍刀就朝看起来最好得手的季琉璃跑去。
“小心!”耶律卿反射性地一把拉住季琉璃的细腕,将季琉璃拽向自己的胸膛后,耶律卿搂住季琉璃的腰际转了一圈。
“将军!”离耶律卿、季琉璃最近的李奎赶紧上前,想要挡在了耶律卿的背后,他担心本就身受重伤的耶律卿会再出什么意外。
“卿哥哥……”季琉璃被耶律卿紧紧地圈在怀中不能动弹,不能再让耶律卿受伤了!绝对不能!
季琉璃右脚往后退了一步,指尖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耶律卿的手腕上。
“嗯哼。”耶律卿因手腕上的剧痛闷哼一声,手上圈住季琉璃的动作松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起不来身。
季琉璃见此机会,伸手推开了耶律卿的怀抱,挡在了耶律卿的身前。
眼见江松越来越靠近,季琉璃视死如归地闭上了双眼,她不能再让耶律卿为了救她而受伤害。
“他娘的!”顾隋远俨然是看出了江松的意图,拿起随手捡过一把他们南稚带过来的砍刀对着心怀不轨的江松砍了一刀。
他虽然不知道江松为何这么做,但南宫墨白的病情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必须尽快治疗。
“啊。”江松凄厉地惨叫划破天际,他转过身看着砍了自己一刀的顾隋远,朝顾隋远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就算让你们借到东临军医,也不可能治好南宫墨白的旧疾,哈哈哈哈哈,南宫墨白注定要死去,我的主公……”
江松只觉得脖颈一痛,伸手摸了摸,竟发现他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射穿。
好似感觉到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江松的视线朝那人隐匿的方向望去,他仍然不敢相信,那个人就这么杀了自己。“主公……”
“主公?”季琉璃在听到江松死前的呢喃时脸色大变,这江松与那个‘主公’是一伙儿的?
疼痛感逐渐消失的耶律卿站起身,没有责怪季琉璃用尖利的东西戳他,反倒是通过江松喉咙的血窟窿判断出了暗器射来的方向。“什么人!”
暗处的黑影一闪即逝,快得让随着耶律卿的声音转移视线的那群人只看到了一棵摇摇晃晃的小树掉下了不少嫩绿色的树叶。
“将军,你看这个。”刘南北在江松尸体头顶正对的一棵树的枝干上找到了害死江松的暗器。
“这是……”耶律卿徒手结果刘南北手中的六角形暗器,认真地思索暗器的来历。
他也听到了江松口中的‘主公’二字,难道这‘主公’是跟东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怎会命人燃放迷烟?
或许,是打着趁东临士兵中了迷烟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将东临几万士兵一举歼灭的如意算盘。
亦或许,那个所谓的‘主公’知道了麒麟玉佩的事情,但却无法确定是军中的何人拿走了玉佩,想来个‘宁可错杀全军,也不放过一个’。
思及此处,耶律卿凝重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身高才到自己腰腹部位置的季琉璃,看来季琉璃挖到的麒麟玉佩,会给季琉璃带来不少麻烦。
“这江松不就是放了个迷烟么?”顾隋远对江松的死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松为何会在那个小兄弟询问谁是放迷烟之人的时候拿刀砍向小兄弟?他为何又会在说出什么‘主公’二字后遭到灭口?
季琉璃看出了顾隋远心中的疑惑,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燃放的迷烟浓度足以让这军中几万号人全军覆没。”
“什么?”顾隋远瞪大双眼瞧着说话的小兄弟,全军覆没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啊。“小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季琉璃郑重其事地走到顾隋远跟前,仅说了四个字。“我是大夫。”
顾隋远听见小家伙自称是大夫,随即摇头失笑,要开玩笑也不是这么个开法。“小家伙别闹,你顶多是个小学徒罢了,大夫二字不是谁都可以担待的。”
小家伙看起来不到十岁,在南稚军营里像小家伙一般年龄的都还是学医刚入门的初学者,他绝不可能是大夫。
“……”季琉璃欲哭无泪的转过头扑进耶律卿的怀抱寻求安慰,为什么每一个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相信她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耶律卿仿佛是知道了季琉璃的心事,拍拍怀中小人儿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季琉璃。
孙冀看不得他尊敬的季大夫被敌国副将军如此质疑,双手环抱在胸前,虽不愿意搭理顾隋远,但他要为季大夫讨回公道。“咱们季大夫可是东临营中医术最好的大夫,不,应该说,季大夫是整个东临国医术最好的大夫。”
“废话那么多。”待在不远处帐子里蓄势待发已久的副统领,也就是先前参与主营帐议事的李尉掀开营帐门帘走了出来。“咱们季大夫是有史以来唯一的神医!”
顾隋远根据眼下的情况看来,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小家伙是个大夫,更不得不相信……小家伙的医术高超!
“请季大夫救救南宫将军!”顾隋远再次屈膝跪下,眼前的小家伙,说不定真能治好南宫墨白的旧疾。
“不行!”性子激烈的孙冀想都不想就代季琉璃拒绝了顾隋远的请求,“我东临的大夫怎么会救南稚国之人?”
第四十九章 三个时辰后启程
“我救!”待在耶律卿怀中的季琉璃抬起头看着跪在地面上的顾隋远一行人。
她是个大夫,岂能见死不救?
况且,她本就想见见方巾和玉佩的主人南宫墨白,她不能白白浪费掉可以知晓她双亲线索的机会。
“季大夫!”孙冀、李奎、刘南北、吴保四人无不将目光投向了季琉璃,季大夫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应下了南稚国士兵的请求?
季大夫是东临之人啊!为何要去救南稚国敌军的将军?
理不清头绪的孙冀、李奎、吴保、刘南北四人把目光转移到了环抱住季琉璃的耶律卿身上,等待着耶律卿发话。
“顾隋远。”耶律卿抬眼看着神情焦急万分的顾隋远,让季琉璃去南稚军营救南宫墨白是没问题,不过耶律卿有一个条件。“救南宫墨白不是不行,但本王有个条件,看你能否答应。”
耶律卿当然知道季琉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肯定不会阻止季琉璃的决定,再加上顾隋远先前在江松冲向季琉璃的时候救了季琉璃一命。
东临不能欠南稚任何东西,更别说是一条命。
所以,耶律卿打算把救命之恩还给顾隋远,这救命之恩是季琉璃欠下的,用季琉璃的医术来偿还已经是很划算的一笔交易了。
一来,还了顾隋远的救命之恩。
二来,季琉璃可以用这个回报换取有关玉佩雕刻者的线索,继而找到雕刻者从他口中探知季琉璃的寻亲玉佩的来由。
三来,麒麟玉佩对南宫墨白绝对是非常重要的物件,尽管救命之恩是欠给顾隋远的,但以南宫墨白的为人来说,季琉璃在治愈了南宫墨白的旧疾后仍然可能得到南宫墨白某一方面的答谢或报酬。
如此想来,季琉璃的报恩,不只是简单的划算交易,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孙冀、李奎、刘南北、吴保等人见耶律卿真的准备让季大夫去救南宫墨白,心里不由得一震。
他们的耶律将军……不会是魔怔了吧?
顾隋远听敌方主将军耶律卿没有一口拒绝他顾隋远的请求,而是谈了条件,顿时喜出望外。“耶律将军请说。”
只要能救南宫将军,别说是一个条件,哪怕十个百个他也会应下。
“东临一万精兵随行。”耶律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季琉璃,嘴角勾勒出一丝充满保护欲的笑容。“本王要保证他的安全。”
季琉璃是他耶律卿的拜把子兄弟,不能让季琉璃有任何闪失。
“好!我应下了!”顾隋远没有丝毫迟疑便应下了耶律卿的条件。
他们南稚是半夜偷军医的小贼,东临没有追究他们南稚的责任已经是很给南稚面子了,南稚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和东临谈条件?
一万兵便一万兵吧,谁让南稚有求于东临?
还有,江松那该死的混账东西差点伤了人家季大夫,他顾隋远心中有愧!
“将军,这摆明了是羊入虎口啊。”刘南北屈膝跪在了地上,南稚国军营的精兵现在起码有三万多人,那前往南稚的一万东临精兵恐怕是白白送死啊。“万一是个圈套……那咱们跟自寻死路有何分别?”
“将军!”孙冀、李奎、吴保三人瞬间跪地,恳求耶律卿收回成命。“请三思!”
刘南北说的不无道理,若此行是圈套,东临不仅会失去季大夫这个妙手回春的大夫,还会折损一万的兵力。
不仅是东临一方在抗议,南稚国的军众也开始了对顾隋远的劝诫。
“顾副将。”玖笑秋跪在地面的双膝往顾隋远身旁挪了挪,在顾隋远的耳畔放低嗓音。“东临若是假借护送之名打南稚个措手不及怎么办?”
离顾隋远最近的孙冀猛地站起了身,指着在顾隋远身旁的那名男子破口大骂。“咱们将军再不济也不会像你们南稚的副将军一样做出放迷烟偷军医这种事情来!”
“你说什么呢?”玖笑秋火冒三丈地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为顾隋远的忠肝义胆辩驳。“顾副将是为了南宫将军才放下自尊心做这件事的!”
“呵……”孙冀不屑一顾地嗤笑着玖笑秋说的话。“为了你们的南宫将军差点害死了我们东临整个军营的将士,真是无耻。”
“你!”玖笑秋面色一囧,无言以对。
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南稚的疏忽,谁也没有想过江松会在迷烟的浓度上动手脚。
他们不是军医,看不出隐藏在迷烟中的猫腻,这才造成了差点害东临全军覆没的局面。
“玖笑秋,闭嘴!”顾隋远怒斥了玖笑秋的放肆,南稚的将军还等着东临来救,玖笑秋是想与东临直接开战吗?
玖笑秋憋屈地低下了头,膝盖又挪了几寸,离顾隋远远了一些,独自生起闷气来。
顾隋远瞥了玖笑秋一眼便不再管他,看向耶律卿且对天发下重誓。“我顾隋远对天发誓,江松的幕后之人我一定会派人查出来,给东临一个满意的交代,如未实现誓言,我顾隋远愿自裁赔罪。”
“!”玖笑秋抬起头看着顾隋远,顾隋远怎能立下如此重誓?江松人都死了,他顾隋远从哪儿去找江松的幕后之人?
“自裁就免了,我信你们与江松此人干的事情无关。”耶律卿不拘小节地摆了摆手,他在顾隋远动手砍江松的时候便自他的眼中看出了不知所措,事情多半是出乎了顾隋远的预料了。
“我顾隋远既已发了誓,就不会不兑现。”顾隋远是倔性子,说出的话就是说出了,不可能收回或是反悔,尤其是东临如果真的救了南宫墨白一命,那他顾隋远死了又何妨?
“都起来吧,别跪了。”耶律卿让南稚国的将士们起身,松开怀中的季琉璃,看向刘南北、孙冀、李奎、吴保四人,下达了命令。“挑选一万精兵,三个时辰后出发,目的地南稚军营!”
不在乎‘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古话,可以为了别人的性命而跪下的男子均不是心怀叵测之人。
此刻身处东临军营的南稚儿郎们,都是好样的!
他耶律卿……佩服!
第五十章 卿王自疑性取向
晨光熹微,温煦的阳光照亮了世间万物。
忙碌的人们一大早便在为这一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做着准备。
而东临军营中的一万精兵集合在平时练兵时才会去的校场,正为不久后的南稚军营之行整装待发。
不过此刻,校场内的气氛如火如荼,仿佛随时可以有条人命终结于此。
按照耶律卿的军令负责集合将士的吴保见到这种情形,立马慌慌张张地跑到了耶律卿的营帐外大呼小叫。“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惊慌?”收拾完行囊的耶律卿大步迈开,一把掀开了营帐的门帘。
“将军,校场内的我军将士就快要跟南稚的敌军打起来了。”吴保是个统领,哪儿能压得住上万东临将士的气势,摆不平事情的他唯有找耶律卿来主持大局了。
“放心。”耶律卿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吴保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在边境三年的时间,他算是摸清了东临将士的脾性了。“没本王的命令他们打不起来。”
不是他耶律卿自吹自擂,三年来,他与东临几万众将士的心中都有了不言而喻的默契。
没他耶律卿的号令,只要南稚的那些人不主动挑衅,东临的一万众将士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南稚的人是不会主动挑衅的,毕竟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救南宫墨白。
虽然,一开始使用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好,还差点害死了东临全军的人。
“卿哥哥。”整理好所需物品的季琉璃来到了耶律卿的将军帐前。“是不是要出发了?”
“嗯。”耶律卿朝季琉璃温柔地点头后,回过头看向满脸呆愣的吴保,以为他仍是在担心校场内会发生打斗。“吴保,传令下去,即刻启程,本王随后就到。”
“是……是是是。”被耶律卿的军令震醒神智的吴保转身便跑,就像是后面有一头,不对,一群超狼虎豹在追他似的。
乖乖,卿……哥哥?
他的耳朵绝对没有听错,季大夫是称呼将军为‘卿哥哥’。
难道……军中的流言蜚语不假?
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
先前他听说将军看上了季大夫的时候还嗤之以鼻,将军不可能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产生感情的,他又不是恋童癖!
将军的妖孽男宠金少爷正在东临皇城内期盼着将军的凯旋呢。
刚才将军露出的笑容让吴保心惊肉跳,他们的战神将军何时有过如此慈眉善目的表情?
瞧季大夫与将军间的亲昵模样……将军很可能已将季大夫吃得一干二净了。
真是……丧心病狂啊!
他心目中的将军,虽有断袖之癖,可好歹男宠金少爷的温文尔雅、‘柔情似水’是举国上下出了名的,与将军的气宇轩昂和刚毅豪迈是相得益彰,堪称天生绝配。
再眼观季大夫……勉强能用‘小巧玲珑’、‘样貌清秀’这俩词儿来形容他。
吴保其实更想用‘瘦得跟小鸡子似的’、‘丑不拉几’来形容季琉璃。
季琉璃全身上下值得夸赞的……恐怕除了医术就是他那白白嫩嫩、吹弹可破的肌肤了。
“啊!”惨叫一声,吴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在下一瞬间,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继续向军营的校场跑去,思想正深深陷入纠结混乱当中不可自拔,几近抓狂地大叫着。“啊啊啊啊……我可怜的金少爷!”
望着吴保远去的身影,耶律卿不用问都知道吴保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于是乎唤着季琉璃。“璃儿。”
军中这几天的传闻他不是没有听到,但这事情还不需要他费心去多做解释,省得越抹越黑。
“嗯?”季琉璃将视线从吴保的身上抽了回来,茫然地看向耶律卿,显然还未从吴保的‘虚弱跌倒’中回过神来。
“抽个空给吴保瞧瞧脑子,看是否出了问题。”耶律卿一本正经地思考着,若是吴保脑子真的出问题了,他不介意重新换个统领。
“脑子?”季琉璃惊呼不已,吴保的脑子出问题了?“不是身体虚弱导致的跌倒吗?我的望诊失误了?”
学医者谁不知道诊断病情的四大要素?
望闻问切……她在第一步上就诊断错了吗?
看来她得在医术上更上一层楼了,连耶律卿都看出来是吴保脑子出了问题,她这医者还有何颜面再自称大夫?
“你这小脑瓜子。”耶律卿见状忍不住敲了下季琉璃的额头,这般认真作甚?他是开玩笑的。“我开玩笑呢!”
“玩笑?”季琉璃微愣,耶律卿开什么玩笑了?她怎么不知道?不是一直在很认真地讨论吴保的病情吗?“什么玩笑?”
“罢了罢了。”耶律卿的嘴角抽了几下,放弃去解释他说的玩笑话,季琉璃太纯洁了,涉世未深,他不好再用自己的玩笑话去荼毒季琉璃幼小的心灵。“在这等我,我拿上行囊就出发前往南稚军营。”
……
身披火红色披风的耶律卿威风凛凛地翻身上了他的专属战马,稍稍倾斜身子,耶律卿拽住了季琉璃的后领,将季琉璃领了起来。
“啊!!!”未遭受过此等待遇的季琉璃失声尖叫,那凄厉地叫声让耶律卿及身后的上万大军均皱起了眉头。
“璃儿,安静。”喝止住季琉璃的尖叫,耶律卿利落地把季琉璃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并用火红的披风包裹住瘦小的他。
双腿叉开坐在马背上的季琉璃极其不适应,在马背上扭来扭曲,未发现身后的耶律卿因为她的扭动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准动!”耶律卿面红耳赤地将季琉璃不自觉乱动的身子扯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季琉璃再乱动,深呼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体内的躁动。
纵使二十几年来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体内的躁动是源自于怀中的小人儿。
耶律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季琉璃产生欲念,他难道真的有断袖之癖?
闻着自季琉璃身上传来的莫名馨香,耶律卿已然心猿意马。
他,不会真的是喜欢男人吧?
第五十一章 初次骑马不适应
季琉璃被掩在披风下的小身板一僵,她不懂耶律卿为何会突然抱住她,而且耶律卿的胸膛……炙热如铁。
半旋上身,季琉璃抬起头仰视耶律卿绯红的俊逸脸庞,关切地抚摸着耶律卿的颈侧以试探他的体温。“卿哥哥,你怎么那么烫?莫非是伤口被病气入侵了?”
被病气入侵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对像耶律卿这样身受重伤需要休养的人来说更是危险无比。
“咳咳。”耶律卿干咳两声,目光不自然地避开了季琉璃越凑越近的小脸蛋儿,不想让季琉璃瞎操心的他编出了个在炎热夏天里最不容易染上的病症。“偶感风寒……偶感风寒罢了。”
“偶感风寒?”季琉璃伸出手欲搭上耶律卿的命脉为其诊断风寒是否严重,他身上有伤口,本就体虚,若是染上风寒,伤口极易感染病气,继而发腐溃烂。“我看看。”
反手一抓,耶律卿将季琉璃软似无骨的冰凉小手钳制在手心,想放开却又舍不得,干脆地扯开了话题,转移了季琉璃的注意力。“璃儿,卿哥哥教你骑马儿可好?”
“骑马儿?”季琉璃惊喜地看着耶律卿,要教她骑马儿吗?太好了!
果不出耶律卿所料,季琉璃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心,注意力一下子便从耶律卿的身子转向了胯下高挑健壮的马儿。
耶律卿见季琉璃欢快的模样,总有些不爽快。
他堂堂东临国英俊潇洒、玉树凌风的耶律大将军,在季琉璃眼里他的吸引力竟比不过一只马儿,太让他自卑了。
“卿哥哥,快教我啊。”季琉璃又在马背上晃了晃,挪了挪后背想要换回耶律卿四处游走的魂儿。
“……”耶律卿单手楼主季琉璃的腰身让她无法再自如动弹,用他从未有过的沙哑嗓音在季琉璃的耳后出声。“骑马第一禁忌,禁止在马背上乱动,当心坠马。”
这骑马第一禁忌,并不是耶律卿为了制止季琉璃在他的身前乱动才临时想出来的,骑马禁忌中确实有‘切勿在马背上妄动’一条,他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而已。
“哦,好。”季琉璃闻言乖巧地应了声,然后便靠在耶律卿的怀中一动不动,生怕由于她的乱动会害得她与耶律卿双双坠马,她摔了不要紧,但耶律卿身上有伤,摔不得。
耶律卿见季琉璃老实待在他怀里了,便牵起缰绳塞进了季琉璃的手里,再以双手包裹住季琉璃的小手,向下轻轻甩了甩缰绳,也在同时号令身后等待着的一万众精兵与南稚国的那些人。“出发!”
两个时辰后,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卿哥哥。”季琉璃尴尬地在耶律卿的怀中扭了两下,她柔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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