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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恶毒正妻[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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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被气坏了,一把薅住刘氏的头发扯,一边骂道:“还敢还手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那是我的银子,你给我吐出来,不然咱们没完了!’’
  柳氏占了先机,只差没把刘氏按地上打了。
  不一会儿,刘氏脸上胳膊上青了一块一块儿的,连头发都被拽掉了不少,一个是气势正火,一个是起头就输了半截,刘氏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最后刘氏只得坐地上哭嚎起来:“不得了了,欺负人了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来人啊,打人了!’’
  柳氏在一边喘着粗气,愤愤的看着刘氏,那模样像是还想再打她一顿。
  就是再打一顿都不够她解气的,三万俩啊,整整三万!柳氏就等着这银子吃香喝辣,出门会友呢,她连要采买的物事都想好了,什么真山茶、布匹衣料首饰,结果现在银子没了。
  怪不得她还不满得很,说家里明明都有钱了,怎么厨房送来的东西还是那些?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天啦,谁打你了夫人?’’
  刘氏身边,她的丫头们围着她一人一句的问了起来。
  最终,这事儿闹到了老爷子跟前儿。
  老太太被禁足,如今姜家辈份最高的就是老爷子了,只得出了面儿,又把几个儿子叫了来,是夜,三房人坐在一处,老爷子在刘氏遮掩不住满脸的伤痕上看过,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老二老三,你们平日里就这样教妻的?’’
  他一个当公公的不好明着说儿媳妇,只得把火撒在了儿子身上,毕竟儿媳妇虽然也是自家人,但还有娘家呢,儿子就不一样了,是彻彻底底的自家人。
  二爷和三爷觉得冤得很,在外头忙了一天了,回来连口热茶都没用上就被叫了过来,再一听是柳氏和刘氏打架,顿时躁红了脸,觉得她们跟外头的泼妇似的,好歹他们也是伯府啊。
  三爷姜坤看着刘氏明显的痕迹,一看就是吃了大亏的,心头也有些不满,心说这二嫂是打人打上瘾了吗,一开始就是她起的头,扇了老太太的娘家侄女梁五,那也罢了,他不喜老太太,自然也不喜梁五,打了也就打了,何况梁五在身份上也算不上什么,但现在扇他媳妇脸上算怎么回事?
  二嫂是正室,刘氏也是他明媒正娶的!
  打了刘氏跟打他有什么区别?
  姜坤不好直接质问柳氏这个当二嫂的,直接转向二哥姜淮,问道:“二哥,你说怎么办吧!’’他媳妇被打这么惨,总得给他一个交代不是?
  姜淮也是个好面儿的,当面被人问到眼前也十分没脸,气恼的看了看柳氏,正要开口,柳氏已经抢先一步嚷嚷了起来:“二弟别问你二哥,我这个嫂子还想问问你,你们三房凭什么把那三万俩给拿了!’’
  柳氏气势比姜坤还凶,瞪圆了眼,咬牙切齿的:“要不是我听到了,还不知道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你们凭什么用家里的银子,不过是庶……’’
  “柳氏!’’姜淮大喝一声,不让她再说下去,没见老爷子脸都变了吗,提什么庶不庶的。
  柳氏闭了嘴,脸上气鼓鼓的,十分不服气。
  她又没说错,三房本来就是庶房,平日里家里没亏待他们已经是十分大方了,还指望着过得比他们嫡房正出的还好不成?
  老爷子脸色难看,旁边月姨娘更是白着脸要哭不哭的:“我们老三确实是庶出,可他打小就听话懂事,如今娶妻生子了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苦啊,妾命不好被家里头卖了,好在遇上了老爷,可怜我儿跟我一样也是命苦的啊……’’
  柳氏觉得三房是庶出不配用那三万俩,月姨娘就哭,从她哭到姜坤身上,可怜得很,连刘氏也跟着凄凄惨惨哭了起来,婆媳两个都不是那种大哭大嚎的,但偏偏就让人觉得受尽了委屈一般,尤其是在柳氏这般不容人的强势下给衬得,不说别人,反正老爷子是一下子就偏向了三房。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柳氏跟月姨娘婆媳比起来,手段还是不够看。
  姜景从头到尾的稳坐一旁,心里十分庆幸惹出事的没有卫氏。
  不过他高兴得早了些。
  卫莺看了会热闹,见事情已经被老爷子摆平了,老爷子这会儿也硬气了起来,钱给了也就给了,压着几个儿子不准再提,刚把这事揭过,卫莺开口了:“父亲,我这儿也有一桩事。’’
  她轻轻柔肉的一开口,顿时让姜景脸一僵。
  卫氏别的他不知道,但卫氏嘴里十有九句都不是甚好话的。
  在月姨娘警惕的眼里,老爷子点头道:“你说吧。’’
  卫莺浅浅笑了笑:“是这样的,账上银子还有两千来俩,可这还有一旬多呢才能撑到下月,这家里这么多口人,还有下人们的月钱,人情往来的,就是过两日二弟妹娘家嫂子办个宴不也得送份礼吗,这花的不也是银子吗,正好二弟三弟也在,嫂子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你们看看能不能挣些银钱回来。’’
  挣银钱……
  卫莺说得大方坦然,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让二爷姜淮和三爷姜坤都呆了。
  月姨娘抿着唇直笑,眼里尽是不怀好意:“这话说的,妾身还从没听说过让爷们去挣银子的,咱们府上家大业大的,要爷们出去挣银子,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老爷子也觉得如此,这管理府上的事自古都是由妇人家来操持,缺银少粮的该由妇人们操心,要是甚事都要老爷们做,那还要妇人家做甚?
  卫莺道:“月姨娘怕是不知道家大业大是什么意思吧。’’一个账面儿上只有两千来俩的叫家大业大?别惹人笑话了。
  “这自古男主外女主内,老爷们养妻儿,可是这个道理?’’
  不待旁人回,卫莺又自顾说了起来:“这妇人家管中馈操持家务,前提是有这个家业来打理,说白了,就是当家的已经挣上了家产,家里的妇人们只要安排安排就行,但咱们家不是,那铺子各处的出息越发少了,以后能交上来的肯定少,莫非还要咱们女人家抛头露面去经营产业拿回来给各位爷嚼用不成?’’
  “就说如今,这账上就这点银子,府上这一个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不养家糊口,那咱们吃什么喝什么,月姨娘还能不吃不喝成仙不成?’’
  一个妾,她还指指点点起来,也不看看配不配!
  “你……’’月姨娘被讥讽,又见卫莺一副你没见识的模样,只气得心口发抖,她自诩老太太不在,是府上除了老爷子外辈份最长最威风的了,没料这卫氏半分面子不给她,顿时扯了扯老爷子的衣裳,不依了:“老爷子,你看看,妾身不过说了几句就被大夫人给压着说了一大串,妾身也是为了这府上着想,为了老爷子着想,你这身子骨从去岁入秋后便一直不大好,回了府没吃的没喝的,妾身看着心疼啊。’’
  “月姨娘又错了。’’
  卫莺说:“府上要是有添那三万俩银子,什么补品没得吃?老爷子能受累?说来说去也是老三不孝,明知府上银钱紧张还险些花光了所有银子,累得不止我们跟着吃苦受累的,连老爷子也要吃苦,实在是不孝,这走门路的,早走晚走不是走吗,这些年都没动静儿了,怎的就非要赶在老爷子身子骨不好后还非得拿光家里的银钱呢?’’
  她好生好气的跟姜坤说了起来:“三弟,不是大嫂说你,你晚几年走关系又如何,何必非得赶在这时候,这不是至我们一大家子不顾,至老爷子不顾吗,这按理可是不忠不义不孝!’’
  月姨娘本来还想说卫莺苛刻了老爷子,不料她直接把不孝这个名头盖到了老三身上。
  不忠不义不孝,月姨娘脸都气红了!
  姜坤额边几点汗滞滚落,心里涌现出一片惊涛骇浪,讪讪的:“大嫂说的是,不过小弟绝没有不孝的意思。’’
  “我也知道三弟没这个意思。’’
  到这会儿房里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卫莺跟毫不察觉似的,说了前头那件事,又说起了第二件:“方才说了一桩,这其二就是三弟妹闯我正房的事。’’
  就把她备下的礼被刘氏说成是破烂,不依不饶的说了。
  “府上这么紧张,一份礼险些都百俩银子了,咱们又是亲戚,这有难处,亲戚之间难道不是该体谅体谅吗?’’
  谁家亲戚就因为送礼送得少了就摆脸子骂人,真这样怕不是把他们伯府当成姻亲,而是摇钱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宝宝们的评论,微微解释一下。
  一,不和离,圣旨赐婚。
  二,姜家目前是三等伯爵位,就是爵位中最低的一个,下一代已经没得传了那种,所以严格来说!这几个媳妇只能说称得上一句大家闺秀而不是高门贵女,女主爹是一个五品官,柳氏家四品,刘氏爹是七品芝麻官,所以她们跟真正的贵女们是有差别的,姜家这几个爷也都是芝麻绿豆的小官,这样破落的伯府,银子是目前他们唯一还抓得住的。


第47章 心眼小
  老爷子不置可否。
  确实是这个理儿,要是有这三万俩,拿出一千俩来添置礼送过去也是使得的,但府上只有两千俩了还花了上百俩,也是不少了,各家都会遇上有难处的时候,往前他们送给刘家的礼可是不少的,但刘家的回礼可没多少。
  那时候老太太还在老爷子跟前儿念过,说那刘家小家子气,他不耐听,觉得梁氏小题大做的,不就是送点礼的事吗,姜家有钱多送些,刘家没钱少送些也没甚大不了的,他一直觉得小儿子娶了刘家女吃亏了,自然是要在梁氏跟前儿多维护几分。
  如今看来,可不是把他姜家当成摇钱树了吗!
  刘氏也顾不得哭了,忙接了话头子,不让卫莺往她娘家泼脏水:“大嫂,我娘家那是不知道咱家的事,不然岂有不体谅的道理,我这也是一时想差了,这才做了糊涂事,在这儿给大嫂赔个不是,还请大嫂原谅。’’
  她顶着一脸乌青给卫莺福礼道歉,把姿态放得低。
  这就是以退为进了,毕竟刘氏都主动道歉了,卫莺一个当大嫂的还嫩揪着不放不成?本来卫莺就没打算对她做什么,能见刘氏对她伏低做小的她心头高兴得很,本来嘛,下晌后她晾了刘氏半天,还没说上几句又有柳氏过来按着晓1她揍了一顿,总的来说,刘氏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那个,她还跟她计较做什么?
  卫莺没想着计较,柳氏却不想放过刘氏,呸了一声儿,尖着嗓子骂道:“你想差了,你娘家还体谅,你娘家嫂子骂你的时候你没嘴不回解释吗?你要解释了你能一回来就跑大嫂院子里大吼大叫?’’
  其实谁也不是傻的,刘氏话中的漏洞随便一找就是,但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谁还能真去找她那个刻薄的嫂子打一架不成,都是要脸面的,对这种亲戚,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最多以后离着远些就罢了,不然总是要打交道的。
  柳氏倒是直接撕破了脸皮一般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刘氏脸上不好看,包括月姨娘母子都难堪得很,姜景目光移动,移到卫莺脸上,看见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后,顿时心里一下明了起来。
  出了门,各房分别回院,姜景往大房走,走了一会儿就整个人靠在了圆柱上,身后,不一会儿传来轻柔的脚步声。
  正是卫莺主仆。
  见姜景在,卫莺开口问了问:“爷怎么在这里?’’
  姜景转身看她,问:“你很高兴。’’
  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当然高兴啊,这心头一桩桩的大事都解决了,自然高兴。’’
  姜景摇了摇头,凑进了几分,声音微微低了下去:“不,你不是在为解决了府上银钱高兴,你是看三弟妹被二弟妹打了一顿,如今又被罚抄了几卷佛经在高兴。’’
  卫莺把话摆在面前,反正告诉他们没银子,老爷子明知道这个大媳妇富得流油也不敢喊她拿出来,落得个用儿媳妇嫁妆的名声,老太太那些不要脸,但他要,只得含糊着应了下来,但转头就把挣银钱的事交给了几个儿子。
  他一把年纪了,总不能后辈子孙还要他老头子来养吧。
  说来刘氏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卫莺,姜景一开始也以为二弟妹柳氏跟三弟妹刘氏就是一回子抓扯打架,但直到见了卫氏那笑才回过味。
  “二弟妹怎么那么巧,你们正说着那三万俩她就出现了?哪怕她来了,正院那么多丫头婆子还拦不住一个她?三弟妹你都拦了半个时辰呢。’’柳氏能大摇大摆进去听到她们讲话压根就不是巧合!
  柳氏是柳家的嫡次女,柳父如今是正四品鸿胪寺卿,家中不说多显贵但至少是比姜家这个落魄伯府要好,柳家能把女儿嫁过来那还是早有婚约,定亲的时候姜家还稍微有些红火,柳父不过是正五品,要是换了现在,柳家还不定能把女儿嫁过来。
  柳氏打小也是娇娇滴滴的长大,本身是次女,嫁过来又是嫁给嫡次子,因此柳家也不强求她多会打理家务,把人养得性子有些骄纵,来了姜家后又被老太太宠着,这性子就越发不把两个妯娌放在眼里,想说就说的,二弟姜淮为了她不时得罪人的性子还找姜景喝过两回酒的。
  连姜景这个大伯哥都知道柳氏性子泼辣,不管不顾的,卫莺跟她妯娌两载能不知道。
  “好一个借刀杀人!’’
  姜景给她拍了拍掌,开始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跟你哄我查账查到老太太身上真真儿是一模一样!’’
  他到现在都呕得慌,一个当亲儿子的,把生母送去了禁足,老太太被禁足前看着他口口声声说他不孝的话在梦中都不是出现。
  让她愧疚得很。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正是卫氏!
  卫莺当然不肯承认:“不知爷在说什么,什么借刀杀人,我完全不懂。’’
  姜景看着她,压根就不信。
  三弟妹刘氏被二弟妹柳氏打或许出乎卫莺的算计,但二弟妹柳氏的性子注定了要跟三弟妹闹一场起来,她正好看她们两个斗,自己倒是落得清闲,反倒是没人怀疑到她身上,到刘氏已经被二弟妹柳氏打了一顿后,她这才站出来,三言两语的又是让三弟妹刘氏赔礼道歉,又是让她被禁足,半点没有撒手的意思。
  最无辜的就是二弟妹柳氏了,白白被人算计着听了那番话,跟刘氏打了一架不说,又在一大家子面前频频的闹出了不依不饶的架势,惹人厌,那些卫莺不开口说的话全让她说了。
  “三弟妹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卫莺收敛了笑,道:“三弟妹哪里能得罪我,爷只怕是记错了,时候也不早了,爷也早些回去歇息。’’
  说着,带着丫头走了。
  背过姜景,卫莺眼神徒然冷淡下来,抿了抿唇。
  刘氏哪里得罪她了?
  自然是处处得罪她了。上辈子三房花了她多少银两,她养条狗还知道给她摇尾呢,刘氏两口子却跟田姨娘蛇鼠一窝,替田姨娘出谋划策。
  她不整她简直都对不住自己!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咯吱’’两声门应声推开,二爷姜淮提两壶酒走了进来,姜景正要准备休息了,见他这模样,不由问着:“二弟,你这是……’’
  姜淮把酒壶上扬:“大哥,我来找你吃酒。’’
  姜淮不止带了两壶酒还带了一叠子小菜,搁桌上,又取了两酒杯来,坐下来等着。姜景无法,只得又披了件衣裳起来,兄弟两对着坐下,他一个当哥哥的,定然是要劝劝:“这是怎么了大夜了吃酒,我陪你喝两杯,你喝了赶紧回去,明儿还上衙呢。’’
  姜淮直接喝了一杯酒,酒喝了,他这才跟姜景吐露:“大哥,你说我这什么命,怎么娶了这么个搅家的?’’
  搅不搅家姜景不知道,但柳氏被卫莺算计了他知道,顿时就有些心虚起来,说来,二弟认定弟妹搅家,可跟卫莺脱不开关系。
  “这、也不能这样说是吧,弟妹只是性子直了些。’’姜景说得婉转。
  再直白点的话柳氏就是蠢,不过脑子,只要抓到她的弱点,谁都能利用她。
  跟柳氏比,他娶那个就是太精明了些,那心眼也不大。
  “得了吧,’’姜淮不止一次的想要把这个媳妇给送回娘家退货的,柳氏跟大嫂卫氏不过是前后脚嫁进来的,如今大嫂都生下府上嫡长子了,柳氏整日了除了听下人们恭维就是到处给她得罪人,说了没多久就故态复萌,姜淮又好面儿,每回听到柳氏又做了什么都让他脸上十分挂不住。
  就拿这回来说,老三凭白拿了府上三万俩银子这么好一个把柄,只要捅出来必定能得其他的好处,让老三长个记性,偏生她要去动手。
  这一动手,有理都成无理。
  姜伯府再是比不得上头的候府公府的,总也算是勋贵人家,又不是外头的平头百姓,哪能说动手就动手的,规矩呢?那下人婆子们没手吗?如今老爷子还在,还轮不上她想打这个想打那个的。
  姜淮气啊,气这个妻子成天扯他后腿。
  “不说这些了,来,大哥陪你喝酒。’’姜景端着酒杯跟他碰了碰,姜淮点头,碰了碰,姜景正要吃酒,姜淮已经把酒杯从他手头拿走。
  “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呢,算了吧,等你伤好了再喝。’’
  姜景:“……’’
  看来府上都知道了。
  他垂下手,道:“行,我就不喝了。’’
  他就看着姜淮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桌上也摆了好几个酒壶,最后喝得红光满面,东摇西晃起来,三更天了,眼看姜淮已经醉得要爬桌上了,便命人把他送了回去。
  “爷,奴才伺候你歇息吧。’’春贵要给他宽衣。
  姜景摆摆手:“不用了,你也下去歇息吧,明儿一早还得去各处铺子庄子上看看呢。’’
  老爷子让儿子们想法挣银子,二弟要在衙门里当值没空,老三一心跑门路,也只有他这个空有爵位的宣平伯有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到,明天有没有二更不知道,有就发,没有会说。


第48章 红火
  一大早姜景就来了铺子。
  他先到的是姜家最赚钱的铺子,一共有四家,铺子都是相邻挨着东大街,那东大街不远就是王孙大臣们住的地方,金贵得很,他们铺子里卖的东西也大都是供给了这些顶顶金贵的人家。
  姜家这四个铺子,一处是一座银楼,叫万春楼,一处是姜家酒铺,另两处分别是姜记书画铺和姜记果脯铺子。
  余下几家店铺在城南和城北,那边住的都是商户和平头百姓,开铺子的多,姜家的果脯店和灯笼铺、胭脂水粉卖得并不好。
  依然是上回被召到府上的几位管事们跟在姜景身后,跟着他四处走,姜景在银楼待了快一个时辰,这期间,银楼进来的人少,只有几位小姐带着丫头进来转了转,买了两样,倒是对面银楼进进出出不少人。快午时,姜景又拿了城南城北的账本看了起来。
  越看,姜景一双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他搁下了账本,揉了揉发疼的鬓角,面色不善的看着几个管事:“这就是你们管的铺子,一上午这银楼就卖出去两样,城南城北那几个铺子更是好几日才卖上一件,难怪这进账这么少,就卖这点东西,能不少吗?’’
  同样是在这街上,怎么对面那些银楼首饰铺子人就多呢?
  张管事忙道:“伯爷有所不知,咱们银楼多是去那富贵人家家中给夫人小姐们看样式打款式呢。’’
  姜景指着一本账册:“你说的是这个?’’
  他还翻了翻,随即冷哼了一声:“三两月的才接上一笔单子,还是给各家老太太打的,我要没记错的话,这些金贵人家的小姐们差不多每月都得出门子采买。’’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银楼的东西只能卖给各家的老太太。
  但人老太太们又不出门踏青赏玩的,压根就不需要这么多首饰,哪怕就是素面朝天的,这些当小辈的谁还敢质疑不成?
  万春楼虽然多是以银器为首,但也还经营得有金饰宝石,姜景幼时,姜家的万春楼在各夫人小姐面前可是十分有名儿的,周相府家礼部尚书家等小姐们可是万春楼常客,方才他把所有账册都翻遍了,一个眼熟的都没了,如今还用着万春楼首饰的也多的些五六品官家的老太太们。
  没法子,万春楼的首饰便宜。
  张管事也不好再舔着脸吹嘘了,他本来还指着伯爷一个男子不通这些商贾之事,随便说说就忽悠了过去,谁知道尽数被人揭破。
  姜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看来张管事是没那意思好生替我姜家打理铺子了。’’
  张管事脸色大变:“伯爷,老奴可老夫人亲点的管事。’’
  姜景眼里闪过不悦,嘴唇一抿:“怎么,你拿老太太来压我?’’
  “老奴不敢。’’
  “不敢!’’姜景倏的把账本给掷了过去:“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好好的铺子被你们管得乱七八糟,这银楼买卖不好,你们就不知道换花样吗,别拿老太太来压我,如今老太太可管不了你们了。’’
  几个管事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姓陈的管事一合计,干脆全给抖了出来,这样还能继续留下来管铺子,也免得被撵了出去,这样清闲的事儿上哪儿找去。
  “伯爷息怒,不是老奴们不肯换花样子,是咱万春楼的银匠人说什么都不肯换,老夫人也是同意了的,这老奴们也实在无法啊。’’
  说来万春楼的银匠人跟梁家还有些关系,是梁家老家那边来的远方亲戚,梁氏看他聪明,便把人安排了进来,这匠人又是个嘴皮子甜的,把老太太哄得高兴,这楼里的样式也都是这匠人说了算。
  说来他们也觉得冤呐。
  “行,那其他几个铺子呢?’’
  姓陈的管事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酒铺子前两年买卖是不错,可这两载京里时兴喝那胡酒之类的,周边开了好几家酒铺,咱们的酒铺方子少,只卖了些白酒米酒的,上月新到的桂花金橘酒卖得倒还不错,至于那书画铺和果脯铺,咱们果脯用的都是庄上送来的果子做成,好些贵人们吃着说那果子没以前有味儿,去了别家,可那庄上不归咱们管啊。’’
  城南城北做买卖的多,新奇玩意更多,姜家卖的东西不怎么出挑,自然是卖得艰难。
  “是是是,确实是这样。’’
  在陈管事把事儿说了后,其他管事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最开始想拿老太太压人的张管事慌了,看他们把事儿都给说完了,一急,直接道:“说起来,夫人的那几个铺子才叫红火,什么纱布坊、酒楼、当铺的,间间都得让人竖起大拇指,尤其是那些各地的杂物和外族用的摆件瓷器,每回一运到京里,不少人进去抢。’’
  说道最后他都有些羡慕了,当初夫人那些铺子买卖好得不行,他们还上门想让夫人帮帮忙,也诶他们进一些时兴的,从外头各处运来的新奇玩意儿,不过被人一口回绝了。
  “是啊是啊,张管事说的是,那纱坊里出来的纱布可好看了,各种颜色都有,家里妇人们很是喜欢,还有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比咱们京里可要有趣儿得多。’’
  京城是皇城根,天子脚下,注重的都是一派大气端庄,少有外边那样专门去打磨这些新鲜有趣儿的摆件玩意儿的,卫莺这杂货铺一开起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连那些自诩文人雅士们也爱买上几样拿来衬托。
  临着东大街的这些铺子大都是背后有靠山的,一般人有银子都是买不到的,卫莺娘家只是小小的五品官,自然是开不上这东街的铺子,她那几处铺子全开在南街和北街,尤其是南街的富户人家多,手头有的是银钱,这几处铺子一开,那银子当真是跟流水一般流进卫莺手里头。
  几个管事顿时又一言一句的夸起了卫莺的铺子来。
  姜景:“……’’
  姜景心头半点都不高兴。
  他是来查铺子的,不是来听卫氏手中的铺子是如何经营有方的。
  再则,他们这么几位管事管着铺子还比不上卫氏,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说这说那?
  几个管事见他脸色越来越黑,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原本他们想着夫人是伯爷的妻子,夸夫人不就是在夸伯爷吗这才使劲儿夸。
  而实际上,卫莺也确实经营有方。
  她那几处铺子在南街北街那都是鼎鼎有名的,一个铺子能当姜家好几个了,说是日进金都不为过,几位管事倒没有瞎吹。
  姜景又听他们说了各处铺子上的事,心里头也模糊有个大概了。他们姜家这些铺子在各个行当都只能算得上马马虎虎,若是就这样经营下去倒也是够一家子嚼用的,但谁知道如今还能马马虎虎,以后是不是越挣越少了?
  那时候守着这么多铺子,怕是连嚼用都不够了。
  他是不肯承认在听几位管事说了卫氏手头那些铺子的红火后还能稳坐如山的,卫氏一个妇人家都能把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的,没道理他堂堂伯爷,连个妇人家都不如了?
  几双眼在等着他拿主意。
  姜景揉了揉发疼的鬓角,十分不愿意承认他确实是比不上的。
  他都没接触过,压根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总之,一定要新奇,你们管理铺子这么久了,该怎么卖不用我来说也是会的,如今老太太不管外头的事了,你们就得撑着。’’言下之意就是说像那些以前仗着有老太太撑腰的那些都不用再顾忌了。
  管事都是人精儿,一听这话就明了。
  至于其他的,像庄子上的事姜景还得跑上几趟才能知道了。
  等把铺子上的事儿都处理好了,晌午都过了,姜景坐在马车上正要回府,脑子里又不段想起几位管事不断吹嘘卫氏手里那几个铺子的事,嘴边的话一转:“去城南。’’
  马车转了个弯,四檐下铃铛叮咚作响。
  城南跟城东那片不同,城东虽说铺子也多,但挨着的贵人多,难免街上就清冷了两分,但城难不同,这里富户多,多是做买卖的,大街小巷就很是热闹,姜景掀起帘子一角四处看着,随后指着一处人看着格外多的铺子问外头车夫:“那是卖什么的,怎这么多人?’’
  城南是热闹,各处铺子都有人进进出出的,但没一个铺子跟这铺子一般全是人,那大小媳妇买东西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怀里揣。
  马夫道:“伯爷忘了,那是夫人的铺子啊,卖各种纱布的,很是受欢迎的。’’
  姜景木着一张脸,他确实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确实是红火得很。
  随后马夫又带他在其他几家铺子外头转了转,其他的虽然没有纱布铺子那么多人,但也是红火得很,进进出出没个停歇的时候,跟姜家铺子的冷清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转完了,姜景一张脸已经麻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耽搁了,还好赶上了


第49章 搞清楚
  华灯初上,丫头们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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