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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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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鸾跟朱雀几乎是同时抓住了一支木槿,随后诧异的对视一眼,松开手后,胡乱的抓了一支花。

    青鸾抓的是一支木棉,而朱雀抓的是一支杜鹃,两人匆忙的起了身,青鸾丢给了那老者一颗银子,便回到了锦月身边。

    “老朽是小本生意,姑娘这枚银锭子,老朽可找不开。”

    那老者看着青鸾丢下的银锭子,犯起难来了,他这蹲了一天,也没卖出这颗银锭子的钱来。

    “老伯收着吧,若是再有人来买这花枝,老伯就无需再收钱了。”

    青鸾身上虽然总是带些钱,但也是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而且这银锭子怕是她身上最小的了。

中有千千结 第三百零三章:花钿委地无人收

    那老者见锦月如此说,喜开眉笑的将那银锭子揣进怀中,看起来十分的欢喜,像是捡了天上掉的馅饼一般。

    “那感情好,老朽替其他姑娘先谢过小姐了,老朽这便取纸笔给小姐,一定将自己的信息写清楚,这样才方便小姐的意中人寻去不是。”

    这花枝上的香囊似乎是用来放自己的年庚闺名的,但她们只是来凑个热闹,又不真是来找意中人的,自然没必要去留。

    “老伯,不必了。”

    那老者还没等取纸笔回来,一转身,锦月跟弦阳,便已经走远了。那老者暗暗的感叹了一把,也不知那家的公子能这么有福气,可以娶到这样天仙似的两位小姐。

    浣花巷来会走动的都是未婚的年轻男女,有不少路过的男子,都盯着弦阳跟锦月手中的花枝,挤眉弄眼故作风流,像是盼着能得到一般。

    “早知道,咱们该穿一身男装过来,没准能收一车花枝回去呢?”

    锦月淡然而笑,身边好多的面孔今日已经见过数次了,像是都在打她们手中花枝的注意。她们无意将花枝送出,便佯装着看不见。

    “咱们这张脸,穿了男装,你以为就能骗过别人的眼睛吗?”

    她跟弦阳虽然性情不同,但容貌上女子的柔和清婉十分的重,不似傅风致天然的英气撑着,穿了男装,怕也是会被人识破的。

    “那倒也是,这些人到底要跟咱们到什么时候?被这么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觉得挺别扭的。”

    弦阳也发现身边有人一直尾随着,不时的跑到他们能看到的地方,吟一首自写的小诗,或弹一首高雅的曲子,也有耍一套漂亮的剑法的,真是五花八门,跟看杂耍似的。

    “等你把手中的花枝送出去的时候?”

    弦阳搓了搓手中的那株桃花,不情愿的撇了撇嘴,这花枝送出去是什么意思,她可知道的。突然弦阳灵机一动,看着锦月眯眼一笑。

    “不如我送你,你送我可好?”

    锦月看着弦阳又无奈又好笑,她们互送有什么用,手里不是依然拿着花枝,依旧被人惦记着。

    “这不是慕小姐吗?”

    一个清雅的声调突然响在身后,锦月回头看到了三个人,一个清雅娇美的是小榭,一个沉毅清俊的是林楠,而另一个,锦月将眼帘微微向下敛了敛。

    另一个是抱了满满一怀花枝的赫连鸣谦,这苍灵的浣花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姑娘送你花枝,男子是不可以拒绝,也不可以丢弃的。

    “小榭姑娘,太宰大人,好生的巧。”

    赫连鸣谦看见锦月稍稍诧异了一下,将满怀的花枝慌忙丢给了林楠,眉宇间露出些复杂的神色来。这个时候遇见,他怕锦月误会自己跟小榭是相约而来的。

    “咦~,鸣谦你何时到了苍灵?”

    弦阳是听到锦月喊了声太宰大人后,才转回身来的,小榭看到转过来的弦阳,蓦然惊了片刻。

    她以为这位慕小姐的美已经是一种极致,没想到还有其他女子,能在容貌上跟这位慕小姐不相伯仲之人,而且她还亲昵的喊了临文鸣谦,她又是谁。

    “在苍灵有些公干,来了些时日了。”

    看小榭在愣神,锦月就猜出小榭是被弦阳的容貌,还有跟赫连鸣谦的亲昵跟惊住了,怕是心中想着,又多了个情敌吧。

    “小榭姑娘跟太宰大人是偶遇还是相约?”

    锦月的神色如往常一般平静无常,甚至在眼眸中挂着一抹比之以前浓烈些的笑意,这笑自然是美的,但却让赫连鸣谦不自觉的慌了。

    “我跟临文是不期而遇的。”

    小榭伸开手臂就拦住了赫连鸣谦的一支臂膀,赫连鸣谦的身体蓦然一僵,忙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随后有些忧心的瞥了锦月一眼。

    “我跟小榭是在巷口碰巧遇到的。”

    锦月的眸光掠过了小榭还拿在手中的一支兰花,那香囊上还绣着一个榭字,看来不是巷口买的,而是自己准备的,真是尽心。

    “不期而遇,真是好缘分。”

    锦月攥在手中的花枝,不自觉的抓紧了一些,只是脸上平常无二的笑,依然如旧。而心有多慌乱,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跟穆小姐,还有弦阳不也是不期而遇的缘分吗?”

    锦月虽然面色无常,心中却暗暗有些苦涩。他们人前故作疏离,他唤她慕小姐,她唤着他太宰大人,而弦阳跟小榭,一个唤他的名,一个唤他的字,真真的有些好笑。

    “不期而遇的缘分还不止咱们呢,棨表哥~”

    弦阳向着远处招了招手,果然看到了柳棨,他手中也被送了些花枝,只是比不上赫连鸣谦这里抱都抱不住。

    “真是无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浣花巷跟各位遇见了。”

    柳棨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面色上的从容,让锦月怀疑,柳棨一早就知道能在这里遇见他们。

    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她跟弦阳是早上听丫头们提起,才一时兴起过来的。

    “柳大人也有空到这浣花巷体察民情吗?”

    根据赫连鸣谦的调查,柳棨这些年从未到这浣花节出现过,今年的出现,是不是冲着锦月的,就不得而知了。

    “下官还没有这般的勤恳,来着浣花节只为瞧个热闹,没准能遇见心仪之人,也免得让别人怀疑下官有分桃断袖的癖好。”

    柳棨的自嘲打趣,换的众人的放松一笑。曾经听闻有人为这事,还偷偷往他府中送过貌美的少年,不过让他退回了。

    “棨表哥收了这么多花枝,可曾遇到可心的人?”

    柳棨看了看手中握着的花枝,脸上浮出很明显的尬笑,随手丢给了身后的随从。在这浣花巷只有男女,没有高低贵贱的身份,他也没料到,有人会送他花枝。

    “两情相悦哪有这么容易,也不知今生有没有这福分了。”

    赫连鸣谦窥见在柳棨说这句话时,似乎用余光扫了锦月一眼,这一眼让他极其的不舒服。柳棨在打锦月的注意,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柳大人一表人才,总会遇到的。”

    小榭突然的开口,让柳棨拱手做了个礼给她。

    “那就借小榭姑娘吉言了,小榭姑娘手里的花枝,可有想送之人?”

    此时小榭贴赫连鸣谦很近,不假思索的看向赫连鸣谦。锦月的眸光不自觉的有些清寂,沉沉收回视线,望向别处去。

    “临文,你现在腾出手了,便手下我这花枝吧。”

    锦月心头猛烈的震了震,依旧没有将自己的视线移回,便不知赫连鸣谦此时是何种表情,但她的脸上,肯定不是很好看。

    “月出来久了,逛的有些累了,便告辞了。”

    锦月微微福了福身,没等其他人说话,便径自转身而走,弦阳怔了一下。

    “棨表哥,鸣谦,小榭姑娘,告辞了。”

    弦阳快步朝着锦月追去,她从锦月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锦月突然离去这件事,觉得有些怪异。

    “锦月,你不高兴吗?”

    锦月一向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但现在她眼底没了那份时常挂着的淡笑,弦阳便试探的问一问,锦月侧头清淡的笑了笑。

    “弦阳,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过怎样的日子?”

    弦阳被锦月这么猝不及防的一问,先是震了一下,随后认真的思索了片刻。

    “寻一个可心的,举案齐眉吧!”

    听到弦阳的答案,锦月垂着眸子笑了笑,这愿望对她们来说好生的简单,却又好生的难。锦月不知道弦阳是不是也知道,皇上在打着她们的注意。

    “你呢?”

    弦阳瞪着那双泛着明媚日光的双眸,满怀期待的盯着锦月,似乎期盼着锦月能给出什么有趣的答案。

    “听天由命吧~”

    她是叶家的后人,深知命格走向,极其难有更改的可能。她越是渴望着什么,什么便越是难以得到,所以她现在不敢求了。

    “听天由命,若是天待你不公呢?”

    锦月涩涩一笑,试问天下千千万万的人,又有谁会觉得,上天对自己是公平的。

    “那也只能认了吧!”

    锦月脚步未曾停下的朝前走去,碧空如洗的蓝天之上,几朵白云相互挤着,偶然会有飞鸟掠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的美好。

    “可是我不觉得,锦月你是个认命的人?”

    她口口声声说着认命,却从没真正的去认过,总是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朝着自己想要的去追去夺。如今被弦阳一语戳破,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可能吧,前路漫漫,谁有说的准呢?”

    弦阳噘了噘嘴,对锦月无厘头的话表示不甚明白,但她也不会追根到底的再去问。

    “那个小榭送鸣谦花枝的举动,好生的大胆,看得出她很喜欢鸣谦,不过他们似乎也相配,锦月你说她会不会是鸣谦的意中人?”

    锦月垂下的眼帘蓦然颤了两下,虽然小榭的容貌比之她跟弦阳欠了一丢丢,但性情名望在整个天朝都是能数的着,他们似乎是相配。

    “月对太宰大人不甚了解,这话你还是问他本人妥当些。”

    弦阳漫不经心的揉搓这手心里的花枝,不经意间揪下两三朵来,也不怎么在意,随手丢在了地上。

    “哦~,锦月,你有没有想送的人?”

    锦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那朵半开的山茶,跟小榭那亲手做的一比,显得格外的粗鄙。她一方面佩服着小榭光明正大表述爱意的勇气,又憎恶着自己遮掩的现状。

    “柳大人方才不是说了,寻一个可心的人,哪有这么容易,你呢?有想送的人吗?”

    锦月这样一问,弦阳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僵了一瞬后,缓缓的消散在空气里,泛着盈盈春水的眸子,渐渐的沉了下去。

    “锦月,我想吃云片糕。”

    弦阳突然将话题岔开,锦月自然不会多问,看着弦阳温笑了一下。

    “好,这便去买。”

    出了浣花巷,便上了早就候在巷口的马车,那卖花枝的老者已经收摊走了,巷口空无一人,跟来的时候的心境也完全的不同了。

    在走过的街道上,途径小云楼,弦阳可怜兮兮的,看着那早就买完了今日的糕点,而关门的店铺。

    若不是提早两三个月的预定,根本是买不到这里的糕点,偏偏她们回去的路上,就要经过这里。

    锦月让青鸾下车去别的糕点铺买了些云片糕,因为馋着小云楼的,弦阳吃了两片,便没了兴趣,就丢在了一旁。

    锦月跟弦阳从柳府后门直接的就回了天水榭,还未靠近天水榭,便听到天水榭后方那个少有人来的凉亭中,有女子的哭泣声。

    锦月跟弦阳同时寻声望了去,看到楚晴趴在凉亭的石桌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很是可怜。

    “她到会选地方,大老远绕到这里哭,是不是做给咱们俩个看的?”

    弦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锦月也朝着哪里看了看。自从锦月来到柳家之后,这凉亭除了看到柳棨来过一趟外,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过来,楚晴怎么跑这里哭来了。

    “这凉亭建造的十分精致,为何少有人来?”

    这一点锦月原来从不曾留意过,今日若不是楚晴跑到这里哭,她还想不起去问起此事。

    “哦,通往这凉亭的所有路都塌了,却没有修过,也不知什么原因。所以想过来的话,就必须绕到天水榭这里才能进去,所以很少有人来。”

    听到弦阳这番说辞,锦月脑海中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凉亭楞了许久。

    “怎么了,你不会看她哭的可怜,想去宽慰她吧?”

    锦月茫然回过神来,楚晴为何躲到这里来哭,她能猜出个大概来。终究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其他人。她一向的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怎么可能对楚晴动恻隐之心。

    “月一向不懂得宽慰人,随她去吧。”

    锦月莞尔轻笑了一下,便抬步朝着天水榭走去,弦阳看着凉亭里的楚晴,撇了撇嘴,便朝着锦月跟了过去。

    “慕小姐,颜小姐。”

中有千千结 第三百零四章:纵令然诺暂相许

    锦月跟弦阳还未走到天水榭,从身后被急急跑过来的楚晴叫住,只见她哭的泪眼婆娑,噗通一声跪在了锦月跟弦阳跟前。

    “楚晴姑娘,这是怎么了?”

    楚晴跪在地上啜泣着,瘦弱的身体微微发抖着,将头垂的很低,本在天水榭院子里踢毽子玩的侍女,都不明所以的围了过来。

    “青鸾,扶楚晴姑娘起来吧,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锦月抓了抓弦阳,示意弦阳回天水榭,弦阳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起进了天水榭在大厅中坐了下来。

    一盏茶之后,楚晴擦眼抹泪的走了进来,院子里踢毽子的侍女,虽然平常胡闹些,也不是看别人笑话的人,所有都识趣的散了出去。

    “楚晴姑娘,坐吧。”

    青鸾随着楚晴走进来后,便移到锦月身后,顺便给锦月弦阳都倒了杯茶放在手边,脸上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楚晴抬着泪眼看了看,知道朱雀跟青鸾是不会离开弦阳跟锦月的,如今能让其他人都退下,已经是极限了。

    “慕小姐,颜小姐,你们发发慈悲,帮一帮我吧。”

    楚晴再次跪在了地上,抬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连续不断的往下掉,哭的十分的可怜。

    弦阳愣住了,锦月面色依旧平缓,防似没有看到一般。

    “你不说,我们怎么帮过你?先别哭了。”

    听到弦阳跟楚晴答话,锦月将茶端起,在嘴边抿了一口。楚晴方才选了一个她跟弦阳必经之路能瞧见的地方哭,便是想她们过去问一问。

    可惜她们当时佯装没看到,直接走过了凉亭,她这才急急的追了过来,果真是想躲的,总是躲不过去。

    “我~我~”

    楚晴有些慌了,战战兢兢的看向弦阳跟锦月,眉心紧拧着,犹豫着,显然开不了口的样子。锦月跟弦阳也不催她,默不作声的等着。

    “我有了身孕,求颜小姐慕小姐跟我家小姐求求情吧?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求上门的。”

    锦月敢弦阳相视一眼,算是明白了,楚晴为何来求她们了。这天朝男子虽然有纳妾的权利,但妾进补进的门,能不能有名分,全得经过主母的首肯。

    看样子是柳盈不肯了,不过这也怨不得柳盈,曾经柳盈对楚晴那般的好,她却恩将仇报,如今拿捏一下楚晴也是应该的。

    “此时是赵家的家事,月跟弦阳似乎没有资格插手,楚晴姑娘求错人了吧。”

    锦月将端在手中的茶放在桌边,即便苍灵的民风不如临都那样保守,但一个女子未婚先育,也是一大禁忌,传扬出去,怕是这楚晴再难做人了。

    “少夫人一向敬重两位小姐,只要两位小姐肯为我说句话,少夫人肯定会给我个名分的,两位小姐可怜可怜我吧。”

    楚晴跪着朝锦月跟弦阳脚边挪去,左手抓着锦月的裙摆,右手攥着弦阳的裙摆,她胸前的衣襟早就被自己的泪水打湿了。

    “月说了,这是赵府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

    楚晴这幅哭啼啼的模样,锦月在右相府早就司空见惯了,生不出丝毫的怜悯之心。当初没人逼迫她跟赵庆有哪些苟且之事,如今这结局也是她自找的。

    “我知道这事是难为两位小姐了,现在姑爷总是避着我,我家小姐一直不松口,我真的不知道找该找谁了。”

    楚晴哐哐哐的猛朝着地板磕头,额头磕流血了,也没不敢停下来。如今赵庆要么敷衍她几句,要么肯本就找不到人,她如今走投无路了,眼前这两位小姐的恻隐之心,便是她唯一的希望。

    “锦月,要不咱们替她给盈表姐讨个人情?”

    左相府只有一位如夫人,弦阳自然没见过女子你争我斗的场面,不似锦月看的麻木了,即便她不喜欢楚晴,也不忍心看她这般作践自己的恳求。

    “这样吧,改日月跟弦阳会替你跟你家主几句,但起不起作用,要看你主子的意思。”

    弦阳已经将话说出去了,锦月就不好再强硬着拒绝,只能顺水推舟一下。毕竟在她心里,楚晴跟她那些姨娘比还有值得可怜的地方。

    “谢两位小姐,谢两位小姐。”

    楚晴又俯身磕了几个响头,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她知道锦月这般说,已经很难得了,便不敢在求别的了。

    “起来回去吧。”

    楚晴慌忙爬了起来,知道自己不该再讨嫌下去了,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止住了自己的啜泣声。

    “奴婢告退了。”

    看着楚晴走出了天水榭,锦将视线缓缓收回,面容上有些沉沉的思虑。她可怜着天下女子的懦弱,也同时厌恶这男人的不负责任。

    求欢的时候甜言蜜语的哄着,一旦出了事情,便翻脸无情。若那赵庆能有一丝的良知,也不会让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这样无路可走。

    “锦月,你是不是怪我答应楚晴?”

    锦月垂眸淡淡一笑,可能自己如今沉郁的脸色,让弦阳误会了自己。她即便不爱插手别人的事情,但也不会因为此时而心生不快。

    “没有~,她也是可怜,左右不过几句话而已,替她劝一劝也无碍。”

    锦月伸手弹了弹被楚晴抓皱的裙摆后起了身,出去这样转了一遭,已经到了傍晚。火红的晚霞照的院子有种静谧的美。

    “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歇吧。”

    锦月径自离开了大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有件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以至于让赫连鸣谦白下了很多的功夫。

    白天那件事,她处理的有些欠妥当,怕是在赫连鸣谦心里添了些自责。不过这样过也好,他今晚应该会来寻自己解释一番吧。

    夜幕降临了,仅剩一弯清浅的月牙悬挂在夜空中,把清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同样静谧的庭院里,昏暗却存在着。

    假山上流下的一涓溪流,发出敲打石块清晰的声响,在昏暗的月色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小姐,现在要歇吗?”

    远处传来清晰的打更之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更天,锦月抿了一下唇,将视线从假山收回,他快来了吧。

    “你先去睡吧。”

    锦月翻开了手边的书卷,躺在了榻上翻看,青鸾将放置夜明珠的珠台朝着锦月哪里移了移,便躬身退了下去。

    此时锦月突然想起那本遗落在成王府的《一梦华胥》,不知如今那本有她诸多标注的书,如今落在谁的手中,还会不会得到珍惜。

    “夜里的风还是凉的,怎么开着窗子。”

    一个舒朗的声调,从窗子旁传了过来,锦月微微将眸子抬起,便看到了赫连鸣谦纵身一跃,跳进了屋子里。

    “知道你来,特意留的。”

    锦月将手中的书卷合起,放在了自己身侧,不知道为什么,锦月越是若无其事,赫连鸣谦心里越是发憷。

    “碧华~”

    赫连鸣谦坐在锦月身侧后,抓住了锦月的手,用专注且温柔的目光盯着她,因为有白天哪一档子事,面上便浮出些自责且不安的神色。

    “你知道我今日会来,是不是生气了?”

    赫连鸣谦想着,若是锦月完全不介意白天的事情,怕是也不会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而特意跑一趟,来道歉。

    “生气不至于,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锦月清淡一笑,将眼帘缓缓向下瞥了瞥,她不是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如今没什么资格。

    “碧华,小榭那花枝,我没有收。”

    赫连鸣谦将锦月的手握紧了些,锦月漆黑的眸子一怔,诧异的看向赫连鸣谦。拒收浣花节女子赠送的花枝,那将是对女子多大的侮辱。

    锦月一方面为赫连鸣谦肯顾忌她的感受感动着,一方面又忧心着,被如此羞辱的小榭,小榭将如何的反击她。

    她到是不怕小榭能将她如何,只是怕小榭这样一个远近驰名的才女,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辱没了她那一身举世无双的才气。

    “其实~”

    锦月一个其实说出口,眉心微微一拧,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将这话接过去了。

    “我知道,你想说其实我无需这么做,但碧华,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添什么阻碍了。”

    锦月缓缓吹了了眸子,她跟赫连鸣谦之间确实有太多的阻碍,每一道都是解不开的死结,确实经不起再添什么。

    “先不提这个了,上次跟你提起弱水湖畔,西面那几座修好的桥梁,你没查出什么不妥,不妨可以查查东面那一座一直不曾修葺的。”

    每次一触及到这样的话题,锦月总是巧妙的错开,似乎不愿意过多的深谈,这让赫连鸣谦内心产生了一张忧患的意识。因为知道锦月性情如此,他只能无可奈何。

    “不曾修葺过的桥梁,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因为上次锦月提及到那几座柳棨迅速修葺的桥梁,赫连鸣谦派出许多人,就差将每块砖砸开验一下了,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倒也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在了解了柳棨的一项小癖好,有可能先前对他的揣测有出入,才让你先前白下了功夫。”

    以前在右相府的时候,锦月就时常根据家里那些姨娘的习性,去揣测她们行事的方式,进而加以利用或者挑拨,从中获利。

    “桥梁坍塌,所有人都需要绕道走,确实是个隐秘保险的做法,这一道到是忽略了。”

    锦月点了点头,她先前看柳棨如此重视,修葺西面的那几座坍塌的桥梁,而忽视掉东面那一座,想来就是想误导他们巡查的方向。

    “这确实是一招绝妙的声东击西,但也不过拖延些时间而已,他会不会还有什么我们想不到的目的?”

    岁贡一案,若真是柳棨一手操控的,拖延时间一般用来跑路,可柳棨如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想不到的目的?”

    赫连鸣谦若有所思的将视线落在锦月脸上,想到了柳棨对锦月的那份不加掩饰的爱慕,心中突然有一丝担忧衍生出来。

    “他的目的会不会是你?”

    锦月的眉心跳了一下,柳棨的对她的心思一直表现的很明显,她岂能不知,但拖延赫连鸣谦查岁贡,跟她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多想了吧。”

    锦月笑着回握了一下赫连鸣谦抓着她的手掌,她对他没什么安全感,而他对她亦是,她岂能不懂。

    “总之你小心一些,此事今后不准再插手了,柳棨哪里能躲就躲吧。”

    即便知道锦月身边有很多暗卫,但赫连鸣谦依旧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毕竟锦月自身一点武功都不懂。

    “修罗门哪一档子事,就够我头疼的了,此时我不会插手了。”

    锦月本就觉得因为听风楼的事情,帮不了他许多,自然不想赫连鸣谦挪用,更多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而耽误了调查岁贡的进度。

    “修罗门,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修罗门这个门派,在赫连鸣谦闯荡江湖时,还不曾如现在这般强大,只知道是个以替人杀人为生的门派,没想到真成了气候。

    “应该说他们想跟听风楼扯上些什么关系。”

    刚开始得到的消息是,修罗门收割听风楼的暗线是风华一手操作的,但根据风华如今表现出来的才智判断,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个跟你并称诡秘双煞的修罗门门主,你可能对她有所了解。”

    即便赫连鸣谦早就抽离了江湖,对江湖的事情也不再留心,但这诡秘双煞的名头,还是多多少少传到了他耳朵里。

    “目前还没收录到她任何的消息,我有预感,会在这苍灵碰上一碰。”

    所有城镇之中,苍灵的暗线损失最重,这不得不让锦月怀疑,这修罗门的门主本尊就在苍灵幕后操纵着。

    “没有十分的把握,千万不要去跟她硬碰硬。”

    那个修罗门不比听风楼,只是收集天下不为人知的讯息,然后高价卖出,所以靠才智便可掌控在锦月这不会武功的人手中。

中有千千结 第三百零五章:此花不与群花比

    那是一个依武功伦高低的组织,所以那个不曾露过面的门主,必将有着一身好功夫,才能镇压的主杀手云集的修罗门。

    “我又不傻,也不是没有岂能白白去送了性命。”

    锦月静然而笑,十分的把握,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分的把握,她跟修罗门的门主都隐在暗处,可能因为不了解,才都没敢贸然出手。

    “碧华,若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一定告诉我,我希望能跟你一起扛着。”

    赫连鸣谦抬手帮锦月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发丝,她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他真希望有一天,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再也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需要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锦月将头贴在了赫连鸣谦的胸膛上,这样好让赫连鸣谦看不到她面容上的沉沉的忧虑。千难万难,都是她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赫连鸣谦每天都忙于调查岁贡,而他本人也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出来太久,肯定会让人疑心的。她一向的性子就是,帮不了忙,绝不允许自己给他添乱。

    “好。我回去了。”

    赫连鸣谦松开了锦月,看到锦月垂了垂眼帘,便起了身,窥见桌案花瓶之中插着那支她白日里在浣花巷握在手中的那支山茶花。

    “这花枝我能向你讨要回去吗?”

    说着,赫连鸣谦已经将那花枝握在了手心里,锦月无奈的笑了笑,想起了白日里抱着一怀花枝的模样。

    “你都收了这么多了,怎么还贪我这一支。”

    锦月伸手去抓,却被赫连鸣谦巧妙的躲了过去。另一只闲着的手笑着按住了锦月肩膀,将头身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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