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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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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连心,墨池猛然吃痛,不由发出了‘嘶’一声。
  安亦池搂着墨池的肩膀紧了紧。俊朗的假面上满是寒意,他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那桑雾虫,黑瞳渐渐变得深幽。
  随着吸允,只见桑雾虫白色的身子渐渐开始变得红润,不一会儿,整只桑雾虫便变成了粉红色,但是它仍然没有停止吸允。
  “够了!”忍无可忍的安亦池一声低喝,一个掌风将桑雾虫强行推了出去,他右手一晃,迅速将桑雾虫兜进早准备好的小袋子,封上封口,扔给了木梧。
  安亦池抓住墨池的小手,只见食指间上一个圆圆的小口子,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傻姑娘,你怎么这么实在,老头子的药引给他带回去也就是了,你还打算让那只死虫吃饱不成!”安亦池的语气冷硬,说完,将墨池的手指塞进了自己嘴里。
  墨池目瞪口呆,温润shi滑的感觉从指尖迅速传来,让她瞬间羞得无地自容。
  她缩了缩手,却纹丝不动。
  墨池眼尾悄悄的瞟一眼身侧安亦池的下属们,只见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的护卫在他们身侧,似乎对自己主子的做法完全没看见。
  这个家伙,总是如此毫不顾忌。难道周围这些都是木头人,看不见他的动作吗?
  “你不怕脏吗?”墨池小声问安亦池,那神情,十分像做了坏事怕被抓住样子。
  安亦池松开墨池的手指,吐掉他允吸出来的几口鲜血,又接过木松递过来的水漱了口。
  拿过木梧递上来的棉布,他一边给墨池包扎住小小的伤口,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不脏,你的手指怎么会脏,我怕那虫子有毒,还是吸出来一些好。”
  “不是有解毒丸吗?”墨池看着安亦池身后,娃娃脸的亲卫背上背着的包裹小声道。她知道那包裹里面,存放着各种性能的药丸。
  “药丸的药性来得慢。”安亦池若无其事的说道。
  墨池瞪一眼安亦池,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她刚准备说话,只听木梧说了一声:“主子,您来看看这里。”
  墨池转头一看,木梧站在榕树下,手里拿着一根榕树的气生根正在研究。
  安亦池大步走过去,木梧将手里的气生根递给他,墨池问道:“怎样?可是有异常?”
  安亦池点头:“榕树喜潮湿的环境,但土质若是过于潮湿,时间长了以后,榕树的根会烂掉。”
  墨池看着那根足有她半个小臂粗细的气生根,恍然大悟道:“土质长时间潮湿,榕树的根会烂掉,但这棵榕树的气生根却长得十分粗壮,也就是说,这棵树下的土壤可能并不像这里其他地方一样潮湿。”
  安亦池看着她一笑:“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
  墨池得意的扬头一笑。
  他们身后不远处,严怡清捏紧了拳头,但她的脸上却还是一片平静无波的神色。
  安亦池把气生根抛给木梧,笑着道:“木梧,咱们便来看看,这个谷底到底都有些什么秘密。”
  木梧得令,十几个人拿出工具,将榕树垂下的密密须根铲了个干干静静。
  这棵榕树本就十分高大,大陈的榕树,最高也不过长到七八丈,这棵榕树,却足足有十三四丈。铲光了须根的榕树,看上去仍然挺拔高大。
  木松和木梧绕着榕树转了几大圈,却没有发现这榕树有什么异常。连树根下的土壤,也被他们掘下了三尺,但榕树下的土壤,的确如这里其他地方一般潮湿。
  木梧扨掉铁铲,嫌弃的排掉身上的泥点道:“这个鬼地方,简直像是有地下河一般,怎的这么多水。”
  注1:普及一下气生根的概念啊,可能会有一些小可爱不知道。气生根是指由植物茎上发生的,生长在地面以上的、暴露在空气中的不定根,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异常

  听了木梧抱怨的话,安亦池若有所思的走到榕树前,蹲下身捏了一把泥土。
  颗粒细腻的泥土,土里几乎没有沙子。
  他又往前走了五六丈,蹲下身捏了一把土。
  颗粒相对粗糙、里面有一些沙子。
  安亦池拧眉思索片刻,走过来对下属们说道:“继续挖,小心些,如果遇到渗水很多的地方要避开。最多掘地十尺,咱们便会知道这奇怪之处到底怪在哪里。”
  墨池满脸雾水的看着安亦池,安亦池淡淡一笑:
  “大庸的气候终年湿热,没有四季之分,一年12个月都十分潮热,而且终年降雨极多。因此,这里的土质是保水性能和通风性能一般的壤土。
  这谷底的泥土便都是壤土,但这棵榕树下的土质却是渗水速度慢、保水性能好的粘土。北方雨水相对少,因此粘土是北方特有的泥土。”
  墨池点点头,却也有不解:“为什么榕树下的是粘土,而这里其他地方却是壤土呢?”
  安亦池看一眼那参天的榕树:“咱们现在站立的脚下,应该有一条地下河,为什么有人要把榕树下的土壤换成粘土,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墨池歪着头笑道:“真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师父有礼,徒儿受教了。”
  眼前女子白皙小脸上满是俏皮的笑容,那笑容让着阴暗潮湿的谷底,似乎也多了一分阳光般的通透。
  安亦池嘴角也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拉过她的小手,紧紧的攥进手里。
  没有等到掘地十尺,木松等人才又挖深了约四五尺,铁铲碰到了十分坚硬的东西。待清理完榕树周围的泥土,便露出来一个宽约十几丈、方形的的花岗石拼成的台面。
  木梧走过来,拱手行礼道:“主子,这里有些怪异,您过来看看。”
  安亦池和墨池下到坑里,木梧带着他们来到坑壁,指着坑壁上露出的石墙:“主子,您看,这里周围一圈全是这种夯土墙。”
  安亦池伸出手,在石墙上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是熟土墙(注1),里面加了砂和石灰。这夯土墙里面,应该是一个地下河,夯土墙是为了把地下河和这里还有花岗石下面隔开。”
  “还有血,夯土墙里面还混进了动物的血和人血。这些血液的气息应该至少有几十年,因为加入的血液很多,所以气息虽陈旧,但并未完全消散。”墨池轻声补充道。
  二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木梧一番摸索,在花岗石台面的一角,找到了一个掌型的手印,他输入内力往下按压,随着手掌慢慢下陷,方形台面的一个角开始缓缓下落,很快,众人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安亦池拉住墨池的手,轻声问道:“害怕吗?如果害怕咱们就先回去,已经拿到了桑雾虫,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墨池轻轻的摇头:“你不是说皇上拍我来大庸,也许并不只是与桑雾虫有关吗?我总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白白被谁算计了。
  再说,那些宝藏,大概对你而言非常重要吧?眼前或许就能揭开谜底,你舍得放弃吗?或者,你将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们再往这里跑一趟?”
  安亦池搂过墨池,轻叹一声道:“池儿,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执着,一旦认定的事,必定会排除万难去做。但前提是,我要做的事情,不会让我爱的人受到伤害。于我的家人如此。与你,更是如此。”
  墨池也伸手搂住安亦池的腰间,仰头看着安亦池,认真的说道:“嗯,我明白的,虽然对你做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以你的心性,你做的必定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你我已经定亲,希望你明白,我并不需要你处处以我为先,时时照顾我的感受,关注我的心情。
  我不是园子里娇弱的花朵,需要你时时呵护,你做好你的事就好,我既然注定成为你的。。。。妻子,必然会与你并肩。
  你进,我陪你出生入死;你退,我陪你颐养天年;你若翱翔天空,我便是和你比翼的鸟;你若傲视大地,我便是与你一起独步的狼;
  所以,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牺牲什么,你。。。。明白吗?”
  安亦池没有回答,他突然用力搂住墨池,右手穿过她的发间,将她用力的压向了自己,然后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
  墨池只觉的眼前一黑,身子被勒紧,安亦池的炙热的嘴唇压了下来,那吻也不是吻。他仿佛在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只为疯狂的贴近她,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木梧和木松低下头,翼盟的十几个下属悄悄围拢在石阶前,自发的背对着自己的主子。唯恐他们多看一眼,影响了主子现在的心情。
  严怡清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紧盯着那边拥吻的二人。她垂下的手微微颤抖,双目渐渐变得赤红,但很快,那抹赤红便消失不见。
  安亦池抬起头,将微微喘气的墨池稍稍松开些,淡淡笑道:“走吧,一会儿不要离开我身边,除非我让你离开。”
  墨池深吸一口气,压下狂乱的心跳,她低下头,实在不敢去想象方才在十几个人的围观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片刻后,她点点头道:“嗯,我知道的,不会乱走。”
  所有人掏出随身的火折子,木松带了三人在前,木梧带了三人押后,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台阶向下延伸的很深,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腐烂之气,每行一步,这种腐烂之气便更胜,安亦池拉紧墨池的小手,待看到她神色如常,心里才稍稍安定一些。
  走了约有三四百极台阶,终于到了一片平地。
  这是一个十分宽大、却空空如也的殿堂。
  殿内云顶檀木横梁的油漆有些斑驳脱落,琉璃灯盏上还有残留的烛泪,珍珠幕帘在火折子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姿势想必起地忙上的大殿,这里的内柱多了不少,几乎每隔五六步,便有一根红木巨柱支撑着,每个主上都雕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看起来分外壮观。
  娃娃脸的亲卫伸手摸了一下金龙,诧异道:“哇,居然是真金的龙啊!”

  ☆、第一百五十章 诡异

  木梧疾步上前,对着他的脑袋轻轻一拍:“你什么都敢乱摸,亲娘啊,先锋营里学的东西都喂狗了。”
  娃娃脸一缩脖子,露出一个很抱歉的笑容。
  墨池淡淡一笑,对木梧道:“没关系的,这里没有毒物的气息。”
  娃娃脸转头吃惊的看着墨池道:“娘子怎知这里没有毒物的气息呢?娘子都没四下查看啊!”
  说完又觉得问的突兀,摸摸头有些抱歉的看着墨池。
  墨池笑一笑,却未回答娃娃脸的问题。
  “咱们往前再看看,这个大殿只是前殿,后面应该另有乾坤。”安亦池拉起墨池的小手,往大殿的深处走去。
  娃娃脸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这一切,都落入了落后几步的严怡清那双探寻的眸子里。
  雾谷山山谷口,被绑成粽子的阿桑格三两下抖掉身上已被划开的绳索,跪在地上,朝面前一身黑袍、长发披散的中年人低低俯下身子:
  “请师叔禀告师祖,阿桑格已按照师祖的吩咐,一一试探过那些大陈人。依阿桑格的判断,这一行人中,极有可能有师祖寻找之人。”
  她态度虔诚,声音沉稳,完全没有三皇子一行人所见的骄阳跋扈。
  黑袍中年人轻轻扶起阿桑格,语气温和,语速缓慢的说道:“辛苦了,我会如实向师父禀报,我们拭目以待,也许,我巫族百年所盼,真的会有一个结果了。”
  崖度的地下宫殿里,安亦池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穿过大殿,走进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很长,走了约有半个时才到尽头。
  站在通道尽头,墨池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地方,四壁上安装着无数面巨大的铜镜,地面宽约二三十丈,是一片黄沙的海洋。满眼单调的黄色,先是令人振奋,但很快便会让人感到一种无力的疲倦。
  似乎,这满眼的黄沙,随时会让人陷落进去。
  “止步!”
  一个翼盟的下属抬脚刚准备向前走去,却被他主子的声音吓得退了回来。
  安亦池顺手从墨池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朝黄沙上扔过去。
  只听‘哐哐’两声,四壁上的铜镜迅速移位,铜镜后短短的小铜炮,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朝银簪落地的方位射出来无数条红色的液体,液体落在黄沙上,发出了‘嗤嗤’的白烟,随着那烟雾,空气中立刻充满了酸酸的气味儿。
  黄沙接触到红色液体,瞬间化为烟雾,但很快旁边的黄沙填补过来,转眼一切风平浪静,便看不到任何异常的痕迹。
  “亲娘,这毒药腐蚀性好强啊,这酸味儿。”木梧嫌弃的伸手扇了一扇,似乎这样能让酸味儿淡一些。
  “别扇,站那儿不要动!”一直安安静静的墨池突然发声道。
  安亦池询问的目光看向墨池。
  墨池微微侧头,小鼻子轻嗅,仔细辨认了一番:“这酸味儿没什么异常,但遇风又会生出一种淡淡的腥味儿。有没有毒暂时无法分辨,还是小心为妙。”
  安亦池点头,吩咐所有人原地不动,直到酸味儿渐渐散去,木梧带着几个千机堂的下属,才开始研究穿过黄沙地的机关。
  扬州城黔灵街上的王府,最近上至王老夫人,下至刚入府的小丫头,人人脸上都是一番喜气洋洋的神色。
  大爷从长安娶回来的小夫人,不仅人美才高,而且是一个十分温柔善良的当家主母。
  于老夫人而言,王维萧身为独子,却鳏居多年,老太太一方面心疼儿子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贤内助照顾,另一方面又担心未来的当家主母不会善待两个早早失去母亲的孙女孙儿。
  却不想,儿子悄没声息的为她取了个官家的漂亮儿媳,这儿媳还是个极善良乖巧的,不仅没有半点官家女儿的骄纵之气,对两个孩子也及其和善体贴。
  就连阖府的下人们,也十分喜欢这个长得极美,性子也温柔随和的主母。尤其是大爷往日有些暴躁的性子,也因为娶了夫人变得整日笑的合不拢嘴。给阖府所有下人的月钱也涨了两成。
  因此,可以说,几乎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对这个新妇赞不绝口。
  于老夫人这些时日每晚在佛堂念经都会再三谢谢菩萨,为王府带来了一位千里挑一的好主母。
  王维萧今日宴请了一些北方来的客人,回府时已近辰时。小丫鬟翠娥为他取下外袍,王维萧问道:“夫人呢,怎不见来迎我?”
  “夫君赎罪,妾身方才睡着了,不知道夫君已经进了院门。”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妖艳如花的美貌妻子掀帘从内室走了出来。
  王维萧双眼一亮,两步上前搂住韩嘉卉,呵呵笑着道:“卉儿总是如此客气,我是你的夫君,你在夫君面前不用太过拘束,完全可以厉害些嘛。”
  韩嘉卉娇羞的看一眼房里的两个丫鬟秋雨和翠娥,二人面红耳赤的连忙退了出去。
  “夫为妻纲,夫君是妾身的依靠,也是妾身的天,妾身怎能对夫君言语厉害呢?”韩嘉卉仰起头,满脸娇羞的看着王维萧。
  韩嘉卉的话令本来就有些冲动的王维萧再也受不了,他一把抱起韩嘉卉朝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连声道:“卉儿,你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大丫鬟出了主屋,返身将门关好,也不敢走远,只在门外候着。
  “雨姐姐,大爷和夫人好让人羡慕,每次大爷见了夫人,都好热情啊!”翠娥是刚刚进府的小丫头,韩嘉卉有意为自己培养些能用的人,便让秋雨带着她。
  “嘘,小声点儿,乱说话仔细你的皮。”秋雨瞪眼训到。
  话音刚落,便听见内室传来夫人压抑的‘呜呜’声和大爷‘宝贝儿,宝贝儿’的叫声,二人红了脸,低下头再不敢说话。
  一番云雨,韩嘉卉粉面桃红,偎在王维萧怀里哽咽道:“夫君,如今,卉儿只有你了,你切不可辜负卉儿。此生,夫君便是卉儿的唯一,望夫君时时垂怜。”
  王维萧回给韩嘉卉一个深吻,笑着道:“傻瓜,我不疼你,谁疼你呢!我只问一句,你可想为岳母报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要让她生不如死

  韩嘉卉凤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却仍然含着哭音道:“母亲,她难道不是急病而亡吗?又怎会有报仇二字?”王维萧轻轻在韩嘉卉粉脸上亲了一口,心疼的说道:“你这个小傻瓜,也只有你这样单纯的女子,才会相信那样漏洞百出的说法。
  我找人查过了,岳母是在你祖母和三叔逼迫之下自尽而亡。你那四妹妹的确也不简单,恐怕岳母的死,她在中间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韩嘉卉猛地转身看着王维萧,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母亲真的是被逼迫致死?难道我真的没有猜错吗?”
  那一双美目中,满是震惊和悲痛,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又是一串眼泪顺着承恩过后桃红的脸颊滴落。
  王维萧心疼的搂过韩嘉卉,温声道:“卉儿,不要难过,在长安的时候,为夫就告诉过你,你所受的委屈,为夫必定会一一为你讨回来的。
  你难道是信不过为夫的能力吗?不要小看行商之人,很多事情,当官的不好出面做的事情,我这种行商之人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忌的。”
  韩嘉卉扑进王维萧的怀里,抽泣着说道:
  “祖母竟然和三叔一家联合逼死母亲,卉儿只愿,杀人者偿命。如果一切真是四妹妹设下的局,卉儿只愿,让她也尝尝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也一生一世不得安心,一生都活的生不如死。”
  王维萧抚着她的黑发,温声道:“就依卉儿所说,必定要让那些害过岳母,害过你的人血债血偿,让你那四妹妹也尝一尝撕心裂肺的痛苦。”
  韩嘉卉抬头在王维萧的脸颊上轻轻触碰一下,含着眼泪道:“不知夫君要怎样为母亲报仇?”
  王维萧双眼中的寒芒闪了闪,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怎样做为夫自有安排,你无需多问,只记住,这仇为夫必定会按照你的意愿,为你一、一、清、算。”
  韩嘉卉哭泣的脸稍稍僵了僵,她朝王维萧裸luo的肩膀靠过去,垂下的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神色。
  大庸的雾谷之地,木梧带着千机堂的人一番测量对比,又用小石块试了两次后,一行人终于安全的越过黄沙地,又走进了另一条通道。
  木松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通道里充实着火把上松油的气味儿,墨池突然止步,对安亦池道:“有些不对劲儿。”
  “如何?”安亦池打手势让所有人停下来。
  墨池微微侧头,一边分辨一边回答:
  “是野兽的气息,离的比较远,我分辨不出是什么野兽,但是。。。。。这野兽极臭、食量大,很像。。。。怨豹,但又不是那日我看见的那一只。”
  安亦池轻轻拍了拍墨池的肩膀,转头对木松道:
  “你小心些,前方可能有体型庞大的野兽,攻击力强,嗅觉灵敏。或许,它已经发现咱们了。”
  木松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放在腰间佩剑的手柄上,沉声道:“属下明白。”
  又往前走了百十步,众人的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又出现一个大殿,只是相对于先前的大殿,这个大殿却破烂陈旧了很多。众人还没来的及仔细打量,只听墨池大声道:“小心,它在左侧石柱后面。”
  随着墨池声音落下,石柱后面跳出来一只足有七八丈长的猛兽,像豹子,又像老虎,眼睛又像狼,正是之前墨池见过的怨豹,只是这一只怨豹,显然比之前那只体格更为壮硕。
  怨豹身后,跟着一个穿的很奇怪的人,他的年龄看起来似乎很老,眼窝深陷、颧骨突起,脸色十分苍白。身上的衣服像是由数片破布缝起来,给众人的感觉便是那衣裳似乎随时会从老人的身上掉下来。
  怨豹绿森森的眼睛看着安亦池一行人,作势要扑上来,但雄壮的身子只做了跳跃的动作,却又不动,显然在等着身后的破布人发号指令。
  “尔等是什么人,闯进地宫是要做什么?”破布人的声音十分阴森,听在墨池的耳中,竟觉得那声音似从地狱中传来,令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一股热力从手心传来,墨池转头一看,安亦池双眼直视前方,那双深幽的黑瞳看不清任何情绪。他一直抓着她的手,从进了地宫便没有松开过。手心的温热,显然是他输送了内力给她。
  “前辈,我等并非有意闯入地宫,只因为要找一只虫子,才误闯了进来。前辈勿怪哦!”木梧嘻嘻笑道。
  破布人一声冷哼,身上的破布也抖了三抖:“哼,一派胡言,尔等来的方向,是隐藏了很多年的入口,若不是尔等故意挖开,曾可能进来。阿奴,上!”
  随着破布人的指令落下,怨豹一声低吼,蹭一下扑了过来,木松拔剑,带着五个谍报堂的下属迎了上去。
  大殿的光线稍稍阴暗,只见虚空中,怨豹那一对绿森森的眼眸显得格外突兀,随着它的咆哮轰鸣,一只巨爪从横扫过来,直扑木松的喉间,木松的身影一个闪烁,横躲了过去。
  其他人一拥而上,怨豹似是失去了耐心,打吼一声转身扑过来六人一兽,瞬间便战在一起。
  “嘻嘻嘻嘻,现在的后辈都很厉害嘛,让老头子也会上一会。”破布人说完,纵身跃起,却不是朝着六人一兽的战团,而是直直朝安亦池和墨池而来。
  “老头儿不要脸,居然声东指西。”木梧单手叉腰,一声怒骂,提剑便朝老头儿刺了过去。
  却听见破空之声瞬间冲天,只见破布老头儿手里突然多了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毒蛇一般向木梧劈头抽来,那条黑影刚开始时只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间,竟已化身万亿,无处不在,将木梧所有退路封死!
  “护好她!”随着安亦池磁性的声音落下,他飞身上前,一把将木梧推了回去。木梧只觉得围绕在自己身侧的压力瞬间松懈,他一个趔趄站稳,‘哇’一口吐了一口鲜血。
  破布老头儿的功夫如此深不可测,他竟然在老头儿手里过不了一招。
  娃娃脸和另一个亲卫上前一步,持剑护在了墨池左右。
  墨池抿唇,双眸紧紧追随着安亦池的身影。
  只见他眸若冷电,长剑如虹,似浮扁掠影一般将破布老头儿围在了他的剑影之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人坑了

  墨池不会武功,却也能看出来,破布老头儿的功夫很厉害。但看情形,安亦池也不弱,应付那老头儿似乎也很轻松。
  另一边,木松六人对付怨豹越来越吃力,两个翼盟的下属身上已经挂彩,显然伤的不轻。
  除了护卫墨池的娃娃脸和另一个亲卫,所有人都加入了对付怨豹的战团。很快,怨豹的气势便越来越弱,身上也有好几处被木松所伤。
  局势眼看就要扭转。
  “嘻嘻嘻嘻,不要脸不要脸,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们俩个。”老头儿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狠狠朝安亦池抽过去,一边嘻嘻笑着大叫。
  安亦池不慌不忙,挽一个剑花朝那鞭子一剑斩去。
  “那鞭子是活物,有毒!”眼看安亦池的剑尖马上要碰到鞭子,关键时刻,墨池一声大喊,安亦池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剑,转眼之间,已退后十几步,稳稳落在了墨池的身侧。
  老头儿一愣,顺势收回鞭子,那鞭子黝黑油亮,老头儿手一抬,鞭子便安安静静的收在了他的手里。娃娃脸瞪大眼睛疑惑的瞅了几眼,怎么看那鞭子也是个死物,无非颜色比起一般的皮鞭油亮些罢了。
  “阿奴,回来!”老头儿又一声招呼,正被木松等人缠的不可开交的怨豹一声怒吼,几个跳跃便来到老头儿身边,温顺如小猫般蹲在了老头儿身侧。
  老头儿摸了摸怨豹的头,走几步上前看着墨池道:“小丫头有些本事,你怎么知道我这鞭子是活物?”
  安亦池长臂一伸,将墨池牢牢搂在了怀里,一双黑瞳冷冷看着老头儿道:“前辈是怕你那只宠物打不过我的属下,所以才转话题将那蠢物叫回来吗?”
  “非也非也,你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做事倒是滑头,老头儿在问向你的小情人问话,又不是要吃了她,你紧张什么?你这才是混淆视听,转化话题啊!”
  墨池伸出小手,悄悄的捏了捏安亦池的胳膊,凤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看着破布老头儿道:
  “前辈的鞭子在攻击人的时候,眼睛会动的啊,小女的视力很好,就看见了!”
  老头儿露出满脸不相信的神色看着墨池,头摇的像拨浪鼓:“小丫头说谎话,那你怎么还知道我的鞭子有毒?总不会是蒙的吧!”
  墨池眨了眨凤眼,满脸的懵懂无辜:
  “就是猜的啊,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有毒的虫子和植物,我们一路上碰到很多啊!就连刚才见到的那只白色大虫子,也有毒啊,它的身子会化成绿色的毒水呢!”
  老头儿听到这儿满脸的嫌弃之色,却显然对墨池的话信了几分:
  “真是一群蠢人,那是桑雾虫,桑雾虫在饥饿的状态下离开它栖身的叶片,便会暴体而亡。
  那绿色的汁液是大补,喝下它会延年益寿。而且它还有一种功能。。。。。。啊呸呸呸,你们这儿还有两个小女娃,老头子不能乱讲。
  小丫头,你说话还靠谱点儿,说说看吧,你们这十几个人到底来地宫想什么啊!”
  墨池嘴角抽了抽,老头儿这一脸‘说谎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上去就那么好哄吗?
  安亦池淡淡笑着道:“我还没有请教前辈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前辈在这地宫里做什么呢?”
  老头儿挺起胸脯,满脸自豪:“这还用问吗?我自然是这地宫的主人,才会在这里。”
  安亦池收起佩剑,幽幽道:“据我所知,这地宫至少是三四百年前所建,而且建这地宫的是前朝皇帝,不知前辈是前朝的那一位皇亲国戚?”
  老头儿浑浊的双眼一瞪,气鼓鼓的说道:“老头子不与你这个滑头的小子多说,算了,阿奴,我们走!”
  老头儿说完,纵身骑上了怨豹的背,再不理人。怨豹带着他,几步便跃到了进大殿的正门,也就是方才安亦池一行人来时的通道上。
  安亦池眯了眯眼,突然向离老头儿最近的木松道:“拦住他!”
  但为时已晚,只见老头儿站在通道口,朝着大家诡异一笑,侧面的墙体里突然伸出来一扇石门,石门以极快的速度合上。
  待木松赶到时,石门只剩下宽约一掌的缝隙,木松极快的将佩剑插进了石缝中,却眼见那石门快速合上,竟将他的佩剑碾的粉碎。
  “主子,属下无能。”木松转过身单膝跪地,对赶过来的安亦池低头认错。
  安亦池沉声道:“不怪你,我也疏忽了,这老头儿不仅功夫极高,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
  墨池突然抓住安亦池额胳膊,语气严肃的说道:“不对,有水气,夹着恶臭,离咱们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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