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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良田秀舍-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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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的确一点也不显老,和大儿媳在一起时,还真有些像姐妹。青竹不免有些羡慕,心想等自己到肖氏这个年纪时,只怕已是不能看了。真难为她那么回保养。难怪丈夫回如此疼她。
肖氏见了青竹便和她点头微笑:“大过年的,很该出来走走。初九那天请你过来看戏,怎么不来呢?”
青竹歉意道:“家里有事走不了,倒辜负了太太的美意。”
肖氏笑了笑:“这也没什么。”接着又和跟前一位穿枣红褙子的中年妇人道:“这就是小项媳妇,你看看如何。”
那妇人可能是眼神不大好,觑着眼看了半晌才笑道:“还没长开,是个小丫头子罢了。”
青竹心想这是谁呀,肖氏忙对青竹道:“你还不快来请安,这是汪侍郎家的祝夫人。”
青竹一怔,心想这就是少南的贵人了吗,要是没她家丈夫提携少南,少南说不定还在家攻书呢。忙屈了身子盈盈一拜:“请祝夫人安。”
祝夫人虚扶道:“这是在肖姐的寿礼上,这么多礼我可是受不起的。”
听祝夫人自己的言论,应该比肖氏要小些,可看上去明显是祝夫人要老许多。
青竹告了座,肖太太在跟前道:“项主簿虽然年轻但我们老爷却很看重他,又是汪大人给推举的,还真是不错。”
祝夫人在旁边道:“姓项的小子,我没见过,倒听大海提起过。没想到有缘见着他媳妇,倒实在不错。多大呢?”
青竹道:“十八了。”
“哟,姑娘十八一朵花,果然娇嫩得像朵新开的花似的。看着你我倒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了。不怕你们笑话,年轻的时候我也爱那花儿,粉儿,爱那艳丽的衣裳,只是人老了就不中用了。”
青竹含笑答道:“夫人不老,还年轻着呢。”
“快别赞我了,你看我和肖姐一比,她还比我长两岁,我却活脱脱的比她老十岁似的。”祝夫人笑起来,脸上都是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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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拜会
祝夫人倒是个随和的人,刚开始青竹还紧张来着,久了也就习惯了。十六这一日,青竹依旧待了两个时辰不到就回去了。
肖氏又请了青竹明日赶早过来。
到少南夜里回来时,青竹和他说:“你猜我今天遇着谁呢?”
少南哪里猜得着,只说不知。
青竹笑道:“是你大恩人的夫人,好像汪大人也来了。”
少南一拍大腿忙问:“果真?”
“我骗你做什么呢。他们家帮了你那么大的忙,我还在想该送份什么礼表示谢意,好在从平昌带来的土物还留了些。我收拾了一只板鸭,一袋核桃,熏鱼没了,再说鱼不新鲜也不好吃。准备明天去程家时,一并带上。说来还是太粗陋了,你说我要不要再备点别的。”
少南道:“暂且不用,他们家什么都不缺,你送些自家地里出的,说不定他们还更喜欢,别的就更俗气了。”
青竹道:“但愿如此。明天你要过去贺寿吧。”
少南有些烦恼:“其实我手上事还压着走不开,不过汪大人来了,怎么着也得去会会。我先一早去趟衙门,然后再回来和你一道去那边如何?”
青竹点头道:“也行。”又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冬郎,心想难道还要让冬郎留在家里不成,想了想方和少南说:“我明天带了贞娘,将冬郎也带去吧。”
少南觉得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只道:“千万得小心,别惊着他,别吹冷风。这孩子胆子好像有些小。”
青竹道:“成天窝在家里,肯定胆子小。”于是又叫来宝珠商量明天的事。
少南又让青竹给他找明天要穿的衣裳。
等到第二日贞娘来这边时,青竹让她帮着抱孩子;先上了轿。吩咐宝珠和杏香看家。杏香也想在跟前服侍,不过被青竹一口拒绝了。连边也沾不到。宝珠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一点自觉也没,当奸细还不够,难道还想时时刻刻都粘在主人身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跑去邀功领赏么?
青竹收拾好了,这才和少南一道登了车。
“你说我今天这么妆扮不算太失礼吧。”
少南打量了几眼,只见青竹身穿浅绛绣折枝梅的圆领大袄,罩了件同色的掐银线的坎肩,系着月白色素绉的挑线裙子。
“虽然太素净了些,不过你母亲的服还未满,也算不得失礼。只是头上这根发簪歪了。”少南说着连忙帮青竹重新插好了发簪。
“你说我要不要去给汪大人见个礼?”
少南微微一笑:“那倒不必刻意去见礼。以后他来我们家再说。”
青竹点点头,这些礼数上的事她也分得不去很清楚,就怕什么地方疏忽了怠慢了让人取笑。倒不是有意为之。上层社会这一套虚礼。只有慢慢的学。
虽然同乘一架车,不过路上两人也没多话。到了巡抚府,两人也分头行事。少南不准备去给肖氏行礼贺喜,一切让青竹给代办了。自己则去了前面的院子。
慎明堂已经聚了不少的人,一部分是束水有头脸的人物。连都乐府的官员也都赶来了。其中不乏年迈,须发皆白的身处高位的老者。像项少南这样年轻,又官微的人,一般都及时的避了。
戏台上已经张起了帷幕,即将鸣锣开戏。
程巡抚从里间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项少南。遣了个小子去传话。
“项主簿,我们老爷里面有请。”
少南微怔,便立刻随那小子而去。走到门口。程巡抚向他颔首道:“进去吧,汪大人在里面。”
少南做了一拱,方进了里面。及至内屋,果见那窗下的雕漆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个子虽然矮小。但身材却有些肥胖,身上穿着茄紫的绫罗大袄。裹得有些圆滚滚的,正是少南的恩人汪大海。少南一凛,忙上前与汪侍郎拜见。
“学生拜见汪大人!”
汪大海抬眼一看,果见是项少南,微笑道:“真是你,快起来吧。”
少南弓着身子站在旁边也不敢坐,含笑道:“大人几时来的束水?怎么也不提前通知学生,学生也好去迎接大人。”
汪大海笑道:“十四就到束水了,你也知道的,我姑丈家在束水,再有也为见见程巡抚。不想惊动太多人,哪知又赶上巡抚夫人的华诞。知道你事多,也不敢劳烦你。”
“学生能到束水来任一职,也多得了大人提携。大人的恩情,学生还不住该如何报答呢。”
汪大海颔首道:“说什么报答,我也是个惜才之人,你年纪虽轻,却有一番学识和眼见。也很难见着。再说都是仰皇恩,唯有效忠圣上才是正理。”
少南忙连声称是。
汪大海今年五十有二,出身于世代书香望族,两榜进士。如今官至户部侍郎,正三品。脾性温和谦恭,是惠王派系的人。机缘巧合下相中了项少南,也正是看中了他是个未涉官场的新人,家事背景也很是简单。那些恶习还没沾染上,所以才有意提拔他。
“大人贵体可还康健?”
汪大海笑道:“说起这个来,就因为腊月生了一场病,所以才向圣上告了病假,才有空闲回束水来看看。”
“学生还在想等到回京述职时再登门请大人安来着。”
汪大海点头道:“你任期还有半年吧,我听程巡抚说,你做得还不错。”
少南谦虚的笑笑:“是大人教导得好。”
汪大海想起一事来忙向少南庆贺:“我听巡抚大人说你得了一个儿子,还真是件可喜的事呀。好好的教养着,以后也定是个人才。”
少南道:“多谢大人问候。”
少南依稀听见外面开戏了,便询问着汪侍郎:“大人不出去观戏么?”
汪大海略摇摇头:“不了,我怕吵,头疼的毛病还没好呢。就因为躲清静,所以才在这里呆着。”
少南在跟前一直相陪着,直到程巡抚走了进来,笑说:“哟,你们俩聊得还正起劲。”一面说着,一面拉了张椅子来,一屁股坐下看样子是不准备出去陪客了,而是要和他们聊聊。
这边青竹陪在肖氏和祝夫人等一干官家太太在内院里听戏,贞娘带着冬郎在小耳房里歇息,青竹才给他喂了奶,肖氏跟前的丫鬟就有人来请:“项奶奶,我们太太请你过去呢。”
青竹笑答:“这就来。”
祝夫人正和肖氏说话,见青竹来了,便让她跟前坐,与她说话:“多谢你想着咱们,还送了地里产的东西来,家里有多少地,产些什么呀?”
青竹仰面含笑答道:“回夫人的话,家里有十四亩多的地,种一般的粮食,也开鱼塘,开藕塘,养鱼,养虾,养毛驴呢。”
祝夫人称赞道:“倒也不错,在家也辛苦,如今丈夫做了官,你也不用那么辛劳了,跟着享享福吧。”
青竹笑道:“年纪轻轻的,哪里敢说起享福来,我倒是个天生的劳苦命,福分浅,不比夫人们。”
肖氏感叹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正在吃苦呢,不过好在都熬过来了。”说着又和祝夫人道:“对了,祝太太不知道,项奶奶她婆婆当真好手艺,自己晒的板鸭很美味,我吃过一回就爱上了。”
祝夫人道:“项奶奶也送了板鸭给我,只是还放在那里没吃呢。听肖姐这么说,我倒要尝尝。”
“哎,说是葡萄酒甜丝丝的不醉人,没想到这后劲还有些大。此刻我倒有些晕乎乎了。”肖氏一手托腮,两颊带赤。大媳妇见了忙上前问道:“娘要不去歇息一下。”
肖氏摆手道:“不了,我还得和夫人们聊聊话。我们几个倒难得见上一面。”
祝夫人趁机道:“说来肖姐还是这么不善饮,才喝了那么点就上头了。这葡萄酒还是惠王妃给赏的,惠王府里的人都爱这红艳艳的葡萄酒,我喝着却觉得味道太甜了些。”
肖氏道:“味儿还是不错的,只是我这个人却是不敢怎么沾酒。”
青竹听见她们聊,忍不住插了句嘴:“其实这葡萄酒很好呢,听人说,每晚睡前小饮几口,可以帮助睡眠,还能使容颜焕发,更加红润光彩。”
祝夫人倒没听说过,不过却笑道:“或许有这么个道理,怪不得惠王妃青春不老,和肖姐有得一比,身子也硬朗。”
肖氏连忙摆手道:“祝夫人又来取笑我,拿王妃比我,不是以天比地么,快别折煞我了。”
旁边的女眷们都笑了起来,青竹也含着笑,心想到了肖氏这个年纪,还容颜俱佳。五官来说虽然算不上绝顶的精美,不过能扛得住岁月的雕刻,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美人了。在座的怕没有第二个能有肖氏的魅力了。
祝夫人笑问着:“项奶奶家怎么不种葡萄呢,种了葡萄就好自己酿酒了。”
青竹笑道:“还没考虑过呢。”不过祝夫人的话却提醒了青竹,说不定这还真是条路子,心想要不回平昌了和少东他们商议一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伤寒
从肖氏的寿宴回来的第二天,冬郎就生病了,高烧得厉害,这可急坏了青竹。
“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就不带他去了。一定是吹了冷风才受的凉。”青竹看着病恹恹的儿子,心如刀绞。
贞娘在跟前道:“昨天一天都好好的,不管是谁逗他都会笑,怎么就这样了。都是小的没有照顾好。”
青竹此刻也没那功夫去责备是不是贞娘的责任,只想着快快让冬郎好起来。一大早少南就去衙门了,也根本不知道儿子生病一事,青竹也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一般,让贞娘去请大夫来瞧。
这里又将冬郎换下来的衣物交给了杏香,让她将这些先洗过,然后再丢到热水里煮一下。杏香心想不过就是生个病么,用得着这样的麻烦,还要煮衣裳,真是闻所未闻。心里颇多怨言,但也只好去照办。
过不多久,大夫就来了,宝珠道:“奶奶先回避一下,让大夫给小爷诊断吧。”
青竹才不想忌讳这些,外面的男人又不是没有见过,只道:“我怕什么,难道还会将我吃了不成。又不是侯门望族,充什么大家子呢。快请进来吧。”青竹将冬郎放到床上,只见他脸颊通红,哼哼唧唧的,很是不舒服。
大夫进来了,也不敢看青竹,弯了身子给冬郎瞧病,诊了脉,又看了了舌苔、翻看了眼皮等。青竹在一旁却极是忐忑不安,焦急道:“大夫,我儿子怎样呢?”
大夫倒是一脸的沉静:“奶奶稍安勿躁,不过受了些凉,我开一剂药,每天准时喂他吃,好好的养几天。切勿再添加病情,过几日就好了。”
青竹听到这里才放了心。
大夫在外间写药方,青竹让宝珠给看了茶。
这里又拿了真紧,数了两百钱,走到外面给了那来瞧病的大夫。不过大夫接了钱,却并未立刻要走,而是道:“奶奶,大老远的赶来不容易,这天气又冷,看能不能再……”
青竹又给他添了一串约有两百文的钱。这才打发那大夫走了。
宝珠拿了大夫留下的药方给青竹看:“奶奶,听贞姐说这个大夫还是挺可靠的。”
青竹大致的看了一回药名,她于医药上本不大懂。只识得几味药,略知药性,却并不懂得配伍。见上面并未出现那些所谓的虎狼之药,又吩咐了贞娘去买药。
冬郎哭闹了半天,直到喂了药好一阵他才肯睡了。青竹一直守在跟前。焦灼的等待着冬郎的病能立马好起来。
少南下午回来时,才知儿子生病的事,不免有些歉意:“你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我让人去找束水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病,严不严重?”
青竹道:“得了吧,哪里敢劳烦你这个大忙人呢。吃了药倒稍微安静些了。”
“你还说下个月回平昌去。如此的话,我怎么能放心呢。”
青竹道:“等他硬朗些再说吧,再说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有好些事要忙着办。再有你爹娘还从未见过冬郎,也该让他们看看。我知道你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送我,没关系,让宝珠和我一道,雇了车就行。”
话虽如此。可少南毕竟不放心。少南知道青竹想回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蔡氏的周年在四月,青竹要回去祭拜。少南也没理由阻拦着不让。
“要走的话,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不用操心。”
“好呀,有你出面安排的话,我也就不用再顾虑了。”不过青竹想,在她走之前,至少得将这里的事安排妥当。
少南守在儿子跟前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我收到了贺兄的信,他在湘南做知府,听说不大顺利,将他母亲也接去了,和赵家小姐成了亲。一家子总算是团聚了。”
青竹点头道:“这不是很好么,只是你们兄弟俩倒很少有时间可以坐在一起谈笑了都有了自己要忙的事。”
“可不是,他也算出息了,虽然派遣得晚了些,但总归是好差事。”
青竹听他的言语间似乎有些不大甘心,心想莫非他又忆起会试的时候那些不顺心的事了吗?也是准备了那么久,最后却没成功换做是谁都会受打击。
青竹缓缓起身来,从后面揽着少南的肩膀,温柔的说道:“你也不用太失意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再说你又有贵人提携,还怕什么呢。”
少南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青竹却能清楚的扑捉到他的心事,少南握了握她的手,浅笑道:“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我们一家人的心是在一处的。要是不顺的时候,你就想想冬郎吧,或许能开心一些。”
少南含笑道:“我还没脆弱到那地步,再说都过去的事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就像你说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冬郎睡到半夜又惊醒了一次,哭闹了一阵,让在同屋的青竹和少南都不得好睡。青竹只好喂了奶,又抱着他在屋里转了好一阵,这才安然入睡。
过了两日,冬郎虽然没有再发高烧,可其他症状也跟着出来了,爱哭、流鼻涕、咳嗽,硬让青竹没有睡好一晚。
杏香见病情并未什么明显的好转,便在跟前建议:“说不定在程家撞着什么东西呢,奶奶要不许两个钱,让白水庵的婆子来给驱驱邪,烧点符水什么的,小爷也就好了。”
青竹哪里肯信这些,板着脸说:“你有这个心就好,别去玩那些花样,这受了凉感冒了,谁不折腾几天,难道那符水是灵丹妙药不成,什么病都能立马见效。我可不信这个邪。”
杏香好心建议,哪知青竹并不理睬,不免有些气结。
杏香白讨了没趣就要走,青竹却叫住了她:“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杏香只好垂首立在跟前,静等青竹吩咐。
青竹慢悠悠的问道:“我问你,怎么我们这边院子里的小事,怎么就传到了卫太太哪里?”
杏香只好装糊涂,迷茫的摇头道:“不知奶奶说的什么。”
青竹冷笑道:“这时候给我装傻有什么用呢。肖夫人、祝夫人派来的婆子说了些什么话,送了些什么东西来,你不都是记得一清二楚吗。我还不知道你的记忆力这样厉害呢。看样子你是入错了行。得了,你这样大的菩萨,我这里的小庙也安放不下。收拾收拾,明天就走吧。”
杏香听说要赶她,一怔,又赶紧求情道:“奶奶,这怎么能怪我呢,奶奶又不让我进你屋,我怎么知道这些事。奶奶,你知道我男人不是东西,这么就回去了,又得打骂我,还请奶奶收留。我一定好好做事。”
青竹也不再看杏香,心想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再过些时日,只怕她和少南一个月行房几次,她也会拿去告诉卫太太,还有什么隐私可言。再说这里又要决定回平昌去,她不在话,留下杏香做什么,看她一副娇弱的样子,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青竹已经拿定了主意要赶她走。
宝珠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可怜呢,赶得好,奶奶早该如此了。我就看不惯她这副模样。”
青竹沉着道:“你拿一两银子给她,再送块布给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对得起她。”
宝珠道:“还是奶奶心慈。”
杏香虽然不甘愿,但却被青竹给辞退了,作为奶妈没有奶过一次孩子,就连抱冬郎的次数一只手就数过来了。作为卫氏派到项家这边的眼线,有利的消息没有提供多少,就这么的失去了一颗棋子。
卫氏虽然心里不满青竹这样的做法,毕竟杏香是她给找的人,不派活给杏香,不让她近身服侍,这明显是给卫氏脸色看,但不满又能怎样,青竹自己有权处理自家的仆人。
送走了杏香,青竹便让宝珠和贞娘收拾了两件屋子,让贞娘将丈夫和女儿带来住在一处。
贞娘丈夫姓李,单名一个梁字。一个六岁的女儿,小名雪娥。李梁和青竹见了礼,青竹点头道:“以前我就有这个念头,让你们搬来住在一处。大家也有个照应。这下不就好了么,替我照管好家里。”
李梁含笑道:“奶奶一片好意还给我们住,多谢奶奶的美意。”
青竹又问:“不知李哥如今在哪里高就呢?”
李梁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怕奶奶笑话,自从去年掌柜回了老家后,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事干,在家闲着。”
青竹想要不去和少南说说,让他给李梁找个稳定的活干,于是点头道:“也不急,慢慢的找,总有合适的。”又见小雪娥生得乖巧,青竹给了她一只小银镯。
贞娘忙让雪娥给她磕头道谢,青竹道;“快起来吧,不值当什么。等冬郎会跑了,你多陪他玩玩,也算是有个伴儿。”
贞娘道:“她胆小,又不大喜欢开口说话,只怕惹奶奶生气。”
“你这话就偏了,不说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没见过世面。再说我怎么会生一个小孩子的气呢,犯不着和小姑娘较真吧。”
贞娘倒不好意思起来:“奶奶别在意,我随便说说的。”
青竹嘲笑道:“你就是太小心翼翼,太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了,这样该多累呀。”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平昌
过完了正月,天气就渐渐暖和起来了。青竹找了少南商议,少南给李梁安排了一份衙门里的杂役让他干,每个月有一两多银子的收入,活不累,大多数都是在帮忙跑腿。
李梁两口子对于这个安排千恩万谢,很是感激。
渐渐的,院子里的紫玉兰花也开了,春日融融,实在是个不错的季节。青竹抱了冬郎坐在院子里,指着那些开放的花和冬郎说着话。他还那么小,也不知能不听懂,不过这一树树绽放的花朵,他却很喜欢,乐得手舞足蹈,眉开眼笑的。
青竹已经定了二月十四动身回平昌,该准备的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联系好了车子,少南委派了送青竹他们回去的人。买好了给家里人的见面礼。
肖氏知道青竹要回老家还特意派了个婆子来,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让青竹拿回家孝敬二老,又捎话给她,让她带些地里的土物来。对青竹来说这些事也不算什么,又亲自去程府谢了。
少南这里计议道:“我看要不请巡抚太太和知县太太来家里坐坐吧。”
青竹道:“她们俩本来就不对付,再说以什么理由请呢?”
“玉兰花不是开了么,请她们过来赏花。让贞娘收拾一桌酒席,她们请了你那么多回,回请一次也应该。”
青竹想,事不算麻烦,只怕这卫太太见了肖太太俩见了面,话不对头,就冷冰冰的散了场,她杵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要是我请了肖夫人,再去请卫太太的话,她会来吗?听说俩人现在都还在赌气呢。”
少南道:“去请一请不就知道了。”
青竹让宝珠分别去请,又和贞娘商议酒席的事。果不其然,请了两个,一个说头疼病未好,一个说家事繁杂脱不开身,谁都不愿意来。青竹只好作罢。
少南原本派好的一个送青竹回去的军牢,后来家里出了事走不开,少南又临时找不到别人来送,后来李梁出来道:“小的愿意护送奶奶和小爷回老家去,爷尽管放心交给小的吧。”
少南仍有些放心不下:“这来回得耽搁一个多月,你愿意?”
李梁诚恳的说道:“小的愿意赴汤蹈火。”
少南负手而立。看着院子里那一树树开得正好的紫玉兰,心想他是走不开身,要说放心的人。除了那两三个常帮自己办事的军牢,还真找不出别人来。李梁看上去倒也憨厚可靠,托付与他,或许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总该信任别人才是。毕竟他妻女也都在这边院子里住着呢,没有不放心的地方,思量再三,便答应道:“倒也用不着赴汤蹈火那么严重,目前也只好让你跑一趟,辛苦了。准备一下吧。”
李梁见少南允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来,连忙拱手道:“爷放心,小的一定将奶奶和小爷平安送达。”
少南点点头:“回来时我再付你工钱。”
李梁欢欣鼓舞的跑去和贞娘说这件事。贞娘听后只道:“既然接了这事就好好的干,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呸呸乌鸦嘴,这还没出发呢,你倒说这样的话。走的是官道,又送的是官家太太。怕什么呢。我在不家,你好好的带着雪娥。”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早些回来。”说来贞娘有些依依不舍。李梁只好安慰了贞娘一番。又说了些温存的话。
眼见着已经到了二月十四,倒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李梁和宝珠帮着将那些东西都搬上了车,少南抱着孩子,青竹提了一个包袱递给了宝珠。
少南道:“东西还真够多的,千万得小心。”
青竹伸手将冬郎抱了过来,笑道:“又不是头一回出远门。来,给爹爹说再见。”青竹拉着冬郎的手向少南挥了挥。
等到青竹抱着孩子上了车,宝珠这才上去了,贞娘又嘱咐了李梁一番话。这里少南略一沉吟,便也跟着上了车。
青竹有些疑惑:“你也上来做什么,难道想通了要和我们一道走?”
少南笑道:“我送你们出城。”车上一下子就挤了三个人,原本也不小的,但堆放了不少的东西,就越发的显得逼仄起来。少南心想这一离别还不知在哪相会,心中只是依依不舍,当着宝珠的面又不好向青竹诉说衷肠。
李梁驾着车,悠悠的就出了城门,直到大路口,少南方叫住了车,走之前拉着青竹的手说:“好生保重,到家时给我写信。”
青竹道:“我知道的,你一个人凡事多留意。”
“嗯,替我向家里人问好。”少南莞尔一笑,又摸了摸冬郎的脸,只是不舍。青竹又催促了一回,少南这才下了车。目送着那马车向那官道驶去,挥挥手,心想几时才能再见呢。
宝珠揭了帘子的一角,向后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说道:“爷还没走呢,看来是真舍不得。”一晃,已经看不见少南的身影了。
青竹却是一脸的淡然,眼睛只顾盯着已经睡熟的冬郎。
宝珠这是头一回跟着青竹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倒十分的激动,又笑问道:“平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反正没束水好,不过是个闭塞的小镇罢了,更何况还没住在镇里。你去了还只怕不习惯。”
宝珠笑道:“我也是从小过惯苦日子的,哪里有不习惯的道理。”
“倒不是苦,你慢慢的就明白了。”青竹心想来了束水的这几个月,虽然也有那些烦心事,不过日子却过得潇洒自在,每天都能见到少南,简单的三口之家,没有那么多的口舌之争,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平静的小日子。
一路劳苦奔波,好在没遇到过什么大事件,走了半个月,就平安到达了平昌。
宝珠掀着帘子,不住的往外张望,只见横七竖八的有三四条低矮破烂的街道,街上铺的也不是青石板,遇上这样连绵不绝的阴雨,更显得有些颓败。
等到项家时,已经是下午过半了。车子无法在家门口才停,有一段田埂路得必须下来走才行。可遇上这样倒霉的天气,宝珠才一下地,一双崭新的绣花鞋就立马沾上了稀泥,连连撇嘴说:“早知道我就该换双烂鞋子。”
青竹抱着孩子,让李梁帮着提东西,宝珠要给青竹撑伞,又要提东西,显得有些忙不过来。细雨绵绵,田野里基本没什么人,等到走到家门口,青竹伸手拍了拍门。过了好一阵才听见里面高声问道:“谁呀?”是白氏的声音。狗也跟着吠了起来。
青竹应道:“娘,是我,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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