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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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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这副刺绣如何?”赵美人红肿着眼睛,却不无得意的道。

    “娘娘的刺绣功底天下无双。”虞挽歌垂首道。

    赵美人冷哼一声,发髻间的流苏轻颤:“哼,我母亲出自天下第一绣坊,而母亲的祖辈上又曾做过宫中绣师的师父,代代传下来,虽然有些没落,却也是极好的。”

    虞挽歌没有接话,而是继续打量着这副百牡图,直到在层层叠叠的牡丹中,搜寻到一只娇艳欲滴的艳粉色花朵,这才肯收回目光。

    虞挽歌将袖中的珠钗拿了出来,交给赵美人道:“这是按照之前的金簪仿制而成。”

    赵美人看着手中的金簪,仔细看了看到底是芍药还是牡丹,而后狐疑的看着虞挽歌道:“你一个宫婢哪里的这么多银子,莫不是偷了本宫什么东西?”

    “奴婢不敢,这只金簪并非纯金打造,只是上面刷了一层金粉,所以并不珍贵。”

    赵美人不屑的将金簪扔在梳妆台上道,正要开口,却觉得头部传来一阵阵痛,晃了晃头,有些晕眩,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没有站稳,险些昏厥过去。

    虞挽歌赶忙上前将她扶住:“娘娘可是有所不适?”

    赵美人皱着眉头,看着虞挽歌道:“我怎么觉得有些晕,连着看你也都模糊起来。”

    “想来是因为娘娘连夜操劳,休息不当。”虞挽歌开口道。

    赵美人有些烦躁的将她挥开,躺在床上闭起眼睛,虞挽歌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极为难看的赵美人,帮她轻盖上被子,放下帷幔,转身站在那幅铺陈在桌上的百牡图前,凝视了许久。

    三日后,皇后临盆在即,却挺着个大肚子在御花园的角亭里宴请了众多妃嫔。赵美人也提前将百牡争艳图交给了柔妃,柔妃对此十分满意,又暗中赏赐了不少银子给赵美人。

    赵美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反复道:“这妆容可有什么不妥?”

    “娘娘自是极美的,即便不染脂粉,也足以冠压群芳。”虞挽歌垂眸道。

    “皇上今日真的会来么?皇上上次还说晋升我为昭仪,如今却把我给忘在脑后了,真是无情。”赵美人有些哀怨道。

    “听闻皇后娘娘不仅邀请了众多妃嫔,还邀请了诸位皇子可陛下,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一场家宴,所以娘娘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虞挽歌开口道。

    “这还用你多嘴,本宫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等这次见了皇上,皇上定然会想起晋封我一事,待到我日后得了盛宠,断是要那些人好看!”赵美人狠狠道。

    虞挽歌不再开口,跟着一身盛装的赵美人一同前往御花园的角亭,可没走出几步,赵美人回眸瞪着她道:“你先会御膳房吧,这次你就不用去了,带着一个粗使宫婢在身边,凭白会落人话柄。”

    “奴婢遵旨。”

    看着赵美人走远,虞挽歌的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拉开赵美人的梳妆台上的匣子,将从北棠妖那里得来的粉末放在了众多用来垫着珠钗的枣红色缎子下,而后重新将珠钗搁置好,将匣子放回原处。

    离开后,虞挽歌没有回到御膳房,而是从另一条小路前往了御花园的八角亭。

    八角亭里,轻纱缭绕,隔着老远,便能闻到脂粉飘香。

    御花园里最不缺的便是花草树木,虞挽歌轻易借着一片矮树从隐藏了身影,远远注视着宴会上的动静。

    八角亭被整个打开,五六个亭子被回廊连在一起,围成一个多边形,中间的空地上是整齐的草坪,舞女和乐师在其中奏乐歌舞,淡淡酒香混合着脂粉香,伴随着萎靡的乐声,让人有些提不起精神。

    皇帝和皇后坐在最大的八角亭里,依次而下的是一张张半米高的桌案,龙凤云纹夹杂着牡丹花绘,几名得宠的妃嫔和皇子依次而坐,流觞曲水,自有一番惬意。

    众多妃嫔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个个拼着命的想要吸引皇帝的目光。

    北棠妖坐在北棠雪下首,眼角微挑,扫了一遍四周,终于在一簇树丛后找来了那抹身影。

    虞挽歌看着肚子高高隆起的皇后,不得不说她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一般怀有身孕之时,大多伴随着失宠或者冷落,以至于很多人在皇嗣诞生后,却依旧地位不保。

    而皇后却刻意在即将临盆之际,来举办这场宴会,甚至将所有受宠的不受宠的美人纷纷请来,既送了众多妃子一个人情,又讨好了喜好美色的北燕帝。

    除此之外,一旦在此期间临盆,皇帝必然会守在门外,连同众多妃嫔和皇子,皆会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仅此一点,皇后肚中的这个孩子,便已经不知要高贵过多少人。

    北燕帝一生高贵,甚至年轻时也不曾在房门外等着哪个妃嫔诞下孩子,此次皇后这看似无心之举,却能让他体验到身为人父的心情,日后对待这个孩子,只怕是会放在心尖上疼。

    赵美人一身艳粉色广绣罗仙裙,姗姗来迟。

    “参见陛下,参加建皇后娘娘。”

    “赵美人怎么来的这么晚。”皇后慈眉善目,也不动怒。

    “臣妾想着皇后娘娘即将临盆,便准备了一件贺礼,不想来的路上竟拿错了,这才不得不折回去取来。”赵美人娓娓道来。

    皇上看起来也极为高兴:“爱妃准备了什么贺礼,还不呈上来让朕开开眼界?”

    赵美人让身旁的宫女奉上一只精致的匣子,皇后身边的姑姑接了过去,轻打开后,呈现在皇帝和皇后面前。

    “是一方帕子。”皇后拿起帕子对身旁的北燕帝笑道。

    北燕帝点点头道:“上面绣着桂花,想来是取贵子之意。”

    皇后对着赵美人点头道:“难为你有心了,今日你这妆画的也好,本宫那里正巧有两盒西域进贡的香粉,还是陛下上次赏赐的,今日便赏赐给你了。”

    “多谢皇后娘娘。”赵美人脸上满是喜色,一旁的宁嫔见此开口道:“赵美人的手艺固然不错,可是一方手帕实在是小了些,臣妾听闻柔妃娘娘前些日子日夜赶工,绣了一副一米多长的百牡争艳图,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开开眼界。”

    众人的目光落在宁嫔身上,王昭仪瞧见宁嫔头上的那只牡丹,心头一紧,怎么会这样!那只钗怎么会在宁嫔头上。

    王昭仪有些不安的看向柔妃,这宁嫔可是柔妃的人,听说宁嫔的父亲是柔妃父亲的心腹,两家走的极近,也因此柔妃才保得宁嫔一路高升。

    再者,这宁嫔也不是个蠢的,即便赵美人发现端倪,把这钗送给她,她也是不会佩戴的,为何今日偏偏戴在了头上。

    王昭仪绞着手中的帕子,心头不安,殊不知这金簪可是宁嫔自己抢了去的。

    皇帝的目光落在宁嫔身上,沉声道:“宁嫔的这只簪有些眼熟啊。”

    “回禀陛下,这簪本是赵美人的,她见臣妾喜欢,便忍痛割爱赠予臣妾,臣妾心头一直十分不安,还想奏请陛下,想将陛下赏给臣妾的白玉镯子回赠赵美人。”宁嫔乖巧的开口。

    赵美人赶忙开口:“不是。。。”

    柔妃扫了一眼王昭仪,不动声色的打断了赵美人的话道:“陛下只知顾着宁嫔妹妹,臣妾苦熬几日的牡丹图却都吸引不了陛下的目光,只怕日后年老色衰,陛下更是记不得臣妾了。”

    北燕帝很快被一身温软的柔妃吸引了目光道:“爱妃这是胡说什么,朕就是忘记谁也不会忘了爱妃才是。”

    话语一顿,转头对着身旁的宫女道:“还不赶快将柔妃的绣图呈上来。”

    柔妃身旁的姑姑很快呈上了一副牡丹图。皇上身旁的太监和宫婢接过将其展开,一副金光璀璨的牡丹图瞬间压过了这一地的春花,大放流光!

    皇上也忍不住惊艳了一番,直道柔妃心灵手巧,一旁的赵美人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这分明是她熬了几个日夜才绣出来的东西,如今倒是成了柔妃的功劳!

    哼,不要得意的太早,她今日就要让她们知道,她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皇后心头冷笑,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倒真是有人能够完成这绣图,不过不用说,她也知道不会是柔妃。

    皇后一脸喜色,站起身,走近了牡丹图仔细观赏起来,带着景泰蓝甲套的手指在牡丹图上反复流连,爱不释手。

    “柔妃妹妹的手艺真是精细,这牡丹花就跟活了似的。”皇后赞叹道。

    柔妃笑道:“姐姐素来喜欢牡丹,如今这满园的牡丹永不凋落,寓意姐姐圣宠不衰,算是博得个好兆头,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北棠妖这时起身开口道:“启奏父皇,儿臣前几日闲来无事,以牡丹花入酒,发现气味甘甜,唇齿留香,便命御膳房加以调制,如今正是酿成了不少牡丹酒,正是合了这副百牡争艳图。”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哦?竟有这等事,那还等什么!”

 089 打入冷宫!

    艳骨欢,阴毒孽妃;089 打入冷宫!

    皇帝虽然开了口,可是却未能夺去众人落在北棠妖身上的目光。爱睍莼璩

    淡色的眸子扫过众人,唇角勾起温和的一抹浅笑,一瞬间便让不少人失了心神,只觉得面红耳赤。

    是谁说的这九皇子落魄不堪,从未受过皇族的教导,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如今看来,竟是这般美艳,一身紫衣,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冷艳的贵气,慵懒而漫不经心的张扬着。

    男子轻拍手掌,两排粉衣宫婢手捧一翁小坛,鱼贯而入,衣袂飘飘,带起一阵阵蔓着香气的清风。

    两排宫婢从北棠妖身边擦肩而过,其中一人走到北燕帝面前,另一名宫婢想要绕过皇后,将酒倒在桌案上的酒杯里膈。

    北棠妖微微一动步子,不动声色的踩住了这名宫婢的裙摆。

    宫婢没有察觉,一个趔趄,整个人像前倒去,手中的酒也一下子泼了出去,好巧不巧,正落在了那副牡丹图上。

    北棠叶蹙着眉头站起身,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总觉得这宫婢跌倒的有些怪异脂。

    北棠海也没有瞧见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宫婢鱼贯而跃,大朵大朵的粉色裙摆像是浪花,随着她们的步子来回晃动,层层掩盖,根本瞧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粉衣宫婢吓的不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磕头。

    北燕帝皱起眉头,对着皇后温和道:“皇后,你没事吧?”

    皇后摇摇头,紧张的看着那张牡丹争艳图道:“臣妾无事,只是臣妾担心这百牡争艳图,这可是柔妃妹妹接连苦熬数夜才精心准备的,若是因此毁掉,臣妾只会愧疚不已。”

    北燕帝看着跪着的宫婢道:“将这个不知分寸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分院以宫婢吓的不轻,浑身都得得索索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突然间就绊了一下。

    北燕帝皱着眉头挥手,两名侍卫很快下来将宫婢拖走,北燕帝沉声开口道:“如今皇后有着身子,又临盆在即,你们务必要格外小心,切莫要冲撞了皇后娘娘,否则,若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决不轻饶!”

    虞挽歌躲在树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出闹剧,传言说北燕帝越来越残暴,很多事情甚至只凭借自己喜怒,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便草菅人命,看来倒是所言非虚。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却也证明了皇后在北燕帝心中的地位,看来北燕帝越发昏庸,可是北燕却始终强盛还是有道理的,但是看后宫这些女子,就知道这些个心计不俗的女子,身后又会是怎样的身家。

    皇后有些心痛的看着被酒洒上的牡丹图,虽然她不喜柔妃,但是对牡丹却是真的喜爱的,虽然不知这副牡丹图柔妃是从何处所得,但是刺绣的功底却是真的极好的。

    皇后的手指轻抚过有些沾湿的牡丹,却骤然一顿,看着那朵隐藏的极好的艳粉色花朵,整个人像是遭到什么刺激一般,向后退了一步,怒声道:“柔妃妹妹这是什么意思,百牡争艳图自然是百朵牡丹,为何这里会有一只艳粉色的芍药!”

    皇后的话一出,周遭一片哗然,北棠叶走到皇后身边,看了看着副牡丹图,对着北燕帝点头道:“回禀父皇,确实如此,有一只被隐于下的花朵,实际上是一只芍药!”

    北燕帝皱着眉头道:“柔妃,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临盆在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晦气事。”

    好端端的牡丹变成芍药,花中之王变成花中之相,这岂不是意味着皇后即将失宠,被人夺取后位么?当真不是个好兆头。

    柔妃心头一紧,却是惊讶道:“怎么会这样?虽然这图样不是臣妾亲自所绘,但臣妾却是认真检查过的,在宫中这么多年,牡丹和芍药还是分的清的。”

    北燕帝脸色不愉,皇后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盯着百牡图,移不开目光,仿佛沉浸在什么之中。

    柔妃微微蹙起眉头,心头升起一抹疑惑,到底是谁在其中动了手脚,依照赵美人这个蠢货的心思,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手脚的,只怕被她安抚之后,定会尽心尽力帮她将绣图绣好,只是如今赵美人没带金簪,这绣图又出了差错,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宁嫔见着皇帝脸色不善,柔妃被训斥,连忙开口劝诫道:“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柔妃娘娘怎么会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要知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谁都知道这副刺绣是柔妃娘娘所送,真出了什么岔子,这矛头岂不都指向娘娘了。”

    赵美人这时开口冷笑道:“宁嫔姐姐这话说的好听,我看这动了手脚的人不是柔妃娘娘,而是宁嫔姐姐你。”

    宁嫔眼中闪过一抹狠意:“妹妹你在说什么,姐姐怎么听不懂?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妹妹想要指证姐姐,也总是要拿出些证据才能让人信服。”

    赵美人用帕子掩面一笑道:“皇后娘娘的牡丹图变成了芍药,可是宁嫔姐姐发髻间的这只珠钗却是一朵金灿灿的牡丹啊。”

    宁嫔脸色一滞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分明是你送给我的金簪,陛下也曾亲口言明是芍药,怎么会是牡丹?”

    虞挽歌看着争执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一个也别想跑掉。

    众人被两人的争执吸引了目光,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宁嫔头上的发簪上,北燕帝也不例外。

    宁嫔一时心跳的极快,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柔妃,似乎想要求救,柔妃扫过她一眼,没有开口,如今这牡丹图上的芍药来的莫名其妙,她自身尚且被牵制住,哪里有精力去救宁嫔这个蠢货。

    皇帝起身将宁嫔头上的金簪拔下,蹙着眉头凝眸仔细打量起来,转身对着赵美人开口道:“朕怎么记得那夜前往西堂殿,这只珠钗是在赵美人头上的?”

    赵美人一脸委屈道:“陛下,这真的不是臣妾的,臣妾一个小小的美人,怎么敢将牡丹戴在头上,自从上次被陛下赞誉过后,臣妾的芍药簪便一直收藏在首饰匣子里,只是中途却也不知怎的,曾丢过一次,直到后来,无意间臣妾在院子里的草丛中捡到。”

    赵美人有些心痛的开口,从袖中将那只虞挽歌找人仿制的芍药簪拿了出来,皇帝将两只簪子放在手中,微微举起,仔细对比,沉声道:“赵美人的确实是芍药,宁嫔,你对此有何解释?”宁嫔整个人都有些发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将她的簪子抢了过来,为何她还有一只?

    宁嫔的目光紧紧盯着皇帝手中的那只簪子道:“陛下,她的这只簪子并非纯金所制,是假的。”

    赵美人道:“这簪子确实是假的,臣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家中虽然世代为官,却也终究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哪里供应的起臣妾在宫中巨大的开销,所以这簪子不过是花了些价钱请巧手的师父所制,上面刷的是一层金粉,臣妾在草丛中将她捡起的时候,簪子甚至被人拧歪,臣妾不知用了多久,才让它恢复成这副模样。”

    赵美人说着说着,掉下两滴眼泪,看起来有些我见犹怜。

    宁嫔喘着粗气,有些怒火中烧,这一下,她总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蠢货,竟然敢设计自己!竟然设计自己去抢她的金簪!

    她这是算准了自己上次错失皇帝驾临西堂殿的机会,不知又要等上多久才能再次等到皇帝驾临,所以必定会紧紧抓住皇后设宴的这个机会,争取吸引皇帝的目光,而对于让她痛失恩宠的那只金簪,她更是势在必得!

    宁嫔一下子恍然大悟,若是赵美人亲自将金簪送来,她断然会觉得有所猫腻,可是自己抢来的东西,却怎么也不会怀疑是否被动了手脚!

    好你个赵美人,竟然敢这般算计我!

    宁嫔想通了一切,脸色涨的通红,从来都是她玩弄起这个蠢货乐不可支,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栽在她手里!

    宁嫔死死的瞪着赵美人,一个没忍住,咬牙切齿道:“你竟敢算计我!”

    赵美人看着怒目而视的宁嫔,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一巴掌真是算不得什么,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看着快要被气的跳起来的宁嫔,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不过赵美人却似乎做戏做上了眼,抹着眼泪躲进皇帝身后,小心翼翼道:“陛下。。臣妾真的没有算计过宁嫔姐姐,宁嫔姐姐贵为一宫主位,臣妾又怎么敢惹姐姐不快~”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双目欲裂的宁嫔,只觉得失了美态,加上那喘着粗气的胸脯,一时间更是不喜。

    相比之下,靠在自己怀里温软的赵美人,倒是有着几分梨花带雨的娇弱可人。

    “宁嫔!朕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连朕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在朕面前你对赵美人都这般嚣张,真是不知平日在西堂殿,你是如何盛气凌人的!”北燕帝怒斥道。

    宁嫔一个战栗,险些哭了出来,可确实又气的不轻,对着北燕帝道:“陛下。。臣妾这只簪真的是赵美人送给臣妾的,当日陛下亲自赞誉这芍药簪美,臣妾便不曾多想,才敢明目张胆戴在头上。”

    赵美人见缝插针道:“宁嫔姐姐,陛下亲口赞誉过的东西,我又怎么会送给你?况且陛下亲口所言是芍药,如今姐姐的花簪是牡丹,姐姐莫不是在说陛下老眼昏花?”

    虞挽歌忍不住轻笑起来,虽然赵美人看起来没脑子,是个蠢的,不过看来出身在世家,倒是没少见过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笑里藏刀。

    “放肆!”北燕帝一脸怒气,瞪着宁嫔气的不轻。

    宁嫔张嘴就要辩解,皇帝却挥挥手道:“惊扰皇嗣,罪不可赦,然念在宁嫔伺候朕多年,将宁嫔拖下去,打入冷宫。”

    宁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她深知他不会独爱她一人,却也不肯相信他竟然这般无情,算算时日,她已经跟了他多年,纵然后宫中从来不会缺少美人,但她却始终相信他对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陛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僭越。。柔妃娘娘。。柔妃娘娘。。。您帮臣妾求求情啊。。。”宁嫔拽着皇帝的裤腿,见着皇帝满脸不耐,连忙转头像柔妃求情。

    柔妃微微蹙起了眉头,这金簪是她所送,如今却祸及了宁嫔,若是让宁嫔知道真相,只怕宁家不会同父亲善罢甘休。

    可是如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金簪上,她却不会忘了还有刺绣一事,若是她此时开口,只怕皇后会趁机反咬自己一口,只道自己同宁嫔密谋所为,刻意摘除了绣图上的牡丹,赏给一个小小的宁嫔。

    宁嫔见着柔妃没有开口的意思,有些疯癫的笑起来:“哈哈哈。。。后宫就是后宫。。果然最是人情冷漠的地方。。今日你们弃我如敝履,将来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宁嫔满脸泪痕,十足的狼狈,瞪着双血红的眼,有些疯癫的模样着实让众人心中有些惶恐。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子,怒声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将人给朕拖下去!”

    几名侍卫赶快上来,将宁嫔带下去,宁嫔却始终紧紧抓着皇帝的衣摆,不肯离开。

    她知道,在北燕,一旦被打入冷宫,便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因为会有无数新鲜美艳的妃子被送入宫来,眼花缭绕的各色美女很快就会填满北燕帝那颗浩大的心,很快,他便再也不会记得曾经有过她这样一个女子在日夜期盼他的到来!

    宁嫔被拖下去时,看着皇帝道:“陛下。。臣妾只问你一句。。你可有爱过臣妾。。你可有爱过臣妾一瞬?”

    本该是深情凝望的一幕,北燕帝却厌烦的皱着眉头,似乎觉得晦气。

    “陛下,您消消气,臣妾会一直都陪在您身边的。”赵美人赶忙上前搀扶住皇帝。

    虞挽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个时候,赵美人上前讨好皇帝,只怕是会成了众妃的眼中钉。

    果然,赵美人话一落,北燕帝便将她揽在了怀里道:“晋升赵美人为赵嫔,搬至西堂殿主位。”

    赵美人一脸喜色,眼睛都亮了起来:“多谢陛下。”不远处还回荡着宁嫔的哀痛欲绝的喊声,一声声饱含各种情愫的陛下,回荡在奢华的殿宇中。

    虞挽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王昭仪一直低着头在绞着帕子,心头只道这次是坏了大事了,怕是自己也没有什么活路了。

    柔妃的脸色有些不好,宁嫔被贬实在是来的突然,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她?难道是皇后一手编排了这场好戏?

    北棠妖挑挑眉头,神色淡漠,他的挽挽还真是厉害,只怕若真是入了这后宫,不知又要有平添多少冤魂。

    这一出闹剧,却并没有吸引皇后的目光,皇后的目光始终盯着那副没人注意的百牡争艳图,只觉得那一株株红艳的牡丹幻化成千百朵,重叠出层层幻影,看不真切。

    轻轻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却不想整个人都有些前后打颤,一旁的姑姑最先发现,赶忙上前将其扶住。

    皇后闭了闭眼,在睁开,一眼却瞧见整幅牡丹图上鲜红似血,滴滴答答的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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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0 中毒之象!

    艳骨欢,阴毒孽妃;090 中毒之象!

    一朵朵牡丹好似有了生命,也不知怎的,鲜红的血竟纷纷从那殷红的花瓣上蔓延着,漫过翠绿的茎秆,又攀爬到另一朵牡丹上,越发的红艳,好似鲜血一般,处处透着诡异。爱睍莼璩

    皇后的瞳孔骤然紧缩,带着无限惊恐,带着甲套的手指紧紧抓住身旁姑姑的手,踉跄着后退,依靠一人之力,根本站不稳。

    层层血雾充斥在皇后眼中,铺天盖地尽是血色,一颗颗牡丹像是活了一般,一根根茎秆甚至开始伸长,变短,那怒放的花朵,也好似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尖锐而刺耳的花妖般叫声,争相向她奔来。

    “啊!”皇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喊声,捂着耳朵往后退,撞在了姑姑身上也未曾察觉,只是红着眼睛看着那一副牡丹,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皇后身旁的姑姑赶忙将皇后搀住,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有些涣散的瞳孔,一时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膈。

    周围的人也纷纷将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心中暗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宁嫔这才刚刚被废,皇后又出了岔子。

    也不知多少人心中盼着,皇后这一胎不要太安稳,最好母子一同驾鹤西游,才显得母慈子孝。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赵美人最先开口,神情有些得意的看着脸色难看的皇后值。

    虽然她也不知道皇后到底为何会这样,但是皇后同她非亲非故,她才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北棠妖幽幽抬起那双狭长的眸子,近乎透明的瞳孔让他看起来有些淡漠,凉薄,瞳孔中清楚的倒映着赵美人的身影,说不出的诡异。

    赵美人四下看了一圈,只觉得好似被什么盯上一般,有种阴冷湿凉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母后,你怎么样!”北棠叶赶忙扶住险些昏厥的皇后,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皇后的瞳孔有些涣散,食指指着那张牡丹图,不等开口,整个人便昏厥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快传御医!”北燕帝怒道。

    为了防止皇后突然生产,御医和产婆一直都在八角亭处候着,此时见到皇后有恙,很快就赶了过来。

    两名小太监很快搬来一张红绸金凤软榻,北棠叶连同皇后身边的姑姑将皇后放在其上,北燕帝双手后背,站在一旁,蹙着眉头有些忧心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见了这副刺绣竟然会这样!”

    话落,皇帝便走到了那副百牡丹争艳图前,仔细观看起来,可是看了半响,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唯有之前那名宫婢将牡丹酒洒在其上,弄湿了一大片刺绣。

    “织染局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差了!好好的丝线遇了酒水,竟然褪色!简直是胡闹!立即将织染局的管事太监拖下去砍了。”皇帝看着泛红成一片的牡丹图道。

    在北燕,织染局也属于二十四衙门中之一,隶属于汪直。

    北棠海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身黑衣,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粗犷的五官好似刀削,棱角分明,线条锐利,幽暗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狂傲和不羁,却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北棠海的目光渐渐移开,目光扫过四周,最后停在了不远处树后女子的身上。

    虞挽歌心头一震,同那双幽暗锐利的眸子对上,呼吸有些微的加剧,却是稳住自己始终不曾挪动分毫。

    北棠海勾起嘴角,似乎还带着抹不屑,仿佛在说,见不得人的东西。

    北棠妖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经意的起身走了过来,正巧挡住了两人交汇的视线。

    北棠海将目光收回,落棠妖冷笑道:“要女人来帮忙的孬种!”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却是笑道:“孬种也有孬种的好处,至少她始终是不肯帮四哥的。”

    北棠海不屑的冷哼一声:“好处?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好处有多大?我等着有朝一日,看你怎么被她啃的连渣都不剩~”

    北棠海虽然冷硬,却也是极为敏感的,自幼丧母,孤苦无依,虽然没有磨去他的棱角,却让他对人堆事有着一种敏锐到近乎变态的自觉,甚至于是对危险的灵敏嗅觉,而这,也在一次次征战中,为他避开了不少的艰险。

    对于虞挽歌这个女人,他是看不透的,仿佛有着无数血雾和荆棘阻挡在这个女人面前,想要靠近她,唯有拨开这层层血雾,踏碎这一地荆棘,才能看清她本来的模样。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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