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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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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珠帘上的珠子被切割成规规矩矩的多面体,每一面都光滑平整的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折射出清冷的月光,倒映着两具紧密纠缠在一起的躯体,雪白的皮肤隔着薄纱若隐若现,静静的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唔。。。北棠妖。。”

    雪白的肌体一阵轻颤,双臂揽着他精壮的腰身,传来淡淡的娇喘熹。

    琉璃色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轻细的吻一点点描摹着她的轮廓,略带薄茧的手指顺着小腹一点点向下探去,微湿的舌头舔吻着香软之上的花蕾。

    “挽挽。。”

    虞挽歌缓缓睁开流转着水波的眼,只觉得腰好似要折了一般,两腿酸软的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可身上的男人却依旧不知疲倦的耕耘着靴。

    还未反应过来,腿再次被打到最后,虞挽歌眼中少见的闪过一抹慌乱:“北棠妖。。。”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北棠妖腰身一沉,又是一阵有力的撞击,虞挽歌咬着唇,红了眼,只觉得每一次撞击都足以摇散了她的骨头,精致的指甲扣着他的腰身,留下一排排月牙的痕迹。

    腰间垫着一方软枕,枕上的刺绣摩擦的她的皮肤生疼。

    黑夜中,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微红,注视着女子玲珑的身段,仿佛化身豺狼的猛兽,浅淡的眸子被那一寸寸雪白惹红了眼,一点点吻过灼热的薄唇,灵活的舌在唇上打着转。

    北棠妖只觉得自己有些失控,所有的隐忍和坚持,在这一刻,都溃不成军,所有的耐心和冷静也在这一刻,化作西风,散至南天。

    瞧见他那饱含着***的目光,虞挽歌转过了头,心头发颤,平生再一次对一个词有了深刻的认识,兽性大发,大抵如此。

    不满她的不专心,咬着她的唇,毫不迟疑的占领城池,同时展开有力的冲刺。

    肌肤一寸寸滚烫,在他的唇瓣下一点点染成绯色,喘息愈来愈重,终究是发出淡淡的嘤咛,平添了几分暧昧。

    听着那抑制不住的淡淡嘤咛,北棠妖的薄唇勾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在虞挽歌耳边轻洒着淡淡的热气,夹杂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挽挽。。”

    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染着两滴细小的水珠,如蝉翼一般,在期待中缓缓睁开,看向面前妖精般的侧脸。

    “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不等虞挽歌反应过来,北棠妖已经从她身体里退出,变换了姿势,再次探到她的腿间。

    虞挽歌拒绝配合,两条修长的玉腿合的没有一丝缝隙,曼妙的曲线看的北棠妖几欲***,轻声哄道:“挽挽,乖。。。最后一次。。。”

    虞挽歌始终抿着唇,闭着眼,态度坚决,也不说话。

    北棠妖只觉得腹下一阵邪火,发不出去,压抑许久的情愫似乎都在这黑夜中不安分的迸发出来。

    将头埋在虞挽歌的颈窝,一点点向下游走着,锁骨上的疤痕因为悉心的调养已经淡去了不少,两片香软亭亭玉立,探手握去,正是合了他手掌的尺寸,顿时让他心情一片飞扬。

    虞挽歌抿着唇,不为所动,可心中暗骂着牲口!他的发丝柔柔软软,随着他的动作,划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酥酥麻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次嘤咛出声。

    北棠妖的额上渐渐浮起细密的汗珠,身下依然滚烫着,将虞挽歌的小动作收在眼底,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渐渐的,困意袭来,虞挽歌有些昏昏欲睡,而就在这时,身下再次发起一阵猛烈的撞击,生生将她的困意震碎到九霄之外。

    “唔。。。轻点。。”

    瞬间清醒的虞挽歌,红的眼,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哭腔,北棠妖,你这个牲口!

    “恩?你说什么?”又是一次大力的冲击,深深浅浅的律动着,时深时浅的不安分着,北棠妖不依不饶。

    虞挽歌只觉得再无半点招架之力,微红的眼圈与平日有着不一样的风情,整个身子软的几乎要陷在了床里,三千青丝随意的散乱在床上,同他的纠缠在一起。

    见着她咬破了唇瓣,也未开口,北棠妖心头升起不满来,一口衔住那浅粉色的花蕾,牙齿轻轻撕咬着,打着转,摩擦着,待到唇齿累了,身下便是交替着如此,浅浅的探入,深深的贯穿。

    终是让虞挽歌轻颤起来,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随着这妖娆的颤抖,胸口的两片香软轻轻摩擦着北棠妖的脸颊,让他只觉得好似腾云驾雾,欲仙欲死,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身下的火热越发膨胀,北棠妖腰身一沉,再次全力贯入。

    “唔。。。我不行了。”虞挽歌终是颤抖着无声的哭了起来。

    北棠妖没有马上停下动作,轻吻过虞挽歌脸上的泪珠,头埋在她颈窝处,轻声道:“你说你利用我,我总该要取些筹码才对。”

    虞挽歌噙着泪花,一拳打在北棠妖胸口:“你去死!”

    北棠妖抓住她白嫩的拳头,放在唇边吻了吻,却再次律动起来。

    咬着唇瓣不肯开口,可最终一串串嘤咛还是融入了夜色,成为最美的音符。

    最终,虞挽歌哭着求饶声中渐渐昏睡过去,北棠妖起身帮她洗净身子,换上一身天青色的亵衣,塞好被角,轻吻了吻她的眼,这才转身去收拾自己。

    不是他索求无度,只是时时刻刻的禁锢压抑的他快要发疯,平日里相见倒是不少,却偏生连多看一眼都是禁忌,不止如此,还要忍受皇帝老头将她揽在怀中,想起他拉着她手的模样,他就有提刀砍了他的冲动。

    穿戴好衣襟,连袖口的一丝褶子都抚的平顺,走到床边,最后看了看熟睡的女子,转身掀起帘帐的一角,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发出一阵阵狼嚎,天上的月里藏着两道阴影,透过树木的枝桠投射在林间,西风凛冽,凭添几分肃杀,却依旧掩盖不住这一室香艳的气息。“少主。”

    穿行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街巷,苍镰从暗处现身,如鬼魅一般漂浮在北棠妖身后。

    “说。”

    “是江不寿之女将鱼儿。”

    北棠妖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没有再走,脸上的柔情渐渐散去,一双清浅的眸子比月色还冷。

    苍镰双膝跪地,头埋的极低:“红柳被控制,所以背叛少主,其余三人,两人已死,被红柳替换成别人,一人投靠了红柳。”

    “很好。”北棠妖幽幽的声音,泛着寒气。

    苍镰将头埋的更低,因着这逐渐扩散开来的杀气而颤抖,少主在鱼儿身边安插监视的至少有四人,红柳为首,定期汇报鱼儿的情况,可眼下,两人身死,两人背叛,发生这等大事,他竟一无所知。

    “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

    ‘嘭!’一声,苍镰重重的撞击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干上,满树的叶子哗哗作响,随后,苍镰重重的摔落在地。

    吐出一口鲜血,一手捂着胸口,苍镰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这次主子是真的怒了,重新跪在北棠妖面前,单手撑地不语。

    宫内的神龙宗人都是受他管辖,可却因为他的失职使挽妃几次受到性命之忧,难辞其咎!

    ‘嘭!’

    苍镰整个人再次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远处的一堵矮墙上,本就不大结实的矮墙,瞬间零散成一地砖泥,发出轰隆的响声。

    因着这声动静,不少休息的百姓纷纷点亮了油灯,偶尔发出嘎吱嘎吱的木板声和轻悄悄的脚步声,似乎正顺着门缝张望。

    “爹,咱家的墙咋塌了。。”

    话还没说完,孩子的嘴就被紧紧捂上了,老汉紧紧的捂着孩子,颤抖着站在门内,看着月色下寂静而立的那道身影,吓的浑身哆嗦个不停。

    从老汉的角度看去,男子的长发无风自动,皮肤是他从未见过的雪白玉色,就像是那从画里走下来的一般,双眸呈月辉之色,近乎透明,微垂着的眼睑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根睫毛,娇艳的唇好似刚刚痛饮过鲜血,只待那双眸子一睁开,便是妖精活了过来。

    老汉重重的咽了口吐沫,怀里的孩子还是忍不住出声:“爹,那人真好看,不会是鬼吧。。。”

    嘭的一声,老汉一个战栗,依着墙的铲子倒了,把他吓的不轻,再次紧紧捂着孩子的嘴:“狗娃啊。。不要乱说话啊。。。”

    一句话被说出无数个颤音,却没有阻止苍镰再次跪在北棠妖面前。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犯了大忌,哪怕是自己的疏漏造成主子夺嫡失败,也不会有这一次来的严重。

    北棠妖没有说话,冷冷的扫过他一眼,一双眸子冷的像冰碴,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是从广寒宫上搬下来的寒霜剑,带着直剜人心的杀意。

    苍镰浑身绷的笔直,缓缓闭上眼,握着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离他是如此之近。

    北棠妖却不再看他,只留下一道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苍镰浑身一软,再次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腰间的佩剑也随之铿鸣了一声。

    缓缓停在西厂门前,守门的太监脸白的像是纸人,手扶着佩刀,来回巡视,纵然夜色过半,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倦意,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冒着森然的绿光,似乎只等着有不长眼的前来惹事。

    “什么人!”

    才刚刚站定,守门的太监就发现了北棠妖的踪迹,走近一看,顿时大惊,齐齐跪地:“奴才参见九殿下。”

    北棠妖没有理会,径直走向西厂院内,跪地的太监纷纷撤向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随着北棠妖的到来,黑漆漆的西厂里一盏接一盏的明灯亮了起来,一架架火盆烧的极望,迅速穿戴好的西厂统领身后跟着一大堆人,皆是迈着最大的步子,迎面跑来,身上的披风随之飘动,步伐间却不显丝毫溃乱。

    “奴才参见九殿下。”

    “人呢。”

    “押在地牢。”

    话落,西厂统领便躬身在前面带路,其余的人一个个也都默不作声。

    ‘哐啷’一声,地牢的锁被利落的打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人皆被惊醒,缩在角落里,抱成一团,至于那些动不了的,紧闭着眼,只恨着自己为何还没死掉。

    旁的监牢,狱卒一动,人人皆是扒着栏杆探头,只盼着有什么好消息,又或者送来几个短命鬼?

    可是西厂不同,被关在西厂中的人,只巴不得这开锁的声音永远不要出现,因为每一次开锁,都意味着无数人的痛不欲生。

    黑黢黢的监牢同太监们抹了面粉般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让众人最为侧目的则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统领,此刻正躬身走在华服男子的身侧。

    一双双眼睛落在北棠妖身上,却没人敢出声,哪怕是蚊子般的窸窣声,都没有。

    因着是北棠妖亲自要的人,所以鱼儿被单独关在一间监牢,除去被带来时太监在她肩头留下的爪印,倒也算是平安无事。

    此刻的鱼儿正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浑身哆嗦个不停,只在这里半日,她的精神就已经快要崩溃,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嘶吼,看着那一幕幕皮开肉绽的血色,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一阵整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她不敢抬头,她怕,她怕她会成为下一个被扎成靶子的人,更怕她们把她丢进油锅里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都告诉她,地狱不再冥界,而在人间。

    一双滚着云纹金边的靴子缓缓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上面璀璨的蓝宝石看起来有些眼熟,不染纤尘。

    随后,一双双西厂太监特有的长靴也纷纷停下,鱼儿的心开始颤抖个不停。

    北棠妖没有说话,身后的太监们便无人开口,不似寻常监牢里的奉承拍马,这里,俨然一切有序。

    鱼儿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缓缓抬起头来,当目光触及那俊美的脸庞,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一下子冲了过去,紧紧抓着监牢的铁栏杆:“九殿下。。。九殿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鱼儿的手探出铁栏,抓住了那乳白色的衣襟,眼含泪珠:“九殿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不想挽妃娘娘赢罢了。。真的没有想过伤害她。。。”

    北棠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旁的西厂统领却是将鱼儿的话记在心头,挽妃。

    “本宫倒是不知西厂的条件如此之好。”

    北棠妖幽幽的开口,惊的一众西厂太监齐刷刷的跪下:“奴才该死。”

    缓缓抽出一名太监腰间的佩刀,银色的寒光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肃杀。

    西厂统领心头一紧,强迫着自己稳住心神。

    ‘刺啦’一声,被鱼儿抓着的衣襟就这样,被他割去。

    地牢里的喘息声一瞬间重了不少,明显是这些太监活了过来。

    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穿过一众太监:“把她带刑场上来。”

    西厂统领动作极快,两名太监迅速押着鱼儿跟在了身后。

    “九殿下饶命。。。九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寂静的监牢里只有鱼儿哭着的求饶声,旁人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北棠妖看着被削去的衣角,有些不舍,今个挽挽穿的劲装可就是白色勾着金边的呢,如此倒是少了一件好衣裳。

    鱼儿很快被扔在了地上,爬着上前,想要抓住北棠妖,却被西厂统领一脚踢在了胸口,直接摔了出去。

    两名太监搬上一张八仙椅,上面铺就着整张白色狐裘,另外两人提着火炉站在了北棠妖身侧,防止地牢里阴暗的湿气惹的他不悦。

    缓缓落座后,北棠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鱼儿身上。

    对上那双浅淡的眸子,鱼儿从灵魂深处生出一股恐惧,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九殿下。。鱼儿都是为了你啊。。鱼儿都是为了九殿下,才会这么做。。。”

    “哦?”

    男人终是吝啬的吐出了一个字,却让鱼儿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

    “鱼儿是为了九殿下才这样做的,鱼儿真的没想过谋害挽妃娘娘,眼下皇位之争越来越激烈,鱼儿只是想帮九殿下尽一份绵薄之力。”鱼儿一双眼睛瞪的极大,虽然惊恐,脑筋却是转的极快的。

    见着北棠妖勾唇不语,鱼儿咽了口吐沫再次道:“殿下,您要相信我,鱼儿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挽妃娘娘,鱼儿只是为了嫁祸给慕仁将军,帮您除掉太子,否则鱼儿大可只在箭尖上淬毒,根本不会在也在箭身上淬毒。。。”

    北棠妖依旧只是淡淡的看着,似乎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

    “借助挽妃娘娘也是情非得已,眼下挽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若是这箭矢是针对挽妃娘娘的,一切就合情合理,陛下一定会认为是皇后嫉妒挽妃娘娘独占圣宠,所以才会让慕仁将军进行刺杀的,依照挽妃娘娘的受宠,陛下一定不会轻饶慕家,九殿下。。鱼儿真的只是为了您。。。”

    任凭鱼儿说的口干舌燥,北棠妖也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当她提及起刺杀一幕时,目光更浅了一些,倒映着明暗的烛火,闪烁着诡异的光。

    鱼儿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睁着一双微圆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无辜,说话也开始带起了哭腔:“鱼儿只是想借助挽妃娘娘帮个忙,即便是挽妃娘娘真的中箭,鱼儿手中有解药,所以挽妃娘娘是绝对不会有事的,鱼儿是真的没想过要害挽妃的。。。”

    鱼儿的话说的他心烦,一口一个挽妃娘娘,时时刻刻在告诉他挽挽是北燕帝的女人。

    不过不得不承认,鱼儿是极聪明的,短短时间,就找来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只可惜,伤害挽挽的,他不接受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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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 爱与胸怀!

    艳骨欢,阴毒孽妃;153 爱与胸怀!

    “看来西厂还是很舒坦的,这么有力气,至少是不愁吃喝。爱睍莼璩”北棠妖斜倚在八仙椅上,轻轻擦拭着手指上的扳指,吐了口哈气,用一块软蚕丝布将扳指擦的没有一丝印迹。

    西厂统领是个极有眼色的,打量着北棠妖的神色后,对着一旁躬身的几名太监打了个眼色。

    两名披着黑色斗篷的太监很快上前将鱼儿从地上拉起,不等鱼儿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锁在了刑架之上。

    一名太监从远处形形色色的刑具里取下一条用盐水喂着的鞭子。

    鱼儿浑身一紧,绷直的像是僵硬的木偶,一双微圆的眉目死死的盯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太监熹。

    ‘啪!’

    一鞭子狠狠落下,少女的衣襟瞬间被抽的飞散,鞭子好像撕开了空气,平添了几分阴冷。

    鱼儿一直噙在眼眶中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慌忙间将头转向了北棠妖:“九殿下。。九殿下。。。求求你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穴”

    北棠妖似有所动,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鱼儿身上,却唯独没有焦距。

    仰头打量一下四周,阴冷潮湿,烛火昏暗,各色的刑具琳琅满目,几乎占据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拔凉的墙壁透着刺骨的寒,被冲刷过无数次的地面依旧残留着鲜血的痕迹。

    透过那跃动着的烛火,仿佛看到了当日的挽挽,在这样一群豺狼面前,她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双手染血,双脚踏着荆棘,一步步才走出这样一条血路。

    地牢寂静,除了呼啸的鞭子声和鱼儿的哀求声,再没有一丝动静。

    那些个夜夜不眠的人,只是睁着一双漠然的眼睛,看着,或听着这一幕,麻木的激不起半点波澜。

    在这里,鞭打之刑似乎实在太简单不过,就算不是黑色的西厂,鞭打之刑也不过是最家常便饭的手段。

    他们只是看着,看着这一幕,只盼着怎样残酷的刑罚来折磨这如花的少女,只盼着一种变态的快感来抚平自己满满的畏惧,更盼着一种扭曲的嘶吼带来几分绝望的疯狂。

    纵然这痛,痛的稀松平常,可对于鱼儿来说,却实在是这一辈子从未承受过的痛楚,那些带着倒勾刺的鞭子,不止扯烂了她的衣服,还扯烂了她洁白的皮肤。

    发髻散乱,此刻的鱼儿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一张微圆的脸蛋上横流着汗水。

    破烂的衣衫里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夹杂着鲜血的红,带着一种娇艳的魅惑,让这些太监一个个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九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谋害挽妃娘娘了。。”鱼儿的泪水一滴滴滑落,滴落在伤口上,让她重温了痛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北棠妖似乎有些倦了,缓缓抬起手指,起身走到鱼儿面前。

    鱼儿看着那张一点点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心中五味陈杂。

    男人好看的脸愈发精致,随着时间的流逝,少了几分原来的安宁,不说话的时候,都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外翻的领口上镶嵌着数颗枣子般大小的宝石,却夺不去那双眸子的光彩,一身乳白色华服,从领口到脚下,平整帖服的不见一丝褶皱,勾勒的金丝掐边无形中散发出一阵金光。

    纵然是此刻,纵然他这般待她,但是不得不承认的却是,她依然深深迷恋着这他!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鱼儿的下巴。

    鱼儿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是一种清冽的香,缓缓对上那双近在眼前的眸子,淡淡的琉璃色,有些诡异。

    “疼么?”

    北棠妖轻轻开口道。

    鱼儿紧抿着唇狠狠的点着头,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北棠妖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收回手:“看起来好像没那么疼。”

    西厂统领动作很快,一个眼色过去。

    另一名太监从滚烫的炉火里缓缓拿出一只烧的通红的烙铁。

    “对待一个妙龄女子,公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难怪西厂成立短短时间,天下人就避之如豺狼猛兽。”

    北棠妖淡淡的开口。

    西厂统领心思飞转着,抬眼打量着北棠妖的神色,一时间有些琢磨不清他的意思。

    犹豫了片刻,西厂厂公还是很快做出了选择,手执烙铁的太监一步步靠近鱼儿。

    灼热的烙铁散发着滚烫的热气,尚未触及到鱼儿的身体,鱼儿就清楚的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滚烫热气,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九殿下。。。九殿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因着巨大的恐惧,动听的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一张清秀的面容也渐渐扭曲的不成样子,再不复丝毫之前楚楚动人的美感。

    西厂统领这时躬身开口道:“再是妙龄美貌的女子,终究也不过是一张皮肉,殿下您瞧,如今这副样子,谁还会认为她是美貌的?纵然是七八十的老妪,也不逞多让。”

    “公公好深刻的见地。”

    北棠妖幽幽开口道。

    西厂统领干笑了两声,而此刻,手执烙铁的太监已经动了。

    ‘啊!!!’

    鱼儿紧紧攥住双全,因着剧痛,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好看的指甲不知折了几个,只觉得一股锥心的痛,痛到心窝里。

    也正因着这痛,鱼儿全身绷的像是一根棒槌,若非知道是柔软的女子,只怕会要当做是哪里的顽石。

    太监看着她仿佛从水里捞出一般的模样,缓缓收回烙铁,走到了铁炉边,继续烧灼着。

    鱼儿一瞬间瘫软下来,若非是因着铁链将她固定在刑架上,只怕会瘫软成一滩烂泥。

    脸上的泪痕模糊了妆容,一头精心打理的发丝也黏合在脸上,苍白的唇干涸而没有色泽,双眸空洞而涣散,活脱脱的女鬼,再无丝毫美感可言。

    喘息了片刻,缓缓抬眸看向对面依旧尊贵无比的男人,心中生出几分恨意,若非是她想要帮他除掉慕仁,便不会再箭矢上下毒,让她察觉,若非是怕他中毒身亡,扔出了解药,她也根本不会被抓到这里。

    “北棠妖,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都是为了你!”一向恬静的鱼儿也在这剧痛之下濒临崩溃,含着眼泪怒吼出来。北棠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心中却告诉自己,要记下今日这一幕。

    当然,不是为了记住面前这个狼狈的女子,而是要记住,学会隐忍,不要因为所谓的爱,因为一时的心痛和不忍,前功尽弃。

    因为一旦被抓到把柄,这就是他的下场,亦或者,是挽挽的下场,所以,很多时候,哪怕是伤了她,他也必须坚持。

    因为没有痛,就没有命,没有命,也没有将来。

    太监到底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温热了烙铁,就再次走到了鱼儿面前,鱼儿的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不。。不要。。不可以。。。

    “啊!!!”凄厉的叫声在这阴森的地牢里传来声声回荡,更显毛骨悚然。

    烙铁灼烧皮肉发出刺啦的声音,在潮湿里渐渐散开一些烧焦的味道。

    因着这剧痛,鱼儿发疯的挣扎起来,头用力的撞击着身后的刑架,整个监牢里哗哗作响,冰冷的铁链瞬间就将那白皙的手腕磨的红肿。

    直到太监再次收手,刑架处的地面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鱼儿的脑袋耷拉着,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来,现在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父亲和哥哥,父亲善观天象,一定可以推演出自己这一大劫。

    心思几个回转之间,鱼儿猛然抬头,不敢置信道:“北棠妖,你是故意中毒的,故意引诱我拿出解药的!是不是!”

    北棠妖抬眼看向猛然顿悟的鱼儿,不得不说她有着玲珑的心思。

    北棠妖没有开口,鱼儿的目光里夹杂着不敢置信,到头来,自己落得这般下场竟然是因为对他的在意,北棠妖,不愧是帝王面相,好狠的心思,好狠!

    西厂统领见着北棠妖始终无动于衷,总算是摸清了他的心思。

    一名太监双手捧着一只铺着红布的托盘缓缓走了上来,远远看去,隐约间只能瞧见柔软的红布上泛着丝丝寒光。

    鱼儿只觉得心都颤抖起来,看着那一根根尖细的银针,只想尖叫。

    另一个太监拿来一只铁钳,将尖细的银针夹,放在了火炉上仔细靠着。

    直到整根针都开始发红,折射出橘红色的火光。

    另一名太监缓缓打开了鱼儿的手掌,鱼儿疯了一般的挣扎着,给太监的手背挠出了几道血痕。

    “不要。。。不要。。。”

    ‘啪’一个巴掌,太监狠狠甩出一掌,白皙的脸蛋瞬间被打的肿了起来,鱼儿的脑袋狠狠撞在刑架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太监夹着一根尖细的针,猛的***了鱼儿的指缝。

    一声扭曲的尖叫仿佛要喊破喉咙,在监牢里来来回回的飘荡:“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这帮阉人!北棠妖,我不回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个怪物,怪物!”

    剧烈的疼痛仿佛震撼了神经,一向将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的鱼儿此刻却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北棠妖依旧浅闭着眸子,也不去看。

    自打出了那破烂的广寒院,就不知有多少人在骂他是走狗奸佞,听到如今,倒是也腻了。

    “真是冷血,禽兽不如!呸!”

    一道男人特有的声音在这凄厉的夜色里显得有些突兀,可就是这一句话,却成功引去了众人的目光。

    西厂统领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还不将他给我拖出去打!”

    北棠妖的目光看向左前方处的监牢,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迹的男人,正怒视着他。

    太监的动作很快,铁门被打开,落魄的男子双手带着手铐,被架起来向外拖着。

    纵然如此,那双坚毅的眸子却没有一丝惧意,而是张狂的大笑了起来,压抑了这么久,他够了,他受够了!

    他再也不要看这些阉人的脸色,再也不要像个懦夫一样闭口不言。

    狂妄的笑声响起,在这森森的监牢有些突兀,随意男人大笑着作诗:“一杯美酒千人血,数碗肥羹万女膏。人泪落时天泪落,笑声高出哭声高。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

    “哈哈哈哈!你们这帮畜生,你们这帮奸佞,你们辜负皇恩,辜负百姓,妄为人哉!”

    西厂统领的脸色阴沉的难看,主子少见的前来查探,却发生这等事,无异于在打他的脸。

    “把他的舌头给咱家割了!”

    “哈哈哈哈。。。”狂妄的笑声依然不止。

    北棠妖却缓缓抬手:“慢着,把他带过来。”

    那衣衫褴褛的男子被拖到北棠妖面前,强行摁着跪在了地上,男子的脊背却挺的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带着悲愤,在这种地方,依然恪守本志,倒是颇有骨气。

    “亏你生在皇家,贵为皇子,食君之禄,享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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