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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榜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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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婆子也说:“是啊,万一大小姐出了什么事,老爷会不会迁怒咱们啊?”
李婆子也吃不准:“不会吧?是老爷自己叫大小姐跪着的。”
“可大小姐毕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若是有个好歹,老爷翻脸不认帐只拿咱们顶缸,到时候咱们多冤枉啊。而且,大小姐也怪可怜的,好好儿的一个女孩儿,那日听徐嫂说她还膝盖痛,这么冷的天,吃不上喝不上,又跪了这许久,万一落下个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甄婆子怜悯地看了一眼东摇西晃的徐心然。
“那你说怎么办?”李婆子一向没什么主意,有事情只管问和自己关系最要好的甄婆子和徐嫂。徐嫂就是管家徐安的妻子,眼下徐嫂不在,她只能问甄婆子了。
甄婆子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其实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根本就不会有别人——说:“我看老爷和二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也不会到这里来,咱们不如给大小姐拿来一点吃的喝的,让她用一点,也好把这三个时辰支撑完啊。”
“可是,万一被人瞧见,那二夫人能放过咱们吗?”李婆子也同情徐心然,可她胆子太小,根本不敢惹事儿。
“这个时候,老爷他们不是还在吃饭,就是已经午睡了,不会到这里来的。”甄婆子说,“若是被人瞧见,就说是咱们自己渴了饿了,拿些吃的喝的来到这里,不会有人怀疑的。”
李婆子说:“那好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快回。”
甄婆子果然拿来了几个花卷和一瓦热腾腾罐鸡汤,一路上跟做贼差不多,左躲右闪,总算是避开了众人,将这些食物拿了来。
李婆子小声问道:“厨房的人有没有怀疑?”
甄婆子一笑:“我说是咱们两个在这里守着大小姐罚跪,又冷又饿,想寻些吃的,厨房的人也没多问,就给了我一些。快,我看大小姐支撑不了多久了,快给她先喝点儿鸡汤,暖暖身子,这鸡汤还烫着呢。”
李婆子走过去将快要失去知觉的徐心然扶起来,轻声叫道:“大小姐,大小姐,这里有鸡汤和花卷,你先用一些吧。”
“哦……”徐心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乏力,可潜意识里还记得是李婆子和甄婆子在这里看着自己,于是虚弱地道谢,“多谢两位大娘。”
甄婆子拿了碗,将鸡汤倒出来,送到了徐心然的嘴边儿上。
“你们在做什么!”
徐心然刚刚喝了两口鸡汤,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惊,向院门处看过去。
甄婆子扭头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将手里的碗和鸡汤掉在了地上:“二……小姐……三小……姐……”
李婆子还扶着徐心然,此刻也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徐慧瑛和徐慧玥快步走过来,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鸡汤、碎掉的碗还有地上放着的瓦罐厉声问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这个……奴婢……奴婢……”李婆子吓得直哆嗦,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不凑巧,前面那么长时间,这二位都没露面儿,她们才拿来了一点吃的,人家就来了。
甄婆子到底胆子大一些,解释道:“二小姐,三小姐,方才奴婢们看大小姐又冷又饿,快要晕倒,怕她出了事不好向老爷交待,所以就拿了一些花卷和鸡汤……”
只听“啪”一声,甄婆子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捱了徐慧瑛一个巴掌,“大胆的狗奴才,竟敢违抗我爹的命令!之前徐安难道没有和你们说清楚吗?一滴水都不许给这个贱婢子喝!”
徐慧玥在一旁说:“姐姐,我看这两个婆子八成儿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给这贱婢子拿来吃食,咱们这就去告诉爹,好好儿教训教训这两个奴才。”
李婆子吓得早就放开了徐心然,只管趴在地上磕头:“二小姐三小姐饶命啊,奴婢们只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三小姐就饶恕奴婢们这一回吧……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慧玥看得有趣儿,竟然笑出声来:“你这婆子,看上去也不是个糊涂人,怎么竟做了这糊涂事儿?好吧,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儿上,就饶你这一回……”
“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李婆子赶忙道谢。
“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徐慧玥看了看虚弱不堪却仍在强撑着的徐心然,忽然有了个主意,“本小姐饶了你,是有条件的。”
李婆子已经被吓傻了,只管问道:“三小姐尽管说,哪怕是三小姐叫奴婢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也要为三小姐效劳。”
“上刀山下油锅倒不用,不过,既然你做错了事情,就要改正。这么着吧,你就打这个贱婢子二十个耳光,本小姐可要听见声音啊,若是打得好,本小姐就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眼瞅见甄婆子也跪在一旁,又道,“还有你,也要打她二十个耳光。”
甄婆子性格比较倔强,一言未发,心里却恨极了这个作威作福不拿她们这些下人当人看的三小姐。
徐慧瑛察觉到了她的抵触情绪,冷笑着看着她:“怎么着?你不服气吗?”
甄婆子还是一言未发。
徐慧瑛上前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顺势又踢了她一脚:“该死的奴才,竟敢对本小姐不理不睬!别以为你们和徐安那老家伙走得近我们姐妹俩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敢与我们作对,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甄婆子被打得差点儿摔了个趔趄,可仍旧不说话。
徐慧瑛真的怒了,本来是想到这里来找点儿乐子的,可没想到却看到了让自己火大的一幕,这家里竟然还有这样不开眼的奴才,敢偷偷给徐心然弄鸡汤喝,和徐安那老家伙一样,有眼无珠,不知道这家里谁说了算。
所以,徐慧瑛打算来真格儿的了,大声对李婆子说:“你若是将她们两个各打二十个耳光,那本小姐不计较你今天的过错,而且还将这个赏给你。”说着,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了一只玛瑙镯子。
李婆子越发惊慌,一面跪着向后退,一面乱摇着双手:“不不不二小姐,奴婢不能做这样的事……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哈哈哈——”徐慧瑛仰头大笑,“天打雷劈?我看你还是先别管什么天什么雷,想想我们会不会放过你吧。”
李婆子又开始磕头:“二小姐,三小姐,求求你们了,就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奴婢这大半辈子都没骂过人打过人,而且还是对大小姐,奴婢真的不能这么做啊……”
“那就别怪本小姐不饶恕你了。”徐慧玥冰冷地看着她,“我这就去告诉我爹和我娘,看看他们会不会饶了你。翠儿,去告诉老爷,就说这里有人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儿,想要造反呢。”
“是!”翠儿是徐慧玥最亲近最信任的丫鬟,从八岁起开始服侍徐慧玥,跟着这个主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眼下看见有欺负人的好机会,何况甄婆子和李婆子平素也不怎么对她们毕恭毕敬,所以怎肯放过?听见主子一声吩咐,立刻答应一声就一路小跑着去了。
甄婆子依旧悄无声息,李婆子吓得已经哭了。
“二小姐,三小姐,就饶了奴婢吧……”李婆子絮絮叨叨地哭喊着,可徐慧瑛和徐慧玥已经不理睬她。
因为她们要对付的不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婆子,而是徐心然。尤其是徐慧瑛,由于姜雨晨今天来拜年又再三关心问候了徐心然,所以恨不能徐心然立刻消失在人间,永远也不被姜雨晨想起来。
不过,她看着徐心然毫无血色却仍旧倔强的了面容,忽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徐心然的脸上。
徐心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忍受着。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这种处境,没有人会保护她,而且就算她想反抗,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
“嗬嗬,还挺经打的么。”徐慧瑛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么硬气啊!好吧,那我来点儿新花样。”
说着从发髻上取下了一根簪子,将簪子的尖头儿抵在了徐心然的脸上:“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若是这簪子划破了你的脸,你变成个丑八怪,表哥还会不会关心你?”
没人预料到,徐心然忽然猛然往前一扑,将毫无防备的徐慧瑛扑了个仰倒。登时,徐慧瑛的后脑勺磕在了地面的青砖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徐慧玥一看自己的姐姐被徐心然撞倒,立刻指挥丫鬟们上前将徐心然按倒。徐心然方才那一下,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且因为徐慧瑛不曾防备,才会被她撞倒。而这时候,她没有了一丝力气,加上那些丫鬟们也有了准备,一个个下手又快又准又狠,所以她根本无法抵抗,很快就被那几个丫鬟按住,并揪住了头发。
“给我打!”徐慧瑛被徐慧玥扶起来,捂着疼痛的后脑勺,大声下令,“往死里打!”
甄婆子和李婆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二小姐居然敢下这样的命令。难道她不怕出人命啊?要知道,大齐国律法,对于以下犯上的惩罚是非常严厉的,而不管怎样,若是这事儿闹到官府去,人家官老爷只知道徐心然是嫡出大小姐,而徐慧瑛只是庶出的二小姐,不管按照长幼还是按照尊卑,徐慧瑛都不应该纵容自己的丫鬟责打徐心然。而若真是如她所命令的那样“往死里打”,这万一真的打死了,那么她最轻也要被砍头,闹不好还要遭受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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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苏氏的小九九
更新时间2013…12…17 19:03:14 字数:3360
甄婆子和李婆子不敢看徐心然的惨状,而且也看不见,因为徐慧瑛和徐慧玥的丫鬟们早就将徐心然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两个婆子只听见“噼里啪啦”拳打脚踢的声音,只听得心惊肉跳。
“住手!”门外一声厉喝。
丫鬟们停了手,和她们的主子一起去看是谁。
“爹?!”
“老爷……”
只见徐掌柜脸色铁青地站在院子门口,不管是气焰高涨的徐慧瑛和徐慧玥,还是狗仗人势的丫鬟们,都不由自主地低眉顺眼起来,一个个垂着手站着,屏息静气,等待着徐掌柜的下文。
徐掌柜没有理会她们,而是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头发蓬乱衣衫破碎的徐心然。
一股怒气使他失去了控制:“刚才都是谁打了大小姐?自己站出来,跪在那边自己打自己一百个耳光!”
徐慧瑛徐慧玥惊讶万分,互相看了看,仿佛在问对方:爹没有糊涂吧,这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又向着徐心然了?
那几个丫鬟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她们姐妹俩。
徐慧瑛上前道:“爹,方才是那两个婆子不将你的话当回事儿,竟敢偷偷给心然拿来吃的喝的,女儿看不过,这才替您教训教训她们。”
“是吗?”徐掌柜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又说,“就算是这样,可你们只管教训那两个婆子便是,怎么竟对你们的姐姐下了这么重的手?心然纵使有错,也有我来教训,你们怎可以下犯上?还懂不懂规矩?”
徐慧瑛和徐慧玥的心“咚咚”直跳,因为她们不知道,父亲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是为了什么,又预示着什么。
“怎么?”徐掌柜看见那几个丫鬟全都站在原地不动,脸色越发不好看,“我的话没有用了不成?或者你们素日只听二小姐三小姐的,不将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了?”
几个丫鬟垂头丧气地走到徐掌柜指定的地方,一个个跪下来,抬起手,打向自己的脸。
“怎么这么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徐掌柜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方才我离着这里很远,就听见你们打大小姐打得那个热闹那个响亮,怎么轮到了自己,你们就要手下留情?安大哥,你带人过去看看,若是有不用力的,你叫人帮帮她们。”
闻听此话,丫鬟们立刻抡圆了手臂,“噼里啪啦”起劲儿地揍着自己。一个丫鬟因为害怕,加上徐安就站在她面前,她简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以至于嘴角都开始流血。
一个贴身小厮悄声提醒道:“老爷,先别管她们了,大小姐已经昏迷了,赶紧请大夫来看看吧。”
徐掌柜点点头:“你们将大小姐抬回望月轩去,安大哥,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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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你终于醒了。”在床边守候了两个时辰的徐掌柜听见女儿的呻吟,急忙站起身来看着她。
徐心然动了动嘴唇,说:“绿云,给我倒些水来。”
“哦,大小姐,方才老爷吩咐人熬了清淡的粥来,就等你醒来了喝。这时候刚好不冷不烫,我这就去端过来。”
绿云端来了粥,又将徐心然扶起来让她靠在一个软枕上,然后端起碗,一勺一勺喂她喝粥。
徐掌柜原本是不想再理睬这个不孝的大女儿的,可一来疑惑为什么自己将大女儿罚跪之后,苏氏和其他的两个女儿那样欣喜,就仿佛扳指丢失的事情突然就与她们无关了,二来毕竟徐心然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她千错万错,也轮不到几个丫鬟来教训。
徐心然喝了一碗粥,精神好了许多,说话也有力气了,这才看着父亲:“爹,您怎么来了?”
“你被几个奴才欺负成那样,爹再不来,难道任凭她们把你打死?”徐掌柜叹气道。
“爹,”徐心然鼓起勇气说,“那个扳指,真的不是我拿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家里有了些位置,又能出入店铺帮助爹打理生意,以后的处境,自然会一天天好起来,我怎么可能自毁前途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来?而且我也不可能那么蠢,将扳指换成了黄金还放在一个极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既然我有那个心思和时间,而望月轩只有对我忠心耿耿的绿云,那么我们不如在院子里挖个坑,将黄金埋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更好……”徐心然刚刚醒过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息愈来愈弱,说到最后,声音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不要说话了,先好好养病吧,等你身体好一些,咱们再说这个事。”徐掌柜不说相信她的话,也不说不相信她的确清白,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只是叫她休息。
“可是,爹,如果你不肯相信我,我哪儿有心思养病?”徐心然急切地解释着,“那扳指真的不是我拿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却反而极易将我自己置于危险之境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徐掌柜替徐心然披上了一个薄毯子,“你才醒来,一定要仔细别着凉了。爹已经吩咐了绿云,按时给你熬药,还有治风湿的膏药,也叫她每三天给你换新的。你就安心养病吧,不要胡思乱想,所有的事情,最终都会有个结果的。”
“爹……”徐心然还要说什么,徐掌柜已经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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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宵节,徐心然的身体慢慢康复了,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她一面心里焦急着父亲到底相信不相信自己,一面又记挂着过了十五店铺就要开门了,父亲会不会允许自己再去负责制衣坊和店里的事情,所以心内惴惴不安。而在这期间,徐掌柜也没有再来看望过她,其实准确地说,这半个月里,除了绿云,她再没见过其他人。
徐心然好几次要绿云去请父亲过来,她要和父亲好好谈谈,就算父亲不相信自己,那也要争取让他同意自己仍旧去店里帮忙。可是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为了这个事,父亲和苏氏这时候正吵翻了天。
“你说什么?还叫她去店里做生意?”苏氏惊讶地看着丈夫,不明白先前态度坚决要严惩徐心然的他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徐掌柜说:“若是心然不去店里帮忙,制衣坊又才开张,家里就没有哪个人能挑起这个担子了”
苏氏心想,我才不管你生意怎样哩,我就算什么也不做,就算你现在立刻撵我出门,我也不怕,有一枚祖母绿的扳指,我两辈子都吃不完。
可是她不能说这个,因为她还是希望徐慧瑛能够嫁到姜家去。初二那天回娘家,她无意间听一个亲戚说,以前李元帅的亲兵,在李元帅身边历练三五年后,都封了官,最不济的也是个正九品巡检司,最好的甚至可以做到三品侍郎。又说李元帅爱惜人才那是出了名的,但凡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只要有真才实学,只要人品稳重可靠,那都是前途无量的。
当时苏氏非常激动。她充满希冀地盘算着,姜家本来就在朝廷有些根基,而姜雨晨本人也是很上进,加上又是以爱惜人才著称的李元帅的亲兵,那么日后,飞黄腾达是一定的了。到时候,自己的女儿说不定还能被封个诰命夫人呢,自己就是诰命夫人的亲娘了,就算自己名分上不是她的母亲,人家名分上正经八百的母亲是已故的宋氏,可宋氏已经死了,自己实质上的好处肯定少不了,那么,即便是福盛祥整个垮了又能如何?
更不用说,那枚市价值至少一百两黄金的祖母绿扳指,如今在自己手上呢。
苏氏觉得自己拿走扳指、再拿了其实是铅块镀金粉的所谓的“黄金”来诬陷徐心然,简直的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一个大手笔。筹划得这样天衣无缝,又恰到好处地利用了各种时机,就算丈夫有所怀疑,那也没有任何证据。她甚至有些后悔对徐慧瑛那样疾言厉色,早知道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用得着硬逼着女儿去学做生意吗?自己生养的女儿是何等娇贵,怎能和徐心然那贱婢子一样整天和一群穿着布衣留着臭汗的伙计匠人们混在一起?
因此,听见徐掌柜仍旧在替生意担心,苏氏十分不耐烦,可又不好显露出来引起丈夫怀疑,所以只好说:“事情没有老爷说得这么不堪吧。福盛祥能人多着呢,哪里就轮到她一个小丫头来做主了?”
“你不懂。”徐掌柜说,“福盛祥的老人儿已经没几个留下的了,这一次还是多亏了心然,生意才有点儿气色。可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千头万绪,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这店里,缺了心然是绝对不行的。”
苏氏有些犯难,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丈夫又启用徐心然。
其实按照她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经全无后顾之忧,那么福盛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与她何干?可忽然又想到,前几天听女儿慧瑛说姜雨晨竟然对徐心然有那种意思,所以不得不防着徐心然翻过了身再去勾引自己未来的女婿。
思虑半晌,苏氏决定还是谨慎为上,不能给徐心然任何的机会,否则,万一她借着做生意又威风起来,再反过来报复自己和两个女儿,那么,就算是自己有那枚扳指做后盾,也不一定就能躲得过那丫头的反击。
于是,苏氏不得不再次坚决反对丈夫的决定。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她已经害得咱们徐家够惨了,我怎么能眼看着她再弄出什么祸事来?”
第六十一章 谁是一家之主
更新时间2013…12…18 12:04:43 字数:3497
徐掌柜不耐烦地瞪着她:“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就是砍了心然的头,难道那扳指就能自己回来不成?何况柜上一大摊子的事儿,难道你去打理?还是你想让慧瑛慧玥去打理?”
苏氏立刻回道:“慧瑛也可以打理生意啊。难道这家里只有大小姐不成?这么多年来,店里没有她,不是天也没塌下来嘛。”
苏氏本来犹豫不决,可衡量之后,觉得仍旧还是应该让女儿去学做生意。徐心然现在看起来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可看丈夫这意思,似乎不太相信是她偷了扳指,话里话外,反倒处处在维护着她。这叫苏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稳。所以,为了能让徐心然彻底失去翻身的能力,还得再添一把火。可是,总不能将人家给弄死吧,一来她没有那个胆量,二来弄出人命来整个徐家也不好过,所以想来想去,仍旧只能让慧瑛在生意上与之抗衡,这样,徐心然即便是能在铺子里做些什么,可最后赚来的银子,依旧是自己的。
“你说得好听,就你那个女儿,是做生意的人吗?”徐掌柜冷笑道,“之前我倒是答应她学着做生意,可她才去了柜上几天,不是今天这里不舒服,就是明天那里不得劲儿,到现在,连个算盘也没学会。你以后不用再提这个了,我看,她也就在家学学女红,学做几样点心,免得以后嫁到表姐家去被人笑话。”
苏氏听丈夫的意思,还是要慧瑛嫁到姜家去,心里受用了一些:“女红烹调,琴棋书画,慧瑛本来就会的,不用再刻意去学,只是现在家里事多,总不能让她闲着。至于大小姐,我起初也是希望她能有一番作为的,可她自己做错了事,若是老爷不狠狠惩罚她,以后这个家里,任谁都能拿了东西去换钱了。”
徐掌柜说:“慧瑛学做生意,我不反对,可这是两码事儿,与心然去店里并不矛盾。”
“老爷!”苏氏急了,“若是你坚持要大小姐去店里,那以后这个家我不管了!索性这个家也交给大小姐好了!”
“若兰!”徐掌柜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究竟谁是一家之主?”
苏氏含着泪,满怀委屈地看着他,可徐掌柜丝毫不为所动,也并没有要上前来哄她开心的意思。
这叫苏氏十分心惊。难道丈夫已经不在乎自己了?难道丈夫在怀疑扳指究竟是谁拿走的?
苏氏不仅心惊,而且心虚,以至于连自己要以眼泪打动丈夫的计划都给忘了,方才酝酿了半天的哀哭,半路上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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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接缝的地方,再缝一道线,不然用力过猛的话,容易扯开。虽然咱们现在做的并不是真正的军服,而只是练手,可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大意。正所谓习惯成自然,等到真正制作军服的时候,咱们就会得心应手了。”
徐心然在制衣坊里面慢慢走着,看着妇女们缝制衣衫。本来徐掌柜舍不得她用这些布料来给大家练手,可她最终还是说服了父亲。
父女两个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不提关于扳指的半个字,就仿佛他们父女俩同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徐心然心中惴惴不安,弄不清楚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有好几次,她委婉地试探,父亲却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一言不发,这叫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明白父亲是不是真的不想追究这件事情了。可她知道这怎么可能?那枚祖母绿的扳指,对于徐家的意义,那可是非同一般的,以前她就听祖母说过。所以,她知道父亲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寻找扳指的。
按照她的想法,那枚扳指,除了庶母和两个妹妹,再没有人拿走。至于那一百两黄金,父亲已经派了管家徐安拿到了别处,至于他有没有验看,验看的结果如何,自己也曾巧妙地问过,可父亲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叫她安心做制衣坊的事情。
徐慧瑛在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也纡尊降贵来到了铺子里,继续拨拉算盘、学着记账。其实她的想法和苏氏最初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了那枚扳指,那么福盛祥有没有生意可做,是死是活,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最后是要去姜家的,只管做少奶奶享福就是,管他什么福盛祥不福盛祥。可是听了母亲的一番分析,她觉得,还是应该来的,不为别的,只为了表哥,她也要守在这里,以防他被徐心然勾引了去。
过完年福盛祥开门之后,姜雨晨又来过几次,不是给徐心然送膏药,就是给他们父女三个带一些京城的特色小吃,或者给徐心然和徐慧玥带几样小玩意儿,比如泥塑的小人儿、精巧的胭脂盒子、轻轻一吹就会呼呼转动的风车等等。除了膏药,其余的东西,倒也没有厚此薄彼,当然那些小玩意儿是没有徐掌柜的,因为那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徐掌柜丝毫不感兴趣,不过却有徐慧玥的,都是托了徐慧瑛给带回去。
所以,单是这些东西,徐慧瑛没办法说表哥偏心眼儿,毕竟,就连父亲也经常说,徐心然的风湿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可是,让徐慧瑛不舒服的是,表哥每次来,虽然待的时间不长,说话行事对自己和对徐心然并无分别,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表哥总是对徐心然更加关心一些。比如大前天,表哥来店里的时候,自己和徐心然恰好都在拨算盘。自己因为低着头时间太长,觉得脖子有些酸困,而且也有心要吸引表哥的注意力,就揉着脖子说,真是累死了。当时表哥也说叫她休息一会儿,不要一味地低着头,免得头晕。当时她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可还没等这甜劲儿过去,表哥立刻又转向了徐心然,问她脖子困不困,而且那眼神,那语气,和方才与自己说话是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徐慧瑛十分生气,却无计可施。她和母亲妹妹暂时都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让徐心然彻底完蛋。这一次,她们筹划了好几天,从徐掌柜宣布这个除夕的祭祖事宜由徐心然来打理的时候,她们就开始筹谋,一步一步,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仔细的推敲,这才恰到好处地让扳指消失,让那一百两黄金出现在了徐心然的床下。她们满怀希望地以为,这次徐心然算是完了,徐掌柜不可能再相信她再护着她,一定会重重地惩罚她,说不定还会撵出家门呢。可是,让她们失望透顶而且想不通的是,这件事情,竟然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开始的时候的确惊天动地,又是阖府上下搜检,又是向先祖牌位赔罪,到头来,却是虎头蛇尾,竟然不了了之了。所以,她们母女三个和徐心然一样,都摸不透徐掌柜的心思。
徐慧瑛只得先保护好自己的利益,先保证表哥不被徐心然勾引,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而苏氏呢,眼看着徐心然不仅落了那么大一个罪名最后居然没事,不仅没事,还继续大摇大摆出入福盛祥。听慧瑛说,在铺子里,她俨然就是二掌柜兼账房,对伙计们发号施令,十分有面子,就连徐掌柜,也要听她的,几乎她提出的每个建议,他都会采纳。
这个消息,令苏氏原本就存在的心惊和心虚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她甚至怀疑,丈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只是引而不发,等一个好机会收拾她呢。不过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若是丈夫发现,哪儿还能忍得住?而且自己做得不可谓不巧妙,就照丈夫这个心智,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在这种忐忑的折磨之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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