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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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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 诱君出宫!

    艳骨欢,阴毒孽妃;130 诱君出宫!

    虞挽歌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垂下眸子道:“知道了。爱睍莼璩”

    小盛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虞挽歌的神色,并未看出什么端倪,这才躬身安静的站在一旁。

    “对于九殿下迎娶肖向晚一事,以汪直为首,不少人都是极力反对,不过江不寿却是直接以天象大吉,有利于我北燕江山社稷为由,让汪直也无法辩驳。”小盛子继续道。

    这就是江不寿的身份所带来的好处,只要一个天机入梦,便能轻易夺得北燕帝的信任,远比权势来的更加快速有效。

    “陛下可为九殿下赐了府邸?栎”

    “陛下未曾为九殿下赏赐府邸,九殿下一直居住在宫中的妖瞳殿,肖向晚嫁予九殿下后,入主妖瞳殿。”小盛子轻声道,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虞挽歌沉默着没有开口,却是明了,北棠妖俨然已经在北燕帝心中占据了不轻的地位,即便是娶亲,却也未曾赐予府邸,这只能说,北燕帝对他是极为看重的。

    “你先去吧。”虞挽歌对小子道傅。

    小盛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安静的退了下去,将门一并带上。

    虞挽歌重新坐回床边,捡起地上昨日遗漏的一本书,抚平书上的褶皱,轻轻放在床上。

    静静坐了片刻,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雕花宝纹的铜镜清楚的倒映着女子精致的面容,蝉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明亮的凤眼缓缓睁开,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

    手指轻抚上颈间男人留下的印迹,粉红色的印迹闪烁着莹润的光芒,虞挽歌静静的注视了许久。

    最后反手将铜镜扣了过去,推开了窗子,灌入一些凉爽的风。

    站在窗前,远眺着巍巍宫墙,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若想扳倒汪直,不得不说迎娶肖向晚是一个捷径,肖家一直同汪直绑在一起,若能将肖家抽离出来,从内部分裂汪直,汪直势力必然大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妖瞳殿里依旧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挂满了屋檐,窗上贴着红色的喜字。

    北棠妖缓缓走进洞房,红烛摇曳,喜被上绣着一对龙凤,上面洒满了花生桂圆等好寓意的物件。

    肖向晚咬紧了牙关,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双手紧紧抓住了床上的被子。

    她真的嫁给他了!真的嫁给公子了!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高兴,更没有人知道他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曾经她也同父亲提及过,只是父亲却一直推脱不应,直到年前几日公子对她说,等到新年一过便迎娶她过门。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随后便听见轻柔的脚步声。

    北棠妖站在女子两步远的地方,看着被红色盖头遮挡住的女子,有些恍然。

    静静的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烛火发出啪啪声。

    他才恍然回过神来,挽挽,如果我迎娶之人,是你,该多好。

    肖向晚低着头,透过大红的盖头,看见一双米色的鹿皮短靴渐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

    北棠妖上前一步,看着肖向晚头上的盖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肖向晚见着他迟迟未有动作,不由得有些心急。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忽然转身大步离开。

    肖向晚瞳孔一缩,一把掀开盖头追了上去:“公子!”

    看着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指,北棠妖抬头道:“挽挽怎么自己把盖头掀开了?”

    肖向晚一愣,看着面前的人却是失了神。

    一身红色喜服,好似滴血的莲花,狭长的琉璃色眸子里,蕴含着星河的璀璨,带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意。

    “我。。我只是看公子要走。。”

    北棠妖薄唇轻勾:“我只是想起未曾拿喜秤罢了。”

    肖向晚的脸顿时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低垂着头娇羞不已。

    原来是她太心急了,竟然自己鲁莽的把盖头掀了起来。

    “相。。。相公。”肖向晚有些忐忑的唤了一声。

    北棠妖微微一愣,轻声道:“在宫中还是唤我九殿下吧,你也知如今我处境艰难,若是让有心人听去,难保会成为话柄。。”

    肖向晚心头有些失落,莫名的发堵,点了点头,没说话。

    北棠妖将红色的喜袍脱掉,肖向晚赶忙上前服饰:“相。。九殿下,妾身帮您更衣。。”

    北棠妖没有拒绝,闭上眸子,伸开双臂,由肖向晚将他的喜服褪去。

    大红的喜服落地,肖向晚看着那冰青色的里衣有些犹豫,正要动手,北棠妖却已经转身走开。

    拉开衣柜,拿出一件宝蓝色的外衫穿山。

    “殿下。。”

    “今晚我有事要忙,你先歇息吧。”北棠妖轻道。

    肖向晚眼中的泪水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北棠妖穿戴好一切。

    抬眸,看见女子滴落的泪水,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走上前去,帮她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道:“我先看着你入睡,再离开可好?”

    肖向晚抬眸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当瞧见他眼中的怜惜,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肖向晚转而上床,北棠妖帮她掖好被角,轻声道:“挽挽,等我到君临天下可好?”

    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她只觉得,这辈子就是为了他去死,他也愿意。

    见她轻轻点了点头,北棠妖轻声道:“睡吧。”

    肖向晚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过了许久,北棠妖轻声道:“眼下汪直步步紧逼,又有太子虎视眈眈,挽挽,若我不幸丧命于此,你记得要逃命去。”

    肖向晚心中震动,并未看到男人眼中的温柔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凉薄和冰冷。

    等了半晌,北棠妖转身离开。

    肖向晚睁开双眼,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泪水流个不停,一双素手紧紧抓着床上的锦被:“公子,谁也不能伤害你!”

    出了妖瞳殿,北棠妖的回首看向金碧辉煌的宫殿。

    肖家迟迟不肯归顺于他,眼下迎娶肖向晚,只会让汪直对肖家起疑,他只要再许以重利,肖家没有选择。

    北棠妖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鱼儿从宫殿的一角偷偷探出头来,看来她所料不错,九殿下心心念念的女人依然是云婉歌比起已经成为九皇子妃的肖向晚,当今的挽妃娘娘才是心腹大患!

    鱼儿偷偷离开妖瞳殿,来到一处密林。

    放轻脚步,走至林中深处,鱼儿看到一道双手后背的身影,眼中放出闪亮的光彩,快步奔去:“爹。”

    中年男子转过头来,看着奔过来的鱼儿,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鱼儿!”

    “爹!”鱼儿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哭腔。

    “好孩子,你受苦了。”江不寿开口道。

    鱼儿一把抹去眼泪,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道:“爹,哥哥可还好?”

    “一切安好。”

    月光下的男子,一身朝服,却又与寻常的官员有所不同,胸口乃是一片星河,若是抬头看去,则会发现,所有不动之星宿,竟然与夜空中完全吻合。

    男子一双豆子般的眼睛,八字胡,所带的官帽也有些异于常人。

    “爹,你可有给虞挽歌看过面相和命格?”鱼儿有些焦急的开口。

    江不寿摇头道:“近来挽妃以卧病为由,一直未曾露面,为父也一直没有机会见见你口中的挽妃娘娘。”

    江鱼儿有些懊恼,江不寿继续道:“不要急,总会有机会的。”

    “那九殿下的命格呢?”

    江不寿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道:“九殿下确实有帝王之相,只是命格却却被金光所遮,为父亦是难以看清。”

    江鱼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江不寿见此道:“鱼儿,不要存不该存的心思,为父已经说过,你没有龙凤的命格。”

    鱼儿不甘心的道:“爹,你不是说过可以改命的么!”

    江不寿厉声道:“不要忘了,改名的前面还有两个字,逆天!”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仰慕九殿下,并未仅仅因为他有帝王之相。”鱼儿急道。

    “好了,不要再想了,逆天改变不可为,那后果,你担待不起!”

    鱼儿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江不寿打断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快回去吧。”

    江不寿不等鱼儿作答,便已转身离开,走出数步后开口道:“九殿下同肖家的婚事事关九殿下的大业,你不要从中作梗。”

    鱼儿紧咬着唇没有说话,直到江不寿离开后,鱼儿才恨恨的开口道:“我一定要那个做与他比肩的女人!”

    夜色中,北棠妖来到挽月宫门前。

    却见寝宫的灯已经熄了,只余下一盏微弱的烛灯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挽挽,你一点都不在乎么。

    北棠妖只觉得心口生疼,一手支撑着树干,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一阵晕眩。

    苍镰从暗处现身:“少主!”

    北棠妖摇晃着身子,最终勉强支撑住,双唇被染成朱砂一般的眼色,在夜色中有些诡异。

    “定是少主强行提升内力造成的!”苍镰扶着北棠妖靠在树干上。

    北棠妖闭着眼,喘着粗气,只觉得身体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要将他撕裂了一般。

    可纵然如此,却也比不得她的淡然。

    北棠妖在挽月宫外站了一夜,苍镰一直默默的潜伏在暗处,好似不存在一般。

    天微微亮起时,虞挽歌便已经醒了,脑子有些浑浑噩噩,推开窗子,却愣在那里,仿佛看到了北棠妖的背影。

    再看去,树旁却什么也没有。

    “小盛子。”

    小盛子推门进来:“主子。”

    “陛下近来心情如何?”

    小盛子想了想道:“似乎不是很好,有些郁郁寡欢。”

    虞挽歌沉默了片刻道:“让小厨房做些糕点,派人给陛下送去。”

    “奴才明白。”

    虞挽歌招了招手,小盛子靠近了一些,虞挽歌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些什么,小盛子点着头,赶忙退下。

    北燕帝收到虞挽歌的糕点后,当日下午便来了挽月宫。

    虞挽歌换上了一件领口较高的冬衣,穿戴整齐,亲自出了挽月宫的门迎接北燕帝:“陛下国事繁忙,还挂念臣妾,臣妾实在是无以为报。”

    北燕帝叹道:“朕最近的精力是越发的大不如前了,整日混混沌沌,出来走走也好。”

    “想必是冬日的缘故,不过眼见雪已经消融了,用不了多久就是春天了,到时陛下的精神也就好了。”

    北燕帝停下脚步,看着地上花海一样的海棠,火红火红的颜色,虽然处在寒冬,却也因为精心照料,而显得生机勃勃,连成一片,汇成一片火海。

    “原来挽妃喜欢海棠,倒是别致。”北燕帝叹道。

    虞挽歌垂下眸子,目光落在一株海棠之上,片片花瓣,被寒风吹的有些脱落,却依旧忍不住让人爱怜。

    她并不爱海棠,只是因为海棠意味着断肠。

    抬头看向远处的树木,轻道:“这海棠再美,也终是比不上在寒冬过后开始萌发的嫩芽,带着清新和无限生机。”

    北燕帝顺着虞挽歌的目光看去,开口道:“挽妃说的有理,宫内的树木长的倒是快,如今冬雪未消,已经萌发出嫩芽了。”

    虞挽歌笑道道:“许是宫外的更快一些,今个早上还见宫人说宫外的叶子已经长到珠子大小了。”

    北燕帝眼睛一亮:“朕倒是许久未曾出宫去了。”

    “陛下贵为万金之躯,怎么能随便出宫,若是被心存不轨之人知晓,只怕是。。。”

    北燕帝蹙起眉头:“挽妃说的也是,不过朕也许久未曾出宫散散心了,终日居于宫中,面对着大臣们的谏言,倒是许久没有体察民情了。”

    两人一路说着话一路走进殿内,虞挽歌垂眸道:“陛下所说有理,终日于宫内,所接触的确实皆是朝臣,难免对民情有所不察,若陛下真的想要出宫,还是要请人仔细保护才是。”

    “不若这样,朕就让汪直带人暗中保护,挽妃随朕一路出宫,想必有东厂的高手暗中保护,朕此行必定无虞。”北燕帝询问道。

    “陛下圣明,妾身也许久未曾出宫,经陛下一言,心生向往。”虞挽歌笑道。

    北燕帝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虞挽歌的手就向外走:“走,即刻就随朕出宫!”。虞挽歌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规劝道:“陛下,即便是有汪公公派人相护,也总要给他时间准备周全,陛下身系万民安危,出宫一事不能草率,总要事事周全才可。”

    北燕帝思忖了片刻,认为虞挽歌言之有理:“那便三日后朕在随挽妃一同出宫吧。”

    虞挽歌点头应下,又同北燕帝闲聊了片刻,北燕帝觉得倦了,便回了东元殿。

    小盛子凑上前来:“主子,宫内的事已经准备好了,宫外的最迟后日也会准备妥当。”

    虞挽歌点点头,小盛子问道:“可是主子,汪直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难道您就不担心他在宫外将陛下给。。给。。杀了?若是陛下死了,对您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哼,北燕帝出宫汪直负责保护,就算是他想动手,却也只能忍着,反而要卖力保护陛下的安全,否则,陛下一旦出了事,他难逃干系!”虞挽歌冷声道。

    小盛子恍然大悟,而这宫中各方眼线众多,即便是主子势力不弱,却也难保不会有所疏漏,所以不如将北燕帝引至宫外,才方便行事!

    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除去汪直势在必行,再等下去,只会失了先机。

    而想要除掉他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北燕帝!只有北燕帝对他起了戒心,汪直的权势才会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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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 微服出巡!

    艳骨欢,阴毒孽妃;131 微服出巡!

    三日后,北燕帝身旁带了两名护卫乔装打扮后,一同来到挽月宫。爱睍莼璩

    虞挽歌也已经收拾妥当,换上了一身男装,随身带着金镯银环,以及小盛子。

    “挽妃这一身装扮倒是有几分男儿的英气,不过这脸怎么看都是太过漂亮了些。”北燕帝手里甩着一把折扇,心情看起来不错。

    汪直跟随在一旁,抬眸看了看虞挽歌道:“不过挽妃娘娘气度不凡,若说是男儿,倒是也不会惹来嫌疑。”

    “既然都已收拾妥当,那便一道随朕出宫,汪直已经在暗中安排好了人手,一路护送我们周全。栎”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躬身站在一旁的汪直,开口道:“如此便劳烦汪公公了。”

    “为陛下和娘娘效力,是奴才的本分。”汪直笑着回道。

    虞挽歌没再开口,跟在了北燕帝身后,由一身便装的汪直带路涪。

    途径御花园时,碰见了几个穿行的宫婢,一身翠色的宫装,倒是增添了不少生机。

    瞧见这一行人从远处走来,不由得好奇的张望了两眼,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虞挽歌笑道:“陛下,看来您这一身装束是极好的,即便是出了宫也不必担心有人认出您来。”

    北燕帝低头展开双臂,看了看自己一身玄色圆纹衬底的缎衫,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倒是不必忧心惹来什么麻烦,卢侍卫,你这衣衫配的不错。”

    “陛下过奖,这些都是奴才份内的事罢了。”

    将手中的扇子一收,几人正要往前走,却见那几名端着托盘的宫婢已经急匆匆的向几人走来。

    北燕帝有些懊恼道:“这刚是说认不出朕来,没想到这群奴才就急着过来问安,看来这夸奖是白夸了。”

    北燕帝的话音落下,几名宫婢已经侧身跪在了几人面前不远处:“奴婢参见汪公公。”

    北燕帝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汪直敏锐的察觉到北燕帝神色不悦,开口道:“大胆!陛下在此,竟然不知问安!”

    几名宫婢像是受了惊吓,连忙掉转过头对着北燕帝问安:“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燕帝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虞挽歌等人大步跟上,汪直落后一步,看着几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陛下,奴才平日置办宫中事物,同不少宫人都有所往来,是以这些奴才才会熟悉奴才的样貌。”汪直上前解释道。

    北燕帝扫过他,没有说话,脸色微微好转,却依旧不如之前明快。

    接下来,一行人的气氛有些沉闷,汪直侧着身在前面引路,北燕帝走在最前。

    路上又遇见了一群太监,手里捧着锦缎,一路上悄声嘀咕着什么。

    一见到汪直,想要凑上来,不过扫过汪直身侧一行人,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最后眼见着几人的料子算不得珍品,虽然奢华,却也是寻常官宦人家常用的,不由得以为是朝中的大臣前来进宫讨好汪直。

    心中有了决断后,一人上前一步对着汪直道:“汪公公借一步说话?”

    北燕帝的目光漫不经心的飘落在汪直身上,汪直顿时回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咱家还有事要办。”

    “原来公公又要出宫,一定是陛下又交付了什么差事给公公。”一人上前讨好道。

    汪直的眼中闪过一抹警告,可是面前的几个小太监也不知是迟钝,还是刻意为之,对汪直的警告视而不见,始终陪着一张笑脸攀附着。

    “瞧你这话说的,眼下公公才是这宫里的主子,陛下想要做什么,还不是看公公的意思?”另一名小太监开口道。

    汪直的脸色难看起来,北燕帝的脸色则更是青红交错。

    “大胆!你们几个奴才在胡言些什么!”汪直怒道。

    几个小太监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连连磕头叩拜:“奴才说错话,惹公公生气,都是奴才不懂事,还请公公饶命,还请公公饶命啊。。。”

    汪直正欲再次开口,北燕帝已经抢先道:“起来吧,汪公公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这宫中人多眼杂,你们说话如此不谨慎,难免被有心人听去。”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汪直喘着粗气,脸色不愉,却在小太监们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脸。

    见着汪直果然没有处置自己几人,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

    “你们放心便是,汪公公的名声是极好的,为人又素来温厚,自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同你们计较。”北燕帝再次规劝道。

    小太监们见此,一个个暗松了口气,一人见着北燕帝微微发福,似乎极好说话的样子,不由得上前对北燕帝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北燕帝一脸不解的随着小太监来至一旁道:“大人,不知您这次花了多少银子?”

    “哦?你是指。。。”

    北燕帝瞪大一双眼睛,心中十分不解,见着小太监一脸神秘的样子,也是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大人,奴才见您是个好性子,这才斗胆问问您,您这次升了几品?花了多少银子?奴才家里有个哥哥,在县丞当个小官,想要向汪公公捐个官,可是却不知该筹多少银子。”

    北燕帝心中咯噔一声,却掀起滔天骇浪,他竟是不知这官,竟也是可以捐的。

    “大人,大人。。。”小太监见北燕帝失神,开口道。

    北燕帝回过神来,伸出前三个手指,而后看向小太监。

    小太监有些惊讶:“三十万两?”

    “您是从几品升至几品?”

    北燕帝犹豫了片刻,最后觉得三十万两银子也不算少了,压低声音道:“四品到三品。”

    小太监蹙起眉头道:“哎呀,大人,您这个价真是太划算了,奴才老家的县令,从乡绅捐了个七品芝麻官,都花了五十多万两银子呢,若是到时候奴才的哥哥也捐官,还请您在汪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北燕帝心头震怒,想不到汪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由得开口道:“汪公公真是好大的本事。”

    小太监慨叹一声道:“是啊,谁让汪公公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呢,汪公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所以即便是皇子皇孙,见到汪公公也都是忍让三分。”闻言,北燕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点头道:“说的有理。”

    一旁的汪直始终密切注意着两人的身影,想要知晓两人在说些什么,可是余下的几个小太监却不肯作罢,手捧着锦缎上前道:“公公您可算是回来了,临近年关前,各国的使者送来了不少珍品,奴才们都未敢上报,一直给您留着呢。”

    北燕帝转过头来,正巧听见小太监的这一番话,心中升起暴怒,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在北燕帝心里,汪直一直是一个忠心耿耿,为他鞠躬尽瘁的太监,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朝臣,更值得信赖,平日里他厌烦朝事,也喜欢同他说说。

    每每自己有什么想做却不能做之事,他也都会宁愿背上恶名,为自己解决,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一直以为他为他做了太多,所以才会惹得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记恨,继而上奏汪直的人,总会被他当做眼奸佞之臣。

    可是今日出宫一趟,宫中诸人竟然只识汪直不识君!

    可见这汪直在宫中的权势已经达到了何种境地,再同小太监的一番话中得知,汪直不仅私吞各国进贡的货物,更是胆敢买卖官职。

    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竟然能买卖五十万两银子,这些年来,自己因为对汪直深信不疑,不知提拔了多少官员,如此算来,他要敛下多少钱财!

    北燕帝的心情十分恼火,再想到自己的皇子皇孙看到一个太监,竟然也要忍让,心中一时间不是滋味。

    汪直仔细观察着北燕帝的神色,心中有些微不安。

    虞挽歌将北燕帝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帝王的疑心一旦升起,便不会轻易消失,如果再这种时候再加上一把火,只怕北燕帝会对汪直的成见越来越深。

    如此一来,少了北燕帝的庇佑,汪直一个宦官,衰败不过是早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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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 似曾相识!

    艳骨欢,阴毒孽妃;132 似曾相识!

    “是何人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动用进贡之物!”汪直扫过北燕帝的神色,怒道。爱睍莼璩

    几个小太监一时间面面相觑:“这。。。”

    “嗯?难道听不懂咱家的话么!”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太监们一个个抱着手中的锦缎,有些踉跄着跑开烨。

    北燕帝紧抿双唇不语,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有几分深意。

    汪直甩袖跪在北燕帝面前道:“陛下,都是奴才管理不当,在宫中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奴才有负陛下信任,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北燕帝抿唇不语钨。

    虞挽歌见此开口道:“陛下,汪公公平日勤勤恳恳,将宫中诸事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公公身居高位,又深得陛下器重,自然会有无数人想要奉承讨好,公公能秉持自身廉政已经不易,至于这些存着趋炎附势之心的奴才,陛下实在不宜将罪责归并到汪公公身上。”

    汪直将虞挽歌的话听在耳里,却没有因此而生出信任,他一直无法断定虞挽歌到底是谁的人,最先他认为虞挽歌同北棠妖合谋,只是先前北棠妖将虞挽歌打入天牢,再到后来虞挽歌晋封为宫妃,再到与北棠海私通一事,他皆是从中看到了北棠妖的手笔。

    从这些方面看来,虞挽歌同北棠妖倒确实不像是同谋,再者如今虞挽歌贵为宫妃,若是帮着北棠妖登基为帝,最好不过是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后,与现在的帝王宠妃相比,似乎更逊一筹。

    可是也不知怎的,凭借他多年敏锐的直觉,总是觉得虞挽歌同北棠妖之间关系匪浅,还有线人曾报,说是周旺死前不久曾前往过挽月宫,这也让他觉得周旺的死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北燕帝定定的看了汪直片刻,随后叹气道:“罢了,挽妃说的对,一个七品小官尚且有无数人争相讨好,何况汪直你身居要职,这些事总是难能避免,只是凡事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要让朕失望。”

    汪直回过神来,心中松了口气:“奴才一定不负陛下所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北燕帝点点头,一行人再次边行边聊。

    顺利的出了宫门后,北燕帝不知以什么名义,将汪直打发走,少了汪直,虞挽歌的心情倒是明媚了不少。

    微微仰头,眯起眼看着如水洗过一般的天,久违的阳光普照着一条条街道,穿流的行人有着与皇宫不一样的忙碌与喧嚣。

    北燕帝心情大好:“这宫外的景色果然与宫内不同,这才刚一出来,朕都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虞挽歌从卢侍卫手中拿过一件披肩,系在北燕帝肩头道:“陛下近来身子才刚刚有所起色,如今春寒料峭,不要着了风寒才是。”

    北燕帝看着与自己不过咫尺的女子,垂着眸子,一双素手将他的衣领系牢,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晕染成金色,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北燕帝不敢开口,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面前专注的女子。

    虞挽歌帮他整理好衣衫,开口道:“可以了。”

    正要离开,北燕帝却猛然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挽妃。。”

    虞挽歌微微一愣,抬眸有些困惑的看向北燕帝:“陛下?”

    “你。。会不会怪朕。。将你困在身边?却给不了你。。”

    “臣妾相信,陛下所能给臣妾的,已经全部给臣妾了,既然如此,臣妾还要再奢求什么。。”

    北燕帝眼中闪过动容,握住虞挽歌的手更紧了一些:“挽挽,只要有朕在一天,就没人能伤害你。”

    虞挽歌轻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北燕帝见她不语,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挽挽。。朕。。”

    虞挽歌没有给北燕帝说完的机会,转身拉着他便向前走:“老爷,再不走天就黑了。”

    北燕帝有些失神,一把将折扇收拢,大步跟了上去:“等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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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离开后,北棠妖一身朱砂紫从宫门前的石狮后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几人的背影,眸子冷淡的盛过春寒。

    而此刻,鱼儿正顶着一张无害的面孔,从妖瞳殿内出来。

    来到一处密林等了片刻,一名宫婢匆匆赶来:“小姐。”

    “哥哥怎么说?”鱼儿紧张道。

    “少爷请小姐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定是会将挽妃娘娘留在宫外,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宫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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