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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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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月轻缓的点了点头,夜冥说的对,她一个记忆尚存的人,自然不可能了解他的苦痛,就如没人能体会到,她这个被命格捉弄的人,活的如何的艰辛一般。

    “好,你想知道,月便让你知道。”

    锦月突然舒心的笑了,那清浅的笑容的呈现,如同一朵花的绽放,不见得有多惊天动地,却美的让人魂魄尽失。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便出来吧!”

    夜冥的视线跟注意力,还沉溺在锦月方才的那个笑容里,锦月这一出声,他方如梦初醒。只觉身后一阵窸窣风擦过衣襟之声,一个妖娆的身姿,如一片轻羽般,无声落地。

    “看小姐你说的,奴哪敢看小姐什么热闹,奴明明是在担忧着小姐的安危呢?”

    夜冥从来没听过一个女子的声音,可以令人酥麻到如此的程度,禁不住皱了皱眉。

    “行啦,戏少演一些吧,又没人欣赏,将东西给他吧。”

    蓝影扬了扬眉,偷偷对着锦月眨了一下眼。转头魅惑的看向夜冥,她虽着男装,但从上至下,都透着一股妩媚,并不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

    “原来你就是夜冥,若是知道皇宫里的暗息,都长的如此的俊,奴说不准也会去做个暗息呢?”

    蓝影的手指扫过夜阑的下巴,夜阑面无表情的躲开,脸色依旧像夜一般的深沉压抑,没说一个字。

    “方才奴可是听到你跟我家小姐相聊甚欢,怎么奴一来,你便不说话了,可是嫌弃奴没我家小姐生的好?原来暗息也是依色待人的?”

    蓝影看着夜冥寒的一张脸,便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看这皇家培养出的暗息,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意志坚定。

    “哟~,架子还真是大呀,这不知是当皇家暗息练就的,还是当了这半年杀手练就的。”

    夜冥终于在蓝影说出这句话后,给了蓝影一个讶异的表情。显然对蓝影知晓他两重身份,而震惊。

    “坏~,干嘛这么盯着奴,奴会害羞的。”

    蓝影作势轻拍了一下夜冥的胸口,一双蓝眸透着丝丝的魅惑,锦月无奈的笑了笑,夜冥没接触过什么女子,自然会被蓝影耍的团团转。

    “好了,见好就收吧,你可打不过他。”

    听到锦月的话,蓝影嘟了嘟嘴,将身体靠住夜冥,夜冥下意识的闪躲,却被蓝影死死的扣住,他此时又不便用蛮力,将蓝影推开。

    “姑娘自重。”

    听到了夜冥终是说了句话,蓝影便圆满了,也将手松开了。夜冥躲瘟疫一样,连连后退了数步远,唯恐蓝影再贴过来。

    “看你吓的,奴又不会吃了你。”

    若不是听锦月说,有什么东西在蓝影手里,夜冥早就走了,他想不明白,锦月如此端庄沉静的一个人,身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奔放大胆的侍女。

    “东西给他吧。”

    蓝影一直在逗夜冥,锦月知道蓝影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由着她了。但此刻夜冥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若蓝影再胡闹下去,怕是他就不能忍了。

    “好,小姐说给,奴给就是了。”

    蓝影魅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册子是深蓝色封皮,夜冥瞥了一眼,看到那蓝色封皮上有着他的名字。

    “呢~,那去吧,这可花了我家小姐大把的银换来的,记得还给我家小姐。”

    夜冥疑惑的接在手里,看到册子右下角有一个简笔的楼阁图案,他识的,这是听风楼的标记。听闻从听风楼买消息,价格不菲。

    “也亏的,你生平没什么好记录的,否则奴就得套车给你拉过去了。”

    只粗略的翻了几页,这册子记录的真是详细,连那一天跟那一个人说过什么话,都记录的很清楚,只是这册子是从他被南康公主指认成暗息那一天开始的。

    “夜冥先谢过慕小姐,这本册子所花的费用,夜冥会还的。”

    锦月只是清淡的笑了笑,她自然不便说自己便是听风楼的主人,这册子不会花费她一文钱。若她真是用钱买来的,那这笔费用足够夜冥还一辈子了。

    “夜冥告辞。”

    夜冥看锦月未曾说话,只当她是答应了,随后一个俊逸的飞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庭院里。

    蓝影看着夜冥消失的方向,挑眉一笑,啧啧叹了几声,将目光扫过锦月平静如斯的脸。

    “楼主,没想到你杀伤力这么大,连着万年冰山都能对你动动凡心。”

    蓝影半依着桥墩,眸光里没了放在的妩媚,多了几分玩味,盯着锦月那张清淡却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似笑非笑。

    “你方才试探出什么了?”

    锦月漫不经心的扶了扶衣袖,对蓝影方才的话,只当没有听到。蓝影虽然喜欢挑逗长相出众的男子,但夜阑这样不懂风情的,尚不对她的胃口。

    “哈哈哈,奴还以为自己演技卓越,瞒过了楼主的眼睛呢!”

    方才蓝影表面上是对夜冥动手动脚的挑逗,其实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搜搜他身上也有没有关于修罗门的什么物件。

    再则就是给他身上下一种夜阑配置的香,这种香名叫千踪,沾上十年不散,平常人是闻不见,只要放出听风楼特意养着的雀虫,千里之外都可以追寻到。

    “这夜冥是够谨慎的,身上没搜到任何东西,不愧是做过暗息的杀手。楼主放心,这夜冥一没有中毒,也没有受蛊的牵制,看来只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而已。”

    锦月将眸光再次远眺,骄阳明媚,碧空如洗,再加上白云朵朵,确实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不知这么好的天,她还能再看几次。

    “回去吧。”

    锦月静然转身,缓缓的朝着天水榭的方向走。蓝影看着那么秀致纤柔的背影,感到一股沉积许久的沧桑跟沉重。

    她这二十年活的洒脱不羁,从不愿意受任何人任何事的牵绊,自然不能明白,楼主明明比她年岁小这么多,却有着这么一颗似历经千辛一般疲惫的心。

    回到天水榭后,锦月特意让青芜去给弦阳送了个信,告诉弦阳自己有些乏了,便会天水榭休息,让她不会去别处寻自己。

    傍晚时刻,弦阳似乎跟那四个姑娘交谈甚欢,回来时也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她惦记着锦月,便到主屋来了一趟,听青芜说,锦月歇下了,便回去了。

    弦阳来是,锦月的确在浅眠,听到了弦阳在外面问青芜,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没去理会。

    其实夜冥坠崖那一记复杂的眼神,一直是她摆脱不掉的心魔。她虽然心狠,却只对那些本就对她没存好心的人,可夜冥的死,她总觉得无形之中,跟自己有那么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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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的第二天了,大人们有没有抽空在去玩的路上,看看小韵新更的这一章。有的话,留个言,让小韵知道你们与小韵同在,小韵也好有动力继续窝在家里,给大人们更文。

中有千千结 第二百五十五章:忽忆故人今总老

    如今见他好生的活着,这心结应该荡然无存才是,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心越发的沉重起来,总觉得冥冥之中会有一场难以度过的劫难。

    四更时分,锦月翻了无数个身后,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突然察觉到面前有人递了她一杯茶水。

    白日里清霜受了惊吓,早早的便去歇着了,青芜又没有这般洞悉她的习性,做不到这般如微的细致,那便只有青鸾了。

    “身上不舒服,怎么不去歇着。”

    锦月从青鸾手里接过茶盏,低头喝了小半,便递回到青鸾手中。她一直都知晓青鸾的另一层身份,在她来到自己身边第二天就知晓,但她一直都没说透。

    “青鸾没有什么大碍,小姐夜间习惯了青鸾服侍,青鸾也习惯了服侍小姐。”

    若这话是别人说的,肯定有恭维之意,但若是青鸾说,那就只是在陈述事实。即便这天塌下来,也难听到青鸾会去捡好听的话讨好谁。

    “你到月身边,有多久了?”

    锦月不是没想过,若是那天她身边没了青鸾,她必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适应,因为青鸾的确对她的习性了解的很透彻,比她自己都透彻。

    “明年开春,小姐十七岁生辰时,整足十一年。”

    屋里没有掌灯,好在白日里天气好,又临近月圆的日子,锦月的床榻又是映窗的,青鸾能清除的看到,锦月神情上的微动。

    “十一年了,好长的一个十一年啊。”

    她如今还不足十七岁,这十一年的确占据了生命很大的一部分。

    锦月想到,青鸾刚到她身边时,便刚好就是十一岁,不知不觉,青鸾如今也是二十有二了,在临都这年岁的姑娘,基本上都儿女绕身了。

    “青鸾,有没有想过嫁人?”

    锦月从床榻上下来,青鸾蹲下身帮锦月穿好鞋子,眼帘之下,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只是静默的回了锦月一句。

    “青鸾任凭小姐安排。”

    锦月的神情突然怔了一下,在当今的环境里,个人的嫁娶问题,确实很难由自己做抉择,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插手任何人的婚姻。

    “是不是月如何安排你,你都会听从?”

    青鸾虽然话少,却也是个心重的人。只怕方才自己那一问,让她误以为,自己想找个由头,将她排挤出去。但她曾经都不曾有,此刻自然也不会存这样的心思。

    “是~”

    一个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是字,从青鸾口中吐出。对于暗息的残酷培养方式,锦月不是不知,但她依旧难以体会,这样不问是非的遵从命令,是心死了,还是全当心死了。

    “若是哪天,月不在了,你便好好的活着吧,到清明时节,给月上一炷香,免得月在这世间无人记挂。”

    锦月从床榻上起身,青鸾搀扶锦月的手臂一顿,她身为暗息,本就该对主子生死相随,但锦月的意思,明显是说,无论她如何,都让她活着。

    “小姐何出此言?”

    青鸾抬眸担忧的问了一声,锦月静然的笑了笑。她还以为,这一次青鸾依旧回她一个是字,看来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分量的。

    “月不过随口说说,你无需在意?”

    青鸾忧思的收回了停在锦月脸上的视线,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深知小姐虽不像她如此简言少语,但也绝不会随口说什么闲话。

    “是~”

    锦月深看了青鸾一眼,无奈的笑了笑,锦月朝书桌前走,青鸾先锦月一步,将蒙着锦缎的夜明珠掀开,屋内瞬间亮如白昼。

    “现在什么时辰了?”

    锦月将桌案上的书籍,跟自己整理出来的一沓宣纸,抽了出来翻看。她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真还不知过了多久。

    “四更天了。”

    锦月抬头,看到那快要圆的月亮,心缓缓的下沉。以前她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如今却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求一份渺茫的希望。

    翌日清晨,锦月早早的从柳府出去,直接去了南宫霖住的宅子里。

    蓝影一向喜欢凑热闹,又对南宫霖极其的感兴趣。但每每锦月到南宫霖这里来,她都找借口搪塞的不肯过来,这一直让锦月很费解。

    因为来这所宅院的次数不少,轿夫轻车熟路的,就将轿子抬到了宅子所在的巷子口停下,这巷子深而窄,轿子无法通过,每次都需要步行方可走进去。

    南宫霖所住的宅院大门,时常是关闭着的,青鸾上前扣了几声门环,里面的小丫头很警醒,不一会就从里面将门打开,恭敬的福身唤了句小姐,便将路退开。

    锦月进门时,正看到南宫霖在院子中挑拣草药,身边有钟灵跟一个满脸疤痕怯生生的孩子,一左一右的陪着。看到锦月进去,那带有疤痕的孩子,立马惊慌的越过南宫霖,躲在了钟灵的背后。

    钟灵伸手抚摸着那孩子的头安抚他,那孩子吓颤颤的发抖,干净的眸子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朝着锦月瞟。

    “钟灵,带他下去吧。”

    钟灵点了点头,拉着那孩子朝后院走,那孩子在随着钟灵走的同时,好几次回过头来看锦月。

    锦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迎眸淡笑的回看过去,那孩子哆嗦了哆嗦,赶紧将头转了过去,匆匆跟着钟灵走了。

    “锦月你来了,快过来坐。”

    知道那孩子胆小,容易被惊着,南宫霖是等钟灵带那孩子走远了,才出声招呼锦月。

    “在做什么?”

    锦月淡笑的走近,看了一眼南宫霖翻弄的几味草药,随后在一旁落了座,便有侍女将沏好的茶奉了过去,躬身退下。

    “苍灵空气潮湿,近来不少人染了湿疹,我闲来无事,正打算配置一些药,让钟灵赠人。”

    锦月将手边的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淡淡的笑了笑,开口道。

    “玉和不怕惹怒了这苍灵的郎中吗?”

    乐善好施自然是积德的好事,但必定是阻了那些小郎中的财路,所以对他们而言,这倒成了灾难了。

    “钟灵看不得路边的小乞丐病了,却无钱财看病,我才动了恻隐之心,你说的到是我没顾虑周全。”

    钟灵的性子温和良善,尤其是对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但人世险恶,若是钟灵没有旁人的庇护,早晚要吃亏在这上面的。

    “若是这药是赠送路边的小乞丐的,到也没什么不可的,但这量上,仔细斟酌才好,别给自己惹出什么事端来。”

    南宫霖眸光轻敛,他听得出锦月这句话的应付之意。也明白钟灵如此的纯净的性子,委实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

    “你今日这么早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吧?”

    南宫霖收了手,垂立在一旁的侍女立马递过来手帕。

    潋滟谷内除了毓秀一个女娃外,便没什么女子了,所以起初身边有这么多的侍女无微不至的侍奉,南宫霖确实有些别扭,但因为是锦月的安排,他又不好挑剔什么。

    “月来,确实有事?”

    南宫霖净了手,便移步到锦月身旁坐下,随后便有侍女,也奉了茶给南宫霖。

    锦月这些日子虽然来的勤,但每次都大大小小的有些事。毕竟他不是鸣谦,可以让她闲暇也来陪一陪。

    “你直说便好。”

    南宫霖的视线温软的落在锦月身上,每次被南宫霖如此温柔的注视着,锦月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丝愧疚,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倾心相待。

    “驸马爷带着南康公主也来了苍灵。”

    南宫霖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自从云裳出嫁以后,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半年的光景了。

    “云裳她~,还好吗?”

    南宫霖讪讪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到石桌边沿。想到小时候的云裳,乖巧纯真,但自从太后自缢身亡后,性情大变,心中便有些酸涩。

    “月不好形容,只是南康公主记忆出了些问题,驸马爷希望玉和你可以去看看,是否有大碍?”

    王书墨想要见玉和,是不是存了别的什么打算,锦月不知,但又不好不阻止南宫霖去,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裳现在落脚在苍灵何处?”

    锦月从袖口取出一方锦笺给南宫霖递过去,南宫霖接在手中展开,那熟悉的字形突显在眼前,让南宫霖神情一晃。

    他有多久没有再收到这样的锦笺了,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按捺不住内心的涌动,想要告诉她,他才是跟她传送锦笺之人。但这股磨人的涌动,次次都被她谈起鸣谦时,嘴角那抹温暖的笑意,生生的压制回去。

    有一个残酷的事实一直是他们之间跨越不过去的鸿沟,那边是他陪不了她天长地久。

    “我寻个时日,便过去看一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方锦笺上写的是个地址,不用说南宫霖也知道,是云裳所在的地方。

    “驸马爷忧心公主,怕是只有你的话,才能安安他的心了。”

    遗思的药效如何,南宫霖心知肚明,服用之后,记忆会存多少,全看一个人过往有多少愉快的片段。他也好奇,云裳的记忆是否留存到太后生前。

    “若云裳能跟王书墨举案齐眉,何尝不是一件喜事。”

    这是南宫霖最希望看到的,否则他也不会同意给云裳用遗思这种违背人愿的药。锦月知晓 南宫霖的心思,即便觉得不可能,也随着迎合的笑了笑。

    “对了,月还想问问,玉和这些日子四处查看,对月先前所求之事,可有结果了?”

    一达苍灵,锦月就直言告诉了南宫霖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地方她有了些许猜测,但还是需要南宫霖加以证实,毕竟月圆之夜将近,她没时间一个一个的等下去。

    “浮生花是要长在湿润的石壁上,需要常年吸取空气中的寒气,所有有它生长的地方,温度会适当的升高,而且四周要有源源不断的水。”

    锦月查过古书,在上古时期,苍灵并非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所以她才揣测着,这浮生花吸取了苍灵的寒气,才致使这里气温异常与别处。

    “是否气温越高的地方,距浮生花越是近?”

    南宫霖神情微怔,他总觉得自己说的所有话,锦月一早就知晓。但他所说这些,都是南宫家先人留下的手札中写到的,即便是听风楼也不可能收集到,她又是从何方得知的。

    “你说的没错,这苍灵我幼时常随鸣谦过来,知晓一处地界,气温常年如炎夏,它西南方便是一座高山,名为玉宇峰,那山峰寸草不生,石块摸上去有些许烫手,”

    那晚鸣谦带她去放天灯时, 锦月就注意到了那座光秃秃的山峰,因为这苍灵的确是个不寻常的地界,有这样一座石块烫手的山峰,到没人觉得奇怪。

    “月圆笼丘壑,风雨烟柳折,西华偏倚处,魂踏梦乡阁。”

    锦月拧着眉心道出这么一首诗词,南宫霖愣了愣,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一遍这四句小诗,却依旧没想明白。

    “这四句诗有什么玄机吗?”

    锦月怔松回神,凝眸在南宫霖温和的面容上,那日陪弦阳在弱水湖畔的雨中赏柳时,偶然间一摔,看到一颗柳树顶后有座光秃的山峰,看上去竟然有些像一轮圆月一般。

    回去后她又在麒麟兽皮上画出一个月圆的形状,便恰好能组成这四句诗词,今日又听南宫霖如此一说,按照方向来判断,那隐在柳树后的山峰,极有可能便是玉宇峰。

    “或许真有什么玄机吧?”

    锦月舒心一笑,端起茶杯又喝下一小口。这宅子里泡的茶是从临都带过来的,不见得绝好,到十分的对她的口味。

    “锦月,浮生花是神物,你此番寻它,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 — — — — — — — — — — — — — — — — — —

    终于要写到下一个阶段了,锦月最后一层身份也将要浮出水面了。前面挖了太多的坑,小韵开始一个一个的填了,若是哪里没解释清楚,大人们记得提醒一下小韵,小韵好补上去,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吗。

中有千千结 第二百五十六章:潇潇暮雨子规啼

    南宫霖隐隐觉得,对于寻找浮生花,锦月对他有诸多隐瞒之处。浮生花是怎样的东西,又有怎样的威力,他只能从先人只字片语的手札中去了解。所以他辨不清,是否有什么危险存在。

    “毕竟是上古的神物,如今还没寻到,一切都不好说。”

    锦月依旧轻缓的笑着,但在她眼底,南宫霖察觉到一丝的凝重。他一直知晓锦月的意志力忍耐力有多强,若不是她心存着极大的不安,是不可能让他捕捉到除淡然以外的神情的。

    “锦月,万事千万莫要强求?”

    南宫霖突然将手覆在了锦月的手背上,手下温润柔软的触感,让他自己惊了片刻,方察觉到自己竟然做出这般唐突的举动,慌忙的收回了手。

    “若是强求有用,月到是不介意,怕只怕强求也没有结果。”

    锦月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手,只当没有察觉到南宫霖方才不妥的举动,其实她心里知道,南宫霖并非存心的。其实细细想来,即便他是存心的,她也怪不着他。

    “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那是她跟和鸣谦的未来,他一个外人别说插手,怕是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显得有些多事,即便是陷在担忧里煎熬着,他也不能出口去阻止她。

    “有~”

    锦月淡笑的回眸看向南宫霖,让南宫霖心头颤动了片刻。他发现在锦月说有的哪一个刻,他竟然会是如此的喜悦。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南宫霖一直都是一个温和的人,温和到,你觉得他似乎对所有人都真心实意的好。若不是此刻他眼神中从未出现的炽热跟专注,锦月几乎都忘记了,他曾跟她暗示过喜欢。

    “前路漫漫,举步维艰,月不知那时那刻会不堪重负,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锦月垂眸起了身,眉心不安的皱了皱。这话对南宫霖说来,有些许残忍,但这世间除了南宫霖,还真不知该跟谁去托付。

    “若真有那么一天,玉和记得给鸣谦服下遗思,让他就此将月忘个干净吧。”

    啪嗒一声,南宫霖微抬着的手臂,像被人抽走了力道一般,颓然的垂下,打在了是石桌上。

    “你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南宫霖一直觉得锦月爱鸣谦爱的微不可查,因为她除了提及鸣谦时会不经意之间,在眸光中挂些喜悦的亮光外,南宫霖从没有什么别的体会。

    但如今锦月的话,却让南宫霖意识到,若不是深爱至此,怎会做出这番打算。而且锦月如此隐忍的性子,能对人有别样的情绪流露出来,还不足以说明吗,他真是愚蠢至极。

    “月也很意外,如月这般心肠的人,也会为人做到此种地步?”

    南宫霖清澈的眸子定在眼眶之中,此时他只能看到锦月侧过去的背影,单薄而沉重。此时仿佛有一股力道压的心头,说不出的难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

    锦月淡笑的回了眸,似乎在跟南宫霖暗示,自己并不在意他方才那般说,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对人有多凉薄。

    “玉和,月此生真的欠你许多,怕是还不起了,你注定要吃亏了。”

    南宫霖又是一愣,他对她所有的好皆出自心甘情愿,从来不曾想过让她还什么。

    即便夜深人静之时,也曾妄想过她若肯回应他的一片真心,那该多好,但他也深知不可能。

    “若是来生有机会,我定然会跟你讨的?”

    南宫霖知道,锦月突然换了轻松点的语气跟他提这个,就是为了化解方才沉重的气愤,他自然愿意顺着她给的台阶下。

    “好~,若是来生能够遇到,月自当为奴为婢还了你今生的恩情。”

    南宫霖付之一笑,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失落,来生她愿为奴为婢,也不愿给他一份真情。怕是早将生生世世的情,许给了鸣谦吧。

    “锦月,虽然我不知你将要做什么,但记得千万千万要保全自己。”

    锦月温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以前不在乎会活到那一天,甚至盼着能有一道天雷从天而降,迅速将自己这条命收了去。

    但如今,她却极其盼着,能够多活些时日,可以跟那人携手共白头。

    清澈见底的流水,在微微细雨之中,打出一层一层的涟漪,不时有养在池塘中的红鱼,跳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噗通一声又扎进水中。反反复复,乐此不倦。

    墨云裳撑着一把纸伞,怔愣的看着水面。她依稀记得,原来在凌云宫中,也挖了一方池塘。炎炎夏日之中,碧叶连天,水波荡漾。

    那时似乎身边还有一个人,静默的守着,但那人是何种面容,她却记不清晰。突然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总感觉这里缺了一块,缺了重要的一块。

    “家主,是公主不让奴婢跟着的。”

    远处的廊下,云裳的贴身侍女忽觉背后有些动静,便回了神,发觉家主已经近在迟尺了,慌忙的跪在地上。她深知家主从来不准任何人犯错,只要一犯错,就会被赶出王家。

    “先下去吧。”

    王书墨越过那侍女,将视线落在远处,蒙蒙细雨之中,一道倩影孑然而立,离的这般的远,他依旧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悲凉跟落寞。

    “是~。”

    那跪在地上的侍女看家主并未责怪她,便诚惶诚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轻声道了声是,随后走远了。

    苍灵的雨下的一直很温和,没有一点风吹的痕迹,仔细去瞅,能看到雨滴连城一线从空中飘落。

    王书墨放轻了脚步,未曾打伞朝着云裳所在的地方漫步而去。

    细密的雨丝下,那双含着温风的双眸散着秀挺似竹的风韵,他一生都在追求着风雅洒脱,但遇到了她,这些便成了徒有其表。

    “公主在看什么?”

    王书墨脚步轻到能被轻微的雨声所掩盖,所以当他的手覆在云裳消瘦的肩上时,云裳微微惊了一下,收回了心神。

    “本宫在看,这缠绵悱恻的雨水,能否冲刷掉,蒙在驸马面上伪装的深情跟关怀。”

    云裳转头在雨中回看王书墨,无论从哪方面看,王书墨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但这份完美却让她生不出丝毫的爱慕,反而觉得自己看到的人,就像包裹在这层完美的虚壳里,看不到真实的他是何种模样。

    “原来公主一直觉得,我在伪装。”

    如今她记不得他们是何时成亲的,又是怎样相识的,但这依旧不妨碍她知晓,她不爱他。

    “依照你的条件,本宫找不出你爱慕本宫的理由。”

    她是有一副好面容,但比她姿色好的女子,并且愿意追随他的,数不胜数。轮起性情,自己清冷孤高,自尊自大,少给他好脸色看。

    细算起来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皇家嫡公主的身份,可这层尊贵的身份,对王家来讲,不但毫无用处,反而会是一种负担。

    “可能我也找不出来,或许这九重天之上,真有一种姻缘线存在,绑上了,便由不得你了吧。”

    云裳的脸上露出似讥似讽的笑,高洁如云的眸光掠过那存着一层涟漪的水面。王书墨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驸马这甜言蜜语说的如此顺嘴,想必听过的女子不在少数吧?”

    面对云裳的讥讽,王书墨仅是淡淡的笑了笑。她对人有着很深的防备,似乎忘记的越深,她这层防备就越重。

    “这话,我只对公主说过,其他的女子,用不着我费这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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