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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子之后[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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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斗篷宽大厚实得紧,虽然已经根据陆致培的身形做了最合适的尺寸,只是穿上的时候,仍旧有一种将棉被裹在身上的感觉,将他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显得愈发的矮小的起来。
江琬槐自然是知晓,这小家伙不爱穿斗篷就是嫌弃穿上丑,只是这天气这般冷,她裹着外衣又一只呆在屋子里头,都会觉得冷,这么一个小家伙穿得这般单薄在外头跑,一不小心便会生了病。
陆致培见无法反抗母后给自己裹上的小斗篷,干脆也就不抵抗了。两只小短手朝江琬槐伸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道:“母后抱。”
江琬槐脸上漾开了笑意,宠溺的应了一声:“好。”
便弯了身子,想要将陆致培抱起来。这个小家伙一直便喜欢让江琬槐抱着,先前小的时候倒还好,现在长大了,江琬槐抱起来还是有几分吃力。
只是双手才刚揽过陆致培的腰间,门口便传来一道声音:“抱什么抱。”
话语里头的不满丝毫不加掩饰,江琬槐的动作一顿,朝门口看了过去。便见陆昭谨从外头走了进来,肩上尚还带着几点雪末。
江琬槐松开了陆致培,笑意盈盈地朝陆昭谨唤了一声,行礼道:“陛下,陛下今日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
陆致培看见陆昭谨时,脸上方才撒娇着摆出的表情,立马便收敛了回去,板住了表情,像模像样地也行了个礼,唤道:“父皇。”
陆昭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个头,便将看向了江琬槐,开口应道:“明日便是上元节了,听说京里这两天便开始布置准备了,可要一道出去逛逛?”
宫里头上元节会举行家宴,只是在宫里头举行总归了无趣了点,陆昭谨念到江琬槐欢喜热闹一些,便想着干脆便出宫去逛逛好了。
果不其然,江琬槐听到他这般说之后,眸子顿时便亮了起来,惊喜地问道:“可以吗?那家宴怎么办?”
“家宴介时招呼同父皇打声招呼便行。”陆昭谨见她欢喜,心情也立刻跟着好了不少,无甚所谓的应了一声。
现下后宫无人,朝中的大臣们不止一次的上谏提议让陆昭谨娶妃,充盈后宫,皆被陆昭谨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大臣们提了几次,皆无果之后,也就慢慢地放弃了。
就凭皇上宠爱皇后娘娘的那股子劲,若是要将自家女儿送进宫去,怕是也只能当个摆设放在后宫里头,白白磋磨了一生。朝中大臣们谁也不想自己家的女儿当这么一个摆设,后来便干脆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于是现下后宫里头,除了帝后二人和陆致培,便就只有早早歇养在后宫中的太上皇庆治帝和太后二人。就算是举办起家宴来,也是一个桌子就能够搞定的事情,平日里什么时候想聚在一起吃都行。
江琬槐自然是想要出去逛逛的,听到陆昭谨这般答应了,心情立马便大好了起来。一旁被一直忽略掉的小家伙,不满地扯了扯将琬槐的袖口,说道:“母后,培儿也要一道去。”
江琬槐顺着袖口被拉动的地方看了过去,对上陆致培写满了期待的目光,正要点点头,应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直接被陆昭谨冷着声音打断了去,道:“你留在宫里。”
陆致培闻言立马便睁大了眸子,看向了陆昭谨,见他一幅不容置喙的神情。嘴巴一瘪,便要委屈上了,只是对上陆昭谨淡漠的眸子,又不敢哭出声来,只好将委屈往心里头憋去,嘴巴抿着,眼眶里一下子便盈满了泪水。
他从小便害怕自己的这个父皇,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对他也丝毫没有母后对他时那般温柔,说话总是公事公办一般。好不容易和他说几句话,也是询问他学业方面的事情,偶尔也会夸奖一下他。
若是在江琬槐面前,委屈他便直接哭了,可是连陆昭谨也在这儿,他便不敢哭,只好将委屈都往心里头咽。
陆昭谨见他一下子便委屈上了,似是要哭出来一般,眉头一下子便拧了起来。身形在原地滞了一瞬,心头竟是闪过了几分手足无措来。
小孩子果真是难办,一点事情不合心意便要哭。
陆昭谨从陆致培小时候,便总是拿他没有办法。也不知这么小的身体里头,哪里来的这么多能量,夜里一哭,便能将乾清宫里头所有的人都惊醒起来,半夜伺候他。
后来长大了些,就更加不讨喜了。整日粘着江琬槐,江琬槐对他也时极宠溺,两人处在一起时,时常就将一旁的陆昭谨当作了透明人。以至于陆昭谨看着陆致培便觉得他惹人烦,后来干脆早早地将他送去了国子监,省得他总是在江琬槐面前晃悠。
陆致培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憋住,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滴落了下来,偏生他又瘪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模样瞧着委屈又心酸。
看得江琬槐一下子便心疼了起来,连忙蹲下身子,将他揽进了怀中,柔声哄道:“盼盼乖,不哭了。盼盼要去,母后明日便带着盼盼一道儿去。”
陆昭谨不满地蹙眉,他好不容易能和江琬槐出去游个夜景,这小家伙一道来算什么。他还想开口说什么,被江琬槐抬眸看了一眼,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稍微偏过了头,没再开口,只好任着江琬槐一道带上了一个拖油瓶。
…
上元节夜晚,夜里的风寒凉得极,一阵一阵的吹,仿佛能够直接穿透衣服一般的刺骨。
和江琬槐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她身上裹着厚重的衣裳,整个人裹着像个行动不便的熊一般,却还仍旧觉得冷。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冷的天气里,她为什么不好好地待在宫里吃些好吃的,要跑到外头的街上来受这种苦。就连平日里怎么都不愿意穿斗篷的陆致培,这时候不用旁人提醒,也心甘情愿地穿上了。
夜里街上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游逛。街道的两侧都挂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灯笼,映照得四处灯火通明,宛若白昼一般。
江琬槐踏上这街道之后,便左手挽着陆昭谨,右手牵着陆致培,生怕他们几个人会被人群冲散了去。
其实这个时候来逛夜展的,多数都是些年轻的男女,在这种节日里头禁忌便没有了那么多,不少年轻人都会在这种时候约定好了一道出来,趁着夜色正美表明心意。
像是江琬槐他们这种一家三口的配置,反而倒是少数的。多半也就是孩子想来玩,便有母亲或者父亲带着过来游玩。
陆致培坐看看右瞧瞧,对四周的一切都好奇心大得很。不一会儿便扯着江琬槐的手,停在卖糖葫芦的人前走不动路了,说道:“娘亲,我想吃这个。”
母后出门之前嘱咐过他,到时候出来之后得改口唤娘亲,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小朋友生得精致乖巧的可爱,说话声音又十足的奶声奶气,一下子便萌化了周围不少人的心,不少路人都纷纷侧过了头瞧过来。
江琬槐身上没带钱,便将目光投向了陆昭谨,意思很明显“你来买”。
陆昭谨感受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的上前准备替不省心的儿子买根糖葫芦,结果在要开口的时候,江琬槐悄悄地靠近他的耳边说道:“陛下,买两根吧。”
陆昭谨侧过头,对上江琬槐亮晶晶的眸子,暗示意味极强地朝他眨了眨眼。
陆昭谨:“……”
这一家三口的长相都极其出众,丈夫俊美非凡,妻子明媚娇俏,身侧还牵了个小不点大的小孩子。三个人走在这街道上,顿时吸足了不少明里暗里的关注。
不过这三人走着走着,画风便逐渐有些许变了味。
陆昭谨无奈地跟在母子俩的旁边,看着两个人手上都是大提小提,左右手上都拿着小吃,认命地跟在身后替这两个人买帐。
和他原先问江琬槐要不要一道出来逛逛的预想完全不一样,那两个人左跑右跑的,他还得不停地注意着两个人,免得让他们走散了去。他反而像是局外人一般,热闹是他们俩的,和他没有没有关系。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都玩累了,这才决定打道回宫。马车便候在外头稍微空旷些的地方,要走过去,还有一点距离。
江琬槐和陆致培的兴致都极高,此时脸色皆都红润兴奋,看起来尚且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一旁的陆昭谨则兴致缺缺地紧,漠着一张脸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心情瞧起来并不大爽朗。
三个人回宫之后,陆致培仍旧牵着江琬槐的手,想要跟着她一道去坤宁宫,道:“母后,培儿今晚想同母后一道睡。”
一旁的陆昭谨闻言,神色立马更冷了几分,周身的寒意冻得人都要发起颤来,他先江琬槐一步,开口拒绝道:“不行。”
陆致培大抵是今晚上玩得开心了,一下子便忘了形,也没了平日里那么怕陆昭谨。听到陆昭谨这么说,竟是壮着胆子顶了一句嘴,说道:“培儿想和母后一道睡,又不是想和父皇一道睡。”
话里条理明晰,有理有据。
陆昭谨:“……”
陆昭谨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今天哪来的胆子,竟然敢顶嘴。眉心按耐不住的跳了跳,面色更沉了几分,直接便提着陆致培的衣服后领,将他往坤宁宫外头提去。
随即将他放在了门口,看了一眼等候在门口伺候的贴身宫人,说道:“送太子殿下回屋。”
“我不要,我不回去!我今晚就要同母后一道睡。”陆致培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大声开始嚷嚷了起来。
陆昭谨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喝道:“成何体统。”
陆致培才不理他,脾气上来之后,这股子倔劲也就跟着上来了,陆昭谨不让他进去,他便干脆直接在门口嚎哭了起来。
陆昭谨抿着薄唇,看着陆致培光打雷不下去的哭戏,哭声大得震天,脸上却连滴泪水都没挂。陆昭谨觉得自己两辈子的耐心,大抵都要在他身上耗光了,面色沉得有几分吓人。
江琬槐终究还是心疼孩子的,她一听到自家儿子在外头哭得这般委屈,立马便坐不住了,从殿里头走了出来,略过了陆昭谨,将陆致培拥在了话中,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好好好,盼盼晚上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乖,别哭了。母后会心疼的。”
陆致培一听到江琬槐应允了,哭声立马便停止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一丝半毫哭过的痕迹,随即还胆大包天地,得意洋洋地看了陆昭谨一眼,炫耀了一下此次战役的成功。
陆昭谨凭着过人的定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发起了火来。
陆致培顺势便双手环上了江琬槐的脖子,想要让她抱。江琬槐将他抱了起来之后,颇有几分歉意的看向了陆昭谨,说道:“陛下,今日便让盼盼歇在这儿吧。”
“那朕呢?”陆昭谨沉着声,难掩怒气的开口问道。
“陛下……”江琬槐看着陆昭谨,忐忑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许心虚的开口说道,“陛下自然是该回乾清宫歇息的。”
陆昭谨:“……”
陆昭谨气得眉心都要疼了起来,可偏生又没有办法对这两个人发火。站立了一会儿,才让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这火气终究还是没有发出来,看上江琬槐可怜巴巴哀求的目光,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好休息。”
旋即便转身离了开去。
只是心里头对陆致培的不满顿时更多了几分,心里计量着,身为一个太子,目前只学这点东西着实是少了点,待明日,他便立刻多给他安排几个先生学习。
省得一天到晚在眼前晃得碍眼。
第91章 番外(二)
今年年节的时候; 较往年清闲了不少。官员们都休沐; 早上时便也不用早起上朝,陆昭谨一年忙到头,总算能够好好歇息一阵子。
进宫之后,想要出宫一趟可比先前麻烦上了不少。江琬槐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回将军府同家人好好聚过一次。好在现今陆致培已经不需要她一直陪着; 她便打算找个日子回去瞧瞧。
她刚打算和陆昭谨说完之后; 陆昭谨便沉吟了几许,开口提议道:“何时?朕陪你一道回去。”
话音刚落下;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显然都是想起了先前两次先例,陆昭谨每次都信誓旦旦答应好了; 结果又不声不响地放了鸽子。
陆昭谨话说出口之后,脸上也隐隐有些许尴尬; 他握拳在唇下轻轻咳了一声,面色很快恢复如常,说道:“这回不会了。”
江琬槐对他的这话仍旧半信半疑; 但还是点了点头; 说道:“那便后日吧。”
心里却计量着; 这一回陆昭谨若还是放了她鸽子; 她往后便再也不信他的话了。
…
后日一大早,江琬槐整理好了仪容,便准备出门了。
只是方一出院子门,便看见了从远处快步迈着小短腿走来的陆致培。陆致培跑的气喘吁吁; 在江琬槐的面前停了下来,额头上面已经浮现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江琬槐皱了皱眉头,弯下腰帕子将他额前的汗水轻轻擦拭了去,问道:“盼盼怎得在这儿,先生呢?”
“先生方才说家中有急事,得先回去一趟,今日就先停课。”陆致培仰着头说道,以他的身高要抬头来看江琬槐,脖子还是有些吃力的,江琬槐见状,便半蹲在了他的面前。陆致培复又开口问道,“母后是要去哪儿?”
江琬槐本以为今日陆致培是要跟着先生上课的,便没有同他说自己要回将军府一事,没想到在出门之前,就和他撞了个正着。
江琬槐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打算瞒着他,说道:“母后要回趟将军府,盼盼乖乖在宫里待着,母后很快便回来。”
不出所料,陆致培闻言毫不犹豫地便说道:“培儿也想一道去!”
江琬槐顿了顿,并不是很想带这么一个吵吵嚷嚷的小家伙一道。就凭他这闹腾的劲,怕是这一行得耽搁上不少的时间。
陆致培见江琬槐不答应,便扯住了她的袖子,摇了摇,撒娇道:“母后,培儿也想一道去。”
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去将军府看过,也一直都没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
陆致培这么一撒娇,江琬槐的心顿时就软了不少,拒绝的话一下子便滞了住。她思索了几许,开口说道:“父皇也要一道去的哦。”
陆致培这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特别怕陆昭谨。而且去年上元节,他狗胆包天地和陆昭谨对着干了一回之后,这一年到头,就被各式各样的课业忙得抽不出空来。自此之后,他见了陆昭谨便规规矩矩,能不见就躲着他。
陆致培听到江琬槐这么说之后,方才还吵吵嚷嚷的话头便停了下来,小脸些微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纠结,过了许久,才再次犹豫着开口道:“那培儿也想去。”
在害怕和见外祖父外祖母之间选择了后者。江琬槐悠悠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去换件厚点的衣裳,路上风大吹了容易受寒。”
陆致培这回也极好说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便和身后的宫人回殿中去换了件衣裳。
江琬槐带着陆致培出现在陆昭谨面前时,他也是顿了一下,方才脸色如常地说道:“上车吧。”
昨日便派人回府同将军府的人支会了一声,江琬槐一行马车刚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江父和潘氏都守在了门口,在陆昭谨下车之后,便跪了一地,行礼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爱卿不必多礼。”陆昭谨上前虚扶了一下两人。
跟在两人身后的陆致培,这才刚刚从马车帘子中探出了头来,好奇的扫视了一圈底下头刚刚站起来的几人。
一旁候着的宫人连忙接他下来,让他站到了地上。
陆致培这人虽然在宫里头总是一幅无法无天的模样,但小孩子本身的性子还是有几分怕生。看见前面乌压压的一群大人,他直接便走到了江琬槐的身后,扯住了她的袖角,便躲在了她的身后。
潘氏站起身来之后,便看见了江琬槐身后白玉雕似的小娃娃,一下子眼神就亮了起来。
她本想上前好好看看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外祖孙,念及到身份之后,还是忍了住,看向了江琬槐,问道:“这便是太子殿下吧?”
江琬槐颔首微微笑,将站在身后的陆致培轻轻带到了前面来。陆致培大抵还是由几分不习惯,于是今日难得的乖巧,不用江琬槐提醒,便开口唤了面前两位道:“外祖父好,外祖母好。我叫陆致培。”
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为了咬字能够清晰一点,一字一顿讲得很慢。一幅认真严谨的模样,顿时便惹得在场人的心都化了。
潘氏还是头一次感受到当祖母的感觉,看见陆致培一下子便慈爱发散,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江父开口及时打断了去,道:“先进去再说吧。”
一众人就站在这府门前聊天,实在是不大好看,且外头的天气冷,眼瞧着可能又会下起雪来。
会客厅内放置着几个火盆,众人一迈进屋子里,顿时便暖和上了不少。
将军府一到过年的时候,四处便会装饰上不少的东西,四处瞧着年味极足。江琬槐随着从府外进来的这一段路,看着四处同她离府之前无甚诧异的府邸。
在她年幼之时,身体一直比较差,在这种寒冷的雪天里头,潘氏一般是不让她出门的,总担心她一不小心惹上了风寒。她那时便一直羡慕江裕琅能在外头玩得肆意。
后来江裕琅知晓了之后,便偷偷地带着她溜了出去,两个小孩子家家在外头一直玩到天都要黑了,才打算匆匆遛回府去。本以为自己的行径神不知鬼不觉,不料前脚才刚刚迈入将军府中,就被潘氏逮了个正着。
江裕琅从小身子便康健,这般出去玩一趟什么事情也没有。江琬槐却是从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唤来郎中怎么看都不见好,低烧迷迷糊糊地烧了几天。
潘氏担忧得不行,连责怪江裕琅的心思都没了。但江裕琅瞧见她这副样子,却是自责得不行。在江琬槐之后慢慢悠悠地好转了起来,只是在这之后,不管她再怎么想出去,江裕琅也都咬紧了牙关,坚决不同意,对她身体的关心程度较潘氏更尤。
江琬槐轻笑了一声,这才回过了神来,扫视了一圈会客厅,开口问潘氏道:“哥哥呢?”
“他一大早便出去了,也不知是又去哪儿玩去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潘氏说到江裕琅,不免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人的儿郎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不说三房四妾,就是正室也总该是有了。就连江琬槐的孩子都这般大了,江裕琅却还仍旧没有一丝半毫要婚娶的意思。她从江琬槐婚嫁之前,便一直在四处帮他物色好姑娘家,只是每次询问江裕琅意见时,他总是一幅兴致不高的模样,敷衍的说道:“再看看吧。”
这一拖,便是又拖了将近五个年头。
江琬槐要回来的消息江裕琅也是知晓的,只是这一大早便又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是有跑到外头去忙些什么去了。
两人的话音刚落下,外头便有个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里面坐了一圈的人之后,慢吞吞地行了个礼之后,便也寻了个位置落坐。
正是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的江裕琅。
陆致培方才被潘氏接过去抱了抱之后,很快便和自己的这个外祖母熟络了起来,就连坐都要坐在外祖母的旁边,将刚才还缠着不放的母后忘到了天外边。
见江裕琅进来之后,忍不住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了他,在脑子里头快速思索了一番,刚刚进来的这一位是谁。
江裕琅刚落座不久,就察觉到了一道直剌剌的视线。他转过头,循着那道目光看过去,便对上了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和他的视线对上后,也没有半点被抓包的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朝他笑了笑。
江裕琅一愣,旋即拧着眉头问道:“这是?”
“是太子殿下。”潘氏应道,转头看了眼陆致培,眉眼都笑得开怀,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
陆致培这小家伙是不大喜欢被人碰头的,但此时被外祖母这般揉着,去也没有太多抵抗的情绪,反倒是也转回了头,朝潘氏甜甜地笑弯了眼眸。
模样乖巧十足。
若是让宫中平日里被他欺负得很的宫人,看见他这副乖顺的模样,怕是都得惊掉了大牙。
江裕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小家伙,一下子便起了兴致,起身行到陆致培身前,半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朗声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陆致培闻言,认认真真的将他打量了一番,又扫视了一圈厅内的其他人,这才信心十足的开口唤道:“裕琅舅舅。”
被小家伙唤了一声舅舅的江裕琅顿时满足了不少,眉眼都柔和了下来。复又开口说道:“舅舅方才寻了点好玩的小玩意儿过来,太子殿下可想去瞧瞧?”
他白日一早出去,便是一个经商的朋友同他说,这一趟从西洋进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过来,想让他过去一道看看。若是放在平日里的话,他定是没有兴趣的,只是一想到,今日江琬槐要回府,介时可以让她带些回去给盼盼。
虽说皇宫里头也不乏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但是也算是他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的一点心意。只是没想到,江琬槐今日回府时,竟将陆致培一道带了回来。
小孩子总归是对好玩的没有抵抗力,听到江裕琅这般说之后,陆致培便立马心动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江琬槐,想要询问她的意思。见江琬槐点了点头之后,这才对着江裕琅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想去!”
两人说完之后,便离开去了江裕琅的屋子。少了个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会客厅里一下子便安静了不少。
陆致培同自己的这个舅舅很快便玩到了一块儿去,两人在屋里头一直闹到了下人来催促用午膳,陆致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物件,打算跟着江裕琅往屋外走去。
江裕琅见状轻笑了一声,说道:“太子殿下若是喜欢,便一道带走吧。”
本来便是想要带给他的礼物。
陆致培听到他这话,微微睁大了眼睛,问道:“可以吗?”
母后从小的时候便教导过他,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宫里头什么东西都不缺,可是这么惊奇的物件宫里头却是没有的。陆致培小脸皱成一团,纠结了许久之后,还是将手中的东西还给了江裕琅,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培儿叫母后给培儿买。”
江裕琅见他明明便是不舍,却还是拒绝了他,也不再强求,打算介时直接拿给江琬槐便是,无奈地朝陆致培说道:“那便这样好了。”
“走吧,去用午膳。”
陆致培原本以为舅舅还会同自己稍微推脱一下,到时候他在收下来,回去母后问起的时候,他便说是舅舅一定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拒绝,江裕琅便也就直接应了下来,没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陆致培愁得眉头都蹙了起来,目光又在那物件上头流连一番,终是悠悠地叹了口气,随着江裕琅朝外头走了去。
不属于他的东西,终究是不能强求的。
…
他们两个人到达饭厅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皆坐了下来。
江琬槐座位旁边留了一个空位,是给陆致培的。只是没想到陆致培竟然破天荒,头一遭的拒绝了和她坐在一起,反倒是扯着江裕琅的袖子,说道:“培儿想和舅舅一道坐。”
舅甥两人经过了一个上午,关系似乎变得异常的亲近。
只是陆致培这小家伙忌口多得很,偏生自己的手又短得很,得由旁人来给他夹。江琬槐早就便习惯了如此,若是让他坐在江裕琅旁边的话,江裕琅这一顿饭怕是都不要好好吃了。
江裕琅听到陆致培的话之后,心里却是得意得紧,心道一早上没白陪这小家伙。随即胜利者姿态一般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人,寻了个空位便坐了下来。
只不过没多久,他便感受到了身边这小家伙的麻烦劲。以及江琬槐方才怜悯地看向他的那一个眼神所为何意。
伺候小家伙吃饭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江裕琅又是头一次带小孩,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没有吃什么。
只是虽然手忙脚乱了点,江裕琅还是十分享受小家伙奶里奶气唤自己舅舅的模样。
潘氏看着舅甥两人极其融洽的相处模式,忍不住悠悠地叹了口气。小家伙可爱是可爱,只是终究是外祖孙,待在宫里头,一年半载也见不上一面。
她这个儿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都二十好几了,连个意愿婚配的姑娘都没有。就算她开口问了,他也每每都是打着哈哈过去,一张嘴比什么都牢。
潘氏思索着,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决定道,待会儿江琬槐他们离开之后,她便马上去寻京中最好的媒人,让她来帮江裕琅参谋参谋。
不然就照江裕琅这架势,也不知道她得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能够抱上孙子。
正和小外孙玩得正好的江裕琅没想到,自己一直不肯直面面对的婚姻大事又一次被自家母亲提上了日程。
…
要回去的时候,陆致培瞧着还仍有几分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望着江裕琅,看着并不是很想这么快便走。
江琬槐在后面唤了好几声,陆致培这才迈开了步子,只是仍旧三步一回头,转过去看一眼舅舅,然后再转过头来。
陆昭谨先一步上了马车,看见陆致培这副模样,拧了拧眉头,开口提议道:“培儿既然舍不得,不若便让他在将军府住几天,待过两日,朕再派人来接他。”
正好让这个碍事的小家伙离得远一点,好让宫里头也能清净两天。
江琬槐听到这话,不满的看向了陆昭谨,迟疑道:“这于理不合吧?”
况且陆致培从小便没怎么出过宫,小点的时候夜里甚至离不开她睡,一直到现在,也是住在了她的偏殿。一下子便让他住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怕是夜里会不习惯的吧。
“不妨事。”陆昭谨摆了摆手,稍微提了点音量将话语转述给了陆致培。
江琬槐这头担忧的心思还没有歇下,边见那头的陆致培双眸都亮了起来,犹犹豫豫往前进的步子也不犹豫了,立刻便转头往江裕琅的方向走了回去,不带一丝半点抗拒的意思。
江琬槐:“……”
果真是儿大不中留。
仅凭一天就俘获了小外甥心的江裕琅,看见小家伙迈着小短腿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走过来,笑得一张脸都似开了花一般。
而当事人陆致培,则完全没有其他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他之所以想要留下来,就是单纯地舍不得江裕琅的那些玩具罢了。
就算是没有办法拿走,留下来玩两天也是可以的嘛,这样母后总不会说他什么了吧。
第92章 番外(三)
夜里寒凉; 饶是室内放了火盆; 也抵不住侵袭的寒意。
江琬槐夜里持续地发起了低烧来,神智迷迷糊糊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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