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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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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蛊在这个程度上,已算完成。
可巫家的蛊术,却略有不同。
养蛊之前先养虫,是巫家养蛊的第一道工序。
先将各式各样的虫子装到瓦罐用毒药喂食,最后能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养蛊的原虫。
用这些毒虫养成的蛊本以毒性极大,其功效,自不用说。
接下来,便是训蛊。
养蛊容易纵蛊难。
要想让那小小的蛊虫听自己的命令,指哪去哪,杀人于无形,还要费上好一翻周折。
其中不乏一些密术密药,以及,养蛊之人的毛发鲜血。这样几翻折腾下来,最后能训成的,百蛊之中取其一。
训蛊比养蛊难上百倍,所以巫家人训蛊的绝技密不外传。每一代巫家的养蛊人,能在有生之年训出一只听令于自己的蛊虫,就算是造化了。
巫雄训出了一只阴蛇蛊,凭着那只听命于他蛇蛊,他辅助始元帝登上皇位,扬了巫家门楣。
巫月的蛊园距离众人所居的竹楼很远,要顺着溪水向下流走上半个时辰的时间。
说是蛊园,其实是虫园。各式的虫子被养在瓦罐之中,分门别类的放置在一处草棚之中。
对于这处蛊园,李青慕在好奇之下偷偷跑过来看过一次。当看到瓦罐之中那些不停扭曲着身子翻滚的虫子时,李青慕头皮一麻,差点惊叫出声。
待回竹楼时,李青慕甚至想放弃学蛊这一想法。
可巫奉天却是对那些东西十分喜爱,为此他没少劝一再退缩的李青慕,就如一个拐骗良家少女的登徒子一般。
没办法,没有李青慕绊着巫月,巫奉天偷不出那些专门用毒饲养的虫子。
最后两人商定,成功了,两人一起研究,失败了,过错巫奉天一个人担着。
在四月未一个下着蒙蒙小雨的上午,李青慕突然开始腹疼,并且上吐下泄不止。
在知柳和问晴的呼天喊地声中,巫月一脸惊慌的带着金蚕和泥鳅来到了李青慕所居的房间里。
巫月担心李青慕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因为再过几日便是五月初五,是养蛊的最好时期。若是错过了,只能等过年。
细诊断之下,巫月松了一口气。
李青慕不是旧毒复发,而是误食了水仙。
流云谷内多水仙花,延着小溪生长,因气温适宜常年开花,煞是好看。
水仙花好看,可其花粉和汁液却都有毒。
水仙花的汁液碰到身上会引起红肿瘙痒,而误食则会引起腹疼,上吐下泄不止。
知道了病源,巫月便开始带着金蚕和泥鳅为李青慕准备解毒的汤药。
看着顶着细雨忙里忙外的巫月主仆三人,知柳带着满脸歉意的问脸色苍白的李青慕,“小姐,这样好吗?”
李青慕心中同样歉意,可为了那用毒药刻意饲养出来的毒虫,她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五月初五是每年一次的养蛊之日,巫月不想错过,她和巫奉天自然也不想错过。
李青慕突如其来的病痛牵住了巫月三人的视线,当巫月猛然察觉从早起便不见巫奉天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正午。
就在巫月怀疑巫奉天趁乱去蛊园时,巫奉天正巧拎着两只野兔从山谷中归来。
在听说李青慕误食水仙后,巫奉天满脸的震惊。看着巫奉天那惊讶的神情,巫月信了巫奉天不过是出去打猎,碰巧不在竹楼中。
巫奉天将手中的的野兔交给金蚕和泥鳅后,保持着脸上的震惊神情同巫月去看李青慕。
与捂着肚子不停‘哎哟’的李青慕含蓄了几句后,巫奉天背着巫月对李青慕奸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得手。
李青慕的眼中露出笑意。
五月初三,在小溪上游的一颗大柳树后,李青慕如愿的看到了她与巫奉天联手偷出来毒虫。
虫子有五种,分别是粉色的毒蚕,绿色的毒蛇,黑得发亮的蜈蚣,鲜血色的蟾蜍和乌黄色的水蛭。
样样,都是能直接置人于死地的毒物。
李青慕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吓得头皮发麻,小脸变得煞白。
巫奉天见状哈哈大笑,再也没有在谷外时人人称赞的儒雅之风。
他将那五只小坛子封上坛口,对李青慕道,“你不是很感兴趣吗?这还没开始养呢,你就开始怕了。”
李青慕从柳树后走出去,回头对巫奉天轻啐了一口后道,“那蛊园中虫子上百种,你偏挑这毒性大的往回拿。”
“好不容易去一次,”将小坛子放好后,巫奉天笑道,“当然是挑珍贵的拿。这五种可算是养蛊的必备毒虫了,若不是怕长姐看出来,我真想都抱出来。”
“你要是敢都抱出来,你姐姐就敢把你扔虫子堆里喂虫子去。”
巫奉天闻言大笑,对李青慕连连摆手道,“不能不能,几条虫子而已,不至于。”
“试试?”李青慕挑眉。
在看到巫奉天讪讪的收了笑容时,李青慕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
远处,知柳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对李青慕和巫奉天压着声音喊道,“小姐,公子,巫谷主往这边来了。”
………………………………
第九十三章 芸姬
?巫月自小侍弄蛊虫,对于自己费心养下的毒虫有多少种,每种有多少只,都能做到心种有数。
就算偶尔有损于毒药之下的,也是死能见尸。
蛊园之中的毒虫是巫月费尽心力养好,只待到五月初五将其如数埋下地下,以求能养出一只金蚕蛊来。
却不想,在这关时刻丢了五只。而那五只,算得上是所有毒虫中的翘楚。
聪慧的巫月一想便知这虫子没到了哪儿,又是怎么没的。
她本想着去防自小被巫家惯坏了的巫奉天,却没想到一直如大人一样稳重的李青慕居然也是同谋。
没有任何争议,巫奉天在巫月的冷目下将到手还没过七日的五只毒虫如数奉出。
在巫月的面前,巫奉天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反倒如个九岁的调皮娃娃。
巫月俏脸一板,巫奉天有再大的能耐也使不出去。
在巫月命金蚕将那五只坛子接过去时,巫奉天看着在一侧低着头的李青慕对巫月道,“长姐,这事和莫梅无关。”
脸上认错的神态,甚是诚恳。
巫月从嗓子里冷嗯了一声,带着金蚕转身离去了。
巫月走后,李青慕心中恼怒,上前用力踢了巫奉天的膝盖一下,面色微红的道,“事情都摆明了你还说什么说,反倒让你姐姐觉得我敢做不敢当了。”
巫奉天被李青慕踢得‘哎哟’一声,抱着膝盖直喊痛。
李青慕心中甚是尴尬。
巫月明明已经明说了她不适合养蛊,她却在巫月的地盘上与巫奉天行起窃来,这让她无颜面对一起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巫月。
回到竹楼后李青慕直接猫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不愿下楼。
当巫月主动找到李青慕时,李青慕正坐在房间外的竹椅上看风景。
流云谷中风景如画,每天李青慕都会坐在这里很长时间,怎么看都看不够。
当巫月坐到李青慕的身侧后,李青慕的耳根一下子便红了,神色也变的有些不自然。
巫月坐下后没有与李青慕闲语,而是直言对面露窘色的李青慕问道,“你当真想学养蛊?”
李青慕轻咳一声后,对巫月笑着吐出两个字,“好奇。”
巫月听后点点头,沉吟良久后,对李青慕道,“我可以教你。”
李青慕一愣,不明白巫月为什么转变了态度。
巫月却是从竹椅上站起身,对李青慕道,“与其让你和奉天在一起胡闹,还不如我亲自带你。”
最起码,她放心。
自那日起,李青慕成了巫月的跟班。
巫月去药园采药带着李青慕,去蛊园喂虫子带着李青慕,上山带着李青慕,下水带着李青慕,就连五月初五将百虫入瓮,一样是带着李青慕。
李青慕脸色苍白的看着巫月面色无异的将那些花花绿绿的虫子放进一只大瓮之中,只觉得整个胃里都在翻滚。
待到大瓮之中传来上百条虫子蠕动的声音时,李青慕已经跑到一侧扶树大吐。
那种恶心的感觉,在李青慕的心中久久徘徊。
当新月升中天时,巫月的养蛊告一段落。余下的,就是等。等到一年后,看那大瓮中的百条毒虫能否活下一条。
在巫月养蛊之时,李青慕在金蚕的帮助也也将自己养得蛊埋到了地下。
最最简单的虫子,只有三条,是在山里随便捉的。巫月说可以拿来练手,李青慕就按金蚕的指示放到坛子里埋了下去。
没有上香,没有磕头,没有任何咒语法术……
即便是如此,李青慕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养蛊,不管成败,都让她的好奇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在李青慕未在巫月身侧忙得不亦乐呼时,巫奉天被巫月赶出了流云谷。
巫月曾经对巫奉天说过,要么离她的蛊虫远点,要么滚出流云谷。
巫奉天走后,李青慕的生活更加的枯燥。巫奉天在时还能带她到山中去随意走走,偶尔去打个猎什么的。如今,她却只能跟在巫月的身后学习蛊术。
而蛊术,则从好奇成了李青慕虽然面对的第一大难题。
蛊由虫养,蛊养成的好坏由虫决定,想养出合心的蛊,就要先选合心的虫。于是,李青慕的学蛊之路便从选虫开始。
虫子在哪里?
在森林里,土壤里,水里,山里,腐肉里。分种分类,只要是适合虫子生长的地方,都有虫子。
然而,不是任何虫子都能捉来养蛊。养蛊的虫,本身要有一定的毒性。
找到合适的毒虫,还要养。
从药园中采摘毒性最弱的毒药去喂。从弱毒到强毒,能活下去的才配成为养蛊的原虫。
李青慕难在如何挑选合适的虫子上。
她每日将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找虫上,却依旧寻不到用毒药怎么喂都不死的虫子。
对此李青慕对巫月埋怨过,哪里会有吃了毒还不死虫子,那根本不可能。
可当巫月指着埋下大瓮的地方给李青慕看后,李青慕沉默了。
不服输的性格作祟,让李青慕带着金蚕一次又一次的扎进深山之中。
其实巫月在误导李青慕,她抑制不住李青慕学蛊的好奇心,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李青慕知难而退。
在李青慕在流云谷中无意义的穿梭在万里大山之中时,晋王府中,已是一片乌烟瘴气。
始元帝新赏与晋王的芸姬,甚得晋王宠爱。
宠爱到敢无视晋王妃,羞辱王孺人。在几次与别的姬妾的争风吃醋中,晋王也是偏向着芸姬。
到了五月中旬,晋王已是有意将久病不出的秦孺人废掉,改抬芸姬为孺人。
若不是始元帝训斥晋王胡闹,只怕晋王会直接将芸姬抬到晋王妃的位子上去。
因始元帝不满,芸姬被抬为孺人的决议一再压后。为了弥补对芸姬的歉意,晋王更加宠爱于芸姬了。
始元十八年六月初,在外远游五个月之久的巫奉天从外归来。
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天,巫奉天在晋王的书房中见到了名扬整个京城,与李青慕有三分相似的芸姬。
晋王坐在书案后面饮酒自乐,神色放荡不羁。而芸姬,则站在书案前细细的研磨。
本应该极惬意的场景,可落在巫奉天的眼中却有了别样味道。
墨到浓时,芸姬将狼毫沾好墨汁,递给了醉意朦胧的晋王。
晋王抬抬看了眼巫奉天,放下酒杯,搂过芸姬柔软的身子,接过一挥而就,在洁白的宣纸上画下了一枝梅花。
晋王画梅,巫奉天自是知道什么意思。他看着那枝梅花淡然的一笑,看着一侧媚笑不已的芸姬对晋王道,“几月不见,王爷的梅花画得倒是精进。”
“可还中看?”晋王语气里带了三分醉意,可如墨点就的双眼却闪着精光。
“不错。”巫奉天点着,意有所指的回道,“甚好。”
“甚好便好。”晋王挥手,将书案上画了梅枝的宣纸扫落在地,回手把芸姬抱到了怀中,端起酒杯邀巫奉天同饮。
巫奉天手中无酒,只轻饮着茶盏中的香茗,嘴角噙着一抹儒雅的微笑。
一杯饮尽,芸姬回首间见巫奉天在太师椅里坐得稳如泰山,不由着嘟起了红唇。
她舔着晋王的耳朵,细语道,“王爷,咱们回问荷轩吧,让妾身好好服侍你。”
晋王低声沉笑,双眼清明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巫奉天,对芸姬道,“芸儿听话……”
芸姬扭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对晋王颦了眉头,道,“妾身就不听话,就不听话。”
晋王一声宠溺的长叹,看向巫奉天的眼神充满了无奈。
巫奉天抬头看晋王,亦是一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后,对晋王笑道,“本想与王爷品梅,却不想王爷繁忙……”
“巫公子真是爱说笑,”芸姬轻咬着朱唇,哀怨的看了巫奉天一眼,娇嗔道,“六月的季节,哪里有梅?梅都是开在寒冬腊月,无福过了春季。”
巫奉天对芸姬一笑,幽幽的道,“寒梅傲雪,其花虽无缘长留至夏。可其果,却是酸甜可口。我这次远游,就带回了一坛上好的青梅,初尝青涩,可细品,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罢,巫奉天拍了两下手,彩珠从外端着一只精致的白玉碟子上来。
玉碟之中,正是巫奉天所提到的腌制好的青梅。
腌制好的青梅呈现黄琥珀色,外表挂着糖焦,看着口舌生津。
巫奉天将那碟青梅接到手中,亲自递到了芸姬的面前,笑道,“芸姬可要尝一颗?青梅虽酸,却很是开胃。”
巫奉天长相不俗,举手抬足之间更是带着一丝文雅之气。当他用修长手指将玉碟奉到芸姬的面前时,芸姬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
晋王玩味的看了巫奉天一眼,对满面羞红的芸姬道,“奉天一片心意,你便尝尝吧。”
芸姬颔首,伸出纤纤玉手,在玉碟上拿了一颗青梅放到了口中。合上樱红的小嘴,媚眼如丝的看了巫奉天一眼。
这一眼,风情无限。若站在那里的不是巫奉天,只怕早被她将魂给勾走了。
将那碟青梅放回到书案上,巫奉天如没看到芸姬的媚眼一般,转身又坐回到了太师椅上,继续品茶。
巫奉天不是不近女色之人,只不过眼前与李青慕长了三分相像的芸姬,让他从心里厌恶。
空有一副皮囊,容貌虽算上乘,骨子里却是淫荡至极。
芸姬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未流露出任何的尴尬之意。她将那颗青梅吃下后,转过身子又同晋王**,如书房内没有巫奉天这个人一般。
半盏茶后,芸姬螓首一歪,倒在晋王的怀中不动了……
………………………………
第九十四章 坐山
? 芸姬无生息的倒进晋王怀里,晋王未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
他低头看了芸姬一眼,探了探芸姬的鼻息后对巫奉天笑道,“没死,什么毒?”
“毒?”巫奉天眼皮也不挑的摇头道,“她是晋王甚是宠爱的芸姬,我怎么会给她下毒?不过是一点迷药,能让你我正常说几句话而已。”
晋王点头,将芸姬抱起放到书房中的竹榻上后,率先出了书房。
巫奉天见状将桌几上的折扇拿起,浅笑着跟在晋王的身后。
来到书房外,晋王对守在门口的彩珠道,“我与奉天出去下,里面。”
彩珠水眸一转,脸上无了有外人在时的那分拘禁。她对晋王连连点头,亲昵的笑道,“哲哥哥,你去吧,这里彩珠看着。”
晋王伸手拍了下彩珠的肩膀,对彩珠道,“若她醒了……”
“就再弄昏。”巫奉天接过晋王的话,将一小包药放到彩珠的手中后,道,“芸姬平日里辛劳,想来多睡会也没什么。”
彩珠早就看不惯芸姬在府里的嚣张跋扈,当下会心一笑,如一只小狐狸一般,“巫公子放心,芸姬辛劳,定会睡到日落西山。”
晋王在一侧低笑道,“你们倒是齐心。”
说罢转身走到了书房前的翠绿色竹林之中。巫奉天紧跟其后,白衣袂袂,煞是飘逸。
晋王带着巫奉天在竹林里深入,再深入,一直走到天上的艳阳照不到地面,竹林里的光线变得昏暗,才停住了脚步。
巫奉天抬头看四周粗壮的竹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边对晋王笑道,“在外面看你的竹林不过尔尔,却不想竟是这样深。”
“王府初建时,我也以为这片竹林不过尔尔。”晋王往一颗竹子上一靠,挑眉轻笑,“在往里走了几次后,便发现是个极隐蔽的地方。”
“是够隐蔽。”巫奉天用手猛拍粗壮的竹杆,发出啪啪的响声。
“她身子都好了?”晋王问道。
“嗯。”因竹林之中闷热,巫奉天拿起手中的折扇轻扇,“我长姐脾气虽怪,可医人还是可以的。”
“待京中大事定下,我去接她回府。”
巫奉天轻嗯了声,没有说李青慕一直想离开的事。转而将话题拉到了谢远行和始元帝的身上。
“谢远行那只老狐狸。”晋王一声冷笑,“他心中对当年皇上夺他兵权相当不满。大皇子无君王之德,他早已经将目光盯到了京城中还尚在的几个王爷身上。就想着有招一日重新回到朝堂之上耀武扬威。”
“京中的几个王爷……除了你就十王和十二王外,别人不值一提。”巫奉天一改平日里儒雅书生的形象,对晋王道,“十王虽然与你一样不理朝中之事,可在外的名声却是甚好。十二王,”巫奉天一顿,道,“他可是强敌。”
十二王名唤完颜克,虽然不是始元帝的亲弟,却有统兵之能。其在十五岁时便在始元帝的允意下从军,眼下虽不是将军,可在军中的威望却极高。
晋王深吸一口气,看着巫奉天道,“十王,不比我简单。”
“若是连手呢?”
“连手?”晋王轻笑出声,“眼下,我,十王,十二王的确算是同一阵营,可若有一天……”
晋王一点,巫奉天已是明白了晋王的意思。
三人现在看似是在同一阵线,可若有一日这江山真落到他们的手中,只怕谁居皇位,又是一番争斗。
“那你打算怎么做?”巫奉天挑眉。
“放羊入山,”晋王笑道,“然后,观虎斗。”
“那谢远行……”
“自是归顺于我,听我所用。”
大月,最不缺的就是山。而虎,则是朝堂之上那几位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王爷们。
晋王自梅孺人亡后更放浪了。他每日除了抱着与梅孺人有三分相像的芸姬饮酒度日外,对别的事再提不起任何兴趣。
芸姬也当真是能讨晋王开心的,在王府中虽然霸道,却能将晋王服侍的舒舒服服。
六月中旬,晋王从自己府中的姬妾中选了三名姿色娇娇者,找专人训练了一月有余,有来有往的送到了皇宫之中献与始元帝。
始元帝看那三名被训练的腰肢柔软,舞技颇佳的丽人,心中自是欣喜。
于七月初七,又赏了两名妃嫔给晋王,与晋王同乐。
新赏的两名姬妾,虽然相貌一般,可其‘技艺’却是颇佳。
一进王府,便分得了晋王停留在芸姬身上的目光。
次日,晋王给那两名姬妾改了名字,一为乐,一为琴。
乐琴两姬除去媚技外,更是擅长音律和舞蹈。晋王一连几日留在两人的住处,与其夜夜笙歌,饮酒同乐。
芸姬虽与那两名姬妾同是始元帝放到王府中的细作,可在本质上却有不同。别人在宫中受训多年,对始元帝绝对忠诚。而芸姬被送到晋王府,却是因为与李青慕长得三分相似。
自进了晋王府,晋王对她宠爱有加,已是让她的小女人心态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如今往日里的独宠要与人分享,不由得让她在心中生出怨怼。
在屡次与晋王撒娇无效后,芸姬再看向那两名姬妾的眼神,露出了杀意。
始元十八年七月二十,乐姬失足溺死于千荷湖中。在乐姬落水前,有粗奴看到其与芸姬在青石桥上发生争执。
始元十八年七月二十三,失踪七日有余的竹姬在一口废弃的井中被寻到。
待粗奴将竹姬尸身打捞上来时,竹姬已经没了本来的如花面貌。其身上伤痕累累,似受过酷刑一般。
府中又有传言,传在半月前,芸姬曾屡次到竹姬的品竹阁中闲坐。而自七日前芸姬慌张跑出品竹阁后,便再也不见她去了。
粗奴口杂,流言越传越多,渐渐的将竹姬与乐姬的死因都指向了芸姬。
乐姬的确是芸姬失手误杀,可竹姬之死却与芸姬无一点关系。可芸姬性子嚣张,在种种指证面前她不但没有辩驳,反而将这些罪名一口应下。
在晋王震怒之时,她梨花带雨的对晋王哭诉道,“妾有梅孺人之貌,王爷疼妾身,是对梅孺人长情。可王爷却屡屡留恋在浪妇那里,王爷要让病逝的梅孺人在九泉之下如何心安?”
待到芸姬将话哭泣着说完,晋王竟是坐在地上放声悲泣了起来。
最后,晋王哭到了始元帝那里,“臣弟爱怜梅孺人,所以才对芸姬疼爱有佳。如今芸姬屡次残害臣弟府中爱妾,让臣弟心中无法抉择,越发觉得对不起早逝的梅孺人……”
始元帝听闻后大怒。
他不气芸姬杀人,却气芸姬杀了自己安排到晋王府中的人。乐姬也倒罢了,不过是舞技出身,就是给男人玩的,死不足惜。
可那竹姬,却是专训出来的。
在始元帝的眼中,竹姬远比与李青慕有三分相似的芸姬有用。
可在始元帝要下旨赐死芸姬之时,晋王却为芸姬求情了,“臣弟倾心于梅孺人,如今梅孺人已逝,若芸姬再去了,臣弟余生要何等凄凉。”
…………
晋王对后宅之事处理不当去始元帝那里哭诉,让朝中大臣更加认为他的优柔寡断,软弱无能。
晋王哭诉的次日,始元帝传口谕训斥芸姬悍嫉,有失人妾本分。并选了相貌上佳的妃嫔又送给了晋王两个。
芸姬在接旨之时,表面之上虽然一副受教的**,可心中却一点也不以为意。
她得意于自己长得与梅孺人有三分相似。凭着这三分相似,就连她的老主子始元帝,亦是不会轻易要她的性命。
始元帝新赐给晋王的两名妃嫔,一名菊,一名柔。菊姬与柔姬虽是始元帝的细作,可在入府后却是处处小心。
尤其是在芸姬的面前,只因为芸姬她们动不得,而芸姬要是杀了她们却是白杀。
在王府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王孺人病了。
昔日里,王孺人与晋王是晋王府中琴瑟和鸣,让人羡慕的一对。可如今,王孺人就算是病了晋王也未去看她一眼。
晋王的心,早已经被收敛了嚣张气焰的芸姬勾走了。
始元十八年八月初一,始元帝下旨大赞十王完颜立的嫡次子完颜敏迟聪慧。并命完颜里将完颜敏迟送到宫中,与年幼的二皇子同养。
十王共有五子,其中嫡长子已是十二岁的年龄,虽年长,其德行却是欠佳。三名庶子空有一副好相貌,并不被十王看好。
独独嫡次子完颜敏迟,让十王另眼相看。完颜敏迟虽然只有五岁稚龄,却是十分聪慧。四书五经已经读熟读通不说,甚至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始元帝让十王将完颜敏迟送到宫中抚育,可谓掐住了十王的命脉。
始元十八年八月初三,十王咬着牙将稚子送入皇宫。可在八月初王,宫中便传出了完颜敏迟重病的消息。
当天夜里,十王趁着夜色赶往了十二王完颜克的府邸。
………………………………
第九十五章 蛇女
?晋王故意透露口风给始元帝说十王之子完颜敏迟有帝王之能,为的就是加重始元帝的疑心,然后逼十王反。
可晋王却没想到,在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前,十王并未鲁莽。
这也更加肯定了晋王的猜测,十王远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就在晋王思虑怎么将十二王推出去时,十王于八月初四的晚上登了晋王府的大门。
明里说是与晋王多日不见来看看晋王,真正的意义却一目了然。
他是来拉着晋王一起反的。
晋王怎会同意?他隐忍这么多年,为的不是帮别人做嫁衣裳。
在酒宴上插科打诨的对十王说了一些无用的混话后,十王怒急之下甩袖而去。
在十王的眼中,晋王已是废人,不堪大用。
而晋王,却在眼中露出三分醉意,将坐在他身侧看似听得明白,实际却糊涂得很的芸姬抱进了怀中。
他之所以杀竹姬留芸姬,原因就是芸姬做为一个细作,并不合格。
在十王暗地里四处奔波之时,时间在弹指间到了始元十八年的八月十五。
始元帝在宫中设中秋家宴,特宴请十王,十二王和晋王出席,一起观月同乐。
八月十五当日,晋王带晋王妃与芸姬出席宫宴。
带晋王妃,是因晋王妃是晋王的正妻,这种正式的场合都应该由她伴在晋王的身侧。
而带芸姬出席,却是晋王刻意为之。
宫宴进行到一半时,参加宫宴的人不管真正喝了多少,皆在脸上挂了三分朦胧醉意。
正八品玉良人粉面微红,抬眸看了眼始元帝后,持着白玉酒盏从自己的席面上站起来,姿态款款的走到晋王的面前。
喜鹊苑中,如玉晕过去躲过一死。后来凭借着几分聪慧,终是被始元帝封了良人。
看着晋王,玉良人的脸上无一丝尴尬之意。她对晋王微微颔首道了个万福,然后将一双美目落在了芸姬的身上。
仔细打量过后,玉良人轻抿点了胭脂的樱唇,对晋王笑道,“王爷对梅孺人当真长情,只可惜梅孺人福薄,竟是早早的就去了……”
晋王眼中挂着醉意,心中却清明的很。他看向玉良人时笑意不减,握住芸姬纤腰的手却加大了力度,让芸姬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那一日在喜鹊苑中,若不是眼前之人多番算计,他的莫梅怎会落在始元帝的手中。
玉良人见芸姬面露痛苦之色,抬起袖摆捂住红唇,笑道,“王爷,看来芸姬的身子不大舒服呢。听说芸姬在王府之中专宠,想来,是侍候王爷辛劳……”
晋王闻言将手中挂着的酒盏放下,刚想回话便听靠在自己怀里的芸姬语带含羞的道,“王爷风流倜傥又正值壮年,芸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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