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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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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事实,你但说无妨,老身方才说过,此时,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未及笄小娘子的名誉更重要。”
  墨池抿唇,这位大陈的女英雄,思维敏捷、语句干练,老夫人对她的善意,她一定铭记于心。
  她站起身:“当日救了小女的恩人,自称来自长安,是长安安府的三郎君。
  他当时目睹小女被歹人袭击,便命身边的护卫救下小女。后来小女才知道,恩人便是老夫人的嫡孙,安府三郎君安亦池。”
  众人哗然。
  “原来是安三郎救了她,她好有福气,为什么不是我被歹人袭击呢?”
  “看起来这位小娘子说的是实话,我儿子与安三郎是同窗,听他说前一阵安三郎的确去了一趟南边儿。”
  “你傻呀,这么小的小娘子,怎么敢随便拿安三郎说事儿,那必然是真的。”
  随着墨池的话音落下,韩嘉卉猛地朝她看去,一双妙目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惊讶和恨意。
  韩嘉音的嘴角泛出一个难以遮掩的笑意,她心中狂喜,到此事才相信墨池对表哥确实无意,
  因为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在墨池心中已经先入为主了。
  总是如木头般呆愣的韩嘉瑜也满脸震惊的看一眼墨池,再看看韩嘉卉。
  安亦雅笑意盈盈,她上前一步道:“祖母,池儿前一阵的确去了宜阳,他为人一向仁厚善良,此事必定是他所为。”
  老夫人点头:“好了,如此这件事情便已经明朗,池儿今日陪他的夫子去了终南山。
  老姐姐如果还有疑问,待他回府,老身让他亲自登门为四娘解释,你看可好?”
  刘氏那里敢麻烦尚书令府三郎君亲自登门,更不敢说出半个字不相信墨池的话。
  她满脸歉意道:“老夫人严重了,此事如今真相大白,还真是这个丫鬟故说八道。
  如此陷害主子的刁奴,待妾身回府一定将她乱棍打死。”
  一直跪在地上的晚秋满面惊慌,她慌乱的看着常氏,常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晚秋这才瘫坐在地上。
  却不想老夫人说道:“老身不过是个旁观的闲人,怎么处置这个丫头,还是四娘来定夺吧!”
  刘氏一愣,看着墨池笑道:“四娘是韩府的人,自然是按照祖母的意见办的,是吧!”
  墨池满脸戚色,她腾地一下跪在了刘氏面前,一双凤目中充满了盈盈的泪水,看起来如泣如诉:
  “祖母,此事并未完全真相大白,晚秋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还未查清。
  想是因为孙女是从小地方来的,连个丫鬟也管不住,竟然让她做出背主的事情。
  此事若不差个水落石出,保不准以后这些个奴才还会想出更加下三滥的法子。
  祖母,您一向慈爱公正,还请为孙女做主啊!”
  刘氏作势扶起墨池,心里却恨的打颤。众目睽睽之下,她以后还要在长安贵族圈立足,所以此时她必须做出公正的样子。
  “如此,今日事今日毕吧,老夫人,还请借府上的掌刑嬷嬷一用。”
  老夫人自然欣然应允。
  常氏面色大变,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府掌刑嬷嬷上来,一把拉住晚秋。
  瘫软的晚秋顿时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是千惠姐姐,大娘子身边的千惠姐姐叫奴婢这样说的。
  别打奴婢啊,奴婢知错了,四娘子,求您绕过奴婢,奴婢只是想吃好点儿穿好点儿,奴婢知错了。”
  刘氏的面色更尴尬,这话说的,好像堂堂太医府,竟如此苛待奴才,丫鬟只为了吃好点儿、穿好点儿就能做出背主的事情。
  她恶狠狠的看着韩嘉卉:“大娘,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九十章 漏网之鱼

  韩嘉卉面色苍白,她下巴微微抬起,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日里高傲的姿态。
  “我承。。。。。。”
  “是我,母亲,是媳妇因为嫉妒,嫉妒您对四娘太好,忽视了我大房的女儿。
  这才猪油蒙了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请母亲责罚媳妇!”
  韩嘉卉的话还没有说完,常氏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刘氏面前,声音颤抖着说出了令所有人惊讶的话。
  刘氏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常氏,眼里划过深思。
  平日里总是愚笨的儿媳这几句话说的还算妥帖,算是稍稍挽救了她这个老太太的颜面,又完全撇开了大娘的责任。
  很快,刘氏原本铁青的脸色和缓了些许。
  现在一定得有人来承认这件事情,牺牲常氏是最划算的。
  刘氏的神色落进韩嘉卉眼里,她心中抖得一惊。
  韩嘉卉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嘴唇轻轻颤抖,好几次欲言又止。
  跪地的常氏深深回望一眼韩嘉卉,那眼神中有哀求和决绝。
  韩嘉卉闭上眼,收起眼中的凶戾,也收回了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
  她发誓,今日母亲的受辱,他日她会让墨池千百倍还回来。
  事已至此,事关当家主母,怎样处理便是韩家的家事。
  刘氏使劲眨了眨眼,浑浊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对老夫人行了大礼:
  “老夫人,妾身家中出此丑事,实在无颜继续待在此处,还请老夫人原谅。”
  老夫人慈祥如满月的脸庞上依然微笑满满:
  “老姐姐也是被蒙在鼓里,深宅后院中本就是是非滋生之地,只是行事应该有个界限。
  相信老姐姐一定会给这个孩子一个公平的决断。”
  刘氏嘴角抖了抖,给了老夫人一个郑重的承诺:“那是自然,请老姐姐放心,妾身定不会让这孩子受委屈。”
  老夫人微微点头:“如此甚好,三郎的这个孩子老身看着喜欢,便多留她一会儿。
  老姐姐若要先行离开,便让老二媳妇送你们出去吧!”
  刘氏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很快,便带着常氏和四姐妹离开了。
  一场闹剧看的众位夫人娘子兴高采烈,韩府众人离开后,西花厅里的气氛更加热闹。
  寸朝雨和安亦雅拉着墨池好一阵打量,寸朝雨摸摸心口道:
  “好妹妹,刚才好紧张,我都以为你真的被绑架过,吓死了。
  还好有池儿在,要不说你俩有缘分呢,名字一样,他又救了你。。。。”
  “好啦好啦,小鱼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怕寸朝雨越说越离谱,安亦雅忙打断她的话。
  “妹妹这一番唇枪舌战的,快快坐下吃几块瓜果润润嗓吧!”
  “小娘子好口才,方才看的我很过瘾啊!”
  三人正在嬉笑,只听身后有人说话,三人转身一看,只见怡安郡主领着两位娘子正缓步朝她们走过来,
  说话的便是怡安郡主。
  “怡安郡主安好!”
  墨池随着安亦雅和寸朝雨给怡安郡主行了礼,她的视线却落在了怡安郡主身后那道橘色的身影上。
  冤家总是路窄。
  墨池看着元瑶微微一笑,今日韩嘉卉安排的这一出闹剧狼狈收场,却便宜了这位始作俑者。
  元瑶慌忙避开了墨池的眼神,方才她看的胆战心惊,不知为何,墨池明明是个小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
  今日却看着如此狡猾狠辣,有一阵,她竟然有心惶惶然之感。
  “郡主谬赞,小女愚钝,不过因为身处险境,出于本能自保罢了。”
  墨池颌首低眉,朝着怡安郡主柔声道。
  怡安郡主看着面前貌似柔顺的女子哈哈一笑:
  “你不用对我低眉顺目,其实你内心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子,我喜欢,今日不早了,我还有事,以后有时间找你出来玩儿。”
  怡安郡主说完,又点头与安亦雅和寸朝雨打了招呼,便领着几人出了西花厅。
  安亦雅看着几人离开的身影,对墨池道:“池妹妹,那个穿橘色衣衫的女子,你认识吗?她看你的眼神似乎很奇怪啊!”
  墨池抿唇一笑:“我与她确实有些渊源。”
  寸朝雨拉住墨池的手,满脸的担心:“那个女子眼神闪烁,一看就不是心思磊落之人,妹妹要小心些。”
  安亦雅拉着她二人坐在了长案上,又给墨池夹了一著菜:“听说怡安最近和李博士府的一位亲戚走得很近,大约就是那位。”
  寸朝雨拧眉:
  “池儿,怡安郡主性子捉摸不定,做事完全凭她当时的心情喜好。
  现在她对你和颜悦色,但说不定下次见了,她又会看你百般不顺眼。入了她的眼可不一定是好事儿。”
  安亦雅叹口气:
  “今日你算是在长安贵女圈赫赫有名了,往后要小心些,任何时候没,都不要离了我和你雨姐姐的身边,记住了吗?”
  墨池点头微笑,虽然她不是个怕事的性子,但被人关心爱护,令她觉得十分温暖。
  同一时间,永兴坊大皇子府。
  大皇子陈旭东今年二十二,当今天子做事一向不按规矩来。照理说,成年的皇子出宫开府,一般会直接给封号。
  但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十七岁开府,却都没有封号。
  大皇子的母妃王淑妃,是刑部尚书王伟文亲妹,当年的长安城第一美人。
  大皇子的长相自然不差,细长眼、肤色苍白、薄唇、高鼻,只是因为阴晴不定的性子,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颇为阴郁。
  此时他满脸不耐,向站在他对面的刑部侍郎董有庆道:
  “怎么,堂堂刑部侍郎,却连关押在你衙门的犯人都保不住,薛校旗不过是一时糊涂,才做了些错事。
  不过是两个民间女子,赔些钱安抚安抚也就是了,难道真要朝廷命官去偿命?”
  立在下首的董侍郎满头冷汗,大皇子性子冷硬,发起飙来着实让人有些扛不住。
  薛校旗这个混蛋,要女人那里没有,却非的摸到人家家里杀人**。
  明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却还得让他来给这个变态擦屁股。
  “殿下,您有所不知,之前因不知此事与薛校旗有关,案子发生后,部里上下也没有控制过舆论。
  后来百姓们听说案子破了,竟然结对给谢思齐送了‘在世宋慈’的匾牌。
  如今想要保下薛校旗,只怕老百姓的情绪难以安抚,尤其是其中一位死者的父亲,是永寿坊里正,在坊里很有些声望。
  那老头子爱女心切,之前已经在部里来过数次,破案后就是他带着一两百人送来了匾牌。”

  ☆、第九十一章 大皇子的心思(青云加更)

  大皇子坐下不出声,只阴沉沉的看着董侍郎,看的董侍郎两股战战,低着头不敢出声。
  旁边的一位蓄须老者见状,便问道:“刘大人,可否从证据方面下手,弄个证物不足的幌子呢?”
  说话的人是大皇子的幕僚徐东书,此人年约五十,是大皇子花了好些力气请来的高人。
  徐东书极受大皇子器重,薛冷望薛校旗就是他引荐给大皇子后,被大皇子安排进城北大营的一枚重要棋子。
  董侍郎哭丧着一张老脸:
  “徐老,您说的下官早就想到了,可如今证物都在谢思齐手上,谢思齐此人,如同他父亲一般生冷硬倔。
  整日里看起来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下官与他接触过数次,他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软硬不吃。
  殿下明察,下官的确尽了力啊!”
  大皇子看着徐东书,阴阴的说道:“徐老,实在不行夲殿亲自出面,若那个谢思齐有眼色到罢了。
  他若执迷不悟,干脆了解掉算了。”
  对于大皇子动不得就喊打喊杀的性子,徐东书虽已见惯不怪,此时却还是禁不住暗暗叹口气:
  “殿下不可,其一,如今正是敏感时期,万万不能让皇上知道咱们在城北大营这样的军机之地安排了眼线。
  听说谢思齐此人与三皇子交好,您若出面,就是告诉谢思齐薛校旗是你的人。
  他能被拉拢自然很好,若他果真软硬不吃,岂不是将咱们的把柄拱手送给了三皇子?
  其二,谢思齐之父广东都督谢维桢,掌握着整个广东命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咱们要想办法拉拢他才是。
  切不可反将他推到三皇子那边。”
  大皇子烦躁站起身,走到窗前,抓起鸟架上那只一直装死的秃毛鹦鹉。
  鹦鹉吓得‘扑棱棱’只挣扎,怎奈力气太小,大皇子一把将它背上本已稀少的羽毛又狠狠揪下了一撮。
  鹦鹉大叫:“坏人,坏人,好疼,好疼。”
  大皇子哈哈一笑,顺手将它又扔回了鸟架。鹦鹉逃脱魔掌,赶紧埋头继续装死。
  董侍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大皇子现下只是烦躁,所以拿只鸟儿出气,他如果真的生气,倒霉的估计该是就是他了!
  揪了鹦鹉羽毛的大皇子稍稍气顺了些,他返回桌案前坐下身,这才说道: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你们说怎么办吧!”
  徐东书捋了捋胡子:
  “殿下,静观其变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弃了薛冷望,幸而我们城北大营还有几枚棋子。
  小老儿一会儿就安排人知会他们一声,让剩下的这几个一定安分守己,万万不可坏了殿下的大事。”
  大皇子摆摆手:
  “那就这样吧,董侍郎,你来安排,让那个薛冷望畏罪自杀算了,他要识相,他的老母妻儿夲殿自会安抚,若不识相,就看着办吧。
  所以说这江湖人士就是靠不住,怪癖忒多,倒比夲殿还会玩儿,竟然胆大包天的jian尸。
  不过话说回来,这尸体有什么好奸的,还是活生生的女儿家才有意思嘛!”
  徐东书听他越说越离谱,忙打断道:“殿下,说起棋子,倒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薛校旗的事情算是已经了结,再不需要大皇子费心,他的心情也好了些:“徐老请说。”
  徐东书皱眉道:“安插在太医韩府的卫四送过来一些消息,小老儿本来觉得都是些无用的。
  但结合方才的事情,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大皇子最喜欢听书,徐东书的话让他来了兴趣:“徐老快说,什么蹊跷?”
  “卫四的消息里有一条,说韩太医的一个孙女与谢思齐走得比较近。
  这个孙女正是韩太医出走十五年的嫡三子,大半月前回了长安。”
  大皇子听完便哈哈笑起来:“徐老,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打听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了,这算什么蹊跷的消息。
  儿女情长、男恩女爱,莫说年轻男女,就是老头儿老婆子,夲殿还见过窝在巷子里啃嘴巴的呢!”
  董侍郎抹一把头上的汗水,大皇子总算又高兴起来了。大皇子高兴他就轻松,因此也跟着笑起来。
  徐老摇头:“不然,殿下,前些时日,小老儿去永寿坊寻友。
  见过谢大人与一个装扮成男子的小娘子,一起从永寿坊里正家出来。”
  董侍郎听到这儿,精神一震,也补充道:
  “对了,前几日下官也听验尸房值班的仵作来报告过,说谢大人带了一个很清秀的少年去过验尸房,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
  大皇子抓了抓下巴:“哦?官宴上夲殿见过这个小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玩儿个小娘子怎么爱好这么奇怪。
  不带着人家去首饰行脂粉店,难道验尸房的尸体也有好看的?
  这爱好和薛冷望倒是有一拼。”
  大皇子东拉西扯的本事越来越强悍,徐东书很有些恨铁不成钢:“非也,殿下,小老儿看了刘大人递上了的案宗。
  发现谢大人是突然开始朝有眼疾的高手这条线索上查的。”
  大皇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徐老的意思是,这个小娘子帮了谢思齐?”
  说完他又摇摇头:“怎么可能,刑部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的线索,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娘子,能发现什么?
  难不成她还是宋慈转世?”
  徐老又缕了缕胡子:“莫要小看这位小娘子,这世上奇人很多,殿下也知道,小老儿的师父,当年也是九岁扬名天下。”
  大皇子呵呵一笑,还是不以为然:“那简单,来人!”
  门外进来一个侍卫,是大皇子的贴身护卫,大皇子吩咐道:
  “安排两个人,那韩太医府的小娘子,就是刚回长安的那位,给我悄悄抓起来,带到别院去。动静小点儿,别惊动了其他人。”
  护卫得了令,转身出门带了几人飞快出了皇子府,朝崇业坊韩太医府而去。
  这边赏菊宴在一团喜气洋洋中结束,墨池被老夫人多留了一会儿,老夫人赏了她一些物件,待她走出安府时已近酉时。
  安亦雅不放心,派了两名府里的护卫一左一右护在马车两边,墨池带着丝音,依然沿着皇城边儿往府里走去。
  不想,刚过安进门,眼看就到崇业坊,马儿却不知为何受了惊,发狂似的朝东奔去。

  ☆、第九十二章 疯狂的马车

  马匹嘶叫着朝前狂奔,车行的车夫本是控马的好手,此时失控的马匹却完全不听指挥,车夫急的大叫:
  “妈的,妈的,这疯马魔怔了”。
  随着马车突然狂奔,车内本来端坐的主仆二人被摔得朝前猛扑了出去。
  “娘子小心。。。。”丝音反应极快,扑出去的同时,她身子微转,双手一把抱住墨池。
  主仆二人随着惯性狠狠跌落在地板上,丝音用身体为墨池做了人肉垫子。
  只听‘咚’一声,丝音的头狠狠磕在地板上,顿时晕了过去。
  安府的两个护卫没骑马,跟着跑了十几米后,只能眼看马车绝尘而去。
  已近宵禁的时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马车跑出约百米后。两个青衣护卫从路边闪身跳上马车,其中一人跳进车厢。
  另一人一个手刀劈晕了车夫,抢过车夫手里的缰绳,马儿很快便镇定下来,稳步朝通化门走去。
  马车里,墨池仔细仔细查看了一番昏迷中的丝音,所幸只是因为猛力撞击导致的昏迷。
  没有外伤,应该也没有颅内淤血。她将丝音安置好,凤眼冷冷的瞪着面前的一身护卫打扮的青衣男子。
  男子面目普通,从进车厢后便一言未发,只端坐在她们对面紧紧盯着她二人。
  墨池脑海里飞快的转动着,这次是谁?
  眼前的护卫显然训练有素,绝不是上次那种地痞流氓可比。
  韩嘉卉?不可能,这种素质的护卫显然不是太医府护卫能比的。
  元瑶吗?也不可能,这是在长安,她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主子是谁?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想不通的墨池朝着青衣护卫问了一句。
  然后,没回答。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听不见我说话吗?”
  还是没回答。
  墨池一笑,算了,今日真是出门不利,这好戏也是一出接着一出。
  索性好好休息,然后养足精神应付接下来的大戏吧!
  墨池干脆闭目养神,再不理青衣护卫。
  马车出了通化门,又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护卫看起来有些木讷,待马车停稳,他拿出一条黑布:
  “小娘子,是选择蒙眼还是我劈晕你?”
  墨池瞪他一眼:“废话,你愿意动不动就被人劈晕吗?”
  护卫挨了骂,脸上却依然木讷的没有任何表情,嘴里更没有一个字多余的话。
  他拿出一块黑布,利落熟练的蒙住墨池的双眼。
  蒙上眼的墨池被带下了马车,她边走边轻轻的嗅着小鼻子。
  这个地方种了很多花,除了花香,空气中还有浓浓的脂粉气息和酒香,嗯,还有烤肉的香味儿。
  除此之外,还混合着很多种药香,其中有几味,竟是墨池从未见过的药材。
  愈往前走,脂粉气和酒香越浓,药香却越来越淡。
  随后,前面带路的人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她脸上蒙着的黑布被取了下来。
  “这么小的小娘子,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刚刚被摘掉黑布的双眼还有些不太适应光线,墨池眯了眯眼,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他的长相平淡无奇,毫无特点,属于大多数人见过即忘的类型。
  男子走过来,他比墨池高了半头,站在墨池前面,探寻的双眼显示出他对她极有兴趣。
  “小娘子姓墨名池,太医府韩太医嫡孙女。二十四日前随父母和弟弟来长安认祖归宗。
  在宜阳曾协助县令破获了一宗悬了十几年的失踪案。”
  男子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墨池面上镇定,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男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将她一个闺阁女子的底细打听的如此清楚?他要做什么?
  男子看着墨池镇定的脸,心里有些失望,她不害怕吗?她不惊慌吗?
  墨池的表现激起了他更大的好奇。
  “八日前,小娘子随刑部员外郎谢思齐去了永寿坊里正、同时也是数日前一宗凶案苦主的家。
  待了大约半个时辰。而后又去刑部验尸房,待了大半个时辰。
  两日前,谢大人破了前一段时日惊动整个长安的杀人jian尸案。
  有趣的是,谢大人在见你之前,那案子已经陷入了无据可查的状态。
  你说,这个案子破获,是不是有一半儿功劳应该是你的呢?”
  墨池看着男子,心里却渐渐安定下来。在处于险境时,慌乱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这就是郎君将小女绑来的原因吗?郎君喜欢听书?或者喜欢说书?编的故事倒是一环扣一环,挺有意思。”
  男子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娘子有意思,有意思,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被人绑架、还如此镇定的娘子。
  现在我更相信这案子能破,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了。”
  墨池心里‘呸’一声,早知道自己应该装的很慌乱、很紧张才对。
  男子走到软榻前靠好,又伸手招呼墨池:
  “来来来,小娘子坐过来,这儿有茶水点心,方才路上让你担惊受怕,赶紧来用点儿水果压压惊。”
  墨池立在原地不动:“多谢郎君,只是小女方才一路颠簸,肠胃有所不适,站着更舒服些。”
  男子又笑了:“你这个小娘子,是在抱怨我的属下过于粗鲁,怠慢了你吗?
  或者是因为碍于名声,知道男女又别,不想离我太近?
  这点你放心,你的名声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有你就有,不让你有你就没有。”
  墨池挑眉,风眼中透出一丝冷芒:
  “郎君是在威胁小女吗?但不知小女有什么价值,值得郎君你竟自降身份,威胁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子?”
  “咳。。。咳”,男子似有些尴尬,想想以他的身份,这样威胁一个小娘子,还真他妈有些不合适。
  “废话少说,你就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凶手视力不清,让谢思齐按着这个线索去找的?”
  墨池瞪大凤眼,满脸无辜的说道:
  “郎君说的真是有意思,小女一个闺阁女儿,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难道你指望小女有宋慈那般的能力,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丝微线索,去侦破让无数男子也毫无头绪的大案?
  小女可没有做大陈朝女神探的志向和能力!”
  “。。。。。”男子哑然。
  但他想起徐东书的话,有些事情虽然确实不可想象,却的确又有先例。

  ☆、第九十三章 夜色轻快(青云加更)

  男子眨眨眼,又说道:“说罢小娘子,你想要什么?金银?首饰?锦帛?或者名望?甚至——美男子?
  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发现,凶手有眼疾。”
  “。。。。。。”墨池哑然,这男子是有多荒唐,面对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娘子,连给她美男子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可尚未等她开口,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这些她都消受不起,还是留给大皇子自己享受吧!”
  随着声音落下,一股熟悉的青竹香扑面而来,墨池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的黑衣男子紧紧的搂着自己。
  墨池身体一僵,随即反应过来,便不由自主的偎依进这个宽厚的怀抱,轻轻松了口气。
  随着墨池一连串的反应,黑衣人嘴角勾起一个不易查觉的微笑。
  “好恩爱的一对儿,难怪小美人儿不要美男,原来早就有美男相护了。”
  男子阴郁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他俩暂时的小温馨。
  “殿下这个别院倒是不太好找,若不是在下派人时时关注着小墨大夫,还真找不到这里来。”
  黑衣人左手执剑,右手紧紧护着墨池:
  “不过殿下以后行事,还是多派些人比较好,免得过于轻敌,伤了殿下的万金之躯就不好了。
  小墨大夫于在下兄弟有恩,是在下与弟兄们一定要护着的人。我们江湖上混的,向来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在下无意与皇族结仇,但还请大皇子往后不要再找小墨大夫的麻烦。”
  男子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说了好几句话,他的手下却没有一人进屋来。
  他不由往后推了几步,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
  黑衣人却不多说话,他收起佩剑,微微松开手臂,轻轻的拍了怕墨池的肩膀,道:“小墨大夫,走吧。”
  墨池点点头,与黑衣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男子看着二人出门的身影,额角上青筋暴起,显然气的不轻。
  但他不知外面的情况,绝不敢跟着追出去。
  待墨池二人离去一会儿,男子才三两步跑出屋外,却见他带来的六个护卫和负责清扫看护的十几个下人。
  被点了穴道堵住嘴整整齐齐并排放在屋外的回廊上。
  黑衣人显然没有伤人性命,男子抽出一个护卫嘴上的布巾,低声问:“怎么回事?”
  护卫满脸愧色:
  “请殿下责罚,我等技不如人,对方有十七八人,我等还未来得及向您示警,便被他们点了穴道。”
  男子骇然,他的六个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黑衣人面前却连出声的机会也没有。
  江湖中人真的如此可怕?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呵呵,有意思,我看上的人,居然被别人半道儿劫了。
  这些江湖人士真他妈口味独特,为了一个还未张开的小娘子,居然这么大动干戈。
  我他妈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马车上,墨池帮仍在昏迷的丝音枕好靠垫,看着黑衣人道:“多谢安公子,你又救我一次。”
  黑衣人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活动了一下稍稍僵硬的脸部肌肉,挑眉看着墨池。
  方才那个依偎她的女子好像不见了踪影,这小家伙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挺高。
  “池儿,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吗?”
  墨池瞥他一眼,那晚不由分说胡乱吻自己的是他,今日又忙着撇清与自己没关系的也是他。
  她弄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当然要客气些,还望公子往后称呼小女小墨大夫,男女授受不亲,池儿这个称呼,安公子不觉得过于亲密了吗?”
  安亦池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问题在这儿。
  “池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破大皇子的身份吗?”
  墨池抬眼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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