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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人太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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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左家堡的实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找了个跟二姨娘这么象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来,这……”
  下面的话不说,众人也听明白了,原来司马家的另两位爷有特殊爱好,竟然肖想自己哥哥的小妾呢。
  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二姨娘想来是平日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才让那两位竟然冒天下之大韪而玩起这种禁忌游戏来。
  众贵妇一个个面露鄙夷之色,看向二姨娘的眼神更是不屑了,虽然左家堡的人死活不承认这个是二姨娘,但众贵妇都是什么人?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司马风恨恨地瞪了眼左芸萱,这个女儿真是个不省心的,看着平日倒是聪明,怎么关键时候就犯傻呢?这话说的岂不是把人往歪里引么?
  他虽然恨透了二姨娘给他戴绿帽子,但是对于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维护二姨娘的脸面,不论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宫里那位皇后也好。
  尴尬的咳了咳道:“好了,萱儿,这些都是家务事,勿让这些小事污了各位贵人的眼,你快请各位贵人去荷花池连赏荷吧。”
  说罢,对着各位贵妇笑道:“说来今年荷花开的极好,竟然有许多的并蒂莲齐齐的开放,倒是堡中的一绝,此次为了取个好兆头,玉荷会成双的赠送,也祝各位夫人家里好事成双,心想事成。”
  贵妇们纷纷道谢,心知肚明这是左家堡在拿好东西封她们的口呢。
  其实封不封口真是无所谓了,来这里的贵妇们几乎是囊括了朝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这些家眷本就高傲,不会与低于自己品阶的人来往,所以大家都知道的事何必再多嘴多舌呢?
  不过,下人们要是传出去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司马风见贵妇们不再纠缠此事,心中松了口气。
  岂知他这口气松得却是早了,只听瑶华公主冷冷道:“一个如此下贱的贱妇竟然敢让老夫人误认为本宫,真是岂有此理!司马堡主,既然此妇不是二姨娘,那么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来人,将此妇拉出去杖毙了!”
  司马风大惊失色,这人就是二姨娘,他如何能让瑶华公主拉出去杀了呢?
  当下急急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怎么?难道堡主要为她求情不成?”瑶华公主目色森然道:“都说司马堡主是个专情之人,难道也会怜香惜玉不成?”
  司马风一涩,尴尬道:“公主误会了,此妇非是我堡中之人,竟然仗着肖似二姨娘混了进来,草民怕是什么人指使混进来的。所以请公主开恩,让草民问个清楚,待事情弄清原委自然会给公主一个交待!”
  “一个贱妇杀了便杀了,哪有这么多事?”瑶华公主瞥了瞥嘴,似笑非笑道:“堡主百般推诿难道真是对此妇动了心了?不过本宫看这妇人长得如此粗鄙,行为又如此失德,堡主竟然也会有了怜惜之情,看来堡主的口味确实独特啊!”
  司马风心头一紧,他正肖想着瑶华公主呢,哪能被瑶华公主误会?
  可是二姨娘却是他与皇后之间联系的枢纽,加上左千鸾是凤命,将来更是可以助他成就大业的棋子,要是杀了二姨娘,左千鸾如何能答应?
  但瑶华公主手握数千禁军,又长得如此肖似左瑾,气质更是与左瑾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是花南比也比不上的。
  从理智上来讲,他必须保住二姨娘,从感情上来说,他却想讨好瑶华公主。
  一时间,他左右为难,沉吟不已。
  这时左千鸾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揪起了二姨娘就是辟呖啪啦的打了几个耳光,随后恨恨道:“混帐东西,本郡主让你来是让你勾引两个叔叔的么?”
  左芸萱眼微闪了闪,笑道:“大姐姐这是何故?听大姐姐的意思似乎与这妇人认识啊!”
  左千鸾瞪了眼左芸萱,却不理她,而是扑地跪在了瑶华公主的面前道:“公主,容小女子禀告。”
  瑶华公主抿了抿唇,笑得轻嘲。
  左千鸾见瑶华公主并不阻止,心头一松:“公主,请容禀,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不明人士袭击二姨娘,二姨娘多次受到生命的威胁,好在二姨娘吉人天向都躲了过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不过总是如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小女子本着孝道,从外面找到一个肖似二姨娘的妇人,用来当二姨娘的替身,好教那杀手弄不清真伪,哪知道这妇人是个不安份的,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左千鸾顿了顿,露出羞耻之色,待神情平静后,才娓娓道:“如今发生这事,这妇人便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只是要再找个与二姨娘如此神似之人却是千难万难了,还请公主怜小女子一片孝心,法外施恩,放过此妇,小女子将此妇领回后定然会严加管教,不让她再惹事生非,请公主开恩!”
  说罢对着瑶华公主磕了数个响头。
  众贵妇不禁有些迟疑了,不敢确定地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二姨娘,难道这个真是二姨娘的替身?
  想想也是,那司马两兄弟不过是打秋风的,二姨娘再糊涂也不能放弃了司马风而跟两个叔叔有染吧。
  当下都看向了瑶华公主,看瑶华公主怎么说了。
  这时宗政澈轻咳了咳走到了瑶华公主的面前道“皇姑姑,左右都是老夫人的眼神不好,此妇虽然所作所为污了众人的眼,不过到底是左家堡的家事,姑姑还是网开一面吧。”
  司马风也躬身求情道:“公主,都是草民管家不严,都是草民的错,要罚不如罚草民吧。”
  “爹爹……”左芸萱不依地噘着嘴道:“您好好的为什么要罚您?义母要答应了,岂不是说义母不分青红皂白么?再说了,我可舍不得爹爹为了个贱妇受罚。”
  司马风气得瞪了眼左芸萱,可是偏偏左芸萱口口声声为他好,他要是责骂左芸萱,岂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为父不慈么?
  当下心里气得要吐血,脸上却露出欣慰之色:“萱儿能心疼为父,为父真是高兴,只是二姨娘为左家堡也算是劳心劳力,为父不能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左芸萱皱了皱眉道:“左家堡一向戒备森严,何时有人欲暗害二姨娘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呢?”
  司马风不耐烦道:“这些事怎么能让你知道了?让你受了惊怎么办?萱儿,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二姨娘照顾大的,你不希望二姨娘受到生命危险吧?”
  左芸萱听司马风这么说了,也不再坚持,而是笑眯眯地对瑶华公主道:“义母,您也知道我爹爹是个专情的人,对二姨娘更是疼爱有加,自然不能任人伤害了她,这个妇人既然是二姨娘的替身,不如公主放过她吧。”
  瑶华公主点了点头,慈爱道:“但凡你有所求,本宫定然能尽力答应。不过此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左芸萱笑道:“这个自然,此事不敢劳义母费心,左家堡定然会给义母一个交待的。”
  说罢她笑眯眯地对司马风道:“爹爹,您说是不是呢?”
  司马风不是用话拿她,逼着她放过二姨娘么?那么她就把话拿回去,逼着司马风惩罚二姨娘。
  司马风只要不杀死二姨娘,什么都好说,何况他也心里恨极二姨娘丢了他的脸面,当下沉声道:“来人,将此妇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等等!”
  “萱儿还有何事?”司马风一阵的紧张,他可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儿不知道给瑶华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但凡她有所求,瑶华公主必然会答应的。
  这让他且喜且忧,喜的是要是萱儿能帮着他向瑶华公主说些好话,那瑶华公主岂不是他囊中之物?忧的是萱儿身后的势力又大了一些,对于今后他的事业是个强大的阻碍。
  另一方面他也怀疑瑶华公主对左芸萱好,是不是另有目的。
  如果与他一样目标是为了左家堡呢?
  想到这里,阴冷的光芒微闪了闪,看向瑶华公主有了势在必得的狠戾。
  “爹爹,既然此妇是为二姨娘做替身的,那么打伤了她岂不是不能给二姨娘做贡献了么?”
  “萱儿的意思是?”
  “用些看不出伤的惩罚吧。”左芸萱淡淡道。
  此言一出,众贵妇对左芸萱刮目相看,暗中戒备不已,此女年纪如此之幼,竟然心丝狠毒至斯!
  左芸萱走到了二姨娘的身边,脚尖踢到了二姨娘的下巴,轻轻的抬起,目光冰冷道:“你这妇人休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恬不知耻,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做下如此有损左家堡颜面的事!今日如果小惩大戒,日后人人效仿,那左家堡何以立足于江湖之上?所以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望你受刑过后,迷途知返,以后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莫要再动些歪门邪道的念头了!”
  说完,脚尖一退,任二姨娘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众妇人听了这话,对左芸萱立刻扭转了看法,是啊,她们身为女人都是以家族荣誉为最大的依靠,没有家族的支持,她们在夫家就寸步难行。
  左芸萱此举虽然狠毒了些,但却是无可厚非的!
  将来生为高门大户的掌家之人,必须有这种刚柔并济的手段才是。
  二姨娘又气又疼,这话分明是警告她的,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让左芸萱突然就看穿了她,处处针对她。
  瑶华公主满意的赞道:“萱儿此言极是,所想也极为称本宫的心思,本宫刚才就想着用宫刑来惩罚于她,这样即能让她得到了教训,又不妨碍她当二姨娘的替身。”
  说到这里,瑶华公主冰冷的眼看向了左千鸾,寒声道:“左大小姐,既然此妇是你请来,不如由你行刑吧!”
  “来人,将刑具拿来!”
  随着瑶华公主清冷的声音,一个宫女托了个托盘款款而来。
  金漆的托盘,红绸的毡布,配着白玉的纤指,窈窕的宫女,在花红柳绿的林荫小道中,施施然而来,那是一副怎么样的美景啊。
  只是当宫女轻轻的揭开了红绸,露出里面在阳光下闪着夺目银光的针时,贵妇们个个眼色变了。
  那一排排的细针,从长到短,从粗到细,一根根泛着冷寒的光芒,即使在这炎炎的夏日之中,也给人以无尽的寒意。
  谁也不会知道这银针下曾有多少女子痛不欲生,又曾有多少女子失去了生机。
  左千鸾看到了这银针,脸色巨变,全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她抬起眼,哀求地看向了宗政澈,因为这里除了宗政澈外,没有人能救二姨娘。
  宗政澈冷寒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挪了开去,开玩笑,虽然众人心照不宣,知道这是二姨娘,但明面上却是把她当成了那个替身。
  他要是求了情,岂不是捅破了那张窗户纸?他这不是送个把柄给人去么?
  见宗政澈不理她,左千鸾悲痛欲绝,恨恨地瞪了眼左芸萱后,她又看向了宗政琉。
  她目光凄凄,楚楚可怜,只希望自己的这种神情能打动素来以怜香惜玉著称的四皇子宗政琉。
  宗政琉确实比宗政澈多情些,并没有避开左千鸾的目光,则是对左千鸾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左千鸾心头一喜,心情亦放松下来。
  左芸萱讥嘲一笑,求宗政琉?那不是与虎谋皮么?
  要说这里最恨二姨娘的是谁?估计除了她就是宗政琉了!
  宗政琉身为四皇子怎么会不知道宗政澈的钱全是由二姨娘提供的?要是没有了二姨娘,估计宗政澈要想跟宗政琉斗,要多花上两倍的力气!
  你说宗政琉能不讨厌二姨娘么?
  不过宗政琉也是个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宗政琉是不会动二姨娘的,毕竟他也想通过左千鸾搭上二姨娘这根线,从而把左家堡的钱财弄到他的手中。
  宗政琉潇洒万分地对瑶华公主行了个礼道:“皇姑姑,容侄儿求个情吧,这左大小姐如此娇弱,又善良无比,相信她是下不去这手的,不如还是由宫女行刑可好?”
  瑶华公主淡淡地扫了眼宗政琉,宗政琉桃花眼眨啊眨,眨得很无辜的样子。
  瑶华公主唇微抽了抽,笑道:“好吧,既然琉儿求情,就让惜玉行刑吧,惜玉,用小针吧。”
  “是!”
  惜玉,也就是那个端着盘走来的宫女,应了声后,纤纤的细指粘起了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来。
  那银针在炙阳之下泛着幽幽的冷芒。
  左千鸾先是听说细针,还松了口气,待看到这般细长的针时,吓得花容失色了。
  惜玉眼中闪奇异而兴奋的光芒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笑道:“你真是有福了,得我惜玉亲自动手,这银针啊,要是粗的倒好忍受些,不过是扎得皮肉伤罢了,但这细针啊,却是专门扎你的筋结的呢!这位谁,你忍着点啊,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随着她有些变态的笑声,银光一闪……
  “啊!”二姨娘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竟然如糠筛般的抖了起来。
  “呀!”惜玉歉然道:“好久没有扎了,手有些生了,竟然扎到了痛穴了!”
  饶是司马风这般心硬之人也不禁心疼了疼,痛穴啊!有武功的人谁不知道痛穴是最受不得痛的!
  哪怕是一根手指用力摁上去,都能让人痛上半天,何况这么根针扎入痛穴的深处?那种痛必然是撕心裂肺的,恨不得死了去才好呢!
  左千鸾直接傻了眼,她大叫一声就要扑向二姨娘。
  宗政澈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对下人道:“快,快把大小姐请下去,大小姐吓着了。”
  下人们立刻拉着左千鸾下去了。
  左芸萱微嘲的眸光看向了宗政澈,正好宗政澈也看向了她,看到她目光中的冷意,他无端的有些害怕。
  害怕与她这样的目光相对,害怕她的眼中没有他的存在,害怕她从此厌恶上了他。
  “四小姐……”他讪讪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而说起。
  左芸萱微微一笑,笑容透着疏离:“多谢太子想得周到,大姐姐一向不亲手施暴于人的,想来受了惊吓。”
  这话有玄机啊,不亲手施暴的意思是左千鸾经常施暴却是假于他手的。既然左千鸾心思这么毒,那么还能受什么惊吓?
  还不是因为这个受刑的人是左千鸾的亲生娘么?
  众贵妇对左千鸾更是鄙夷不已了,有这种姨娘,生的女儿能是好的么?
  怪不得能跟人珠胎暗结呢!哼,居然还敢把没有守宫砂的手臂露出来勾引两位皇子!真真是不要脸。
  宗政澈苦笑了笑,他终是得罪了左芸萱,这是在绝了他与左千鸾之间的可能性呢。
  惜玉还在那里一针针的扎着二姨娘,每受一针,二姨娘都恨不得死去……
  她汗如雨下,身体瘫软,不一会就疼得晕了过去。
  见二姨娘晕了,惜玉生气道:“这都什么体质啊,才扎了二十多针就晕了,真是枉费了我这番手艺!”
  众夫人面面相觑,都扎了二十多针了还嫌少啊?这种痛,让她们想想就觉得浑身在疼,别说扎了。
  当下看向瑶华公主的眼神充满了顾忌,瑶华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心狠手辣,嗜血阴毒!
  这一年多来瑶华公主深入简出,平日亦是食斋念经,让她们都忘了瑶华公主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巾帼。
  看来今日瑶华公主是借着扎针之事来敲山震虎呢!
  “堡主,堡主……”
  司马风脸色一变,斥道:“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圣……圣……圣旨到了!”
  “圣旨?”司马风心头一紧,随后喜出望外,眼下二姨娘的丑事正好借着圣旨之事冲一冲,这圣旨来得及时啊。
  众贵妃也动起了心思,刚才是皇后的懿旨,现在又是圣旨,左家堡不过是开了个赏荷宴,这旨意就不断,左家堡该多得圣上的宠啊。
  众贵妇羡慕不已。
  左芸萱讥嘲的勾了勾唇,这圣旨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只听那丫环道:“是的,堡主,圣旨指名要大小姐接旨呢。”
  “大小姐?”司马风狐疑地看了眼左芸萱,左芸萱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司马风也不作他想,当下率着众人往前厅去迎圣旨。
  瑶华公主笑着拉着左芸萱的手道:“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好。”
  看着瑶华公主与左芸萱联袂而去。
  宗政琉眸光一闪,对宗政澈笑道:“太子皇兄,你不好奇父皇的旨意是什么么?”
  宗政澈淡淡道:“是什么去听听不就知道了么?再说了,别人的事有什么可好奇的?四皇弟,不是本宫说你,有这心思多用些在国策上更好些,这后院之事非你我常留之地!”
  说罢,袖袍轻挥,扬长而去。
  宗政琉死死的盯着宗政澈的背影,桃花眼中冰雪飘零。
  良久才哼道:“一会听了圣旨希望你还这么淡定!”
  宗政澈看似潇洒的走在前面,他眸光复杂的看着前方袅袅而行的左芸萱,看着她稍显稚嫩的身姿,苦笑连连。
  这少女虽然年幼,却心思太深,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狠毒异常。
  如果所料不错,那圣旨定然是雷霆之怒,斥责左千鸾的。
  既然左千鸾招训斥了,那么他还会远么?
  这是惩罚他把功劳给了她的对头左千鸾呢!她早就算计到了……
  唉!
  头微昂了昂,看着天空艳阳高照,热力四射,无端的,他感觉一阵的寒冷,孤独。
  人在高处不胜寒!万般不由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氏有女,素行不端,心狠手辣,今削去三等三品郡主之称,罚于庵庙吃素念经一年,以示惩罚,钦此!”
  司马风浑身一抖,颤巍巍地磕头:“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大小姐接旨吧!”高公公嗓音带着鄙夷的尖锐,拿着眼尾看向了几近脱力的左千鸾。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左千鸾受不了刺激地喃喃自语,就算是丫环们扶起了她,她亦觉得站立不住。
  当她的目光触及了那一卷皇帛之时,突然疯了般扑了上去,猛得拉开了圣旨,尖叫道:“我不相信,不相信皇上会这么说,我是有功的啊,我献策有功啊……”
  “大小姐别说什么有功了!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江南就不会暴乱了!哼,不知道的事就不要瞎出主意,免得祸害了百姓!”高公公冷冷的斥责。
  “祸害百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个好计策啊?”左千鸾失神的眼看向了高公公,待看到高公公冰冷的眼神,全身一寒。
  她抱着圣旨冲到了太子的身边,哭道:“太子哥哥,快,你快告诉高公公,那个计策是安邦定国的良策,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是不是?快,快告诉高公公啊!我不能没有郡主的称号啊……呜呜……”
  宗政澈不愉的推开了她,而是走向了高公公,对高公公客气道:“公公,父皇可有什么示下?”
  对于宗政澈,高公公倒是比较恭敬地道:“皇上有旨,说是让太子殿下赏完荷花宴后尽快回宫。”
  “本宫知道了,辛苦高公公了。”宗政澈点了点头,要是往常,他定然是会立刻随着高公公进宫。
  可是今日他却不能走,因为他知道便是他回去也于世无补,因为解决的方案还在左芸萱的手上,他要跟她好好谈谈。

☆、第五十八章 一波接一波的打压

  他看向了左芸萱,正好左芸萱也看向了他,只见她微微一笑,如幼花初绽,芳华万千。
  只是那一笑间深藏于眼底的冷意却让他心头微沉。
  她,不会就此罢休!
  可是她究竟还要做什么呢?
  二姨娘已经被她打击成这样子,短时间都无法见人,而左千鸾也因为她而剥了郡主了封号,更是被父皇投入了庵里修养。即使是出来了,恐怕一两年内声名也算是毁了。
  那么她到底还想怎么做?
  难道……
  他心头涌起了不安,那对状似温柔的眸子里全是暗沉的探究。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左千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待看到左芸萱亦凝视着宗政澈,嫉妒,忌恨,愤怒,失意,落魄,所有的情绪袭向了她,令她失去了理智。
  “左芸萱,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说啊!”
  左千鸾骂骂咧咧的冲向了左芸萱,就在她的手快碰到左芸萱时,一道暗影冲了出来,对着左千鸾的心口就是一脚……
  “啊……”
  左千鸾凄厉的尖叫一声,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腾地掉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左家堡伤人?”
  司马风见竟然是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将左千鸾踢飞了,勃然大怒。
  那踢飞左千鸾的男子看也不看司马风,而是径自走到了瑶华公主的面前,行了个礼后,飘然而去。
  瑶华公主冷冷地看着司马风讥嘲道:“司马堡主真是了气度,好威风啊!踢左千鸾之人是本宫的暗卫,怎么司马堡主有意见么?”
  “没……没有……公主踢得对。”司马风一惊,原来那帮着左芸萱之人竟然是公主的暗卫,当下就结结巴巴地向瑶华公主示起好来。
  瑶华公主冷笑道:“既然司马堡主没有意见,那本宫倒是有意见呢,不知道堡主愿意不愿意听听?”
  “愿意,当然愿意!”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客气了,本宫在边关之时就听说司马堡主深爱左家堡小姐,乃是天下第一专情之人,而更是对左四小姐疼之入骨,宠之有加,可是今日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先不说堡主你小妾一大堆,本宫就看不出你哪痴情了,就说你刚才纵容左大小姐对左四小姐不利,本宫更怀疑你对左四小姐的爱护了,试问天下哪有看着庶女辱骂殴打心爱嫡女而不动声色,对因为庶女被踢则怒形于色的宠爱?本宫倒是十分不解,还望司马堡主为本宫答疑解惑!”
  司马风尴尬不已,半晌出不说话来。
  众贵妇而议论纷纷,看向司马风的眼神变得异常的讥嘲。
  瑶华公主则鄙夷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是堡主你口才不行,还是堡主心中有愧?”
  司马风汗颜不已,无论承认哪点,他都是丢人,这瑶华公主果然如人所说,十分的难缠。
  他眼巴巴地看向了左芸萱,露出伤痛之色:“萱儿,难道你也这么想爹爹的么?”
  左芸萱暗骂司马风恶劣,竟然把这皮球踢给了她!
  她要说司马风对她不好,那么她就是不孝!有道是子不言父过,无论怎么样,身为儿女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的父亲不好,那就是不孝,这个罪名她可承受不起!
  不是她贪这些虚名,实在是她可不愿意为了这渣爹担上臭名。他,不配!
  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来回数次,任人都看出她的为难,这样的她激起了许多贵妇人的同情心,纷纷对司马风投以谴责的目光。
  司马风心里恨恨不已,狠狠地瞪了眼左芸萱,愠道:“萱儿,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怎么很难回答么?”
  这分明是逼着左芸萱说他的好话了。
  左芸萱看了看周围,眼珠微动,才缓缓道:“爹爹,女儿刚才这所以没有及时回答,是因为……”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
  远远地传来柳絮紧张愤怒的声音,左芸萱微微一笑,这下好了,不用违心说渣爹好了。
  当下作出惊慌之色,奔向了柳絮,急道:“怎么了?柳姑姑?何事哪此惊慌?”
  看到她故作慌张的神情,宗政澈无端的心头一紧,不祥的念头萦绕于心头。
  宗墨宸面具下的峰眉微挑,薄唇微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小姐……小姐……小姐的宝库失窃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贵妇都脸色变了,作为客人最忌讳的就是主家的东西失窃了。
  要是东西不贵重倒还好,要是失了什么贵重之物,这让作客之人如何能解释得清?
  众人心里一个个恨死了偷东西的人,这不是让她们没脸么?
  要是能及时找到也就罢了,要是找不到的话,说不定要让她们证明清白。想到自己带来的东西被一个个搜过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其中有人就急道:“柳姑姑,可知道失了什么么?”
  “回这位夫人,失了整整数个箱子的东西!全是历代堡主继承人收在里面的珍宝,初步估计有数千万两银子之多!”
  “什么?这么多!”司马风的脸也变了,怒道:“柳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宝库会失窃?”
  柳絮讥道:“姑爷这话问我我去问谁?要不是今日小小姐让我去宝库里找个礼物还瑶华公主的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宝库的东西少了这么多呢!这幸亏是今日发现及时,要是再过一两年的,这宝库都被搬光了也不知道呢!我倒想问问姑爷您这是怎么当堡主的?被小贼都偷到这样了还蒙在鼓里?”
  “你……你……”司马风又气又急,要知道这宝库里的东西他一直就视为已物,这偷走了东西就是偷了他的,他能不急么?
  他这里心头着急,还听柳絮的冷嘲热讽,一时间急怒攻心,差点气死过去。
  这时左芸萱走到了瑶华公主面前,歉然道:“义母,真是让您看笑话了,本来我是想取一件好玩物事给义母把玩的,哪知道碰上了这等秽气之事,真是对不住义母了。”
  瑶华公主温柔的拉起了左芸萱,道:“你这傻孩子,只要你有心,什么劳子东西本宫并不在意,不过这宝库里的东西都是你的,竟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了去,简直胆大包天!司马堡主,你今天无论如何得给本宫一个交待!”
  后面的话却是十分严厉的对司马风说的,司马风本来就恨死了偷东西的小贼,现在有了瑶华公主支持,当然是千愿万愿了。
  当下正色道:“公主放心,草民一定把那个小贼揪出来,剥皮抽筋。”
  左芸萱微微一笑,心想,一会要是查到了贼人,恐怕你舍不得呢。
  宗政澈一直在关注着左芸萱,待看到左芸萱这种若有若无的笑时,心就沉到了底。
  这种笑他曾看到过二次,一次是献计给他后,第二次是利用他打压二姨娘母女,所以只要看到这笑容,他就知道,她是在算计人了。
  左家堡的宝库不是谁都能碰的,除了那有限几人,而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取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司马风是一人,而二姨娘也是其中之一。
  这在家堡的东西司马风早就视为已有,自然不会监守自盗。那么偷东西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突然,他想到了二姨娘这几天送了上千万两银子,心猛得一揪,该死的二姨娘!竟然把他也饶进去了!
  一时间脸色铁青,难看的吓人。
  偏偏宗政琉还不知趣,笑眯眯地对着宗政澈道:“太子皇兄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难道是太子皇兄偷了东西么?”
  瑶华公主愠道:“琉儿,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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