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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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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一扬,虞挽歌被狠狠的甩在地上,尖利的石块划过手掌,瞬间鲜血如注。
北棠海一步步走向北棠妖,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厌恶,一身墨色蟒袍,腰系金丝蛛纹带,黑发束以镶碧鎏金冠,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只觉得高不可攀。
和他相比,一身草芥,在寒风中纤弱的北棠妖,一瞬间,低至尘埃。
“我北燕的九皇子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莫不是哪里的野种?”
北棠妖平静的接受着北棠海的羞辱,垂下的眸子扫过虞挽歌,闪过一抹水波。
北棠海一把狠狠揪住北棠妖的头发,眼中闪烁着猛兽一般的凶残,低沉着开口:“说话!”
北棠妖依旧无言,北棠海松开手后,冷笑一声,拿着暗金色的蚕丝手帕擦了擦手指:“私闯入宫者,该当何罪?。”
“罪当论斩。”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北棠海怒道。
虞挽歌心头一紧,想不到这北棠海的权势如此之大,竟敢这般狂妄!
两名侍卫不曾迟疑,上前便要将北棠妖拖下去。
虞挽歌知道,若是北棠妖出了事,这宫中再难找出第二个这样合适的人。
情急之下,挡在了北棠妖面前:“还请四皇子高抬贵手。”
“哦?你是什么东西?”北棠海眼中闪烁着明暗的光火。
北棠妖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纤细的背影。
北棠海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扯过虞挽歌的领子,将她抵在了假山之上。
“告诉本殿下,你是什么东西?”北棠海阴沉道。
“还请四皇子高抬贵手。”虞挽歌垂眸淡淡的开口,却因为这个男人的靠近,寒意从脚底一点点蔓延到心尖。
“既然你这么想救他,那就让本殿下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虞挽歌终于抬起眸子,对上面前那双带着残暴,如同猛兽般的眼。
枝丫上的雪滑落在女子的肩头,渐渐化开,却化不开那浓的像墨一般的黑眸。
北棠海微怔,却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将她甩在了侍卫中间:“把他们伺候的满意了,本殿下就放过这个野种!”
八个侍卫,两个太监,虎视眈眈的看着瘦弱的女子。
寒气从领口灌入,虞挽歌缓缓站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怎么?不肯?”北棠海嘲讽道。
粗糙的手指微微抬起,顺着被扯开的领口,一点点向下解去。
北棠海的神色晦暗不明,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女子粗糙的手指,阻止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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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羞辱成灾!
“还请四皇子网开一面,不要为难一个宫婢。”北棠妖姿态谦卑。
“哦?这是在本皇子面前表演伉俪情深么?”北棠海冷笑道。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那只握住自己的手,轻轻抽离,静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也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像狗一样爬过来,爬到我面前来,我就答应你重新考虑。”北棠海嗤笑着,毫不掩饰他对他的侮辱。
北棠妖垂着眸子,静立了半响后,便真的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拄地,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爬起来,毕竟无论他怎样落魄,终究是北燕皇子。
拔凉的冰雪带着刺骨的寒,可相比冬日的无情,更加冷漠的却是人心,北棠妖一点点在地上爬了起来,手脚的搭配并不协调,单薄的衣衫和地上的白雪翻搅在一起,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路不算长,可每一步却又是那么漫长。
虞挽歌望着地上的男子失神,从他与狗争食,她便知道他能屈能伸。
只是,她却依然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是要经过多少冷漠和决绝,才能这般隐忍和淡然,她从来都知道一个道理,若是肯把自己低贱至尘埃,也必能站在九天之上的云端。
就在北棠妖停在北棠海的脚边时,北棠海忽然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巨大的力量悬殊让北棠妖一下子摔倒在冰雪里,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虞挽歌垂下的眸子忽然睁开,她知道,纵然自己可以百般算计,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却依旧无力回天。
“殿下方才对奴婢所言是否作数?”
北棠妖愣愣的看着虞挽歌,而北棠海则是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果真是个下贱的东西!他跪下来求我放过你,你却主动送上,门来,你说,他是有多愚蠢?”
不等她开口,狂暴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颈间,大手甚至开始在她腰间游走,毫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着她,虞挽歌闭起眸子,手掌微蜷,北棠海,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棠妖从地上爬起,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漫天飞雪都化不开他浓重的哀伤,夜色中那一抹残破的白,竟让人窒息到心痛。
直到许多年后,她依然记得,他此时的模样。
虞挽歌不再看他,移开的目光并没有瞧见,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在灯火的映衬下几度折射出紫红色的诡异光芒。
“四哥果然好兴致。”一道干净而舒服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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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绝世无双!
在灯火的簇拥下,一名男子朝着几人走来,来人身披一件纯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一双雪白的锦鸡纹白靴纤尘不染。
北棠海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看着迎面而来的人不满的皱起眉头:“北棠雪,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
“原来是佳人绝色,难怪四哥会情不自禁。”被唤作北棠雪的男子也不怒,温文尔雅。
“哼,佳人绝色?分明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下作东西!”北棠海讽刺道。
“八弟无意惊扰四哥**,只是父皇已经等候多时,见四哥久等不至,便派八弟前来。”北棠雪解释道。
北棠海冷哼一声,再没看地上的两人一眼,甩袖离去。
精致的白靴停在了虞挽歌面前,虞挽歌只觉得身上一暖,抬眸正对上男子温润如玉的目光。
原来是他的大麾。
大麾围系在她的身上,正巧挡住了北棠海在她颈间留下的一片殷红。
男子一身月白华袍,上面绣有掐金丝的山涧明月,踏着冰雪而来,神色浅淡,有三分淡漠,两分温暖,剩下的五分则是温润无波,就像是北极之巅的雪莲,沁有冰雪之姿。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过如此。
男子将手中的宫灯放在了虞挽歌手中,轻道:“夜深雪寒,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等虞挽歌开口道谢,男子便已经带人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虞挽歌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双眸,八皇子,北棠雪,皇后的第二个儿子!
回过神来,便瞧见北棠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满身的飞雪和他融为一体,仿佛要化作一尊冰雕,唯独那双眼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去。
虞挽歌收回目光,解开身上的大麾,轻轻放在地上,任它和雪地融为一体,而后将宫灯一并放在了大麾旁,缓步走到北棠妖面前轻道:“走吧。”
“好。”北棠妖的目光落在她的颈间,最终吐出一个字来。
北棠妖扫了眼地上的大麾,神色不变,随着虞挽歌一前一后的在漆黑的夜色里缓缓前行。
回到周公公安置的院子,虞挽歌一面烧水,一面清洗木桶。
北棠妖安静的站在门槛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许久后,瞧见她手上的伤口,走过去接下木桶轻道:“我来吧。”
虞挽歌也不推辞,擦了擦手,便转身走进房间。
不一会桶便被收拾干净,北棠妖将它搬进屋子,虞挽歌提着热水一并进去,将热水缓缓注入桶中。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容颜,两人都沉默着。
049 凉薄一吻!
虞挽歌转身离去道:“我先出去。”
北棠妖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久久失神,思绪回转,目光落在了搭在破烂屏风上的衣服,轻轻展开,是一件藏蓝色的夹袄。
普通的面料缝了两层,里面加了些棉花,干净,整洁。
将自己泡在水里,闭上眼眸,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怎么都是北棠海亲吻她的画面,那一抹刺目的红,就像是一根刺,在他心头疯狂的滋长着,一发不可收拾!
半个时辰后,见着北棠妖还没有出来,虞挽歌便端着饭食走了进去,隔着屏风道:“时间很久了。”
北棠妖睁开双眸,起身擦干,换上干净的衣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虞挽歌庆幸着,幸好周公公尚算仁义,至少每隔几日便会有人给这里送些炭火和粮食,多的没有,可温饱却已足够。
抬眼的瞬间,她微微失神,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皮肤就像是昆仑山脉终年不化的雪,雪白的没有一丝瑕疵,他的眸子则像是天山之巅的那一汪圣水,眼角微挑,淡洒琉璃,蛊惑人心。
北棠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长长的发丝还滴淌着水珠。
“吃饭吧。”
北棠妖却没有动,反而抬起手,手指伸向虞挽歌被扯坏的衣领,微凉的指尖触在那一抹殷红之上,久久不曾离去。
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在淡橘色的光芒下,污秽的墙壁上投射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气氛就这样诡异而暧mei着,虞挽歌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北棠妖却突然凑近,低头在她的颈窝处落下了轻轻一吻。
虞挽歌一把将他推开,眼色黝黑,直视面前的少年:“北棠妖。。。”
北棠妖神色无波,不等她开口便错身绕过她走了出去:“我去帮你烧水。”
出去之后,北棠妖便看着锅发呆,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那样做,只是想,所以便做了。
回去之后,两人就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却总是透露着一种诡异。
晚饭后,虞挽歌便开始同他讲起宫中的局势。
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沙哑的嗓音缓缓流淌出来:“如今天下四分,东陵,西齐,南昭,北燕四国,相互抗衡,北燕最强,却已经日渐衰败,西齐最弱,西齐皇子如今在北燕为质。”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微微失神。
“今日所遇的两人分别是四皇子北棠海和八皇子北棠雪,四皇子的母妃乃是东陵国公主,虽然东陵公主已死,却不妨碍北棠海有着东陵这个后盾。”
北棠妖接道:“东陵虽是北棠海的后盾,可东陵之所以肯为他做后盾,也是因为他北燕皇子的身份,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有朝一日,北棠海失去了他的价值,现在的后盾,说不定会成为取他项上人头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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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冰冷杀意!
男子说话的瞬间,周身的气势一瞬间便有了极大的变化,虞挽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抬眸的瞬间便瞧见那琉璃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紫红色的光芒。
夜深露重,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嗞嗞作响,虞挽歌用那沙哑的嗓音,为他一一讲述了天下时局和宫中局势,而北棠妖对于政治的敏锐也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前世,她本就不是安守深闺的女子,她纵横声色犬马,她倚箭飞扬跋扈,她骄傲,她也轻狂。
她笑时,斜倚栏杆,陪君醉卧三千场,却不忘笑讽酸儒,她怒时,策马扬鞭,银月弯弓,敢射天狼!
她浓烈的像是一蹙烈焰,可最终死的却也像是一场山洪。
曾经如烈火般的人生,却最终成为莫大的讽刺,而今的她,不再浓烈,只剩一汪死水,却是不死不休。
见着天色已晚,虞挽歌铺整好床铺,转头,便发现北棠妖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你睡地上。”虞挽歌冷淡的开口。
北棠妖乖巧的点了点头,虞挽歌看着床上的被子蹙起了眉头。
床上一共有三条被子,两条铺在床上,一条用来盖在身上。
虞挽歌没有犹豫,先是抽出一条被子对折铺在地上,而后又抽出另一条,交给了北棠妖。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了石床上孤零零的一条被子上,看着虞挽歌不说话。
烛火熄灭,两人都躺了下来,呼啸的北风猛烈的拍打着窗子,狭小的空间里,却依然能够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
虞挽歌轻闭着双眸,一动不动,脑中却在反复思索着除掉尚宫后的下一步动作。
她此次除掉尚宫,看似大获全胜,可是却也为自己招惹来另一个麻烦,那就是夏公公。
如果她没有离开尚宫局,也没有搬入这个地方,那么到是不容易引起注意,只是这一番动作下来,夏公公一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北棠妖睁着一双勾魂的眼,在黑暗中看着那破烂的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听着女子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北棠妖悄悄起身,将两条被子抱在怀里,走向床边。
床上的女子面庞柔和,褪去平日里的冷硬,竟是让人看的心都软了。
回过神来,他将手中的被子轻盖在女子身上,可就在这一瞬间,却是突生变故。
原本紧闭的双眸,忽然睁开,一瞬间,雷霆乍现,好似有狂风大作,席卷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北棠妖一愣,那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凛冽的寒芒,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意,不等北棠妖反应过来,一只纤细的手,便已经紧紧掐住了他的咽喉,甚至还在不断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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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夏呈有请!
北棠妖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手中的被子也掉在了床上,比起他这条人尽可欺的贱命,更让他觉得从心底发凉的,是她眼中的杀意。
虞挽歌感受到身上多出来的重量,看着身上的被子,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松开,起身将烛火点燃。
昏黄的烛火很快就亮了起来,虞挽歌看了北棠妖一眼,沉声道:“下次不要再靠近我。”
北棠妖没有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虞挽歌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在门前停顿了一下道:“去床上睡吧。”
虞挽歌站在院子中,天空还在纷纷扬扬飘洒着雪花,任由寒风将她吹打的更加清醒,她站在冰雪之中,看着远处,没有焦点,久久失神。
北棠妖并没有去睡,而是跟了出来,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院子中的女子,看着夜色中的一天苍茫,他竟生出一种强烈的欲wang,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寒风呼啸,女子却就这样在庭院中站了**,任由风雪染白了她的肩头。
在女子的身后,北棠妖亦是这样站了**,静默无声,不动如山。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东方的一抹橘红像是火一般,普照着大地。
虞挽歌终于动了,转身回房,经过北棠妖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出乎意料的是,天色才一大亮,夏公公便派了人来。
“奴才是夏公公身边的小福子,奉公公之命,请挽歌姑娘前去一聚。”
“挽歌只是奴婢,夏公公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虞挽歌垂眸敛目,十分恭顺。
“今个大雪冰寒,奴才给姑娘带了件披风,还请姑娘笑纳。”小福子笑着道。
虞挽歌看着他手上的黑红色披风,接了过来披在身上,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挽歌姑娘这边请。”小福子在前面带路。
虞挽歌回首的时候,正巧同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对上,对视片刻,收回目光随手将房门关上。
随着小福子走在路上,虞挽歌心下反复思忖,这夏公公的动作比她预计的要快上几分,到底是打的什么心思?
绣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小福子偶尔打量起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他在这宫中也算是份位不低的了,虽然不能同周夏两人这样的巨头相比,却也决计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太监,依照他看,这虞挽歌虽然一身宫装,可若是有朝一日得见圣颜,极有可能一朝翻身,飞上枝头。
没多久,便到了翁和宫,正是夏公公的所在地。
虞挽歌本以为初次相见,夏公公必然会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在这冰天雪地等上许久,可是,她却错了。
“挽歌来了,进来吧。”夏公公不冷不热,让人难以捉摸。
虞挽歌心下微沉,在这宫里能混出名头都是人精,这夏公公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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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心思难测!
“嗯,倒是生的一副好模样,做个宫婢实在是可惜了。”夏公公端起茶盏打量着虞挽歌。
“公公盛赞,奴婢本就卑贱,自然只能为奴为婢。”
“呵,这话咱家可不爱听,咱家就不信,这世上有谁甘愿永远做个奴才。”
虞挽歌没有反驳,一时间摸不清夏公公的目的,抬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夏公公,此人看起来不如周公公精明,微胖,笑眯眯的,似乎极好说话,可她却知道,这种人,惯会逢迎,远比周公公来的更加心狠手辣。
夏公公颔首,小太监给虞挽歌搬了张椅子。
虞挽歌一直紧绷着心弦,揣测着夏呈的心思,谁知他却一直同她聊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面对她的寡言少语,竟也一直聊到了午膳的时辰,夏呈甚至留下她一起用了午膳,嘘寒问暖,满脸笑意。
一顿饭相安无事,夏公公问什么,虞挽歌也是有问必答,偶尔还反问几句,一顿饭倒是其乐融融。
饭后,已经过了晌午,太阳垂挂在天边,却依旧难以带来暖意。
“今日有你作伴,咱家十分开怀,咱家知晓你与周公公颇有交情,所以也不会为难与你,咱家不求你效力于咱家,只希望日后你不会与咱家为敌。”夏公公温和的开口道。
“挽歌不过一个奴才,自然不会与公公为敌的。”虞挽歌垂眸道。
“有你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小福子~”
小福子手捧一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二十锭白晃晃的银锭子:“这些银子,是公公的一片心意,还请姑娘笑纳。”
“多谢公公。”虞挽歌也不推辞。
夏公公见此,便命小福子送她回去。
夏公公看着虞挽歌的背影,眯起眸子,这个虞挽歌,可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若不是一个极蠢的,便是一个心计了得的,不过不管如何,都活不了几日了。
走出翁和宫后,小福子主动道:“看来公公是极喜欢姑娘的,赏赐了这么多银子。”
“公公怎么会把这些赏赐放在眼里,单是公公腰间的足金锁,便不止这二十锭白银。”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他的腰间。
一只刻有长命百岁的云纹金锁,串着珠玉挂在了小福子腰间,在衣襟下,若隐若现。
“这金锁是夏公公所赐,我老家在南阳,进宫前曾跟着师傅学过皮影戏,这手艺得了大总管的眼,便想着让奴才在皇上面前露一手,这金锁,便是夏公公给的奖赏,说是只要演的好,还会有重赏。”小福子提起此事脸上有着得意。
虞挽歌眸色微暗,神色不变:“在这宫中祸福相依,公公还是小心为妙。”
“说的也对。”小福子似有所感,点点头。
虞挽歌见他没有放在心上,也不再多言,她只能提醒他至此,萍水相逢,多说无益,何况她也是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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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剜心而已!
回到房间后,虞挽歌坐在桌前不动,看着那满满一托盘的银锭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夏呈真是打的好算盘,今日请她前去,周公公必然会得到消息,自然也会知晓自己同他相谈甚欢,乃至于使得夏呈留下自己用膳,最后甚至送给她二十锭银子。
这样一来,周公公必然会怀疑她是否转投入敌营,为了抹去这份不安,周公公一定会想要除去她,宁肯错杀,也不会让她成为夏呈的助力。
如果她猜的没错,若是周公公要杀她,夏呈必然相救,使得自己感激涕零效忠于他,同时也憎恨起周公公。
如果周公公不出手,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另一个阴谋!
虞挽歌伸出纤细的手指,拿起一锭银子在手中把玩,眸色极深。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北棠妖一身狼狈的走了进来,手上衣襟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看着面前的虞挽歌,将一件崭新的淡粉色夹袄放在了她面前。
夹袄上沾染了几处殷红,还有些湿,看起来就像刚受过虐待。
抬头看着北棠妖那结冰的长发,起身道:“我去给你烧水,柜子里还一套衣服,你先换上。”
不一会,北棠妖便泡在了木桶里,氤氲的热气让人睁不开眼。
今日虞挽歌走后,他便也出去了,少见的带着几分期待,因为他托一名负责采买的宫女,从宫外带了一件崭新的夹袄给她,即便,他付了不止三倍的价钱。
可就在他拿着这件夹袄回去的路上,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下,若非他将这夹袄护在怀中,怕是也要沾湿了。
泼水的是内务府的副总管谭善,负责给宫中的各位主子发放月钱和布匹银碳,可从几年前他上任后第一次前往他的住所开始,便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呦,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九殿下吗,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谭善冷嘲热讽道。
他不语,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错身走过。
寒凉的水迅速结成冰碴,在寒风中有着刺骨的痛,只是,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心疼自己身上的袄子,想来这是她费尽心思才弄到的。
谭善冷哼一声,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皇子?
一个眼色过去,两名小太监便想要抢了他怀中的袄子,甚至不惜拳打脚踢。
见着这般狼狈的北棠妖,谭善心中总算是畅快了不少,这些日子他可是没少受气,可是看看,堂堂皇子,还不是连狗都不如。
只是,后来,北棠妖带着夹袄离开,而谭善却倒在了漫天风雪里,鲜血染红一片。
小太监走近,却惊恐的看到,他的心,被人生生用手给剜了出来,一颗散落的心脏,距离他的尸体有半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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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各有算计!
“听闻你同夏呈相谈甚欢,甚至接下了他的赏钱。”周公公神色不明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夏公公的买命钱,奴婢又怎会不收?”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公公一愣,眯起眸子:“哦?咱家倒是好奇,这命是买咱家的,还是买他夏呈的?”
“一切还是要看公公的意思。”
周公公端起茶盏,明白她话中有话,若他怀疑她,便是将她推到夏呈的身边,便是敌人,若他信她,她便会帮着他取了夏呈的贱命!
“夏呈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咱家同他分庭抗礼多年,也未分出胜负,怎么?难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只要公公敢犯险,奴婢便会将夏公公的人头奉上。”
“说来听听。”
虞挽歌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周公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虞挽歌的神色更加不同。
“好!就照你说的办!”
夏公公的对食,秋菊听闻了虞挽歌与夏呈相谈甚欢的事情,便开始心头不安,她可还未见着夏呈赏赐过谁这么多银子,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得了她被周公公传召的消息,便立即藏身在周公公门前,想要找机会试探一番。
虞挽歌走出房门的时候,周公公的心腹小李子四处打探了一番小心道:“挽歌姑娘,这事你可一定要办好了,公公这边被人盯的紧,这事可就全靠你了。”
“李公公放心,奴婢这就去办。”虞挽歌沉声道。
秋菊本是想出来试探试探虞挽歌,可是见着她们那副神秘的样子又住了脚步,而是悄悄的跟在后头,想要看看她到底做什么?
虞挽歌并没有回去,而是走向了下元门,在不远处的铜狮子身后站了一会,便有守门的侍卫找借口离开,向她走来。
“佟侍卫,公公拖你前去。。。”
秋菊躲在墙后,有些听不清楚,只模模糊糊听到什么画册,而后又见虞挽歌给了那侍卫两锭金子,当即也顾不得试探她,而是跑了回去禀报夏呈。
虞挽歌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夏呈听闻此事后,蹙起了眉头,立即让人监视起那名侍卫。
傍晚时,夏呈得到消息,原来周旺怕他用小福子得了盛宠,所以派了那侍卫请最好的画师,用观音做画,画的却是春宫图!
想要借此搬回一手,博得皇上的青睐。
“哼,倒是打的好算盘!待到画册做好,立即派人暗中换掉,将这画册给咱家拿到手!”夏呈吩咐道。
时隔五日,夏呈终于把这画册拿到了手,看着那赤身luó体的观音,想到喜好女色的北燕帝一定大喜,倒是正称了他的计划,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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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突然暴毙!
当日虞挽歌离开去找周公公后,也不知是因为那桶倾盆而降的水,还是因为第一次手染鲜血,竟是发起了低烧。
虞挽歌回来的时候,便见着他整个人裹着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浑浑噩噩的,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用手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才松了口气。
北棠妖感受道额头上的温度,睁开了那琉璃色的眸子,笑开,凉薄却魅惑。
“怎么不去床上。”虞挽歌将他扶起。
北棠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中带着贪恋。
虞挽歌想要将他扶到床上,奈何他却固执的摇头,不肯动作。
见此,她也不再勉强,知晓他是怕自己忌讳。
到了夜里,虞挽歌看着地上依旧蜷成一团的人,最后开口道:“如果不怕死,就到床上来吧。”
北棠妖身形一僵,睁开的眸子涌动着嶙嶙水光,却是没有犹豫抱着被子站起了身,走到床边,看着躺在里侧背对自己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无声,里侧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北棠妖贪恋的盯着她的背影,渐渐睡去。
夜色正浓,一只锋利的匕首忽然狠狠架在了北棠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熟睡中的人迅速睁开眼,夜色中瞧见,那双凌厉的眸子正充满了杀意,女子的发丝顺着肩颈垂在他的胸口。
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女子的手颤抖着,北棠妖不躲不闪,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
女子的眸子渐渐清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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