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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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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扯开嗓子喊了几个时辰都没人理她。她也不管不顾,继续放开嗓子继续吼,你越没人理她她吼的越起劲,这样反而让身上的疼痛减轻了点。

    隔壁的老家伙却是实在受不了,打坐也不打了,直直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执着成这样?难怪那些人都要称她是小恶魔,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恶魔,是大混蛋!”

    两人呆的地方是他时常闭关修炼的石室,一共两间密室,石门之外便是绵延的雪山。雪山地势独特,在外看起来也就是几座山连接起来的,但是只有雪涯和雪山老人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这也是为什么白衣和余情至今没有寻到这里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攻不下这座雪山,也并不是雪涯有多厉害,能以一敌千军万马,而是没有人指引,这通往雪山的路是会自动变化的。

    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你本要走的a路很可能在中途又变成了b路,目的地自然就会改变。白衣和余情不是白痴,在几次摸索中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很不幸的是当他们要出去通报东燕启时连出去的路都改了。

    身后的三千人马被困在雪山半山腰整整三个月,后来还是白衣独自一人先行,余情留下照看那些伤员。将士不怕死在战场,却怕被自己的意志给抹杀。

    东霓笙憋的只是一口气,眼一睁,手一扯,自己居然被人给绑起来了,浑身乏力,根本就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武力没用只能用蛮力!管他有人没人,先把胸口那口闷气给出了再说!

    “行了行了,你别叫了!”耳边的石室轰然打开,一道昏暗的光线射了过来,即使是很暗的光线对现在的东霓笙来说都是很刺眼的。

    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皱了眉没好气的问:“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等适应了屋中的光线一见是那个看似仙风道骨不知骨子里是何等败风的老头,霓笙鼻子里冷哼一声:“就知道是你!”

    雪山老人挑了须眉,摸了胡须坐在了一边,看着雪床上的丫头,感到有点意思:“丫头倒是不笨!”

    “不是我聪明,而是天下能抓我的人没几个。再加上你还去皇宫闹上一次,脑子不用想也知道了。”她嗤之以鼻,想起目前的状况又不禁冷下脸来,甩了甩手腕上的锁链:“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刚把你带回来时正好是你魔性的顶峰期,以免你做些伤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只能选择了下下策。”雪山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气的她恨不得跳起来掴他两巴掌。

    她咬牙切齿:“那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那不行。”某老者立马摇头,表情严肃的绝对不能再严肃。

    “为···什···么?”她的牙齿估计马上都要被她给磨掉了。

    “时候还没到。你体内的魔血还未与经脉完全交融,等过了这几天我才能放你。所以说这几天你就在这乖乖的呆着!”说完臭老头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身后的那人对着背影继续咬牙切齿。

    她发誓等她自由的时候要把这老头生吞活剥了!他难道眼睛瞎了不成?没看到她手腕上正汩汩流血啊···身上都快疼的散架了,他倒好,一句话,时间还没到!


        
静中



    而让东霓笙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头口中所谓的时候居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换句话说她东霓笙竟然在那密室里挺尸挺了大半年未进一粒米饭,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不得不说嗜血魂珠的确神奇!

    一出石门看见的不是老头,是那个比雪还冷的男子,听说叫雪涯!东霓笙搞不懂为什么他眼中会有那么浓烈的恨意,似乎是针对她,又似乎不是。

    老头说:不要理他,他脑子经常这么抽风,抽着抽着就不要紧了。

    东霓笙哦了声便跟着老头出了石室,雪山很大,却也很小,之所以说大是因为雪山真的很大,站在半山腰都能看到那种超乎自然的雄壮,白银一片。小,那是因为老头和雪涯住的地方真的是很小,一间茅草屋,霓笙都觉得可能是临时搭建的。

    老头说这茅草屋很久没人住了,他除了闭关还是闭关,雪涯基本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他这个当师傅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霓笙歪头想了想在柳塘城见到的杀人案件,心里琢磨着这个雪涯是不是已经在江湖上干起了不正当的行业。比如说是当了个什么了不起的杀手?或者是某个王、朝臣手下的第一杀将?

    当然这些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范围,她需要的是时间,把自己疗养好,提升功力,然后杀了这两个人下山。她一开始觉得老头毕竟没有为难自己,杀了也怪可惜的,这一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老头就这么被自己杀了???

    可念及,若是不杀了,以后保不准又把自己给抓上山来。这一次他们没有杀自己的念头难保下一次没有,你看那个雪涯看自己的眼神都好似自己是他的盘中菜一样!

    想归想,凭她现在的身手要再想提升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不说其他的,先说这内力,霓笙知道,自己的内力完全是靠娘亲和嗜血魂珠强加于自己体内的,就好比她本来只有一碗饭的容量,而她娘硬生生把她开膛破肚给强灌了十碗饭。

    她没被玩死已经是很幸运了。所以让她现在再去练什么内力那简直就是天方奇谈。

    老头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也了解她的身体状况,担估计是怕她死在他雪山丢了他的名号,每天都拉着她去雪山后面的雪湖泡温泉,听说那温泉吸收了天地之阴气精华,对她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化解途径。

    东霓笙对着那面从来没瞧见过水的湖发了会呆,她已经在这泡了整整一个月了,身体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温度,要知道才下湖的那一刻她差点没举剑杀了那老头。

    什么玩意啊!先不说这湖被烟雾覆盖的连全貌都看不见,那滑腻腻的触感她可以暂且当做是水吧!可,这水也太冷了吧,简直把她的心都给冻僵了!真把她当魔神后代哪?就算她是魔神后代,可是她也是魔神啊!这头衔也是被强硬加上的懂不?强硬啊!

    “万物虽千变万化,可有一样东西是可以不变的。”老头站在湖边静静的看着雪湖中央,虽然霓笙不知道这雪湖到底有没有尽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湖中间,她一下水只攀附在了边沿处。开玩笑,她才不要往那边去!

    “什么?”

    “你的心。”老头的眼睛透过浓雾直直的看着她,霓笙顿时感觉被人劈重了脑袋一样,愣了愣神,再抬头时老头已经走远了。

    她其实不知道老头叫什么名字,她知道外界给他的称号是“雪山老人”,有一次她也无意的问起,可是老头只是笑了笑说:“我的名字啊,忘了好久了呢。”

    霓笙当时很不屑的一撇头,哪有谁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的?

    可现在望着那道沧桑的背影,她忽然觉得老头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名字忘记了,因为若是不再有人在意你,谁还会念出你的名字呢?别人只会记得你的一个称号,一个响亮的称号,而忘记你本来的名字,那个最普通的名字!

    雪湖的烟雾常年不散,头顶上方罩下来的湿气让这烟雾也变得厚重,所以在这呼吸会变的越来越困难。一开始东霓笙还有点不适应,每次只能坚持半个时辰,可是时间久了,再加上嗜血魂珠的护魂,血液可以加速流转,到后来呼吸完全可以和平地时一样。

    她也开始了享受这泡温泉的时光,让她想起了跟九叔在一起的日子,跟九叔那么亲密的时光,九叔的吻,总是那么的温暖,总是带着那般的疼惜。他的轮廓渐渐浮现在脑海,古墨的瞳眸总是亮的让人不敢直视,吸引着她所有的视线,让她的灵魂都不知归所······

    现在的她,还会是他手中的宝贝吗?这样的自己,他还会要吗?

    那一次,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她却不后悔在那个时候把自己给了他。

    “九叔,你可想笙儿?”她扬起头,呆呆的望着雪山的天空。

    雪山,一座富有传奇色彩的山,世人提到雪山都是用敬仰的目光,不止是因为这里住着雪山老头,住着世上最传神的一代英雄,还有就是雪山是可以把死人养成活人的地方。

    但,往往这种地方是最危险的。至今为止能进雪山而活着的人只有雪山老人和他的徒弟,当年的魔神与雪山只有一步之遥,却也是生与死的距离!

    东燕启派出去的三千铁甲进不了雪山其实他也预料到了一半,只是一开始对这些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对于怪神论他从来都是保持中立态度,他不信这些,他信的只有自己!

    外界的因素只会成为他成功的辅助条件,所以他也不会去完全排斥它,他只会想着如何去掌握、运用。没有绝对的错也没有绝对的对,有的只有胜或败!

    昭华,皇城,内乱再一次的被平复。朝纲铁一般的紧固,谁也不会想到那个有着温雅清秀外表的九王爷会有如此狠绝杀伐的手段。只有暗夜七卫知道,九爷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整饬内政,他的心不在此啊!

    皇城中的老百姓听说九王爷把龙眼泉山的泉水都引渡到了后宫之中,后宫占地虽庞大,但要把龙眼泉山的泉水引渡过来还是会显得有些狭隘。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燕皇命人把一些妃子的宫殿都被拆掉了,只为了引渡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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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外界都盛传出燕皇的畸恋,经过很多个版本他和东霓笙的恋情被宣传成了一段旷世**之恋。民间小坊无人不津津乐道,偶尔一些卖弄文字的人编纂成了实体书籍。

    绣弯弯这人最爱闹,某天在大街上看到了一本以蓝底黑字为题目的书籍,顺手牵羊舀了回来。在褀药面前得瑟了好久,从前读到后从后读到前,读到愤慨的地方还会咬牙切齿的甩门出去要斩杀那个胡编乱造的人。

    褀药对他也见怪不怪了,随手在书籍上洒了点东西就能让他闭嘴好几天。谁让这小子大嗓门的嚷的几乎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呢!

    机遇巧合下,绣弯弯的书又被九爷舀了过去,褀药和绣弯弯两人同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九爷对这本书的内容会不会雷霆大怒,要是在昭华引起又一场血杀就不好了。

    然,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九爷不仅没有雷霆大怒,反而最近心情好了点。也会出门涉涉猎猎,去军队转上一圈,上朝时脸也不会绷得跟牛皮筋一样了,那倾尽天下的笑容又回来了。

    绣弯弯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原因,问褀药,褀药也只是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并不给他答案。

    绣弯弯整天在嘴边唠叨,对那本书的大致内容他也基本了解了,无非就是把九爷对那丫头的痴心明目张胆的写出来而已,而且在昭华嘛,毕竟现在九爷是皇帝了,那些笔者也是有心中有数的,对九爷的好只会夸大其词,怎敢冒昧辩驳。

    柳塘城的烟火城,火树银花的浪漫,不惜重金锻造龙眼泉山······九爷所做的一切都在不经意间被描绘了出来。褀药了解,九爷其实是在意的,在意那丫头到底对他这些付出有没有看到,在意那丫头是否也曾对他上过心。

    念及此,他微微扯了唇,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输也输在了此,他是喜欢那丫头,可是自己总归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的。

    春暖花开,午后的阳光总是带了点醉人的悠然。像个精灵般穿过花丛,淌过指尖,轻盈的如蝴蝶羽翼亲吻过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这双手青葱如白脂,长的极为均称,可是谁会想到就是这双手杀伐天下,战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东燕启真的是一个老天偏了心眼的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天资,在世上真的是无人能出其右,用雪山老人的话就是“这人肯定是修炼了几万年的狐狸”。因为也只有狐狸这种动物才能很形象的把东燕启给深刻的描绘出来。

    “爷,白衣和余情已经召回。”褀药在大院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了,看着院中弯腰修剪花草的燕皇心口没由来的一钝。

    “嗯。”他直起身,用手遮了遮直射而下的阳光,嘴角牵扯优雅如初的笑颜。

    褀药想了想,问:“爷,我不明白。”

    “嗯?不明白?”东燕启笑,拾步往前走去,身边的小太监赶忙递上湿的毛巾,他接过,歪头问:“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召回他们?”

    “嗯。”褀药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寻找?即使雪山很难找到路口,但只要不放弃,依白衣和余情的能力还不至于会一点办法的都没有。召回,意味着放弃吗?

    低哑温和的笑声渐渐漾开,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召回他们并不是说我放弃寻找了,雪山那老头我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他不会把丫头怎么样,再说我相信丫头的实力。”

    “那他把郡主抓回去干什么?”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即便东霓笙成了魔,褀药相信只要有九爷在,无论是压制东霓笙还是克制魔性都不成问题,根本不会给各国带来什么危险。

    两人走到凉亭内,白衣和余情早候在那了,听的褀药问出这个问题,大家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东燕启。这也是几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东燕启但笑不语,在石椅边坐下,端起刚倒的热茶,古墨色的瞳眸像那最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

    沉默间,抱臂斜靠在栏杆上的紫霄说了句:“为了牵制九爷。”

    白衣皱了一下眉,“牵制九爷?他凭什么?”

    站在东燕启身后的褀药,眉眼一转,紫色的睫毛煽下,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耳边只听到那人温雅低沉的声音如千年古钟敲响悠远的沉睡,闻之让人胆寒,却也让所有热血男儿为之振奋,为之赴汤蹈火——

    他说:“就凭我想吞了天下!”

    他说的漫不经心,湣鸨靖萌绱耍瑴‘佛那天下本该就是他的,轻而易举,完全凭他的心情,掌中玩物,想之便玩,不想便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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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有话对我说。”待所有人离开,唯独褀药留了下来。东燕启一手执着杯子一手散漫搭在桌沿,目光漫不经心扫过身旁的人。

    褀药微张的唇又闭了上去,东燕启见之嘴角的笑意晕染开来,“褀药。”他出声唤他的名字。

    眸底的神色一紧,他上前屈膝跪下,沉了声:“褀药知错。”

    清风拂过,一阵花香袭来,缠绕在两人身上竟分辨不出到底是来自何方。他轻拂衣袖,白衣飘飘,笑的温文尔雅,倾国倾城,“你是七卫中跟我时间最长的,也该是最了解我的。如今怎么反倒让我为难了呢?”

    “属下该死。”第一次他用了‘属下’这个称呼,没错,跟了东燕启这么多年他们几乎都是把对方当成兄弟当成家人了,可是有些东西,不是用关系可以来衡量的。比如说权势,金钱······

    “你是该死。”凉亭内他背手而站,望着百花争艳的院子,他薄凉的话语透过一层层湿润的空气传过来:“褀药,若是今日跪在这里的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让他永远都站不起来。你觉得,要是他们不这么逼我,我会在乎这天下?”

    “爷想要这天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郡主的身份放在那,六丑迟早会回来把她带走的,只要任玉山一个点头,这天下不乱都不成。”褀药跪在地,细细分析着事情的始末,现在看来有些事本就是注定的。再加上雪山插上一脚,那更是没的选择了。

    现在各国表面上看着太平,其实暗地里动的手脚也不少。前阵子楼兰王子被暗杀,已经在楼兰国掀起了轩然大波,导致一向以神秘著称的楼兰也开始频繁的与外界交集,他安插在楼兰的内线一个一个被除掉,鬼卒从楼兰回来,却也是一头雾水。

    那些内线被除的莫名其妙,而且手法很高明。

    “他在楼兰国。”东燕启笑着下完最后一步棋,褀药叹了口气,无论来多少次他都是输,不是他的棋技太差而是九爷的技术太高明。

    鬼卒不明:“谁?”

    褀药边收拾残局边笑:“除了东凤城还会有谁。不过看他的手段上还是有成长的。”

    鬼卒还是一脸的疑惑:“可是暗衣宫的人并没有收到任何东凤城进入楼兰的消息啊。”

    黑色的瞳眸流转带着炫然的紫色,清冷的嗓音微微下沉,不怒自威:“那你还不去好好给点教训?自家人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还在这闹着自己没能力。”

    “是。”鬼卒一听是褀大人在给自己台阶下,赶紧领了命跪安退了下去。

    “你啊,少发点这样的善心。”东燕启抬头看着正低头收拾棋盘的褀药,语气里多了份严肃,“你该知道,我从来不养无用之卒。”

    “褀药知道。可是再怎么无用的卒到了关键时候还能保帅不是?”他笑着,把棋子往前推了推,“要白子还是黑子?”

    东燕启拉过黑子盘,“白子黑子对我来说都一样,我都会赢。用卒来保自己的帅我觉得还是没必要上战场了吧。”

    天下风云,一国一战,两国一战。各国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南云和昭华本是几国中最核心的部分,蛮夷百年来都好战,最近又开始在南云和昭华各端挑起硝烟,弄的几国都不安宁。

    这不安宁也只持续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白衣和余情的黄泉命岛之行不辱使命,带回了花阴,但是东燕启没有把他交给胡尔赤之,相反他给了他一支卒,这支卒说强大在东燕启手下不算最强,说不强,但在蛮夷横扫几个部落绝对是没问题的。

    花阴几经碾转,在黄泉命岛差点丧命,身手却是越来越好了,他不是笨人,东燕启这个人外面温和内在却是个比狐狸还精的人,他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事实也是如此,东燕启怎会是一个烂好人呢?他不是什么善人也做不来活菩萨,“我给你一支卒。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就全看你了。”

    花阴笑的冷酷:“东燕启,你心里算计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想看着本王和胡尔赤之打起来你好左手渔翁之利。”

    阳光下,他绯红色的薄唇轻轻勾起,挑起优雅的弧度,话里带着压人的气魄:“就凭你们蛮夷一国你以为用的着我耍阴谋?你们好战,我让你战,战争中出英雄出好汉,你们就挑出谁在才是你们蛮夷的雄鹰。我,从来只跟强者对战。”

    “呼努尔烈,让我看看,你是否有那个资格站在我对面。”白衣轻款,看上去那样瘦弱的身子却能爆出发绝对强悍的力量,腕力狠力内力无一不缺,对自身的掌控力度完美到无可挑剔。

    而东霓笙在雪山上的日子也是无聊透顶,每天除了修炼内功就是看日出日落。雪涯终日不见身影,难得见上一面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

    剩下的也就只有老头了,看上去骨瘦如柴身手却是好的跟泥鳅一样的,她试了好几次偷袭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先静观其变,这老头也有点意思,平时不去闭关就爱折腾些美食,厨艺那是好的没话说,当然前提若是不是老做些清淡食物就好了。

    雪山离城镇比较远,下次山也得花上几日,老头又懒不想下去,东霓笙那是更不可能放她下去了,她自己也试了几次可都是无功而返,根本出不去。气的她在老头的饭菜里多加了好几把盐巴,咸死他!

    天天青菜萝卜也只有老头受得了,即使烧的再好也不是东霓笙这个食肉动物所能承受的了的。好在雪涯会隔一段时间回来,回来自也不会空着手,捎上点鸡鸭鱼肉是常有的,当然也会碰到他心情超不好的时候,那是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东霓笙和老头只能站在茅草屋外面大眼瞪小眼,又不敢进屋问,要知道雪涯生起气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头虽是他的师父,这被打的次数也少。

    老头也是心疼这宝贝徒弟,每次都让着,这一让这么多年也让出习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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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下雪了。”雪山顶一座很不协调的茅草屋下站着一素衣女子,黑发泼墨,容颜精致无人可比,大而亮的眼睛里却蒙着一层雾气。

    她叹着气,伸出手接住一片晶莹的雪花,“为什么雪山会常年下雪呢?”转过身,见老头正满脸黑灰使命往灶肚里塞着柴火,霓笙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拧起他的耳朵,“烧烧烧······你就知道烧些不能吃的东西。”

    “哎哟喂,小丫头你下手轻点,老头我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么瞎折腾啊!”

    东霓笙对着他呸了声,“少来,就我这点力气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今天又吃青菜豆腐?”

    老头嘿嘿傻笑:“青菜豆腐也快没了,今天我跟东头那玉兔借了点火食,下次雪涯回来让他还点回去。”

    东霓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想她现在练魔功也练到一定程度了,可对这老头还是没有抵御能力。

    她气的够呛,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你···你···你说你一代神话英雄,你跟一兔子争吃的,你说你···”

    老头白了她一眼,舀着锅铲继续在锅里面捣腾:“什么神话?什么英雄?我就是一糟老头,一个只想吃好喝足的普通老头,你可别把我当成神了。”

    霓笙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是把你当神了。”

    “几十年前的事了,又不是每个人亲眼看见,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事,即使假的也会成真的。”老头放下锅铲,洒了点盐,撇头看了一眼霓笙,“记住,有些事即使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都未必是真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呢?”霓笙心感疑惑。

    “用你的心去看,去听,去感受。你的眼睛有时会蒙蔽了你自己,你的耳朵有时候会会错意,只有你的心才不会骗你,只有它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才是假。来,尝尝我的新菜式。”老头端着刚出炉的新菜式满脸笑容的走到她面前。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虚伪,霓笙顿时巨汗:“那你这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头捏了一菜叶塞进嘴里,贼贼笑了声:“自己感觉去。”

    东霓笙浑身抖了三抖,“还是算了。我和你可不是同类,都吃起草来了。”说完转身想回房,眼前白影一晃,来人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霓笙咦了一声,侧头盯着对面的茅草屋望了半响,悄步走过去想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情况。黑影掠过,她心下一惊,侧身一躲,一支飞镖准确无误的飞钉在木桩上。

    她眨了眨眼,抿唇一笑,推开门,话语中满是轻佻之意:“堂堂雪山大侠也会使用暗器?”

    站在窗户边的雪涯冷哼一声并没有回头,直到霓笙走到他跟前出手如电的袭上他后脑勺,“我现在不杀你,并不代表以后也不想杀你。”

    轻佻眉毛,她笑的肆无忌惮:“杀我?凭你?”甩开他禁锢的手,她缓缓行走在他的身边,“不是我说大话,一年前你杀不了我,今天,你更杀不了我!”

    雪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神如刀锋,不过他并没有否认她话中的真实性。不是他不够强,而是现在的他已经达到极限,上升的空间已经逐渐浓缩。但是东霓笙不一样,她有嗜血魂珠保体,在很大程度上他已经落后一大截。

    “我倒是很好奇。是谁伤了你?”她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伤口很小,极细,用剑之人的剑法从雪涯的伤口上就能看出是个高手。单就凭能让雪涯受伤,就能想象出对方的能力。

    见雪涯不开口,霓笙也无所谓,耸了耸肩就出了门,“你不说也无所谓,但是请不要把仇敌带上雪山来。”她不是好人,可不想被无缘无故的牵连。

    “哼。想进雪山的人每年都会葬身在雪海。”背后冰冷如凛的声音传来,霓笙皱眉,脚步顿了顿,随即释怀一笑:“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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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时东霓笙突然笑了。笑容里多了一分嗜血,“我就说呢,能伤的了雪涯的人还真没几个。”

    来人也笑的邪气,额间那朵赤珠红砂红的更加妖艳,几年的浴血让这个男人更添了分妖异。“为什么想到我,而不是你的那位九叔?”

    “九叔的剑法我还能认不出来?”赤瞳微显,她勾勒出张狂的笑,慢步走到门边,“深更半夜的来我这莫不是想来看看我这几年过的好不好?”

    白色银发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他转过身,视线在她雪白的脚踝上停留了会,往上移,娇小白嫩的耳垂,只一眼却能让男人神魂颠倒。他笑:“你比你娘当年更甚。”

    东霓笙沉了沉眸,粉拳一握,还未出口任玉山却是笑的更加开怀了,对着外面吼道:“在下魔宫现任教主任玉山,今日有事来拜访一下故友之女,还望雪山老人不要伤及无辜啊!”

    “伤及无辜?哈哈哈······”老头的声音从远及近,犹如洪谷之音响在耳边,霓笙闻之皱了一下眉。武学水平在中等点的恐怕还听不出声音之妙,但是到了霓笙任玉山这个层次的,光听一个人的声音就能知道对方是准备了几层功力,在哪个方面用怎样的速度一击把你击垮。

    霓笙能听出,任玉山也自然能听出,而他能在霓笙发觉之前就和老头先打招呼,那只有一种可能,他靠对方的呼吸,与空气之间的摩擦力度早已判断出一切。

    霓笙心里也是极为诧异这点的,这个人的身手又提升了!

    眨眼间,老头已站在白雪皑皑的空地上,与霓笙两人视线一对,彼此立马会意。霓笙了解的,老头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白袍在风中轻扬,老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霓笙不禁汗颜,传说中的英雄原来都是要在关键时候欺世盗名的。

    “任大教主,你的话可说重了。老头我可是和你们魔教有着深厚的渊源,秦黎那小子难道没有跟你说过,魔教中人是不得踏入我雪山一步的吗?”老头眼眸一沉,劲气全开,无形中的一双手就这么从天罩了下来。

    霓笙暗骂一声,脚步一错,气运丹田全力护住心脉。该死的臭老头,居然一下子就来真的!要他这功力全开,先不说任玉山顶不顶的住,光她就得挂了!

    “雪山秘籍果真名不虚传。”任玉山先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面色微微苍白,身手却是一点不慢,一个猛杀从背后偷袭上东霓笙,东霓笙这个空挡正好在调息,就这么个空隙,已是落入网中。

    “你玩点新鲜的成不成?”东霓笙来火,红眸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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