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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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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北棠妖的手就跑了上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带着不顾同归于尽的狠辣,凝聚出一朵金灿灿的盛世莲花,对着汪直的面门直接就轰了过去。

    汪直正欲躲开,可身中数刀的北棠海却紧紧抓着他不肯松手,逼急了的汪直抬手就是一掌,狠狠拍在了北棠海的天灵盖。

    虞挽歌瞳孔一缩,手中的莲花飞驰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轰击在了汪直的脸上。

    汪直一声惨痛的怒吼,捂着脸和眼睛发起狂来,在原地嘶吼了许久。

    有几名士兵似乎打算趁此机会诛杀了他,却没想到才一靠近,便被汪直的掌风轰飞惨死。

    虞挽歌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随即陷入一片漆黑,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无数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昏过去,一定不能昏过去。

    小盛子和张良等人趁着汪直眼睛受伤的片刻,匆忙上前将北棠海拖拽了回来。

    虞挽歌勉强睁开双眸,眼角却已经流出血来,带着几分骇人。

    “主子,主子你怎么样?”小盛子带着哭腔将虞挽歌扶起来。

    虞挽歌近乎将身上全部的力量靠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搀扶下,走向了北棠海和北棠妖所在的位置。

    虞挽歌的一颗心紧紧的缩着,汪直那一掌正拍在北棠海的天灵盖上,固然她舍命相助,可是却终究没能改变这个事实。

    只是不知,自己那一击是否减轻了汪直的攻势,能不能为北棠海留下一条生路。

    “北棠海..北棠海你不要吓我..”虞挽歌哽咽着开口,一旁的北棠妖眼中少见的闪过一抹慌乱。

    北棠海的嘴角不断的涌出比胭脂还要浓艳的血迹,一双黑眸却始终如最初一般的明亮:“我..我怕是不行了...”

    北棠妖有些激动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给我起来,你不许死,你不许死!北棠海,你给我起来..我不准你出事..你起来..你个混蛋...”

    那一声声霸道的威胁,却逐渐丧失了它原本的气势,而是逐渐变成了哭腔,带着一抹浓浓的哀求。

    “四哥...求你了..不要扔下我..四哥,你起来好不好...”北棠妖红着眼,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充了血,比玛瑙还要透彻。

    北棠海的嘴角吐出几个血泡,微微的张合着,看起来好似油尽灯枯。

    随行的大夫们匆忙的为他诊治着,查看着伤势,神龙宗和猎人的大夫也在北棠妖的咆哮下迅速上前,只是诊治过脉象之后,对视一眼,纷纷低垂着头不再做声。

    虞挽歌心中一涩,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

    北棠海的眸子渐渐有些涣散,可奇异的是,她们却在他眼中

    看到黝黑的纯净和清明,仿佛那种深入骨血的东西,不会随着生死而消散。

    北棠妖紧紧攥着北棠海的手,将所剩无多的内力传到他的身体里,似乎只盼着能够将他从生死关头拉回来。

    北棠海想要松开他的手表示拒绝,却终究没能做到,而是嗫嚅着轻声道:“九弟,好好活着...替我照顾好挽挽,还有蝶舞。”

    话落,北棠海便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静静的看着这些关切的目光,这些熟悉的脸庞,他忽然间觉得感动,感动于生命的美好和绚烂,也许过于美好的东西终究不能长久,可是他却如此庆幸自己这样潇洒的走了一遭。

    看着北棠妖那张焦急的脸颊,近乎失控的咆哮,他终于明白,他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其实在这个一生坎坷的弟弟心理,一直都有着他的存在,虽然在真相大白之后,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血缘的关系,可是这世上的情谊并非仅仅只能依靠血缘来维系。

    九弟,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像今生一般,为了让你远离权谋诡计,对你多年悲惨处境却不闻不问,若是有来生,我定是小心将你呵护在我的羽翼之下,给你一个欢乐的童年。

    “四哥..四哥...”北棠妖半跪在他的身旁,整个身体弯曲成成虾的形状,痛苦的仿佛难以支撑。

    北棠海的嘴唇轻轻张合着:“再见了,九弟,来生我们再一次走。”

    北棠海的目光一点点移到了虞挽歌的身上,她依然如初见时的美艳,带着一种自荆棘中不屈生长的坚韧,他时常会想,他当初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看起来阴狠毒辣,善谋权势的女子,只是后来他懂了,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她那张阴狠毒辣面具之下的善良和智慧,看到了在绝望深渊和复仇之路上却从不曾泯灭的人性。

    也许她同样迷失过,挣扎过,懊悔过,她被别人所伤害,同样也曾伤害过别人,可是这林林种种,却让她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这一生,大悲大合,他不懂那样瘦弱的肩膀和单薄的身躯是怎样一次次扛起了家族的仇恨,民族的兴衰,可是看着她在一次次泥沼你挣扎着前行,从不成后退,他忽然就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只是,他和她之间终究还是缺少了缘分,他没能让她爱上自己,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幸福,只要九弟幸福,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有人说爱是占有,爱是***,爱是嫉妒,他也从不曾否认,他也曾嫉妒也曾抓狂,也曾贪婪也曾奢望,可是兜兜转转了一圈,他也终于明白,爱不能强求。

    挽挽,不知道我可曾告诉过你,谢谢你出现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听说奈何桥下的水泛着滚滚泥沙,血红色的尘泥带着一股腥气,其中恶鬼横行,一不小心船翻了,魂魄也就会被水鬼拖下船去,成为她们的美餐。

    其实,我是有些怕的。

    不过若是如此便可以不喝孟婆汤,我想,我还是愿意的。

    如此美好的你,我怎么舍得去忘记?

    若有来世,我依然爱你。

    虞挽歌的眼角已经干涸,她只觉得这一辈子的眼泪似乎都在这一天流光。

    当初虞府覆灭,遭遇碧雪背叛之时她似乎也未曾流过这些眼泪,重生在北燕,辗转于后宫,她似乎也不知道眼泪为何物。

    她一直以为仇恨将自己变得冷血而凉薄,可是直到亲眼瞧见生命的消逝,她却依然痛的难以呼吸。

    她静静的看着北棠海的那双眸子,他的眸子里倒映着山河,一片嫩绿萌发着新芽,和煦的阳光笼罩着万物,他的目光中有落日红霞,有飞鸟沙鸥,有清风细雨,有杏林酒家。

    诡谲的朝堂,血雨的江湖,恬淡的竹林人家,生来种种,逝水无痕,终究不过烟花一般,盛放后继而消散。

    他的眸子渐渐轻阖,虞挽歌再也无法从他的眸子里看到那些潋滟的光彩,也看不到人世间的幸福。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出现,才导致了这一切。

    是不是如果她不曾出现在北燕,这些人的命运便不会被改写。

    虞挽歌仰起头,看着如火一般的天空,她忽然想问,这世间,到底何为正,何为邪?

    帝王手中的一盘棋,到底

    改变了天下间多少人的命运?

    一朝棋尽,又有多少人因此而悲欢离合,漂浮半生。

    是非善恶,谁与评说?

    南昭帝错了?没有哪个帝王可以容忍臣子功高盖主,他不过是以帝王的身份防止皇权旁落。

    虞府错了?虞府一门忠烈,处处避让,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为南昭百姓呕心沥血罢了。

    郝连城错了?他背负着莫须有的仇恨,拼尽一生却逃不过一个工具的命运。

    碧雪错了?她与爱人阴阳两隔,惨遭凌辱终生不孕,她只是想要为爱人为自己复仇。

    亦或者是她错了?

    虞挽歌静静的看着天空,天边一片火烧云的惊艳,却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乱世沉浮中的一曲悲歌,到底该怪在谁的头上?

    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不得不为的理由,每个人也都曾被***和利益所左右,可是回头看看,对的,错的,你所以为的善的,恶的,似乎都在承受着不该承受的代价。

    爹,你在哪呢?

    我好想你啊,如果你在,是不是一定可以告诉我,这乱世之争,到底孰是孰非?

    “少主!少主!”

    虞挽歌被一串惊呼惊醒,连忙转头看去。

    却发现神龙宗和猎人的大夫都在猛烈的呼唤着北棠妖。

    在北棠海闭上双眸之后,北棠妖一直弓着身子跪坐在他的身边,却许久不曾动过一下。

    神龙宗的大夫很快发现了不对,猛烈的唤着他的名字。

    虞挽歌的一颗心提起,赶忙上前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北棠妖,北棠妖..你不要吓我...”

    大夫蹙着眉头诊脉,虞挽歌惊呼道:“怎么样?怎么样?”

    “少主情况危及,怕是...”

    “闭嘴!”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虞挽歌怀中的人生生打断。

    虞挽歌捧着他的脸颊,瞧着他那双充血的眸子,原本干涸的眼泪竟是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

    “别听他们胡说,我没事...”

    “真是感人情深的一幕,咱家可真是好生感动,既然如此,不如咱家就送你们一起去黄泉路上做个伴!哈哈哈哈!”一声阴恻的笑声在不远处想起。

    众人抬头看去,却发现汪直在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竟然已经恢复过来。

    一张脸颊出现了不小的烧伤痕迹,眼角也有些裂开,双眼更是十分浑浊。

    可是他们都知道,汪直的眼睛没事,他又能看见了。

    众人悲从中来,难道说他们也终于要在这场乱世之争中退场了么?

    时至此刻,虞挽歌倒是也不再怕了。

    她本就一无所有过,后来得到的这些不过都是另一场馈赠,如今,能同这些心爱的人共赴黄泉,倒是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好好见见那两个孩子,不过她想,有那么多爱着他们的人,定能让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

    虞挽歌对汪直袭来的巨掌视若不见,到此刻,他们再也没有力气了,也再也没有人能同汪直抗衡,索性倒是不用挣扎,一切都可以释然了。

    她累了,他们也都累了,也许,这一切是时候该结束了。

    “小心!”汪直的一掌袭来,两名大夫直接挡在了身前。

    可是,两人的身子却一下子就被扔了出去,随后的一掌就要落在了虞挽歌的身上。

    小盛子和端靖都飞一般的冲上前来,只是终究还是太慢了,没人能比得上汪直的速度。

    虞挽歌抬手轻轻抚着北棠妖的睫毛:“别怕,来世我还去寻你。”

    北棠妖垂下狭长的眸子,看似无所动,却在汪直袭来的那一瞬,用尽的力气猛然将虞挽歌护在了身后。

    “不!”

    两人一同被打飞出去,只是因为北棠妖生生代虞挽歌又受了这一掌,整个人都像是油尽灯

    枯一般。

    “你这个混蛋,混蛋!不是说好了一起死么...”虞挽歌有些疯狂的嘶吼着,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

    北棠妖的眼角流下一滴泪珠,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其实他一直都是个懦夫,他胆小,他恐惧,他一直都怕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配不上如此美好的挽挽,他怕别人会抢走她,也怕她有朝一日不再爱自己,他还想一直陪着她,霸着她,让她永远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依着自己的性子,若是快死了,也一定会把她一起带走。

    可是直到这一瞬,他却发现,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这样美好的她,应该留在这锦绣的山河里盛放,不该随着他一起枯萎。

    “真好,挽挽,到死,我终于为你做了一件事。”北棠妖轻轻的开口,那张绝美的面容散去了平日里的阴鸷和戾气,纯净乖巧的像是个孩子。

    虞挽歌浅笑着道:“是什么?”

    “就是将你护在我的身后,保护你。”北棠妖轻声说道。

    虞挽歌眼角湿润,继续浅笑着:“真好。”

    在北棠妖的记忆中,似乎一直都是这个纤弱的女子护在自己的身前,他贪婪着又渴望着这份温暖和爱护,想要走到前面去保护她,却又舍不得放掉这份珍视和呵护,如今,他终于做到了。只是他的另一个心愿,怕是没有机会实现了,挽挽,也许我做不到了,我终究没能给你一个无忧无虑,快乐安宁的天下。

    “哼,好一个伉俪情深,既然如此,咱家就再送你们一程!”见着他们这副样子,汪直的脸色更加扭曲,双手成爪,下起手来更加狠辣。

    虞挽歌抬起眸子,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汪直,带着难以言喻的恨意。

    她不会放过他,她要杀了他,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要杀了他报仇,否则,今天死去的这些人要如何才能瞑目!

    “挽挽..我好爱你,好爱好爱..”北棠妖轻声开口。

    虞挽歌收回目光,在他的眼眸上轻轻落下一吻:“我一直都知道。”

    汪直的掌风再次袭来,虞挽歌不惜一切代价,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意,任由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一点点凝聚。

    只是同之前不同的是,她已经无法将金色的光芒运转出体内,是以,那些金色的光芒逐渐在体内凝结,逐渐凝结成一朵十分凝实的金色莲花。

    虞挽歌依然温柔的看着北棠妖,眼中却带着一抹决绝。

    虞挽歌的心中默默盘算着距离,等到汪直这一掌打过来的时候,他便将这朵莲花在体内引爆,到时候,她就和汪直同归于尽,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在汪直的一掌即将打过来时,虞挽歌的神经也紧紧崩成了一根弦,随时准备同归于尽。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空中忽然出现一道青色的身影。

    硬生生接了汪直一掌之后,竟然退开半步,反而纹丝不动。

    虞挽歌抬头看向来人,整个人愣在那里。

    来人很快落在了虞挽歌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虞挽歌眼角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却不舍得眨一下眼睛,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哥哥..”虞挽歌轻声开口道。

    来人蹲下了身子,轻轻将虞挽歌搂在怀里:“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虞挽歌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似乎生怕他跑了:“哥!哥哥...”

    虞挽歌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个绝望的关头,哥哥竟然会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来不及多想,虞挽歌忽然泪眼汪汪的抓着青蛇的衣服:“哥哥..哥哥..你救救他,救救北棠妖,他快死了..他快死了...呜呜呜”

    青蛇的目光落在北棠妖的身上,伸手探了一下的气息,而后抬手像他的身体里灌输了一些内力。

    这时,郝连城也从远处赶来,他的速度虽然不慢,只是到底比不上青蛇。

    落在地上之后,瞧见这一派惨烈之景,只觉得无比震惊。

    抬眼看向汪直,眉头不由得也拧了起来,没想到,这汪直竟然会变得如此凶

    狠。

    “剩下的七彩神莲拿来。”青蛇利索的开口。

    郝连城没有犹豫,从怀中拿出一个不大的盒子,交到青蛇手里。

    青蛇快速将七彩神莲剩下的花瓣和茎叶捣碎,而后塞进了北棠妖的嘴巴里,虞挽歌接过小盛子递来的水,让他咽下。

    “七彩神莲乃是圣物,不止有温补神识这一种功效,对于内伤外伤也都有着不小的作用,只是他受伤太重,情况如何还要看造化了。”青蛇轻声开口。

    虞挽歌含泪点着头,青蛇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别怕,哥哥不会让他死的。”

    随后,青蛇抬手封住了北棠妖几个大穴,继而让几名神龙宗的大夫再赶快为他诊治。

    汪直站在身后冷笑道:“还真是死了一个又来一个,也好,今日就让你们在这里团聚!”

    汪直的掌风再度袭来,青蛇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而是在凝神感受着北棠海的气息。

    虞挽歌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升起一抹希望,难道,难道北棠海还有救?

    青蛇的眉头拧的厉害,这两人受伤一个比一个重,北棠海的身上还多了一些刺穿的剑伤,更是狼狈。

    “哥..他怎么样?”

    “还没死透。”青蛇开口。

    ------

    

 390 大结局(六)

    虞挽歌微怔,纵是聪明如她,一时间却捉摸不透这个没死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汪直步步紧逼,容不得她多想。

    只见自己的哥哥又飞快的在北棠海身上点下几个大穴,继而向他体内输送了一些内力,只是神色却始终不见好转射。

    而汪直早已如跗骨之蛆,紧紧逼了上来矾。

    虞青城反手就对上汪直一掌,却丝毫不成劣势。

    明眼人这下子都瞧得出高下立见,这汪直偷袭出手,有有备而来,可虞青玄上一刻还在为北棠海输送内力,下一息不过随手招架,可汪直却丝毫没有占据上风。

    “哥哥小心,此人乃阉党,怕是利用这个身份练了什么邪功,功力涨了足有十倍。”虞挽歌在一旁开口提醒道。

    虞青城回头对着虞挽歌轻轻一笑,一如昔年往日,让人如沐春风,看的虞挽歌有些恍然。

    见着自己哥哥出手,虞挽歌莫名的安心下来了不少,如果哥哥也不能打败汪直,只怕这天下间也没几人再能铲除汪直了吧,南昭帝最后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时候汪直杀了南昭帝,自己取而代之,一个太监成了皇帝,在天下之间,多会为人不容,到时候只怕天下会再次重新划分,群雄割据,四分五裂。

    如果是曾经身处东厂的汪直,或者会有实力培养出一个傀儡上位,只是看着如今这个满眼通红的汪直,虞挽歌不认为他还会有那个心思。

    在小盛子和侍卫们的搀扶下,她和北棠妖北棠海很快被移到了一边,周围层层护卫守护,远离了战场中心。

    虞挽歌连忙叫来几个大夫查看北棠妖和北棠海的伤势,几人匆忙诊脉之后,脸色都不是大好。

    一名神龙宗的大夫开口道:“少夫人,少主受伤极重,得了圣药滋养,倒是有所好转,只是是否有性命之忧,老朽也实在是难以断定。”

    虞挽歌的眉头拧成一座小山,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北棠妖的伤势,想着他拖着这样一幅身子,在汪直手下坚持了那么久,她就不由得一阵心痛,恨不得把汪直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而另外两名大夫在给北棠海诊脉之后,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有,犹疑的开口道:“少夫人,这..老朽关四殿下根本已经是没了气息的,只是不明白,刚刚那位公子为何会说四殿下还没死透。”

    虞挽歌看着北棠海宁静的面容,不由得也琢磨起哥哥的话。

    这时,先前为北棠妖诊治的大夫开口道:“刚刚那位公子的意思,怕是四殿下余温尚存,尚有阳魄在人间,想必没有多久,待到阳魄散尽,怕是就已经死透了。”

    虞挽歌眼眶一酸,看着北棠海宁静的面容,再瞧瞧北棠妖痛苦的面庞,心中大致已经知道了结果。

    转过头抹了下眼泪,轻叹一声,听了哥哥的话,她到底还是存了希望的,只是看着如今北棠海神色安宁的样子,甚至逐渐冰凉僵硬的身体,她也能猜到他的结果。

    不由得轻声开口道:“你一生百战百胜,不想却终是折在了这里,这一生亏欠你良多,你要我如何偿还呢.”

    话还未落,虞挽歌便眼前一黑,也彻底昏厥了过去。

    小盛子等人一片惊呼,几名大夫连忙上前诊脉,而后拿出银针,快速在虞挽歌胸口***。

    为首的大夫忍不住摇头道:“想不到这权势之争竟然如此残酷,也不知这般惨烈到底何时是个头。”

    虞挽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睁开眼,仍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睁着一双有些朦胧的眼睛,看了屋顶好一会,才渐渐有了意识。

    才一起身,却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一阵苦笑,想必是这次又伤到了心脉。

    她上一世戎马天涯,谁见了都要道上几句她有着一股男儿的英气,偏生这一世到了云婉歌的身上,却成了纸糊的,风一吹就倒,除了能用用脑子,这身子可实在是个负累。

    也不知道这一场天下之争,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想到这,她猛然出了一身汗,北棠妖呢?

    自己昏迷着,如果他无事,甚至哪怕清醒着怕是也会陪在自己身边,可是眼下她却是

    tang连他的影子也没瞧见,再联想那日的景象,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定是他还未脱险!

    想到此处,虞挽歌马上掀开被子要下了地。

    门外守着的小盛子和几名丫鬟侍卫听到动静,匆忙掀起帘子跑了进来。

    虞挽歌抬眸一见小盛子,小盛子深凹着眼眶,一双通红的眼睛瞬间流出了眼泪:“主子..你可算是醒了!”

    虞挽歌忧心北棠妖,眼见着小盛子这副样子,却只当做是北棠妖出了什么事,动作不由得也有些大,一把抓住小盛子的衣襟:“北棠妖呢?”

    小盛子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这事。

    虞挽歌却越发的恐惧,难道他...

    “他到底怎么了!”

    小盛子咬着唇,主子伤的可是心脉,这一个激动忧心之下若是再昏过去,可不会再有七彩温神莲这种圣物的枝叶给主子熬水喝了。

    可小盛子越是如此,虞挽歌就越是担心,匆匆下地,连鞋走没顾上穿,就开始往屋外跑。

    才一跑到屋外,便瞧见不少人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这段日子,大御的行宫里可以说是一片沉闷压抑,不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一场仗,胜的实在是惨烈。

    陛下北棠妖依旧昏迷不醒,像是打算就此一睡不起,当了帅手掌柜。

    威望极高的北棠海却被传出了战死,饶是大夫医术高明也未能同那勾魂的小鬼抢赢。

    “挽挽..”

    “姐姐...”

    “皇后娘娘...”

    一众人纷纷开口,称呼各不相同,可总算是给连日来死气沉沉的皇宫添了几分生气。

    虞青城走在最前面,瞧见虞挽歌瞬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任由他扑在自己怀里,别人却是在身后跑了几步才追了上来。

    虞挽歌一下子扑在了虞青城的怀里,失声哭了起来:“哥哥..我要见北棠妖...我要见他..”

    虞青城抬手摸了摸微微有些发黄的青丝,眼中闪过一抹少见的戾气,曾经他妹妹的一头青丝乌黑柔顺,光泽靓丽,用着最好的千金难求的香露滋养着,可如今如干枯如草,虽然被输的极顺,却还是不难想象这些年来她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他只恨自己那懒散的性子,当初竟然真的就由着皇帝算计和利用,只觉得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偶尔杀个人追查点消息,算不得多麻烦,更何况,七星阁里高手如云,鲜少用得着他亲自出手。

    想着,他的心中不由得更加愧疚,若非自己如此,哪至于他捧在手心疼着的妹妹孤苦无依。

    “乖,哥哥带你去见他。”虞青城轻声开口,多了几宠溺。

    跟在身后的众人则是各自盘算着自己今后的路,江太师和老国丈等人虽然都是面上不显,可是今日来却也都是各有思量。

    这半个多月来,便一直都是虞青城在掌管着大权。

    北棠妖昏迷,北棠海战死,北棠雪的媳妇替他而死,自己又深受重伤,郝连城他们不可能支持,所以在端靖的推举下,这帝权不由得落在了虞青城的手里。

    老国丈的心中最是忧心,这北棠妖可是他的嫡亲外孙,他无论怎样都是希望这皇帝还是由自己的外孙来做的,不管他怎样乖张,哪怕最后北棠妖杀了他们国公府,可他这个皇帝到底是流着他们慕家的血的。

    可这虞青城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是皇后的亲哥哥,可若是他掌了江山,他怎么甘心看着自己的外孙千疮百孔夺来的江山就这样被人坐享其成。

    江太师的心中同样也在思量着,这虞青城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如今掌了权,到底会不会对陛下动手,若是想要取而代之,只怕没人能拦得住他,就只凭前些时日他诛杀汪直时的狠辣,却清楚的让江太师意识道,这位看起来只是有些淡漠,可又不难说话的主,实际上是一个腹黑毒辣的人。

    北棠妖也许只是心狠手辣,暴戾乖张,他将所有的爪子都露在明面,却又有着相应的实力。

    可这个虞青城,却是将所有的爪子都藏在了内里,因而说他更加毒辣。

    不要说是江太师和老国丈了,就连益多多,张良和香江王这些人心中都是不断的在琢磨着,虽然谁也没有开口

    提过此事,可是如果真的关系到夺位,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却是不能不考虑的。

    除此之外,这些日子大军在虞青城的带领下,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在剿灭汪直之后,虞青城再次设计清楚了黑甲军的余孽。

    而南昭帝引以为傲的护身符和保命牌,在他的铁血面前,就这样不堪一击的破碎了。

    益多多一想到那日虞青城将黑甲军的尸体整整齐齐的摞的老高,就堆在了天水城的城门外,耀眼的阳光照耀在这些黑色的铠甲上,折射出璀璨的光来,可是那满满的尸骨却让人不寒而栗,一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益多多抬眸看了眼虞青城,只觉得这个人比北棠妖还不能惹,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人会把尸体一具一具落的整整齐齐,摆放起来的。

    虞挽歌急匆匆的就想跟着走,虞青城却没有由着她,始终不急不缓的命小盛子回去拿了鞋履和衣物,仔细为虞挽歌穿好。

    而后找了一间亭子,命人传膳和上药。

    虞挽歌噙着眼泪,看着哥哥的好,忍不住心中酸涩,虽然着急去看北棠妖,却不敢真的拂了他的意。

    当初在虞府的时候哥哥甘愿站在她的身后做隐藏自身的锋芒,那时的他言笑晏晏,为润如玉,总是惯着自己,无法无天也不会说上两句。

    可是一旦他脸上没了笑容,就是那般张扬的虞挽歌也一样要老老实实在一旁站着,不敢上前。

    如今哥哥性子大变,虽然少了几分最初的冰冷,可却不像是此前总是笑着的,她哪里敢不听话。

    这结果就成了,一众朝臣站在亭子外,盯着斗大的太阳,却默不作声的等着虞挽歌用膳。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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