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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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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似乎狠辣些,但午夜梦回之时,她未尝不是惊得一身冷汗,时常难以入眠。
沉默片刻,苏麻喇姑宽慰道:“主子,可别胡思乱想,您若是挂念静妃了,便去清宁轩瞧瞧,如今远离后宫纷争,未尝不是好事。要奴婢看,静妃娘娘那性子,就不宜在后宫。她哪里能斗的过那些个阴狠毒辣的主儿。”
“这可未必,你以为福临为何宠爱那钮祜禄氏,原不过是凭着与静儿几分相似,可真真是像极了初入紫禁城的静儿。天真,活泼!”言至于此,太后似是叹息。
苏麻喇姑摇头否决:“静妃可没她那般泼辣,主子,您若是觉着心里难受,便去清宁轩瞧瞧。”
太后抬眸望了望碧蓝苍穹,摆摆手叹道:“还是不去了,去了,只怕会更难受。”
为了大清江山,她做的太多,太多,明明知晓自己哥哥离世真相,却佯装不知,更是步步将亲侄女逼上绝路。若说是不心虚,那自是不可能的。
转眼,便又是十几日的光景,三月初,桃花甚艳。一袭寒梅红衣,质地算不得好,然孟古青着上,却是格外清丽。手中端着木瓢,浇灌着院中的花草。
灵犀和雁歌站在一旁,心中稍许欣慰,即使她们并不知孟古青为何会有了转变,但见着自家主子不再如那般自暴自弃的,自是高兴。
许是习惯了,如今日日做着些许粗重的活儿,她们也不觉难过,似乎,于孟古青而言亦是如此。
蒙蒙的细雨忽来,长长宫巷中,三人急急朝着辛者库去。辛者库原都是身份低贱的,若非有人故意找茬,孟古青亦不会见到那些个不愿相见的人。
这十几日稍是安生的,孟古青似乎忘了,曾是静妃。辛者库有着吴良辅打点着,再而因着韬塞的缘故,胡公公就是心中再怨恨,也不敢做什么出格儿的事。
不过,只要曾为妃,便躲不过后宫争斗。晨时,坤宁宫总是热闹的,各宫妃嫔皆是按着规矩前去请安,纵然是有些许得宠的不将皇后放在眼中,却也碍于闲言碎语,不得不守着规矩。
一起子妃嫔跪安后,宝音沉着脸踏入内殿,落于妆台前,冷声道:“静妃近日可有何动静,没寻死觅活的?”
绿染福身应道:“瞧来,过得倒是挺自在。”
宝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言语疑惑:“自在?”
绿染点点头道:“近些时日,似乎无人前去找茬,静妃初时性子倔,不肯跟皇上服软。生是去了辛者库。都道她是熬不过的,但她却每日过得潇洒,就是做着那些个粗重活儿,似乎也很是舒坦。”
宝音手中的胭脂盒一抖,重重落在暗红妆台上。贬为庶人,她还能过得那样自在,而自己却要在此受这等苦楚,当年,她让她失了皇后的颜面,如今却又让她受了皇帝迁怒,而她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却能过得那样好,凭什么!
稍将脸上的妆容卸去,宝音继续问道:“皇上,今日去哪里了。”
绿染诺声应道:“又去了御花园,在绛雪轩,听闻今儿个遏必隆觐见,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皇上脸色不大好就是了。”
宝音眉间浮上笑容,意味深长道:“备轿辇,本宫要去御花园。”
绿染脸上浮起疑惑:“可是皇上……”
宝音唇间笑意更浓:“这便是本宫的机会,皇上就喜欢那些个代替品,可若要论像,这后宫里,除了阿木尔,谁还能更像。”
言语间,女子已然褪去蟒缎衣袍,着了青衣,随之让绿染卸去那繁复的头饰。
迈出坤宁宫外,宝音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忽道:“你们不用跟着了,亦不用轿辇了,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蒙蒙细雨,百花齐放,御花园的景致素来极好。一袭青衣,悠悠踏入。绛雪轩内,皇帝愁眉落座,脸色很是难看。周围并无一人跟着,只得皇帝独身。
宝音迈着细碎步伐,走进之时故意踩重了些,许是里头太安静,稍是加重,便入了皇帝耳。皇帝怒斥一声:“谁!”
他来此之时,素来不喜欢有人叨扰,除了她。
碰!只闻得声响,只见一袭青衣倒地。静儿!他几乎脱口而出,急急朝着女子去。眼见着皇帝走来。宝音急忙起身,欲朝着绛雪轩外去,步伐却算不得快。
皇帝一把拉过女子,显然很失望:“皇后!”
宝音眼眶一红,泪珠瞬时滚了出来,慌乱道:“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知皇上在此。”
微微放开女子,皇帝冷声道:“好端端的,一个人跑来绛雪轩作甚。”
初见之时,那一袭青衣,便是如此,泪珠划过。皇后乃是静妃堂侄女,生得倒是极为相似,这落泪的模样,可真真是像了五六分。
见着皇帝这般神情,宝音心中暗笑,却又有些莫名的难受。低眸掉泪,有些结结巴巴:“臣妾……臣妾……”
皇帝原就恼火,宝音这般支支吾吾,让他更是恼火,低沉的声音怒意:“支支吾吾做什么!说!”
皇帝这一声斥责,还真真是将宝音吓到了,煞白着脸,颤颤道:“臣妾,臣妾,臣妾想为姑姑移些海棠前去清宁轩。”
“呃,为何不让宫人去。”宫中女子的阴谋诡计,他见得多了,自是有些生疑。
宝音低眸不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见皇帝脸上的神色愈发难看,这才诺声道:“臣妾,臣妾虽是皇后,可,并无执掌后宫之权,事情又是与清宁轩有干系,自然,无人敢……”
说到这里,宝音脸上掠过慌乱,紧咬着朱唇,并不再言语。
皇后,落魄皇后,可真真是像极了,皇帝的眼中少见的温柔,似乎是在透过眼前的女子看着另一个人。语气亦软了些:“你到底是皇后,即便只存皇后封号,也还是皇后。哪个奴才敢对你不敬,朕必定不轻饶。回去罢,这些个事,吩咐宫人做便是了。还有,别哭了,小小年岁,整日郁郁寡欢的,身子本就不好,还这般折腾。”
宝音眼中一愣,还当真是有些许惊讶,真真是不曾想到,皇帝竟会出言关怀自己,似乎是出乎她的意料。眼眸间的泪水更是涌出,屈膝行礼道:“臣妾告退。”
踏出御花园,女子脸上渐渐浮上笑容,想必,那钮祜禄氏的好日子到头了。执掌后宫之权,亦不远了。
夜色朦胧之时,只见一袭明黄,朝着坤宁宫去。随着吴良辅一声“皇上驾到”,殿中瞬时跪了一地。
宝音身着亵衣,似乎很是诧异,赶忙跪地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含笑道:“起来罢,怎的穿成这般就出来了。”
宝音微微起身,抬眸诺声:“臣妾,臣妾不知皇上……”
皇帝眼中笑意浓了些,瞥着女子道:“怎的,朕来坤宁宫很奇怪?”
帝王驾临坤宁宫,一夜之间便传了个遍,皆道皇后春风得意了。
坤宁宫寝殿中,绿染边为女子更衣,边笑脸盈盈:“主子,您啊,算是苦日子熬到头了,往后,必定宠冠后宫。”
“宠冠后宫?在皇上眼中,本宫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只要那真的还在,宠冠后宫便是无稽之谈。指不定哪日,便出了别的赝品,亦或是,真品施媚,那本宫与往日亦是没什么分别。”宝音此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隐隐冷意。
绿染似是恍然大悟,脸色忽变,面目阴沉道:“主子的意思是……”
宝音轻抚着金灿护甲,眉目含笑:“这些个事儿,恐怕有人比咱们还愿意做。玉福晋,近日有何动静。”
绿染边为女子梳着青丝,边道:“也就是那般,偶时前去延禧宫走走,也瞧不出什么动静来。”
宝音眸中肃色,声音亦严肃了些:“当年她与旁人合谋陷害静妃,原不过就是仰着皇后之位,到头来,却让本宫抢了去,心中必定多有不敢,却又日日惶恐。以她的性子,只怕不甘这样为一个庶妃。现下皇上见着与静妃有几分相似的,便宠幸。她呀,未必不会如本宫一般。说来,她入宫的时日可比本宫还要长久。本宫会使的招数,她未必不会使。”
绿染盯着宝音片刻,略是疑惑:“玉福晋若是要施媚,往日不有的是机会,奴婢瞧着她,也就是想安然度日罢了。”
闻言,宝音眉间一怒,低斥道:“蠢货!往日静妃在皇上身边,她即便是施媚,皇上只怕也不会多看一眼。如今可就不一样了,静妃去了那辛者库,她性子倔犟,皇上又是那般傲气,九五至尊,岂能屈身。自然是,在一起子妃嫔中寻摸着影子。稍稍聪明些,有胆识些的,皆是争相模仿。”
绿染有些许委屈,诺诺道:“奴婢愚笨。”
浓艳妆容,一派皇后的架势,悠悠踏入正殿。殿外的太监赶忙踏出,传外头等着的一起子妃嫔。
宝音端坐殿上,娥眉间略显疲倦,却也不失国母威严。殿下桃红柳绿,环肥燕瘦的,皆屈膝行礼。昨儿个皇帝驾临坤宁宫,一夜之间便在紫禁城传了个遍,董鄂云婉的脸色很是难看,生怕是再出了第二个静妃。
钮祜禄氏因着前些时日出言侮辱皇后,现下亦是惶惶不安。董鄂若宁眸光自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坐山观虎斗,呵,看来,还真是变了天儿了。不过两三月的光景,董鄂云婉这厢对付的人又换了。殿上蟒缎加身的女子看似温和懦弱,心无城府,可若是玩儿起手段来,只怕与她董鄂云婉是不相上下,许是更胜一筹。
“恭喜皇后娘娘。”先开口的是丹姐格格,话将将出,便遭的旁人挑刺。
只闻得女子冷笑道:“有何可恭喜的,丹姐格格,你这话,是何意?”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除去钮祜禄氏,自不会是旁人的。
那拉氏娥眉微蹙,声音淡淡道:“钮祜禄福晋这是说的什么话,丹姐格格也是好意,怎生好端端的便挑起刺儿来了。”
后宫中永远容不得独宠,更容不得权和宠爱并得,现下妃嫔中,无不妒忌,若是生的丑陋些,倒是甘心,然生得貌美如花,自是不甘。紫禁城里的宫女皆是相貌端正,妃嫔自也不能差了的。
宝音轻抿了口茶盏,并不言语,只如素日那般,先静静的看着,她倒要瞧瞧,这些个小贱蹄子能玩儿出些什么手段来。
娜仁觑了觑宝音,见其平静如水,便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心中忽觉莫名的好笑,想来从前,她也同她们没什么分别,日日闹得不安宁,想来自觉可笑。
董鄂云婉金色护甲轻敲着朱红桌案,神情温和,声音却很是严肃:“都是自家姐妹,也都是好意,何故要这般争吵不休,一人少说一句,一大早的,便在坤宁宫吵闹,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去了,也不知要惹出些什么事端来。”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如今皇后受了恩宠,你们一个个便跑来招惹是非,故意出言侮辱欺凌,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去,一个个都得入冷宫。
然此话到了董鄂云婉嘴里却格外圆滑,就是要嫉恨,只怕旁人也是嫉恨皇后。皇后这厢还得感激自己出言相助。
宝音眸光划过董鄂云婉,略有些感激之意,自然,这只得是表面罢了,心中却在取笑着董鄂氏自作聪明。
听闻董鄂云婉如此一言,那拉氏和钮祜禄氏亦是白了脸,低眸不敢言语。丹姐格格落在尾座,急忙饮茶,生怕,矛头指向自己。
坤宁宫妃嫔针锋相对,辛者库,女子却很是淡然。一大堆的衣裳摆在眼前,孟古青和灵犀呆愣了片刻,说来,孟古青是蒙古郡主,自是不擅做这些个事儿。灵犀往日虽是杀手,但却也不曾做过这些个事儿。
说来近些时日放开了心去做着这些个粗活儿,孟古青还真真是舒服了许多,也不似前些时日那样难受,许是因着太过劳累的缘故,也无心去想多的。
三月的天儿算不得太冷,然手伸到水里还是激得女子一抖,瞬时抽了出来,许是和两月前落胎有些干系。
灵犀见状,蹙眉道:“主子,还是奴婢来罢,您去一旁歇着便是。”
站在不远处的雁歌亦回望了一眼,那神色很是赞同。
孟古青嘴角浮上笑容,看去很是温和,到底如今比不得从前,经历太多,笑容瞧来也与六七年前不同,淡淡道:“不是与你说过了么?莫要再唤我主子,唤我孟古青便是。”
灵犀顿了顿,有些生涩道:“孟古青,还是让我来罢,这些个事儿,原也不是你该做的。”
孟古青再次将手探入冰冷的水中,眼弯若月牙,似是奸计得逞:“你方才都已唤我孟古青了,那咱们便是一样的,我如今与你们没什么分别,自然是该做的。”
言语间,已将蹲下,将那衣衫放在搓衣版上,用力搓揉着。侧眸看了看孟古青,灵犀心中有些难过,自家主子瞧来很是开心,可似乎只得是表面,从她眼中依旧能看到悲愁,凄凉。不过是用繁忙来麻痹自己罢了,想来这样便不会痛了。
但转念一想,她能如此,便已在逐渐走出阴霾,时间可以抚平伤口,那么便让时间去抹掉往日的伤痛罢。一介宫女孟古青,似乎却是比那静妃要快乐。
低眸笑了笑,亦蹲下来搓揉着衣衫。侧眸朝着一旁的青衣女子望去,只见冰水溅起,落在女子脸上,女子抬袖擦了擦,又继续搓洗着。
忙忙碌碌的便到了晌午,按着规矩,她们三人自也是要与辛者库的宫女一起用膳。不过是些许粗茶淡饭,然这些个宫女却很是满足。
热腾腾的白馒头捏在手中,孟古青只细嚼慢咽的,眼见着对面的宫女狼吞虎咽,心中竟莫名的难受。想来,从前她亦是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怎的如今变得这般所谓的,知书达理了,紫禁城还真真是个磨人的地儿。
宫女正吃着,察觉有人看着自己,抬眸看向孟古青,愣了愣,又瞥了瞥孟古青手中的馒头,露出些许笑容道:“你那个馒头,是吃不了么?若是吃不了,便给我罢!我什么都能吃的了。”
闻言,孟古青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从前虽是曾遭冷遇,却也不曾与这些个地位颇低的宫人有过多的接触。相比之下,她们比那表里不一,佛口蛇心委实的好太多。
手中白馒头递给那宫女,宫女笑得很是灿烂,圆圆的大眼睛满是感激:“我叫姜潋,你可唤我阿潋。”
见阿潋拿过了孟古青的馒头,雁歌脸色瞬时变了,侧眸看向孟古青道:“主子,您身子不好,怎的还将膳食给了旁人。”
孟古青看了看阿潋,笑道:“我瞧着,阿潋姑娘,似乎不够用,我也用不了那么多。”
“还有,不是同你说过很多遍了么?往后唤我名字便是,可莫要再唤我主子。”言语间,孟古青侧眸看着雁歌。
雁歌似是有些不满的看了看阿潋,虎着脸道:“不许欺负我家主子。”
阿潋圆圆的眼睛,水灵灵的,很是好看,扫了扫雁歌道:“是姐姐愿意给我的,哼!”
许是阿潋此番的天真模样让孟古青想起了珠玑,心下便有些喜欢这个圆圆的丫头了。
然雁歌似乎并不喜欢她,打断道:“谁是你姐姐,别胡乱认亲戚。”
然阿潋却不理会雁歌,只笑朝孟古青道:“姐姐,你叫什么!”
孟古青脸色微变,顿了顿,这才道:“博尔济吉特孟古青。”
“呃,就是那位,害死了四阿哥的静妃?阿潋,你可离她远些,可莫要因着小恩小惠便着了旁人的道儿,你这样笨,指不定哪日便让人指使去害人了。”阿潋还未开口,一旁稍瘦削的尖脸宫女便是一番冷嘲热讽。
周围的目光皆落在孟古青身上,有诧异的,有鄙夷之色的。雁歌脸一沉,瞪着那说话的宫女怒色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主子是被冤枉的。”
“哟,少宜,你就别招惹人家了,人家可是主子!哪里是咱们这些奴才能招惹得起的。”这厢那唤作少宜的宫女还未开口,便传来另一名女子冷嘲热讽。
雁歌见不得旁人这样欺辱自家主子,哐的便将手中的筷子摔在长桌上,起身便要朝着那说话的宫女去。
许是听到里头闹腾,老嬷嬷急急而入,一声怒斥:“吵吵闹闹做什么!吃完了还要干活儿呢!”
里头瞬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碗筷的声音,方才神色各异的宫女即刻埋头吃饭。
阿潋觑了觑一旁的少宜,望着孟古青,悄声道:“我相信你,若当真是害人的人,怎会将自己的馒头给旁人,定是私藏起来,坏了也不给旁人用,自私的很。”
孟古青只笑看了看阿潋,并不再言语,只觉这姑娘傻得很,不过是给了个馒头罢了,却就这样相信了自己,全然不将那些个流言当回事。
这厢忙忙碌碌,宫女争斗,坤宁宫亦不闲。内殿中,宝音含笑看着落座在红木椅上的女子,温和道:“姑姑,可曾前去瞧过静儿姑姑,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如何。本宫也不便前去,你若是有空,便前去瞧瞧,到底,咱们都是科尔沁的。呃,对了,若是前去,备些如意糕的最好,本宫记得,静儿姑姑素来喜欢这些个甜点。”
图娅点头含笑:“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到底咱们皆是科尔沁的,有空,自是会前去瞧瞧的。”
宝音笑点点头道:“恩,那便先回去罢,本宫还得去慈宁宫走走。”
图娅屈膝行礼,便退了去,心中却甚是疑惑,深不知宝音是何意。
宝音望着图娅踏离去的背影,冷声道:“派人盯着她,启祥宫的一举一动,本宫皆要知晓。”
踏出坤宁宫,图娅心下忐忑不安,总觉是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有些恍惚的便回到启祥宫。甚是有些不情愿道:“紫凝,备些如意糕,傍晚之时,去清宁轩走走。”
一旁的宫女蹙眉道:“主子,还当真要去啊?清宁轩那地儿,如今人人皆是躲都来不及,依奴婢看,应付应付皇后娘娘便是,何故要当真去呢!”
图娅沉着脸道:“你以为我愿意去,皇后如今指使着我去,自己却不去,也不知是玩儿的什么手段。她倒是说的好听,不方便去。显然是逼着我去,我若是不答应,那便是无情无义,传出去了名声也不好。如今答应了,便不能失信于人。”
“罢了,你快些去备糕点罢,小心些,可莫要让旁人碰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图娅现下心烦意乱的,脾气也差了些。
紫凝诺诺道:“是。”然便踏出正殿,赶往着御膳房去。图娅不过是个庶妃,且还是个不受皇帝宠爱,不得太后喜欢的庶妃,吃穿用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傍晚之时,图娅着了一身浅浅月白云缎袍子,这便踏出了门。将将出门,便见阿木尔急急而来,笑嘻嘻道:“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想来,阿木尔又是来她这里蹭吃蹭喝的,说来也就奇了怪了,延禧宫可是比启祥宫好上许多,偏生阿木尔就喜欢往着启祥宫。想来,亦是因着亲姐妹的缘故,到底是自己的亲姐姐,即便是吃穿用度不如皇后,不如皇贵妃,每每在此,阿木尔却总觉是舒服的。
图娅含笑看着阿木尔道:“去清宁轩呢!是不是还没用膳呢。”
阿木尔上前挽住图娅,轻靠着其肩膀,撒娇道:“图娅就想和姐姐一起用膳。”
图娅点点头,眼中满是宠溺:“好,不过,得先去清宁轩。”
阿木尔闻言,眸中惊喜道:“是去看静儿姑姑么?”
图娅抬手轻抚过阿木尔粉嫩容颜,面带笑容:“是啊,姐姐希望你,每天都这样高兴,可莫要再和旁人打架。”
阿木尔重重点了点头,宛若银铃的声音,似乎天生便带了笑意:“恩,我这些时日都很乖的,没有和人打架。那拉氏招惹我,我也没理她。不信的话,你问琪琪格。”
一旁生的小巧的女子点头附和道:“主子如今可没再惹祸了,倒是那个那拉福晋,总爱找主子的麻烦,主子不理她,她自觉没趣儿便走了。”
许唯有在阿木尔面前,图娅才觉自己还是有感情的,笑意甚浓,温和道:“恩,听话就好,我得去清宁轩了,过会儿回来,咱们便用膳。”
阿木尔摇摇头道:“我想和姐姐一起去,平日里,琪琪格不让我去,嬷嬷也不让我去。”言语间,阿木尔拉着图娅袖子拽来拽去。
图娅有些许无奈,笑点头道:“好,不过,不许胡乱说话。”
阿木尔虽是有些刁蛮,然在图娅面前却是个听话的妹妹。当下便应道:“好。”
轿辇穿过长长宫巷,匆匆朝着清宁轩去。将将至清宁轩外,便闻得里头笑声,唇间冷笑,看来,她活得倒是自在嘛,在这破地方,还能笑得出来。
走至院门外,女子正在院子折那灼灼桃花,微微一愣,赶紧屈膝行礼:“奴婢给玉福晋请安,给博尔济吉特福晋请安。”
诚然图娅并不愿前来,但还是得装得一脸的和颜悦色,姐妹情深。赶忙将女子扶起,四下望了望,眸中些许关怀道:“姐姐,可还好。”
虽是居在宛若农家小院的清宁轩,孟古青亦觉舒服,现下图娅前来,却让她觉浑身不自在。当年她同乌尤一道合谋算计自己之时,便撕破了脸,所谓姐妹之情,早已不复存在。今日何故前来佯装姐妹情深,即便是说了出去,只怕也没人会觉她们还有所谓的姐妹之情罢。
因着近日的劳作,孟古青微染风霜,消瘦的面容恭顺含笑:“一切皆好。”
“静儿姐姐,这里这样破落,冬日的时候必定很冷罢!我光看着,就觉得冷了。”明明方才答应了图娅不多言,现下阿木尔却忍不住多言起来。
图娅拐了拐阿木尔,将那糕点提来,温和道:“你素日里最喜实如意糕,今日给你带了些来。”
图娅的关怀,让孟古青愈发的不安,莫不是在这糕点里下了毒药罢!可自己如今已然是如此落魄,亦不能威胁到她,况且,阿木尔还跟了来,再不济,也不会在阿木尔面前害人罢。
如此一想,孟古青才接过图娅带来的糕点。见孟古青接过糕点,图娅便欲离去,似乎迫不及待,连一刻也不愿呆下去。
“姐姐,那里面是什么!”将欲离去,阿木尔便一脸好奇道。嘴上虽是问着,可阿木尔显然是知晓的,不过是嘴馋罢了。
孟古青含笑道:“博尔济吉特福晋若是喜欢,便用上一些好了,玉福晋带来的也不少。”
“真的!”阿木尔一脸惊喜,赶忙朝着孟古青去。
图娅娥眉一蹙,似乎有些生气,但却无奈。阿木尔这性子,就是见着什么都好奇。那些个糕点是紫凝亲自备的,自然没什么。
因而图娅只瞥着阿木尔,无奈道:“你可真是,罢了,罢了,若是喜欢便用上一些,可别太过分了。”
阿木尔冲着图娅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朝着孟古青去,精致的食盒开了来,宛似玉如暇的如意糕映入眼帘。
阿木尔现下就犯了馋,看了看孟古青,嘿嘿笑了两声,便迫不及待的拿起那如意糕往嘴里塞。雁歌和灵犀亦是含笑看着,阿木尔似乎总能给人带来欢愉。
凤眸圆睁,嘴角鲜血溢出,只见阿木尔满脸的痛苦。孟古青眸中一惊,目光落在图娅身上。图娅一脸的慌乱,茫然,泪珠瞬时滚了出来。
一把将阿木尔扶住,大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眼见着图娅这般神情,显然是不知情,此刻泪眼矇眬,神色慌乱,俨然就是个关心妹妹的姐姐罢了。
纵然是离开了翊坤宫,不为妃,依旧是逃不过这些个争斗,明目张胆的迫害。阿木尔死了,死于鸩毒,满盒的如意糕里头皆混了鸩毒。
孟古青煞白着脸坐在院落中,已是夜色朦胧,却依旧在院落里头吹着冷风。终究还是逃不过旁人的迫害,阿木尔,死得冤屈。旁人皆道是那玉福晋谋害落魄之人,却不慎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因着科尔沁的缘故,并不能要了她性命。
“玉福晋如何?”看着灵犀从外头匆匆而来,孟古青沉声问道。
灵犀叹了口气,清冷的声音些许凉意:“玉福晋,因谋害亲妹,皇上将她打入冷宫,同一起疯癫的老太妃共居。”
漆黑的院落里,看不清女子的神情,只闻得深深叹息:“那倒也离得咱们不远。呵,众叛亲离,争权夺利,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可不争不抢,亦是死路一条。如今我落得这般境地,都有人想尽了法子来害我,阿木尔,不过是做了我的替死鬼罢了。图娅,不过是做了旁人的替罪羊,她不是愚钝之人,怎会将鸩毒下在那如意糕里头,且还眼见着阿木尔食下。”
灵犀顿了顿,道:“可皇上和太后都断定是玉福晋,只因着……只因着她从前陷害过您,所以,旁人都道是玉福晋太过狠毒,连亲妹妹也不放过。”
孟古青有些茧的手捏着衣袖,继续问道:“皇上……也是这样认为么?”
灵犀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孟古青冷笑道:“欲加罪之,何患无辞,图娅再狠毒,也绝不会害自己的亲妹妹的。皇上何等城府,怎会轻易相信,不过是看着图娅不顺心罢了,现下有了个由头,便顺势将其打入冷宫。”
彼时,养心殿中,皇帝愁眉案前,同子衿对饮,苦笑道:“子衿,你说,这些个女人,怎么就这样不安分,一个个整日就知害人。”
“不过皆是因情深罢了。”子衿的声音总是这样沉沉的,脸上也看不出神情来。
闻言,皇帝看了看子衿,笑的几分自嘲:“你当真以为是情深?”
子衿虽是明白,然表面却是佯装不知,故作疑惑道:“若非情深,何故如此。”
“权深罢了。”皇帝声音中苦笑。
闻言,子衿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初他是恨透了清廷,可如今是怎么了,竟会觉福临有些可怜。后宫佳丽,真心的又能有几个。
见子衿不说话,皇帝举壶猛灌,哐的将酒壶摔在地上,有些半醉半醒的,笑道:“奴才和女人都一样,吴良辅那个狗奴才,朕待他也不薄,他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她也是个没有心的,幸好,还有你,整日里绷着脸,不过啊,却不似旁人那般,处处算计着朕。好,好兄弟!”
许是喝得太多的缘故,福临竟说起胡话来,更是一个劲儿的吐苦水,同素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全然不同。
算计,兄弟?子衿心中竟有些难过,沉了沉眸,朝外道:“吴良辅,吴良辅。”
闻言,吴良辅赶紧从外头进来,赶忙将皇帝扶着朝内殿去。
“走水了,走水了!”将将踏出养心殿,便闻得外头宫人大喊。
子衿眸中疑惑,随手抓了个一脸慌乱的宫人便问道:“怎么回事!”
见着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小太监稍有些恭敬,却也是有些着急道:“也就是西侧的冷宫,今儿个玉福晋入了冷宫,这一到夜里便着了火儿了,火势蔓延的厉害,哎呀,那清宁轩离得也不远,可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清宁轩,子衿瞬时有些慌乱,急忙便朝着清宁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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