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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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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亦拱手道:“有劳二哥了!”

阮氏三雄更不多言,行过礼后,抢过西门庆头前,早跑得远了。

西门庆望着阮氏三雄的背影,心中突然一呆:“刚才阮二哥,为何对我自称小弟?方才走得急,却没注意到,此时想起,真叫个古怪!”

不多时,早到金沙滩,讲武堂众学兵,早已接了晁盖将令,火急带上了马匹军器,全伙都到。西门庆看了忍不住点头,自己只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军校的想法,却有林冲等人却渐渐把这想法丰满成了现实,可见智慧本无分古今上下,谁想得早了,谁占便宜。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讲武堂众学兵得了自己现代人文精神的略微启蒙,整个面目风貌,已和传统意义上的喽啰兵大不相同,他们这些人未来能成长到何等地步,实在是难以忖度,即使是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也无法给他们定以限量。

变革既然发生,就不是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扼杀得了的。

西门庆暗暗颔首,对身边吕方、郭盛道:“二位贤弟,讲武堂练兵果然得法!”吕方郭盛相视一笑,能得西门庆如此一赞,平日所受的诸般辛苦,尽都不枉了。

众人从众学兵中点了十人,牵了二十余匹马,带了些朴刀杆棒,直上大船。阮氏三雄早已安排妥当,棹歌声响亮,离了金沙滩,直驶过水泊。

西门庆和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等人牵马上岸,回头向船上的阮氏三雄拱手道:“众位哥哥兄弟,小弟先行,咱们江州揭阳镇再见!”

阮氏三雄齐齐躬身行礼:“恭送西门庆哥哥!”

西门庆一点头,翻身上马,一骑当先直驰了出去,飞奔二十里后突然省悟,诧异道:“小七兄弟叫我哥哥倒也罢了,为何二哥、五哥也跟着叫我哥哥?”

身边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互相看了几眼,焦挺便道:“我怎么觉得,阮氏三雄这哥哥二字,并没叫错?”

陈小飞正色道:“哥哥二字,西门庆哥哥当之无愧!”

吕方郭盛也道:“我们也觉得很自然啊!”

西门庆摇摇头,便道:“罢了!赶路要紧,这些字头儿上的意思,懒得想它了!”

一行人晓行夜宿,换马不换人,连日飞驰,一路留下通行暗记,给后来的梁山人马指路。这一日,早来到一座大山之前,西门庆见山势怪恶,便放缓了马速,对身旁众人道:“这山生得险峻,兄弟们小心了!”

吕方、郭盛扎住马,打着凉篷向山上看了半晌,也道:“哥哥说得不错!山林之中,不时有鸟儿无故惊飞,莫非其中有大伙在内?”

焦挺便遮到西门庆身前护卫。西门庆吩咐众人道:“大家小心冷箭,兵刃都准备到最顺手的位置,慢慢前进!能花钱解决的事,就让孔方兄去吃苦好了!”

大家闻言一笑,紧张的心也略放松了些,一行人收敛紧了马匹,顺着道路缓缓而行。

到了一个大拐弯儿处,众人目光都是一凝,只见当路已经放倒了好几株大树,树后林林总总站了二三十条壮汉,一个五短身材黑面皮的汉子,正坐在当先第一株放倒了的树身上,看着这边冷笑。

这黑矮汉子侧旁远处,另有一人,斜倚着一株枯树,正在那里摩弄着手中的一枝横笛。笛生七孔,长一尺四寸,盎然有古意,持笛人生得面容古怪,清矍如画上瘦骨棱棱的神仙一般,背后却不背宝剑,只有赤铜刀两口。

西门庆一见,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不用问,此处便是黄门山了。这两个领头的人,若不是铁笛仙马麟和九尾龟陶宗旺,却又是哪个?摩云金翅欧鹏呢?嘿嘿!神算子蒋敬呢?我西门庆——来了!”

在他做梦娶媳妇——正想美事的时候,就见那坐在树身上的五短身材黑面皮汉子大声道:“兀那几个客人!咱们黄门山的大王,你们想必也听说了!只要钱,不要命!晓事的,乖乖把包裹打开,让老爷我验看,按规矩,值百抽十,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若是真心实诚的穷苦人,不但不收买路钱,还有路费相赠。可若是哪一个杀千刀的敢在老爷眼下弄虚作假,抖了出来,咱们三刀六洞,莫怪手下无情!”

西门庆低喝一声:“下马!”便当先下马,先解下背后的日月双刀,故意往旁边的石上一倚,先示以无恶意,这才上前道:“久闻黄门山四位英雄好汉之名,对面那位,可是光州人氏,江湖人称九尾龟陶宗旺的吗?”

那黑矮汉子一跃而起,大声道:“这位公子却是甚么来路?竟然如此好眼力,识得我陶某人的根底?莫非,你是官府的走狗不成?”

说着一挥手,四下里刀光闪亮,耀人眼目。这正是:

仿佛当年鸿门会,依稀往日赤壁危。却不知西门庆如何应付,且听下回分解。

第005章 英雄兴

黄门山众喽啰一亮兵器,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和带着的讲武堂学兵们也把兵刃都拽了出来,倚马而列阵。

西门庆看着双方剑拔弩张,蓦然间仰天长笑。

九尾龟陶宗旺手中此时也抄起了一柄铁锹,严阵以待。却见西门庆大笑,不由得与斜刺里铁笛仙马麟对视了一眼,喝道:“兀那汉子,你笑个甚么?”

西门庆笑道:“我笑只笑,黄门山四位头领何等英雄,怎的见风就是雨,还没分出个青红皂白,就摆出这么恁大的阵仗来了?”

陶宗旺闻言涨红了脸,喝道:“你这厮……”

话未说完,那边铁笛仙马麟咳嗽一声,打断了陶宗旺的呵斥,缓缓步上前笑道:“这位兄台,谈吐不俗,却不知是该如何称呼?”

西门庆拱手道:“江湖后进,无名小卒,薄名不敢有辱铁笛仙尊耳。今日小子们身有要事,借路宝山,不敢违了道上的规矩,该多少买路钱,就此献纳,可若说小子们是那等官府的走狗,却不敢应承。”

马麟听了眼前一亮,上上下下打量了西门庆几眼,沉吟道:“听兄台这么一说,必然也是线上的朋友了?却不知老大在哪里开山立柜?便请明言,说不准还是一脉的香火。”

西门庆笑道:“微名不足挂齿。小子们身有急事,还请马头领准许我们弟兄交钱走路。”

马麟哈哈一笑,把眼睛转到了西门庆身旁的日月双刀上面,将手一伸道:“可否借兵刃一看?”

西门庆慨然道:“自当奉命。”说着双手捧起宝刀,倒转刀柄,向马麟递了过去。

马麟接在手中,左手拇指一按绷簧,“呛啷啷”双刀出鞘,山道上顿时亮起一道电闪来,首当其冲的马麟和旁边的陶宗旺都是吃了一惊,猛喝一声彩:“好宝刀!”

陶宗旺倒拖铁锹,走过来和马麟细细看刀。马麟心中暗想道:“江湖上使双刀的好汉倒也不少,却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个如此这般的青年英雄的!此人到底是谁?陷我黄门山重围之中,竟然还是谈笑自若,如此英雄了得?”

马麟这里思忖,那里陶宗旺却是越看越爱,便向马麟说道:“三哥,这两柄双刀,真是宝器。依兄弟说,不如便收来了当买路钱,三哥你背上这两口赤铜刀,也该换换啦!”

一听此言,焦挺、吕方众人都是愤然变色。

马麟哈哈一笑,将日月双刀还鞘,悠然道:“四弟,咱们黄门山在这里设卡子收买路钱,天公地道。可若是见宝眼开,却收缴起江湖上朋友的兵器来,那成个甚么话?哥哥我虽然也是使双刀的,但比起这两口宝刀来,我更爱的是江湖上的义气,可不能让江湖上的朋友们都说,咱们黄门山眼皮子浅,没的把大哥二哥的名号都玷辱了!”

陶宗旺听了,黑脸上漾出羞红来,抛开手中铁锹,向马麟拜倒:“三哥教训得是,方才是兄弟我莽撞了!”

这边马麟急忙将陶宗旺扶起,那边西门庆却是暗暗点头,心道:“宝货在前而不动心,看来黄门山四杰果然不是那等浅陋的人物,这四位英雄好汉,大可交交!”

马麟扶起了陶宗旺,手指一拨,刀柄在前,将日月双刀还了回来,笑道:“看来是马麟孤陋寡闻了,竟然无法从兵刃上看出这位兄弟的来路,惭愧啊惭愧!”

西门庆背好了刀,拱手道:“今日实在是失礼了,待在下身上事过后,必然重上黄门山,向各位好汉赔罪。”

见西门庆始终不说出名字,马麟心下越来越是好奇,一边派手下的小喽啰上去揣摸这行人行李肥瘦,一边同西门庆搭话道:“却不知兄台风风火火,意欲何往?”

西门庆道:“江州城中,在下们身有要事,不得不火速赶路,既蒙马头领放行,足感厚意。”

说着话,揣油水的小喽啰已经估算完毕,一头钻进旁边的树林子里去了。

过不多时,小喽啰又一头钻了出来,站到一块大青石上吆喝道:“过路的客人听真了!我家大王根据你们带的银钱财物,头口马匹,把那买路钱掐去零碎,许你们用实物相折抵,这匹,这匹,还有这匹——且留三匹马下来吧!”

大宋缺马,因此马价居高不下。说实在的,这黄门山的帐算得确实丝丝入扣,以西门庆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价算,取三匹马折抵买路钱确实不算过份,还算是看在江湖同道面子上,给了大优惠呢!

问题是,这黄门山相马的眼光忒也毒了些,他们看中的马,却是西门庆、吕方、郭盛的坐骑,两白一红,都是他们骑惯了的,却叫他们怎舍得放手?

吕方、郭盛都把眼来看西门庆,西门庆便向马麟拱手道:“马头领,不是咱们弟兄小气,这回去江州,我们是马不停蹄的星夜赶路,带的马虽多,却要轮流乘换,即使是这样,还唯恐误了大事——不如这样,今次我们厚纳买路钱,待回来的时候,再送马三匹,却不知意下如何?”

马麟踌躇道:“这位兄弟,你不知道,我家大哥是军官出身,最是个爱好马的,你这里这些马匹从他眼下过,他不全留下你的,已是看了江湖上朋友的义气了!现在你还要推三阻四的,却不是惹他生气吗?”

陶宗旺在旁边也是连连摇头,说道:“你们恁多人,恁多财物,咱们黄门山只要三匹马,我家二哥已经算得忒便宜了!你们若再讲价钱时,只怕我大哥把脸子一摔,叫你们光着脚板过这黄门山!”

西门庆皱眉道:“在下们确实是有急事在身,赶路程!若是平时,几匹马又算得了甚么?好汉们意气相投时,便是全留下,也等闲事尔!可这回确实是十万火急,有这些马,还恐误了大事,若无马时……”

马麟见西门庆眼光急切,便摇手道:“罢罢罢!都是使双刀的,我这便去大哥那边替你说个方便,我家大哥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若你能住进他的心里,莫说是这三匹马,便是骅骝绿耳,紫电超尘,他也忍痛割爱了!”

西门庆便深深躬身道:“多谢马头领了!”

马麟转身进了背后的树林子,大步来到两个人面前,抱拳道:“大哥,二哥!”

林中二人正是摩云金翅欧鹏和神算子蒋敬,这是绿林好汉剪径时的规矩,有明有暗,因此他们二人隐在林中不出,为马麟和陶宗旺二人的后殿。见到马麟进了树林,都推开手边的棋枰,笑吟吟地从树桩上站了起来,抱拳道:“三弟,那些人可留下马匹过去了吗?”

马麟道:“大哥,二哥,那为首的客人,口口声声说他们有急事,无马不成行,小弟心软,因此进来向大哥二哥讨个情,这回且容他们去吧!”

蒋敬听了大笑道:“三弟素来眼高于顶,今日怎的替不相干的人求起情来?”

马麟眼看着欧鹏道:“小弟观那领头之人,其人气势谈吐见识,皆非等闲之辈。因此小弟心上爱敬他,便想着宁可不做这单买卖,也要交他这个朋友!只是不敢自专,便进来请大哥二哥的示下!”

“哦?!”欧鹏和蒋敬对望了一眼,欧鹏便点头道:“是何等人?竟然能得三弟如此青目?说不得,此人我还须一见,倒要看看,是甚么英雄好汉,能令人如此心折?”

蒋敬便道:“去来去来!若真是英雄好汉,哪里还收甚么买路钱?我等兄弟理当各出梯己,送他盘缠上路才对!”

欧鹏和马麟都笑,皆道:“理当如此!”说着,三人并肩而出,来到大路前。

西门庆眼见马麟身后跟出来两人,为首一条大汉,身高腿长,两眼如电,披着一领大披风,举步处威风凛凛,意气昂昂,西门庆一见便喜,知道此人必是摩云金翅欧鹏;后面一人生得高额尖峰,满脸精悍之气,腰间插着几筒削尖了的竹算筹,不是神算子蒋敬又是哪个?

一目之下,西门庆便忍不住心中欢悦之情,暗中思忖道:“哈哈!今后梁山货物堆栈的统筹安排,可就有了主儿了!”想到得意处,真是春喜上眉梢啊!

当下抢步上前见礼:“见过欧头领,蒋头领!”

欧鹏、蒋敬急忙还礼,再看西门庆时,却见他一派英风锐气,两目湛然生光,身后相跟的伴当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般。欧鹏、蒋敬心头都是暗惊,均想道:“俺们黄门山是小地方,哪里能承望今日竟然来了这么多豪杰?怪不得三弟如此敬重于他,此人确非池中之物!”

当下欧鹏再不敢怠慢,拱手道:“这位兄弟今日到我黄门山,我们四兄弟敬重阁下是条好汉,买路钱甚么的,再也休提!咱们绿林中人,讲究个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还请好汉赏下名号!”

西门庆微微一笑,这才亮出姓名。却正是:

道破大姓知天幸,说出高名见月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6章 大名一出人记省

西门庆见黄门山四杰齐聚,这才款款言道:“既蒙欧鹏大哥亲身动问,小弟若再隐藏姓名,便显不恭了!小弟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号四泉,江湖人称三奇公子!”

话音未落,陶宗旺早跳了起来,大声道:“啊也!莫不是梁山泊义薄云天的西门头领?”

西门庆抱拳道:“在下正是梁山西门庆!”

话音刚落,陶宗旺抬手便给了自己重重一个耳光,大叫道:“方才我见西门庆哥哥推三阻四不给马,心里还在暗中骂你,伤犯了哥哥,小弟该打!”说着左右开弓,便重责起自己来。

西门庆急忙拢住了陶宗旺的双手,急道:“这是怎的处?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却是折杀西门庆了!”

蒋敬和欧鹏、马麟互相对望一眼,却冲着守护着马队的众人施礼道:“几位英雄,气概不凡,却不知是何等人物?还请一见。”

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等人手中的兵器早已垂了下去,见蒋敬上前行礼,焦挺便暗中推吕方道:“吕兄弟,你上前答话。”

原来按照年纪,理当是最大的焦挺上前说话,但焦挺自觉自家长得寒碜,因此不争着出这个头,只是推让吕方抛头露面。吕方郭盛都是万里挑一的帅小伙儿,倒是到了金銮殿上,也失不了梁山的体面。

吕方也顾不上推辞,将手中弓箭交到郭盛手里,上前抱拳拱手道:“在下小温侯吕方,身后这几位兄弟,是没面目焦挺、赛仁贵郭盛、十二烽烟陈小飞。今日有急事,跟随西门庆哥哥往江州去,却不想于此处得见黄门山四位好汉,真是万千之喜!”

蒋敬也听过吕方、郭盛的名号,闻言眼前一亮,抱拳拱手道:“原来是名震山东道的两位双戟将军来了,便请兵器一见如何?”

吕方郭盛互相对个眼色,两人一伸手,便把两条画戟高高地掣了起来。

北宋军器中,并无画戟编制,吕方郭盛都是自成一派的独门路数。此时两条镔铁戟一出,蒋敬心头再无怀疑,向欧鹏、马麟、陶宗旺使个眼色,扑倒在地向西门庆纳头便拜:“见过西门庆哥哥!”

欧鹏、马麟也跟着拜下,陶宗旺正在西门庆手中用力挣扎,竭力要痛打自己耳光向西门庆悔罪,突然见三位哥哥都拜下去了,急忙也跟着跪倒在地。

西门庆心中一阵小得意之余,也恭恭敬敬地跪倒叩拜相还,言道:“四位好汉请起,小弟愧不敢当!”

蒋敬便垂首道:“俺们弟兄四个,早就听闻‘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大名,却想煞也不能见面!今日有幸,西门庆哥哥路过荒山,小弟们不知钦敬,倒收起买路钱来,却不是反失了上下?便请西门庆哥哥责罚,纵是刀斩剑刺,亦不敢有丝毫怨心!”

西门庆急忙宽慰道:“常言说得好,不知者不罪!今日之事,是我们弟兄来得急了,却如何能怪得四位?兄弟在江湖之上,也早听说过黄门山四位好汉大名,今日相会,大慰平生,且请起来说话!”

大家剪拂了,各自站起,西门庆又唤过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来厮见了,各各讲礼毕,便都把马拉进了树林荫凉中,坐下说话。

欧鹏叉手不离方寸,恭声道:“四泉哥哥,今日既来到我黄门山,便请上山,让兄弟们置酒款待,也尽一尽地主之谊。日后兄弟们行走江湖,也更有的说嘴了!”

西门庆拱手还礼道:“欧鹏哥哥,盛意心领了,只是小弟身上还有大事要办,实在不敢耽搁。待事情完结,小弟再上黄门山,到大寨领一杯罚酒!”

马麟道:“早听西门庆哥哥左一句急事,又一句大事,却不知是何等要事,竟然如此十万火急?”

西门庆一边往焦渴的喉咙里灌水,一边说道:“四位好汉有所不知,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说着,把宋江失陷江州,命在旦夕的事情,略说了一遍。

欧鹏听了,霍然而起,慨然道:“原来如此!若不是四泉哥哥所言,岂不误了大事?兄弟不才,山寨中也有三五百人马,愿听哥哥指挥,同往江州,共救宋公明!”

西门庆一听之下,大喜过望,便翻身拜倒:“若有四位好汉相助,救公明哥哥之事,更有把握了!”欧鹏四人急忙跪下相扶,大家会心一笑,彼此间再无隔阂。

待得梁山众人都喝过了水,饮了马,精神都是一振,西门庆便跳起来道:“四位兄弟,今日足见盛情,但救人如救火,小弟却要紧着赶路了!”

蒋敬这时仔细巡视了人马回来,闻言拦阻道:“四泉哥哥且慢!都说欲速而不达,小弟方才看了,哥哥众人虽然可以支撑,但马力却有些不继,若再逞强跑下去,若伤了马匹筋力,反倒不美。不如且先到小寨歇马,马匹们刷洗饮遛之时,哥哥便先好好安睡一觉,也养一养精神体力,却不是两全其美?”

西门庆摇头道:“这个……只是公明哥哥此时身陷在囹圄中,望眼欲穿,只待众兄弟救命,我等只恨身无双翼,却如何顾得上歇息?”

蒋敬笑道:“也不争在这一刻。四泉哥哥容禀,从黄门山到江州境内,你们走的这条官道是弓背,小弟知道一条小路是弓弦,四泉哥哥且在我等山寨中安歇半夜,待养足了精神马力,那时我寨中也准备停当了,便由小弟们做马前卒,引领哥哥走近路前往江州,倒比你们这般急着赶路还更要快上三日!”

西门庆一听,便点头喜道:“我倒忘了,四位兄弟久住在黄门山,地形熟悉,比起我们这些外来的没头苍蝇,却是强太多了。既如此,小弟我也就不客气了,这便上山叨扰四位兄弟一回!”

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听了大喜,掌起得胜鼓,敲起得胜锣,簇拥着西门庆一行人直上黄门山山寨。这正是:

须知英雄有天处,且看公子布奇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07章 运筹帷幄动清瞑

黄门山上,西门庆一觉睡醒时,夜空中正是一梳弯月窥人。西门庆更不停留,当下叫醒众人,商量连夜赶路之事。

对着黄门山四筹好汉,西门庆作揖行礼赔话道:“四位哥哥莫怪西门庆性急,如今公明哥哥有难,小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说不得,也只好辛苦大家一回了。待救出公明哥哥来,小弟亲自把酒执壶,给四位哥哥道乏!”

黄门山四好汉连称不敢,大家对望一眼,心中都感叹,江湖上都说三奇公子义气为先,兄弟面上最是情长。从前还只是将信将疑,今日一见,才知果然是名不虚传。当年他为救打虎英雄,以德报怨,泼尽十万贯家财,千里上东京;今日又为了郓城及时雨的性命,披星戴月,冒暑冲寒,只怕迟了一时半刻——如此英雄人物,当世真唯此一人而已!

当下欧鹏便恭恭敬敬扶了西门庆到黄门山聚义厅当中虎皮交椅上坐下,慨然道:“昨日兄弟们已经说了,从今之后,共听四泉哥哥将令!男儿一言,快马一鞭,今日便请哥哥下令,兄弟们赴汤蹈火,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西门庆便四下拱手道:“事急矣!我也顾不得甚么强宾不压主的名声物议了,兄弟们且恕我乱来之罪吧!”

话音未落,厅上厅下众人齐齐声喏,表示愿听指挥。西门庆这才道:“小弟斗胆,要烦请蒋敬、陶宗旺两位哥哥,轻装简骑,与我做向导,抄近路前往江州。”

欧鹏、马麟一听发急,便出列道:“四泉哥哥,小弟们也有效力之心,为何哥哥不用我等?”

西门庆笑道:“两位哥哥有所不知。为救公明哥哥,我梁山出动大小头领多人,我西门庆只不过是开路先锋而已。为免引起官府注意,大家分队而行,这黄门山山路之上,这几日必然有好一场热闹!因此小弟想烦请欧鹏、马麟两位哥哥,就在此处专接我梁山弟兄,再派出小喽啰做向导,走近路引他们前往江州揭阳镇上会齐。”

蒋敬沉吟道:“我等弟兄,和梁山朋友都是初会,还要请西门庆哥哥留下甚么信物,免得生了误会,反而不美!”

西门庆点头道:“蒋敬哥哥不愧是神算子,事事想得周到。方才我已经手书短信一封,再留下我的双刀做表记,我梁山弟兄们见了,再无不信之理!”

想了想,又道:“我梁山弟兄中,不乏脾气火暴之辈,为救公明哥哥连夜赶路飞驰,只怕大家肚中都憋了无数的鸟气。若会面时,他们中的某些人有甚么眉高眼低,还望欧鹏和马麟哥哥看在小弟的面上,恕他们一恕,待救出了公明哥哥,小弟带他们专给受了委屈的弟兄们负荆请罪!”

说着,西门庆离座,先向黄门山四头领一拜。

欧鹏等人急忙抢上扶住,都道:“西门庆哥哥折杀我们了!既然有此吩咐,来日便是贵山的弟兄莽撞之下,把大唾沫吐在咱们脸上,也不过是个唾面自干罢了!哥哥尽管放心,决计误不了搭救宋公明的事体!”

西门庆大喜道:“既如此,小弟再没什么可悬心的了,就此告辞!”

当下西门庆带了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由蒋敬和陶宗旺做向导,投江州近路而走,欧鹏、马麟二人直送得他们看不见人影,这才回来,二人都是夸奖西门庆义气不尽。

欧鹏便道:“三弟,大丈夫在世,能和四泉哥哥这等人物共一日事,也胜于同那等庸人厮混百年!今日四泉哥哥把这等大事都交到了咱们弟兄肩头上,若咱们办坏了,今后还有脸在绿林中行走吗?”

马麟也道:“大哥说的是!小弟这些天,便住在山脚下道路上!若漏脱了梁山朋友一人一骑,小弟也没脸去见四泉哥哥,就此一刀抹死了便算!”

欧鹏重重点头道:“正是这话!”

二人发了狠,带了西门庆的书信双刀,就命小喽啰在当路扎下了帐篷,瞪大了眼睛等着接应梁山人马,不提。

单说西门庆一行人,在蒋敬、陶宗旺的带领下,抄近路往江州赶去,一路风尘仆仆,早到了一座高岭之下。蒋敬便道:“好了!过了这道揭阳岭,便是浔阳江,到江州却是水路,相去已是不远了!”

西门庆便道:“只盼咱们来得还不迟,不会误了公明哥哥和戴院长的性命!”

陶宗旺却道:“自古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助。有西门庆哥哥这等吉人,若老天都不助着,那还有天理吗?西门庆哥哥且放宽心便是!”大家哈哈一笑,齐过岭来。

行了半日,巴过岭头奔到岭脚下时,却见绿荫影里现酒旗,隐隐约约的露出一角草舍茅檐的酒店来。众人赶了半天路程,正当饥渴难耐之时,见有酒店,无不欢喜,当下拍马过去一看,却见那小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最令人沮丧的是,酒店门上挂着锁,门前的杂草都长了恁长,也不知歇业多少天了!

西门庆心中暗想道:“这座酒店,应该就是催命判官李立当家,却不知这李立跑哪里去了?”

蒋敬拂了拂头上的汗,说道:“前方几十里地,就是揭阳镇,那里却是个人烟稠密、市井繁华的大去处,大家休辞辛苦,且再赶些路程,就到揭阳镇上休息吧!”

众人应和一声,催马飞驰,几十里地转瞬即到,寻了家大客栈,只说是北地贩马的客人,先来打尖儿,后面还有大伙儿要到,因此包了个大跨院,吃饱喝足洗漱了,先安安心心睡一觉。

等养歇足了精神,西门庆聚起焦挺、吕方、郭盛、陈小飞、蒋敬、陶宗旺,在屋中议事。

西门庆道:“在梁山时,已经和众兄弟商量好了,要在这揭阳镇上会齐,当前的要务,一是准备迎接梁山、黄门山众家兄弟到来;二是打探江州城中,公明哥哥和戴宗哥哥的安危;若吉人自有天相助,两位哥哥性命无妨,第三就是要准备大船,安排劫牢反狱了。那时这梢工水手,却需精心物色才是,若用不得人,只怕会误了大事!”

焦挺道:“三哥,只要咱们梁山三阮头领来了,再加上讲武堂中那些学兵都是惯使船的,这小小浔阳江,又算得了甚么?三哥莫不是多虑了吧?”

郭盛却道:“大哥可不是多虑。浔阳江上,这天时地理水文,都和咱们梁山有所不同,阮氏三雄水上本领再大,到了这陌生的地方,只怕还是要先发几个晕才对!因此大哥才说,要精心物色熟知本地水文地理的梢工水手,这个却不是顽的!”

吕方点头赞道:“正是如此。交兵见仗,地理水势不定,必然输得干干净净。大哥却不是多虑,正是想得长远。”

焦挺听了,惭愧道:“唉,我这老粗,白上了讲武堂,也不知甚么时候,才能追得上两位教官兄弟了!”

大家哈哈一笑,旁观的蒋敬却暗想道:“怪不得梁山威名远震,吕方郭盛这等将才,平常山寨哪里及得?”

这时陈小飞进屋抱拳道:“几位哥哥,小弟已经打听明白了。原来这揭阳镇上有弟兄两个,都是了不起的豪强人物——哥哥叫做没遮拦穆弘,弟弟叫做小遮拦穆春,这兄弟二人一身好武艺,更兼结交官府,手段奢遮,四下里黑白两道人物,都卖他们面子。咱们既然号称贩马来到了这镇上,若不拜望拜望他们,只怕便露出了破绽。”

蒋敬听了,暗暗点头:“四泉哥哥麾下,果然都是好人才,这陈小飞轻功了得倒也罢了,最难得的是有这等七窍玲珑心,虑事如此周祥。”

当下便起身拱手道:“四泉哥哥,小弟也听说这江州有三霸——揭阳岭上下,是混江龙李俊和催命判官李立一霸;揭阳镇上,是没遮拦穆弘和小遮拦穆春兄弟俩一霸;浔阳江上,是船火儿张横和浪里白跳张顺兄弟俩一霸——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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