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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榜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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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那里下手去查的。
“程公子,不管怎样,你们程家都已经退亲了,现在,我与你毫无关系,还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你看,天色也不早,我要回家了,程公子也赶紧回家去过节吧。”话音未落, 趁着程洛山松开了自己只顾拿着盒子展示玉臂钏,赶紧开溜。
却不料程洛山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而且由于用力过猛,差点儿将她拽到了自己怀中。而等徐心然站稳了脚步准备狠狠训斥他一番时,却发现他已经带着两个小厮走远了,而自己的手腕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了刚才那只玉臂钏。
“喂!”徐心然不得不追了上去,“你的东西……”
可是程洛山走得很快,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有追上,只得停下来,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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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徐心然将玉臂钏放在了自己床头的抽屉里,却被绿云发现了。
“大小姐,这玉臂钏是哪儿来的?”绿云疑惑地问她。因为徐心然的家当,她再熟悉不过,知道徐心然不可能有这么贵重的首饰。
徐心然只好将遇见程洛山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发愁地说:“是程公子硬塞给我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也追不上他。”
绿云沉下了脸:“那你真的就接受了吗?”
“怎么会呢?”徐心然急得汗都下来了,“我也没想到,程公子非要给我什么礼物,本来都退了亲了么,我和他再也没有关系……”说到这里,徐心然忽然想起来程洛山说过的一句话,忽然脸红起来。
绿云说:“那你为什么脸红?你是不是因为他曾经想纳你为妾,所以还惦记着他?”
徐心然忙说:“不是啊。我只是忽然想起,昨天他和我说了很多话,其中提到了退亲的事,我有**分怀疑,怀疑他已经知道退亲的事情是我一手筹划的。”
“那怎么可能?”绿云轻声叫道,“不是和霍夫人说好了绝不告诉别人的吗?”
“霍夫人自然不会说,我怀疑,程公子是在空明观的马道长那里下了些功夫。也许马道长禁不住利诱或者恐吓,就对他说了实话。”
绿云吓得脸都白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程家声张起来,那大小姐您的名誉……不明真相的人,会乱嚼舌根的,会胡乱猜测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程家做妾而想方设法让人家退亲的!”
徐心然说:“我觉得,程家不可能声张此事。”
“为什么啊?”绿云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若是程家想拿这个来做文章对徐家不利,那他们早就这么做了,何必等到现在?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徐心然在地上慢慢地踱着步子,边走边说,“其实,我应该想得到,若是程家父子想知道真相,那么就我那点儿小计策,怎么能瞒得住他们?可是除了程公子昨天提醒了我一下以外,程掌柜那里竟然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这就说明,程掌柜根本不想追究此事。毕竟,我是个有名的灾星,而程家少夫人霍玉儿又有了身孕,权衡利害之后,程掌柜自然会选择孙子,而不是我。实际上,我不是不知道,程家纳我为妾,完全是为了让我永久地离开福盛祥,无法再为福盛祥打理生意,这样,他们才能不慌不忙地等待福盛祥关门大吉。”
“可是……”绿云虽然认为她的话有些道理,可还是不能够解释全部的事情,“可既然他们只是想利用你,那为什么程公子还专程给你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件玉臂钏,是用整块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可值不少银子呢。程家向来将钱财看得比命还要紧,从不会无缘无故送人东西,可程公子一出手就是一件羊脂玉的臂钏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的?”
徐心然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个程公子,我早就听说他诡计多端,所以不管他是何用意,我都要提防着点儿,免得又遭不幸。”说到这里,徐心然又想起了自己重活一会,好容易不再受人欺凌,却接二连三遭遇不幸,不由得叹了口气,“绿云,你说,为什么就这么不顺呢?”
“那还不是因为二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看你不顺眼?”绿云一针见血,“她们母女三个在这家里霸道惯了,从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可今年这大半年,她们却要向你低头,你想啊,她们能忍得了这口气吗?不想方设法害你才怪呢!”
徐心然点点头:“所以啊,我不能再这么消极了,每次都等人家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才临时想办法,我要主动出击,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小姐!”绿云的脸色“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您该不是真的要对未出世的小少爷下手吧?你可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啊。你怎样对付她们母女三个,我都站在你这边,可你若是……”
“好姐姐,你想到哪儿去了?”徐心然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对一个无辜的、未出世的孩子下手?恰恰相反,我还盼着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呢。只有这个孩子顺利降生,之前姨娘她们诬陷我诅咒的事情,才会被证明是子虚乌有。我要对付的人,只是她们三个。”
“那你准备怎样做?”绿云十分紧张,“大小姐,咱们比不上二夫人她们母女啊,人家无论做了什么,就算是把徐家卖了,老爷也不见得会责怪她们,可你若是稍有差池,那就会万劫不复啊!大小姐,无论你做什么,绿云都能理解,也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做,可是,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决不能授人以柄!”
徐心然笑道:“放心吧好姐姐,我一定会筹划好了再动手,因为我需要保护的, 不只是我自己,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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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徐掌柜到制衣坊和店铺都转了转,觉得一切平安,军服的制作比原计划快了许多,从苏杭新购进的布料丝绸也卖得不错,欣慰之余,又觉得自己过于清闲,于是信步走进店铺的库房,打算替二女儿清点一下库存,以减轻她的负担。这一阵子,徐掌柜对大女儿仍旧是不冷不热,只谈生意上的事情,而这大半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父女之情,竟仿佛从不曾存在过。加上制衣坊如今已在大女儿名下,他不想插手太多,所以那边的事情,他只是问一问,看一看,不像在店铺里,他仍然有当家作主的感觉,所以才会想到替二女儿做些事情。
可是当他走进第三间库房的时候,差点儿失声叫了出来。
原本存放七彩织金暗花缎的地方陡然空了一大块。
可是他明明记得,这种花缎他一共购进了一百匹,这两天最多也就卖出去了十几匹,那么剩下的,去哪儿了?
徐掌柜在库房里寻找了四五遍,可那些花缎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了。他慌忙又去其余的几间库房寻找,可将所有的库房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见到那些花缎的踪影。
徐掌柜气急败坏地来到前边,大声问正在记账的徐慧瑛:“慧瑛,那些七彩织金暗花缎呢?我记得,应该还有八十多匹的,怎么全都不见了?”
徐慧瑛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不可能啊,爹,所有的货物,都存放在库房里。七彩织金暗花段,我记得一共卖出去了十七匹,还应该剩下八十三匹,前天我还在库房里看见了呢。”
“可是今天,那些花缎不见了!”徐掌柜急得团团转。
徐慧瑛将狼毫搁在笔架上,站起身来:“爹,大约是您这次购进的货物太多,您没有找到吧。我去看看。”
徐慧瑛来到了存放花缎的库房,可结果与徐掌柜一样,并没有找到那些七彩织金暗花段。
徐慧瑛也有些慌了,叫来几个伙计,将所有的库房都细细翻了一遍,可一无所获,那些花缎,根本就不在这里。
徐慧瑛的冷汗都下来了,丢掉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亲手翻开每一匹布料丝绸,可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累得她胳膊酸软,都没能找出来一寸那样的花缎。
徐掌柜捶胸顿足:“那些七彩织金暗花段,可是我这次购进的最值钱的料子啊……如今却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徐慧瑛脸色阴沉,将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召集到了后院里:“你们谁偷了那些花缎,从实招来!现在站出来,我和我爹不会计较,可若是让我们发现你们竟敢做家贼,那绝不轻饶!”
众伙计一个个面面相觑,可谁也没有承认是自己拿了那些花缎。
徐掌柜说:“也不一定是伙计们干的,说不定是来了外贼。”
“可是爹,就算是来了外贼,可为什么只偷走了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段,其余的料子,却一动没动?而且,就算是进来外贼,也是趁晚上动手的,黑灯瞎火,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拿走最值钱的料子?一定是家贼!只有这铺子里的人,才知道最值钱的料子放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谁是家贼
还是没人站出来。
徐慧瑛看着他们冷笑道:“好啊,你们都不承认是吧?别以为你们不承认,我就没有办法了。负责清扫库房的人,全都站到这边来!”
四个伙计畏惧地看着她,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站在了她指定的地方。
徐慧瑛说:“你们几个负责清扫库房,库房的钥匙,都是你们拿着,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偷走了那些花缎?”
四个伙计全都大喊冤枉,说他们虽然拿着库房的钥匙,可从来也没有起过偷料子的念头。
徐掌柜头痛不已,本以为这次从苏杭回来,福盛祥一切顺利,就这样经营下去,年底一定会有大笔的进项,可没想到,才安稳了几天,就又出事儿了。他甚至怀疑,这是因为大女儿仍在福盛祥的缘故。可忽又一想,自从自己回到京城,大女儿就再也没来过店铺,应该与大女儿无关。
徐慧瑛对四名伙计的死不认账非常恼怒。这也不怪她,如今这店铺是她在全权负责,原打算在这里有一番作为,以后将制衣坊也夺过来,彻底将徐心然赶出徐家,可正在她踌躇满志要大干一番的时候,居然发生了大宗贵重衣料丢失的意外,这叫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仔细想了想,这四名伙计,一人负责一间库房,也就是说,不是这四个伙计每人都拿着四间库房的钥匙,而是一人拿着一间的。那么。监守自盗的,就是负责清扫第三间库房的伙计。
徐心然指着那个名叫付荣的伙计,冷笑道:“那些花缎,正是在你负责清扫的库房里丢失的,你说,是不是你偷走了那些花缎?”
付荣吓得浑身颤抖:“不是啊二小姐。我是福盛祥的人。怎么可能偷福盛祥的东西?前天二小姐看过那些料子之后,我就锁上了门,直到今天,没有再进去过,因为这间库房是前天二小姐来查看之前才清扫过的,这两天我看也不脏,就没有打扫。”
“你没偷?”徐慧瑛用一种审视贼偷的目光探究着他。“你拿着这里的钥匙,你居然说你没偷?那为什么那些花缎全都没了,而门窗却完好无损?”
付荣急了,举起一只手赌咒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花缎怎么会没有了,可的确不是我拿的。若真是我做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那就叫我全家都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大齐国的百姓十分敬畏鬼神。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发下这种毒咒的,更不会拿自己的家人来做赌咒。而现在,付荣竟然拿着全家人的性命来发誓,说他没有监守自盗,大家自然是相信他的。
徐慧瑛却冷冷地说:“你赌咒发誓有什么用?反正东西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哦不。说不定啊,这时候都已经换成银子了。”
另一个与付荣交好的伙计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小声却坚定地说:“二小姐也拿着库房的钥匙,而且四间库房的都有,难道我们也可以怀疑是二小姐监守自盗吗?”
“放肆!”徐慧瑛勃然大怒,“我是徐家的二小姐,这福盛祥就是我徐家的产业,难道我会偷自家的东西吗?”
不知道为什么,徐掌柜忽然想起了那枚祖母绿的扳指。
另一个伙计接口道:“我们也是福盛祥的人啊,虽然我们不是这里的主人,可我们也知道,若是福盛祥不好,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偷福盛祥的东西啊!”
伙计们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徐慧瑛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大吼一声,使伙计们的议论戛然而止,“店里的伙计监守自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不是发生在福盛祥,可谁也不能保证,福盛祥就没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伙计们一个个露出了愤然之色。
忽然,一个年纪很大的伙计大声道:“既然二小姐都把我们看成贼,那么我们也不必留在这里被人怀疑了。老子辞工不干了!”说完甩着膀子走过来,对半天未发一言的徐掌柜说,“徐老爷,我在福盛祥干了二十年了,从老太爷在的时候起,我就在福盛祥做学徒,后来成了大伙计。我在老太爷手底下,在老爷你的手底下,甚至在大小姐的手底下,都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无缘无故当做家贼,平白受这等侮辱。我彭守礼虽然是个粗人,可也有脸面,我到福盛祥来,是出力气干活儿养家糊口来的,不是来受辱的。请老爷将我的工钱结算一下,我这就走人。”
徐掌柜还未来得及开口挽留,徐慧瑛却尖刻地说:“哟,你干嘛急着要走呢?这家贼是谁,还没查出来呢,你就立刻辞工,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你……”彭守礼虽然名字起得颇有几分像读书人,可实际上是个大老粗,脾气又急躁,方才听徐慧瑛怀疑付荣偷了店里的料子,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儿,而此刻,又被徐慧瑛指着鼻子说成是做贼心虚,那心头的火立刻就窜起了三丈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彭守礼活了四十三年了,清清白白大半辈子,从没干过那偷鸡摸狗的事情。”
徐慧瑛针锋相对:“那可难说啊。谁能保证你一辈子都能清清白白?”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污蔑老子,老子虽然从来不打女人,可今儿就破一次戒,先打你一顿,叫你知道该怎样和福盛祥的老人儿说话!”说罢举起拳头就往前冲。
众伙计慌得赶忙死死抱住他:“老彭,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是啊彭大哥,你这一拳若是打下去,就更说不清了!”
“打人就理亏了,咱们不能这么做啊!”
徐掌柜见彭守礼被人劝住,这才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众人,说:“那八十三匹花缎,丢得着实蹊跷,大家先别急,都安心去做事吧,等我查清楚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可是彭守礼冷笑道:“徐老爷,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我彭守礼不管你查得出来查不出来,反正今儿我是辞工辞定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凭一双手挣饭吃,还愁找不到好东家?”
说罢,就拨开人群走了。
“彭大叔!你这气冲冲的,是谁惹你了?”刚刚踏进后院的徐心然与彭守礼走了个迎面,看见他一脸怒火,惊讶地问道。
“老子不干了!”彭守礼也不理睬她,扔下这一句话,继续往外走。
“彭大叔!彭大叔!”徐心然急忙拦在了院门口,“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管!不关你的事!”彭守礼梗着脖子道,“你快让开,让我走!反正留在这里,被人当做贼来诬陷。”
徐心然这才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妹妹:“爹,二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彭大叔为什么要走?”
徐慧瑛暗恨徐心然来得恰到好处,自己的笑话,全被她看了去了。忽又想到,那批花缎的丢失,会不会与徐心然有关呢?或者说,干脆就是徐心然指使的?
徐掌柜叹气道:“库房里丢了一批新购进的花缎,八十三匹,全都不见了。”
徐心然不相信似地用目光将四间库房扫了一遍,说:“爹,您在开玩笑吧,八十三匹料子,怎么可能全都不见了?许是存放得不整齐,没找到吧。这次您从苏杭买回来的料子把四间库房堆得满满的,一时着急看不见那些花缎,也是有的。”
徐掌柜痛心疾首地摇着头:“不是没有找到,而是干脆就找不到了。心然啊,依你看,那些花缎都被人偷走了?”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将这个被自己嫌恶的大女儿当做顶梁柱,一有紧急的事情,他就会不由自主地与大女儿商量。
徐心然想了想,说:“爹,你忘了,如今铺子里的事情,都是二小姐在做主,何况您也从苏杭回来了,所以,这里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
“算了吧你!”徐慧瑛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丢失大批料子的事情,使自己失去了理智,总之她觉得自己今天看谁都不顺眼,随便哪个人说一句什么话,都能引起她的万丈怒火。她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说不准那些花缎就是你偷走的!”
徐心然哑然失笑:“二小姐真会说笑话。想当初,你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说,是我偷走了祖传的扳指,说得有鼻子有眼。可结果呢?谁才是家贼?如今咱们徐家都成了京城里的笑话儿了,说咱们一大家子人,连祖宗的东西都拿出去变卖。今天,二小姐又不问青红皂白诬陷我,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可是我……你……”徐慧瑛知道,扳指的事情,永远都是自己和母亲、妹妹的短处,虽然母亲即将为徐家诞下子嗣,可这事儿若是说出来,仍旧会令她们羞愧。
徐心然不再理睬她,而是转向了徐掌柜:“爹,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刚刚我发现的。”徐掌柜的语气充满了沮丧,“前天那些花缎还在呢,可今天就不见了。”
“唉……”徐心然轻轻叹了口气,垂首道,“难道咱们福盛祥的坏运气,还没有到头吗?”
徐慧瑛尖声叫道:“有你这个灾星,福盛祥的好运气永远也来不了!”
徐心然笑了笑:“可是,接二连三丢了贵重东西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们。”
第一百六十三章 病因
徐掌柜摆摆手:“行了,你们姐妹两个就不要再争吵了。自从八月十三我回来,心然就将店铺的一切事宜都向我交代清楚了,此事与她无关。”
徐慧瑛本来自己也不清楚那些花缎为什么会不翼而飞,所以打算赖在徐心然身上,反正徐心然如今在家里的处境已经非常糟糕,父亲虽然迫不得已将制衣坊归到了她的名下,可对她的嫌恶,是不会减少半分的。因此,不管此事是不是与徐心然有关,不妨先栽赃在她的身上,即便父亲不相信,可至少会怀疑,而父亲一旦产生了这种怀疑,就不会过分指责自己了。否则,一旦父亲认为自己连库房都看不好,竟然丢失了这么多贵重的料子,并且都两天了还没发现,那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打理这间店铺的。
可是,她的计划显然落空了,徐掌柜并没有怀疑徐心然,这也难怪,自从八月十三徐掌柜回到店铺,徐心然就将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交割清楚了,并且再没有踏进店铺半步,需要衣料,也只是派了伙计来拿,自己根本就不露面儿。
徐慧瑛失控地对着父亲发脾气:“爹,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她?她有什么好的?一个克星、灾星、一个只会给家里带来灾难的不祥之人,你总是这么护着她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徐慧瑛的暴怒忽然停止,弯下腰来。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扶着花坛的边沿,大口大口喘气,脸色也变得青紫。
徐掌柜大惊:“瑛儿!你这是怎么了?”
徐慧瑛大张着嘴,表情十分痛苦,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众人全都惊呼起来。
徐掌柜更是焦急万分,上前一把抱住女儿使劲儿摇晃着:“瑛儿!瑛儿!你别吓爹啊,你快醒来……”
朱先生说:“老爷,赶紧请大夫来呀!”
一句话提醒了徐掌柜,他一叠声地叫伙计去请大夫。
端木仁德很快被请到了福盛祥的店铺,仔细为徐慧瑛号脉。
看着端木仁德紧锁的眉头。徐掌柜的心越沉越低,颤抖着声音问道:“端木先生,我女儿她……她到底怎样?”
端木仁德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又换了徐慧瑛的左手诊脉。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道:“徐掌柜,二小姐是不是小时候就有心悸之症?”
“心悸之症?”徐掌柜愣住了。“从来没有啊!我女儿从小到大。身子骨儿都很结实,从未发现有过心悸之症。”
“可是,”端木仁德看着已经苏醒却脸色依旧苍白的徐慧瑛,“二小姐的症状,说明她有十分严重的心悸之症。”
“啊!?”徐掌柜眼前一黑,差点儿跌倒。“这怎么会呢?我女儿从小就皮实,不可能得这个病啊!端木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您再给看看,再给看看,或许,不是这个病呢。”
徐掌柜知道不应该质疑大夫的医术,可他爱女心切,明知道这样说话十分不妥,还有可能得罪端木仁德,可还是说了出来。
端木仁德倒没有生气,因为他虽然年轻,尚未成亲,可见过的病人太多了,所以十分能够理解徐掌柜的慈父之心。忽然一错眼,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徐心然,不由得猜测,不知道徐掌柜对于他的大女儿,是否也有这样一颗慈父之心。
端木仁德从徐心然身上收回了目光:“徐掌柜,我已经反复号了三次了,就是觉得二小姐年纪轻轻,这几个月来我去府上给二夫人号脉,也能看出来她身体健壮,若非天生就有这种症候,那是不可能得心悸之症的。可是,我方才反复号脉,二小姐的确是有很严重的心悸之症。”
“可这是为什么呢?”徐掌柜绝望地问道,“我女儿一向都好好儿的,为什么会突然得了这种病?”
朱先生虽然不喜欢徐慧瑛,可此刻觉得,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得了这种症候,着实令人惋惜,于是问道:“端木先生,那么应该用什么法子治疗呢?”
“我先开几服药,吃几天我再来看看。”端木仁德坐下来开始写药方,“另外,我再写一张方子,这张方子上面的药,你们抓回来做成香囊,让二小姐随身佩戴,若有不适,可拿到口鼻处大口吸取里面的药气,也可起到缓解心悸的作用。还有,二小姐不能劳累,切忌大喜大悲,情绪激动。还好,此症虽然严重,可从脉象上看,时间并不长,只要按时服药,一切小心,假以时日,虽不能根除,可也能好个七八分。”
徐展柜这才放了一半的心下来:“有劳端木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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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心然照例在制衣坊忙碌,看着库房里愈来愈多的成品军服,她的心情愈来愈轻松。
“大小姐,端木先生来了,说是有话要和大小姐说。”阿威走进来,对正在清点军服的徐心然说。
“端木先生?”徐心然十分诧异,他有话要和我说?”
“是啊,端木先生是这么说的,不过看样子,他不是来做衣裳的。”
徐心然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思虑片刻,说:“请他到里边来吧。”
“徐大小姐。”端木仁德拱了拱手,“冒昧前来,不会打扰你吧。”
徐心然笑道:“无妨。端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徐大小姐很忙。”端木仁德环顾了一下这间高大宽敞的库房和码放得一座座小山似的军服。
“不算很忙。”徐心然已经猜出来他要说什么了,自己让陆东胜给徐慧瑛下药导致她得了心悸之症的事情,或许能瞒得过父亲,瞒得过苏氏,瞒得过徐慧瑛本人,却绝无可能瞒得过行医世家出身且又认真严谨、带有几分书呆子气的端木仁德。而且,她也很清楚,端木仁德与侯绪之不一样,端木仁德是一个非常正直且又敬业的人,况且自己没有任何他的把柄,根本无法像以前威胁侯绪之一样威胁他。
端木仁德盯着她:“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徐心然的脸上波澜不兴:“请讲。”
端木仁德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了口:“你妹妹的心悸之症,是怎么得来的?”
徐心然微微一笑:“端木先生是在怀疑我?”
“从你妹妹的脉象上看……”
“端木先生。”徐心然轻声打断了她,“徐家二小姐从未叫过我一声姐姐。”
“所以你就这样报复她?”端木仁德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徐家的家事,我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你十七年来被父亲嫌恶、被庶母欺凌、被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不容,我知道,你也许在徐家受尽了委屈,可这不能成为你害你妹妹的理由!你别跟我说这与你无关,从你妹妹的——好吧,从徐家二小姐的脉象上看,她是最近半个月里才得的这种病症,而且是因为饮食之中掺入了让她产生心悸之症的药物。”
“是吗?”炉子上的水烧开了,徐心然不紧不慢地沏了一杯茶放在了端木仁德的手边,“端木先生果然是御医传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不过,既然端木先生说得这么肯定,肯定了我就是让徐家二小姐得了心悸之症的罪魁祸首,那么为什么不立刻将这真相大白于天下?至少也该让我父亲知道吧。却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
端木仁德涨红了脸:“徐大小姐,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在家里得不到亲情的可怜的女孩子,所以那天我才会因为误解了你而专程向你道歉,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
徐心然平静地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可怜,是端木先生您想错了。”
“徐大小姐,”端木仁德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收手吧,你妹妹——哦,二小姐的心悸之症还有救。就算她这十几年来每天都在欺负你,可也没有要了你的命啊,你不至于要她以命相抵吧?”
徐心然说:“端木先生,若是你自认为医术高明可以悬壶济世,那么就尽管去将徐家二小姐的病治好吧,相信我爹一定会因为你救了他心爱的女儿而对你感激涕零并重金酬谢的。若是你自认为正气浩然要将我绳之以法,那么就请你去官府,从我们这制衣坊的后门出去,往左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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