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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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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思齐双目如炬,看着墨池认真的说道:
  “池儿,我一直觉得你跟普通的闺阁女儿不一样,你敏锐、聪慧,大胆,你所求的与其他的娘子也不同。
  你不会以嫁个夫君做依靠、然后一辈子困在那方寸后院之间作为你的人生目标。我以为,你可以走的更远,你的志向,也可以更高些。
  嫁给安三郎,从此便成为他后院众多娇花中的一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后院宅斗消耗你的青春和灵力,每日费尽心思与一众女子争夺一个男人的爱宠。
  我觉得,这不是适合你的生活。也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墨池歪头抿唇一笑,她没想到,这个接触并不算太多的表哥,却真的很了解她。
  “表哥,池儿谢谢表哥的关心,女子这一生,确实不像男儿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其实我和其他娘子一样,不过是个平常女儿家,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我想的,不过是与家人、与所爱之人平安、平静的生活罢了。
  嫁给安三郎,未必只能一生困于后院之中,也未必需要与一众女子争宠。若他投于我桃李,我必报他与琼浆。若他朝三暮四,我也无需过多留恋,总有这一身医术能养得了自己。
  世事无常,往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我的选择,不过是把握当下罢了,做好当下要做的事情,为以后的日子坐好铺垫。随心却不随性的做事、做人!”
  好一个随心却不随性!墨池这是在告诉他,嫁给安三郎是因为她中意他。
  谢思齐悟到这个道理,只觉得心中的苦涩似藤蔓般慢慢蔓延开来。
  马车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繁花城。
  城门口,入城的人并不算太多,按例察验的士兵却有六七人之多。
  看见三皇子的马车,一个矮个子士兵对另一个瘦长脸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吆喝道:“什么人进城,快拿文书和路引,检查检查,都给我下车。”
  李京扮作护卫坐在车夫旁边,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脸上却露出一个十分谄媚的笑容,忙下车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大咧咧的塞到矮个子士兵手里道:
  “二位官爷辛苦,这点儿小意思是孝敬几位爷的,我们家老爷带着大郎君和大夫人想进城去收点儿药材,还请几位爷通融通融。”
  矮个子士兵将荷包轻轻一掂量,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神色,与瘦长脸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马车,便笑着道:
  “你们是第一次来繁花城吧,我们这儿收药材可有些门门道道的,你外地人不懂,很容易上当啊!”
  李京双眼中露出一抹狠色,但脸上依然笑的十分诚恳,又拿出一个荷包塞进矮个子士兵的手里道:“还请二位官爷给指点指点,也免得我家老爷多走弯路。”
  那两个士兵显然对李京如此有眼色很满意,拉过他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说道:“跟你说,这上好的药材不在繁花城,那得去大庸,大庸奇花异草极多,大庸人又比较傻,很好做生意的。”
  李京露出为难的神色:“可去大庸需要公移,我们小门小户在衙门里也没有关系,这公移不好办啊!”
  那瘦长脸的士兵嘿嘿笑道:“你没有,爷有啊,只要舍得出银子,这公移爷给你想办法。”
  李京勉强露出个笑容道:“如此,我回去问问老爷,如果老爷有意,我再回来这儿找官爷。”
  矮个子的士兵显然很失望,他看看李京,又叮咛道:“爷告诉你的,可别到处跟人说,这些话传出去可要掉脑袋的。”
  李京连声保证后,两个士兵也未在说什么,便放行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巫医之善

  繁花城城如其名,这里因为终年盛开着品类繁多的鲜花而得名‘繁花城’。
  马车嗒嗒的进了城,李京便将方才的一番对话一一禀报给三皇子。
  “呵呵,所以,你那两袋银子,就让守城士兵连咱们的路引也没有看一眼,便直接放行了?”
  薄薄的人皮面具令三皇子的脸有些僵硬,他抽了抽嘴角,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寒光。
  李京国字脸上露出愤愤之色,捏紧拳头道:“这些人居然连公移都能随便买卖,真是。。。。混账之极!”
  “我们先去大庸,回来后再会一会这个繁花城的知府大人,看看咱们大陈边境的官儿,可都是如此治理边境的?”三皇子面上笑着道。
  一行人也未在城中停留,一路往南又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大陈与大庸交界的边境。
  繁花城与大庸的第二大城东饶相接,边境上,两国士兵驻点相距不过十余步(注1)。这里的士兵要比繁花城守城士兵严格许多。
  一番检查,三皇子一行人顺利进入了东饶。
  马车稳步前行,墨池掀开窗上的帘子,只见东饶的街道与大陈完全不同,这里遍布着竹楼或木板搭建的房子,街道两侧售卖着色彩极为鲜艳的果子,而售卖最多的,便是各种药性各异的新鲜药材。
  墨池皱了皱小鼻子,空气中荡漾的浓浓草药香气令她觉得十分舒爽。
  东饶虽然是大庸第二大城,但只看街道,其繁华却连宜阳也不及。一路行来,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女子更是很少,偶尔出现的女子打扮与大陈女子也完全不同。
  大庸的女子打扮基本相同,都是上身穿右衽长衫,胸前系着长围腰,脖颈上戴着银色的项圈和银链。不同的只是长围腰的颜色和银饰的大小。
  男子的装束则简单的多,一袭右衽长衫,外穿一件马褂,只是颜色大多为湛蓝、炫紫等极为鲜艳的色彩。
  且无论男女,皮肤都比较黑。
  不同的景色与风情,让墨池觉得这一路的奔波疲惫也轻松了很多。连一向淡定严肃的吟冬,也不由伸长脖子,很好奇的看着窗外。
  从落水镇换上的马车看起来极为普通,并未令路上的行人太过注意他们。
  毕竟,本就只是普通的单匹马车,连车夫也是两个看上去皮泡眼肿的猥琐男子,实在令当地人生不出看第二眼的兴趣。
  偶尔有行路的男子好奇的看向后一辆马车,车夫身边坐着一个身段风姿看起来十分妖娆的妇人,但很快也会对妇人那张令人不忍直视的脸摇头叹息。
  到了客栈,饥肠辘辘的众人一一安顿好,用完午膳,按照计划,他们需在东饶购置一些物品,休整一天后继续往南,再走两日便能到雾谷。
  丝音打来清水,墨池稍稍梳洗后便带着吟冬和丑妇人木梧出了客栈。
  各人有分工,李京负责联络当地的眼线,几个护卫去采办,爱热闹的三皇子便跟谢思齐一起跟去了集市。
  上次‘流溪草’之毒用光了墨池的解毒丸,方才在集市上她看到不少需要的草药,也需要乘着这两天休整补充齐备。
  上了马车,吟冬道:“娘子,东饶的集市为何如此奇怪,明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街道上却几乎可以用人烟稀少来形容。这些铺子里只怕一日也没什么客人吧!”
  墨池点点头:“嗯,是很奇怪!一会儿问问就知道了。”
  一行三人进了一家草药铺,肤色黝黑的中年掌柜热情的迎上来,说一口略微带些本地口音的官话:
  “夫人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挑选,我们东饶的药材铺,数我这儿最全。不过您要什么药材就告诉我,千万不要直接触碰。
  有些药材是有毒性的,就怕万一伤了几位。”
  墨池微微笑着道:“掌柜的有心了,不过,即是有毒之物,为何竟能公开售卖?”
  掌柜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夫人大概是第一次来大庸吧,我们大庸,靠经营药材生意养活家口的子民很多,所以王对药材经营放的宽,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
  也因为如此,才会有不少大陈、大烨的客人大老远跑来我们这儿采买药材!一是因为我们的药材质地好、价钱公道,二就是因为我们大庸限制少,买卖手续上没有那么繁琐。”
  吟冬上前一步,递给掌柜一张单子,上面写着他们需要的草药品目。
  那掌柜细细看一眼,连连点头道:
  “夫人您要的这些药材都有,我这就安排人给您打包装箱。不过这些品类中有一些有毒和解毒的,需要细细分开,可能时间会长一些。
  几位客人可以先去滩头看看,那儿今日有巫医之善。还是很热闹的。我这儿把药材装好了可以给您直接送去客栈。”
  “巫医之善?那是什么?”木梧妖娆的身段一扭,便探头往外看去。
  “巫医之善可是我们东饶最特别的大戏,因为十几年前阿域佳土司遇险被巫医所救,但那巫医却为救阿域佳土司献出了性命。
  后来土司家的舞者便排演了巫医之善,就是为纪念这位伟大的巫医无私的救人之举。
  巫医之善每年在滩头跳两次,很热闹的,土司家还会派‘喜果’。所以连街道上都没人,全跑去看巫医之善了。”掌柜口气中充满自豪,很耐心的解释道。
  ‘又是巫医?’墨池本不是爱热闹的人,但想起安亦池说过,皇上也是听了一个巫医的串掇,才有了她这一趟大庸之行。
  “如此,有劳掌柜费心,我们便去看看。”
  问清滩头的具体位置,又留下客栈的地址,三人便坐上马车朝滩头方向而去。
  所谓滩头,就是东饶举行祭祀的广场,由于人太多,马车远远停在广场外围,木梧和吟冬护在墨池两侧,三人便向正在载歌载舞的广场中心走去。
  不想,刚走了几步,便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声,紧接着,本来围在广场中心的人群呼啦啦自动向两边靠拢。
  随着欢呼声,一匹十分健壮的马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马上坐了两人,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高升尖叫着,她单手抓缰绳,另一只手,紧紧扣着身前淡青色长衫的男子。
  “夫人,好像是老爷。”木梧故作娇柔的声音里有些微微的惊讶。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双眼作祭祀之物

  墨池定睛一看,红衣女子紧紧扣着的,可不正是三皇子吗?只是,她怎么看着,三皇子那张易容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许是她眼花了吧!
  那红衣女子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副典型大庸人的长相,她的脖颈上戴着大大的银项圈。
  大庸女子项圈的大小,是由她们的身份决定的。这大大的项圈显示着红衣女子尊贵的身份。
  墨池眯了眯眼道:“木梧,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表哥和小戴他们几个在哪儿?”
  小戴是三皇子的贴身护卫,平日里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三皇子。
  木梧朝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去。
  人实在太多,且场面十分混乱,那欢呼的人群似乎情绪越来越激动。墨池和吟冬只好退到广场外围等着木梧的消息。
  “吟冬,他们喊的是什么,你能听懂吗?”看着越来越兴奋的人群,墨池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娘子您别急,奴婢也不太懂大庸话,只是听他们喊的话里有眼睛、太好了之类的词。”吟冬拉着墨池的手臂,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眼睛?太好了?”墨池想不通这两个词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只见红衣女子高喊了一声什么,人群的喧闹声渐渐弱下来,红衣女子带着三皇子,在一对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人群,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群也安静下来,慢慢开始向四方离散。
  过了一小会,木梧回来,跟他一起的还有谢思齐,小戴几个护卫却不见了踪影。
  谢思齐化妆后黝黑的皮肤上,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十分镇定。
  “四郎,怎样?”墨池询问道。
  谢思齐满脸无奈之色:“一言难尽,先上马车再说吧。”
  待上了马车,谢思齐苦笑道:“刚才那女子是东饶土司的女儿阿桑格,也是大庸王的侄女。她看上了三皇子的眼睛。”
  墨池凤目中满是不解:“土司的女儿看上了三皇子的眼睛?什么意思?”
  谢思齐叹口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看上了三皇子的眼睛,巫医之善你听说了吧?后日便是那巫医的祭日,她要用三皇子的眼睛做祭祀之物。”
  “什么?用活人的眼睛做祭祀之物?”墨池捏紧拳头,瞪大凤眼,声音里充满着愤怒。
  “这是大庸的习俗,他们的祭天之物,往往都是用活人,祭天用童子童女,祈福用。。。。。处子,祭奠便用活人的肢体脏腑,在他们看来,眼睛是至上的灵物,除非及其灵动的双眼,才配做祭祀之物。”
  墨池冷笑一声,端起小案上的杯盏,咬牙道:“这么说,我们还应该感谢那个土司的女儿看上了三皇子的眼睛?”
  谢思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本来,依咱们的实力,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三皇子被掳走,只是,他不愿我们强来暴露了目标。好在祭祀典礼在后日,而且大庸对祭祀之物会极其优待,他倒也不至于会受多大委屈。
  所以,我只能让小戴他们几个先跟上去,加上暗卫,到晚上再将他‘偷’出来吧!”
  墨池不安的心微微平息一些,但听着谢思齐说话的语气,她觉得他颇有些幸灾乐祸。
  墨池甩甩头,将这种感觉甩出了脑子。
  东饶土司府门口,阿桑格跳下马,一把将马鞭扔给迎接她的婢女,大步朝前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对身后的护卫道:“把人给我先带到正厅来。”
  很快,衣衫虽十分褶皱,神态却丝毫不见狼狈的三皇子被带进了土司府正厅。
  阿桑格坐在太师椅上,大眼来来回回在三皇子身上扫来扫去:“怎么,你不怕我?”
  她的官话十分纯正。
  三皇子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胳膊,也不用阿桑格招呼,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圈椅上,龇牙咧嘴道:“怕呀,不过,被美人儿劫持,总归比被那些流匪劫持好些嘛。”
  “哦?你这么想,可见虽然你的身子看起来不太强壮,心里却很强壮。”阿桑格称赞道。
  她见多了大庸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往往满口仁义道德,遇到危险时为了保命,却哭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镇定,倒让她十分欣赏。
  三皇子的嘴角撇了撇,这比喻实在是。。。。。。
  “呵呵,多谢你的称赞,这称赞还真是令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阿桑格正准备再说话,眼睛却在三皇子的脸上停留片刻。
  少顷,她咧嘴一笑,大声道:“来人,看他脸上有什么,给我撕下来。”
  回客栈后,墨池始终放不下心里那一丝不安,便去了谢思齐的房间,二人正在说话,赶回来的小戴便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什么?跟丢了?土司府很大吗?”谢思齐‘呼’一下站起身,总是冷静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谢大人,那土司府的确只是一般,比咱们大庸的县衙还小了许多,只是,刚进府不久,那女子就发现了殿下的易容,便直接将殿下带进了土司府的地牢里。
  属下和暗卫探进了地牢,里面却如盘丝洞般错综复杂,根本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将殿下关进了那个地道。而且,走错了道便会触动机关,属下和暗卫惊动了护卫,差点儿出不来土司府。
  那土司府也十分怪异,就连书房、正房里也有数道机关,院子里设置了奇门遁甲之术。稍不注意便很容易迷在里面。
  因此属下才急着回来,找谢大人您拿个主意,看眼下应该怎么办?”
  谢思齐双眉紧锁,他们以商人的身份进了大庸,如今万万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很可能引起两国之间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如今想要不暴露身份,安全的将三皇子救出来,似乎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很快,他做出了决定:“走,我与你们一起去探一探,然后在想办法。”
  他又转头看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墨池,叮咛道:“池儿,你和你的人候在这里,到天亮我们还没有回来,你便拿着文书回繁花城找知府,让他调兵前来交涉。”
  墨池叹口气,慢慢站起身道:“表哥,带上我一同去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地道

  谢思齐微微一笑,安慰道∶“池儿,你不会功夫,此去。。有些危险,便安心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墨池睁大凤眼,看了谢思齐片刻,而后垂眼淡淡的说到∶“如此。。。也好,那池儿便在这里侯着表哥的好消息!”
  看着眼前女子安静的模样,谢思齐觉得有些诧异,但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便只能对墨池点点头,转身和卫矛从窗口一跃而下,施展轻功,朝土司府狂奔而去。
  站在窗前,看着谢思齐和卫矛的身影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墨池快速转身朝外跑出去,不过几步便回到隔壁自己的屋内,吟冬和丝音正在担心,看见墨池,吟冬上前道:“娘子,姑家郎君可有殿下的消息?”
  墨池不答,只快速的翻找出她的小瓶子全部装进袖袋,头也不回吩咐吟冬道:“叫木梧来,有事找他。要快!”
  土司府离客栈不算远,几个起落,谢思齐二人便已经站在了土司府对面的巷子里。
  “谢大人,我们的人还隐藏在府里面,土司府里面护卫不多,若单拼功夫,我们的人完全有胜算,机关也没问题,只是那些阵法太麻烦,大庸蛊虫又多。
  我们的人平时练得都是硬功夫,这阵法和蛊虫实在。。。。。。方才我们已经惊动了府里的护卫。这会儿他们想是更有防备了。”
  说到这儿,卫矛颇有些羞愧。他们不怕死,怕的是身为贴身护卫,却没能力保护好主子。
  但作为护卫,他们从来接受的是近身格斗之术,机关术虽不精通,也算略有涉足,但除机关术之外的奇门遁甲便完全一窍不通。
  谢思齐仔细看着土司府门口刚刚换班的护卫,沉声道:
  “不急,再等等,天黑透了咱们在进去。”
  不多时,深沉的夜色完全笼罩了土司府。
  对面巷子里,两个身影起起落落,很快便翻过土司府高高的夯土墙,停在园子里一颗两人合抱粗细的榕树上。
  土司府秉承的是大庸传统的建筑风格,除了围墙,府内的屋子主要以木板屋和竹楼为主。
  两人停留的榕树,正对的便是阿桑格的竹楼。只见那浓眉大眼的女子穿的甚是清凉,大咧咧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情绪显然十分高兴。
  谢思齐垂眼看树下,园子里,两队巡逻的护卫刚刚经过,人数的确不多,一队只有六人。
  “大人,两个暗卫在地牢门口,咱们的人守在府里的四个正角。四个正角应该是破掉阵法的关键。”卫矛
  “走,先去地牢!”
  趁着夜色的掩护,二人很快到了地牢口。
  谢思齐凝神细看,不由为这个小小土司府巧夺天工的布置暗暗生奇。
  这地牢入口,从外观看与土司府其他的竹楼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建造的更为简陋。两盏微弱的气死风灯挂在门口摇摇晃晃。
  一眼看去,它更像是某个下人的居所。甚至门口连守卫的护卫也没有安排。
  若不是卫矛带着他,恐怕连他也很难发现这里竟然是地牢入口。
  “大人,我们之前就是轻敌吃了亏,您不要小看这个地方,虽然根本没有护卫把手,但进去容易,想出来却很难。里面一共有七个通道选择,不知道生门有几个,但进了死门,想出来便很难,我们便折了一个人在里面。”
  卫矛传音道。
  “让所有人待在原地,你我二人先去探一探。”谢思齐说完,掏出黑巾蒙上了半边脸,卫矛千里传音,将谢思齐的指令发出去,二人一前一后闪身进了竹楼。
  竹楼里面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谢思齐闪电般敲晕了三个护卫。卫矛将三人藏好,走到墙角,用内力向地面奋力一击,只听咯咯几声响动,地面裂开,出现了几级台阶。台阶两侧点着烛光微弱的鲛油灯。向下看去,台阶竟是深不见底。
  二人扶着潮湿的石壁顺台阶往下走,越走越深,也越来越阴冷,大约走了数百级才到底。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面石壁上,七个一模一样,足有一人多高的洞口如七张血盆大口,依自排开,正狰狞的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就是这些通道,不知那一个是生门,也不知有几个生门,错入便是死路一条,但殿下的确是被关进了这里。”卫矛语音有些颤抖,可见这通道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记忆。
  谢思齐上前几步,仔细的在石壁上一一摸索,时而皱眉、时而深思,而后从怀里掏出荷包,将里面几块形状如碎银子般的东西依次抛入洞中。
  除第三个洞口,其他的地道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卫矛大喜,抬脚就准备往第三个洞口走:“大人,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您真厉害,如次我们便找出了生门,殿下一定被带进第三个地道里。”
  谢思齐伸手拦住他,面色十分严肃道:“刚好相反,我们只能知道,第三条肯定不是生门。”
  见卫矛满脸疑惑,谢思齐叹口气,便多解释了几句:“你们就算想到这个办法也无用,我手里拿的是阴阳石,阴阳石对铁器十分敏感,方才,第三条里面肯定有铁器,比如箭头。
  其他六条通道,只能知道暗藏的机关不是铁器罢了。不过,现在那通道内的机关换位了。”
  卫矛退后一步,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机关换位?”
  谢思齐点头,神色十分凝重:“若我所料无差,这七条通道,如有人乱入,则会立即机关转换,因此,除了此间的主人,恐怕无人能够找到真正的生门。
  所以,这里没有护卫看管,因为,根本不需要护卫。”
  卫矛脸色一白:“大人的意思,我们只有亮明身份这一个办法了?”
  谢思齐苦笑:“恐怕,大庸国主未必会忌讳大庸皇子的身份!”
  卫矛正想问为什么,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娇笑:“哦,有两位漂亮的哥哥在这儿,好像需要人帮忙呢,妹妹,你说,我们帮还是不帮呢?”
  昨天关于步的解释:古代一步相当于现在的1。5米—1。8米左右。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性格迥异的姐妹

  谢思齐转头一看,只见他们身后站着两个黑衣蒙面人,看身段,显然是两个妙龄女子,说话的正是其中个子高一些的女子。
  随着两个女子的脚步朝前,卫矛眼眸一亮,只见这两个女子虽黑衣蒙面,但只看那露出来的半张俏脸,也只这两个女子必定是绝色。
  尤其高一些的女子,举手投足中便是满满的风情,那对故不胜盼的双眸,看他一眼,便令他觉得身子酥了半边。
  谢思齐冷笑一声:“哦?以在下的容貌,不知两位娘子是怎样看出在下能担得起‘漂亮’二字?”
  矮个女子不说话,高个女子却一阵娇笑:“奴家看男人,可不是看脸的,一看身材,二看气韵,郎君的身材”
  高个女子上下打量谢思齐几眼,右手划了一个夸张的弧线笑着道:“郎君的身材那是一流,气韵嘛,勉强也算得上还不错吧。”
  谢思齐微笑着不说话,矮个女子却‘咳咳’咳了两声。
  高个女子收起笑容,右手伸出兰花指,翘着指了指谢思齐道;“今日这个漂亮哥哥运气好,我们姐妹与阿桑格有些旧怨,本就是来寻她晦气的。
  既然漂亮哥哥有难处,我姐妹二人便伸手帮一把,还望漂亮哥哥今日之后一定不要忘了奴家啊!”
  高个女子的尾音拖得长长,那声音令卫矛这种饱经风月之人也听得酥痒不已。
  谢思齐眯了眯眼,冷静的双眸在矮个女子的那露出的半张脸上扫了几眼,又看向高个女子道:“哦?不知娘子能怎样帮助在下呢?”
  “这个嘛——”高个女子一伸手拉住矮个女子的小臂,抬脚便向第五个洞口走去,边走便娇笑道:“奴家说,这个便是生门,不知狼魂敢不敢虽奴家姐妹一起进去看看啊!”
  卫矛紧张的看着谢思齐,转头看那两个女子马上便要走进洞口,他有些惶然不知所措。
  谢思齐一直盯着矮个女子前行的背影,突然道:“进去就进去吧,二位娘子都不怕在下又有什么可怕的。”
  说罢,也不理卫矛,抬步便跟了上去,卫矛愣怔片刻,心想横竖不过一死,也咬牙跟在了谢思齐身后。
  洞里照样点着鲛油灯,只是,灯光比入口台阶上的油灯亮了不少,能看清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水沟和一些动物的尸骨。
  通道内很宽敞,能容二人并排而行也不觉得拥挤。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女子脚步很轻,走得也很慢。谢思齐审视的眼光时而看向高个女子的背影,时而转向矮个女子的背影,不过几个来回,终于把目光锁在了矮个女子的身上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几许无奈,又有几许纵容。
  在走了百步,谢思齐突然闻到一股十分奇怪的气味儿,他皱眉对前面二人和卫矛道:“此气味儿十分异常,大家小心摒住呼吸。”
  却听前面高个的女子道:“大惊小怪,这个吃下去就无事了。”
  随着女子的娇笑,一样东西带着风声只向谢思齐面门而来,谢思齐转头躲过,伸手一把接住,只见是一颗蓝色的药丸,他想也不想张口便吞进口里,淡淡的说了一句:“多谢!”
  另一颗蓝色药丸扔给了卫矛,卫矛看谢思齐毫不犹豫吞下药丸,想了想,却悄悄将药丸收了起来。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四人走了近两刻钟,却连一个活物也未看到。那奇怪的气味却越来越重,连卫矛这等一贯有些大咧咧的人,也被这种气味熏得时不时传来一阵作呕的声音。
  谢思齐也有些微不适,但两个女子却好似完全不受影响。
  又行了片刻,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象令谢思齐皱眉不语。卫矛立刻狂吐了出来。
  这是个很大的洞穴,却也仿佛是一个被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与外面的风轻水静截然不同,这里充斥着腐霉的动物残肢、青苔、枯枝败叶,各种污物、打眼看去,满目所及之处,竟没有一丝能够落脚的地方。
  突然,卫矛抱头蹲在地上,发出了‘啊’一声惨叫。紧接着,他开始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发出了一连串的哀嚎声。
  空气中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合着这一声几位凄厉的惨叫声,似乎渗透进在场每一个的心理。在这寂静的地道里,那满眼溃败,竟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
  谢思齐又片刻的愣怔,似乎沉侵在这种黑暗的思绪里不能自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刻反手,快速点击了卫矛的几个穴道。
  哀嚎声渐渐止住。高个女子单手捂住耳朵,又扔过来一颗药丸娇声埋怨道:
  “哎呦喂,可是吓死奴家了,那小哥哥怎么不听话呢,我妹妹的药丸他居然不吃,这下可害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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