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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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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轩只是微蹙了眉,摇摇头道:“你竟不记得,当日对她何等尊敬孝顺了?她病榻缠绵,是你亲手侍药,一直到她安健……”

“不要再说了,是苏岑识人不清,遇人不淑,从前种种……”苏岑咬唇,竟然说不下去。从前种种,她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因为不是旁人背弃了她,而是她背弃了这四个字。从前种种,已经被抹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就是旁人说起来她从前的情状,她也觉得很是陌生,一点感触都没有。

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欧阳轩轻轻一叹,若有所思的道:“少女怀春,吉士诱之,原也怪不得你。只是,你既回来,选择了一条你愿意选择的路,就不得反悔,否则,我总有办法让你踏进万劫不复,再不能脱生。”

苏岑面红耳赤,坚决的道:“不会,苏岑不会。”

她的心底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不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选择的究竟是一条怎样的路。舞伎吗?就这样苟活也无所谓,可是琅琊该怎么办?

苏岑抬头,恳求道:“苏岑自知罪孽深重,可是琅琊无辜,苏岑恳请小王爷高抬贵手……”

欧阳轩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琅琊,道:“她有什么?贵为公主,尽享人生之欢,不知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不——”苏岑辩解:“小王爷,你可曾有问过琅琊的意愿?她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是吗?”欧阳轩看向琅琊:“你对现状不满意?”

琅琊不说话。当日,欧阳轩便是用这样轻松的语调问她:“你自己选……”

他从不逼她,可是她却硬是没有一条生路可走,如今就算是做戏,也没法辩驳,索性还以以哭。

欧阳轩看透了琅琊的小把戏,也不说破,更没有一点计较的意思。总算今天她不负他所望。

她与苏岑走的很近,诚然有为了她自己打算的理由在内,但他一向不过是要利用而已,倒不管她要什么。

欧阳轩只笑看向苏岑,道:“你觉得是一种刑罚,对于旁人来说未必不是享受,别多事吧,要不然,你同她换换?”

苏岑瞠目结舌。这话语,这腔调,她分明听说过。可是在哪听的,又是谁说,她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苏岑轻拧长眉,视线有点恍惚,仿佛是在一座精致的楼前,屋里点着奇怪的甜香,空气里都是美妙的,却腥涩的味道。

她吞咽着,想要把上涌的呕吐之感压制回去。

欧阳轩无比仁慈的挥手,对苏岑道:“你回去吧,明日好好表现,别让本王失望。”

苏岑还想再说,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她直觉,她没法接受琅琊那样的生活方式。可她又不忍心看着琅琊受苦。

琅琊却朝她眨眨眼,又摇遥头,示意她别再多说。

苏岑也只得另做计较,应诺之后退身出去。才到了门口,欧阳轩却突的扬声道:“听说你今日身子不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4、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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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听说了,这么快!

是啊,他是这里的主子,所有人都是唯他命是从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自然会第一个知晓。究竟,他是怎么把这件小事当成事的?

苏岑很想表现的落落大方,浑不在意,一点都不心虚。

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身子一僵,停下脚步,勉强的道:“没有,只是昨天吃坏了肚子……啊——”眼前一花,欧阳轩飘身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了苏岑的腕子,手指就按到了她的脉搏上。

苏岑什么都没想,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把脉。她不确定欧阳轩是否懂医,可是那对未来全然无知的恐惧以及对这孩子的维护,让苏岑下意识的一下子就甩脱了欧阳轩的手,身形往后就退。

欧阳轩的眸子里杀意顿显,另一手抽上来,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苏岑脸上。

苏岑被这大力冲击,身子踉跄,差一点摔倒。

欧阳轩被甩开的手指又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微微用力,在苏岑的腕子上按下去。片刻功夫,他的手指变成了手掌,硬扯着苏岑歪歪晃晃的手臂,将她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苏岑终是站稳了。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只看着欧阳轩的脸色和眼神,她便知道,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他已经完全知晓了那不为人知,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秘密。

苏岑颤抖着唇想要辩解,明知道徒劳无力。却还要垂死挣扎:“我,没有。”这是本能,是她唯一能做的保护。

就这么一瞬,欧阳轩已经放开了苏岑的腕子,猛的钳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一张红肿了半边的脸,阴狠的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他倒不知道。这女人失了记忆,还这么聪敏灵秀。她毫不惊讶,并且戒心很重。竟似对这件事早就胸有成竹一样。居然还妄想瞒过他。

那么,如果拖的时间再长,他不确定这忘忧散真的会对她有效。等到她想起了从前种种,只怕就不是这么好控制的了。

所以,不能再对她心慈手软。

苏岑的心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就连她的身子也沉重无比的往下堕。她想撑起自己的脊背,却只觉得阴风透骨,怎么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她不知道什么是杀气。可现在知道了,欧阳轩的眼睛里一片冰冷,只有寒意。她退后着。摇头道,道:“苏岑。不懂,小王爷的意思。”

欧阳轩只是冷笑了下,道:“你刚才不是说从前种种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与从前种种做一个了断。来人——”

“我不——”苏岑想跑。手紧紧抓着门框,却是一步都动不了。挣扎中发钗散乱,长发飞扬,此时都在欧阳轩的手里,他一笑,冷血的道:“苏岑,自己选,用什么方式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

青痕站在苏岑面前,手里已经多了一条银色的闪着寒光的鞭子,另一只手上,托着一碗黑色的泛着浓苦味道的药汁。

苏岑唇角微扬,绽出一抹嘲弄之极的笑,道:“我自己选?”欺人太甚,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何曾她有过选择的资格?

欧阳轩松开了苏岑的长发,逼着她转过身,两相面对,用他的两根修长的手指,如同两只钳子,夹着她那尖尖的小巧的下颔,似乎要捏碎了一般。他看着她惨白的容颜,却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脸,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生出佩服来。

说实话,总看见女人的眼泪,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很乏味的一件事。不过,不哭,也不代表她就有多出众。

琅琊从小到大,就总是淡漠的柔顺。欧阳轩知道她害怕,也知道她最后总是会选择听话。苏岑也不例外,凭她现在怎么愤怒、绝望,到最后,她都会选择屈服。

苏岑倒是想屈服,可屈服的底限是不能让她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她道:“我不选——”她也知道自己真的很矛盾,才说了孟君文是她的杀父仇人,是她遇人不淑,反过来却要维护这个孽种。

欧阳轩一笑,道:“可以,我替你选。”女人软弱,逃避,便常常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别人,也好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他不介意多做一回恶人。

可苏岑还是三个字:不用你。

琅琊从后边扑上来,抱住苏岑的腿,道:“姐姐,别说气话,听小王爷的吩咐,好不好?姐姐,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娘着想……”

很好,这桶油浇的真是时候,这盆冰也覆的真是时候。

苏岑怔怔的,垂头看着琅琊,她真的说不出来任性的话:我不管,我不要……只身一人固然凄凉,可是了无挂碍,不像现在,突然从各处冒出来许许多多的牵挂,苏岑竟觉得无比的疲惫。

达则兼济天下,她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身前是欧阳轩柔中带刚的压迫,身后是琅琊柔中带泪的逼迫,苏岑的心被这前后夹击压的快人爆了。

其实,这孩子,还没成形,其实,如果以它做为交换的条件,换得所有亲人的安好,也不是不可以舍弃。或者,舍弃起来没那么难?

是谁在耳边问她:我是谁,我是谁?

不知道。苏岑烦乱的晃了下头。

无忌。

谁,谁是无忌?和她有什么关系?又是谁在替她回答?苏岑越发觉得头疼难忍。她猛然推开琅琊,挥开欧阳轩的手,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那不是她,一定不是,他们把虚幻的过去强加到了她的身上。这不公平。

不管怎么样,孩子也是无辜的。

她不要打掉他。

迎着欧阳轩弑血的眼,苏岑坚决的道:“你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掌控我的人生。纵然生死易变,可你没有资格代我做主,我不会打掉……”

欧阳轩的眼睛里涌上了一层血色,他状若无意的笑了下,伸手拿起青痕手里的鞭子,随手那么一甩,银色的鞭子就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

苏岑却丝毫没有畏缩和恐惧的意思,但她也没想过逞匹夫之勇,而是戒备的往后退。琅琊阻碍了她的退路,她毫不留情的把她踢开,道:“你们骗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骗”字一出,她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轰然作响,心口一阵绞痛,仿佛这句话她曾经说过,对着谁说过。

可是碎片太碎,她抓不住,就连那痛楚也一闪而过。

她只是双臂交叉在前,掮住了腹部。这个动作很是刺眼,刺的欧阳轩眼皮剧烈的跳动,他想也不想的上前。

苏岑却只是迎着他带着杀意的脸微笑,道:“谁都没有资格替我做主。”

欧阳轩脸色微变,眼睛瞟过地上的琅琊,猛的鞭子一动,就甩在了琅琊身上。

苏岑怔住,不明白明明愤怒到了极点的欧阳轩为什么把琅琊当成了替罪羊。

琅琊一声尖叫,捂住了脸。她尖利的道:“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罚到我身上……”这是对苏岑最直白的指控。

她恨,恨死了欧阳轩,恨死了苏岑。她的生活一味的黑暗,连一点亮色和温暖都没有,她认了,就让她在青楼里辗转于众多不堪男人之下,也比让她见识过孟君文之后,经历了那样平静安宁的生活,再踏进地狱里来的痛苦。

都是苏岑,是她给了自己希望,又让自己活生生绝望。

琅琊的尖叫只换来再一次凄厉的鞭声。

欧阳轩眼睛里的血色渐渐淡去,换上了另一种玩味的情绪,那双眼睛更加的漆黑,让人琢磨不到一点他的心思。

他挥鞭抽着琅琊,却只看着苏岑,道:“我不会惩罚你,你却不会少受一点惩罚。苏岑,你自己想,这样做到底值不值?”

值,还是不值?那要看怎么想了。一个是抛弃她的男人,从此他自有娇妻美眷,似水华年,而她,却要再一次的众叛亲离,连现在的妹妹和母亲都再一次失去。身体不疼,可心是疼的。

大抵是不值的吧。

苏岑的眼睛里都是琅琊的哭叫和血痕,一时心弦剧烈抽搐,几乎不能自持。空气里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胃部,她又想吐。

欧阳轩停了鞭子,松了松手臂,轻柔的道:“来人,把长乐公主那里的人宣上十个来,叫长福公主服侍……”

青素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

琅琊猛的跪坐起来,抓着自己的衣襟道:“不要,不要,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欧阳轩轻松的笑道:“我怎么对你?你应该知道是谁让你变成了这样,要求也不该求我。”

苏岑恼怒的瞪着欧阳轩。他竟然挑拨。

欧阳轩无所谓的笑笑。

就算他有心挑拨,也要能挑拨的动才是。

琅琊果然怨毒的看向苏岑,控诉着:“苏岑,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你毁了我一辈子,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你还要继续看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公然蹂躏你才算完不成?苏岑,你不是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苏岑再也撑不下去,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她只是呆怔怔的看着绝美的如同世外仙子的琅琊,忽然变的如此狰狞,血色翻涌的唇里都是最恶毒最刻薄的诅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15、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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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垂头,低下眸子,狠狠的闭上眼睛。

她不是刀枪不入的铁甲神人,听到这来自于最亲的人的诅咒,让她觉得痛不可当。诅咒是最凶猛的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可眼泪却是最柔软而最有影响力的武器。

琅琊诅咒之后,又开始含泪泣诉:“姐姐,他就那么重要吗?你为了他,已经背叛过我们一次,如今,你还要为了一个再也不可能和你相见,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再一次将我们踢进地狱不成?姐姐,别再执迷不悟,你醒醒好不好?”

醒醒,她也很想醒过来,清清楚楚的记得从前都发生过什么,也好让她可以做个判断,究竟怎么做是对的。

可是她醒不了。

苏岑问自己,如果易地而处,只怕她也未必比琅琊做的有多好。的确,相较于琅琊和娘来说,这个孩子远远没有那么大的份量。

她到底在执着于什么呢?

没有亲人,没有记忆,那些强塞给她的事实,与其说她相信接受,不如说是拒绝自己孤单。可是这些都是虚幻的,苏岑明白耳听为虚,众口一词,如此一致,她不是没有一点疑心的。

所以,这些情、这些真,这些过去,都没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此实实在在。尽管它还那么小,小到无法触摸,小到无法感知,小到连样子都没法像像。可她知道它会一点点长大,变成一个和自己有些相似,或者和那个人相像,会哭坐笑,会撒娇会生气。会调皮会可爱的小人儿。

所以她自私、执着的不肯放弃,因为这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确实的存在。

门外匆匆进来的是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才行了礼就凑到欧阳轩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欧阳轩一怔,随即笑起来,道:“什么时候他也学起了鸡鸣狗盗这些宵小手段。真是让人看走了眼。加紧防御。”

侍卫应一声退了出去。

欧阳轩便从容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地上两个形容狼狈的女人,收了疾言厉色,道:“行了,都下去吧。”

好像前一刻的罗刹魔鬼之容都是假的虚幻的,才一瞬间就又恢复了人才有的脸容。

候在外面的永夕和轻嬛进来,把琅琊扶了出去。似乎从死里挣脱出来的一样,琅琊满身都是虚汗。//*。*//

苏岑还坐在地上。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欧阳轩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对青痕道:“带她去后面,别回舞凌阁了。只把她看好了就无妨。”

青痕应声,又问:“孟夫人那。要不要多加戒备?”

“不用。他还不会那么蠢……”

这一夜,王府里无声无息,却沉闷的透不过气来,偶尔能听得见夜色里传来的风声,隐隐的夹带着兵器相碰撞的声音。待要细听,又没有了。

苏岑睡的很不安稳。虽说这件事被陌生人打断了,却依然没有解决,欧阳轩是决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初时只坐在陌生、房间陌生的床上,连晚饭都没吃。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了,也只是合衣而卧,盖着被子,两手还紧紧的拽着被角,仍然睁大眼睛,望向烛火摇曳在帐顶留下的阴影。

一闭上眼睛,就听见有个低沉,压抑着诸多痛楚的声音问:“苏岑,我是谁,我是谁?”

苏岑豁然睁开眼,那人和那声音一起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着,耳边又是那暖昧不清的,却极强烈的声音:“我是谁?我是谁?”

苏岑烦躁的把枕头都丢到地下去。

她怎么知道他是谁?现在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人的原则是什么,做什么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她就像在大海上漂泊,找不到一块浮木,抓不到一根水草,看不到一只海鸟的溺水者。

四下而望,全是一望无际的黑蓝。蓝的发黑,透着深沉的绝望。黑中又带着蓝,漩涡中也有希望。

似乎在告诉苏岑怎么做就能抓到救她出苦海的东西了,可也不过是一瞬,就什么都没有了。脑子里和心里,一样都空茫茫的黑蓝,她连自己的挣扎都看不到,就像一座深深的古井,把石子抛下去,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清早阳光照进房里,苏岑还窝在那里睁着眼发呆。青痕进来道:“小王爷要见你。”

苏岑怔了下,忙翻身起来下地。

自己找了凉水简单梳洗,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青痕却早就另拿了一身葱绿色的纱衣过来。

苏岑只得穿上,随着青痕去见欧阳轩。

欧阳轩永远都那么优雅迷人,也永远那么神彩熠熠,脸上永远带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略微有些勾人的笑。看见苏岑进来,他便笑了起来:“昨天是不是一夜没睡?”

苏岑既被他看出来,也就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没睡好。”

欧阳轩一指座位,道:“坐下来说。”

苏岑摇了摇头:“小王爷有话只管说,苏岑站着就行了。”

欧阳轩道:“你现在的表现,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原以为打出亲情牌,她怎么也会屈服。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她这凭空出来的娘和妹妹。

毕竟从前她就是这么误导他的。为了别人,为了亲情,为了大义,她是很舍得牺牲自己的。谁想这次一点效用也没有。

就是没了记忆,她对这个孩子也有一种坚持而执拗的情怀。不过她有肯在乎的人就好,这个孩子就是她的软肋,不怕她不乖乖的听话。

欧阳轩道:“初为人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么……”

苏岑就那么睁着眼睛盯着他瞧。眼神清澈,几可见底,他在她的眼眸深处看见了跳跃着的希望之火。

果然打蛇要打七寸。

“所以么……你要留下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拉长了语调,等着苏岑忍不住的时候再说。她表现的越急切,他的胜算才越大。

苏岑眼中的光芒闪了一闪,却又泯灭下去,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打掉这个孩子。”当然,这只是她的决心而已,毕竟她的身份在那,低微卑贱到极致,以欧阳轩的身份和权力,想收拾她,易如反掌。

但她有决心和他同生共死。

所以,想威胁她,欧阳轩还是省省吧。

欧阳轩只是轻蔑的一笑,那轻蔑藏的极深,却极大的挑起了苏岑血脉里的不屈。多说无益,她索性就等着欧阳轩开口了。

欧阳轩道:“苏岑,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勇敢的近乎天真。”

也就是说她压根就是无知者无畏。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想弄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用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么?甚至连手指都不需要抬,一个眼神都不用使,便会有许多种无声无息的办法让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似乎还不知道什么是怕,那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经历过。有一种东西,是没有免疫的,越是经历的多越是害怕,那便是疼。

苏岑读懂了欧阳轩的潜台词。空茫的心里,连最触手的浮木都没有,不过她好歹知道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因为她现在有看重的人了,所以她只能屈服。

她垂下头,道:“小王爷谬赞,苏岑实在是惶恐。既然小王爷有好生之德,苏岑也任凭小王爷驱驰。”

欧阳轩淡笑道:“你还算聪明,只不过聪明的硬骨头,本王是不屑于啃的。也许你该多跟琅琊聊聊,叫她多教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

苏岑不用想也知道,琅琊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她曾经想过,如果琅琊的命运强加到自己身上,她会如何呢?

这个念头就如同任嬷嬷手里的寒鞭,未曾抽到身上,已经觉得阴寒的疼痛。苏岑强行让自己不去想这个如果……

太残忍了。

不是谁都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不成功便成仁。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和琅琊一样,为着不得已的理由,不得已的活着,死是奢侈,活着受罪,却不得不一天一天的苦捱下去。

她不确定自己可以快于欧阳轩的速度,残忍于他的手段,提前了结自己的性命。否则一旦给了他机会,她就是死了也难逃其辱。

苏岑笑的无耐,笑的苦涩,道:“小王爷有话只管吩咐,苏岑定当尽全力便是。”不用再吓唬她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要她做什么,直接说吧。

欧阳轩道:“明日的御赐宴上,你会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好戏。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么,我可以允许你留着这个孽种。”

苏岑没有说不的权利,她涩然的笑笑,殊无喜色,道:“小王爷肯格外开恩,苏岑自然殚精竭虑……只是,这出戏,到底怎么演,还请小王爷明示。”

欧阳轩倒是认真的考虑了考虑,忽然一笑道:“也是,说的太模糊了,这样吧,你替我做好三件事……”

苏岑咬了咬牙,道:“是,苏岑自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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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6、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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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意再一次来到锦国的都城。

再一次,却已经物是人非。

耳边尽是一口一个恭敬的孟将军,他也应对自如,浑然天成,没有一点犹豫和难安,只是,那张不属于他的脸,虽然看似无动于衷,却开始隐隐作痛。

锦国的鬼医用的乾坤大挪移,简直是天衣无缝,可是秦纵意就是能感觉到他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孟君文的冤魂在某个不知名的暗处,凄厉的哀泣。

午夜梦回,都是孟君文在烈火中化成灰烬的场景,还有他亲眼的看到血淋淋的,褪下人皮之后的那张狰狞面容。

一次次的,秦纵意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

没人能给他答案。

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戴着这张属于昔日好兄弟的脸,接受着他的身份,甚至有意无意的要模仿他的举手投足,按照他的人生轨迹活着。

是,按照他的人生轨迹活着。这不只是一个铭记,一个耻辱,更是一个仪式,一个决定。

他早就已经决定放弃了他是秦纵意这一身份。

这世上,从此再没有秦纵意,只有孟君文,他要侍奉孟家二老,以使他们得享天年,他要替孟家传承香火,开枝散叶,子子孙孙,永生永世都姓孟。

他时常会想起那香艳的几天几夜。

那个温润如玉的女子,在他身下风情绽放,妩媚承欢。

他对她说,他叫无忌。

尽管不承认,可他知道他在这样的情势下得到她。多数要归功于那张脸。那张脸,就是影响着苏岑许多决定的关键的身份。

他不确信她在极致**的情况下,心里想着的人是谁。是无忌,还是孟君文呢?

秦纵意知道自己纠结这个问题很是可笑,他既然已经决定了沿袭这个身份,就不该对苏岑有这么强烈的抵触。可他就是痛恨她看着他的脸时那份专注与温柔的探询。这让他觉得自己就是躲在一张皮下面的魔鬼。用这样欺骗奸滑的手段,卑劣的掠夺了她的初夜,毁了她的生活。

可他不后悔。不后悔骗她,不后悔休她。不后悔……

他这次来,就是要接孟夫人回景国的。*。**/*

他受到了大相径庭的礼遇。曾经是阶下囚,如今是使者。身前身后,总有许多人簇拥着,陪着笑脸。说着好话。

在驿馆里住下,第二天便见到了锦国的外相司马吕。这是老狐狸,笑面虎,把着秦纵意的手,道:“孟小将军,前些时多有得罪,哈哈。也算不打不相交,孟小将军勿怪。”

秦纵意很想甩开他那保养的白白嫩嫩的手。如法炮制,也把他脸上那张永远笑着笑容的脸皮扒下来。

不知道那时他是不是还在笑,是不是笑的还这么好看。

不过他不会给谁安在脸上,而是挂在城门口,让西古堡的百姓们日日在那上面唾着污秽……

也不过是想想罢了。秦纵意自失的笑笑,道:“各位其主,认赌服输,孟某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司马丞相太客气了。”他当然在意,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就算是他战胜的时候,也没有用这样残酷非人的手段对待过敌国的将士。

可这会不是在意的时候。这一笔笔的帐,他都记下,总有一天,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司马吕倒是大感意外。他见识过孟君文的直性和任性,固然是一条汉子,怎么酷烈的刑罚,也赌不住那张嘴,骂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含糊。

可今天一看,他倒是成熟了许多。

孟君文的死,在锦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是以司马吕只当眼前的秦纵意还是那个分毫不差的孟君文。

他见秦纵意不受他的挑拨,当下便呵呵一笑,道:“孟小将军此来,可一定要多住些时日,我家皇主再三嘱咐,一定要陪好孟小将军,如果孟小将军有意,还可以叫我国的两位公主相陪。”

秦纵意脸色微微一暗,道:“司马相的盛情,孟某愧领,贵国公主金枝玉叶,孟某一介武夫,岂敢唐突?还劳烦司马相代为回禀贵皇主一声,我想即刻就见到家母。”

“好说,这个好说,孟小将军一片孝心,我国皇主自是能够理解,不过难得来一趟锦国,孟小将军别太见外了才是,走吧,皇主在宫里摆下了接风宴,请孟小将军过去呢。”

秦纵意也就一笑,跟着司马吕出了驿栈,直奔皇宫。

到了宫里,解下佩剑,司马吕笑道:“这是宫里的规矩,想来孟小将军也能理解。这佩剑自有人会专门照管,等孟小将军出去时便会奉还。咦……”

司马吕接过这剑,奇怪的道:“这剑瞧着好生眼熟,倒像是老朽在哪见过一般。”

他身后有人轻笑道:“司马相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不是名震天下的名剑青霜么?”

司马吕一回头,道:“小王爷果然博识……”

欧阳轩从司马吕手里把青霜剑拿过来,抽出剑鞘,那剑身凛凛然犹若霜雪,不由的展颜一笑道:“紫电青霜,绝世无双……”意味深长的笑笑,把剑合回剑鞘,递给一旁的宫中侍卫,朝着秦纵意道:“据本王所知,这青霜剑可是秦纵意秦将军的合手兵器,不想竟在孟小将军手里……”

他这是明知顾问,不啻于揭开秦纵意的脸,质问着他:你偷着别人的脸皮活着,却活的是你自己,你不觉得丢人吗?

秦纵意眯了眯眸子,冷而傲然的看着欧阳轩,道:“他死了,而我活着,所以,我把他的那份,连同我那份,一起活下去。”

欧阳轩呵呵一笑,道:“孟小将军果然多情。”不知道看见孟君文的妻妾,他又会作如何想。他唰的一扭身子,纵身上马,笑声在冷风中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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