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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人太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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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芸萱鄙夷道:“瞧你这点出息,一颗灵芝就把你乐成这样。”
小红顿时停了下来,哀怨无比地瞪着一对小绿豆眼。
“扑哧”左芸萱忍不住笑了,哄道:“好了,好了,别装可怜了,快去宴会吧,不然就没有好戏看了。”
小红这才游进了左芸萱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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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害人害已
是的,小红的毒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就在如玉揭发左芸萱时,小红很温柔的咬了如玉一口,趁着如玉脑子被毒素侵袭时,左芸萱用传音入密之法借着如玉的口说出了是皇后指使的。
皇后想借那人的手杀了她,那么她就借那人的手杀了皇后!
这叫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想要她的命?嘿嘿,她阴冷一笑,她的命是这么好要的么?
当她衣着整齐的出现在宴人厅里时,宴会正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之时。
想来皇后认定她这次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笑得更是开心。
是啊,能不开心么?终于把她这个眼中钉除去了,从此太子可以娶皇后心目中最认可的人为太子妃了。
不过左芸萱很恶趣味,最看不得对不起她的人高兴。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皇后的身边,趁着皇后得意满怀地举筹给太后挟菜时,她突然大声道:“皇后娘娘,我回来了。”
“叮!”皇后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她呆如木鸡,突然条件反射地叫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她戛然而止。
众人见状都停住了交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皇后。
左芸萱邪邪一笑,故作天真眨着眼道:“皇后,我不可能什么?”
皇后尴尬一笑:“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女孩子嘛,都要打扮好一阵子的。”
左芸萱抿唇一笑,掩住眼底的冷意,袅袅婷婷地行了个礼,道:“说来还得多谢皇后费心了,让如玉为我准备了这么一件华丽的衣服,这衣服还真是好看,不用我打扮就突显了我的容颜,您看看。”
说完还很夸张地转了身,展示起这件衣服来。
那样子仿佛跟皇后亲得跟母女似的。
皇后气得血都快吐出来了,见众人都看着她,只能按住怒意,强笑道:“这么客气做什么?来者是客,何况你还是太后的姨外甥女,本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确实是应该的。”左芸萱一字一顿,说得意有所指,突然露出不悦之色道:“咦,皇后娘娘,怎么没有看到那个叫如玉呢?她把我送到满风阁后说要去帮我找一枝配衣服的钗子,让我呆在那里不要动,我在满风阁等了半天没等到她来,要不是找着一个小宫女带路,我现在还在满风阁猫着呢!真是没有规矩!”
皇后的脸突然一白,手指猛得握紧,指甲狠狠地嵌进了肉里。
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走到了太后身边,递给了太后一个字条,太后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看,笑容顿时凝结在了脸上,再抬头看向皇后时,眼中一片阴冷之色。
如玉!原来那个宫女叫如玉!怪不得皇后把左芸萱的衣服弄脏了,原来是借着这机会让如玉去窥视她与林森的欢爱,从而要胁她!还把左芸萱困在了满风阁,让她即使查,也只会把目标定在了左芸萱的身上,让左芸萱当那个替罪羊。
真是好手段啊!
皇后被太后这么一看,吓得浑身发抖,站也站不住了。
“皇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打起了摆子来了?”太后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语气十分的冷淡。
“臣媳……臣媳……”皇后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道道来。
这时传来一道妖娆的声音,笑道:“哎哟,皇后姐姐可别是得了什么急病啊,怎么突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呢?我们倒还好身份低下比不得皇后姐姐金贵,但太后,皇上可是如眼珠子般金贵的人儿,要是皇后有恶疾传给了太后,皇上,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左芸萱循声而去,见到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女子正掩着唇低低地笑着,那女子一身粉色的宫装,上绣金凤呈祥图案,每只凤都用冰蚕锦丝绣成,凤翎更是用孔雀毛镶着珠钻而做成,端得是高贵华丽,美不胜收。
但见那女子一头乌发如云,满头环绕珠翠,犹以一支八头凤钗为最,虽然是八头,竟然比皇头的九头凤钗更是豪华,更是招摇。
女子肤白胜雪,眼如媚丝,体态更是妖娆之极,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端得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莫说是男人了,就连左芸萱见了也不禁夸了声美。
看这女子的打扮就知道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云贵妃了,上次宗政琉本来拉着她去见云贵妃,却因为碰上了沈从文而错过了,没想到这就是云贵妃,果然是美丽之极。
不过观宗政琉与沈从文的俊美也能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
云贵妃见左芸萱看向了她,遂对着左芸萱善意的笑了笑,左芸萱也不是没事惹事的人,见别人示好,她也十分配合的回了个笑容。
云贵妃见了笑容更盛了。
皇后毕竟是皇后,受惊也是一瞬间的事,转眼就恢复了正常,她目光严厉的瞪了眼云贵妃,毫不留情道:“云贵妃,皇上太后还未说话,你又多什么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场合?难道你以为你比皇上太后还更有发言权么?”
云贵妃脸一白,怯生生地看向了宗御天,见宗御天并未对她露出不满之色,遂将身子倚在了宗御天的怀里,委曲道:“皇上,您看皇后姐姐,臣妾不过是跟皇后姐姐开个玩笑而已,姐姐就这么说臣妾,这让别人怎么看臣妾?臣妾只不过是关心皇上的身体,皇后都看不过去么?这还是太后皇上都在跟前,要是不在跟前的话,臣妾可还怎么活啊?”
说完趴在了宗御天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美人泪,成就多少英雄冢。
不得不说云贵妃这么一哭,只要是男人都会止不住的心软,宗御天自然也不例外,连忙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起来。
云贵妃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要不也不能做到皇贵妃了,只皇上这么一哄,她就立刻破涕为笑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唇角却温柔的勾了起来,娇滴滴道:“有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就算受天大的委曲也甘之如饴了。”
“云儿真是乖。”宗御天的目光更是温柔了,他根本不用指责皇后,只抚慰云贵妃就是给了皇后一记狠狠的耳光。
云贵妃妖娆一笑,将臻首埋得更深了。
眼的余光还不忘了向皇后示威的一瞥。
皇后又是愤怒又是嫉妒,手紧紧的捏着丝绢,就快把手绢绞出水来了。
她只不过发落了云贵妃,这个狐媚子竟然向皇上撒起娇来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妖里妖气的样子,真是不要脸!
偏偏皇上还就吃她那一套,真是气死她了。
左芸萱不动声色的看着,不得不说这云贵妃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心机重,脸皮厚!
厚到能以三十多岁的年纪做出十几岁女生才能做出表情来,而且还这么自然,更是生生的做出了让人我见犹怜的感觉来。
这点,左芸萱不得不佩服,她的目光不禁看向了宗政琉,不知道这么大的儿子看到自己的娘当众撒娇是怎么样的感觉。
宗政琉仿佛没有看到般,只是笑着给太后挟菜,太后则笑眯眯地跟他小声说着话,仿佛对帝后,帝妃三人之间的互动根本没有存在过。
皇宫里的人果然都是好城府!
这时太后看了眼左芸萱,关切道:“你去了这么久一直呆在满风阁么?”
来了,这是试探呢,毕竟如玉在那引香阁里出现了,太后还是怀疑她也在引香阁。
“是啊!”左芸萱露出气愤之极的表情道:“太后您也知道我还是小时候才进得宫,对宫里一切都不熟悉的。刚才出了宴会后有些内急,就让那如玉带我去找恭桶,那个如玉偏生还是个不长眼的,竟然带着我七拐八拐地往角落里去,我急得就快拉身上了,她还在那里带着我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眼见着我都快拉出来了,幸亏我灵机一动,我跑到荷花塘边上的草丛里解决了,唉,真是爽死我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把筷子放下了,一个个面色难看地看着左芸萱。
连云贵妃也尴尬不已的僵在那里,笑得那个是讪然啊。
宗政琉则脸色通红,哀怨地看向了云贵妃,母妃啊,这就是您让儿臣找的正妃么?这种货儿臣怎么敢要?人都要丢光了的!
嘿嘿,这下你们还会肖想我么?
左芸萱心里乐着,假装没有看到,说得更是起劲了,对着皇后气呼呼道:“皇后,一会见到如玉,让她把玉佩还我啊!这小贱人胆大包天居然收了我玉佩才带我去满风阁换衣服!那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没想到来趟皇宫赏花还得花银子!要是早说我就不来了,一百两银子我什么花看不到,什么好吃的吃不到?”
宗御天的脸色阴沉不已,冷冷地瞪着左芸萱。
太后则皱着眉道:“萱丫头,你说如玉把你的玉佩拿走了?”
“可不是怎么的?!”左芸萱又是一副气愤的样子:“皇后啊,不是我说您,您这管理后宫不怎么地道啊,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敢敲诈我,不给好处居然不带我去换衣!拿不到还敢用抢的,真是什么人啊!您真得好好治理治理才是,您要是管理不了,让云贵妃帮帮您也成!”
这话一说,皇后气得快疯了,而云贵妃则笑了起来。
眼前的左芸萱虽然粗鲁,长得又不堪入目,但总算是个会说话的。
云贵妃摇了摇宗御天的手,轻笑道:“皇上,这个左大小姐倒是个直爽的人儿呢。”
宗御天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他怎么会不知道云贵妃那点小心思呢?分明是想他借着如玉抢玉佩的事把皇后手中的权分一些给她。
只是他怎么会这么做呢?后宫的女人与治国一样,都得讲究一个平衡之术,要互相制约才是,绝不能让任何一个独大。
所以他可以给皇后管理后宫的无上权力,却将所有的宠爱给了除皇后外的别的女人,这样才是最平衡的制约!
云贵妃见宗御天没有表示,心里微微失望。
这时太后的眼更冷了,如刀般直直地射向了皇后。
左芸萱勾唇一笑,得了,皇后等着倒霉吧,不枉她把一块玉佩扔在引香阁了。
这样那对狗男女就会怀疑是如玉为了陷害她,才抢了她的玉佩去引香阁的,只是未来得及走才躲在了床下的。
这时太后淡淡道:“好了,萱丫头,快坐下来吃饭吧。”
“好,拉完了肚子都空了,正饿着呢。”
话音未落,所有正准备挟菜的筷子都放下了。
左芸萱阴阴的笑,嘿嘿,恶心不死你们!让你们一个个算计我!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除了左芸萱没有一人是吃得舒服的。
终于左芸萱酒足饭饱了,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一声感慨:“这皇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吃啊,那一百两银子的玉佩不算白花了!”
此言一出,脸黑了一片,尤其是以皇后的脸黑得最甚。
左芸萱暗笑,皇后,你就等着倒霉吧!
宗御天本待不理左芸萱,却不想左芸萱这个不识趣的三番两次提出玉佩的事,搞得好象是皇家请客吃饭还要钱似的!
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他不愉的看了眼皇后,随后淡淡道:“来人,赐左大小姐一对碧玉镯。”
心想,你不过丢了一块小小的玉佩,朕可补给一对,你总该消停了吧?
左芸萱脸上露出喜色,连道:“谢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御天露出了自从左芸萱来后的对她的第一个笑脸,刚想说些嘉勉的话以示恩宠,以扬皇威。
却不料左芸萱道:“皇上,能不能把这碧玉镯折成银子给我?您看这皇家的御赐之物都是有标记的,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更别说出门典当了,还不如我那玉佩能随时换钱呢。”
宗御天的笑顿时一凝,阴沉地瞪着左芸萱,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众人更是如看怪物般看着左芸萱,这皇家的赏赐啊,是多么大的恩赐!竟然还想着换钱?这左家堡的大小姐脑子进了水了么?
左芸萱却仿佛毫无知觉,只是涎着脸还作出撒娇的模样道:“皇上表舅舅,行不行嘛?”
你不是想当舅舅么?本小姐我让你当个够!把你当恶心了!
宗御天的脸更黑了,这左芸萱分明是装痴充愣!
不过当着众臣的面,他自然要保持良好的风度,心里气得要命,脸上却笑得开花:“萱丫头这话说的,倒似左家堡穷得没钱花似的,好吧,来人,给左大小姐一百两银子。”
“谢皇上。”左芸萱连忙行了个礼,顺便把玉镯往手上一戴道:“这玉镯既然是皇上给的,我就却之不恭了。”
得,敢情好,这位大小姐不但把玉镯黑了,还又敲诈了一百两银子。
宗御天的脸黑的是无以复加,倒不是心疼那玉镯与一百两银子,而是愤怒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皇后见了立刻心头一动,正是她立功赎罪的机会!
她看着一脸得意的左芸萱,眼微眯了眯,招了身边的宫女绿玉低声地吩咐了数句。
绿玉执了壶茶水,一个个的添了过去,待给左芸萱添水时,突然道:“呀,水没了,左大小姐请稍等。”
转身时不小心碰了左芸萱,她连忙道:“奴婢该死,求慕容小姐恕罪。”
“你是该死!”左芸萱淡淡地笑了,笑得满目阴冷。
绿玉心头一跳,眼慌乱地打量着左芸萱。
左芸萱唇间擒着一抹冷笑,倒并没有再说什么。
太后皱了皱眉道:“怎么了,萱丫头?好好的又是要死要活的?”
左芸萱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哪知道,这个宫女说她该死,我就顺着她的话说了呗。”
太后脸色一沉斥道:“绿玉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就算是死也是得皇后说了算的。”
言下之意是指左芸萱逾矩了。
左芸萱这次倒没出什么妖蛾子,而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太后见她还算听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左芸萱眯了眯眼,将冷冽的光芒掩在眼底深处,此时皇后也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激起一阵细小的火花,一如刀光剑影!
嘿嘿,皇后的大宫女么?只能皇后处置么?那好,就让皇后亲口下令杀了!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敢陷害她的人,她是有牙还牙,有眼还眼,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
皇后一惊,难道她看出什么破绽了?待见左芸萱表情淡淡的移开了眼,才慢慢地放下了心。
“行了,今天的赏花会就到这里吧,哀家也累了。”太后捏了捏眉心,作出疲惫的样子。
宗御天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太后身边,孝顺的扶着太后的手,笑道:“儿臣送母后回慈宁宫。”
“不用了,皇儿,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有奏章要批,哀家自己回去就行了。”
“没事,儿臣送送母后吧。”
“那就辛苦皇儿了。”太后慈祥地笑了,眼底一片暖意。
左芸萱勾了勾唇,勾勒出一抹讥嘲。
突然她感觉到一道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霸道而放肆!
简直是目中无人!
太可恶了!
她猛得回过头去,与那道目光对上……
看到她后,那目光更加邪肆了,流荡出妖治的不羁,更是轻眨着万种风情……
她的心没来由一荡,骂了声死妖孽!长得美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勾人!
这司马焱煌分明是有意的,以他的功力,他要打探一个人绝对不会让那人发现的!
不知道这死妖孽是吃错了什么药,从见到她后就一直捉弄她,现在更好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起她了。
他当她是柳下惠么?
噢,她真是色迷心窍了,柳下惠,好象是男人……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冒着火。
他眉轻挑,挑动眼底一抹艳色逼人,流肆着倾城的妖娆!
笑,顿时从他的眼底弥散开来,如千树万树桃花开,飘泠出暖昧风情……
这一刻,他比妖精还妖!
唇间却轻吐出无声的数字,让她顿时脸红如彤云:你是我的……
就在她感觉脸上火烧火燎时,他笑得更邪魅了,接着吐出两个让左芸萱想杀他的两个字:丫环!
登时旖旎之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满目的狰狞。
“哈哈哈……”他狂妄地大笑了起来,惹人恻目。
太后的眼一冷,鄙夷地看了司马焱煌一眼,对宗御天道:“皇儿,你就由着他这么嚣张么?”
宗御天笑道:“司马王爷只是为人天真浪漫情窦未开心智单纯而已,太后跟他相处久了就了解他了。”
左芸萱听了一阵恶寒,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
有见过天真烂漫的人没事把人剥了皮当屏风的么?
有见过情窦末开的人当众勾引人的么?
有见这心智单纯的人眼底盘旋着全是算计的么?
这宗御天敢说出口,她都没脸听得进去。
身边的宗政琉听了也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司马焱煌的眼神变得复杂不已。
太后则是不掩眼中的厌恶,却不再说什么,她十分了解与一个当皇帝的儿子相处之道。
这时皇后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惹得众人都停住了脚步。
“皇后又怎么了?大厅广众之下这般的喧哗?”太后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不满。
皇后立刻压低了声音,委曲道:“皇上送给臣妾的九尾凤翎不见了,那可是他国进贡给皇上的,举国就这一从啊。”
要说云贵妃做出这种姿态那是楚楚可怜,而皇后一向以正经见称,突然做出这种海棠含泪的样子还真让人适应不了。
宗御天非但没有起一丝的怜惜之意,反而皱着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了呢?”
皇后一愣,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来,这次倒不是装的了,真伤了心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长得又不比云贵妃差,凭什么云贵妃做出这样的表情来,皇上就轻怜蜜爱,而她这样得到的却是训斥?
她不甘啊,非常的不甘心。
皇后的表情都尽收入云贵妃的眼底,云贵妃轻嘲,这个皇后,居然想拿着九尾凤翎向她显摆皇上的恩宠,还学她作出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没想到皇上非但不吃这一套,反而加以斥责!
一时间心情大好,云贵妃眼珠一转,唇间勾起了冷冽的笑。
身子靠向了宗御天,细白的小手抚上了宗御天的胸,轻轻地揉搓着,声音更是如棉花般的柔软:“皇上息怒,姐姐也不是有意要丢掉的,想来是换衣服时不小心掉了的,您就别生姐姐的气了。”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暗指在皇后的心里,这皇上送的九尾凤翎还不如一件衣服。
云贵妃不劝还好,这么一劝,宗御天的脸色更阴沉了,对皇后怒道:“还不快去找?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皇后顿时僵在那里,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了!
皇上,她的夫君,竟然当着这么多的臣子命妇的命吼她,她真是羞愤欲死啊。
透着泪眼,她看到了云贵妃得意的笑容,心顿时坚硬起来,自嘲一笑,她真是傻了,自从当皇后的那一天起,她不就知道身为宫中的女人是不要奢求一个帝王的宠爱么?
她还有太子,只要太子登上大宝,总有一天让云贵妃跪在地上求她!
瞬间,她的眼清明不已,恢复了端庄高贵的仪态,对宗御天道:“臣妾刚才换衣服之前还在的,想来是换衣服后丢的,正好,所有的人都没有走,臣妾请求皇上答应搜身!”
搜身!
左芸萱的眼冰冷无边,皇后辱她之甚!
司马焱煌的眼也冷得如万里雪飘千里冰封。
宗御天不愉道:“皇后说得是什么混帐话?你难道把臣公们都当贼了么?”
皇后坚持道:“这九尾凤翎兹关体大,如果找不到恐怕影响两国的邦交,所以臣妾斗胆提出此建议,望皇上肯首。
宗御天听了不禁有些迟疑,不得不说皇后这话还真是打到了他的软肋之上,他登基到现在,虽然说没有太大的过错却也没有什么建树,与几个邦国之间的关系也不近不远,如果有人借着九尾凤翎来挑拔的话,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下面的臣子们都是七窍玲珑心,连忙一个个表示愿意配合。
宗御天乐得顺水推舟道:“好吧,既然这样,众卿受委曲了。”
一干人顿时道:“都是那贼子太过份,简直当诛!”
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等得就是这公愤!
她得逞的笑了,笑得那个阴险啊。
左芸萱也笑了,笑得那个阴冷啊。
这时太后冷冷道:“皇后是不是要先搜哀家?”
笑顿时僵在皇后的脸上,她连忙躬身道:“太后说笑了。”
“既然皇后相信哀家,那哀家累了,先回慈宁宫了。”临走时,太后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是。恭送太后。”皇后低下了头,心里把太后骂了个千百遍。
直到太后走得很远很远,一干臣子们才站了起来。
皇后也站直了身体,凤目威严的看向了左芸萱,如染了血般的唇轻启,就要叫出左芸萱的名字。
“既然要搜,就从本王开始搜吧。”空中突然传来一道肆意地声音。
众人都看了过去,却见司马焱煌懒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浑身就似没了骨头般。
他的唇间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却冷如寒冰。
皇后恨恨地瞪着他,如果可以,她第一个就是要拿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娆的男人开刀!
可是她不敢,因为司马焱煌可是皇上的心头肉!
她只能等,等皇上厌弃他!
云贵妃也嫉妒地看着司马焱煌,唇咬得死紧,如果是输给一个女人她还好过些,她竟然输给了男人,她怎么也不服气!
宗御天微愠道:“司马王爷这是做什么?难道皇后还能怀疑你不成?你便是要这天下都要得,还能要她一支钗不成?”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惊惧地看着司马焱煌,要知道宗御天一直很宠爱司马焱煌,甚至宠到了极致,但从来没有说出过这么明确的话来。
这话简直就是告诉了众人,这天下将来是要给司马焱煌的。
一时间本来看不起司马焱煌的人不禁胆战心惊起来。
宗政琉更是目光复杂的极为奇怪。
皇后则对司马焱煌恨之入骨,几乎把手指甲都捏断了,脸上却牵强地笑道:“王爷确实是开玩笑了,举国上下谁不知道皇上最是宠信的王爷,莫说一个九尾凤翎,就算是王爷要天边的月亮皇上也会答应的。”
她有意把宠信的信字说得更重,让人误听为宠幸!
又说什么要天上的月亮,皇上也会给,分明是挑起这些大臣对司马焱煌的不满。
司马焱煌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笑,更加的野艳了,慵懒而妖娆,连声音也透着丝丝的性感沙哑:“皇后……”
他有意拖了很长的尾音,仿佛泉水轻击着皇后的心,又如情人的呼唤撞击着皇后的灵魂,惹得皇后的心一丝丝的酥,脑中一缕缕的晕……
她呆呆的看着司马焱煌,眼中现出了迷离之色。
司马焱煌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声音陡然变得冷冽:“皇后这话是说皇上是昏君么?能让一个臣子予取予夺?”
“哼!”
见到皇后一副被司马焱煌美色所迷的样子,宗御天怒哼一声,这皇后他虽然不喜欢,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犯花痴吧?这让他的脸往哪搁?!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
那声音虽然轻,却如焦雷般击在了皇后的心头,她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浑身冷汗直冒,她真是疯了,竟然当着众臣的面被司马焱煌的美色所迷了。
而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司马焱煌那番话,这个大帽子一压下来,她就等着废后吧。
她在这里胆战心惊,偏生轩辕霸天却不饶她,怒道:“难道皇后真如司马王爷所说,心里认为朕是昏君么?”
皇后吓得连连磕头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哼。”宗御天正待再说,司马焱煌却打断了他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还是快把九尾凤翎找到吧。”
宗御天这才冷冷的看了眼皇后,看向了他人。
皇后低着头,只觉一道冷酷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射,让她如锋芒在背。
她知道,司马焱煌刚才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妄动左芸萱!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左芸萱今天不除,她寝食不安!
只要有朝一日太子登上高位,这里所有的人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她低着头将眼底的阴毒深藏,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母仪天下的贵气。
“皇上……”
“皇上……”
她正酝酿着对宗御天说下面的话,却被左芸萱一下截住了,只听左芸萱道:“皇上,俗话说的好,家贼难防,要搜就先搜与皇后最近的人吧。”
“左芸萱!”皇后一下跳了起来,对着她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本宫身边的人都是贼么?”
“咦,皇后这么激动做什么?如果说搜个身就是贼,那么您心里认为这些大臣全是贼么?再说了,这里的大臣也好,夫人也好,小姐也好,哪个不比您身边的宫女金贵?既然连他们都能为了皇上而搜让人搜身,您身边的宫女怎么就搜不得了?难道您心里认为您身边的宫女比这些大臣们还金贵不成?”
皇后凤目含煞,气得不能自已,挑拔!赤裸裸的挑拔!挑拔她与大臣们的关系!
要知道大臣们的支持才是太子坐上宝座的最有力的保障!
这分明是引起大臣对她的不满,对她不满就是对太子的不满!
她阴狠的注视着左芸萱,左芸萱冷冷地笑,两人僵持在那里,对视着。
云贵妃则笑了,这左芸萱真是她的福星,只三言两语就让皇后与大臣之间出了嫌隙!
她拉了拉宗政琉,对着左芸萱努了努唇。
宗政琉满脸苦涩,看着左芸萱虽然美艳的容貌,却粗鄙不堪的行为,真的是提不起兴趣来。
这时皇后露出破釜沉舟的决绝之色,对宗御天道:“皇上,臣妾要求搜左大小姐的身!”
“搜我的身?”左芸萱似笑非笑地睨向了皇后,眼底一片冰冷:“皇后可要想好了,我们左家堡代表的是什么!”
皇后微微一涩,想到左家堡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禁有些担心。
她看向了绿玉,对上了绿玉自信的眼神,当下心中有数,哼,代表江湖又怎么样?只要搜出贼赃,你左芸萱从此就会被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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