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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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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开看看这个。”
裴笑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拿起那个香囊放到眼底。而后,只见那香囊里一束被整齐绞下来的青丝。
她浑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己在刚刚醒过来,在波斯王船上,白玉妆仍陪着自己的时候,确实发现,一头如瀑的青丝中,唯有右耳边的那一束,是被整齐剪断的。
难道,这是那一束被剪断的发丝?这一束发丝,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裴笑笑亦知道古人剪发寄情的习俗,因此,她在震惊之后抬起头,对他说道:“这是我的头发,对吗?”
他听闻此言,神色急遽变化,清澈的眼眸中透出洞悉一切的光芒,问道:“在你的记忆里,你从未见过我,亦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对么?”
裴笑笑愈发迷茫,只是,她并不否认。
他紧接着又道:“是温无双告诉你,你们曾经相识,而且还有盟约,然后你才跟随他来到此地的,对么?”
裴笑笑惊愕不已,却是摇摇头,道:“不,其实是因为我们的船在海上遇上大风浪,他救了我。然后,我才不得不与之同行的。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她却再也说不下去,唯有紧紧的握着那个香囊,咬牙垂下头去。
因为,那样的往事,她其实并不愿意提起。
他明眸中泛起一丝微痛之色,身影如箭之疾至她面前,说道:“正因如此,你才不得不跟着他的对不对?你说你曾经在梦里见过我,你可知道,我就是你的丈夫,我是君啸白!你腹中所怀的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肉啊!”
裴笑笑听他这么一说,却本能的不能认同。这孩子……。。这孩子分明就是……。她正欲辩解否认,然一阵淡淡的蘅芜香气息迎面而来,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握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温热的掌心传递出一种奇异的热度,伴随着他身上的特殊香气,让她在恍恍惚惚之间心生疑惑,这位看似高洁俊雅的男子,此时对自己这般肆意亲近,其中必有缘故。
☆、思君令人老(4)
难道说,他真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前,这具本尊的丈夫?现在,为了寻觅自己失踪的妻子,所以追踪至此?
那么,自己在梦里见到的,到底是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属于这本尊的记忆?
裴笑笑开始觉得混乱,不知道,到底哪些记忆才是属于自己的?但眼前的男子,所带给她的熟悉感和那种无法言说的亲密感,显然就是出自本能的!
君啸白见她并未尽力挣脱自己,便顺势一带,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声音微带颤抖道:“蕾儿……我的蕾儿,眼下我该如何对你才好?我不知你到底是为什么忘记了我,可我却不能忘记你……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没办法忘记你。蕾儿,我问过我自己,我知道,我仍深爱着你。难道真如当初我们成婚前大悲寺的方丈所说,我此生注定会遭遇这样的一段孽缘么?”
他拥抱着她的感觉虽然陌生,却并不惹人厌憎。
裴笑笑被他紧紧拥住,心跳渐渐平静下来,抬头注视他英俊秀逸的面容,心弦不禁微微颤动。
他的双眉笔挺如墨画、明眸清朗如晨星,鼻梁挺直、薄唇弧线优美,十分俊美之中犹带三分刚毅、三分潇洒与五分飘逸,夜风将他鬓旁几缕发丝吹起,发尾轻拂过他丰泽的双唇,极具诱惑。
与温无双相处之时,她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感觉,眼前之人明明似曾相识,脑海中却并无与他相识的印象,然那些梦境却若隐若现。
而此时,他仅仅只是拥住自己,已让她禁不住怦然心动,暗自揣测。
………………难道眼前之人才是自己真正的“萧郎”?只因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以致于对他的遗忘比任何人都更彻底,连半点痕迹皆无?
裴笑笑忍不住以小指拨弄开他唇角几缕发丝,眸光迷茫而温柔,娇声道:“你说你是我的丈夫?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记得以前之事了,你告诉我吧!”
她的手指轻柔拂过他双唇时,他恰好低头看她,两人的眼神相遇的一刹,君啸白情不自禁将她的指尖噙住一吻。
他温润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指尖,一阵阵麻痒的感觉从指端传来,裴笑笑脸上一红,急忙缩回手藏在身后,娇嗔道:“你这人,哼,你居然咬我呢!”
虽然是责怪的话语,但却并无几分认真责怪的语气。
君啸白心中一痛,他紧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离地,恍若无人之境一般,忘情注视着她的脸,低声道:“蕾儿……你可知道,这半年以来,我为找你几乎行遍了半个昭国。你曾经在通州城内与我擦肩而过,却最终狠心弃我而去,你让我情何以堪?‘相思无终极,长夜起叹息’,世间女子如云,若非孽缘,明知道你已不再属于我,我又怎会唯独放不下你?”
说完,他向下骤然低头,将双唇覆盖在她的嫣红唇瓣上,尽情吸吮流连。
裴笑笑身子悬空,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却觉得身不由己,只得伸手勾住他的颈项顺应着他。
他的亲吻缠绵悠远,温柔中带着激烈的索取之意。
☆、思君令人老(5)
裴笑笑茫然中呢喃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怎的,二人正在缠绵之际,突然闻听人声拖沓而至,房门被人推开,数人举步而入,其中一人正是温无双,只听他急唤道:“笑笑!”
声音中含着惊与怒,却也有一丝苦涩,随之而来。
一阵灯火闪耀,君啸白轻轻将裴笑笑的身子放下地,眸光沉稳如水,看向来人。
只见温无双与施云谨,并着一位年约四十几的中年男子,与数名精干打扮的随从们伫立在不远之处,一大排琉璃灯将他们的脸色照彻分明。
施云谨与他的父亲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便默不作声。而温无双眼神沉稳的紧盯着裴笑笑与君啸白,面无表情,双唇紧抿,周身却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息………………那是在他怒极的时候,才会散发出的锐利杀气。
裴笑笑见到他,才稍微与君啸白拉开半步的距离。她本来想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毕竟,眼前的情景,一般的男人见了,都会以为是她已经红杏出墙。更何况,是温无双这么自负的男子,他的自尊心,更是不能允许自己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
而裴笑笑也实在难以解释,自己为何会对眼前的白衣男子有着如此这般的强烈好感与亲密感。
因此,面对着他冷然的目光,她只能垂首站到一边,只作不见。
温无双凝视她良久,怒色反而渐渐收敛,问道:“笑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阵夜风自窗棂外吹进来,轻轻吹起君啸白身上的白色衣袖和发梢,他眸光依然镇定,应答道:“温公子,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去。”
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温无双平静的面容骤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他笑完了,才收起脸上的全部表情,平淡如水的走到裴笑笑的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对她说道:“告诉他,你是谁的妻子?”
裴笑笑的指尖冰冷,她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喉咙里本能的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紧张。
她说不出话来,而两人都将目光尽数投注在她身上,似乎,这是一个非做不可的选择。
好一会,裴笑笑才道:“到底我的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说他是我的丈夫,你说,你是我现在夫君。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无双没有说话,君啸白却道:“笑笑,你是我明媒正娶迎娶的王妃,你除了裴笑笑这个名字之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甑蕾。你是京城甑府的八小姐,你还有一个弟弟,叫做甑明远,你还有……”。
“够了!”温无双似是忍无可忍,终于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他对施云谨说道:“没想到,施家居然出了你这样的一个人。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君啸白刚要张嘴,却被施云谨摆手示意不要开口。他走上前来,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关系奇特的三人,又将裴笑笑上上下下好一顿打量,最后才道:“真是没想到,我姑姑伴随你十余年的夫妻情分,最后,却比不上她的几个月。”
☆、生死不离(1)
裴笑笑听他这么一说,因而问道:“你姑姑?你姑姑是谁?”
施云谨便对裴笑笑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却听温无双冷然说道:“施云谨,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施云谨这才嗤然一笑,君啸白见状,已知道自己如今的势单力薄。但他既然能孤身至此,也并非全然没有任何准备的。
而裴笑笑刚好也看向他,他便道:“笑笑,我对你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虚假的。我是你的丈夫君啸白,我现在来接你,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此言一出,不待裴笑笑回答,温无双已陡然出手。
君啸白也不闪避,一手拉过裴笑笑,一手拔剑格挡。
而后,窗外突然间掠进来十几条黑色的人影。这些人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霎时间便与温无双等人打了起来。
君啸白拉过裴笑笑,正要夺门而逃。但此时裴笑笑忽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她大叫一声,君啸白连忙回头,问道:“你怎么了?”
裴笑笑忍着痛,皱着眉头摇头道:“不行!我肚子痛!啊,我肚子好痛!”
她此时怀孕才不过五个多月,照说应该不会出现早产的迹象。只是,君啸白一探她的脉象,便陡然变色。而那边,正在厮杀中的温无双也闻声赶来。他一见裴笑笑的脸色,便立即抱起她,立地大吼了一声:“都住手!”
裴笑笑只听原本正在火热厮杀的打斗声音骤然停了下来,可是她肚子太痛了,心里也十分的害怕,但在那样的混乱和疼痛中,她却朝那白衣男子伸出了手,说道:“君啸白,不要走!”
君啸白听到这话,便不管不顾的朝这边奔了过来。但温无双却陡然间变色,就在谁也没有想到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向了裴笑笑的颈间,脸上的笑容残忍却决绝,吐出的字句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裴笑笑下腹疼的厉害,但也被他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这个似乎全然陌生的男人。而后,君啸白一剑刺过来,温无双闪身避开。
不等君啸白发出号令,其余的黑衣人便纷纷操起家伙,将温无双与裴笑笑两人团团围在了中央。
而那边,施家父子则是摆出了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但他们替君啸白等人挡住了外头的侍女,夜色中,隐隐可听到,院子里的格斗声越来越剧烈。
裴笑笑被温无双死死的掐住喉咙,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甚至从他的眼底窥出了浓烈的杀意。
他要杀了自己!就这样,活生生的把自己掐死在这里………………因为,自己背叛了他,是吗?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裴笑笑才由衷的发觉,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他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可以温然如玉,亦可以冷傲如霜。
但她知道,其实刚才的那一声呼唤,她只是听从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召唤。因为,虽然那段记忆已被抹去,然而,那种真实而温暖的亲密感,却似乎从未被遗忘过。
在万千人之中,她独独只是对他有那样的一种感觉。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仿佛似曾生死相依,亦如同从来都是形影不离。
☆、生死不离(2)
裴笑笑想要呼救,可是,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仍能听见,那君啸白说道:“放开她!你只要放开她,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而温无双是怎么回答他的?他似乎仍在笑,从不曾将那些对准自己的刀剑看在眼底,只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我放开她,可以,你自尽吧!只要你死了,我就自然不会再为难她。”
裴笑笑一听这话,急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她不过是叫了君啸白一声,也并没有真的就跟他走,她只是想要搞清楚过去到底失去了什么样的回忆,她只是……可是,他居然会在一怒之下,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以逼迫君啸白自尽!‘
她想要阻止君啸白,可是,她的喉咙被掐的很紧,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而眼睁睁的看着君啸白看向自己的长剑,她心中的那种惊怒与悔恨,不舍与眷恋的情绪,则越发的难以自控了。
“王爷!不可以!”
君啸白身边的死士自然不会真的看着他举剑自刎,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对着温无双怒目而视。
而就在此时,裴笑笑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她不顾一切的用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发出了如同受伤小兽一般的嘶吼声。
有什么东西,仿佛潮水一般的向她涌过来。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他是君啸白,他与她在锦绣林大街初识,在漫天喜字中结成夫妻。
定安王府,云华殿,沈太王妃,刘重昭,赵紫嫣,还有君流玉……她是他的王妃,在临别前的一夜,她终于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君啸白,君啸白……。裴笑笑呜呜的想要痛哭失声,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
腹中的疼痛,变得更加厉害。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之中,她终于昏死了过去。就此跌入那黑沉的梦乡,而耳畔那些此起彼伏的叫声,她却终于可以不管不问了。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似乎是夕阳西下的时分。金色的阳光刺痛她沉重的眼皮,裴笑笑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竟然还躺在苏州别院的房间里!
而她下一个意识,就是摸向自己的腹部!孩子!她的宝贝孩子!
直到触摸到那一团温热的带着生命力的骨肉,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在,孩子还在,他没事。
而待她想要坐起身的时候,却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继而,是几个匆忙的脚步声,他们一前一后,似乎都是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
裴笑笑首先看见温无双那张脸,无悲无喜,一如往常的平静。而后,便是君啸白的一袭白衣,他脸上带着微笑,但形容之间却有几分憔悴无法掩饰。
而且,他的手臂上似乎还受了伤,此时正用纱布包裹着。
裴笑笑记起了自己昏死过去之前的所有事,所以,她的话语哽噎在喉中。半响,才苦笑道:“你们怎么不干脆把我杀了好了?“
☆、幻灭(1)
温无双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只有君啸白,微笑着朝她说道:“笑笑,可觉得好一些了?”
裴笑笑看了他一眼,旋即低下头,难堪的咬了咬下唇。
不远处,温无双那尖锐的眼神,如同针尖一般刺在她身上。从未想过,自己此生也会有如此难堪的一刻。那种感觉,就如同所有的不洁,所有的无可奈何,所有的身不由己,所有的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都展现在了阳光下面,毫无一丁点的隐私可以保留。
裴笑笑尴尬而痛苦的将脸扭到一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坚决而短促的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谁也不想见!”
此时此刻,她既不想解释,也不想诉说,更不需要什么安慰。
她只知道,自己此生关于爱情的梦想,已经幻灭了。
犹如阳光下七彩滚圆的美丽泡泡,她追逐着,极力伸手点起脚跟想要够到它,触摸它……。可是,就在她终于用指尖轻轻触到的那一刻,那一切的美丽都破灭了。
只剩下一个虚无的影子,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浮现着。让她追忆,亦让她痛悔。
裴笑笑从这一天起,不肯再跟任何人说话,也拒绝再见任何人。她每日都躺在床上,背对着人,不言不语,亦不再流泪。
她的泪水,在再见君啸白,在回想起过去的那些回忆之后,就似乎完全干涸了。
她痛恨自己,痛恨命运,亦痛恨改变她命运的这些人。
她绝不原谅,任何一个,包括自己,在内。
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的赢弱不堪。若不是有腹中的孩子在支撑着她活下去,她也许会连绝食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可是现在她连死都不能够去做,因为这个孩子,她只能屈辱的活下去。她可以毁灭自己,但是,在经历了这几个月的孕期之后,她已然明白,自己无权连他也一并毁灭。
可是,就算明白这些,也不能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好过。
她明明痛恨这样的自己,毫无决断,亦没有半分傲气可言。
对于温无双,她既恨又厌恶,一分一秒也不想看见他。可是,偏偏,每天还要接受他的探脉。哪怕她只以后背对着他,依然能够感觉到,他锐利清冷的目光,一层层的剥下她单薄的外衣,嗤笑着她的软弱和矛盾。
对于君啸白,她自感无颜再相见。过去的种种回忆,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凌迟的极刑。
那种痛楚无可言说,就如同自己亲手打碎的一样最心爱的琉璃器皿。当那些仍旧美丽的碎片摆在自己眼前时,其实想要努力的拼凑起原来的模样,可惜,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那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难堪,就有多痛楚。
不知道温无双与君啸白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总之,这两个人都在苏州别院内住了下来。而且,就连施家父子也没有离开。哪怕是龟缩在自己的寝室内,裴笑笑依然能够感觉到,这偌大的别院内其实充满了杀机和虎视眈眈的目光。
☆、幻灭(2)
她被人严密的保护了起来,房间内任何一个有尖锐质感的东西都被收走,连她簪发的簪子等首饰,都全部都清走。
他们害怕她自杀,所以,就连温无双都不再逼她。她不说话,也没有人再勉强她。
只是每日,他们都会在早晚的时候,各进来看她一次。然后在她长久的沉默中,退出这间属于她的房间。
时光,就在这样的灰暗与绝望中,一天天的过去了。
当新年的炮竹声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裴笑笑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之后的第一个春节,这一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思念谁?甑家的亲人,尹家的亲人,还有定安王府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她穿越过来之后在这里遇见的。但是,这些人,她现在统统都不能见,也不想见。
她不想见任何人,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如此不堪的姿态,出现在谁面前,都是一种莫大的难堪和羞愧。
裴笑笑腹中的孩子越来越大,算算日子,也快七个月了。她想起之前温无双对自己说过的,这孩子一定会在孕足七个月之后早产。
而最近孩子已经渐渐减弱的胎动,让她不得不收拾起灰败的心情,专注的关心起他来。
除了卧床休息之外,她开始尝试在房中行走,而这一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面才发现,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不但是肚子大的出奇,自己的脸原来也浮肿的十分厉害。因为久不见阳光的缘故,苍白而透明,如同白玉一样的质地上面,却没有一丝生气,两丸漆黑的瞳孔之中,毫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灵动,却似一滩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犹如枯井。
裴笑笑慢慢的掉转过去,心中一痛,亦是一阵叹息。
想着腹中可怜的孩子,一如自己的心情一样抑郁的过着。自己身为母亲,既孕育了他,却为能让他在腹中拥有过多少开心的日子。
这才是他人生的开头呢,虽然不曾出世,可是毕竟也拥有着鲜活的生命。谁说胎儿会不懂母亲的心情,自己这般沉溺于自己的痛苦之中,可有为他考虑过多少?
推开窗棂,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回廊下四处摆放着的盆景。远远的有一片梅林,此时正在傲雪盛放。那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脾,裴笑笑这才猛然发觉,原来世间依然姹紫嫣红,只是到了自己这里,才变作了断瓦残垣。
裴笑笑叫人找来笔墨纸砚,第一次,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给孩子想好一个名字。
他都快要出生了,她竟然都没有想到要给他取一个名字!
自己这样的母亲,可算是不称职到了极点了。裴笑笑想着,一面摇头,一面叹息,待丫鬟磨好了墨之后,她才提起笔来,沉吟半响,最后是取了两个名字。男孩一个,女孩一个。
她想好了,若是生的是男孩,就叫子谦。
若是女孩,就叫无忧,或是莫愁。
☆、故人叹(1)
她在心里回味着这几个名字,想的兴起的时候,禁不住微微一笑。
手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一刻,裴笑笑才觉得,之前曾让自己觉得十分耻辱的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最值得珍视的一部分。
她爱他(她),以一种纯粹的,毫无任何附加值的爱,支撑着自己和他的生命,顽强的活下去。
见到流云是在过完了新年之后,元宵节那天,别院里也有人一早就送了汤圆进来,给裴笑笑做早餐。裴笑笑只吃了一个,就觉得那花生馅料实在太甜腻,便没有再吃第二口。谁知道吃完早饭之后,就见流云跟在君啸白的身后,向自己走了过来。
裴笑笑深吸一口气,才敢相信眼前的流云是真的!她瞪大了眼睛,直到流云真的跪倒在自己面前时,她才想到要去搀扶她起来。
流云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她的小腿,泣道:“小姐,真是你!奴婢……。奴婢好想你!”
裴笑笑也哭了,她想起以前在甑府时的那些岁月,后来在定安王府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流云。没想到,在自己无意间阴差阳错将她留在王府的时候,倒无意间救了她一命。若不然,要是跟着自己一起进宫去吧,只怕,这时候流云也没有命来见自己了。
主仆两相互抱在一起,痛哭失声。哭了好一会,流云才收泪,道:“小姐,奴婢可算见到您了。”
裴笑笑让她在旁边坐下,打量了她半天,才摇头道:“傻丫头,在京城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找我?你也看见了,我现在……。”。
说着,就看向了自己的肚子。恰好此时,宝宝顽皮的踢了她一脚。裴笑笑不由的微微一笑,便把手摸向那一块。
“小姐,奴婢此次来,就是要留在您身边伺候您。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裴笑笑抬起头,苦笑了一下。心道,我现在自身都难保,更何况还要留着你在身边?
不过她并未说穿这一层,因为好不容易见到流云,她心中也是喜悦的。毕竟,遥远的京都里,还有她关心的人,这些人的消息,她都很想知道。
主仆两说了一会话,裴笑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京都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说起皇后去世的前前后后,裴笑笑更是不胜唏嘘。
她隐隐觉得,皇后去世这件事情,必然跟温无双有关。只是,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她是不会去问温无双的。更何况,她隐隐也是觉得,皇后这样死去,对于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有凌靖那样的丈夫,姚皇后就算再努力,始终也与幸福无缘。
而后便说起了尹家的种种变化,流云告诉裴笑笑,尹家舅舅自从被牵涉进汾阳王谋逆一案之后,现在已经盘掉了许多生意,只继续经营着钱庄和绸缎庄,其余的店铺,大半都已经转了出去。
裴笑笑吃了一惊,继而感到一种十分的不安和惭愧。若不是她,也许,尹家也就不必如此了,毕竟是百年商贾世家,现在尹家舅舅作为长子,要下定这么一个决心,想来,对于她们而言,这也是十分沉痛的决定。
☆、故人叹(2)
裴笑笑不知道,因为事先受过君啸白的严令,所以流云对自己隐瞒了甑家被人灭口的事实。她只是在提及甑府的其他人的时候,一语带过。好在,甑明远还在,虽然已经被皇帝接进了宫,但是最起码性命是无忧的。
说真的,当裴笑笑恢复了自己作为甑蕾的那一段记忆之后,若说完全不想回京城看看,那是假的。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份,该怎么回去,难道要偷偷摸摸,或者顶着厚厚的面纱,隔着车帘看一眼甑明远和尹家的那些亲人?
裴笑笑陷入了两难之中,她不知道,是否自己就此消失,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告别方式?
而现在,她自然绝对不可能再留在温无双身边。她痛恨这个男人,尽管他几次救了自己,但是他给予自己的屈辱和伤害,也难以抚平。
可是要说重新与君啸白开始,当做一切都若无其事,她也断然没有那个脸皮。
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裴笑笑知道,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他都应该拥有完美的爱情,而不是一段这样残缺的,永远不能被世人正视的婚姻。
而且,甑蕾已死,这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书。所以,这条路对她来说,其实是已经被堵死了的。
裴笑笑和流云聊了半天,最后才谈到了花想容胭脂店。流云一说起店子就眉飞舞色,裴笑笑大致了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把花想容经营的很好。有些理念是自己之前就教过她的,有些实际操作却是她和掌柜的摸索出来的。
裴笑笑听的频频点头,她就知道,流云这丫头是个能成事的。她性格沉稳,没有一般女孩子那样的虚荣心,所以才能静得下心来,专心的捣鼓那些炼制胭脂的法子。
而等她问道飞烟的境况时,流云却禁不住垂下了头。裴笑笑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飞烟必然会和宁双儿不合,而现在王府多半的宁双儿当家,她能容得了这种一门心思想要爬上自己丈夫床的丫头么?
果然,见裴笑笑追问飞烟的情况,流云只有对她说道:“小姐,这事我不敢说,您若是实在想知道,不如一会亲自问王爷吧!”
裴笑笑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变故,她想了想,知道流云的性格,便不再问。
不一会,便叫人请来了君啸白。而说起来,这才是两人自重逢之后,第一次面对面坐下来谈话。
裴笑笑心中百感交集,看着君啸白走进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才好。最后只得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他说道:“王爷,多谢你将流云送到我身边来。”
君啸白脸上有些喜色,他微笑着看着她,回道:“笑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裴笑笑却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垂眸道:“君啸白,有些话,就算再难堪,我想,我也必须要对你说明白。”
君啸白走过来,轻柔的握住她的指尖,只觉那里冰凉一片。不由心疼的说道:“笑笑,我也有些话,必须要对你说明白。那就是,不管你说什么都好,前提条件只有一个,再也不能离开我。”
☆、大结局(1)
裴笑笑闻言一怔,却是立即就摇头,推开他的手道:“君啸白,此生就当我负了你。你可知我从来就是追求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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