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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榜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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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着徐心然的轿子愈走愈远,站在一座小楼上的何雪灵长舒了一口气,轻轻靠在夫君的怀中,轻声道:“王爷,他们……不会发现吧?”

    “不会的。”六公子心里十分内疚,觉得自己太卑鄙,为了保全自己的妻子,不惜牺牲别人家的女儿。徐心然并不欠自己什么,就算是自己照顾了她好几笔大生意,更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帮助她争取了十万套军服的订单,可这些,并不足以成为他牺牲人家的理由。更何况,他不止是牺牲了她,还欺骗了她,处心积虑地欺骗了她,就连那些看似慷慨的帮助,也充满了虚伪和算计。

    六公子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可一侧头,看见重新恢复了笑颜的妻子,又觉得,即便是自己做了一回卑鄙的小人,那也是值得的。

    …………………………………………………………………………………………………。。

    徐心然的离开,使偌大的徐府更显空旷冷清。

    徐掌柜茫然地环顾着了无人气的庭院和屋宇,想对二女儿和小女儿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长长的、无声的叹息。

    徐慧玥喃喃道:“长姐,真的走了吗?”

    徐慧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是啊,长姐已经走了。我,也该回傅家去了。”

    徐掌柜颤声道:“瑛儿,你能不能多陪爹几天?你长姐才走,我这心里……”

    “不。”徐慧瑛决绝地答道,“我这一次是为了送别长姐,好不容易才得傅金山点头回娘家来的。若是多住几天,傅金山一定又会来家里耀武扬威找茬儿,到时候,若是让他发现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徐掌柜黯然点了点头,落寞地走出了暖云阁。

 第二百七十八章 意外得知的内幕

    教何雪灵宫廷礼仪,不过是个借口。何雪灵本就是大家闺秀,祖父、父亲和哥哥都是朝廷命官,祖父甚至曾经官拜礼部侍郎,她后来又做了王妃,宫廷里的礼仪,她是了然于心的。

    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圣上之所以这样迫不及待将何雪灵接进宫来,无非就是担心常山王会反悔。若是他反悔,或者何雪灵不答应,那么,大齐国的这一关,他们还怎样渡过?哪怕,将何雪灵送给北燕国的大王子,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徐心然乘坐的轿子一进入宫门,从常山王府出来陪伴她的丫鬟婆子们就被两名领头的太监委婉地轰走了。徐心然倒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丫鬟婆子自己也不认识不熟悉,她们今天跟着自己来,也不过是摆样子给皇上看,以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何雪灵。

    被两名宫女扶下了轿子,徐心然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发现迎接自己的,全都是宫人。

    一位嬷嬷走上前来,对她说:“请萱宁公主随奴婢去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萱宁公主?

    徐心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既然“何雪灵”是要去北燕国和亲,那么常山王妃身份自然而然就要消亡,取而代之的,肯定得是个公主的称号。

    徐心然不由心中苦笑,自己一介平民,与皇家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今天,却变成了“萱宁公主”,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可不管高兴还是难过,她现在都必须把自己当成何雪灵。

    按照昨天六公子连夜突击教导的,她微微点了点头:“有劳嬷嬷了。请嬷嬷带路。”

    嬷嬷引着她,很快来到了太皇太后的宫里。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正殿召见了“何雪灵”。

    “给萱宁公主赐座。”太皇太后亲眼看着“何雪灵”跨过正殿的门槛,暗自长出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轻声吩咐道。

    一个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嬷嬷搬来一只绣墩,放在徐心然的身后。徐心然道了谢,坐了。

    太皇太后说:“萱宁公主,此次你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沉重啊。从现在开始,你要时刻牢记,你是大齐国的萱宁公主,肩负着使大齐国与北燕国化干戈为玉帛的重任,所以,到了边关,你要……”

    “常山王妃来啦?”一个活泼轻快的声音从庭院中传进来。“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这几天。我可要好好儿和她叙叙旧。”

    说话间,声音的主人已经踏进了大殿。

    徐心然抬头一看,愣住了,来人正是云沛公主。

    皇太后轻声斥责女儿:“沛儿。不许大呼小叫的,看惊着你皇祖母了。”

    云沛公主一吐舌头,同时扮了个鬼脸:“儿臣知道了。”然后安安静静站在了母亲的身旁。

    徐心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云沛公主。虽然,云沛公主可能早就发现她的嫂子常山王妃与福盛祥的徐心然长得一模一样,可万一自己举止不当,被她怀疑,那徐家可就要遭殃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有一个现成儿的、与常山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自愿代替她去和亲,或许会免去皇室的很多尴尬。可徐心然转念一想,即便如此,可谁知道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会不会认为六公子犯了欺君之罪呢?算了,自己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乖乖儿地在皇宫里扮演几天“常山王妃”——哦不,应该是“萱宁公主”吧,等去了北燕国,反倒可以自由一些了。

    云沛公主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心思,而是笑嘻嘻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萱宁姐姐,你这一向可好吗?这一次你要去北燕国,我给你准备了很多东西,你到了朔方,一定能用得着的。”

    徐心然无奈地抬头对她报之以微笑,心想这位云沛公主倒是一片善心,只可惜,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何雪灵。

    可是她这一抬头,竟让云沛公主愣了一下。

    云沛公主细细端详了她半天,忽然扭头对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皇祖母,母后,萱宁姐姐,长得和之前给咱们供过衣料的福盛祥的徐心然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徐心然的心脏猛颤了一下。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同声问道:“果真如此吗?”

    虽然徐心然给她们供应了很多丝绸衣料,可之前从未踏进过皇宫半步,给宫里的丝绸衣料,自然都是林公公去福盛祥收购,她一个平头百姓,哪里轮得到她进宫?即便是能进来。也不可能见到宫里的任何一位娘娘。因此,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包括皇后,都没见过徐心然,所以,她们不可能知道,京城里还有一个与何雪灵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云沛公主兴奋地说:“那当然咯。儿臣可从来都不干欺骗皇祖母和母后。方才乍一看,儿臣还以为是福盛祥的掌柜来了呢!”

    徐心然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太皇太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哀家想起来了,前一阵子,你皇嫂说从外头买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和花绢,说是福盛祥做出来的,是不是就是那个福盛祥啊?”

    “正是呢。”云沛公主放开了徐心然的手,跑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当初儿臣去福盛祥时,一眼看见徐心然,就感觉似曾相识,可是因为萱宁姐姐进宫的次数极少,来了也不显山不露水极少说话,总是躲在人后头,所以儿臣一时之间倒没有想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后来过了好几天,萱宁姐姐进宫来给您和母后问安,儿臣才恍然大悟,怨不得看徐心然那么眼熟呢,原来,她和萱宁姐姐长得简直就像是双胞姐妹呢!”

    徐心然狂跳的心脏稍稍平静了一些。看来,这位云沛公主并没有怀疑六公子用了掉包计,只是单纯认为这是个巧合罢了。

    皇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不安分,你怎么跑到一个坊间的绸布庄去了?”

    云沛公主巧翘起了嘴巴:“就许哥哥们扮作富家公子去游玩啊?母后,您放心,儿臣也是女扮男装才出去的,没人发现哦。”

    徐心然心想,还没人发现,就你那女扮男装,我只搭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皇太后宠溺地拉着女儿的手:“沛儿,如今你也是嫁做人妇了,不能再像未出嫁时那样随心所欲。尤其是如今驸马远在边关,你更应好好儿等着他回来。”

    听母后一提到罗海成,云沛公主的神色顿时暗淡下来:“母后,您别提他好不好?那个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和儿臣赌气,非要做一个普通的士兵去边关打仗。”

    一谈起这个话题,太皇太后也颇为感慨,以至于似乎忘记了一旁还坐着个“何雪灵”。当然了,她老人家或许认为,“何雪灵”本就属皇室成员,云沛公主大婚的内幕,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再说她性格内向,一向少言寡语,看上去本分而温顺,更何况她就要远嫁北燕国了,所以,这件事情,也不用避讳着她。

    太皇太后说:“沛儿,皇祖母还是那句话,如今你的夫君是罗海成,即便他比姜雨晨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姜雨晨为了那个徐心然,宁可放弃大好的前程,你也就不必再惦记着他了。”

    云沛公主怏怏地坐在椅子上:“这个,儿臣明白,可就是不甘心。”

    太皇太后说:“有什么不甘心的啊?那个姜雨晨,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不过,罗海成就不同了,他毕竟是你的驸马,虽然他自愿做一名普通的士兵去前线打仗,可你皇兄还是叮嘱了边关的那几名将军和李元帅,一定要护得他的周全。”

    云沛公主仍旧闷闷不乐:“那皇兄为什么不也叮嘱李元帅,护得姜雨晨的周全呢?”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哼!那样不识好歹的人,护他做什么?其实,若是他真的战死沙场,对皇室、对姜家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徐心然听得心惊肉跳。果然,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姜雨晨。而且听太皇太后这意思,姜雨晨在边关的战场上,没有任何的安全保障,只能靠自己拼出一条活路。都说天家无情,果真如此。当初,姜雨晨重返沙场的时候,她还满怀希望,希望大难未死的姜雨晨,能凯旋而归。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皇室的尊严岂容践踏?他们早就打算好了,让姜雨晨战死沙场。

    “咦?萱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瞧你,怎么眼圈儿都红了?”云沛公主发现徐心然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徐心然一惊,急忙离座躬身回答:“回公主的话,奴婢……奴婢一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王爷,就……就……”

    尽管这套说辞会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生气,可总比让她们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冒牌货强多了。

    果然,太皇太后叹道:“都是哀家的不是,叫你们生生分离。灵儿,你要怪,可别怪皇上,就怪我这老太婆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公主,您在说什么?

    徐心然忙道:“太皇太后这样说,可是要折煞奴婢了。”徐心然没想到太皇太后竟会自责,虽然并不是出自真心,可也着实叫她恐慌。

    想了想,徐心然又说:“也许,是奴婢与王爷缘尽于此了。更何况,若是奴婢真能化干戈为玉帛,让北燕国退兵,那也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儿。”

    太皇太后一边用帕子拭着泪,一边点头道:“好孩子,你能这样想,那再好不过了。”

    徐心然心想,只是不知道,若是真正的何雪灵面对这一幕,会怎样回答。

    云沛公主笑道:“好啦好啦,皇祖母,咱们就不要说这些叫人伤心的事了。对了皇祖母,您准备让萱宁姐姐在宫里住多长日子呢?”

    “住的时日不多,可也得个三五日。”皇太后代为回答道。

    “那萱宁姐姐住在哪里呢?”云沛公主又问道,显得对这位平日里难得见一面的“萱宁姐姐”十分关心,“皇祖母,不如就让萱宁姐姐住在我宫里吧,反正我那里地方大,显得很冷清呢。”

    “多谢公主好意。”徐心然深施一礼,“只是奴婢天生粗鄙,不懂规矩,怕吵到公主殿下。”

    云沛公主直摇头:“不不不,不会的。萱宁姐姐是大家闺秀,温婉娴雅,举止得当,怎么可能粗鄙而不懂规矩呢?姐姐太自谦了。”

    徐心然担心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云沛公主迟早会心中生疑,只得坚辞:“奴婢只是小住三五日而已,不敢叨扰公主。反正时间也短,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下就行了。”

    皇太后含笑道:“那怎么行?现如今,你也是大齐国的公主啊,怎么能随便找个地方将就?莫不是公主以为,这皇宫窄小狭仄,没有地方给你住?”

    “奴婢不敢这么想。”徐心然只得绞尽脑汁挤出一些得体的话来解释自己并没有瞧不起皇宫,“只是奴婢不想弄得太麻烦。”

    “既如此,那就住到我那里去吧。”云沛公主再次发出邀请。“我那里什么都是现成儿的,一点儿也不麻烦。”

    徐心然心想,自己若是再推辞,人家云沛公主即便是方才没有疑心,可等一会儿,那就非疑心不可了。再说了,坚辞下去,肯定会惹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不快,若是惹恼了大齐国最尊贵的这两个女人,自己倒可以一走了之。剩下六公子。就该倒霉了。六公子倒霉不倒霉。她并不关心,她只担心六公子若是有个什么,那福盛祥该怎么办?如今乃至今后,福盛祥唯一的靠山。就是他了。

    何况,听太皇太后那意思,表哥在边关可谓是危机四伏,自己若是做了北燕国大王子的侍妾,即便是不能使大齐国与三国联盟刀枪入库,至少,也能暗中帮助表哥。

    想到这一层,徐心然反倒庆幸,幸亏自己答应了六公子来代替何雪灵。否则,自己在京城苦苦等待,表哥却在边关生死未卜,两人何时才能相见?这下倒不错,至少自己也要赶赴边关。说不定,能见到表哥呢。

    “萱宁姐姐,你在想什么?”云沛公主细细研究着她的表情,因为没有人敢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前发呆想别的事儿。

    徐心然意识到自己失仪了,赶忙跪下:“请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公主恕罪,奴婢……奴婢这两日精神恍惚,故此……”

    “行啦,不必这么拘束。”太皇太后一挥手,“都是自家人。既然沛丫头相邀,那你就暂且在她宫里住几日吧,过不了几天,你就该启程北上了。”

    “是。”徐心然答应道。这一次,她礼数周全。

    走出太皇太后的寝宫,徐心然才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又要与云沛公主相处几天,她的心里又紧张起来。

    …………………………………………………………………………………………………。。

    吩咐宫人们去给萱宁公主整理房间后,云沛公主饶有兴趣地邀请徐心然去御花园走一走。其时正值金秋九月,御花园里的桂花和菊花开得正好。

    徐心然哪儿有心思去看什么桂花和菊花,正待要推辞,却又怕惹恼了云沛公主,要知道,云沛公主是大齐国最尊贵的公主,是皇太后唯一的亲生你女儿,当今圣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太皇太后最得意的孙女儿,若是得罪了她,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点头道谢。

    云沛公主又拉起了她的手:“萱宁姐姐,您不要总是这么拘束么,现在,你和我,已经是姐妹了,我叫你‘姐姐’,你也不要对我那样见外,好吗?”

    徐心然只得点头称是。

    两人携手在御花园里走走停停,云沛公主十分热情,不停地向她介绍,这是什么亭子,那是什么树。徐心然压根儿就没心思听这些,只一心想着姜雨晨,但也尽量礼貌地配合她的兴致盎然。

    “公主殿下。”几名宫女刚刚拐过假山石,看见了她们两个,急忙行礼。

    “皇嫂也来赏花了吗?”云沛公主认得这是皇后的宫女,知道皇后也来到了御花园,于是愉快地问道。

    一名宫女回答:“回公主的话,正是皇后娘娘。”

    说话间,皇后已经移步上前,对云沛公主和徐心然笑道:“听说今日萱宁公主入宫,想必这位就是了吧。”

    徐心然急忙上前施礼:“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皇后娘娘抬了抬手,示意宫女将她扶起来。

    “皇嫂知道吗?”云沛公主显得十分的没心没肺,“萱宁姐姐,和福盛祥的徐心然长得一模一样啊,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

    “是吗?”皇后闻言,细细端详着徐心然,笑道,“如此说来,那位徐小姐,也是一位美人儿了。”

    云沛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没啥心眼儿的皇后并未察觉,或者她根本不就不在乎自己那句话是否会引起公主的多心,可徐心然将这一闪而逝的愤怒全看在了眼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说,若让云沛公主知道,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胆敢与她争抢姜雨晨的女子,那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到达北燕国。说不准,萱宁公主会暴毙在云沛公主的寝宫。

    云沛公主与皇后又了了几句闲话,就分开了,继续带着徐心然赏花。

    回到寝宫,已经快开晚膳了。

    待酒菜上齐,云沛公主屏退了众人,举起金杯,对徐心然说:“曾经,我与萱宁姐姐一见如故,总盼着萱宁姐姐多到宫里来,可萱宁姐姐心性喜静不喜动,倒害得我好等。”

    徐心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别扭,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云沛公主说笑了。”

    云沛公主又说:“今天好容易又见到了你,可是,住不了几天,你就要走了,而且,一去不复返,这真是叫我难过。对了萱宁姐姐,我有一个秘密,连母后和皇祖母,我都没叫她们知道。现在,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哦。”

    徐心然奇怪地问道:“公主有什么秘密?不过,公主的秘密,奴婢可不敢知道。”

    “没关系,你是我的萱宁姐姐,知道我的秘密,有什么不可以?”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绢帛。

    徐心然疑疑惑惑地接过云沛公主递过来的绢帛:“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徐心然展开了绢帛,忽然大吃一惊,差点儿将绢帛掉在地上。

    绢帛上面,画的正是姜雨晨,一身银甲,英气逼人。

    “这是……”徐心然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感情,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还给我!”云沛公主忽然变了脸色,方才的天真烂漫和热情洋溢倏忽而逝,代之以冰冷和痛恨,并且,从毫无防备的徐心然手里夺走了那个手执方天戟、如天神一般的姜雨晨。

    “公主,您这是……”猝不及防的徐心然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咬牙切、脸色铁青的云沛公主。

    “徐心然,你不要再装下去了。”云沛公主冷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六哥使了掉包计,来了个偷梁换柱?”

    “公主,您在说什么?奴婢……奴婢听不懂……”徐心然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可仍旧强自镇定。她心想,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云沛公主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代替了何雪灵?

    云沛公主脸上的怒气慢慢平息,代之以讽刺的微笑。她慢慢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心然:“徐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公主,您是不是……发烧了……为什么总是在说胡话?奴婢去替您请太医来看看吧。”徐心然不知道云沛公主是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何雪灵,还是瞎猜的,所以试探着说道。

    “别再演戏了。”云沛公主瞪着她,“这里就你我两人,你演得这么像,给谁看呢?”

    徐心然摇头:“奴婢真的不明白,公主在说些什么。若是公主不愿意奴婢住在这里,那么奴婢这就去回了太皇太后,让奴婢换个地方就是了。”

 第二百八十章 投鼠忌器

    云沛公主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徐心然。

    徐心然十分害怕。她不得不承认,云沛公主是个很聪明的人,居然能从几个细微的动作发现自己并不是何雪灵。同时,她又觉得,云沛公主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否则,方才在太皇太后的宫里,当着众人的面,她揭穿自己岂不更好?

    正在胡思乱想,云沛公主忽然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将她的手举了起来。

    “这样一双手,可能是一位王妃的手吗?”云沛公主细细端详着徐心然的手,“这么粗糙,还长着茧子,难道养尊处优的常山王妃就长了这样一双手?”

    徐心然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自己和六公子把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手的差别。也许是时间太仓促了吧,他们都认为,凭着这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和一副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身体,没有人会怀疑。可是现在,云沛公主却抓住了这一点,直指她并不是何雪灵。

    徐心然无法解释,因为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何况自己与何雪灵?何雪灵是大家闺秀,后来又做了王妃,从小到大都备受疼爱与呵护,她不用下厨洗衣,更不必为了生计而奔波,那双手,自然是细腻温润的。可自己呢?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备受庶母的折磨,过得比一个丫鬟还不如,洗衣、劈柴、挑水、做针线……样样在行,甚至还会修补屋顶粉刷墙壁,后来总算是不用被人欺凌,可又要为了福盛祥和整个徐家的生计而奔波,经常为了设计一件衣裳的草图而点灯熬油,半夜三更才睡是家常便饭。好在她年轻,总是精力旺盛,也不觉得有多苦多累。可这双手,就不可能和人家王妃的一双“玉手”相比了。

    自己这双手。首先骨节儿比较粗大,没有王妃的一双手那种柔若无骨的效果。其次,自己的手皮粗粗糙,与“柔荑”二字也毫不沾边。然后,像云沛公主说的那样,自己手上还有茧子。

    不要说云沛公主疑心这个,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相信这双手是何雪灵的。

    面对云沛公主咄咄逼人的目光,徐心然微微一笑:“既然公主怀疑奴婢,那为什么方才不说出来?当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面揭穿这个阴谋。不是更好吗?”

    云沛公主说:“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方才在皇祖母那里。我并没有发现你这么多破绽。说吧。你为什么要冒充常山王妃?”

    “公主忘了,如今大齐国,没有常山王妃。”

    “好吧。”云沛公主不愿意和她纠缠细枝末节,“你为什么要冒充何雪灵?”

    “公主怎么就知道。奴婢是冒充的呢?”徐心然最初的惊慌已经平复下来。她知道,云沛公主与常山王夫妇无冤无仇,不会给他们扣上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即便她为了姜雨晨当初的拒婚而怨恨自己,可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若她真的有那个心思,早就动手了。在宫外头,随便找个由头,她可以轻易处死一个绸布庄的掌柜。可她并没有那样做,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

    “徐心然。”云沛公主皱起了眉头。“你以为你抵死不认就能蒙混过关吗?告诉你,在我面前,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我杀了你,不比碾死一只蚂蚁更麻烦。”

    “公主若真的有这样的怀疑。那为什么不去常山王府和福盛祥证实一下?”徐心然并不怕她的威胁,但是,她屏退宫人们关起门来揭穿自己究竟是何目的,她现在还猜不出来。

    云沛公主冷笑道:“你以为我没长脑子吗?既然你都能冒充何雪灵,那就证明,你和六哥早就串通好了。反正你与何雪灵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哪一个是她,哪一个是你,随便你们怎么说了。”

    “那么公主对奴婢说了这么多,是为什么?”

    云沛公主脸上咄咄逼人的气势慢慢弱了下来,叹了口气:“徐心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京城好好儿地做你的福盛祥掌柜不好吗?为什么要跑到北燕国去受辱?对于北燕国的大王子,也许我比你知道得更多,那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你只是去做一个侍妾。侍妾是什么?那个男人若是看中,侍妾或许还有些好日子过;可若是有一天,那个男人烦了、腻了,侍妾就什么都不是了,或许等年老色衰时连个扫地的丫鬟都比不上。若是你不愿意去北燕国,我有办法让你回到福盛祥。”

    尽管云沛公主说的十分诚恳,可徐心然依然不敢相信她。再说了,就算信了又能怎样?反正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边关、去北燕国,因此,她提出的条件,对自己来说,没有丝毫的诱惑。

    云沛公主见她并不表态,有些不耐烦:“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本公主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这样的好心情的。”

    “对不起,公主殿下。”徐心然平静地看着她,“奴婢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您说的,奴婢一句也听不懂。”

    “徐心然,你这又是何必呢?”云沛公主开始换个角度来说服她,“你与何雪灵非亲非故,何苦要替她去那苦寒之地?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北燕国的大王子,我听说过他的不少事情,那可是个阴鸷的人。你去了北燕国之后,并不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子妃,也不是侧妃,只是一个侍妾。”

    “公主,您说得太多了。”徐心然躬身道,“看来,奴婢住在这里,真的会影响公主的休息,那么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徐心然径自打开房门,走了。

    云沛公主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本来,她坚定地认为,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何雪灵,而是徐心然,除了那双手,她的眼神也与她之前所见过的何雪灵大为不同,一点儿都没有柔弱之色。

    可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这个女子,的确是自己的六嫂何雪灵,根本不是徐心然。

    当然,若是她想弄明白这件事,那也很容易,派人去福盛祥看看就知道了。尽管徐心然可以冒充何雪灵,但何雪灵绝不可能替代徐心然。

    …………………………………………………………………………………………………

    第二天,云沛公主果然派人去了福盛祥打探。傍晚时分得到消息,徐家大小姐得了急症,暂时不能打理生意,在家里休息。

    听了宫女的话,云沛公主不由得冷笑道:“果然有鬼。她怎么病得这么巧呢,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得了急症,连生意都顾不上了。”

    冲动之下,她踏出宫门,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皇祖母和母后。可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何雪灵。”

    “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徐心然笑容可掬地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云沛公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带着宫女就走。

    “奴婢自然是管不着公主。不过,奴婢有句话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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