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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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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单纯善良的会同兔子说话的人,如今也终于开始学会害人,虞挽歌心头五味陈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看得出她的不安,看得出她的恐惧,轻握紧了她的手。

    也许当一个连毯子都不舍得弄脏的胆小善良的女子有了仇恨,开始学着耍起心计害人,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恐惧和痛苦。

    “停下吧,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虞挽歌开口道。

    湘羽眼中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挽歌,我好怕,我怕忽然哪一天,他们就被我害死了。。。”

    虞挽歌轻笑道:“小小的幻香还不至于杀得了人。”

    想起近日来碧雪的反应,虞挽歌心中总算有了答案,想必是因为自己连日的刺激,加之此前日积月累的幻香带来的影响,才使得碧雪越发的狂躁易怒。

    只是,碧雪可不是一个粗心的人,湘羽能持续这么久,还要归咎于她的胆小,因为胆小,所以谨慎。

    “以后不要再做了。”虞挽歌沉声道。

    湘羽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红珊瑚上,心思通透,因为自己的刺激,碧雪近来的症状越发明显,她不可能依旧察觉不到,一旦开始翻查起来,湘羽也就危险了。

    面对着湘羽,虞挽歌的心防松了不少,两人聊起了一些往事,伴随着漾动的烛光,带有一种令人感伤的温暖。

    ----

    此刻,肖府

    肖向晚坐在厅堂内的主座之上,肖父背着手在厅堂里来回走着,神色愤慨还有着几分焦急,肖母则是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浅紫色的帕子,想要上前,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晚晚,这九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终日就将你关在妖瞳殿呢!简直是不把我们肖家放在眼里!”肖父停下步子,两手朝上愤怒的拍着。

    肖向晚脸色一白,少了当初的凌厉,底气不足道:“九殿下没有将我关起来,只是宫中局势复杂,我怕做错了事,牵扯到了九殿下。”

    “够了!什么牵扯?纵然如此,宫宴围猎一些事总该带你参与,为何还是将你一人扔在妖瞳殿里!”肖父怒道。

    肖母站在一旁道:“晚晚啊,也怨不得你爹恼怒,你自己说说,自从你嫁给九殿下,几乎就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还有,都这么久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肖母的话让肖父一顿,目光落在肖向晚的肚子上猜测着什么道:“该不会。。。该不会九殿下还没有同你圆房。。。?”

    肖向晚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一些,没有一丝血色,起身直接就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肖父气的浑身哆嗦:“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自从上次他拜见过北棠妖后,刚一回宫,北棠妖便十分‘体恤’的,让人将肖向晚送了回来,美名回家访亲。

    汪直将屋里的动静听的清楚,从门外的树后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大步走进厅堂。

    肖父看见汪直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挤出笑脸:“不知厂公大人来此,有失远迎,实在是在下的不是。”

    汪直嘴上噙着一抹笑意,一双眼怎么看都透着特有的奸佞之气:“肖大人别来无恙啊。”

    汪直拱手走上前去。

    肖父连忙侧过身让出主位道:“厂公请上座。”

    一旁的肖母很有眼色的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而后退了下去。

    肖父坐在下首脊背笔直,心头不安。

    当初北棠妖能扳倒汪直,很大一部分得力于他所提供的证据,他跟在汪直身边多年,又是汪直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汪直的所作所为掌握着不少关键的证据。

    再加上见惯了汪直的心狠手辣,少不得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而就在肖向晚嫁给北棠妖后,眼见北棠妖是如破竹,而汪直则有些日薄西山,所以他当机立断,借着这个机会将掌握的证据呈交给了北棠妖。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虽然北棠妖递交了不少证据给北燕帝,可是北燕帝却迟迟没有处置汪直,更没有想象中的处死汪直这个宦官。

    再加上如今北棠妖过河拆桥,对向晚并不好,此刻让他面对汪直实在有些尴尬和心虚。

    “厂公请用茶。”

    汪直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而后凝眸看向肖父。

    肖父一直挤着笑脸,目光有些闪躲,心中七上八下。

    汪直迟迟没有收回目光,肖父的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只能坐在原处干笑着。

    僵持了半盏茶的时间,汪直叹了口气道:“如今见到肖大人一切安好,咱家也就放心了。”

    “厂公这是。。。”

    “咱家只是担心咱家倒台后,你们这些跟在咱家身边的人会受到牵连,一直想来探望你,只是前些日子风声太紧,又怕登门拜访会让你遭人话柄,这才迟迟没有过来,还望你不要记恨咱家。”汪直的语气带着些慨叹和关怀。

    肖父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既然汪直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他不是来问责或者报复的。

    只是,一个会演,另一个更会演。

    肖父当即掀起衣襟,跪在了汪直面前,有些哽咽道:“厂公大人这番话实在是让在下羞愧难当,当初厂公出事,可我却一直没能帮上什么忙,加上向晚的安危捏住九殿下手里,更是不敢站出来帮厂公说话。如今再见厂公,想起昔日厂公待我的好,只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

    一番话感人肺腑,肖父却嫌还不够,当即甩起自己一个个巴掌来。

    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传来,倒是看得出他下手不轻。

    汪直赶忙将他扶起:“肖大人这是做什么?你为人父,这是人之常情,再者,向晚也是咱家的孩子,咱家自然也希望她幸福,倒是庆幸着你们没有波及你们。”

    肖父缓缓坐了回去,一张老脸上有些红肿,叹气道:“哎,别提了,向晚如今处境艰难,九殿下就是连个宫宴都不准她参加。”

    ‘啪!’一声,震得茶盏作响。

    汪直一掌拍在桌案上,横眉蹙起:“你说什么?向晚连宫宴都不能参加!”

    肖父点点头道:“自从向晚嫁给九殿下后,就没有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平日里同僚问起,我这老脸啊。。都无处放啊。。。”

    “哼,都是咱家的错,是咱家当日小瞧了北棠妖这个杂碎!才害得向晚如今。。。不行,向晚的事咱家不能不管!”

    肖父的目光看向汪直,试探着开口道:“难道。。。厂公有什么办法?”

    汪直冷笑一声道:“当初咱家就知道北棠妖不好控制,特意请了制蛊高手,只是没想到,这杂种实在厉害,咱家尚未来得及下蛊,他便已经脱离了咱家的控制。”

    “不知厂公所说的蛊,有什么功效?”

    “此蛊为蚀心蛊,中蛊者,只会剩下一具躯壳,听从咱家摆布。”

    肖父心中一阵后怕,虽然汪直不过寥寥数语,但是他却能听得出这蚀心蛊的厉害之处。

    幸好当初北棠妖够强,否则若是真被汪直下了这蛊,他再投奔北棠妖,只怕如今已经尸骨无存。

    背后升起一阵冷风,思绪渐渐打开。

    若是北棠妖真的中了这蛊,日后处处受汪直摆布,对他唯命是从,最后,这天下岂不还是掌握在汪直手中。

    原来,汪直当初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毕竟太监的身份让他争起皇权处处受阻,倒是不如操控一个名正言顺的傀儡,日久,取而代之。

    “看来厂公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实在是可喜可贺,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助厂公一臂之力。”肖父眼睛一转,拱手笑道。

    汪直眉头微蹙:“说起来,倒确实是有一个难处,那便是因为这蛊为蚀心蛊,所以需要北棠妖的心头血,之前这蛊迟迟没有用处,就是因为始终没有拿到北棠妖的心头血。”

    肖父心中一顿,一时间神色不明:“这九殿下的心头血可是取之不易,不知厂公可有什么打算?”

    “咱家想来,也是认为北棠妖如今地位显赫,越发难以接近,想要拿到他的心头血,实在是有些困难,所以只能从他亲近的人身上下手,思前想后,咱家本是想到向晚,却认为不妥。”汪直打量着肖父的神色。

    继续道:“向晚养在咱家身边时多年,咱家待她是亲如骨肉,此事若是成功固然了得,可是一旦是事发,只怕向晚地位不保,甚至想危及性命,这让咱家于心何忍啊!”

    肖父心中了然,原来汪直始终没有兴师问罪,打的是这个主意。

    若是从前,他定是会拒绝汪直的提议,毕竟一旦北棠妖成功登基,向晚就会成为北燕的皇后。

    可是想起连日来北棠妖的态度,以及对他的羞辱,让他忍不住动了几分心思,只是事关重大,他还是要仔细权衡利弊才好。

    “厂公严重了,只要厂公能够东山再起,在下便是倾尽了全部身家又何妨?只是厂公也知道,向晚这孩子倔强,此前又一直钟情于九殿下,就怕她不肯去做。”肖父忧心道。

    汪直叹气道:“不必勉强,咱家只是想着依照如今的情况,只怕日后北棠妖登基,向晚也是被打入冷宫的命,若是咱家事成,向晚一定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

    汪直再次许下好处,倒是让肖父十分心动。

    正事已经说完,两人接着寒暄了一段时间,汪直前去看了看肖向晚,提及北棠妖,倒是从她眼底看出了几分怨毒之气,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这肖向晚从小跟在她身边,有东厂做后盾,脾气可想而知,可如今北棠妖竟然这样对她,她又怎么会不生怨气?

    汪直心情不错的离开,认定肖家最后一定会答应此事。

    只是刚离开没多远,脸上的笑容便褪了下去。

    当初他待肖家不薄,可最后肖家却临阵倒戈,背叛于他!实在是该死!

    ---

    妖瞳殿

    “主子,您要的东西送来了。”苏公公低着头道。

    北棠妖抬眼扫过面前的东西,一张泛着火红光泽的狐裘,整齐的摆在面前。

    通体火红,像是一抹烈焰,不含一丝杂质。

    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火狐皮,正整齐的摆在北棠妖面前。

    狐裘旁摆放的是一只精致的锦盒,里面放着一颗通体雪白的珠子,大概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圆润光滑,有奇香。

    苏公公踮起脚尖,瞄了瞄盒子里的东西,只觉得这盒子刚一打开,顿时满室飘香。

    北棠妖将盒子合上,将苏公公打发了出去。

    等到夜幕降临,漫天星辰闪烁,北棠妖将两样东西拿上,从窗子跳了出去,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水柔宫里香气缭绕,水晶珠子折射着烛光,在夜色里格外耀眼,走进其中,散发着氤氲的热气,隐约可闻水珠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为这奢靡之处注入一丝清明。

    近几日来,柔妃的脸色一直不好,每当想到虞挽歌如今的地位比自己竟还要高上一等,便不可抑制的愤怒起来!

    她尚且为北燕帝育有一子,费尽心思十余年,才有了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她虞挽歌到底凭什么!

    鸳鸯在身后为柔妃擦拭着滴水的发丝,宽慰道:“娘娘不必介怀,想必那虞挽歌只是床上功夫了得,毕竟是从监牢里出来的,若非如此,陛下没可能放着无数大家闺秀不要,却专宠于她,依奴婢看,她就是个放荡的,所以陛下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鸳鸯自顾自的说着,柔妃的心思却从这句话转到了别处。

    就算是北燕帝真的被虞挽歌的魅力所惑,也总该是会厌倦的,她曾送出各种美人,可北燕帝却纷纷拒绝。

    此时,仔细回想起来,北燕帝当时看着那些女子的目光,分明有着渴望,亮的惊人,可不知为何,最终却只是甩袖离去。

    柔妃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回想起册立虞挽歌当日,北燕帝似乎在挽月宫昏厥过,想至此处,柔妃开口道:“鸳鸯,挽妃册立那日,陛下是否曾传召过御医前去挽月宫。”

    鸳鸯手上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来御医说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浴汤太热,陛下有些呼吸不顺,倒是没什么大碍。”

    柔妃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忍不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难道说是北燕帝如今已经不能人道?要知道当初北燕帝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也曾见过在行,房前,北燕帝似乎服用某种药丸,因为知道这是男人的忌讳,她便一直当做没有瞧见。

    如今这么想来,北燕帝终日沉迷于女色之中,怕是这利器早就不耐用了,如此宠爱虞挽歌,莫非正是因为虞挽歌洞悉了这个秘密。

    柔妃捏紧了手中的绢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如此,她就说依照北燕帝的性子无论再怎样宠爱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只爱一人!

    “主子,如今皇后被废,挽妃又贵为皇贵妃,日后陛下会不会再。。。再。。。。”鸳鸯有些犹豫的开口。

    “不会。”

    柔妃笃定的开口,却没有解释给鸳鸯。

    想必北燕帝如今已经对朝中局势有了大致的了解,帝王所能掌控的空间已经越来越少,一个不慎,便会在众多皇子的夺嫡之战中丧命,被他的儿子取而代之。

    如果没有猜错,北燕帝对虞挽歌和北棠妖的关系一定也有所怀疑,所以此次册封虞挽歌,实则是为了激化她同虞挽歌之间的矛盾,一旦矛盾激化,她就成了北燕帝手中的一柄剑,通过虞挽歌而处处打压北棠妖,来削减他的势力。

    “你先退下吧,本宫也倦了。”柔妃对鸳鸯道,鸳鸯点头退了下去。

    柔妃站起身,走向里间。

    她从来都是个能忍的人,可旁人是永远也想象不到她是有多能忍。

    从十多年前她便费尽心思开始谋划,她始终相信,能够笑道最后的人一定是她!

    刚一走进里间,心头一跳,吓的不轻,一道金白色的身影站在桌前,背对着自己。

    北棠妖转过身来看向柔妃道:“不知柔妃娘娘近来可好?”

    柔妃看着一半处在阴影里,一半处在烛光中的北棠妖,手指不自觉的有些收紧:“不知九殿下为何深夜会出现在本宫的寝宫里?”

    北棠妖轻笑道:“只是想起娘娘痛失爱子,不由得忧心不已,白日人多眼杂,也就只好深夜探访,还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柔妃挤出一抹笑意,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同鸳鸯的话,直到确定没有多说出自己的心思,才稍稍安心下来。

    “亮儿泉下若是知道,还有一个这般挂念着他的哥哥,他一定会很开心。”柔妃侧过身子,站在桌前,淡淡的开口,言语中还带着一丝怅然。

    北棠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柔妃的神色,只见柔妃继续道:“人死如灯灭,如今本宫只盼着他来世投得一户好人家,不必再遭受这宫廷冷漠,一生平安顺遂,如此,便也就安心了。”

    柔妃的脸颊上滑落一滴泪珠,不多,只一滴,却恰到好处的让人感到了悲情。

    “娘娘还真是大度,本宫可不这样想,本宫素来睚眦必报,人犯我一分,我必取其三分,前日给十二弟烧元宝时,我这个做哥哥的倒是告诉了十二弟,便是做了那厉鬼,也一定要记得找害死他的人索命!”

    北棠妖将柔妃的神色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闻言,柔妃亦是开口道:“亮儿生性好顽劣,又怎么会找人寻仇?不过若是真能手刃仇人,想必他死的倒也安心,只是可怜我早早入宫,活了半辈子,却无儿无女,承欢膝下,只怕日后终究是逃脱不了孤苦伶仃,老死宫中的命运。”

    北棠妖微微眯起眼睛,背对着柔妃开口道:“本宫何尝不是,生母早逝,自幼便看尽了人生百态,尝过了世间冷暖,这寂寂深宫,确实让人觉得森寒。”

    “九殿下同本宫的情况又怎会相同?九殿下乃人中龙凤,同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也正是因为如此,九殿下才有今日的成就,而本宫不过是个痛失爱子的老女人罢了,没了美貌,没了帝王的宠爱,没了孩子,逃脱不掉命运的。”柔妃语气深长,仿佛看透生死。

    “若是柔妃娘娘不嫌弃,儿臣愿承欢膝下,替十二弟为娘娘尽孝。”北棠妖虔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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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华生日快乐,么么哒。

    好想哭,今天脂爷灌热水袋,不知道满了,结果水溢出来把手指烫伤了。。好疼。。呜呜,一百度的热水。。。求安慰

    慢吞吞的码完后,学校的破网连了半天又连不上。。。真是郁闷的要死。%>;0<;%

 173 愿者上钩!

    艳骨欢,阴毒孽妃;174 愿者上钩!

    闻言,柔妃的眼中划过一道一闪而逝的精光,看向北棠妖的眸子里带着错愕:“九殿下可是在说笑?”

    北棠妖躬身虔诚开口道:“儿臣所说皆是肺腑之言,儿臣愿为娘娘养老送终,享天伦之乐,护娘娘后半生安康。ai悫鹉琻”

    柔妃颇为触动,眸中涌现出两朵泪花,有些犹豫道:“这。。怕是不太妥当。。。”

    北棠妖扯下托盘上盖着的红布,一张火红的狐裘便出现在了柔妃的视线里。

    柔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却将那转瞬即逝的贪婪隐藏的极好恁。

    想不到这世间竟然真有火狐的存在,此前她一直以为火狐只是传说中的东西,野史上也是人们吹嘘而已,不想真的在有生之年,见到了传说中的火狐裘。

    “这是儿臣的一点心意,算不得昂贵,还请母妃笑纳。”北棠妖幽幽开口。

    “你有这份心思,本宫感激不尽,只是你也知道,如今宫中局势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本宫真的认下你这个儿子,赵府一脉的性命可就全都系在本宫身上了。胆”

    柔妃一顿,继续道:“事关全族,本宫不得不谨慎思量。”

    北棠妖点头道:“倒是我思虑不周了,此事风险极大,我又怎么能将娘娘全族的生死系在我一人身上?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当做是我未曾提过。”

    柔妃一愣,没想到北棠妖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按照设想,他不是该继续劝说才对,眼见着他再没有这份心思,不由得有些急了:“事情也并非这么绝对,依照现在的情况,无论最后是谁获胜,怕是我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那娘娘的意思是。。。”北棠妖试探道。

    柔妃心中有些气节,好一个北棠妖,算你厉害!

    “如今我们孤儿寡母,若是再不相互依靠,这北燕哪里还会有半点我们的容身之地呢?”

    北棠妖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母妃受儿臣一拜,若是日后儿臣有所成,母妃一门必将显赫。”

    柔妃点头道:“好,好。。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母后定当护你,当日我作为母亲,未能护得亮儿平安,日后,若是谁想动你分毫,那就先过了母妃这关!”

    北棠妖拱手道:“儿臣相信,总有一日,这母妃会变成母后,母后也一定会成为北燕最尊贵的女人。”

    柔妃眉梢微挑,看得出十分心中有些激动。

    北棠妖从袖中拿出一只锦盒:“除了这狐裘,儿臣还有一物送予母妃。”

    打开盒子,顿时满室飘香,一种让人沉醉的异香带着绵软之气渐渐飘散开来,经久不散。

    “这是。。。”

    “不值钱的小玩意,全当是儿臣孝敬母妃的一点心意。”

    柔妃接过东西后,仔细打量起锦盒中的东西,纵然自入宫后也见过不少稀奇宝贝,却依旧不知此物为何?不过再怎么样,她也看得出这绝对是珍稀之物。

    “你这孩子,跟母妃还这么客气。

    “此前十几年未能向母妃尽孝,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儿臣又怎么敢不用心?”

    两人寒暄了片刻,渐渐的,也隐晦的谈了一些朝中形势,达成了一些共识。

    北棠妖离去后,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柔妃坐在桌前,脸色有些发沉。

    这北棠妖可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看来,她要格外小心才是。

    离开水柔宫后,北棠妖直接向着挽月宫的方向走去,见着里面还亮着灯火,这才从一处围墙跃了下去。

    挽月宫内

    精致的梭猊香炉里飘散出淡淡的香,薄纱将烛光都变得朦胧起。

    小盛子见着夜色深了下来,走了进去,手中提着一只篮子。

    “主子,药拿来了。”

    虞挽歌看向桌上的瓷碗,里面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看起来有些渗人,许是因为一路周折,已经有些凉了。

    小盛子轻声道:“药是拖人直接从宫外拿进来的,也不会留有药渣,主子喝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虞挽歌点了点头,抬手将药碗端了起来。

    北棠妖站在水晶珠帘之后,正好瞧见这一幕,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郁之色。

    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水晶珠帘打在他身上,而后碰撞在一起,清脆作响。

    虞挽歌转过头看向突然走出来的他,微微蹙起眉头。

    大手直接夺下了她手中的药碗,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我会让御医开些避子汤。”

    虞挽歌垂下眸子:“不必了。”

    北棠妖挑挑眉:“不避了,那就生下来好了。”

    虞挽歌一愣,抬眸看向北棠妖,北棠妖带着几分失落轻声开口道:“你以为是要给你喝的么?”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许久,北棠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轻叹道:“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虞挽歌唇角一动,拉住了北棠妖的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北棠妖的眸中升起一抹光彩,比南山上的霞光还要璀璨,没有再迈出步子,静静的等待着。

    “这么晚了,明早再走吧。”

    沙哑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让北棠妖的心一下子澎湃起来,眼眶微酸,只觉得难以平静。

    回身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小盛子捂着嘴偷乐着,转身离开,将门带上。

    夜深,两人并肩躺在一起,他的长臂揽着她的肩,两双眼睛都盯着屋顶,什么也没有做,却安静,祥和。

    过了片刻,虞挽歌开口道:“江不寿那里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他说根据天象显示,一月之内,西南凌河一代必有水患,小则影响周边两三座城池,大则卷入十余座城池,届时百姓必将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春洪泛滥,天灾难挡。”

    纵然两人慨叹这是扳倒太子绝佳的机会,可是想到如此天灾,却是不由得为那些百姓忧心。

    次日一早,虞挽歌醒来的时候,北棠妖已经离开了。

    北燕朝堂

    北燕帝蹙着眉头看着下首的大臣们,斜歪着身子有些心不在焉。

    江不寿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近来天机示警。”

    “哦?为何事?”北燕帝不由得有几分紧张。

    “半月内,凌河一代极有可能会出现水患,小则波及两三座城池,大则牵连近十座。”江不寿蹙着眉头道,两撇八字胡随着他的话一挑一挑的。

    北燕帝直起的身子又靠了回去,还好,还好不是有关帝王一事,眼下北燕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他终日提心吊胆,若是有了新的帝星出现,他一定会死掉的。

    “有这么严重?”

    “从天象上看,十分严重,微臣建议陛下派遣使臣前往凌河一代,通知沿河两岸的百姓尽快转移,以免到时民不聊生,事情紧急,还望陛下早下决断。”江不寿严肃道。

    太子北棠叶心思微动,上前一步道:“江大人言之有理,可若真是要十座城池的百姓,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若是如此之多的百姓进行迁移,只怕会对其他城池造成混乱。”

    “那么依照大哥的意思该当如何?”北棠妖反问道。

    北棠叶思忖了片刻后道:“着手转移百姓只是一方面,儿臣认为还应该加快防洪之举,做好防范措施,若是真的有水患爆发,也不至于乱了分寸。”

    北燕帝点点头,有些提不起兴趣,如今他所关心的是自己在这个皇位上还能坐几年,天下百姓的生死对他而言可并不那么重要。

    “这件事确实不容易处理,你们今日各自回去想想对策,明日上朝给朕拿出解决之道,叶儿,妖儿,你们两个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儿臣明白。”

    北燕帝打了个哈欠,草草退朝。

    北棠叶捏紧了拳头,看着被大臣们围绕而去的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他一定要拿到这次治理洪水的功劳!只有这样,他在民间的威望才能大涨,除去朝廷内的权势,北燕帝也必将顾忌民间声誉,而不敢轻易废去他的太子之位,他的地位也才会更加稳妥。

    北燕帝走在御花园中,看着郁郁葱葱的草木和娇艳欲滴的花朵,总是没由来的烦躁。

    说不出为什么,纵然一切看起来歌舞升平,可是他却总有一种自己大限将至的感觉,难道说,自己这个皇帝真的是做到头了么?

    “海儿怎么样了?”

    王公公躬身答道:“御医们一直都在费心医治,也在民间张贴了告示,有不少人前来尝试,只是四殿下却一直没有醒来。。。”

    北燕帝微微颔首,没有再开口。

    入夜,北燕皇宫密林外,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

    虞挽歌等在那里,身边只小盛子一人。

    而她在的地方,斜对着的不远处,正是当初发现太子存储兵器的山洞。

    又过了一会,北棠妖一身海蓝色的华服,从林中走了出来,朝着她的方向直接走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站定后,小盛子退开了几步,仔细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怎么样?听闻今日陛下命你同太子同时思量治洪之策?”虞挽歌蹙着眉道。

    北棠妖负手点了点头:“父皇要求我们明日便给出解决办法。”

    “此次事关民心,若是你能救了百姓,在百姓心中,必然威望大涨,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虞挽歌低声嘱咐道。

    洞穴内的太子,此刻,正从一只拳头大小的窟窿里,观望着下首的两人。

    今日他忽然接到消息,说是山洞这边有异样,见到有人在洞穴边留有人的脚印。

    他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不想却发现了如今名噪一时的挽妃娘娘,竟然同北棠妖关系匪浅!

    从一处缝隙看去,竟然隐约听见两人所谈论的是什么治洪之道,不由得凝神静气,仔细听了起来。

    “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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