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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美娇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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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鄙卜形男见此,仿佛有点看不下去了,从她手里拿过衣服,给她倒过来了。
  额……原来衣服拿反了……怪不得看不到腿儿能伸进去的地儿。
  顾镜找到伸腿的地方,试图穿,可是伸进去腿后,还有一堆的袋子啊布啊,这这这,这都怎么回事?
  粗鄙卜形男彻底看不下去了,直接坐在炕头,伸手帮她穿。
  顾镜半坐在炕上,粗鄙卜形男坐在炕头,粗鄙卜形男伸出两只手几乎是环住顾镜给顾镜穿衣服,所以这个姿势,顾镜就好像被粗鄙卜形男给抱住了。
  之前其实她也被粗鄙卜性男抱了,只觉得这肩膀还挺宽厚舒适的,并没其他想法,可是现在,她这么被粗鄙卜形男半环抱着,看着这男人结实彪悍到发光发亮的胸膛,她竟然脑袋有点发晕,好像缺氧了……
  一定是她见识过萝卜的后半截到底长啥样的缘故!
  她的气息渐渐重了,以至于当粗鄙卜形男弯下腰,凑到她身后,为她系上后面的腰带时,她身子一软,直接趴粗鄙卜形男肩膀上了。
  结实的肌肉很硬,像石头。
  粗鄙卜性男僵硬地不动了,她能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气息,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让人惧怕,让人期待,又让人不知所措。
  如果现在就这样从了粗鄙卜形男,是不是太没志气太没格调太没底线了?
  可是他人真得很好心,笑起来很暖,身材也是很好……
  顾镜犹豫着,牙那个齿轻轻磨蹭着,到手的上好腱子肉,是吃还是不吃?
  就在这个时候,粗鄙卜形男喉咙里忽然发出含糊低闷的声音,仿佛膨胀到极限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这是男人的声音,而且是身强体壮的男人,雄性荷尔蒙充斥满满的男人!
  顾镜哆嗦着缓缓地揽住了男人的颈子,环住,然后仰起头来,闭上眼睛。
  虽然她还是个女童子鸡,但是其实她内心并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只是并没有机会而已。既然这一刻她被萝卜的后半截给馋到了,那为什么不放纵自己干脆来一个痛痛快快的一夜的那个情呢?
  她仰起脸,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喷薄在自己鼻子上。
  她能感到自己前方那结实犹如石头一般的存在。
  她能做的就这些,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吧。
  而粗鄙卜形男果然如她所料的,猛地环住了她,把她箍得很紧,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她忍住了,咬牙,没吭声。
  既然要和一个粗鄙男这般那般,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想必不会有什么温柔前面的那个戏?
  不过没关系,她有心理准备了,来吧!!
  让暴风雨来得更狂猛下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粗鄙卜形男发出疾速闷重的声音,坚硬结实犹如一堵墙一般的身子也跟着剧烈颤那个抖。
  顾镜有点发懵,尽管她没吃过猪肉,可是她肯定知道猪是怎么跑的。
  好像不太对劲?
  顾镜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间抱着自己的那个人直接撤了手,她咕咚一声,险些栽倒炕头上。
  瞪大眼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那男人,却见男人已经落荒而逃了。
  炕头上唯独一股浓烈的石楠花味道。
  她干巴巴地坐在炕头,愣了好久,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到嘴的鸭子飞了?
  就这么飞了?
  飞了……
  ***************************
  自从下午飞鸭子事件后,顾镜心里便憋着一股气,以至于看粗鄙卜形男的眼神都带着冷怒。粗鄙卜形男可能心中自知有愧,都没敢正眼看她,而且如果一不小心对上她的视线,他就赶紧别开脸。别开脸后,脸都红了,红到了耳朵根。
  呵呵,呵呵呵呵。
  除了呵呵,顾镜还能说什么……
  当晚粗鄙卜形男都没好意思上炕,直接地上打地铺了。
  这是没脸上炕吗?顾镜哼哼几声,扒拉过来粗鄙卜形男的破被子,蒙头大睡。
  一夜无话,连个春那个梦都没有,第二天,粗鄙卜形男出去忙活,顾镜稳坐炕头。其实她脚已经不疼了,开始试探着到处走走,当然这得瞒着粗鄙卜形男,到时候可以出其不备一举干掉粗鄙卜形男逃跑。
  粗鄙卜形男每天都会给她带回来食物,各种各样的蛋,鸟蛋鹅蛋鸡蛋,换着花样给她做,今天煎着吃,明天煮着吃,后天又蒸着吃。吃来吃去,她有些无奈了,为什么天天都是蛋!
  穷极无聊,她也偷偷地注意着粗鄙卜形男的话,偶尔还会跑到大门洞那里听外面的街坊邻居说话。通过仔细观察研究对比,她也能听懂几个单词了。
  比如面汤,鸡蛋,鹅蛋,鸭蛋,煎蛋,被子,衣服,水,睡觉,她都知道怎么说了。
  而暗地里,她又把她的黑皮袋子里的东西翻出来研究了一番,总算找出来一个趁手的工具:自制防狼喷雾。
  这个喷雾里面喷出来的,大概类似于古代蒙那个汗药的功能,色狼嗅到后就会浑身无力。她捧着自制防狼喷雾,想象着粗鄙卜形男那大块头,决定到时候使劲多喷几下。
  这一天早上,顾镜觉得自己必须要行动了。
  因为粗鄙卜形男昨晚已经有些怀疑了,竟然捧着她的脚踝,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还试图轻轻地按压。他可能感觉过去了三四天,这脚也该好了,见顾镜一直不能行动,开始起疑心了。
  又是这一天,顾镜早早地醒来,把那破被子踢飞了,之后便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等待着粗鄙卜形男上钩。
  她早就观察过,他每天早晨都会晨那个那个起,这个时候是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最容易上钩的时候。尽管他根本就不行,可就算是太监,也是可以有想法的,不是吗?
  顾镜四仰八叉了一会儿后,又觉得不对劲,哪有这么勾男人的?于是她又摆开个姿势,用一只手轻轻托住脸颊,侧躺,两条月退交叉,摆出一个美好优雅的形状。
  摆出这姿势还挺累的,她咬牙坚持了一会儿,就半睁开眼偷偷看过去,果然见粗鄙卜形男偷偷地看向自己这边,蠢蠢古欠动。
  她勾唇轻笑了下,便扭了扭腰,翻了个身,嘴里还故意发出哼哼的声音。
  炕头下面的粗鄙卜形男显然是躁那个动难安,也跟着翻了翻身,喉咙里还发出了一声长而压抑的声音。
  顾镜继续哼哼。
  粗鄙卜形男继续翻身。
  顾镜只好又扭腰。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气。
  顾镜又哼哼。
  粗鄙卜形男的手狠狠抓地。
  ……
  顾镜翻得腰酸背痛,几乎想哭,她抬起脑袋里,无奈地看向粗鄙卜形男,心里暗恨,你老人家买了我是干什么的?说好的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呢?你老人家知道这样干躺着是不行的吗?
  不过张嘴却是:“粗哥哥,你怎么放我一个人躺这里,快上炕吧。”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气,红着眼睛压抑地望着顾镜,一脸挣扎。
  见此,顾镜只好学西游记里的小妖精们,招招手,笑了笑:“御弟哥哥,快来啊~~人家想你了~”
  反正粗鄙卜形男听不懂自己说话!
  也许是她那么好听的声音起了作用,粗鄙卜形男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接迈开步伐朝炕头走过来。
  顾镜伸脚,去碰他的。
  粗鄙卜形男发出一声低叫,冲上了炕。
  顾镜见他中招,连忙从被子里掏出了自制防狼喷薄,对着粗鄙卜形男的鼻子狠狠地喷过去!
  可是她喷完之后,粗鄙卜形男并没有如自己预料的倒下,而是依然保持着之前单腿半跪在炕头的姿势,两只带有红血丝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顾镜,好像要把顾镜吃了。
  顾镜这下子有点害怕了,难道自制防狼喷薄失效了?
  她连忙又使劲地按压,喷喷喷喷!
  粗鄙卜形男脸上湿哒哒的都是细水珠。
  他嘴巴动了动,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声音,之后便砰的一下,倒在那里了。
  顾镜见他倒下,知道事情办成了,连忙提起他的靛蓝外衫套在身上,之后屁滚尿流地下了炕,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倒在炕头上的粗鄙卜形男嘴里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叽里咕噜……咕噜咕噜叽里咕噜……
  然而这声音迎来的,只是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第11章 逃出大山!
  顾镜终于逃出了粗鄙卜形男的大门,可是她并没有掉以轻心。她知道,在这愚昧落后的大山里,最可怕的不是囚禁自己的那个男人,而是周围的村民。
  一家有难家家帮,自己只是粗鄙卜形男买来的生儿育女的工具,如果自己逃跑,其他村民也会过来帮忙阻拦的,自己很可能根本没办法走出这个村子!
  她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黑皮袋子,心中下定了决心,一旦有人胆敢阻拦,自制防狼喷雾和手术刀,还有针管子统统拿出来。
  谁不让她走,她就先逮住谁,抓个人质,见点血。
  到时候看谁更狠!
  是以当顾镜逃出大门的时候,身穿粗鄙卜形男的靛蓝罩衫,肩背黑皮袋子,左手握着一把尖刀,右手拿着一个自制防狼喷雾,一脸冷漠狠厉。
  胡同里恰好有个邻居挑着沉甸甸的担子走出门,猛地看到顾镜凶神恶煞的这个样子,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哐当把门关上跑了。
  顾镜皱眉,只见那担子两头的水桶倒了,里面一下子流出很多粪来。
  她多少猜到这是打算挑粪下地的,如今看到自己这凶狠模样,吓到了。
  很好。
  来一个吓一个,来两个吓一双!
  顾镜握着尖刀和防狼喷雾走出了胡同,来到了大街上,而大街上,壮年男子应该都下地了,只有居委会大妈还有抱着娃的小媳妇正在那里闲扯。
  顾镜只当没看到她们,握着尖刀穿过她们直接往村外走去。
  那居委会大妈和小媳妇最初还愣着,之后两个人不知怎么咕噜了两句,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屁滚尿流地跑,一边跑还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哇啦哇啦的。
  顾镜看到身后动静,心里虽然实在不明白,不过猜着她们可能是要叫村里的汉子来抓她,她知道不妙,当下赶紧改走为跑,拼尽全力,往村外跑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喉咙里仿佛着了火,粗糙的草鞋磨砺着自己的脚丫子,可是顾镜全不在乎,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这个村子,跑出大山,找到警察,重回文明世界!
  而随着她的奔跑,也随着那小媳妇的尖叫,全村的男女老少仿佛都听到了动静,人们跑到接到上来,看到了她,用震惊的目光望着她。
  顾镜心知他们现在是没反应过来,可能下一刻就要过来追自己了,当下喉咙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谁敢拦我,我要他命!和你们拼了!”
  她这么威胁的下场是,没有人敢拦她,她就这么畅行无阻地跑出了村子,跑到了外面的山路上。
  出了村子,她又一口气跑了足足三里地,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机警地看看身后,还真没有人追上来。
  当下也是纳闷,这些人怎么了,吓傻了?
  她想了一会儿后,忽然有了个猜测,难道是粗鄙卜形男人缘太差劲,以至于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财产逃跑了也没人管?
  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
  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算了,粗鄙卜形男如何,也和自己没关系,自己要做的是想办法跑出这座大山,重新回到文明世界。
  她当下先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将手术刀和防狼喷雾都放到黑皮袋子里,然后又举出水壶里咕咚咕咚喝了一番,等到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她继续往前走。
  幸好她从小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对走山路颇有心得,后来到了大城市也坚持锻炼身体,现在这么一路跋山涉水的,也没觉得太过艰难。
  她就这么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了天黑,她找了个能躲起来的树洞,听着外面的狼叫声,度过了让人提心吊胆的一夜。夜里几乎睡不着,瞪着眼睛翻来覆去的,不免想起了当年在魏云山陪着姥姥的日子。
  姥姥会揽着她,给她说起山里的鬼怪故事。
  姥姥问她,害怕吗。
  她说:不害怕,还要听。
  这么胡乱想着,不知道怎么,竟然想起了那粗鄙卜形男。
  心中轻叹了口气,他其实是个好人。
  虽然他花钱买的自己。可是却丝毫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他是个尊重女人的男人,也很会照顾女人。
  他给自己做好吃的,虽然做来做去只有蛋。他还会帮自己擦洗手脚,帮自己提来马桶,甚至还会帮自己穿衣服。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真不错,身材好。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窝藏在大山里,哪里用花钱买媳妇啊?
  世事不公,果然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而自己……她想起自己来,也是叹了口气。
  自己命好,遇到了姥姥,又被姥姥送到了大城市里,跟在爸爸妈妈身边。爸爸妈妈人都很好,给自己的机会,是大山里的粗鄙卜形男一辈子想象不到的。
  伴随着清风朗月,听着那深山里各种怪声,她在胡思乱想中入眠了。
  第二天醒来,她揉揉眼睛,强打精神,背着自己的黑皮袋子,继续上路了。
  艰难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哪怕被拐卖到大山里,她也必须走出去。
  不走出去,毋宁死!
  顾镜这一路上,遇到了险些陷进去的沟渠,遇到了险些吃了她的恶狼,不过好在,她从沟渠里爬出来了,也用刀子把恶狼给刺跑了。
  走到最后,草鞋破了,脚磨伤了,胳膊上也伤痕累累,腿上布满了血迹。
  她从黑皮袋子里摸出来急救包,给自己简单包扎后,又捡了旁边的树叶把自己的脚包起来,忍着痛叹息“如果有双布鞋就好了”。
  说归说,她抱怨了,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有时候一脚踩在石子上,便是钻心的痛。
  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为了文明世界,疼点算什么?
  她顾镜都是可以和狼打架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顾镜一步一步往前走,坚决不回头!
  一直到了这天傍晚的时候,太阳已经变成了个晕红色大圆球挂在山腰里,她终于走出了大山,看到了山下的路。
  “啊——我成功了!”她发出一声痛快淋漓的叫声,也不顾脚上的疼,拼命顺着那条小路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偶尔能看到耕种的农人,还有来往的男女,后来继续走下去,路渐渐变宽,变成了一套宽敞的大路,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
  可是顾镜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些人的穿着和头发,依然和大山里那个愚昧落后的小山村里的人一样?
  难道是自己依然没有跑出愚昧落后小山村的势力范围?
  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但依然不敢往让她恐惧的方向去想,惴惴不安地抱着一丝希望,或许真是一个和现代文明脱节的少数民族吧。
  她从黑皮口袋偷偷地拿出来水壶,闷喝了一通,又摸出之前藏起来的鸡蛋吃了。
  补充一番能量后,她重新鼓起劲儿继续往前走。
  由于她的衣着和头发都和周围人不一样,渐渐地有人开始好奇地打量她,她挺直腰杆,坦然地走过去,别人慢慢也就不看了。
  如此又走了整整半天又一夜,她见到的人越来越多,她甚至来到了一处城镇。
  这座城镇是用灰蓝色砖砌成的围墙,正中间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门楼,门楼下,是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头上戴着簪子,束起长发,无论男女身上都穿着裙子袍子。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交通工具,竟然是马车,轿子……
  此时的顾镜,经过几个日夜的长途跋涉颠簸劳累,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唯独靠着一股子精神撑着罢了。可是当她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的地狱之中。
  咬咬牙,她极目望过去,烈日之下,门楼里面,是古老的酒旗,是红木和砖头搭建的酒楼,是四人抬的古色古香的轿子,还有那叽里咕噜的吆喝声……
  这里没有她以为的文明世界。
  这是一座走不出的大山。
  “我要回去,我想回家……”
  任凭她怎么硬撑着,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想回到家里,想躺在她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想吹空调,想按着遥控器看电视。
  她……想哭。
  也不知道呆呆地坐在路边有多久,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叽里咕噜的声音。
  “叽里咕噜魏云山咕噜嘀咕?”
  “呱啦叽里咕噜魏云山!”
  魏云山?
  她听到对方的叽里咕噜中掺杂着这三个字,虽然发音和自己的魏云山并不太像,可是却千真万确,是这三个字!
  她顿时眼前一亮,缓慢地抬起眼来,望向那两个人。
  那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和老大娘,两个人有着被风干的削瘦的脸,还有着憨厚的笑容。他们一人赶着牛车,一人坐在牛车上,看样子正准备出发。
  顾镜悄悄地从黑皮口袋里摸出来三个鸡蛋——这是她仅剩的食物了。
  她捧着三个鸡蛋,笑着走到了老爷子和老大娘面前,示意要把鸡蛋送给他们。
  这老两口一看顾镜奇怪的样子,也是惊讶,对看了一眼,不要那鸡蛋。
  顾镜坚持,把鸡蛋塞到了老大娘手中,之后才说:“魏云山。”
  她指指自己,又说:“魏云山。”
  老两口看样子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叽里咕噜魏云山?”
  顾镜又指指那牛车,指指自己,清晰而缓慢地说道:“魏云山。”
  老大娘笑了笑,摆摆手,把鸡蛋重新给她,然后指指马车,示意她上车。
  顾镜心中涌出狂喜,连忙感激地冲着老大娘笑笑,上了牛车。
  也许她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也许这里根本是一个鬼窝,甚至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个幻境。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这老两口知道魏云山,也许,她跟着这两口子,前往魏云山,就能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能回到她熟悉的人世间。
  她战战兢兢地坐在马车上,心中有期待,却又更加忐忑,耳边听着老两口偶尔间叽里咕噜的声音,怎么也无法安心。路边风景怡人,她却根本无心看上一眼。
  老大娘是个好心人,拿出来风干的肉来递给她,她接过来,努力地冲老大娘挤出一个笑容。
  老大娘拍拍她的手,看样子是在安慰她。
  她啃着那风干的肉,却是食不知味。
  到了这天傍晚时分,马车来到了一座山下,停了下来。
  老大娘指指这座山:“叽里咕噜魏云山!”
  老大爷也绽开笑,回过头来说:“魏云山哇啦咕噜!”
  顾镜一听,兴奋地往那山看去,却见群山连绵,林海莽莽,犹如波浪滔天的大海一般雄伟壮观。此时傍晚时分,夕阳西落,一抹红霞萦绕,犹如给这群山披上了一层瑰美的薄纱。
  顾镜激动得不能自已,呆呆地看着这熟悉的大山。
  不错,这就是魏云山,她生于斯长于斯的魏云山,她最亲的亲人姥姥的长眠之地——魏云山!
  “我……我回来了!”
  她竟然回到了魏云山!
  可是就在她脸上不自觉要绽放出一个兴奋的笑时,她整个人僵在那里了。
  这座山,乍看是魏云山,再看,却是陌生又熟悉。
  竟然和她辛辛苦苦逃离的那座山那么相似……
  这……这分明就是那个拐卖了她的粗鄙落后愚昧无知的大山!
  “不,不,你们骗我,这不是魏云山啊,我要去的是魏云山!”、
  她压抑下心中的恐惧,拼命地对老大娘解释和比划:“魏云山,魏云山。”
  她一遍一遍地强调,她要去的是魏云山。
  老大娘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和老大爷对视一眼,最后两个人道:“叽里咕噜魏云山,魏云山,叽里咕噜。”
  两个人一脸的无奈。
  顾镜盯着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和那个村子里的人是一伙的?你们故意在骗我?你们是把我骗回来?”
  老大娘显然是听不懂她说话,摇了摇头,拉着她,来到了路边。
  茂密的草被拨开,一个界碑出现在她面前。
  上面赫然用古老的繁体篆刻着“魏云山”三个黑色大字。
  而在这三个字下面,是一行小字“立于庚午年三月”。
  顾镜足足看了这石碑三分钟,之后,她嘴角一抽,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这座石碑,她再熟悉不过了。
  每一次离开魏云山,回到魏云山,她都会看到这个石碑。
  “魏云山——立于庚午年三月”
  这几个字,是她人生中最早学会的十个字。
  她可能……穿越了……


第12章 拔刀相助
  顾镜真希望自己晕死过去,醒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依然在收拾着出发前往魏云山的行李。
  可是,她没有晕死过去,她也没回到自己的房间。
  睁开眼,依然是青山绿水,依然是晚霞如火,依然是那鸟语花香。
  之前的老大娘和老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一个人艰难地爬起来,慢腾腾地挪到了那个界碑前,再一次看着上面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
  这个界碑,据说是立于昭朝永康年间,待到了现代社会,已经是千年古碑,文化古物了。这界碑从成色和周围的草木看,应该是才立了没几年时间,看起来,现在的魏云山约莫就是昭朝永康年间了。
  换一个句话说,她穿越了,穿越到了千年前的魏云山。
  怪不得周围的人语言完全听不懂,也怪不得他们的打扮如此奇怪,其实顾镜现在仔细回想,早就有征兆了,心里也感到异常了,只是她下意识地屏蔽了那些信息。
  她有气无力地抚摸着这千年文物最初的模样,轻叹了口气:“你还能活,我却不能了,我活不到一千年后,估计也没法再回去了。”
  沮丧了一会儿,她又起身,去看界碑的旁边,却见那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块石头上,应该以后还会有个医仙的雕像,魏云山的人谁生病了都会去拜一拜。
  现在可能还没到那个时代吧。
  顾镜再次叹了口气,起身,沮丧地沿着那条路往外面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走往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朋友,家人,同事,还有那个简单乏味的工作,曾经的一切都已经离她远去了。
  她甚至连这个时代的语言都听不懂。
  她就这么麻木地走在小路上,饿了就掏出鸡蛋来,渴了就喝点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前面林后传来了一阵哭嚎声。
  这是死了爹还是少了娘,哭得这么伤心?有她伤心吗?
  她绕过林子,却见路旁停着一辆豪华马车,马车旁还有几匹膘肥体壮的马,以及十几个人。
  其中一个穿着绸缎袍子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嚎。
  而那个女人?
  顾镜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个女人身上湿漉漉的,看起来刚从水里捞上来,而关键是,肚子里看来还怀了一个?
  落水了?一尸两命?
  医生的本性让她顾不上其他,忙跑过去查看,一看之下,不免气恼。
  这女人口鼻有污泥,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但至少没死绝!
  “赶紧救啊,抢救!”
  然而围观的人群茫然地抬头看着她,之后又重新低下头一脸哀伤。
  她瞪着那个抱了女人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将男人推走,将女人抢过来:“再不救就要死了!”
  说着,她连忙去清理女人口鼻中的污泥等物。
  而一边的男人在被她推走后,好像异常气愤,气势汹汹地挽着袖子带着人手就要上前,甚至伸出腿来直接就要踢打她。
  她此时刚给女人清除了口鼻中的污泥,把舌头拉出来,又解开了衣服打算翻过来倒水,忽然间那几个男人冲过来要打她,她也来不及躲。
  那人一脚踢到她背上,剧痛传来,她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混蛋,给我滚!”
  只可惜那人自然听不懂她说什么,在看到她的目光愣了下后,马上又要冲过来打她抢人。
  她无奈,咬牙。
  底下就是一条人命,不,两条人命,救人的时机稍瞬即逝,错过这一会儿怕是人就要死了。
  当下狠狠心,不管不顾,赶紧把女人反过来头朝下倒水。
  那男人更加恼怒了,口里发出野兽一般愤怒的吼叫声,抬起腿就踢向顾镜。
  **************************************
  萧铁峰真得是一心想让女妖精知道自己的阳气有多足的。
  也许她吸一次阳气后,就会发现,他的阳气很好,从此舍不得离开了。
  那一天,他拿了衣服来给她穿,没想到她笨手笨脚竟然连衣服都不会穿。
  不过想想也是没什么奇怪的,她是蛇精,蛇在深山里是不穿衣服的吧?她唯一的蛇皮被她垫在屁股底下了,她哪来的其他衣服可以穿。
  况且,她笨手笨脚反提着衣服的样子很惹人怜。
  他走过去,帮她穿衣服,可是谁知道,当他帮她系上后腰的带子时,她竟然扑到了自己怀里,软绵绵的小手儿环住自己的脖子,香喷喷的身体偎依在自己胸膛上,她甚至还用那手指尖轻轻掐着自己的肌肤。
  他心跳加速脸红耳赤,她果真决定取自己的阳气了吗?
  萧铁峰硬生生地压下渴望,缓慢而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
  唯恐吓到她,他没敢用太大力气。
  抱着那温香软玉,他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太软太香太勾人,他真得恨不得,恨不得——
  脑子里顿时出现了许多画面,他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箍紧了怀里的小东西。
  这一刻,他知道,就算她要自己的命,自己也认了。
  他要给她阳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忽然发出剧烈的颤抖。
  ……
  这件事尽管过去好几天了,萧铁峰想起来,依然羞愧难当。
  他沮丧地捶向旁边的一棵树。
  实在无法接受,他竟然在女妖精面前如此不争气。
  而那件不争气的事后,女妖精显然很看不起他,每每看他的眼神冷漠又嘲讽,好像是在说,他就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以至于到了后来,女妖精改变了吸食阳气的方法,再不想和他这样那样,竟然直接用法术把他的阳气吸走了!
  被吸走阳气的萧铁峰无力地倒在了炕头,他看着得了自己阳气的女妖精夺门而出,约莫知道,她得了阳气怕是要逃回深山里?
  “你穿草鞋会伤了脚的……”他费劲最后的力气,嘶哑地提醒她。
  她这么笨的女妖精,法术又不高明,连吸个阳气都如此的费劲,他真担心她穿草鞋外出走路会磨破脚,毕竟她在瓜田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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