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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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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端靖,北棠妖将虞挽歌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紧紧揽着她:“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的。”

    虞挽歌眼眶一酸,点点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了一圈,她们自以为奋力挣脱出了泥淖,可是命运却依然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端靖的眼眶也有些酸,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看起来若无其事。

    “要怎样才能彻底修补好阵法?”北棠妖沉声开口道。

    端靖摇摇头:“伯父并未相告。”

    “轮回大阵设在哪里?”北棠妖继续道。

    端靖依然摇头:“我并不知道。”

    北棠妖有些恼怒,却没有将怒火发在端靖的身上,而是继续追问:“你可有联系上你伯父的办法?”

    端靖声音低沉了些:“不知,自我醒来,伯父只来过一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尚且来不及等我发问,只是慌忙之中将一切相告,我才会知晓。”

    端靖的话音落下后,屋子里陷入一股死寂的沉默。

    北棠妖也没有想到,原本该是欢喜的相聚,端靖却带来一个这样让人心中难安的消息。

    虞挽歌渐渐回过神来,也发问起来:“爹爹可曾说过那个叛徒是谁?”

    端靖微微蹙眉,似乎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姐姐为何如此发问?”

    虞挽歌垂下眸子道:“能够接触到轮回大阵这种辛密的一定是虞氏一族中举足轻重之人,首先不会是我们这些小辈,其次,地位至少是在父亲之下才有资格参与其中,而既然他能够在虞府之中得到如此之高的地位,就意味着他决不是个头脑简单之人。”

    端靖点点头,确实如此,虞府兴兴不衰的一个原因就是不以血脉嫡庶论地位,所以在府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中并没有传统世家里蠢钝无能的嫡亲血脉,这也就证明着姐姐所说的话,能够解除到这等机密的人绝不会是一个无能的蠢货。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端靖蹙着眉头,依然没有想通虞挽歌的话。

    可北棠妖却懂了,他眯起眼睛反问道:“挽挽的意思是这个叛徒不会出现在轮回大阵之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虞挽歌点点头继续道:“不错,既然他不是一个头脑简单之人,便证明普通的金银权势根本不可能收买他,而且虞府也根本不会缺这些东西。若是普通贪慕金银权势的人,因为不知道这件事的厉害,便会同我们一样,死在五年前。而这个人既然不是普通人,在他扰乱大阵,知道我们很可能九死一生之后,他断然不会随我们一起死去,因为他根本不能确定他是否能够顺利重生。”

    端靖的眼中闪过一抹讶然:“因为他不知道阵法扰乱之后,他能不能顺利活下去,所以他根本就不会选择跟我们一起死去,只怕早已留好了退

    路,看着我们身死,而后他却平安无事?”

    虞挽歌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端靖心思百转,他竟然从未想过能够以此判断出叛徒的存在,不过回想一下,姐姐所分析的确实让他信服。

    一个能接触到这等辛密的人便足以证明他的地位,而他在虞府中的地位又证明着他的头脑,而这样一个有头脑有谋略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给算计其中?所以在知晓轮回大阵被改动之后,他必然不会入阵,也就不用担心能否顺利的借尸还魂?

    可这个人是谁?

    虞挽歌思忖着,在虞府之中,能够解除到这个秘密的人大抵不多。

    根据她对过去这些人身份的了解,能够解除到的人大概也就那么几个,爹,娘,二伯三伯五伯,三姑,小姑,三伯母,小姑夫。还有两位虞府长老。

    她将可能性放到最大,却不过十人左右。

    只是,这些人中,到底谁成了叛徒?

    虞挽歌只觉得心口发堵,这些亲人的笑脸逐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那些其乐融融的往昔,让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理由让这些人选择背叛。

    是谁?到底是谁?

    端靖似乎也在回想,眉头时紧时皱,最终被虞挽歌打断:“青玄,你想想,当初在河边虞府的人是否有人没有出现?”

    端靖点点头,开始用心回想。

    当初他们虞氏一族,每个人的手脚上都带着铁链,穿着白色的囚衣,被人驱赶着走向河边。

    当时天气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晒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少人因为恐惧传来阵阵哭声,还有一些始终保持着死寂一般的沉默。

    他一边低着头走,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头,根本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面对着驱赶着他的士兵,依旧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是了,当时一名士兵妄图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走的极慢的他,却被他一脚踹在了脸上,而后三伯和三伯母赶忙上前将他拦住。

    士兵吃瘪,惧怕他的厉害,不敢再找麻烦,只好捂着脸躲在一边。

    他依旧踢踢踏踏的走着,石子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父亲身上,父亲没管他,只是眼含悲痛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种担忧也带着一种希冀。

    而后他们纷纷被扯动铁链跪在了河边,身后是一群士兵手拿着弓箭,身旁是一群刽子手脑袋上系着红色的缎带,手中举着屠刀。

    见此,三姑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阵势,想不到我们虞氏到死都让人这般惧怕。”

    两位长老淡然无波,一张老脸上全是褶子,原本有些佝偻的背却挺的笔直,闭着双眼,似乎对一切视而不见。

    端靖拧着眉头使劲回忆着,回忆着当初的情景。

    虞挽歌也蹙着眉头听着他的话,分析着。

    后来,他抱了抱哭泣的堂弟,塞给他一块麻糖,而后堂弟吃着麻糖寻找到了大伯和大伯母,似乎有些惧怕。

    虞挽歌微微颔首,那便只剩下小姑和小姑父了。

    小姑夫扶着默默流泪的小姑,轻柔的为她擦着眼泪,似乎在安慰着什么,因为当时的小姑正大着肚子。

    如今想来,他们怕是知道轮回大阵的事情,只是却无法预知肚子里孩子的命运,所以素来坚强的小姑也忍不住悲戚。

    听着端靖的话,虞挽歌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竟然所有的人都在。

    端靖也觉得有些蹊跷,竟然所有的人都在。

    虞挽歌回想起郝连城的话,眉头拧的更紧了,她记得,当时郝连城说过,除了她和哥哥虞青城,所有的人都在。

    既然如此,那到底谁才是虞府的叛徒?

    虞挽歌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

    “你确定你记得全部正确?”北棠妖开口问道。

    端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最后点点头:“我肯定姐姐所说的这些人当日我都曾见到。”

    “那你可瞧见有谁不在其中?”北棠妖继续道。

    端靖有些沮丧道:“我能记得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整个

    虞府三百多人,当时又是前去送死,我哪里记得下所有。”

    闻言,北棠妖也没有再吭声。

    虞挽歌轻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当初的事情竟然这样复杂。

    静了静心思,虞挽歌再次从另一个角度开始重新分析。

    背叛虞府的人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最直接也最可能的一种情况也就是南昭帝派人动的手脚,只是那个叛徒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南昭帝又能给他什么?

    权力财富这些东西,虞府不会缺,那到底有什么能够值得一个人背叛自己的家族?

    虞挽歌想了许久,最终觉得大抵是为情。

    可是皇族之中,又有哪个出类拔萃的竟能征服得了虞府中人?

    再想想,这些人中只有二伯一个没有妻子,也就是端靖的父亲,当初端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难产而亡,所以端靖一直都没有母亲,二伯虽然有几个妾室,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扶正,难道说二伯倾慕着皇族中的某个女子?

    虞挽歌没有将她的胡乱猜测告诉端靖,怕伤了他的心,而且她本身也不愿意相信这种怀疑。

    虞挽歌忽然又觉得,会不会是这些人中有人受了蛊虫的控制,所以在无知无觉中听从了南昭帝的吩咐,破坏了秘法。

    可是转而想想,若是如此,那南昭帝岂不是轻易就能够拿到轮回大阵的阵法?岂不是早就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起死回生的秘术?

    虞挽歌只觉得乱作一团,所得到的有用的消息太少,根本难以分析出这个叛徒到底是谁,仅有的几种推断,却又被别的佐证所否定,那么当年到底是谁动了阵法?

    “先不要想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北棠妖轻轻吻了吻虞挽歌的额头,安慰着。

    虞挽歌点点头,继而抬头看向端靖道:“若是日后虞府的人都回来了,你要想想该怎么同明瑞王爷一家交代,否则轻易离开,只怕他们会伤心难过。”

    提及此处,端靖也是一阵沉默。

    他从小没娘,明瑞夫人着实给了他所有一个母亲的爱,而明瑞王爷不同于他的父亲,他没有他父亲的英明睿智,却更像是一个父亲。

    他的父亲大多梳理,即便是他顽皮捣蛋却也从不动怒。

    其实他知道,他的父亲是在怪着他害死了娘亲,即便是不怪,可是每当看到自己,父亲便总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娘,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父亲虽然悉心教导他,待他也很好,可是却总是有着一股让他有些难受的疏离。

    可是,他又能怪谁呢?因为他知道,父亲是爱他的,一次次危难总是将他护在身后,面对他刻意的调皮捣蛋,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告诫。

    想到这,端靖沉默了,也许姐姐说的对,他是该好好想想,若是真有那一日,他该怎么做?

    -----

   


 385 大结局(一)

    虞挽歌有些倦了,好生宽慰了端靖一番,便让北棠妖悉心为他安排下一个住处。

    与此同时,一直身处天水的青蛇,在几次三番的追查之后,也终于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虞青城。

    只是他不懂,为何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关于往昔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又是怎样消失不见的?他有着一种对未知命运的迷茫和深深的无力,这种迷茫和无力并非是力量就能够弥补的,而是丢失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所带来的不安和慌张轿。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此处,纷纷忍不住侧目睚。

    一名身着淡青色华服的男子随意坐在了一家修鞋铺子的摊位前,双手拄着一把剑,撑着下颌,车如流水马游龙的繁盛之景,映在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中,却不曾留下丝毫痕迹,也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纵然男子悄无声息,好似脱离在这市井之外,可是来往的百姓却依旧忍不住像他投去探寻的目光。

    因为他未免有些太过俊美了,衣着华贵,足以证明他的地位超凡,此外,男子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像是经久不曾晒过太阳,看起来似乎有些病态。

    男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一旁修鞋的老妪频频忍不住回头,只是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原处不曾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所干扰。

    途中不少俊俏的女子在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走着,似乎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一个个脸蛋酡红,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一般。

    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青蛇。

    在前一阵子一连串的寻访之后,他终于摘下了面具,在许多人的口中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可这些人中却唯独没有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弄丢了那些记忆,他也曾询问一些大夫,可他们却也无法给出具体的答复。

    他只觉得心很空,把什么总要的东西弄丢了,而更可恨的是,老天似乎吝啬的连一点零星的片段也不愿让他记起,让他像是瞎子一般游荡在这漂浮的人海。

    他的头也从未有过大夫所说的头痛欲裂过,或者片段交错,他没有,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除了几年前醒来第一次见到七星阁阁主之后,他对此之前的事情全然不知。

    从前,他曾觉得既然忘记,就不必再强求,有缘无分的东西何必庸人自扰。

    可是,在一次次的询问中,在猜测自己是不是虞青城的时候,在瞧见虞挽歌一次次艰难独行的时候,他开始想要知道自己是谁,想要知道曾经的故事。

    记忆伊始的地方,是在一处茅草房中醒来,带着面具的七星阁的阁主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给他,带在了他的脸上,告诉他不要让任何人瞧见他的容貌。

    他悉心照料他,教导他,告诉他世事,让他不必惊慌于忘记一切的不安。

    他素来沉默,也曾有过怀疑,可终究太过慵懒,照着七星阁主的话,一件件,一桩桩,去做。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可是如今,他却自己摘下了面具,他只是想瞧瞧,自己是谁?可否有人认得自己?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从日出到日落,人们只瞧见一座酷似雕塑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青蛇依然神色无波,可是他却发觉到面前时不时有许多乘坐轿撵的官员经过,经常会掀起窗前的帘子,而后状似不经意,实则十分认真的在打量着自己。

    青蛇心中微动,平日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他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不过是摘下面具在这里静坐了一天,这些大有来头的人便刻意绕着小路来看自己,想必他们都是来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人。

    人们只瞧见那个静坐了一天的男子,忽然起身离开,不知道他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是对思索已经的事情做出了决断,手中的面具随意扔在了地上,来往的车轮毫不留情的轧过,将其碾裂。

    没过多久,有关青蛇的消息便飞跃了大半个南昭,传到了郝连城的耳中。

    碧雪怀中抱着有些瑟缩的郝竞轩,听着线人的禀报,开口道:“虞青城不仅没死,还被狗皇帝利用了?”

    郝连城对此似乎并不太过惊讶,毕竟此前虞挽歌经曾经问过有关虞青城的事情,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虞青城的存在,只是不曾想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

    tang/p》

    碧雪看着手中精细的画像,确定此人是青蛇无疑。

    “青蛇肯为南昭帝卖命这么多年,甚至几次对虞挽歌和北棠妖出手,怕是已经被南昭帝所控制。”碧雪沉声道。

    郝连城眯起眸子道:“能够如此彻底控制一个人的方法,似乎除了一些上古秘法,便只有常见的巫蛊之术。”

    “来人,去把夏大师唤来。”碧雪吩咐着。

    没多久,一名留着身着苗疆服饰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了营帐之中,男子头上带着繁复的帽子,脖颈上带着银制的精致项圈,走起路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错,此人正是之前在北燕皇宫中曾助汪直给北棠妖下蛊的那名中年男子,当初她的师妹入宫为妃,而后死在宫中,所以他一直视虞挽歌和北棠妖为敌,想要为他的师妹报仇。

    最初,汪直掌管东厂的时候,此人曾与汪直合作,后来汪直消失,此人便投奔了郝连城和碧雪,一直在他们手下做事,因为蛊师稀少,所以郝连城一直将他奉为上宾,终日有着金银美色相伴,倒是让他饱暖思淫,欲,没有了当初的复仇心切。

    “属下参见太子。。哦不。。陛下。。”夏大师拱手道,步子有些虚浮,可以看出这些年过的十分滋润。

    碧雪开门见山道:“夏大师,你精通巫蛊之术,不知道在巫蛊之术中可有什么能够驱使人做事,却又能让人保持清醒,有自己的思维的蛊术。”

    夏大师想了一会开口道:“苗疆有一种子母蛊,可以用来控制人,将子蛊下在被控制的人身上,而后利用母蛊下达命令,一旦此人不听从命令,子蛊便会在体内发出剧痛,但是此蛊可以保持人的神智清醒,按照自己的心思做事。”

    碧雪摇摇头道:“不是这种,青蛇做事似乎从未有过受制于人的情况,也从不曾见过他是因为疼痛而出手。”

    “还有一种蛊,在催动之后,可以使人进入机械的幻觉之中,脑海中只有蛊师所下达的命令,没有疼痛,但是人却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夏大师继续道。

    碧雪摇头:“也不是这种,此人中蛊之后既没有疼痛之感,也不曾失过心神。”

    夏大师蹙眉思忖,郝连城沉默了一会补充道:“也许南昭帝能够控制他并不是利用蛊虫,而只是利用蛊虫洗去了他曾经的记忆,而后为他灌输新的思想,所以他才能表现的一切与常人无异。”

    碧雪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似乎认可郝连城的说法,因为如果南昭帝是利用夏大师所说的蛊虫,他们应该能够在青蛇的眼中看到过对南昭帝的仇视,可是事实上他们从未从青蛇身上感受到半点的仇视和怒火,除了不记得往昔,他的一切似乎都和常人无异。

    这也就说明,南昭帝所下的蛊并不是用来控制他,而是用来抹去他的记忆。

    碧雪越发肯定郝连城的判断,因为依照南昭帝的心思,一定明白,若是用子母蛊那种做法,虽然能够控制住青蛇,可是却会让他心中产生恨意,反倒是弄巧成拙,这般倒是不如直接抹除他的记忆,而后施恩于他,反倒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

    夏大师在脑海中思忖了一番,而后开口道:“抹除记忆的蛊虫倒是有许多中,但是情况都不大相同,不知道主子还有没有别的线索,能够让在下具体判断出到底是什么蛊?”

    郝连城和碧雪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半晌后,郝连城再次开口道:“你先下去吧,有了新的线索我会再找你。”

    夏大师笑眯眯的退下后,碧雪开口道:“我们如今能够知道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即便是身边有个蛊师在身,怕是也难以具体断定他身上的到底是哪种蛊。”

    郝连城沉声道:“我会送信给北棠妖,询问一下他们是否知道更多的情况。”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因为郝连城的兵马和大御相距并不太远,所以郝连城的信笺很快就送到了北棠妖手中。

    北棠妖收到郝连城的信笺之后,先是询问了一些北棠海所知道的状况,而后又回到营帐里来找虞挽歌,像她询问了一些当初在天水被困在地下的石室的状况。

    而后仔细想了想,提笔回信。

    信笺上先写出了北棠海的想法,北棠海在摘下青蛇的面具时,青蛇曾刻意配合,这基本上可以推断,青蛇对自己的身份也有所怀疑,但是却并不知晓自己是谁。

    而根据虞挽歌那些时日同青蛇的接触,她能够感觉到一些青蛇对她的照顾,但是却

    没有感受到青蛇的情绪波动,他瞧着她的时候更多的似乎是迷茫和不解,所给予的那些帮助和照拂似乎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挽挽,你再想想,你有没有曾瞧见过青蛇头痛,或者其他地方不适?”北棠妖仔细追问着。

    虞挽歌凝神回想当初的情况,确定没有见到过青蛇有过什么异常,一切都同正常人无异,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那么唯一不应该的地方就是竟然丝毫都不记得自己。

    信笺很快被传送回郝连城的手中,毕竟北棠妖手边没有蛊师,即便是交给神龙宗排查,可速度却一定不会有郝连城这里的快,而今眼下战局瞬息万变,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虞青城,他们一定要尽早为他找到解药。

    郝连城翻看着手中信笺的时候,再次叫来了夏大师。

    根据信笺上所说,郝连城很快提取出了最为有用的一条信息:“这个中蛊之人曾同过去关系十分密切的亲人有过亲密和近距离的接触,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也始终没有人见到过他有头痛或者异样的状况,根据这点,能否判断出他中的是什么蛊么?”

    夏大师蹙着眉头仔细想着,而后开口道:“见到曾近至亲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这一点倒是可以排除几种可能,因为蛊虫即便能够暂时寄居在人体内,却无法使人真正的遗失记忆,很多人在见到曾经熟悉的人或者事物时,总会有所触动,或者失控,或者回忆起一些往事。”

    碧雪眉头拧成一团,似乎嫌他太过墨迹,呵斥道:“到底能不能判断出是什么蛊!”

    夏大师迷蒙的双眼清醒了些,看着面前的女子一个激灵,而后开口道:“如果他一次都不曾回忆起过往事,也从不曾受到过触动,只怕他并不是被蛊虫所控制,而是利用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将记忆给吃掉了。”

    郝连城和碧雪都是一阵诧异:“吃掉?”

    夏大师点头道:“不错,蛊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缺陷,可根据主子所说,这个中蛊之人又能像正常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思维,从来不曾失控,见到至亲之人又不曾有有过半点关于往昔的记忆,那么便只能有这一种可能。”

    “这种蛊虫叫什么?可有解蛊的办法?”郝连城开口道。

    夏大师道:“各处蛊虫的叫法不尽相同,因为师承不同派别,所以蛊虫的炼制方法其实也大多不同,这种蛊虫一般叫做食忆蛊,解法却是极难的,这种蛊虫因为不是用来控制人的,所以解法也同别的蛊虫不同,一般的蛊师都是通过控制在人体内的蛊虫来进行对人的操控,有利用子母蛊进行控制的,也有利用笛声琴声进行控制的,所以这种蛊术才有法可解。但是这种使食忆蛊却有些特别。”

    “怎么个特别?”碧雪追问道。

    “食忆蛊是指蛊虫进入人的脑海之中,吞噬掉人的记忆,人的记忆一旦被吃掉便彻底消失不见了,无论这只蛊虫是生是死,记忆都彻底消失了。这同传统病症上的失忆和其他类型的蛊虫并不相同,其他类型的失忆既然叫做失忆,便意味着只是将记忆弄丢了,丢了的东西自然也就可能再找回来,可是被蛊虫吃掉的东西却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这是找不回来的。”夏大师侃侃而谈,听起来十分拗口,但是郝连城和碧雪却都听懂了。

    “难道中了这种蛊虫记忆就不能恢复了么?”碧雪追问道。

    夏大师嗤笑一声:“有也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怎么说?”

    “记忆被吞噬掉之后,怎么可能轻易就找回来,这本身就很不容易,但是世间却恰恰有一种能够温养神识的圣物叫做七彩神莲,也可以叫做七彩温神莲,这种圣物恰恰可以治愈食忆蛊所造成的创伤,温养神识,重新织补记忆,所以它和传统意义上的让人恢复记忆不同。”夏大师继续解释着。

    “七彩神莲?”郝连城轻声重复着。

    夏大师点点头:“不错,这种七彩神莲堪称圣物,众所周知的人参,鹿茸,血珀等大补之物都是滋养身体的,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外伤,可是关于神识这种东西却鲜少有能够滋补的药物,而七彩神莲恰恰是这么一种圣物。”

    碧雪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这种神莲的用途。

    凡俗药物皆能强身健体,可是这种所谓的温养神识可以明神醒脑,加强人的神魂力量,也就是一些虚幻的东西。

    如果虞挽歌听到的话,她一定更加能够理解,就好比她重生之后内力几乎耗尽,一直所用的乃是猎人宗族的秘法,也就是用心力来支撑武力,而这种

    神莲一旦被她服用,那么她的心力将会大大增强。

    “到哪里去找这种神莲?”郝连城蹙眉开口道。

    夏大师思忖了片刻:“在下还不曾具体听闻曾经有人得到过这种神莲,因为诞生这种神莲的地方大多伴随着极大的危险,不过根据书册记载,在南极的昆仑之巅,或者不老山里也许会有这种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圣物。但是可能性极小,几乎不可能存在,所以有也跟没有没什么差别。”

    挥退了夏大师,碧雪和郝连城都陷入一阵沉默。

    没有想到,当年青蛇侥幸逃过一劫,可最后却将过往一瞬间尽数忘记。

    “你有什么打算?”碧雪开口道。

    郝连城沉默了许久,最终轻声开口道:“拿到这七彩神莲,助青蛇恢复记忆。”

    碧雪没有反驳,虽然她也明白此去希望渺茫,路途凶险,可是她却不能阻止他,因为她们都明白,这是他们欠下的。

    在碧雪和郝连城看来,如今当年虞府所剩之人寥寥可数,虞青城对虞挽歌的意义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碧雪而后轻声道。

    郝连城思忖片刻后道:“先等到战局稳定一下,而后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布置一番,我便动身离开。”

    碧雪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夏大师口中的凶险到底是有多凶险,虽然她也恨极了面前这个男人,当初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有着他的手笔,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却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到时候大军交给你掌管,还有轩儿,也要一并托付给你了。”郝连城轻声开口,却不容拒绝。

    碧雪点点头:“我会把轩儿当做自己的孩子的。”

    郝连城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这一次他未必能够回来,可是不管是生是死,他至少也曾为曾经的事情做出了一些补偿,虽然欠的实在是太多,但是他总归不该厚颜无耻的一直欠下去。

    他曾一手毁了无数人的人生,更是毁了自己的人生,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将残存的东西留下,也算是偿还自己所犯下的错。

    大概十日左右之后,郝连城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他要先前往南极的昆仑山脉,去那里寻找夏大师口中的七彩神莲。

    临行前,他已经问夏大师要过图纸,上面清楚的画着七彩神莲的样子,也记载着它的特征。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他欠的债就等到来世再去偿还吧。

    在郝连城离开的半个月后,一直被压制的厉害的南昭大军忽然势如破竹,南昭帝大手一挥,不知从何处调来了一只足有五十万的黑甲铁骑,一个个凶猛强壮,武器精良,气势如虹。

    这只浑身黢黑的蒙面铁骑如汹涌而至的流沙,彻底改变了之前的战局。

    碧雪和北棠妖在大惊之下,不得不避其锋芒,匆忙命令手下的大军后退出两座城池,心中皆是沉重不已。

    他们都曾料到南昭帝手中一定还有着致命的筹码,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南昭帝竟然能够在如此之多的眼线下,秘密培养出一只足有五十万的精锐大军,实在是让人觉得头疼!

    北棠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南昭大军的头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不得不说是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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