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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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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慵阳懒昧
文案:

上一世
  她是盟国和亲而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刁蛮五公主。
  为了爱,放弃一切尊严,甘愿做他身侧懵懂无知的天真小女人。

上一世
  他是心怀抱负,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冷血帝王。
  为了江山,可以不择手段,视手中一切为棋盘之上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一道圣旨,他含笑将身怀有孕的她送给人臣为妾。
  一枝凤钗,她含恨结束了自己如花年华。

老天眷顾
  让命运多舛的她回到五岁稚龄。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十岁的她化身为冷面杀手,手中凤钗直指他的咽喉。
  “小娃娃,你为何杀我?”
  “我不杀你,七年后你会杀我。”
   (五公主的故事,欢迎大家入坑。)

标签:完结、签约、VIP、架空、重生、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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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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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清心殿内,滴漏中的箭头指向了申时。

    建宁帝歪坐在竹榻上,微皱着俊朗的眉头将手中的书籍翻了一页。从菱形窗柩外泄进的金色夕阳照在他的身上,给他刚毅的面孔增加了几分温和之气。

    听闻殿内响起细密轻柔却又不凌乱的脚步声,他挑起略薄的嘴唇邪魅一笑,头也不回的道,“来了?”

    “来了。”站到建宁帝身前停下脚步,昭月夫人忍不住脸上的笑容。她将手轻抚在小腹上,道,“臣妾正想来见皇上,不想皇上便招见臣妾了。”

    建宁帝闻言将手中的书放到一侧,回头好好看了站在自己面前,衣着华丽的昭月夫人。

    暗香袭来,建宁帝微微的嗅了下鼻子,伸手将昭月夫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将头埋在昭月夫人的胸前,建宁帝沉声笑道,“好香啊,夫人今日熏的是什么香。”

    昭月夫人被建宁帝蹭得身子发软,脸色微红,一双如辰星般的眼眸中闪露出一丝情欲,“臣妾,臣妾今日熏的是茉莉香。”

    建宁帝含上昭月夫人的圆滑的耳唇,用舌尖细舔,“这样香,真是让朕舍之不得。”

    “皇上,皇上在说什么……”昭月夫人轻眯上了双眸,任建宁帝的大手伸到自己的衣裙之中胡作非为。

    “朕说舍不得。”建宁帝揉着昭月夫人胸前的浑圆,含笑看昭月夫人潮红了的脸颊,“朕的昭月,真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昭月夫人闻言害羞,将脸埋到了建宁帝的胸前,吐气如兰的轻吟,“皇上,皇上取笑臣妾。”

    建宁帝爽朗大笑,伸手将昭月夫人身上的织锦罗裙解下,将强壮的身子覆了上去。

    昭月夫人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小腹,眼中露出一丝清明,对宽衣解带的建宁帝笑意盈盈的道,“皇上,臣妾有件喜事和您说。”

    将明黄色的龙袍脱下扔到一侧,建宁帝分开昭月夫人嫩白的双腿,语气满是情欲的道,“真巧,朕今日叫你来,也是有件事同你说。夫人和朕真是心意相通……”

    昭月夫人闻言咯咯笑出声来,“皇上,您要同臣妾说什么?”

    “自是一些欢喜的事。”建宁帝移开昭月夫人护住下面的纤纤小手,挺身用力的撞了进去。

    “啊!皇上您轻点……”昭月夫人双眸微合,樱红的小嘴中发出一声娇呻。

    建宁帝听了昭月夫人的话,不仅没有放轻动作,反而更加的强劲,笑道,“大月的男子,自小便以勇猛为荣,自是不会轻的。”

    将自己攀附在建宁帝的身上,昭月夫人轻咬着红唇,轻摇螓首,微眯着双眸已是失了理智。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昭月夫人呻吟道,“皇……皇上,您要和臣妾说些什么欢喜之事,啊……”

    建宁帝伸手从竹榻上拿过一卷已经写好的圣旨递给昭月夫人,咬着昭月夫人细嫩修长的脖颈,喘息道,“镇远大将军日前回朝,见驾时和朕说军中孤寂,朕便将你赏了他。”

    昭月夫人眼中的情欲退却,她抓住手中的圣旨,将上面所书的大月文字一字一字看清。

    须臾,眼泪从昭月夫人的眼中滑落下来,她回过头,看着正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建宁帝,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要将我送出去?我腹中怀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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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后宫妃嫔位份表

    皇后:一名

    副后(贵妃):一名

    夫人(妃):三名正一品

    上三嫔:昭仪,修仪,充仪正二品

    正六嫔:昭容、昭媛、修容、修媛、充容、充媛正三品

    容华:九名正四品

    娘子:九名正五品

    美人:二十七名正六品

    良人:二十七名正七品

    御女:二十七名正八品

    小仪,小媛,无数

    王府里的还要吗?不要吧不要吧是不是是不是?咳,不要,那就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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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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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梅

    大月王朝,始元十七年,十月初六。

    从早起便下得缠绵的冬雨终于停了,只是天色还阴沉沉的,如被顽童惹怒了的父亲的脸一般。

    午后小憩的李青慕骤然睁开了含水双眸,嫩滑白皙的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看着与梦境中完全不同的房间微微发愣,直到明白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后才闭上双眸,在心底轻叹出一口气。

    六年了,每当梦到那个漫天大火的夜晚李青慕都会被吓醒,然后抱着自己的肩膀抖上许久,直到心底的惧意消去。

    ‘吱哟’一声,秋菊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盥洗用具。

    看到李青慕醒了,年纪不大的秋菊阴阳怪气的道,“哟,小哑吧睡醒了,怎么满头大汗的,要我侍候着你洗洗吗?”

    李青慕无视秋菊无礼的话,从被窝里钻出来,拿起一件滚了兔毛的夹袄披在了身上。

    大月的冬季特别冷,特别是下了冬雨后。那风就如从遥远的雪国吹过来的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气。

    秋菊见李青慕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将朱色木盆放到小几上,将里面冷水撂起来净面,洗过后又将一条棉帕子泡了进去,拧干后擦了脸。

    看秋菊那红扑扑的小脸和木盆中没有丝毫热气的冷水,李青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自己的肩膀抱得更紧了。

    秋菊是土生土长的大月人,天生不惧怕这股子湿冷。不像李青慕,李青慕原来生活的地方四季分明,冬日里虽是下雪,可待在烧得暖如盛夏的屋子里,不知要比不能取暖的大月暖和上多少。

    其实大月在冬季也能取暖,只不过不是她们这样的低等奴才罢了。

    秋菊将脸擦干净,走到床榻前往李青慕旁边的被窝里一钻,对李青慕道,“下午是你的差,王爷今日应该是到李姬的房里去,便宜你了。出去的时候帮我把水倒了。”

    李青慕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秋菊今年十四,和年仅十一岁的李青慕同为在晋王书房中侍候笔墨的丫鬟。秋菊仗着比李青慕早进王府二年,处处都欺负着李青慕。以往还有所收敛,可自打几日前晋王回府,在书房中看书时多看了李青慕几眼后越加的厉害。

    “看你那狐媚子的样儿!”秋菊终是年纪尚小藏不住心事。看到李青慕的白眼后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小小年纪,脸上带了那么大块疤痕还不安份。真以为上次晋王是在看你的脸吗?那是在看你脸上的疤,一个哑吧,也没有点自知之明。”

    秋菊躺在被窝中,嘴里的话越说越恶毒,丝毫不掩饰眼中对李青慕那张虽然破了相,却依旧姣艳动人的脸的嫉妒。

    李青慕又瞪了秋菊一眼,起身走到放着木盆的小几前,看着木盆边上沾了水渍不愿伸手去端。

    她怕冷,极度的怕冷。此时那盛满了冷水的木盆在她的眼中就如呼啸着寒风的怪兽一般。

    秋菊见李青慕站在小几前不动,出声冷笑道,“怎么,真将自己当成王妃了?王爷不过是多看了你几眼,竟是将你嚣张成了这种样子。哼,打明我就回禀了王妃,将你送到乐楼去……”

    乐楼,大月培养艳妓的地方。艳妓,专门随军而行,供士兵泄欲的军妓。

    李青慕听了秋菊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伸手将那盛满了冷水的木盆端了起来。

    “哼,我还以为骨头能有多硬呢!”秋菊又是一声冷哼,躺回到被窝后,背着李青慕道,“出去后记得把门关严了,不然晚上回来有你好受……”

    李青慕端起木盆后没有出门去,而是几步上前站在了床榻前,将木盆中的冷水尽数浇在了秋菊露在被外面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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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奴院

    秋菊被冷水一浇,立马从被卧窝中大叫着跳了起来。她指着李青慕,怒急的道,“你!反了你了!你竟然敢拿水泼我!”

    李青慕将手中的木盆扔在一边的地上,对床榻上放声尖叫的秋菊轻蔑的看了一眼,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

    李青慕的性子便是这样,人让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若有谁得寸进尺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下手狠辣了!

    随着秋菊的大叫,掌管着上奴房的柳嬷嬷走了进来。

    柳嬷嬷看到屋内两个小丫鬟掐了起来,当下便怒了脸,喝道,“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你们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晋王府!”

    秋菊怒着小脸,指着李青慕,无丝毫敬意的对柳嬷嬷大声的争辩道,“柳嬷嬷,是她将水泼到了我的被窝里!是她搅乱了上奴房里的安宁,是她不给嬷嬷在奴院里长脸的!”

    奴院,是晋王府中供奴才们住宿的地方。共分为三等,分别叫上奴房,中奴房,下奴房。

    上奴房中住的是在姬妾身侧比较得脸的二等奴才。得脸的一等奴才在各院落里都有房间,只有那些二等奴才,才会回到奴院中来住。

    这些奴才,大多二人住一个房间,吃穿用度相比别的奴才要好上许多。

    中奴房,住的是在姬妾身侧侍候着的不得脸奴才。这些奴才大多四人或六人一间,吃穿用度相比上奴房中的奴才要差上一些。

    而下奴房,住得则是没有固定主子的粗奴了。这些奴才住的是通铺,吃穿用度是三个奴房中最差的。

    在奴院中还有一处地方,叫刑房。刑房是专门处置犯了错的奴才的。

    不管这奴才从前是几等奴才,又是侍候谁的,只要进了刑房,就算不死也定要脱一层皮,身上再不会有一处好地方。

    李青慕与秋菊两人在晋王的书房里侍候笔墨,自然算得上是上奴。所以柳嬷嬷轻易不去责罚责骂她们,毕竟都是在主子面前侍候着的,出去还要个脸面。

    再说,谁知道哪个踩了狗屎运,能一举攀上晋王那根高枝,从而脱离了奴籍翻身做主子。

    面对秋菊的得理不饶人,李青慕只淡然的站在柳嬷嬷的身侧。

    柳嬷嬷脸色有些难看,她回头看着李青慕,出声问道,“莫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青慕神色微微一愣,对着柳嬷嬷指了指一脸愤怒的秋菊,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水盆,指了指自己不能说话的嘴,又指了指晋王平日里歇息的地方,然后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柳嬷嬷被李青慕这么一顿乱指指脑子真打结,根本就没看明白李青慕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青慕当然知道柳嬷嬷看不懂,可她还是对着柳嬷嬷做着那些连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动作。

    直到秋菊看得心中烦乱不堪,口出恶言的骂道,“你这小娼妇,平白里在那里舞捣些子什么……”

    李青慕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一侧一动不动了,任秋菊嘴里的话越骂越难听,只当不是在骂她一般。

    柳嬷嬷的脸色随着秋菊的恶言而越来越难看,最后她咣当一脚将那个木盆踢到一侧,伸手便揪过了秋菊的耳朵拧了一个圈,在秋菊的惨叫声中冷哼道,“真真儿是给脸不要脸,你当柳嬷嬷我收拾不了你这小烂蹄子?清天白日里在这乱吠,到底是谁没给我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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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晋王

    秋菊的惨叫声中,李青慕眼中露出一丝得意。

    李青慕到上奴房中虽然不久,可却已是将柳嬷嬷的性子摸了个底清儿。

    柳嬷嬷最看不上的,便是那些仗着自己主子得宠而拎不清轻重的奴才。再有便是在人前不争气,在言行上丢了上奴院的脸的。

    这秋菊便属于后面一种,平日里秋菊张狂的性子,柳嬷嬷早便看不顺眼了。

    因有着差事,李青慕也没站在屋里看柳嬷嬷收拾秋菊,只和柳嬷嬷打了个招呼后去了书房。

    说起来李青慕的这个侍候笔墨的差事还算是轻松的,只在晋王写字画画时在一侧研磨递笔,不用听不用说,多长着点眼力便可。

    李青慕到书房时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先站在角落里将身子暖和了过来,然后才动手将晋王上午写下,此时墨迹已经干了的宣纸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放好后,她又将那只乌木制成,雕刻了虎纹镂空的桌几收拾齐整。

    待到这些都做完后,李青慕没事了,只能站在桌几的一侧发呆。

    在书房里侍候茶水的彩珠走进来,看到李青慕发呆噗哧一声笑了,“莫梅,我来的时候,可听你的屋子里十分热闹哦。”

    李青慕对彩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彩珠笑嘻嘻的道,“我可听秋菊那丫头说了,你将一盆冷水泼到了她的被窝里。”

    李青慕弯起双眸笑了,对彩珠的话没有否认。

    “活该!”彩珠解气的道,“平日里那样的嚣张,将谁都看不进眼中。对谁都吆五喝六的,真当谁是她的奴才一般!”

    李青慕抬眸间看到晋王带着侍卫从外走进来,连忙对彩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彩珠惊大了眼睛,连忙止住了声音,低头站在角落里不再说话了。

    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半盏茶的功夫,晋王与巫奉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晋王名唤完颜哲,是始元帝的十六弟,今年不过一十八岁的年纪。

    晋王身上穿的是墨蓝色的紧身劲装,腰间系的是一条镶嵌了鸽子血石的腰带。如秋月般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

    因为高兴,他将手环绕在巫奉天的肩膀上,大声道,“奉天,你不是说你到边境去了吗?这才几日,竟是回来了!”

    “那里无趣的很。”

    巫奉天穿的一身暗绿色长袍,腰间系的是一条纯黑色的腰带。左侧,垂下了一块上等羊脂玉制成,打了鲜红色璎珞的玉佩。

    明明是很突兀的三种颜色,可巫奉天身上所带着那特有的气质,却偏偏将它们柔和在了一起。

    巫奉天的长相比晋王的长相要柔和上很多,一看便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身材相较晋王也要单薄了些许,最重要的是竟长了一双丹凤眼,偶尔一瞥间,不知要勾走多少大月女人的香魂。

    “在你的眼中什么算是有趣?”晋王爽朗一笑,与巫奉天在太师椅前坐下,快语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到是到边境去过一次,还到了大顺的边境小镇容城,在那里待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晋王对巫奉天坚起了三根指头,道,“那里习俗,和咱们这里真的是有很多不同之处啊。”

    “不过尔尔。”

    巫奉天的手指修长,在接过彩珠奉上的茶盏时,挑起嘴角露出了抹淡淡的笑。

    彩珠是第一次见到巫奉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夺人魂魄的笑,在少女情怀作祟下,当即便红了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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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钿

    李青慕站在角落里,看彩珠的样子便知又有一个人被巫奉天迷住了。

    不过也怪不得彩珠,巫奉天相比大月男人来说实在是个异数。说话行事间少了几分如急风般的凛冽,却多了几分温尔儒雅的洒脱。

    这样特别的人出现眼前,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彩珠退下后,书房中便只剩下了晋王,巫奉天,李青慕三个人。

    只不过是晋王和巫奉天坐在外面,而李青慕站在角落里,安静的如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巫奉天回头看了一眼将自己融入到书房摆投行列的李青慕,对晋王笑道,“这个哑女你还留着?”

    “自是留着。”晋王深邃如幽潭一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玩味,“本王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事情,自是要将事情弄得清楚明白才能甘心。”

    巫奉天修长的手指轻捻精巧的紫沙茶盏,脸上的笑依旧是淡淡的,“你毁了她倾世容颜放在你的身侧为奴,为的是激励她更加努力的暗杀你吗?”

    “这样才有趣!”晋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岔开话题,笑道,“你再与我谈谈边关的趣事。”

    巫奉天将目光从李青慕的身上扫过,与晋王说起了这次出行的所见所闻。

    李青慕则将目光看向了书房外的大片竹林,听着里面竹叶相碰传来的沙沙声,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眉心一凉,李青慕收回了思绪。

    回眸间见晋王正站在自己的身前,而一只沾了墨迹的狼毫正点在自己额头的伤疤之上。

    这条一寸长,坚在眉心的伤疤,是李青慕一年前刺杀晋王没有成功被晋王用簪子挑得。

    当时深得见了骨头,若不是巫奉天的医术高超,只怕李青慕眉心的伤疤,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小条。

    “别动。”晋王见李青慕回过神,伸出左手擒住李青慕的下巴,手中的狼毫在李青慕的额头间缓缓移动了起来。

    只几笔,一朵墨色的小花绽放在了李青慕的额间,如花钿一般,衬得李青慕饱满的额头越加的白皙。

    “年纪虽然还小。”晋王看着李青慕尚稚嫩的脸,笑道,“却不失为倾世容颜。”

    晋王今年一十八岁的年龄,其身材相较十一岁的李青慕实在是高大。

    李青慕仰着头,只睁着盈盈的大眼看着晋王,眼眸中平静如波,没有任何的情绪。

    松开李青慕的下巴,晋王将手中的狼毫放回到梨木笔架上,笑道,“若你今年不成功,那本王便将你眉心的伤疤变成一个十字。”

    风清云淡的语气,就仿佛在讨论李青慕今日所研的磨颜色不正一般。

    李青慕轻蔑的看了晋王一眼,将目光再次滑向了竹林深处,冷声道,“我会成功的。”

    “若你到及笄之年还不能成功,本王就只能在你的眉心刻上一朵花,以示你的没用。”

    李青慕不再回话,重新当起了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哑吧。

    晋王站在宽大的书桌后,换了一只狼毫,在净白的宣纸上挥笔洒墨,“刚刚,巫奉天和本王说,他能将你眉心的伤疤医好。”

    晋王回头看依旧面无波澜的李青慕,玩味一笑,“条件是你和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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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点墨

    李青慕看着窗外翠绿色的湘妃竹,对晋王的话听而不闻。

    她虽然身为奴才,可与晋王的相处模式却是不同。往往都是晋王在絮絮的说,而她就如一个摆投一般,不做一丝的回应。

    “不过本王没同意!”晋王停下手中的狼毫,看着笔下挥墨而出的山峰峻岭,道,“在本王没有弄清你为何要杀本王前,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青慕刺杀晋王的原因有很多。

    而晋王只能死在她的手上,是她留在晋王府中为奴为婢的原因。

    小乐子从书房外走进来,对晋王请了安后,道,“王爷,李姬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让她进来吧。”

    须臾,小乐子引着一个身穿淡紫色罗裙的淡雅美人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美人儿正是一年前晋王新纳的妾室,因姓李,所以府里的下人都唤其李姬。

    大月王府中王爷的妾室分为五等。

    正妃一名。孺人两名。姬,六名。滕,十名。通房的丫头,便没数字限制了。

    姬,是为美貌的意思,除去李姬贫贱的家世,她的确当得起这个姬字。

    李姬扶着贴身丫鬟绿儿的手,盈盈的走到晋王身侧,对晋王柔柔的福下身去,道,“王爷万安。”

    晋王抬起头,对李姬一笑,道,“雨后天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和你说过在房里等着本王就好了吗?”

    李姬款款起身,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羞红,娇声道,“妾身在房里待得闷了,听下人说王爷在书房中,便想着过来看看。”

    “即是闷了,那便去和别人闲聊。”晋王停下手中的毛笔,略有所思的道,“你那里离余滕的听风阁倒是不远,余滕是个性子淡薄的,你定是能与她合得来。”

    李姬美眸轻扫了晋王一眼,拿着手中的帕子捂在鼻下,竟是轻轻哽咽了一声。

    晋王听到声音低下头,柔声道,“好好的,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上了?”

    其实李姬没哭,只不过是声音里带了浓浓的鼻音而已。她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晋王擦了下并无泪珠的眼角,幽幽的道,“王爷,您是嫌妾身到这里扰了您的清静吗?”

    “怎么会呢?”晋王一笑,道,“你想来便来,本王不问了还不成吗?”

    李姬这才转回身子,脸上带了柔柔的笑,看着宣纸上的画问道,“王爷,这是您画的吗?和真的一样,妾身觉得比那些所谓的名家强上许多。”

    “差上许多,打发时间的罢了。”

    “王爷,那,您能教妾身吗?”李姬眨着如小鹿一般天真无邪的眼眸,笑道,“妾身定会用心的。”

    晋王对身后的李青慕摆手,道,“研墨!”

    李青慕从角落里走出,站在了书桌的外侧,用白皙细嫩的小手拿起一方掺了金粉香料的徽墨,加水后细细的研了起来。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撂起了李青慕额前齐眉的刘海。

    李姬刚要落下的毛笔顿下了,她看着李青慕额头上的那朵小花,双眸盈盈的对晋王柔声笑道,“王爷,这哑奴倒是个心思别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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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别致

    心思别致,大多是夸人的的好话。

    可这夸人的话从李姬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极为讽刺。

    这若是说起来,和李姬这个人平日里的所做所为有极大的关系。

    例如,李姬做为晋王府中的二等妾室,却只有在晋王妃的面前时才会露出满脸的尊敬。

    就连身份高贵的王孺人,她都不将其放在眼中,王孺人身侧的丫鬟,她说打就打说罚就罚,竟是一分的颜面都不给留。

    再如,余滕所居的听风阁与李姬的赏梅轩十分的临近。

    余滕喜欢芍药,李姬喜欢茉莉,在夏日的时候,李姬竟是让粗奴们将两个挺院之间的花圃全种上了茉莉。

    余滕为此还特到晋王身侧哭诉过,可最终却以当日晋王留宿在李姬的院落里为结局。

    自那后,李姬便越发的张狂了。

    当然,这张狂只张狂在那些不得宠的姬妾面前。

    在晋王的面前,李姬就是一个事事隐忍的柔弱女子,就连一只蚂蚁,也是不忍将其踩死。

    晋王听了李姬的话,抬眸看了一眼李青慕,笑道,“很别致吗?”

    李姬一笑,软柔的身子向晋王的怀中蹭了蹭,抬头在晋王的耳侧吐气如兰的道,“王爷,妾身房里缺了一个端茶的小丫鬟,不如就将她赏了妾身吧。”

    李青慕抬头,看着晋王在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

    意思很是明显,若是晋王敢将她赏给李姬,那李姬的身家性命她可不敢保证。

    晋王看到李青慕嘴角的冷笑,低眸着着李姬,笑道,“若将她给了你,谁给本王研磨。”

    李姬一扬头,朱唇微启,轻叼住了晋王的嘴唇。

    舌尖扫过晋王的唇瓣,李姬妩媚的笑道,“王爷说呢。”

    晋王双手掐住李姬的腰身,让其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眼中燃起了熊熊欲火,“你这个小妖精。”

    说罢将唇印了上去,拿回了身为男人的主动权。

    李青慕将头低下,掩下了眼眸中闪过的情绪,研着磨的右手微微有些发抖。

    两个回合间,李姬已衣衫半解,半挂在晋王的身上,媚语连篇。

    就在晋王想折柳采花之时,李姬退离了晋王的身前,妖媚一笑,道,“王爷好不讲理,妾身的要求王爷还未答应呢。”

    李青慕抬头,看到了李姬胸前的两团雪白,与晋王chiluo的胸膛。

    晋王揉着李姬xiong前的浑圆,沉笑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妾身说妾身房中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

    “然后呢?”晋王又将李姬揽进怀中,大手越加的放肆。

    “妾身,妾身看上哑奴了,啊……”李姬小嘴微张,轻捶了晋王的胸膛一下,娇吟道,“王爷,哑奴还在这里呢。”

    “又不是没看过,你何时怕过羞了。”晋王沉声大笑。

    “王爷还没说答不答应妾身呢……”

    “自是准了……”晋王抬眸看了面无表情的李青慕一眼,笑道,“将哑奴借你三日,三日后你再将她还到书房里给本王研磨。”

    “三日?”

    李姬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三日太久。”李青慕淡淡的出声,道,“一盏茶的功夫便够了,当然,如果你用够了的话。”

    晋王大笑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她是你的!”

    “哑奴会说话?啊~”

    李姬带着诧异的呻吟中,李青慕转身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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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妖娆

    毒有很多种,有的用来杀人,有的用来伤人。

    用法也是千奇百怪,或是喝下去,或是划一道小小的伤口,亦或是闻上一闻也便丢了一条性命。

    效果更是多种多样,有的死相很惨,有的死相则很唯美。

    例如李姬,她死的很唯美。

    翠绿色的竹林中,她如睡着了一般,双颊微红,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只一头乌黑的青丝,已是变得雪白。

    唯一不足的,是毒发时李姬抓破了自己雪白的胸脯,在这唯美之上平添加了一丝血腥。

    李姬的死,成了王府中茶余饭后的闲谈。

    没有人知道备受晋王宠爱的李姬为什么会死在晋王书房外的竹林之中,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晋王对李姬的死没有做出一丝的反应,只是命人拿草席裹了,从王府的后门拖了出去。

    于是有人猜测,大概是李姬张狂,已经达到了晋王的最大忍耐限度。也有人说,李姬的死,和晋王妃二个月前失去的那个胎儿有莫大的关系。

    渐渐的,王府中的流言越来越多,多到近一年以来王府姬妾所发生的那些子钩心斗角的事,竟全是李姬所为。

    亦是有人一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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