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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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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今儿又见刘叔在木材行门外徘徊时,他才折回。不见不烦!何况又不是顶大的事,关些时候或赔些银子便是,何至于此?
  “与我们何干?”
  “耿于怀开了一个糕点房,听说也卖面包,只是不得法,入不了口。”
  “呵,果然是来偷秘方的!不过即使让他们在跟前儿,也仿不来!”
  “为何?”
  崖儿神秘一笑,“我有一味秘方,唤名汤种,只有我知道如何做。”
  “维珍也不知么?”
  她摇头,继续道:“暂时还没打算告诉她。虽然我们很好,可毕竟才几个月,以后再看吧。”
  闵宗海就此放下不提,又悠悠道:“我们最近的生意甚好,看来墨大公子出力不少。”
  她扇扇鼻子,好笑道:“酸死了!”
  被猜中,他有些抹不下脸,狠狠地瞪着她。
  崖儿笑够,道:“我亦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他了,怎知?”
  他想问她对墨逸的心意,又恐若本无意,被他一说又生出些许,可就弄巧成拙了!便压在心底,不再提起。
  四月十五,凤凰节,昌城一年一度的凤凰赛亦是拉开帷幕。
  崖儿因不感兴趣,便未参加。不过,她还是去了比赛现场,得为孙小花捧场不是?
  凤凰赛其实很简单,各家女子拿出绣品供人品评,最后由三位德高望重之人选出佳作,胜出者可得金百两,并进入工纺局为朝廷效力。
  崖儿赶到时,比赛已开始。她挤到孙小花身边,左右未瞧见吴小子夫妻,便问了。孙小花望着前方,无心答道:“莺嫂子的腿扭了,哥哥送她回去。”
  宽阔的台上,端坐着三个气质慵容的昌城商界老大:耿记商行耿文学、威天酒楼盛大、锦绣庄梁锦娘。
  几个士子文人已初步选出三十幅绣品,依次挂于场上,再由三位品评人做最后甄选。
  台下呼吁最高的是盛大的女儿盛牡丹,一幅傲世九重花海图当中而挂,甚是宏伟!
  另一位炙手可热的绣品便是江南烟雨图,乃县令荣大人的侄女荣融所绣。
  远远的,崖儿瞧见了孙小花的绣品,再看其他,便已心中有数。另有刘香韵、二丫、冯思思均在列,刘冯二人倒还好,不想二丫竟然榜上有名!她的绣品,她亦是见识过的。看来无论在哪里,哪朝哪代,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徇私舞弊,无处不在!
  三位品评人陆续观看众绣品,半个时辰后归位,提笔在纸上写下心悦作品,交与宣判官。
  “现在宣读三位品评选中的绣品。”宣判官宣判道:“群芳荟萃。”话毕有婢女将一幅百花争艳花卉苏绣从墙上取下,拿到台上展示。
  台下一片哗然!
  此绣虽精致,但无神无韵,算不得新奇,针脚亦不是最好,泛泛之辈而已!
  “群芳荟萃。”宣判官不理他人质疑,一脸笑意继续读道,待看到第三页纸时愣住了!他转头扫了一眼三位品评,还是念了第三幅绣品之名:“雨过天晴。”
  孙小花激动得抓住崖儿的手,无语凝噎。
  婢女抽走孙小花的绣品,挂于展台上。只见露珠悬挂于绿草叶尖,晶莹剔透,似滴未滴;各色的花瓣耸入云间,辨其形,观其色,才得知乃月季、芍药之流;淡蓝的天空拌着白云,溢满白布!
  人站于之前,似蝼蚁站于野间,天地万物,硕大无比!
  一如苏公有诗曰:寄蜉蝣于天地,渺苍海之一粟!
  

第三十回 杨柳儿
更新时间2015…5…11 11:01:35  字数:3232

 耿文学与盛大齐望向梁锦娘,梁锦娘妩媚一笑,并不言语。
  宣判官最后宣判道:“以一对二,杨柳儿胜出!”
  一旁帷幕后响起悦耳女声,“多谢三位品评,观孙姑娘之作,柳儿甚感惭愧,这锦娘之名还是让于孙姑娘吧。”
  孙小花惊呆了!“这……”她求救的看向崖儿。
  崖儿耻笑一声,只低语一句:“嗟来之食,何必当真。”
  孙小花顿时如醍醐灌顶!她玉足轻移,体态婀娜,使显于人群,欠身后,方道:“赢便是赢,输便是输,何须‘让’?以杨姑娘的绣功,当之无愧!”
  “妹妹立意新颖,眼光独到,能得到第一娘子的赏识,自是才能过人,即便姐姐有耿老爷、盛老爷大力支持,怕是也敌不过的。”
  耿文学、盛大瞬间黑脸!不自觉瞥了一眼一旁的第一娘子梁锦娘。两个昌城乃至整个昌州府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不如一个小小的绣娘?
  耿文学咳嗽一声,“既是比赛,自然依附规矩。杨姑娘,诚然你欣赏孙姑娘的绣品,也不得不遵守规矩!”
  盛大点头,“该是谁便是谁,岂有退让之礼?不然举办这凤凰赛有何意义?”
  梁锦娘仍是千年不变的媚笑。
  杨柳儿歉意道:“柳儿逾越。”
  孙小花归位。崖儿观其颜色,无不妥,方放心道:“可知杨柳儿是何人?”
  孙小花摇头,“不知。”
  “无事不要招惹她……恐是游玩之凤。”
  “知道了,嫂子。”
  “罪过罪过,我们来晚了!”苏流尘拉着墨逸缓缓而来。
  自从上次墨逸帮忙解围后,崖儿对他算是缓和了些,“苏公子,墨公子,你们也有这雅兴?”
  苏流尘欢喜的看了一眼孙小花,笑道:“孙姑娘的比赛,当然要看!”
  “比赛已结束了!”
  “啊?结束了?那?”
  崖儿朝台上瞥了一眼。
  苏流尘左望右看,“在哪儿呢?”
  孙小花说道:“在那帷幕后呢。”
  “谁啊?这么神秘?”
  “只晓得唤杨柳儿。”
  “杨柳儿?”苏流尘惊恐的大叫倒是把崖儿与孙小花唬了一跳。
  孙小花问道:“你认识她?”
  “我,我先走了,谁问都说不认识我!记住!”苏流尘一阵风似得跑了。
  崖儿望向墨逸,“他怎么了?”
  墨逸见人群开始散去,他指着路旁建议道:“我们去那边再说。”
  “杨柳儿是流尘父亲选的儿媳,想是追他而来的。”
  崖儿耻笑道:“他不喜欢,所以来招惹花儿?”
  “他不愿将就,自然要寻喜欢的。”墨逸的眼眸莫名暗了下去。
  “寻到喜欢的又怎样?得不到父母的同意,岂不是又害了一个不相干的?”
  墨逸沉默了一刻,呢喃道:“是啊,到时又害了一个不相干的。”
  崖儿见孙小花愣愣的,推了一把,“花儿?”
  孙小花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意,“嫂子,我们回去吧,莺嫂子的腿不知如何了?”
  “我送你们吧。”墨逸定定的看着崖儿。
  崖儿思虑片刻后摇头道:“墨公子还是去寻苏公子吧,我们自个儿回去便好。”行礼后牵着孙小花回了。
  “墨大哥。”杨柳儿清甜的声音把墨逸从深思中唤回。
  她头戴碧玉七宝玲珑簪,身着金纹绣百蝶度花裙,脚蹬毛球绣花鞋。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墨逸无奈道:“可有人跟着?”
  杨柳儿瞪着眼眸左右寻找,“苏哥哥呢?”
  墨逸重度道:“可有人跟着你?”
  “郭侍卫。”她低眉撅着嘴,等候责怪。
  墨逸太了解她的性子,知多说无益,只得道:“你太胡闹了!”
  杨柳儿撒娇道:“墨大哥,你告诉我苏哥哥在哪儿吧?”
  “他住在驿馆。”墨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苏流尘那小子就是欠收拾!
  “多谢墨大哥!我会报答你的!那我先走了!”完毕便提着裙摆跑了。
  另一边的闵洛闵津将一切看在眼里,二人的眼眸均泛着荧光,倾慕得很!
  “姐,我们回吧。”
  “嗯。”
  闵老大家。
  闵洛轻轻地挪到闵宗年跟前,试探的问道:“哥,墨家商队会收我们家的粮食么?”
  闵宗年抬起头来,很诧异不问世事的大妹居然关心起家里的生意,“不知,二弟妹还未有消息传来。”
  闵洛皱眉,紧张得手中的衣襟都快要撕碎了,“今儿凤凰赛上,我见二嫂与墨大公子相谈甚欢,想必不差了。”
  闵宗年惊得跳了起来,本还奇怪大妹的反应,听了她的话,心思微转,竟有一种不快之感!
  他不在家几日,到底发生了甚么?
  闵洛见大哥不再理她,便叹气回房了。
  一刻后,闵津亦是到了闵宗年房里,嘻嘻笑道:“大哥,与墨家谈生意时也带上我呗。”她举手指天,“我保证眼不见耳不听,绝不坏你事!”
  又是墨家!
  “既是眼不见耳不听,为何又要去?”
  闵津偏偏一笑,转了半刻眼珠,“看见了听见了,也当作眼不见耳不听咯!”
  “今儿在威天酒楼见着墨大公子了?”
  闵津点头,略带羞涩道:“是啊,还有他身边有一个白衣公子,大哥可知道?”
  闵宗年有心证实大妹的话,便问道:“听说你二嫂与墨大公子相谈甚欢,你为何不去求她,兴许能见着那白衣公子。”
  “大哥不知二嫂与我们家不亲么?何况,瞧她那样就知是个不检点的,光天化日之下与外男说说笑笑,我才不要去求她!没得坏了我的名声!”闵津撅着嘴,一幅不削的意味。
  闵宗年攥紧拳头,一脸阴郁。闵津以为她说自家人闲话惹他气恼了,吐了吐小舌,悄悄的出去了。
  这边,崖儿将孙小花送回了孙家,顺道看看冯莺莺的伤。
  “嫂子,我这儿也不是甚么重伤,只扭到了,休息一会儿便好,瞧你还来看甚么?”冯莺莺虽坐在床上,但脚确实不红不肿。
  崖儿接过孙小花端来的茶,又吩咐她别忙,赶紧去歇息,才道:“你以为我专道来看你的?你二哥在木材行忙活,听说接了大买卖,我是来看看如何个大法!”
  冯莺莺笑道:“我前儿见高大哥他们运回好些木材,各样的都有,想是真的了。”
  “管他真假,我就等收银子!若比平日的少,我就跟他急!”崖儿“趾高气昂”的威胁倒是把冯莺莺逗乐了。想街尾那河东狮也不过如此吧!
  笑罢,崖儿假意说道:“吴小子去铺子里了?”
  “他一天也搁不下卤味坊,不让去比割他肉还难受!”
  “可你有伤在身,他也放得下?”
  “我好了,他才走的。我本是要跟去的,偏他紧张,要我在家歇息。”
  “瞧你们,如此恩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花儿今年也十三了,你这个嫂子可不能尽自己享福啊!”
  “嗨,还用你说!我爹有个世交,家里是开胭脂铺的,他家独子,今年十五,长得一表人才,年前考了秀才。若要良田,随时制。至于人品,我爹见过,甚是喜欢才与我说的。回来后我与娘说了,娘也甚是满意,可前儿与小姑子一说,她便隐晦的回了!再问甚么,她就跑了。”
  崖儿心里叹息一声,是缘是孽,天已定!无怨无悔,人自哀!
  苏流尘,但愿不是那薄情寡性之人!
  坐到申时,崖儿便往木材行里去了。如今的木材行比原先的又扩了二亩地,规模属中等,也是大了不少。仆一进院子,她就惊呆了:各种木头堆了三大摞!另有仓库里面亦是满满的木头!
  第五剑从仓库里挤出来,见是崖儿,喜道:“嫂子,你怎么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吓到?足有二百根呢!这么多木材单是一笔生意,我大哥接的,厉害吧?”
  “高大哥当然是能人!”崖儿凑近,逼得他连连后退,“你,一笔也未接过吧?”她伸出小指,用拇指顶着小指尖,“你也只能是这样了。”
  第五剑气恼的鼓着大腮帮子,瞪着眼睛,胸口极速起伏,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这时高振出来了,拍了这个年轻气盛的三弟一下,“男儿心胸怎的如此狭窄?东家弟妹闹你玩呢!”
  第五剑缓过来,见崖儿笑弯了眼,却抿着嘴不出声,一幅做了坏事的模样!他脸色稍稍缓和,但仍是撅嘴,显然气未消。
  崖儿见好就收,说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的经不起玩笑?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要是真有骨气,就应发奋图强,做点甚么,不比生闷气强?”
  高振用力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他才认命的低了头。
  “这是怎么了?”闵宗海抖掉身上的残灰,抬头便见了这幅景象,不明所以。
  “无事,只称赞了高大哥。高大哥找到如此大买卖,你这个东家是否应有奖励呢?”崖儿走到他跟前,帮他整理衣衫。他顺势张开双手,任她摆弄,嘴里回答道:“自然,我已抽了一成与高大哥,而且以后每做成一笔都有一成的抽成,何人都一样!”
  “当真?”第五剑一听有抽成,立马来了精神。
  高振手上又是一拍,“东家说的话不真,谁说的真?”
  他摸了摸被大哥打了三次的脑袋,嘟囔道:本就不聪明,现在更笨了。
  “好了,我们先回了。”闵宗海与崖儿并肩出了木材行。
  

第三十二回 仿品
更新时间2015…5…12 11:02:42  字数:3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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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张氏对冯莺莺的态度尚可,可毕竟不是亲娘,子嗣上的乌龙,她怕担不起。
  很快,吴小子回来了,他进屋便拉着冯莺莺左看右看,“你怎么了?”
  冯莺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瞪大了眼睛,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还是冯莺莺提醒,他才踉跄地跑去请大夫。
  大张氏听到消息,不停的作揖,望菩萨保佑。孙老三则是蹲在一旁,不停的抽烟。
  请的是熟悉的郑大夫。经他诊断后,果然是喜脉!大张氏谢天谢地,只差五体投地了。孙老三憨憨地笑,直叫好。
  冯莺莺一颗心落地,拿眼斜吴小子,吴小子嘿嘿的笑,“我要当爹了?”
  孙小花亦是高兴,“哥,你说什么呢?大夫都证实了,莺嫂子就是喜脉!”
  崖儿拍了拍孙小花,“你哥已经惊慌失措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我们出去吧。”
  一行人出了屋,独留吴小子夫妻。
  吴小子拉着冯莺莺的手,“莺莺,辛苦你了。”这端时间,冯莺莺很能吃,他不但未察觉不妥,反而嫌她吃得多,真是改打!
  “说什么呢?我既是你的妻,替你生儿育女不是应当的么?”冯莺莺轻声安慰着,她知道他是自责了,自责一直都未曾关心过她。
  “莺莺,多谢。”他避着肚子,轻拥着她。
  她亦是回抱着,良久,她唤道:“相公。”
  吴小子放开她,以为她有重要事情,不想她笑道:“我饿了!”
  回到家的崖儿,将喜事告知了闵宗海。闵宗海高兴了一回,不免又想到自己。成亲开始便守孝,让吴小子后来居上了……不过,今儿二十六,也快了……
  崖儿自是不知闵宗海心里的小算盘,还在脑海里搜罗着婴儿用品。她打算做些新潮实用的东西作为贺礼。
  闵宗年大口大口的喝酒,也是挥不掉心中的烦闷。那次他请求崖儿帮忙后,又去了几次,崖儿不是不在,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她的态度让他失落至极。
  尤氏一瞬未瞬地看着闵宗年,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滴在她的手上,浊浊的烫人。她嫁他两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落魄,不是为了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竟是永无可能的弟妹。
  “相公,回家吧。”
  闵宗年大力甩手,“我不回去。”
  尤氏本身娇弱,被他这么一推,顿时栽倒在地,手肘亦是蹭破了皮,泪决堤而下。她隐忍着不出声,待好些,又重新站起来,走到闵宗年身边,“相公,回家吧。”
  闵宗年不胜其烦,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竟敢管到夫君头上?快快滚回去,否则休了你!”说完身子一软,倒在桌上。
  尤氏心酸得把手都攒白了,还是扶起闵宗年,往回走。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硬是将闵宗年毫发无损地搬了回去。
  婆婆薛氏最是看不起这个儿媳妇,当初要不是尤家有点用处,怎么也轮不到她!不想刚成亲不久,尤家因犯事进了大狱,差点连累她们。为此,她甚是不喜尤氏,有事无事也要刁难一番,否则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尤氏一边听着婆婆的叫骂,一边帮闵宗年脱衣休息。泪干了,心也碎了。只有睡着之时,他才是完全属于她的。她起身,从梳妆台拿来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药膏涂在闵宗年的胸口,她慢慢的抹着,药膏已没入皮肤,她还在抹着,低语道:“涂了药膏,明早起来便不会头疼了。”
  吴小子火急火燎地跑到美味情缘,“容珍,你家老爷夫人呢?”
  “在后院呢。”
  他一阵风似的又到后院,闵宗海见他如此模样,笑道:“行了,我已知晓,不必在我跟前炫耀。”
  “宗海哥说什么呢?我是正事找你和嫂子的,嫂子呢?”
  “这儿呢。”崖儿从厨房出来。
  吴小子急道:“嫂子,出事了!”
  崖儿与闵宗海收了笑脸,定定地望着他。
  “城东、城南、城西都出现了面包坊!”
  崖儿呼出一口气,笑道:“就这事啊?”
  闵宗海不解地望着她,吴小子亦是诧异道:“嫂子不气么?”
  “这有什么值得气的?没得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她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又道:“我早就预料到了,好的东西总会被人模仿的,我们也独家不了。”
  “这。。。。。。”吴小子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崖儿见他如此着急,也不忍心逗他,“这面包做起来并不难,但想味道一样,可就不简单了。。。。。。我有秘方!”
  吴小子眼睛一亮,“嫂子厉害!”
  倒是忘了这一宗!闵宗海也是放松下来,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鬼机灵!”又对吴小子道:“知晓是谁人开的么?”
  “听说不是同一家,但盛大、耿文学是参与了的。还有,冯叔太不道德了!这几家的牛乳都是他供的!也不想想,若不是嫂子,他家能有如今境况么?忘恩负义!”提及冯进的背叛,吴小子怒火中烧,他觉得盛大、耿文学之流之所以能做出面包,冯进的“功劳”最大。
  “上次我去取牛乳之时,见他有些遮掩,当时我并不上心,如此想来,必是瞒着我们卖了牛乳。”闵宗海也想起一事来,不免有些心寒了。
  “你们也不必怪责他,他们不在冯叔手上买,难道不会去别地买么?冯叔也是为家打算,有钱赚,谁人不想?”崖儿开解道:“你们别操心了,此事不坏。虽说现在有些影响,但日子久了,人们才会知道哪家正宗,到时岂不是更加死心塌地?相公,下次去取牛乳之时,与冯叔说开吧,免得他提心吊胆的。”
  此时,容珍过来,“老爷、夫人,知府府上的王管家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虽说与王大人有契约,可他从未主动找来,想是又有什么大事了。
  容珍把王聪迎进来,崖儿与闵宗海起身,“王管家,别来无恙。”吴小子见没自个事,便与容珍一同出去了。
  王聪拱手笑道:“闵老板、闵夫人,见谅,老夫不请自来。”
  “不敢,王管家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待三人坐下,王聪便开门见三了,“老夫也不绕圈,就直说。大人此次荣升巡抚,你们夫妻二人功不可没啊。”
  崖儿与闵宗海相视一眼,崖儿说道:“王管家,我们不过一介布衣,有何能耐助王大人一臂之力呢?”
  “哎,不必谦虚。贵宾对蛋糕和衣柜赞誉有加,这与两国友好有益,恭郡王甚是满意,便向圣上褒奖王大人,圣上英明,特此嘉奖大人,提升为昌州巡抚。此次便是大人命我来道谢的,顺便问一句,可移居许晋城?”
  崖儿思量之后,说道:“谢王大人抬爱。王大人高升是因他心胸宽阔,能礼贤下士,为民请愿,民妇的这点东西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实不敢居功。我和夫君并无远大志向,只求在这昌城安稳度日,便足已。还望王管家在大人跟前好说。”
  “拙荆之话便是我意,还望王管家成全。”闵宗海虽猜到崖儿会如此说道,也不甚解其意,但还是选择相信她。
  王聪也是历经沧海的人了,他们的心思,他又岂会不解?另一方面,对他们能有如此看透世事的心怀,亦是感到惊讶。
  王聪走了,崖儿松了一口气。
  “崖儿不想我为官么?”
  “以你的性格当不了好官,也无法做个贪官,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闵宗海笑而不语。
  晚上。崖儿把维珍、容珍叫到厨房。
  “容珍,维珍应与你说过,我答应在你们成亲之时,与你们一人一间铺子。”
  “谢夫人!夫人的恩德,我们没齿难忘!”维珍、容珍双双跪下。
  崖儿扶起她们,说道:“你们过得好,我才开心的。既然要与铺子,那这面包的秘方也得一并给了你们。”
  “夫人。”维珍担忧道,“这还早着呢。”
  崖儿摆手,“你们听我说。这秘方非常简单,我也没指望藏它一辈子,将来就算泄了出去也没什么。东西贵在手艺,每一个环节都能造成不同的结果。所以,就算配方一样,不同人做出来,味道很可能不一样。你们只要用心钻研,用心做好每一个细节,人们还是会喜欢你们的面包。”见她们似懂非懂,她也不再说了,“这个秘方名为汤种,只须将面粉与水混和,再加热成半透明状即可。”
  她一说一边做,半响之后,容珍惊叫道:“太神奇了!”维珍亦是激动不已。
  崖儿有些汗颜,这些可不是她创的。
  “维珍,这就是我每次给你的粘糊糊的东西。”
  “夫人,这汤种真好,不想却如此简单。”
  “是啊,有时越简单就越是好。”她放下汤种,正色道:“这汤种只尽力维护便好,能护到几时便几时,切记不可以命相搏。万事没有性命重要,可知?”
  维珍担忧道:“可是,这是夫人的独家秘密,怎可因小失大?”
  “什么是小?什么是大?在我看来,命最大,这些身外之物,什么时候不能挣回来?没有了汤种,还会有饭种、菜种。。。。。。只要你们努力,未尝不能做出自己的秘方!”
  “是,夫人。”维珍、容珍点头称是。崖儿不知她们是否真的明白,却也只能如此了。主家的一切大于天,奴隶的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想要扭转也不是一朝一日。
  “夫人。”维珍想起另一事,“那蛋糕呢?”
  “蛋糕的做法比之面包更难,每一步不能有丝毫错处,亦是能守便守。”她望了望了门外,决定道:“若有一日,他们真的能偷到面包与蛋糕的秘方,那么,我便将它们全部公之于众!”
  维珍、容珍震惊不已。“公之于众?”
  “是的。与其让他们做大,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做法,让他们功亏一篑!”
  

第三十一回 误会
更新时间2015…5…12 12:01:39  字数:3367

 晚上崖儿做了土豆鸡块闷饭,热了自家酿的高粱甜酒,小两口躲在房里饱餐了一顿!
  闵宗海虽喝得微醺,神志仍是清楚,问道:“今儿的凤凰赛如何?可看得?”
  崖儿本就不甚酒力,一杯下去便已飘飘然了!她口齿不清的说:“假的很!有关系有钱财,你就是头名!即便有个不俗的梁锦娘,那又怎样?仍是定谁便是谁!”她趴到桌上,喋喋不休道:“那个杨柳儿来做甚么?瞧那气派便知非富即贵,何必又要来争?虽说是未婚妻,可这样追来也不知羞么?不喜欢旧的,便可以招惹新的?”最后又吼了一声“天下男子皆薄性”便倒在桌上睡着了!
  这下可气极了闵宗海,果然还是勾搭上了!今儿听刘香韵说她和墨家大公子在赛场谈天说地,甚是欢喜。他本是不信的,可方才见她醉了,心头一动便问了,不想却是如此结果!
  他一把拽起她,本想打一巴掌的,高高举起的手却舍不得落下。他抱着她,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挣扎,他不放!
  直到她瘫软下去,他才缓缓松开……
  “崖儿?”她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他突然有些恐惧,若她从此不醒……
  他不敢再想下去,疯狂的摇她的身子,嘴里唤着她的名字。
  咳--崖儿咳嗽一声,悠悠醒转。她迷茫着双眸,虽不清楚但还是瞧见了闵宗海的恐惧,“相公,你怎么了?”
  他哆嗦着答道:“你昏了过去,可吓着我了。你,你以后再不能喝酒了!”又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欲再说些甚么,她却是又睡着了!
  他合衣躺下,脑子里都是崖儿过门后的一颦一笑……
  竟是整夜未眠!
  第二日,崖儿见他精神不济,摸摸额头,不烧,又问道:“相公哪里不舒服么?”
  闵宗海躲闪着她的目光,“想是昨儿没睡好吧,无事,洗把脸便好了。”
  待他洗漱完毕后,果然好很多。她才放下心来,一边梳头,一边念叨道:“相公看过凤凰赛么?真是假得很!幸好我未参加。花儿绣得那么好,居然输给那个一般般的杨柳儿!不就是有后台嘛!哎,她居然是苏流尘的未婚妻,说是追他而来。我看这个苏流尘也不是甚么好人,因不喜这个杨柳儿,才偷跑出来,如今又招惹了花儿,还不知如何收场呢。”她把最后一支蛛花戴上,扭头看闵宗海,“相公怎么不说话?”
  闵宗海愣愣道:“杨柳儿是苏流尘的未婚妻?”
  “是啊。”她眉头一皱,起身走到他身边,“相公识得?”
  闵宗海还沉浸在误会破除的喜悦当中,竟不自觉的点头,丝毫未注意到她恼怒的眼眸。
  “看来,相公很是满意那个杨柳儿了。”
  闵宗海一个机灵回神,木讷的问:“甚么满不满意的?”
  “光听声音便知她必是绝色,又与相公邂逅过,自是再也不能满意了。”
  她悠悠的声音令他一阵颤栗!
  他莫名道:“甚么邂逅?我何时邂逅她了?”
  “那你方才点头是为何?”她捏紧了小拳头,咬牙切齿。
  闵宗海百口莫辩,又不敢讲昨晚的事,支支吾吾的没句整话,更是坚定了崖儿的猜测。
  她越想越伤心,很快便已眼泪盈眶,珍珠般的珠子断线似的掉在地上,砸痛了闵宗海的心……
  他紧紧地拥着她,嘴里不停的道歉,并一再保证与杨柳儿不曾相识。
  半刻后,崖儿挣脱出来,一擦眼泪,转身跑了。
  崖儿漫步在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了太上湖边。这里,她救了他,他娶了她。细细想来,他们之间从来无关男女之情!
  他娶她是因责任,承诺不再二娶是因前车之鉴,对她行周公之礼也许只是需要。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愣愣地望着深邃的湖水,任风吹散她的发,吹飞她的衣裙,如望夫石一般,失落又期盼。
  墨逸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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