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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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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甑蕾现在终于知道,要绊倒这个薛玉凤,那是真的需要一点功夫。
  这样心机深沉而又最擅长最表面功夫的女人,难怪甑蕾的生母尹氏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就在甑蕾按兵不动暗地里筹谋的这几天,梨香院那边派了人过来。
  宋姨娘到底按耐不住,为了取得甑蕾的信任,她送来了一张陈旧的菜单以及药方。
  甑蕾细细一看,原来这些都是当年尹夫人产下弟弟后,鸿雁堂平时的月子餐以及大夫开出来的调理身体的中药。
  从药方上不难看出,尹氏产后体寒发虚,所开的药方都是温补之类的药材。
  可是,在这张菜单上,她却看到了很多常见但是明显却又属于寒凉性质的蔬菜以及肉类。
  甑蕾让流云找了她母亲进来问话,得知当年尹夫人生下弟弟之后就身体不好,总是下红不断。在那个时候,恰好宋姨娘得了甑思道的宠爱,新近被抬了做姨娘,正是分身乏术的时候。
  而原先服侍尹夫人的薛姨娘,则自告奋勇的请缨前来服侍旧主,好为老爷分忧。
  据流云的母亲回忆,当年已经产下一儿一女的薛姨娘正是因为此举,过后就悄然的掌握了治家大权。
  而她最惯于在人前做戏,据说,等服侍尹氏出了月子,她自己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在十少爷的满月酒宴上,还因为过度疲劳操心而昏了过去。
  而且,最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她醒来之后就被大夫诊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至于这些与药方相克的菜肴,就算有人敢提出质疑,她也能光明正大的表示,这一个月里头,她可是与尹夫人同饮共食的。
  而且,她还怀着身孕,又是最关键的前三个月,她自己安排的饮食,她吃了都没事,尹夫人又怎么会有事?
  所以,再怎么说,这些污水也泼不到她身上来。
  甑蕾问完了话,只觉满心发寒之余,更觉得渐有一股子怒气升上心头。
  这个薛玉凤,真是狼心狗肺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妇!抢了自家小姐的男人不说,还害死了主子,霸占了她的位置。最后,就连主子留给自己儿女的那点子遗产,她都不放过!
  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要是她裴笑笑还对她讲什么仁义道德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甑蕾想了想,忽然又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的那情景。她心中一动,便招了流云近前来,向她再次询问当日的事发经过。
  流云很是自责的详细描述了一遍,原来那天她带着甑蕾去荷花池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听见有下人说,曾经在荷花池旁边看见过尹夫人的身影。
  甑蕾冷笑连连,这甑府里头,有谁能放出这样的消息而且还毫无痕迹?大冬天的,甑蕾又恰好是月事期,万一失足掉进池子里,就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怕此后也必定难以生育了!
  难怪,还有人来把自己救起来。敢情,薛玉凤打的是这等妙主意。
  甑蕾终于明白一切过节与缘由,她也能大概断定,陈府要退亲,那的确是有恃无恐的。
  她穿越过来之后,一度也曾因为子宫受寒的缘故,在床上躺了十来天。
  不过在现代的时候裴笑笑也算懂得一些基本的妇科知识,因此她叫丫鬟配齐了一味生化丸,吃了半个月之后,才算勉强恢复元气。
  不过对于这些内情,薛氏也就未必知道了。


☆、霍府花宴(1)

  她心中计定,便走到流云的母亲跟前,对她和颜悦色的说:“刘妈妈,我知道您是我娘的陪嫁丫头。现在我娘不在了,这些年也委屈你落到了去厨房帮佣的份上。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些事,我都记在了心里。你放心,我这个小姐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我还是懂的好坏的。别的我不敢对你说,只是一样,流云跟着我,我一定待她亲如姐妹。等再过几年,我定然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再风风光光的给她一笔嫁妆,绝不会让她受人半点欺负!”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刘氏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尹氏去世之后薛玉凤肯定想着法排挤她们这些陪房丫鬟。
  甑蕾一眼就看出她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刘氏倒也识趣懂事,立马跪了下来,朝着甑蕾磕头谢道:“老奴多谢八小姐!有八小姐这句话,老奴这些年的委屈……那也就值当了!”
  甑蕾伸手扶起她,又问起之前尹氏陪嫁过来的那些老人现在还有谁。
  刘氏一一向她列出名单来,甑蕾心细,记性又好,当下便将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原来当初甑府还没发达之前,只有十来个下人仆从。而尹氏带来的陪嫁丫鬟和婆子,就有二十来个之多。
  这些人大多现在都和府里的下人又结成了夫妻,生下的孩子,也就是甑府的家生子。
  可她们的卖身契上面,写的还是原主尹夫人的名字。这是本朝的法律,规定但凡正妻所带来的陪嫁奴仆和嫁妆一样,都需要由正妻所生的嫡子嫡女来继承。
  若是正妻无所出,那才能由娘家的族人和夫家的族人一起商议这笔财产的归属权。
  实在商议不成,还可上官府上诉,请官府决断。
  简单的说,这个朝代里,虽然也是男尊女卑,可是,人家也懂得保护女性的婚前财产,以免男权太盛,女人无法生存。
  甑蕾记下名字之后不由的心中一笑,也就是,偌大的甑府,真要追究起来,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下人,是尹家的人。
  她继而又琢磨着她们在甑府的身份和工种,心道:既然是从尹府出来的人,尹老太太那里便有她们的根系。总有一天,这些人都会派上用场的。
  这回,甑蕾没有丝毫含糊,她让流云打开自己的银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些银子,交给刘氏。
  甑蕾吩咐她将这些钱拿回去,分给几个与她一起在厨房做事的旧奴,并且承诺,以后她们有什么难事,都可以直接来莲心院找她。
  刘氏不敢接那银子,还是在甑蕾的再三劝说下,才颤巍巍的起了身,又再三向甑蕾谢过之后,才回去的。
  送走刘氏之后,甑蕾在屋子里想了想,她决定投桃报李,回赠宋姨娘一份心意。
  她让飞烟去梨香院一趟,只说如果宋姨娘能设法劝动甑思道让她弟弟从别院回来的话,她将感激不尽。
  这是一个对等的交易。
  她知道,宋氏也许能让甑思道将送去别院的弟弟接回来。


☆、霍府花宴(2)

  有些事,她不方便出面。可是有些事,她却比宋氏出面更方便。
  飞烟是宋姨娘安插在莲心院的人,这一点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可是就这些天她的观察来看,飞烟对她还算伺候殷勤。
  那日在尹府,甑蕾特地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宋姨娘的娘家,得知宋家这些年仍和尹府来往密切,她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毕竟,她们还有一些血缘亲情,而今尹夫人已经不在,宋姨娘没必要跟她过不去。
  况且以昔日的情况来看,她一个失宠的嫡女,原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这宋姨娘之所以还会对她用心,也许,她心里或者真是还念着那半分姐妹血缘亲情也不一定。
  甑蕾知道宋姨娘想要什么,甑府的当家大权,她要是得了,对于甑蕾来说,那是肯定会比现在薛玉凤掌权要好一些。
  借着要出去采买一些香料做香囊以准备花宴的名头,甑蕾很顺利的带着流云和飞烟出了门。
  根据之前得到的线报,她在城中最著名的暖香阁中呆了半天,一直等到嫣红院的花魁白秀行带着丫鬟进来。
  暖香阁中售卖的都是年轻女子们喜欢的香囊,以及用来装盛香料的各色精美器皿,以工艺精湛,用料奢华著称。在京城,这间香料铺享有很高的声誉。
  白秀行身为嫣红院的头牌,亦是他家的常客。
  甑蕾调查过这个女子的身世,也看过她的画像。从面相上来看,这白秀行生的五官精致,双眸灵动。气质形容之间并无丝毫风尘之气,今日一见,隐隐还可觉得有一丝傲气逼人。
  她以歌舞才艺事人,三年前就名动京师,是风月场上一等一的名角。
  这样的人物,难怪那个江公子会不顾妻家的脸面,坚持要在迎娶甑蓓的那一天将她迎进府。
  以这个朝代的规矩,大户人家娶妾,那身份也分为三等。
  一等为贵妾,二等为良妾,三等为贱妾。
  江公子娶白秀行,定的名分就是贵妾,这是除正妻之外最高的身份,等闲人等都不能看轻她半分。
  况且,她还能在甑蓓入门的那天与她一起进门。
  由此可见,这白秀行在江公子心目中,有着很高的位置。
  甑蕾打听过,在这个国度里,歌舞坊的清倌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遭人轻贱。
  而且这白秀行才艺双全,在京师也算有着很高的声誉。
  甑蕾打定主意,要设法拉拢这个白秀行,通过她来牵制住甑蓓。有了甑蓓这个棋子在手中,薛玉凤才可能会对她俯首听命。
  不过,她对白秀行没有了解,所以,还不敢贸然游说。
  在暖香阁的雅间等了半天,甑蕾试着让飞烟将自己做好的一块玫瑰花瓣香皂送了出去,这才引得白秀行姗姗而至。
  “你就是甑府的八小姐?不知找我有何事?”
  支开了丫鬟,甑蕾亲自起身给她倒茶。
  她泡的是玫瑰花茶,这等暮春时节,喝这种花茶正是怡人不过。


☆、霍府花宴(3)

  “白姑娘,我就是甑蕾。冒昧请你过来,正是有几句话想与姑娘商量商量。来,白姑娘请坐,请尝一口我泡的茶,看看味道可还过得去?。”
  甑蕾身为官家小姐,又是礼仪周全,白秀行就算面有傲气,倒也没有给她难堪。闻着那清幽的花香,她轻轻嗅了一下,文雅的抿了一小口。
  “茶很香,八小姐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说着,白秀行将那块香皂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不动声色的推给甑蕾,说道:“无功不受禄,八小姐的心意,我不敢冒领。”
  甑蕾微微一笑,拿出了几分自己之前在交际圈交朋友的气势,回道:“相识就是缘分,区区小礼,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我对姑娘的一份崇敬和仰慕。白姑娘若是不收,那就太见外了。”
  白秀行不再推辞,一双明眸却盯着甑蕾的双眼,眼底的神色似是若有所思。
  甑蕾清了清嗓子,单刀直入的摊牌。“白姑娘,还没恭喜你即将大喜。听说江公子对你情意深重,看来白姑娘以后可安享荣华富贵了。”
  白秀行看着甑蕾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丝微含敌意兼且不屑的微笑,傲然道:“甑小姐这是替你三姐来做说客的吗?”
  甑蕾微笑着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白姑娘是聪明人,想来应该早有耳闻,我与甑蓓素来不和。她的母亲,昔日不过是我娘亲陪嫁过来的一个丫鬟。可是而今,她们母女却爬上了我的头上。你说说,我要是为这样的人来做说客,那我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娘亲?。”
  白秀行只是迟疑片刻,便面色微微一松,继而道:“哦?那八小姐今日来找我说话,所为何事?”
  “我想请姑娘帮我一个忙,然后,我会还姑娘一份非常合你心意的大礼作为回报。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
  白秀行不置可否,说道:“我区区一介弱女子,能帮得上八小姐什么忙?”
  甑蕾见她显然有所心动,便抛出了最后的诱饵:“我要姑娘帮的忙很简单,再过五日就是霍府的花宴。届时,我和甑蓓都会赴宴,姑娘只要递上一个名帖,说愿意在霍府的花宴上献上一首舞曲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一概交由我来布置。”
  “哦?就这么简单?”
  甑蕾点点头道:“对!就这么简单。”
  白秀行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她微微抬起头,含笑道:“八小姐快人快语,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性子。不过,不知道八小姐许诺的大礼,又是什么?”
  甑蕾见她果然上道,便也含了几分诚恳的笑意,回道:“我给八小姐的回礼,就是让你进了江家的门之后,绝对不必受制于甑蓓。没了这个当家夫人的压制,我想姑娘肯定会在江府更加如鱼得水。”
  “当真?”
  “珍珠都没有这么真。”
  白秀行凝视着甑蕾一会,最后轻轻笑了出来。她将桌面上的香皂收了回去,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珠钗递给甑蕾,起身丢下一句话:“多谢八小姐的香茶,改日我定然回请小姐。这根珠钗,请小姐设法让你三姐在赴宴那日戴着去。至于有何妙用,小姐到时就会明白。”


☆、霍府花宴(4)

  甑蕾垂眸凝了凝这根做工精美的点翠钗,心思一转,已经悟出了泰半。她点头笑道:“好,我等着与姑娘再度品茶叙话。”
  从暖香阁出来,甑蕾挑了好几件用来盛放香料干花的玉篓雕。
  飞烟和流云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过几日要去参加的花宴,都是兴奋不已。
  甑蕾面带微笑,一直若有所思。
  白秀行给她的这根点翠珠钗,一看就绝非寻常首饰。她虽然不清楚其来历,可是却能掂量出其价值。
  想不到,白秀行还真是个有胆识的人。
  跟这样的人合作,无疑是个相对愉快的事情。
  可是,甑蕾却不敢真的因此而大意。
  她知道,对于别人而言,这场花宴就是个取乐的事情。可是对于自己而言,这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所以,她一定要赢。
  今日这一趟总算是初战告捷,有了白秀行的助力,甑蕾可以预计,自己成功的把握又大了两成。
  坐在自家的马车内,靠着摇晃的车箱,垂着眼,她看着手里的香篓,心里慢慢思量着接下来的事。
  霍家是京城大族,原先以向后宫供应花卉起家,后来便有女子进了后宫为妃,一代代传下来,如今这背景比江家更深,两家却是姻亲。
  甑蕾已经得知,尹老太太与霍老太太算是有几分交情的昔日闺中密友。
  只是这几年来,尹老太太中风,早已久不出门,两家的关系这就搁浅了下来。
  倒是薛玉凤现在,通过江家攀上了霍家的当家大夫人,现在正是上赶着去巴结人家的时候。
  甑蕾从暖香阁出来,又让车夫转头去了一趟尹府。
  她拿出自己做的几盒香皂,用刚才在暖香阁买的几个精巧的鎏金盒子装好了。进门之后,分别送给舅妈尹夫人,以及她的大儿媳尹少夫人,还有自己那两个尚未出嫁的表妹,尹之琼与尹之玉。
  都说爱美是女人是天性,甑蕾的礼物送出去之后,通过精巧的包装与诱人的外形和香气,马上就博得了一众女人的不吝赞美和夸奖。
  尹老太太见这香皂形状别致,也拿起来多看了一眼。甑蕾趁着气氛热闹,便问了一句霍府的花宴表妹们是否也去?
  谁知听见她这话,尹夫人却是朝她投来了一个异样的目光。过了一会,她才环顾四周之后轻轻说道:“蕾儿还不知道吗?你这两个表妹,都已经定了亲。这霍府原本年年办花宴,只是今年的花宴不同以往,但凡已经定了亲的姑娘,都少有赴会的。皆因据传,那日宫里有人出来,想为几位适龄的公主在众千金中挑选几位侍读。”
  甑蕾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她继续笑呵呵的说道:“这个蕾儿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从来没去参加过这种花宴,还真是想去看看热闹。”
  尹夫人看了看她,也不说破,只是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婆母,便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甑蕾朝着尹老太太微微一笑,伸手在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红红的砂糖橘剥了,递了一瓣到老太太嘴里,然后问了一句:“对了,外祖母后天要也要去霍府赴宴,可想好要备什么礼去么?”
  尹老太太笑呵呵的吃了那瓣橘子,轻轻摇了摇头:“正想着这事呢,按说凭我跟她从前的交情,甭管什么礼,总归意思到了就行。只是如今这霍府可不是个随便的地方,门槛高着,怕是那日赴宴的人不少。先头接到帖子时我也是一时激动,早知推托有事,咱就不去凑那热闹了。”


☆、坑姐!(1)

  “外祖母怎么这么想,您是去看您的老姐妹,管那许多人做什么。再说霍老太太专门下帖子请您,可不是想贪着您的那份礼物,还不是为跟外祖母好好叙叙旧。至于送什么东西,您也别费心了。蕾儿这几日在家中闲来无事,新酿了一瓶玫瑰花汁,香气倒是正好,也适合这样的花宴。您再让舅妈选几匹上好的绸缎出来,其余的也不用多费什么心思了,那等人家怕是见着什么都不稀奇。”
  尹老太太笑了:“我的乖乖!你如今看着倒是开窍了许多,说的话还一套一套的。好好好,难得你有心。”
  甑蕾抿嘴一笑:“那外祖母觉得我说的在理不在理?”
  “在理在理,我家蕾儿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尹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却把那薛玉凤骂了千万遍,她这么好的外孙女居然被她如此苛待,长到这么大,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出门去参加交际,真是可怜见的。
  尹老太太想着心里又是一叹,如今外孙女都十三了,这次初初在外面露脸,一言一行要是稍有不当的地方,指不定就会被外人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要是她查到的消息是真的,这陈家原本根本就不是想娶甑蕾,而是另有高枝要攀的话……那这次赴宴,一切都更需要格外小心。
  万一被陈家退了亲,自己这外孙女又没有生母在家中扶持,到时想重新找个好婆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己这外祖母虽然老迈,却总归还在,叫她坐视不理,她自然做不到。
  尹老太太一面笑着和甑蕾应答,心里却开始了周密的谋算。
  此刻的甑蕾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后天去霍家的事已经定下,眼下她还需要回去之后再去找一个人,如此后天的戏才好上场。
  从尹府出来之后,马车径直回到甑府。在角门那停下后,甑蕾搭着流云的手慢慢下了车。
  甑蕾走后,尹夫人陪着尹老太太在自家库房里挑了两匹颜色庄重的绸缎,又跟老太太大致介绍了一下最近两年府里的开销用度,然后才随尹老太太回了后院。
  尹夫人心中藏着心事,便拐着弯的讨婆母的欢心。当她听尹老太太说起昔年与霍老太太的相识经过时,不由的诧异笑道:“原来母亲当年竟然是霍老太太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您还不定有今天这番荣华富贵呢!母亲真是菩萨心肠,只是您这些年都严守着口风,媳妇竟然一点也没看见您在她面前居功。”
  尹老太太一笑:“她那人性子拧,不是什么名门闺秀的出身。当年我在城外刚巧遇上她家的马车,都是那车夫贪财可恨,竟然劫走主人家的银子,将她们母女两弃在路边。我赶到的时候车夫才走不远,见她们母女可怜,便自作主张将她们接到这小住了一段时日。这等往事原本牵涉到人家女子的闺誉,所以轻易我从来不提起。你而今也就听听就罢了,万万不可在人前透露。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往日,听说小姑在宫里都做到了贵太妃的位子,现在霍府里头,她上面的公婆长辈都走了,就数她辈分最高,膝下的儿子孙子什么的也都有了出息,我们这回再见面,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起来,不管我心底愿意不愿意,这一趟既然去了,也是少不得要巴结一二的。”


☆、坑姐!(2)

  尹夫人点点头,恭敬的回道:“母亲放心,媳妇晓得分寸,断不会给母亲添烦恼的。”
  尹老太太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媳妇心中思虑,当下只是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看得出来,这两年你将府里上下打点的很好,我没看错你,你是个能干的。以后,家里有些什么事,你还是只管自己拿主意。实在有决断不下的,和丈夫商量着办就是了。家里的姨娘下人们,该奖该罚,你不必太多顾忌,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想趁着断气前享几天清福,也不想操那个心。”
  尹夫人见老太太居然如此轻易就将治家大权继续交给自己,而且话里话外丝毫也不提五年前进门,现在正得丈夫宠爱的吴姨娘,心中自然一喜。
  “谢谢母亲,媳妇以后会更加勤勉,绝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尹老太太点点头,婆媳两皆是面有笑意的坐下了。
  莲心院里,甑蕾听着从厨房那边端菜回来的流云说着话,她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哦?这么说,她是准备将十三妹也带去?那宋姨娘呢?她去不去?”
  薛玉凤要带着宋姨娘的心肝宝贝去霍府,这回可真是失算了。
  流云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小声的回道:“奴婢打探了一下,听说这次去霍府参加花宴的都是各府的正室夫人奶奶和小姐。宋姨娘倒是想跟着去开一下眼,可惜夫人说了,带十三小姐去因为她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可是若要带个姨娘去,只怕会让人家笑话咱们甑府没有规矩……”。
  不用问,甑蕾也能想象得到,宋姨娘那张脸,在听到这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以她的身份,对薛玉凤肯定是彻骨的恨吧?原本不管是论出身还是相貌,她都要高于薛玉凤。
  可是独独只是在子嗣上面输了一筹,因为没有儿子,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表姐身边的丫鬟,爬到了自己的头上,成了自己的“主子”。
  甑蕾转头就让飞烟去了一趟梨香院,她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在尹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宫中将在那日来人,在众家千金当中给公主选侍读的消息转告了宋姨娘。
  飞烟走后,流云站在一旁看着甑蕾漫不经心的吃晚饭。甑蕾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对她说道:“这里没有旁人,流云,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流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甑蕾不由的放下筷子,说道:“流云,我待你如何?”
  流云有些不明所以,答道:“小姐待奴婢很好。”
  “那我可有在你面前拿着主子的架子?我是不是真心待你?”
  “小姐没有,小姐待奴婢是真心的,奴婢自然能感觉得出来。所以,奴婢对小姐,也绝对没有二心。”
  甑蕾叹了口气,索性放下筷子,与她推心置腹的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以后只要在无人的地方,我们就是姐妹,是朋友。现在,我以朋友的身份请你坐下来,咱们一起吃饭说说话,你答不答应我?”


☆、坑姐!(3)

  流云无奈,只得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有些拘谨的只敢斜坐了半边凳子。
  甑蕾另外起身拿了一幅碗筷,盛上饭,又往她碗里夹了些菜,说道:“咱们一起吃吧,其实,一个人吃饭,还真的挺没胃口的。”
  流云站起身接过碗,又想道谢,看见甑蕾那道警告的目光,她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主仆二人终于吃了顿和谐的晚饭。
  吃过饭后,才见飞烟从梨香院那边回来。
  甑蕾慵懒的坐在房里,听着她的回报。
  “奴婢在宋姨娘那里耽误了些时间,宋姨娘听说小姐的话之后气的直哭,只说她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女儿,夫人都不肯放过……”。
  甑蕾没兴趣听她长篇大论的废话,直接问道:“那宋姨娘最后怎么说?”
  飞烟抬起头,似是有些怯怯的看了看自己主子,说道:“宋姨娘说,都怪她先前没有问清楚便贸贸然同意了。现在既然已经禀告了老爷,想来老爷也是清楚其中内情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就算再不情愿,也没有半点办法了。她托奴婢回来给小姐传句话,八小姐既然也去参加霍府的花宴,那么她就将十三小姐托付给您了。只要十三小姐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她就有办法让十少爷在四月中家祭的时候回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夫人把甑宝扯进这潭浑水当中,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对于这个才只有八岁的小女孩,甑蕾还是禁不住有些呵护之意。
  她想尽力保全她,进宫做公主的侍读,对于天真可爱的甑宝来说,委实是伤不起。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还摸不透薛玉凤的用意。
  但是可以肯定,薛玉凤肯定没安好心。
  甑蕾在窗前长榻上坐了很久,直到夜露深重时,才起身去洗漱歇息。
  三月初九是霍府的花宴,那天一大早,薛夫人就让身边的婆子过来莲心院,看看甑蕾准备得怎样了。
  甑蕾正在梳妆,抬头看看时候,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这就好。”流云最后给她插好一支白玉镯子,又细致的往镜子里看了看。
  霍家不是普通人家,前去赴宴的客人地位都不会低,甑蕾是穿越女,对于本朝的风尚还不太了解。
  但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够混的得心应手一点,她知道,自己今日的打扮和言行无论如何都不敢马虎了。
  对着镜子仔细的插好那支点翠珠钗,审视完毕,甑蕾起身,摸了摸身上的淡兰色轻罗衫。
  这具身体的本尊才不过十三岁多一点,因此参加这样的花宴,为了应景应节,她都只能选这种带着少女稚气的颜色衣服。
  这衣服料子是那种类似于现代雪纺的薄纱,上面虽然用手工绣了花边作为点缀,可是就料子而言,还只是中上之品。
  但这兰色却极其淡雅,笼在身上,远远一望,如着烟雾,正好配她这一袭玉白色的单丝罗裙。
  收拾完毕之后,甑蕾再次对镜一看,自觉如花临水,清丽照人。


☆、坑姐!(4)

  一具十三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六岁的异世灵魂。明明是清澈的眼眸,却透露出几分老道成熟复杂的眼神。
  甑蕾想着心里就是一叹,她定了定神,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眼眸中的内容,整理出与实际年龄相符合的稚气与简单。
  “姑娘,还要准备什么吗?”心里正盘算着,飞烟一声问却拉回她的神思,甑蕾只好一笑,摇了摇头便往外走去。
  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今日的主战场是在霍家,也不知到时还会有些什么“惊喜”。
  “妹妹今儿这一身真好,这是姨娘新近给你做的吗?”甑蕾还未走到前院正堂那,就遇到了甑宝。
  小丫头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瞧着她就一脸亲热地走上来,还伸出小手轻轻拈了拈她的衣衫。
  “八姐,姨娘让我今天出去多跟着你。”
  甑蕾听见那一声八姐,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称呼,委实也跟八戒太相近了些……
  “你从祖母那出来的?姨娘带着你去那边请安了?”甑蕾瞟见远远跟在后头的一个婆子,轻轻拉回自己的衣袖,看了甑宝一眼。
  “是呢,姨娘说难得今天两位姐姐和我都去出门,叫我一早去老祖宗那里讨个好意头。”
  甑宝说着就跟甑蕾并肩走,嘴里还接着道,“八姐,我刚才在祖母那里听说那霍家自祖上就很了不得,如今也出了好几位官老爷,还有受封了爵位的。他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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