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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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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帝眼中闪过大喜之色:“你是说赵子川没有死?”

    “确实如此,陛下。”

    “这真是太好了。。柔儿。。柔儿。。。你听到了没有,你哥哥没事?你还不醒来,朕这就封他为右都御使,加封你母亲为一品诰命,父亲为忠烈侯,弟弟为,这样你可满意?”北燕帝看着怀中的女子道。

    鸳鸯在一旁一脸喜色,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般峰回路转,如今只要主子醒来,这后宫便是娘娘的天下了。

    鸳鸯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她一直没有搞懂虞挽歌在干些什么,但是她却明白,今日这般的收获多半都是她的功劳。

    北燕帝眼前有些发黑,今日实在是身心俱疲,皇后的狠毒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想不到后宫这些温软的女子却一个个都是淬了毒的刀,不过所幸,柔妃平日里虽然一直倔强,却到底是一心为自己的,这倒是让北燕帝心头安慰了不少。

    “陛下,您先回去休息吧,御医已经说了柔妃娘娘只要好好休养,调养身子,就不无大碍,若是娘娘醒来,瞧见您这般疲惫,一定心中自责。”一旁的太监开口劝道。

    北燕帝犹豫了一下,而后点头道:“好,那朕就先回去,待到柔妃醒来即刻派人去回禀朕。”

    一群奴才应下后,北燕帝这才转身离开,脚步虚浮,除了那偶尔现出的气度,倒是一点也瞧不出当年金戈铁马的翩翩儿郎。

    见着北燕帝离开,虞挽歌走进了屋子,一旁的鸳鸯见着她倒是没有再摆脸色,佯装淡定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挽歌,我们大少爷真的没事?”

    虞挽歌微微颔首,鸳鸯继续道:“刚刚我听那小太监说有什么免死金牌,这是真的么。。。”

    “咳咳。。。”柔妃在一阵轻咳中醒来。

    “娘娘。。你可醒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呢。。你真是吓死奴婢了。。。”鸳鸯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柔妃看了眼虞挽歌,而后伸手摸了摸鸳鸯的头。

    “娘娘。。陛下封你为婉柔皇贵妃了。。还让你执掌后宫。。呜呜。。大少爷也没事。。老爷。。。”鸳鸯一面哽咽着一面激动的开口。

    柔妃面色不改,心下却是越发震惊,这一局棋险之又险,却是绝地反击,虽然坎坷,可是这收获却是远远超过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既除掉了香嫔,又扳倒了皇后,既晋升为皇贵妃,又执掌后宫,甚至于她的家人也皆是满门荣耀。

    挽歌啊挽歌,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十余岁的少女,却有不迅皇后的胆识和心计,你到底又想要些什么?

    “挽歌,我爹怎么可能拿到江太师的免死金牌?”柔妃轻声开口道。

    虞挽歌沙哑着嗓子缓缓道:“江太师不干预朝事,却从未淡出朝廷的视线,虽然他立誓不为任何人进言,却不意味着这块免死金牌不可以相赠。”

    “免死金牌视同第二条性命,江太师怎么可能将其让出?”柔妃不敢置信的开口道。

    知道江太师手中有免死金牌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从始至终却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这块金牌上,因为谁也不会认为,这天下真的有人会把第二条命或送或卖给别人。

    “江太师虽然看似归隐,可是却始终居于帝都,虽然不问政事,可是却常有朝中宾客往来,是以,江太师并非真的是想要退出朝堂,而是时时注意朝中动向,而今江太师始终不肯干预朝事,不过是认为时机未到罢了,至于这免死金牌,对他而言作用并不大,还不如一坛美酒来的实在。”鸳鸯依旧是一脸不解,柔妃却是明白了虞挽歌的意思,一来,江太师多年始终秉持着不干预政事的原则,从未失言,这样一个谨慎至极的人,又怎么会犯下滔天过错,死罪难免?

    二来,如果帝王执意要杀他,即便是他有免死金牌,也难逃被杀的命运,帝王手下精锐无数,无需任何名义,只需趁着夜黑风高,一路绞杀,任是十块免死金牌也于事无补。

    虞挽歌看着有些明了的柔妃没有开口,其实,她相信江太师肯把免死金牌拿出来,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在等,等一个可以让天下一统的君王。

    如今北燕繁盛,可是各处势力蠢蠢欲动,各国摩擦不断,用不了几年,将会是烽烟四起,群雄割据,届时,北燕甚至会四分五裂,再加上九子夺嫡,北燕帝必然抗衡不过,谁还会在意一个已经驾崩的帝王所赐下的免死金牌?

    待到北棠妖归来,一定要让他将这个人拉拢在身边,否则后患无穷。

    战火悄然平息,柔妃成了这场纷争最大的受益者,而虞挽歌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宫人进行了换血,悄无声息的经营起自己的势力。

    鸳鸯等人扶着柔妃回了水华宫,虞挽歌也一道回去。

    此次回到水华宫,北燕帝的赏赐如流水一般流进了水华宫,柔妃掌管凤印,晋升为皇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而今皇后被困,正是赵氏一族崛起的大好时机。

    柔妃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子,那双黑眸好似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人的灵魂,审视了半晌后轻笑道:“此次挽歌你立了大功,有何所求本宫一概都会答应你。”

    虞挽歌垂眸道:“奴婢为娘娘尽忠此乃本分。”

    柔妃见探不出虞挽歌的心思,加之身体疲惫,便让她先下去。

    走出水华殿的房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虞挽歌心头一松,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可以暂时有所喘息,轻轻的长出了口气。

    走在长长的宫路上,宫灯在地上照出女子纤细的身影,落寞而宁静。

    忽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夹杂着寒芒,呼啸而至,直奔女子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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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明早有考试,所以更的少些,然后休息两天,存稿两天,下个礼拜周三周四周日脂爷加更赎罪~

 103 同穴而栖!

    艳骨欢,阴毒孽妃;103 同穴而栖!

    虞挽歌迅速闪身,在漆黑的夜色中好似一只迅猛的豹子。爱睍莼璩

    不等稳住身形,身后再次连发三箭,尚来不及喘息,虞挽歌就地一滚,三只泛着寒光的剑啪啪啪钉在了地面的砖瓦上,入地三寸,足可见内力之深。

    虞挽歌侧脸一看,黝黑的林子里隐约可见点点光亮,她知道,那是利箭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寒芒。

    林中之人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双目紧紧盯着虞挽歌,轻轻抬手拔出了身后剑篓里的利箭,再次拉弓搭箭。

    虞挽歌蹙起眉头,不等那人有所动静,几个闪身,迅速蹿进了了一旁的另一片竹林,漆黑一片,转瞬没了身影,深秋的落叶大多铺陈在地上,在女子脚下发出窸窣的声响攴。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女子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将利箭攥在手中,也躬身顺着窸窣的落叶声快速追去。

    虞挽歌足下生风,心知此人内力极深,她难以抗衡,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引来救兵,只怕他一柄弯弓在手,杀人无形,最后这罪名反倒是要她一个小小的宫婢来承担。

    依稀可见树林尽头璀璨的灯火,虞挽歌加快了速度,可是纵然如此,却依然能够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暹。

    身后的那名此刻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越来越近,眼中露出一抹杀意,凌空踏步,几个翻身间稳稳落在了一颗树的枝头,半蹲而下,拉弓,放箭!

    箭破星空,直奔女子的身影,虞挽歌听着呼啸的风声从耳边袭过,再次移动步子,可那男子却好似料到了她会有所察觉,再次连发三箭,皆是封住了女子的去路。

    避无可避,纵然深知这一箭所含的威力极可能要了她半条手臂,却依旧在转瞬间做出了决定,冲向左侧的一只利箭,躲开其余几只,避免伤及要害。

    ‘噗嗤’一声,利箭刺穿了她半条手臂,虞挽歌向前趔趄了一步,险些直扑在地,鲜血的味道瞬间在林间散了开来。

    虞挽歌紧咬着牙关,果然是内力不俗,只怕若非是在皇宫,为了避免惊动太多人,这个黑衣人也不会选择用弓箭的方式来杀她,若是真的执意出手,只怕自己的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

    一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女子的步子有所放缓,却始终没有放弃继续逃离,枝桠上的男子再次拔出一只利箭,对准女子有些踉跄的身形再次发出。

    虞挽歌回眸的瞬间,便瞧见那只箭破空而至,越来越近,随之一道银白色光亮在女子眼中越来越大。

    就在避之不及之时,黑夜中再次蹿出一道身影,一手揽住虞挽歌的身影,几个跳跃,再次消失。

    枝桠上的男子放下弓箭,看着逃走的两人紧紧皱起眉头,飞身而下,再次追去。

    虞挽歌只觉得腰间横亘着一只有力的手臂,透过薄衫能轻易能感受到那有力的线条,整个人被男人摁在健硕的胸膛,能够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

    侧头看去,一张冷硬刚毅的面容出现在女子眼中,刀削般的轮廓,鬼斧神工,一双眸子被夜色浸染成无边黑暗,满身风尘,带着丝丝疲惫,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包袱。

    身后追逐的声音越来越近,男子蹙起眉头,虞挽歌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有些难看。

    “北棠海,东南方向走,那里聚集着不少禁卫军。”虞挽歌有些虚弱的开口。

    “你就不怕别人见了,把你当做残花败柳?”男人的声音低沉似海,雄浑而有力。

    “命若是没了,守着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虞挽歌不屑的轻笑道。

    闻言,北棠海没有再废话,果真朝着东南方向奔去。

    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意图,向空中放出一道烟火,顿时东南方向的路途中穿梭而来三道黑影,极快的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北棠海身形一顿,审视着面前将两人包围的四个绝顶高手,不由得沉声道:“你从哪招惹了这么多高手?”

    虞挽歌打量着面前的四个黑衣人开口道:“天知道。”

    北棠海没再多问,黑衣人也不废话,一名黑衣人开口道:“动手!将他一并解决,正巧为主子除去一个对手!”

    四柄弯刀从从地面划过,四人雷霆出手,北棠海一手揽着虞挽歌,一手拔出腰际的佩剑,同几人在密林中迅速交起手来。

    ‘铿铿铿!’刀剑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面对四名高手,揽着虞挽歌的北棠海显得十分吃力。

    一刀挡住一名黑衣人的攻击,身后另一名黑衣人的利刃却隔空此来,北棠海揽着虞挽歌飞身而起,虞挽歌一脚狠狠踢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侧身躲过,利刃再次出击。

    虞挽歌两脚夹住黑衣人刺来的利刃,不想黑衣人竟舍了利刃一掌袭来。

    另一面苦苦支撑的北棠海似乎有所察觉,一把将虞挽歌扯到身后,自己生生受了一掌。

    一口鲜血喷出,虞挽歌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北棠海,你走吧,我不想欠你。”虞挽歌看着满眼杀意的男子道。

    北棠海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已经欠我了。”

    “以你的实力,尚能支撑着逃到东南面禁卫军那里,我会支撑到你搬救兵前来。。。”虞挽歌看着面前的男子平静的开口。

    “闭嘴!”北棠海一把扯过她,踢开身后刺向她的一剑。

    四名黑衣人手中的动作渐渐凌厉起来,受伤的两人越发难以抵挡,各自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

    两人相靠着重重的喘息着,只觉得距离东南面树林尽头短短的几百米,此刻却如此之遥远,仿佛生死都只在这毫厘之间,却偏生任由你苦苦挣扎,也难逃宿命。

    飞身踢开黑衣人的凌空一斩,却来不及抵挡另外两名黑衣人的同时夹击,北棠海似乎也察觉到此刻的危及形势,一把扯过虞挽歌。

    ‘噗嗤’刀剑传入皮肉的声音,好似地狱的冥音。

    虞挽歌有些慌乱的看着身侧的男人:“怎么样?”

    一口鲜血喷出,却喷了女子一脸,男子周身的力量都重重压在女子身上,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两人身上都受了不少伤,这种情况几乎只有死路一条,纵然她有千百种计策,在这生死一刻,却也难以逃脱。

    “你先走,我帮你拖住他们。”北棠海喘息了片刻,轻声开口。

    虞挽歌愣愣的看着男子眼中那莫名的执着,心头微动,北棠海,你我素未平生,甚至尚且可以算作敌人,只是为何,你宁愿舍弃性命,也要救我?

    “走!”男子狠狠的一推,虞挽歌瞬间就被推了出去。

    虞挽歌跌倒在地上,看着紧紧拦住四人的男子,看着林间地上的土壤,狠狠抓了一把,再次冲了进去。

    一把扬开,沙土漫天,虞挽歌拉着北棠海的手快步跑出。

    北棠海微微一愣,看着拉着自己那只粗糙的小手,只觉得心田一片宁静。

    “快追!不要让他们跑了!”黑衣人睁开眼睛,看着跑的有些远的两人。

    眼看着两人就要再次被追上,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太监,身形佝偻,瘦骨嶙峋,脚踏稀松的落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脸颊凹陷,一双眼有些浑浊,带着洞悉世事的睿智和空明,却又陷在这尘世,不肯超脱,老太监出现在四个黑衣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身宝蓝色的太监服,在老者身上有些宽大,无风自动。

    四名黑衣人见此,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几分谨慎,高手!

    这北燕的皇宫,怎么会有这样少见的高手!

    老太监回头看向北棠海和虞挽歌道:“快走。”

    虞挽歌点点头,拉着北棠海快速隐匿进林中,在漆黑的夜色里,两道黑影很快消逝不见。

    四名黑衣人见此,立即分出两人前去追捕,老太监化掌无形,对付起两名黑衣人虽不显吃力,可一时被纠缠,却难以分身拦住另外两人。

    从远处赶来的小盛子气喘嘘嘘的站在一旁,师父这脚力果然不是常人可比。

    今个他本是要给虞挽歌送些她要的资料,不曾想等了许久却不见人影,向虞挽歌来的路上走了一些,瞧见地上的几只利箭,心头一紧,顿时撒腿便跑回来找了师父过来。

    这一来一回折腾了半天,几乎快要了他半条小命。

    老太监瞧见追过来的小盛子,开口道:“拦住他们。”

    小盛子重重喘了几口粗气,两柄银丝连着的弯刀在他精细的掌控下,追着两名黑衣人飞出。

    可是到底不过练了两年,无论是内力还是实战都远差于两名高手,纵然技艺精湛,却依旧只能勉强困住一人。

    一名黑衣人被小盛子缠住,另一人向空中发出一个暗号,暗中再次出现两个黑衣人朝着虞挽歌和北棠海的方向追去。

    虞挽歌心下一沉,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竟然能够请动这么多绝顶高手!

    听刚才的黑衣人开口,再看其身形,可以判断至少是年至六七旬的老者,可是据她所知,这宫中似乎鲜少有人能够请动这么多的老者。

    像是敬事房的那名老怪物,虽然人人只当他不过六七十岁,可是虞挽歌却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年逾百岁的老怪物。

    在这北燕王朝,只有少数一些大族,或许会有两名隐世高手,可是谁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一次派出六人不过为了诛杀她一个小小的宫婢。

    眼看着两人越追越近,虞挽歌的心紧紧提起,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因为被逼的变幻了方向,倒是离禁卫军越走越远。

    突然,林子里蹿出一只白兔,虞挽歌扔出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它。

    兔子瞬间被割伤,不过因着虞挽歌并未伤及要害,那只白兔还是很快就逃离而去,留下一地血迹。

    虞挽歌看着地上的血迹,对着北棠海道:“走,我们往另一个方向走。”

    北棠海的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说话,身上的力量很大一部分都压在了虞挽歌身上。

    摸索着地形,两人来到一片山岩处,这里似乎是皇宫的外围,茂密的树丫长于嶙峋的山石之上。

    虞挽歌瞧见一处树帘,心头一动,拉着北棠海快步走了进去。

    瞧见是一处山洞,心头松了口气,想不到皇宫之中竟然会有这种地方,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

    两人在狭窄的洞穴里靠着山岩,小心翼翼的喘息着。

    北棠海身上的伤口越发严重,鲜血染红了半件黑衫,虞挽歌强撑着坐起身,看了看脸色惨白的北棠海。

    勉强抬起仿佛千金重的两只胳膊,解开男子的衣衫。

    不同于当初北棠妖的雪白和瘦弱,男人的肤色呈现麦色,身上纵横着各种伤疤。

    虞挽歌知道,这些都是长年征战而留下,他是北燕赫赫有名的战神,替那沉浸在美色和赞誉中的北燕帝守候着这片山河的子民,却没有人知道,那一次次功勋背后的血泪。

    面前这个冷硬刚毅的男子,用最磊落和坦荡的方式,镇守着北燕的江山,她想,无论他是多么残忍和冷酷,一切的一切在都应该得到百姓的原谅。

    从自己身上扯下一片布来,几次擦干男子的腰腹,可鲜血却依旧止不住的向外翻涌出来。

    男子皱起眉头,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虞挽歌也忧心起来,若是再这般拖下去,只怕真是会命丧于此。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本是被树帘遮着的山洞洞口,忽然发出沉闷的声响,洞门处竟然落下一块石门,将洞口挡的严严实实。

    虞挽歌看着紧闭的石门,赶忙起身四处敲打了一番,却发现纹丝不动。

    四周打量起有些阴暗的洞穴,想来这个山洞的形成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在这里设了机关,用来储存物品。

    虞挽歌向里走了几步,只盼着这洞穴中会不会有些药物,可是没走出几步,眼前的一切却让她震惊不已。

    这山洞里所藏,竟然都是精心打造的兵器,私囤兵器,竟然还是在皇宫之中!不得不说,此人胆子极大,按照推测,最有可能的则是太子或汪直。

    走了一圈,没发觉半点有用的东西,虞挽歌只好赶忙回到北棠海身旁。北棠海缓缓转醒,借着微弱的烛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虞挽歌蹲下身道:“怎么样?”

    北棠海轻轻抬抬手指,指了指掉落在一旁的包袱。

    虞挽歌打开一看,一只精致的锦盒映入眼帘,打开一番,眼中一喜,正是北极之巅的千年雪莲。

    北棠海此番前去摘取雪莲,虽然半路被人所劫持,看似功亏一篑,实则早在之前,他便将真正的北极雪莲交给了心腹手下,从另一条路运送回京,他所拿的雪莲不过是市面上普通的百年雪莲,为了混淆视听罢了,直到今日回宫,两人相见,心腹才将真的雪莲送到他的手上。

    因着北极雪莲乃是罕见的药物,药性极强,是以虞挽歌只是扯着两片雪莲瓣,送入北棠海口中。

    北棠海轻嚼起来,将嚼碎的花瓣咽下,虞挽歌又扯下一片花瓣,在嘴中嚼烂,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瞧见血被止住,虞挽歌心头一松,这才跌坐在地上,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手臂隐隐作痛,直到半个时辰后,虞挽歌才恢复些精神,打算将箭头拔下,却发觉身侧的北棠海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涨红,嘴唇干裂。

    北棠海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眼竟含上***,虞挽歌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北棠海却撑着身子躲了开。

    “有媚药。”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恼怒,这朵真的雪莲竟然也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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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火光冲天!

    艳骨欢,阴毒孽妃;104 火光冲天!

    虞挽歌也蹙起眉头:“雪莲上怎么会有媚药?”

    北棠海闭上双眼沉声道:“取回雪莲的路上,我怕遭到埋伏,雪莲被夺走,便带了一只百年雪莲回京,而这株真正的雪莲则交给了心腹从水路赶回帝都,直至今日才交到我手上。爱睍莼璩”

    北棠海沉默了一会继续道:“而后在路上我果然遭到埋伏,前几次不过是有惊无险,最后一次却遇上了来路不明的劲敌,将雪莲夺走。”

    不等北棠海说完,虞挽歌已经猜测出了大概,北棠海认为假的雪莲已经被夺走,那么真的雪莲一定安稳无虞,殊不知那人正是笃定了北棠海会这样想,所以在真的雪莲上动了手脚。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北棠海回宫将雪莲进献给皇后,皇后中了这媚药,而在这宫中,能够同皇后亲近接触的男子,除了皇帝,便是御医和侍卫,甚至是皇子攴。

    只要这人将时机拿捏得当,那么甚至可以选择任何一个,无论是谁,只要被北燕帝撞破,不管慕家的地位有多么强劲,只怕都保不住她这个后位。

    而经过彻查,慕家只会把这个罪名归结到北棠海身上,连同太子等更是会对北棠海展开疯狂的报复。

    这样算下来,最后最大的得利者则是。。。邃。

    虞挽歌有些失神,这样最大的得利者将会是北棠妖。

    汪直在这件事中得不到太多的好处,而且近来忙于铲除异己,怕是不会有这个时间,而前段时间,赵子川险遭斩首,柔妃失势,也不可能有时间对北棠海下手。

    而巧的是,只有北棠妖在这段时间离去,虞挽歌有些恍惚,北棠妖,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北棠海看着失神的女子,没有开口,只是捡起自己的佩剑在自己身上划出数道伤口,鲜血顺着皮肉一点点滴落在地上,渐渐汇集成一滩滩血水。

    虞挽歌回过神来,看着北棠海蹙了蹙眉头,自己也觉得有些燥热,好在她只是嚼了嚼那雪莲,便吐了出去,否则不知此刻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血越放越多,北棠海的脸色越发惨白,潮红渐渐褪去,看起来药性已经随着流出的血液消散了大半,整个人几乎已经处在昏厥之中。

    虞挽歌看着男人身上的几道伤口,微微动容,将自己手臂处的箭矢也拔了下去,任由鲜血喷涌着。

    “够了,再继续下去你怕是要死在这了。”虞挽歌沉声道,而后将外衫脱下,扯成布条,上前将北棠海随意披着的外衫褪掉,将伤口逐一包扎好。

    女子冰凉的手指触碰在男人的胸口,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番,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他却依然能看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闭上眼,昏厥过去。

    虞挽歌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额头,虽然男子失血过多,使得潮红褪去,脸色惨白,不过她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媚药所带来的热度,也许,此刻,只有昏厥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虞挽歌看着男人微微柔和的侧脸,有些失神,在这北燕皇宫,如果非要说谁是最重情的一个,她想,一定是面前这个男人。

    奔波了一夜,两人都十分狼狈,虞挽歌将男人染满血迹的外袍轻盖在男人山上,而后靠在山洞的岩壁上闭目浅睡着。

    南昭国天水

    “这里就是靖远伯府。”男人一手背后,站在一座偌大的府宅门前,仰头看着那朱红色的牌匾。

    “正是,少主。”

    门前两道巨大的石狮子昭显着住在这里主人非比寻常的地位,铜铃般大的眼睛扫视着来往的众人,任何人在这两尊石狮面前,仿佛一瞬间都变得渺小。

    守门的小厮透过门缝瞧见门前的两人,一名戴着白玉面具的蓝袍男子,一身蓝袍如水,在静谧的夜色里流淌着一种贵族的奢华,白玉面具挡住了男子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张微微勾起的薄唇,妖娆而红艳。

    男子身后所站的则是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手执剑仿佛随时都能融入这沉寂的夜色,不见踪影。

    “敲门。”薄唇轻启。

    黑衣斗篷男子很快走上前来,敲响了靖远伯府的大门,守夜的小厮微微开了一道门缝,看着有些诡异的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所为何事?”

    蓝袍男子开口道:“在下前来拜见靖远伯,还请通传一下。”

    小厮看着现在漆黑的天色,心道这么晚的天色主子已经休息了,本想呵斥两人,这伯爷能是谁想见就见的么?

    不过看着两人,他总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当即到嘴的话变了变:“明天再来吧,主子已经睡下了。”

    话落,就赶忙关起厚重的大门。

    小厮心头嘀咕着往回走,可刚走出几步,却瞧见那黑衣人和蓝袍公子竟然出现在伯府的院落之中,正巧站在他面前。

    “你们。。”不等小厮的话说完,黑衣人一剑出手,小厮已经瘫倒在地,死前,眼中满是惊恐。

    守夜的人不少,这边的异样很快就被人所发现:“什么人!”

    一队举着火把的侍卫手中拿着刀剑,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不等侍卫开口,黑衣斗笠男便雷霆出手,极快的就斩杀了赶过来六七名侍卫。

    许是因为刀剑铿鸣声太大,没多久,原本有些黑暗的伯府中,接连亮起烛火,一间间漆黑的屋子也纷纷被点亮。

    四处涌来许多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什么人?竟敢夜闯伯府!”

    黑衣斗笠男子打出一声暗号,伯府四周的墙沿上纷纷跳下许多同样的黑衣斗笠男,不等说话,便在府中展开了一场屠杀。

    短短片刻,便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繁盛的靖远伯府一瞬间火光冲天,哀嚎不断,丫鬟小厮们尖叫着四处奔走,花盆,碗碟碎裂的声音奏响了死亡之音。

    靖远伯连同靖远夫人披着衣服赶忙走了出来,靖远伯年逾四十,保养得当,身材高大,一双眼中闪烁着凌厉的精光。

    蓝袍男子一抬手,黑衣人纷纷住手,靖远伯走过来怒道:“你是何人,我靖远伯府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敢公然闯入我府上,肆意屠杀!”

    蓝袍男子拱手道:“原来是靖远伯,久仰久仰。”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杀害我伯府众人?”靖远伯怒道。

    蓝袍男子玩味的勾起红唇,十分无辜的开口道:“贵府的小厮说靖远伯爷已然入睡,所以在下斗胆,只能用这种方式唤靖远伯起身了。”

    “放肆!”靖远伯一声怒吼,脸涨的通红。

    黑衣人斗笠的男子不知从哪搬来一张软榻,蓝袍男子稳稳靠坐在上面,脚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对面靖远伯怒不可遏。

    “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放肆!今日老夫就好好教训教训你!”靖远侯随手取来一柄长戟,凌空一跃,对着蓝袍男子刺去。

    “果然是老当益壮。”蓝袍男子一动未动,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飞驰而来的靖远侯。

    当长戟即将刺到少年面前,一直跟随在少年面前的黑袍男子瞬间鬼魅一般出手,一柄弯刀,生生扛住了靖远伯的长戟,两手握刀,举在胸前,脚下成弓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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