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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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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了。”

    说着扶着采香的手绕过了还立在那里的芸容华。

    才走了两步,李青慕又停下了脚步,回眸对芸容华笑道,“对了,芸容华,本宫对你口中的那个梅孺人很有兴趣,你若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同本宫细细的说上一说,解解闷儿……”

    迈进北宫的地界后,李青慕将身侧的小宫女打发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将纪嬷嬷叫到了跟前,细细的问起了梅孺人的事。

    纪嬷嬷是秦皇后的人,自然不会对李青慕细说建宁帝恋童,还为梅孺人送葬之事,只守着规矩道,“昭月夫人,这件事是宫中禁忌,夫人还是少知道的好。”

    “本宫也知是宫中禁忌,”李青慕笑道,“不过是芸容华平白说的那些话,将本宫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不过既是不能说,本宫也就不问了……”

    “芸容华是王府中的老人儿,”纪嬷嬷恭敬的回道,“一直自认长相不俗。今日见到夫人如花美貌,怕是心中不舒爽才会做出冒犯之举。昭月夫人,芸容华的位份比您低,您大可严惩回去。”

    李青慕点点头,笑道,“说到王府,纪嬷嬷,这王府中原来的人可都是过来了?”

    纪嬷嬷回道,“原王府中的姬妾只有四位。除了芸容华是正四品的容华位份外,另外三人分别封了良人和美人。夫人的宫中就居着一位文良人……”

    “那些奴才们呢?”李青慕问到了正题。她对那些姬妾没有兴趣,她真正想问的是知柳和问晴进没进宫。

    “昭月夫人,皇上登基后原晋王府邸便成了行宫。虽然皇上不去居住,可还是需要奴才打理的。王府中的奴才,除了那些侍候在主子身侧的进了宫,其余的皆留在了王府中。”

    李青慕听后点点头,轻晃手中团扇,百无聊赖的轻叹一声,“真是好无聊啊,不知道那梅……”

    朱唇一抿,孺人两字被李青慕吞回了口中。

    纪嬷嬷抬头看了李青慕一眼,又将头低下去了。

    当日下午,李青慕小憩醒来后,听采香来报在她睡着这一个时辰里发生了两件事。

    一,纪嬷嬷出了凤阳殿直接奔了关雎宫。

    二,秦皇后下旨命芸容华在瑶华宫的宫门外罚跪。

    采香说完后笑道,“公主,您真厉害。”

    “我怎么厉害了?”李青慕笑道,“都被别人欺负到面前了,我还厉害了?”

    采香扶着李青慕到梳妆台前坐下,嘻嘻笑道,“在御花园中的时候奴婢以为您会狠狠的惩治芸容华,却没想到您那样轻易的就放过她了。虽然奴婢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会惩罚芸容华,可奴婢觉得肯定和公主说的那几句话有关。”

    李青慕一笑,拿起犀牛角的蓖子轻轻梳理自己的长发。

    秦皇后在王府中时虽然称病不出,可她身侧的奴才却不是眼瞎的。芸容华能认得出她是梅孺人,难道秦皇后身侧的奴才就认不出了?

    芸容华,分明就是秦皇后派来试探她的。

    将手中的蓖子放下,李青慕看着水镜中采香的倒影,问道,“若是她,她会怎么办?”

    采香手顿了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李青慕说的是真正的昭月公主。想了会后,采香说出一个字,“忍!”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理论

    ?真正的昭月公主在遇事时会忍,因为她在大顺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公主。 

    在面对别人的挑衅和为难时,除了忍她做出的任何反击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而李青慕不同,她是嫡公主,自小便承载着万千宠爱。有些事,她能忍,而有些事,她却忍不下去。

    例如,大月后宫中,有些堪称变态的规矩。

    她上辈子忍不了,这辈子,依旧忍不了。

    当采香将两位教引宫女领进凤阳殿时,李青慕的一张小脸已经红成了新婚那日的喜帕。

    这两位教引宫女同别的教引嬷嬷不同,是专门教引妃嫔床笫之欢的。

    在皇上临幸时,要坐在床榻的哪一侧,要怎样去解皇上的锦带,要怎样去与皇上缠绵,要怎样才能将皇上侍候的满意……

    事无具细,一一讲到。

    在大顺,男女之间的事是极为隐密的。而在大月,皇上与妃嫔之间的床笫之事,被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

    妃嫔在背地里可以隐晦的谈论不说,更有些妃嫔,会为了博得皇上的喜爱而特意去练习柔体术。

    李青慕放不开,这种事就如偷含在口中的一枚小果子,咀嚼后是甜是酸是苦是涩只有自己知道。

    可现在,却有人非让她将那果子的味道说上一说……

    两名教引宫女身穿嫩粉色的宫装,头挽宫女发髻,发髻上皆簪了朵鲜红色的宝石珠花。

    那只鲜红色的珠花,标志的是她们在后宫中的地位。她们没有妃嫔的封号,身份却在低等妃嫔之上。

    站在左侧那个眉清目秀的宫女对李青慕道,“昭月夫人,奴婢名叫凝诗,”指了下右侧那个长相较妖娆的宫女,“她叫凝笑。奴婢们奉皇后娘娘之命,在未来的一个月中,负责教引昭月夫人……”

    “咳……”李青慕轻咳一声,双颊上已经嫣红。她看了一眼站在身侧一样红透了脸的采香,道,“采香,去为两位姑娘上茶。”

    采香如遇大赦,捂着脸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凝诗看了眼李青慕红透的耳根,温和的笑道,“昭月夫人,可是现在开始?”

    凝笑已是站在寝殿的门口,对李青慕福身道,“昭月夫人,还请移驾寝殿。”

    红润,从双颊蔓延到脖颈之上。李青慕端起茶盏轻饮,掩饰了眼中滑过的尴尬。

    在上一世,她懵然无知的随着两人进了寝殿,然后尖声大叫着将两个人撵了出去。

    不可避免的,她成了后宫的笑柄。

    “昭月夫人,”凝诗看了李青慕一眼,笑道,“请随奴婢们来。”

    “咳……”李青慕放下茶盏,用手轻抚了下红透的脸颊,淡声道,“本宫,本宫今日有些不舒服……”

    凝笑了然一笑,走进李青慕后道,“昭月夫人,不急,咱们慢慢来。”

    李青慕连连点头,这事儿必须慢慢来。

    凝诗靠近李青慕,认真的道,“昭月夫人,奴婢听闻新婚那日您哭了,可否和奴婢说一下……”

    李青慕一口口水呛在嗓子里,捂着胸口连声咳嗽起来。

    凝笑连忙上将去轻抚李青慕的后背,安慰道,“昭月夫人,您不用紧张。这些事您可以毫无保留的对奴婢们说……”

    李青慕红着脸看了凝笑一眼,连连点头。她知道可以对她们说,可想让她一时放开心扉,实在是,难!

    凝诗又道,“不说不破,昭月夫人,总要过了这一关的。说出来,您就不害羞了……”

    看着凝诗殷切的目光,半天后,李青慕在嗓子眼里吐出一个字,“痛。”

    凝笑抚在李青慕后背的手变得轻缓,笑道,“昭月夫人,头几次都会这样的……”

    李青慕因后背的触感打了个哆嗦,凝笑连忙将手抬了起来。

    凝诗则是追问了一句,“只有痛?”

    “害怕……”

    痛是假的,毕竟那一日建宁帝并没有碰到她。害怕却是真的,当建宁帝不顾一切撕扯她的衣服时,她感觉所有勇气和理智都在身体里流失。

    有那么一瞬,她想起了喜鹊苑,想起了向她扑来的始元帝,想起了上一世与建宁帝的缠绵,想起了那道将她送人的圣旨,想起了凤阳殿的大火……

    见李青慕本红透了的小脸在说出害怕两字后慢慢变得苍白,凝诗从腰间锦带里取出一个荷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一侧燃着的香炉之中。

    “那是什么?”李青慕警惕的问。

    “宁神的香料。”凝诗的笑意不减,对香炉盖上后拿起团扇轻扇,让淡淡的香味飘向李青慕,“昭月夫人,您太过紧张了……”

    香甜的味道入鼻,细闻之下确定无毒后,李青慕将心放下了。

    凝笑轻轻按肩李青慕的肩膀,在李青慕的耳侧细语道,“昭月夫人,您要学会去享受,只有投入,才不会害怕,才不会痛……”

    李青慕扯起嘴角笑了笑,脸上的苍白有所好转,可红润却没有回来。

    “昭月夫人。”凝诗细思了下,挑眉道,“也许,奴婢可以给您留下一些香料,待到皇上再到凤阳殿,您可以借助香料来克服心中的恐惧……”

    说着,又从腰间拿出一只荷包,伸手递给了李青慕。

    李青慕接过来后在鼻下嗅了下,上好的媚药。

    “这是媚药。”凝诗见李青慕闻那荷包,解释道,“只对女子有用。”

    “后宫之中不是不许用媚药吗?”李青慕问道。

    “是不许用。”凝笑解释道,“可您的情况不同,少用一些,能让您放开身心。”

    李青慕将那媚药放于桌案上,对两名教引宫女道,“本宫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凝诗与凝笑对视一眼,对李青慕齐齐福了下身子告退。

    两名宫女并没有走,而是在凤阳殿中住了下来。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她们要将自己所知所学,如数教给李青慕。

    两名宫女退下后,采香红着脸走了进来。

    采香给李青慕奉了杯清茶后,捂着脸道,“公主,这种事怎么能放在面上讲呢,真是羞人。听说大月的公主,在未出阁时便会学习这些……”

    说着说着,采香的脸更红了。

    “习俗不同。”李青慕端过茶盏饮了一口。

    “那您要怎么办?”

    “入乡随俗。”

    在余下的日子里,李青慕在凤阳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所做之事,便是听凝诗凝笑两人细说床笫之事。

    半月后,当凝诗凝笑讲完男女欢爱时的不同姿势时,李青慕红透了一张小脸,问道,“这,是不是就是媚术?”

    凝诗听后一笑,对李青慕道,“昭月夫人,奴婢们是您的教引宫女,所教的,以引导为主。若奴婢们要教您媚术,那,现在应该动手了……”

    说着凝诗将手搭在凝笑的肩膀上,从上往下摩挲,笑容变得轻挑道,“奴婢们,是不许碰夫人的身体的。而媚术……”

    “本宫懂了。”李青慕将手挡在自己的眼前,对凝诗道,“你们可以停下了。”

    说白了,凝诗凝笑教给李青慕的,是理论,是让她对男欢女爱有一定的了解。而媚术,则是在实践中出真理。

    凝诗看着李青慕红透的小脸,笑道,“昭月夫人,如果您一直学不会,奴婢们会让您看的……”

    凝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将眼捂住的李青慕脖子都红透了,掐了凝诗一把,笑道,“凝诗,你就别逗昭月夫人了。再说下去,昭月夫人又要尖叫着把咱们轰出去了……”

    在这半个月中,李青慕将她们往出轰了四次。

    李青慕听到凝笑的话,知道两人在逗自己了。

    把手从眼上拿下来,将小脸一板,怒了。可那红透的双颊和闪着波光的水眸,却让她的气势减弱了几分。

    凝笑却轻点着头加上了一句,“昭月夫人,虽然奴婢们不会让您看,可奴婢们会看哦……”

    李青慕水眸一眨,没明白什么意思。

    凝诗轻咳一声后,笑着接言道,“就是,皇上再留宿凤阳殿的时候,奴婢们会跪在床侧侍候……”

    “啊!”李青慕尖叫一声,用左手捂住眼睛,右手指着寝殿的门口,大声道,“你们给本宫出去!”

    凝诗凝笑轻笑出声,结伴出去了。

    李青慕用手捂着双眸,听见自己的心呯呯直跳,而两颊,如在火上烧一般。

    李青慕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将教引宫女撵出去。   

    一想到在行房时地上会跪着两个宫女看,而且那两个宫女还会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李青慕放声叫道,“不是让你们出去了吗,出去出去,再进来本宫命人责罚你们了!”

    可那脚步声却没有因李青慕的大叫而停止。

    挥舞着右手,李青慕再次叫道,“快出去快出去……”

    她的声音,因右手被擒嘎然而止。

    随着左手被拿下,她看到了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建宁帝。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谈崩

    ?建宁帝拿开李青慕的手,看到的是李青慕红透了的小脸,还有荡着脉脉波纹的双眸。 

    李青慕的双眸本就清澈,挂了羞意,晶莹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菁慕见建宁帝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咽下口口水后动了动自己被握住的双腕。

    建宁帝嘴角挑起一抹笑,松开了李青慕的右腕,拍了拍李青慕的肩膀,道,“往一旁坐坐。”

    李青慕往右坐了坐,建宁帝靠着李青慕坐在了床榻上。

    李青慕垂着头,抬起双眼瞄了眼建宁帝,发现建宁帝还在看着她,立刻收回偷看的目光,脸刷的一下更红了。

    建宁帝沉笑出声,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将其落在了二丈远,绘了翠竹的屏风上。

    李青慕又往右坐了坐,让自己同建宁帝的中间出现一丝缝隙,然后动了动自己被握住的左腕。

    手腕得到的不是自由,而是紧握。

    建宁帝回头看李青慕低垂的面容,深叹一口气,道,“李青诗……”

    李青慕直觉的摇头,“李青慕。”

    “大顺的公主,都会取两个名字吗?”建宁帝问道,“谱入玉碟的是一个,平日里叫的是另一个?”

    李青慕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要怎么同建宁帝解释自己是五公主而非四公主。

    建宁帝也没多问,只淡淡的开口叫道,“李青慕,李青慕……”

    淡叫一次,发音生涩,叫到二次,只觉得那个慕字环绕口腔,如饮下了一杯佳酿一般,回味无穷,“青慕,慕儿……”

    慕儿两字,一下子击到李青慕的心脏之上,让她的心脏为之轻颤了两下。

    上一世,建宁帝只会叫她昭月。小昭月,绝色的昭月,朕的昭月,从未叫过她的名字,更未如此亲昵的叫她慕儿。

    看到李青慕的反应,建宁帝轻笑出声,伸手抚上了李青慕的发髻,“慕儿,这名字很好听。以前可还有别人这样叫过你?”

    “我娘……”李青慕缩缩脖子躲开建宁帝的手,低声回道,“还有我大皇兄,也就是大顺的皇帝。”

    “皇帝……”建宁帝深叹口气,收回了触碰李青慕的手,脸上的柔情因那句皇帝而少了三分。

    “慕儿……”建宁帝尽量让自己语气淡然的问道,“我有许多事想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既然是大顺的公主,你为什么会化身为莫梅,到遥远的大月来刺杀一个名声狼藉的王爷?”

    “你不是说我想同我父皇邀功?”

    “那一日喝多了,想问题难免有不周之处。”建宁帝回道,“你是大顺的公主,想刺杀我,可以派侍卫,功劳也是你的,犯不上自己只身冒险。而且……”建宁帝眯上眼睛,回想自己与李青慕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个身材矮小的刺客,眼中除了恨外,是满满的伤痛。“你第一次来杀我时,已经认识了我,你说七年后我会杀你……”

    “除此之外。”建宁帝抬起左手轻拍了一下手侧的垂纱花罩,“你在看我的时候,仿佛在看我,可又不像是在看我。你的眼神,有的时候很深情,有时候却充满恨意,有时候,很空洞……”

    李青慕对建宁帝来说,就是一个谜,一个让他一头扎进去,想彻底解开的谜。

    李青慕低下头,用双臂环住了双膝。她一直以为她这些年已经伪装的足够冷漠,足够无情了。却没想到,自己的眼睛早就出卖了自己。

    “而且,你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杀我。”建宁帝肯定的道。

    莫梅一下子抬起头,目光与建宁帝的撞在了一起。

    “你离开后我打开过你的首饰匣。里面恶毒的毒药,可不只一种两种。”建宁帝轻笑道,“奉天说,你手中的毒药,可以将整个晋王府的人毒死几个来回……”

    “因为你周围的守卫太严了。”李青慕白了建宁帝一眼,语气干巴巴的狡辩道,“若我拼得全力也能毒死你,可那样我也活不了。我杀你,是想我自己好好的活着。如果要给你陪葬,我才不干。”

    “你为什么要杀我?”建宁帝再次问道。

    “你信人可以死后复活吗?”李青慕认真的问。

    “巫术?”建宁帝眼中挂了疑惑,“巫阳倒是与我说过,不过那种法术极其邪恶,人不是真的活了,而是鬼魂被拘在**里,被别人操纵……”

    李青慕的眸子暗了下去,发觉自己的情况与建宁帝很难说清。

    李青慕想起自己重生时的情景,当时她站在高高的假山之上吓坏了。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做梦回到了自己五岁的时候。

    可当她跑回到未央宫中的梅园里久跪时,快到冻透的知觉告诉她,那不是梦。

    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费了许多的时间才接受自己重活一遍的事实,更何况是一个深信巫术之说的帝王?

    只怕她真的说了,建宁帝会认为她是被别人用巫术操控着来刺杀他的。

    两人中间,夹杂着两个国家。任何一点思想上的偏差都会引起两国邦交的决裂。

    李青慕不仅在心中暗想,建宁帝要是她娘就好了。她只对她娘说了一次,她娘就相信了。

    是真的相信了,不是对一个小孩子的敷衍。而且从那时起,她娘将她当成一个成人来看,给了她无限的自由。

    看着李青慕愣愣的看着前方不说话,建宁帝道,“你是想告诉我,你其实早死了,现在是被巫术控制着,所以你的举动不受自己控制?”

    “我要是中了巫术,我还会对你说这些吗?”李青慕头也不回的道,“我应该拿起匕首,刺入你的胸腔。然后,我就自由了。”

    建宁帝抬手捏自己的鼻梁,闭眼笑道,“你说的对,你不可能是被巫术控制住了。再说,大顺怎么可能在一个公主的身上下巫术?”

    “你那日不是说我不是公主吗?”李青慕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建宁帝所说的每一句话,“你说我是大顺送来恐吓你的。”

    “大月与大顺两国在进行国贸的这十年里没有起过任何的干戈。”建宁帝站起身走到桌几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后,道,“大顺土地富饶,百姓安居乐业,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挑起战争的。而且,我登基的时候大顺皇室也不安定。先后薨了两位皇帝与一会名满天下的仁后……大顺皇帝就是想用你来恐吓我,也不会选在国本不稳的时候……”

    没了酒精的作用,建宁帝的头脑不再感情用事。他这些日子除了处理朝政,便是从各方面来考虑李青慕来刺杀他的目的。

    在将两国现在的情况与朝中众大臣细细分析一番后,大臣们均认为现在是两国上百年来最为平和的状态。

    这种平和的状态,若两国的皇帝能将其保持到自己退位,已是十分可观的政绩。

    在这种情况下,大顺初登基的新皇怎么可能会挑起事端。

    谢远行戎马一生,在听了建宁帝细问两国的情况后,以为建宁帝要对大顺出兵。他诚恳的劝道,“皇上,二十年内,不宜开战。现在表面上来看是大月付出了生铁和马匹帮大顺武装了军队对大月不利。可实际上却是,大顺国贸而来的粮食解决了大月境内人口问题。皇上大月男子十岁便在纵马。二十年,大月便可增加十万大军不止。”

    听朝中众臣分析了两国的利弊后,建宁帝越加觉得大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战大月。

    既然李青慕刺杀他的事与国事无关,那便只能是私事了。

    得出这样的结论,让建宁帝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李青慕出言讽刺道,“你再昏点,那日便直接点兵出将了。”

    “你!”建宁帝被李青慕一句话噎得喉咙发紧,咬咬牙后将怒气忍下了,“你还是说说你为什么来杀我吧。”

    “我……”李青慕抬头看寝殿上方绘了吉祥图案的斗拱,眯眸道,“我自记事起,便会反复做一个梦。我梦到我长大后,会在十五岁的时候和亲大月嫁给大月的皇帝为妃。然后,十七岁的时候……”

    李青慕咬了咬嘴唇,停下了话头。

    她的上一世,永宁帝弑父篡位,不顾伦理独宠先皇后妃,也就是她娘仁后,睿王在朝中党交大臣,联合几位王爷以正义之名讨伐永宁帝……

    建宁帝趁大顺内毛之机出兵,想一统天下。战乱之时,镇远大将军在边关折损十万雄兵。

    为了提起军中士气,激怒大顺皇室,建宁帝将她,和亲而来的大顺公主赏给了镇远大将军。

    艳妓,一位公主艳妓。

    当时,她刚知道自己腹中有了二个月的身孕。她满心欢喜的去告诉自己的夫君,然后……

    李青慕脸色因回忆而变得煞白,身子因此微微颤抖。

    眼泪滑下来,上一世的回忆,成了李青慕挥之不去的噩梦。

    建宁帝不知李青慕为什么说的好好的就哭了起来,连忙用手中的帕子去给李青慕擦眼泪。

    李青慕透过泪光,看着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重合,闭着双眸痛声道,“完颜哲,你给我滚出去!”

    建宁帝神色一愣,全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滚出去滚出去!”李青慕回身拿起床榻上的绣枕锦被统统扔到了建宁帝的身上,哭道,“完颜哲,我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滚出去,滚出去!”

    “在你的梦里,我在你十七岁的时候杀了你?”建宁帝站起身,边躲着李青慕抛过来的东西,边问道。

    “是,你杀了我!”李青慕泣道,“你杀了我一次,还要再杀我一次!二年,还有二年……”

    “因为一个梦,你不远千里来到大月来刺杀我。现在又因为这个和我大闹,”建宁帝咬牙,心中的怒气升起,“你不可理喻!”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禁足

    ?李青慕在建宁帝的眼中不可理喻,因为李青慕心中所承受的东西,是他无法理解的。 

    建宁帝愤然离去后,李青慕坐在床榻上哭得不能自己。

    采香脸色苍白的走进来,看着乱得一塌糊涂的寝殿,对李青慕问道,“公主,您做什么了?为什么将皇上赶出去?皇上,可快两个月没到凤阳殿来了……”

    李青慕一边抽噎,一边擦自己脸上怎么也擦不净的眼泪。

    她指着寝殿的门口,对站在那里对自己指责的采香道,“你,你,也给本公主,给公主滚出去!”

    “公主……”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采香脸色惨白的退出去后,李青慕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泪。

    李青慕将建宁帝从凤阳殿中撵出去的事,不到日落时分便传遍了大月后宫。

    秦皇后为之震怒,当着玉夫人和温昭仪的面大声训斥李青慕这个外族和亲而来的女子不知宫中礼仪。

    将整个大顺皇室批判了一遍后,秦皇后下懿旨将李青慕禁足,二个月。

    禁足这项惩处,对任何一妃嫔都算得上是重罚。掌嘴,罚奉,都要比禁足来得强,最起码还可以在皇上的眼前晃。

    若是掌嘴时被罚得重了,没准还能引得皇上三分怜悯之心。

    禁足就不同了,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谁也不敢保证二个月后暖玉在侧的皇帝会不会记起自己分毫。

    不过,禁足这项惩处,对李青慕无效。

    做为和亲公主,一宫主位,她的存在是不可忽视的。就算建宁帝心中无她,也会时不时的去看看,以示对大顺的重视。

    哭过后的李青慕,在凤阳殿中开始了自己的禁足生活。禁足,对她生活的影响微其甚微。

    她在称病的那段时间里,还不是日日不出去。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的懒在凤阳殿中过自己的小日子,正和她意。

    唯一不足的是,那个梦回来了。

    自她与建宁帝大吵过后,那个整个凤阳殿弥漫着大火的梦又回来了。

    那个梦,让她更加的不安。她经常在梦中惊醒,然后看着凤阳殿中的摆设颤抖不已。

    为此,她命人将凤阳殿中所有红色的装饰都撤了下去。红色纱幔,换成嫩黄色的。大红的床帐,换成浅蓝色的。喜庆的红色喜被绣枕,换成淡粉色的,就连罩在烛台上的红色纱罩,也换成了月白色的。

    李青慕每命人换一样,采香的脸色便白上一分。按大月的规矩,新婚的装扮要挂三个月之久。

    而现在,不过才二个月多一点。

    看着眼前再无一丝红色的凤阳殿,李青慕安心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着笑得灿烂李青慕,采香道,“公主,这,按大月的习俗……”

    “我知道。”李青慕拿起桌几上的团扇轻扇,轻笑道,“按大月的习俗这些红色要挂三个月,可眼下我都被禁足了,还顾着那些做什么?就当本公主刁蛮任性好了……”

    “是,公主说的是。”采香嘟囔道,“在大顺的时候,也没见公主多不喜欢红色……”

    “你这丫头。”李青慕拿着团扇轻拍了采香一下,道,“若是有人来打听,只说本公主不喜红色,知道吗?”

    采香一福身,道,“是,奴婢知道了。”

    没了红色在眼前晃,李青慕睡得安稳了。即使在梦中吓醒,睁眼后看不见红色也不再那么害怕。

    建宁帝听闻李青慕将凤阳殿中的红色全部换掉后,怒得将御案前的玉石笔架砸落在地。

    李青慕就这么不愿意嫁给他,将整个凤阳殿的装扮都换掉了。

    日子就在这样晃晃悠悠中来到了建宁二年四月二十九,李青慕的禁足也整整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大月后宫中,出了第一个有福气之人——文良人。

    文良人,被御医诊出身怀皇嗣两月有余。

    在别人都到文良人的宫殿中去贺喜时,文良人已是捂着小腹瑟瑟发抖。

    她记得自己每次在侍寝后都偷偷服下避孕药汁,为什么还会怀孕?

    大月后宫之中的妃嫔不许避孕,一经发现,轻则杖毙,重则罪至九族。

    建宁二年五月初五,秦皇后在端午宫宴之上下懿旨,晋正七品文良人为正六品美人。

    在良美人轻颤着领旨后,秦皇后又眉飞色舞的对文美人道,“好妹妹,你若一举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本宫便做主晋了你正三品充缓的位份。”

    文美人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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