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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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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甑蕾在一旁听着,冷笑连连,果然是恶人先告状。
  黑的能被她说成白的,甑蓓,你这样的货色拉去配那个一号种马江公子,真是臭味相投;一点也没说错你。
  甑蕾又微微打量了甑老夫人身边坐的那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这二货就是这原身的渣爹——当朝户部尚书甑思道。
  呸!什么思道?思个狗屁的道!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不停的纳妾生子,甑府里最小的公子,现在才不过八个月!
  渣男爹爹!
  “孽障!还不跪下!”除了差一声清脆的惊堂木之外,其余的一切气氛都跟古装电视剧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甑蕾才不愿意跪下,甑思道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她那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火蹭蹭地往上冒。他大手一挥,顿时扑上来一帮如狼似虎的老妈子,上前熟练的把主仆三人都摁跪在地。
  形势逼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甑蕾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下了。
  不过,不知道这几个老妈子是不是本着为自家姐妹报仇的目的,混乱中,也有人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掐了几把。
  痛死!
  甑蕾回过头去,把刚才那几个老妈子记在了心里。
  由于没有惊堂木,甑思道少不得拿自己的手掌充作道具。只见他把桌子猛的一拍,冷声问道:“甑蕾,蓓儿今天告诉我说,她与你在锦绣林大街外相遇,你先是出言挑衅,然后一言不合就打了她们主仆一顿。后来,还把自己的亲姐姐推到打劫的歹徒面前,让她被人抢光了东西和首饰,还差点被人凌辱。你说,这是不是事实?”
  甑蕾一脸坦荡的答道:“那是她放屁!”
  “你还敢说慌!还口吐粗言!你……你还有没有教养了你?!”甑思道气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甑蕾抬起脸一脸讽刺的冷笑道:“甑大人,我的教养可都父母给的。难道您现在是想说自己不会教养子女吗?再说了,人家官府判案还要深入调查取证一番呢,您老人家怎么就只听一面之词,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断定一定是我不对?”
  甑思道气极反笑,缓缓坐下,道:“好,那你就说说你的一面之词。”
  甑蕾闻言,知道机会来了,当下就端正了脸色,清清嗓子娓娓道来:“是这样的,今天呢,女儿想着要出门去买点东西,顺便再去买点纸钱回来祭拜一下母亲——”。
  听到甑蕾提自己的生母,甑思道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别捡这些有的没的,说重点。”


☆、有个姑娘叫“真雷”(9)

  “好,说重点,重点就是,我跟三姐遇见之后,她对我出言侮辱,还说我娘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拜祭也是白瞎。我因为这个跟她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她就叫自己的丫鬟一起上来打我。”
  随着剧情的推进需要,甑蕾及时的换了一脸表情,一脸哀伤委屈的说道:“而且,她还一边打,一边说我在外面四处闲逛,到处勾搭男人,有辱家风。当时正在街上,我见四周围观的人很多,便不想跟她争执,以免被人笑话。可是她见我想要躲开,居然恼羞成怒,顿时打的更狠了,您看看,我的这手……”。
  甑蕾眼珠子一转,便将事情来了个即兴发挥的改编,不过还好,改编的不算太离谱,基本上,也就是正反两面这样的效果而已。
  “甑蕾,你在胡说八道!”甑蓓当然忍不住,涨红着脸有点心虚的嚷道。
  她不明白,为何甑蕾忽然会说起出门勾搭男人这样的话,之前,她可记得,她骂自己的话里,并没有这么一句。。。。。。
  甑思道又审问她们身边的丫鬟婆子,双方却是各执一词,双方的仆人自然也是向着自己的主子,各自做证说自己的小姐说的是真的。
  当时又没有第三方在场,这事便自然有些不了了之。
  甑思道心里明白三女儿在家的骄横,可是他一看见甑蕾就免不得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心里也不想宽待她。
  他刚要发威,准备各打五十大板了事,却一转脸又看见甑老太太正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两人,当下便改了口风恭敬的问道:“母亲,您看该如何发落这两个丫头?”
  甑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威严的说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三丫头脾性胎里带的暴躁是不假,可八丫头也过于娇惯,前面他们两个打架是各有过错。但是,”
  说到这里,甑老太太顿了一下,盯着甑蕾说道:“但是,你们姐妹往日里小打小闹,那也是人之常情,我和你父亲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出格也就算了。但今日,你居然置骨肉亲情于不顾,遇上歹人自己先跑了,反而把自己的亲姐姐仍在一旁不管,这就是其心当诛,不得不罚了!“
  甑蕾立即分辩道:“我没有将她推过去,是她将我推了过去,让那歹人打劫我就好。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是吗?那为何,三丫头回来之后身无长物,而你却毫发无损?”
  老太太目光犀利的盯着甑蕾的眼睛,步步紧逼的质问道。
  甑蕾已然明白自己这回就是再说也是无益,她惨然一笑摊摊手道:“祖母,难道您就不能看看,平日里我是怎么个穿戴,她又是怎么个穿戴吗?我这样走出去,比咱们府里的丫鬟也强不了多少。难道说,没有东西可供歹人打劫,也是我的错吗?”
  此话一出,大堂中为之悄然一静。
  众人的心里明白,这八小姐其实才是这甑府嫡出的正经小姐,而三小姐的生母当年只不过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婢。


☆、有个姑娘叫“真雷”(10)

  只可惜甑夫人去的早,甑府的庶子庶女又多。她这一去之后,留下一女一儿,如今的日子却是过的连这府里稍微有些体面的奴才婆子都不如。
  而三小姐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无非是仗着自己的母亲现在扶了正,当了家。
  所以她才敢想着法子,把曾经的主子八小姐往死里踩。
  甑老太太眯了眯眼睛,一双黯淡的眸中寒光一射。她觉得这八丫头这样公然顶撞自己,简直就是当众落自己的面子。
  于是不打算跟甑蕾争辩,只把嘴一驽:“来人,把八小姐关到祠堂里抄写佛经,什么时候心存善念了再出来。”
  她话音一落,就见坐在一旁的甑蓓的眼里一丝得逞的诡笑。
  甑蕾明白,这回自己要是真的被关了,只怕甑蓓母女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个祠堂平日里都没什么人去,三更半夜的,自己就算是被人暗算了,死了也是白死。
  反正甑府什么都不多,就是子女多,死个一个两个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行!她绝对不能被关进去!
  这时她旁边的飞烟流云也是一脸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甑蕾在心里将甑蓓狠狠的鄙视了一顿,摸了摸袖袋里的玉佩,她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
  只见她猛的嚎叫了一声,然后捶胸顿足的坐到了地上。一边哭,一边抽泣道:“我的娘啊,您怎么不把女儿一起带走?您知不知道,女儿现在在家里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出门没件光鲜的衣衫,就连歹人打劫都不看我一眼,又被亲姐姐诬陷,您看看,女儿这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
  一边哭,一边状似无意的将袖子里那块玉佩丢到了地上。甑蓓当时就是脸色一变,接着就去自己的袖袋里暗暗掏摸了一下,而后,脸色就唰的一下子全白了!
  甑蕾暗中看着她的脸色,心道果然有鬼,难怪你天天一大早就出门往外跑。哼哼,现在看你可怎么收场?乖觉的,就赶紧自己承认错误,不然。。。。。。哼哼!有你好看的!
  在她的目光不经意的逼视下,甑蓓不由的站起了身。神色有点恍惚的勉强笑道:“祖母,父亲,算了吧,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妹妹已经知道错了,不如就。。。。。。”。
  那边厢,薛氏还不知所以,她看向自己的女儿,正要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下人匆匆进来回报,说是陈大人夫妇求见。
  这陈大人正是户部新来的一位侍郎,官位仅在甑思道之下,两人算得上是直系的上下级。
  如此一来,甑思道自然只得匆匆了结这边的事情,于是便挥手对甑蕾说道:“来人!把八小姐送回房,禁足半个月!”
  甑蕾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而甑蓓则趁乱赶紧拣回那块玉佩,揣进自己的怀里。
  甑蕾冲她挤挤眼,心道,这丫果然行为不端,哼!以后就专门从这上面去打压她。不过,对于近日这样的惩戒,相对于关祠堂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毕竟禁足之后她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甑蓓母女就算再嚣张,她也有得是法子来对付她们。
  不过,甑蕾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样一来甑蓓母女就会放过自己了。
  果然,这天晚上,三更半夜的,先是有诡异的火光从她的窗前掠过。接着,又有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听起来分外的襂人。
  飞烟和流云两个丫鬟因为得了个服侍小姐不周到的罪名,被薛氏身边的婆子狠狠的抽了二十下手板心,回来之后痛的忍不住直掉泪。
  好在甑蕾穿越过来之前也算学过些伤口急救护理常识,因为之前在薛氏手里吃过不少亏,所以她身边总是备着一些伤痛打药。
  主仆三人捱到半夜才处理完伤口,刚好睡下,这就被外面的哭声和火光给惊醒了。
  甑蕾略微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甑蓓母女两做的好事。白天她借了母亲的名义在大堂里闹了一出苦情戏,薛氏这就上赶着想着法给她罗织罪名。
  她递给两个丫鬟一个眼神,三人将计就计,立马依依呀呀的怪叫嘶吼起来。
  闹了大半天,终于有人来敲门。飞烟和流云装出被吓坏了的样子,也不去开门,主仆三人就管缩在床上,一边叫一边互相做鬼脸窃笑不已。
  第二天一早,就在甑府上下都开始传言,说已经死去的大夫人尹氏突然还魂,说不定是要把八小姐和十公子都带走时,薛氏带着婆子和丫鬟来到了莲心院。


☆、有个姑娘叫“真雷”(11)

  甑蕾原本以为这薛氏肯定是要想着法来收拾自己,没想到这回她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不但对她嘘寒问暖,而且还很是自我检讨了一番,只说有愧于尹夫人生前的嘱托,没有把甑蕾和甑秀行姐弟两照顾好。
  甑蕾被这番明知作假,却挑不出理的话说的目瞪口呆,又被薛氏送来的那一堆绸缎首饰晃了个眼前发晕。
  这样一来,就觉得自己原本很灵光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等到末了了,薛氏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来意。原来,就在昨晚,她和甑思道居然就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
  跟她结亲的对象,就是昨晚来访的那个陈大人的公子,陈府嫡出的长子。
  薛夫人把来意说完之后,就一脸慈爱的看着甑蕾。当着下人的面,甑蕾没傻到这样还去驳斥她的脸面。于是只得按捺下满心的狐疑,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送走了薛氏。
  等到人都散了,她先是叫丫鬟们把东西全部收下去放好落锁。接着,一个人捧着一盏茶,开始了脑筋急转弯。
  薛氏会突然转性,良心大发,借着自己娘家的关系,给她安排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嗯,仔细分析一下,这陈府和江府算是姻亲,而现在,江府又和甑府成了亲家。
  所以,表面上看来,是薛玉凤慈母之爱,不遗余力的给继女安排了一门上好的婚事。
  可是实际上?
  切!狗改不了吃屎,薛氏改不了害人………………没过一刻钟的时间,甑蕾就断然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结论。接着,她再召集两位心腹丫鬟过来自己身边议事。
  果然,就连飞烟和流云两个,都觉得一向腹黑恶毒的薛氏不可能突然间变成一个好人。
  可是,事实摆在她们眼前,又让人的确有些摸不到头脑。
  “小姐,奴婢可是听说了,这陈大人虽然比老爷官小一点,可是,人家陈家有位娘娘在后宫,据说还非常得宠,这陈大人要越过咱们老爷,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这陈大少爷又是大夫人嫡出的公子,据说长的是一表人材,风流倜傥。这样的身世这样的人才,夫人却指给了您……现在,就连咱们府里原先还对小姐有些同情的老人都说,夫人这回是用了诚心来弥补小姐的,小姐可不能再误解了夫人的苦心……”。
  “可不是吗?就在刚才,奴婢去厨房给您端汤的时候,也听到厨房那边的婆子们这么议论。这回,夫人在咱们府里的声望,可是一下子又涨了回去了。还有个别不知道内容的,只说小姐您仗着是元夫人所出,持宠生娇,不把姐姐和继母放在眼底呢!”
  甑蕾听了一会,果断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柳眉一扬,喝道:“我去他妈的用心良苦!薛玉凤这婆娘能对我生出什么好心,那两个月前我又怎么会差点命丧荷花池?说到底,还有我娘留给我的那份嫁妆在那里作怪吧!哼,也得谢谢她假仁假义让我解了禁足。飞烟,你去开箱找几件像样点的首饰包好。一会儿,咱们去一趟宋姨娘那边。”


☆、有个姑娘叫“真雷”(12)

  飞烟点点头,等拿好东西出来时才问了一句:“小姐,您不是一向不跟宋姨娘那边来往吗?这回怎么突然间就想到去去给她送礼?”
  甑蕾看了看她的手掌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便把东西接过来,自己放到袖袋里揣好。
  “不是你们告诉我说,在这个府里,只有宋姨娘以前跟我还有些来往吗?现在弟弟去了别院读书,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要去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商量一下才是。”
  飞烟眼前一亮,立马点头道:“是啊,小姐可算是想明白了。说到底宋姨娘怎么也是您的表姨妈,小姐跟她亲近,好过跟夫人走过场多少倍了!”
  甑蕾将飞烟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看在眼底,心中讪然一笑道:这种事情老子在现代见的多了,哪个大家族里没有几桩这样的龌龊事?
  不管怎么说,会趁着表姐生病爬上姐夫的床的小姨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我之所以去找她,不过借她过一下桥罢了。
  甑蕾很客观的承认,要说对这个大宅院里的阴私事情,自己肯定没有宋姨娘知道的多。
  甑蕾在来的路上将宋姨娘掂量了一番,首先,得肯定这宋姨娘能够在这样错综复杂的一个大家庭里谋得一席之位,此人肯定不是个傻帽。
  听说现在,甑思道虽然又纳了不少妾侍,但每个月还会定时去她院子里歇几晚,想来,算是个有点头脑心机的。
  这样的一个人,肯定不会真的乖乖的缩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原先身份和地位都不如自己的薛氏独得彩头………………甑蕾想到这里,脸上不由的微微一笑。
  很快,甑蕾和飞烟主仆二人,就到了宋姨娘所住的梨香院。
  梨香院名如其地,果然精巧雅致,暮春时节,这院子里的梨花却开的依然美丽动人。
  听说八小姐到来,宋姨娘连忙带着自己的女儿甑府排行十三的小姐甑宝出门迎接。
  八岁的甑宝长的粉嘟嘟的,很是可爱。听名字就知道,甑思道很是喜欢这个女儿,不然怎么会给她取名叫甑宝?
  在这个家里,得宠的主子才是主子,不得宠的主子,有时混的还真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甑蕾只看了她一眼,就无比羡慕的叹了口气。
  “宝儿妹妹能有宋姨娘这样的母亲细心照顾,真是我这辈子想也想不来的福气。”
  宋姨娘听话听音,自然是微微笑了一下,继而一面迎着甑蕾走进自己的院子里,一面道:“八小姐这话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夫人秉持姐姐的遗愿,一直以来克尽为母的职责。说起来,我还没恭喜八小姐一句呢,听说夫人给你指了陈公子这门亲事?这可真是天大的一桩喜事啊!”
  甑蕾瞟见宋姨娘眼底那一抹淡淡的笑意,面上也是跟着微微一笑。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姨娘真是会开玩笑。”
  来到正屋里刚刚坐下,她就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拿了出来,说道:“姨娘,有些日子没来这里看您和妹妹了。这几样首饰,是我给妹妹的一点心意。”
  宋姨娘眼角飞快的扫过那几样飞烟精心挑选出来的首饰,嘴里连连推辞之余,手上却连半点退却的动作都没有。
  最后还是甑蕾招呼甑宝过来,将东西一股脑的塞进她的手里,宋姨娘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又是夸奖了一番甑蕾作为姐姐的仁爱,顺道打发人将自己女儿带去别的地方玩耍去了。


☆、拜访宋姨娘(1)

  甑蕾没跟她过多的废话,心想这婆娘平时肯定闲的不是蛋疼就是乳酸。好不容易见来了个说话的人,自己要是不早点把话说清楚然后开溜,只怕一会就要笑成面瘫。
  喝了半盏茶之后,她就不再转弯抹角,直接问道:“姨娘,你是我母亲的表妹,也是我的亲姨娘。实不相瞒,我这回来,就是想问问您,关于我母亲临死前的那份遗嘱,里面说到我的那份嫁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姨娘一双眼睛在她脸上凝神了一会,片刻过后,却低下头去,垂眸似是伤感的叹息道:“姐姐,你去世这么多年,妹妹可是等到如今,才有这个机会将你的遗愿告诉蕾儿。难道,真的是你在天有灵,这孩子这才愿意认我这个姨娘了?”
  甑蕾听她这么一说,装出一副无比羞愧的模样,很是沉痛的自我感慨道:“姨娘不要伤心,我以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放着亲姨娘亲弟弟妹妹不去亲近,反而受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对姨娘视若仇敌。现在,我真是悔不当初……”。
  她虽然垂眸,可是却借着长长的刘海的遮掩,将对面坐着的宋姨娘的神色看的清楚。
  果然,等她这么一说之后,宋姨娘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和欣喜。
  飞烟在旁边也接道:“小姐总算明白了,这以后啊,咱们在府里这才总算有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宋姨娘也一脸感慨的表态:“你能想清楚就好,说明你长大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你自幼没了娘,偏偏我因为身份的关系,对你的照拂又有限。原本我想把你接到身边,可又怕降了你的身份。毕竟,你再怎样也是甑家正经的嫡女,可我只是个姨娘。所以,最后还是只能将你放在夫人身边。”
  甑蕾见她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又见旁边的飞烟也面有喜色,心中不由的一沉。
  她趁势说道:“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免得隔墙有耳,姨娘心里明白就好。”
  宋姨娘却不介意的摆摆手:“你放心好了,姨娘我再没本事,自己院子里的这几根篱笆还是扎得牢的。蕾儿你今天既然问起,那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了。”
  说着,她向丫环使使眼色。
  丫鬟会意,上完茶点后,立即告退并随手掩上门。
  宋姨娘起身慢慢地在屋里踱着步子,用沉痛的声音说道:“你母亲跟你的性子一样,属于心直口快,胸无成府的那种直爽性子。你外家尹家原本是本朝最大的商户,你娘在家中排行最小,从小受尽宠爱。而你爷爷那时候,却是个落魄书生。你父母成亲后,你爹借着你外公的财势慢慢的把家撑了起来,生意越做越大,再后来,你爹中了举人,甑家的门庭也随之改头换面。
  后来,老夫人便嫌你娘的出身有些上不了台面,当不了官家夫人,又加上你母亲成亲几年还一直没有生养,老夫人就抬举了你娘身边的陪嫁丫鬟,也就是现在的薛氏做了姨娘。


☆、拜访宋姨娘(2)

  “这薛氏一口气给老爷生下了一儿一女,就是现在的大少爷和三小姐,从此就不将你娘看在眼底。老爷的官越做越大,收的姨娘和妾侍也越来越多,从那以后,你娘的日子也就越发的难过了……”。
  宋娘娘说着说着,忍不住扑簌扑簌直掉眼泪。
  甑蕾心思翻涌一阵,这么说来,她娘的死是大有蹊跷,恐怕老太太和薛氏都有嫌疑。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甑思道这个渣男!忘恩负义,白眼狼!
  宋姨娘擦擦眼泪,接着解释:“还有,我当时进府的本意是要照顾你,因为你娘怀着你弟弟身子不便,怕你有个好歹,便让我看着你。你娘弥留之际,恳求你爹纳我为妾,是想着以后我能照应你们姐弟二人,蕾儿,我真的没有像人们传言的那样勾引你爹,这些都是昔日薛氏为了离间我们的亲戚关系所传出来的谣言啊——”。
  关于这一点,甑蕾现在是有些相信的。她想,之前的甑蕾之所以这么不得人心,其实多半也是因为薛氏对她一直进行捧杀。
  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教,放任自流,又时不时的弄点流言出来,让原本心里还向着她们姐弟的一些旧仆也最后转了向,改去投奔薛氏了。
  于是便马上点点头,附和道:“也是我那时候年纪小,轻易就被人蒙骗了。现在想想,姨娘毕竟是自己的亲姨娘,不管怎么说,总比那些不识身份的贱妇要亲上几百倍。好歹我们的血统里还有相同的血水呢,就这份亲情,又岂是旁人能够比拟的?”
  宋姨娘听了这话果然心里无比舒坦,她一面观察着甑蕾的表情变化,一面叹息着说道:“可不是么?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你都快出嫁了,薛氏都不曾将你娘留下的那些嫁妆告诉你,可见这人心还真是难测。而今你既然问起来,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娘给你们姐弟两留下的,可不是一点点的产业……”。
  甑蕾认真的听完了宋姨娘的话,心里暗暗琢磨道:原来这个时代也有遗产监管人这么一说。这尹氏看来也不完全是个软弱无用的糊涂蛋,到了快死的时候,还是知道要把自己的嫁妆交到本家人的手里,一定要等到自己的子女长大之后才能拿出来。
  难怪,要不是她留了这么一手,只怕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自己被甑蓓推下荷花池之后,肯定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
  不过,可怜这个甑蕾本身的灵魂是个经不住折腾的主,就这么在结冰的池子里泡了一会,也就芳魂消散了,搞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个倒霉八小姐。
  她想了一会之后,就问道:“姨娘,您说这回这薛氏怎么会突然间想起把我指婚给陈公子了?这么好的事情,她不是该先想着自己的女儿吗?怎么会轮到我头上?”
  甑蕾这是试探,看看这个宋姨娘能不能吐露点有用的话,如果是的话,她就决定跟她暂时结盟,一起斗那个狠心肠坏心肝的薛玉凤。


☆、拜访宋姨娘(3)

  果然,宋姨娘没有让她失望。只见她扬扬眉毛,便嗤笑道:“那是因为蕾儿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三姐甑蓓,早就暗地里跟那姓江的搞上了。我估摸着啊,她薛玉凤肯定是情非得已,这才让她替了你原先定好的婚事。搞不好,现在只怕是珠胎暗结了也不一定呢!只是这样一来,肯定会被人议论成后母苛待你这个嫡女。她薛玉凤为了自己的那个好名声,就想到了这么一根高枝。反正只是定亲,又不是马上要迎娶。要是这中间你闹出点什么不好听的变故来,那到时候可没她什么事了!”
  甑蕾听的心里突突一跳,暗道:果然奸妇还是老的辣。亏自己之前想了半天,原来症结居然在这里。
  她装着很懵的样子问道:“姨娘,您说的这变故,会是什么变故啊?蕾儿年纪轻,还是不太懂这里面的门道。”
  宋姨娘得意的瞟了她一眼,心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个不懂事的傻妞。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低声附耳道:“蕾儿你傻啊!你娘临终前是说了,那些遗产要等到你出嫁时才能由你带走,可是万一…………要是你被人退了婚,以至于这几年一直没能出嫁,等到你满了二十岁之后,尹家的族里还是只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将这些产业都交还甑家,作为你自梳不嫁的资产。姨娘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这回应该彻底明白薛玉凤是个什么狠毒用心了吧?”
  靠啊!要不是当着宋姨娘的面,甑蕾肯定会忍不住拍案而起,破口大骂!
  这薛玉凤也实在太过阴毒下作了!尼玛的一个丫鬟,抢了主子的男人也就不说了,还占了人家原先的位置,明里暗里的欺负人家的孩子,临到末了了,还想着强占人家留给女儿的那份遗产!
  甑蕾觉得,遇上这样的恶毒后母,自己要是不充分发挥作为穿越女的整蛊高智商,那简直就是对不住死去的甑蕾本人!
  宋姨娘见火候撩拨的差不多了,临了再添一把柴,便假作关心的说道:“我苦命的蕾儿,姨娘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你可千万记得。从今往后要谨慎言行,万一被陈府抓到什么关于你德行有失的错处,到时候你可是砧板上的肉,被他们这么一剁下去,以后只怕再难有人上门来提亲了……”。
  甑蕾感激的泪眼汪汪,正点头想要接口的时候,就听见窗外的丫鬟高声招呼道:“许姨娘您来了,快请进,我家主子正在正屋里跟八小姐说话呢,奴婢去给您倒茶。”
  宋姨娘连忙截住话头,神色复杂的看看甑蕾。
  甑蕾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恳切的说道:“姨娘什么也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您放心,在外人看来,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说着,她毫不含糊的摔了手边的茶盏,佯装怒气冲冲的说道:“哼!都打量我没了亲娘好欺负!你们走着瞧吧,等姑奶奶我做了陈家的大少奶奶,看你们还嚣张到哪里去!”
  


☆、无情的祖母

  说完,她砰的一声掀开珠帘,正对上许姨娘兴趣盎然的目光。
  甑蕾想了想平日的状态,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接着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接着的戏份,由宋姨娘继续,只见她强作笑颜的出来将许姨娘迎了进去。
  许姨娘一见地上碎掉的茶杯心里就有了底,她又旁敲侧击的向宋姨娘打探了一番方才的情形。宋姨娘和身边的丫鬟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尽情控诉着甑蕾的无礼举动,就差没把她埋汰到脚底再踩上几脚。
  这许姨娘正是受了薛氏的指派,过来打探消息的。她听得心花怒放,口中虽然百般安慰,心中却早已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
  甑蕾回到自己的莲心院,就坐在花厅的圆桌前算了半天。她穿越过来之前是典型的富二代,可是好歹也上过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读的还是工商管理。
  后来自己拿着家里的本钱也捣鼓着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化妆品商行,虽说没等弄到上市她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但是这种类似于生存本能的技能,她还是得心应手的。
  她首先把尹氏留给自己的那份嫁妆换算成了本朝的货币,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要是换算到现代,这笔资产少说也价值几千万!
  额滴个神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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