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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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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又同他们说了不少,依旧不改此前的妖邪之气。
可这样真实的他,却让这些真性情的汉子们莫名的信任和依赖上了。
虞挽歌想,这半年也许没有人比他更辛苦。
他必须一次次鼓舞低落的士气,必须抗住一次又一次士兵们的怨责,可是好在,好在他们理解,好在他们相信,好在他们一如既往的豁出性命在战斗。
如此幸运,如此眷顾。
半个时辰之后,北棠妖陪着虞挽歌一同回到了营帐。
路上,虞挽歌忍不住轻声开口道:“老天夺走了你前二十年所能够拥有的一切,可却打算将此生所有的恩泽都赐予你在二十年之后。”
北棠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虞挽歌勾起唇角,二十年前的每一日,这个尊贵的皇子却衣不蔽体,忍辱偷生,饱受欺凌,没有母亲的关怀,没有父亲的承认,没有可以依靠的世族,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没有一切。
可是反观这二十年之后,老天将他所受过的苦,一一补偿给他。
他有了因远
tang离皇宫而更加纯粹的母爱,有了虽无血缘却值得托付的兄弟,有了一呼百应的权力和地位,有了江太师,益多多这样的良师名将相辅佐,如今,还有了她和两个凌厉可爱的孩子。
她想,老天终究不曾亏欠于他,也许,在这之后,他还会拥有这万里无垠的巍巍河山,还会拥有至高无上说一不二的地位。
瞧,老天真的对他如此偏爱。
虞挽歌忽然间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是否真的能够陪着他走过余生的岁月,是否能够一路看着他坐享人世的繁华。
她忽然有些怕,怕有朝一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怕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北燕的那座监牢里,一无所有,满腔恨意。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走回了营帐。
还在虞挽歌失神的时候,北棠妖已经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身,对着那张粉唇狠狠的印了下去。
“我的小妖精,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辛辣浓重的酒气在虞挽歌嘴里散开,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北棠妖却无所顾忌,霸道的俯身撬开了她的唇瓣,将舌头伸了进去。
“嗷嗷嗷!”
爹爹在干什么!
“呀呀。。咿呀咿呀呀呀。。。”
笨蛋,爹爹在耍流氓,娘亲又被欺负了。
“哇哇哇哇!”
听着自己的娘亲被欺负,北棠漪当即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嘹亮的哭声直接贯穿了房顶。
“呀呀呀!”
梅梅,不要哭了,好吵啊。。
北棠衍晃动着胖乎乎的小胳膊,似乎努力的想要捂住自己可怜的两只耳朵。
北棠漪转头看向满脸嫌弃的哥哥,顿了一下,不哭了,只是含着眼泪看着自己的哥哥。
北棠衍见着她住了声,这才将肉呼呼的小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
“哇!!!”
谁知道手才刚离开耳朵,一声比刚才更具穿透力的哭声瞬间在耳旁响起。
这一嗓子,直接也把北棠衍给震哭了。
瞧着北棠衍哭了,北棠漪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哥哥为什么也哭了起来,在那里呆愣愣的瞧着自家哥哥,却忘记了哭。
听着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虞挽歌红着脸赶忙推开了身上的北棠妖,跑到床边看着两个孩子。
见着北棠漪这会没哭,虞挽歌便先抱起了北棠衍:“衍儿乖,娘亲抱抱,不怕不怕。。。”
北棠衍皱了皱通红的小鼻子,伸出了又短又粗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妹妹,呀呀呀的就开始说了起来。
娘娘。。梅梅欺负我。。我不要跟她一起了。。
听着北棠衍的控诉,原本不明情况的北棠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再次哇哇大声哭了起来,一声更比一声高!
北棠妖这时将北棠漪从摇床里捞了出来:“怎么了!哪个臭小子欺负爹的宝贝公主了,爹这就去揍他!”
听着北棠妖的话,北棠衍傲娇的冷哼一声,随即扭过头不再看他,而是朝着虞挽歌伸出两只手,牢牢的搂着他的脖子。
而北棠漪原本极为开心,可是等到自家这个无良爹凑过来在她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之后,北棠漪再次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同时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给了北棠妖的俊脸几下。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竟敢打你老子!”北棠妖有些恼怒,呵斥着。
“嗷嗷嗷!”这下北棠漪也不哭了,瞪着一双跟北棠妖相似的眸子,拼了小命的嚎叫着,一点也不知道温柔为何物。
“还敢瞪我!”
“嗷!”
北棠妖的话刚落,北棠漪一只粉嫩嫩的小拳头便毫不留情的对着北棠妖的俊脸挥了过去。
北棠妖身躯一震,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头顶上似乎还转着几颗星星。
虞挽歌也愣在了那里,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北棠妖的一只眼眶已经布满了乌青,
整个一只单眼的熊猫。
北棠妖张着嘴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自己家的小崽子下手简直太黑了。
“嗷嗷嗷!”这会,北棠漪也不哭了,眼中虽然还带着泪花,却挥舞起胜利的小拳头,满脸的兴奋之色。
虞挽歌一时间有些头疼,这丫头长大之后绝对是个好战分子,怕是要操碎了一地的心。
见着北棠漪的反应,北棠妖勾起唇角,眯起了眸子。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北棠衍见此,一个哆嗦,连忙瑟缩着缩回虞挽歌怀里,同时两只短粗的手臂紧紧搂住虞挽歌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同时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北棠妖。
虞挽歌险些被他勒的喘不上气来,连忙拍打着他的背道:“衍儿乖,不怕不怕,衍儿再这样搂着娘,就要把娘勒死了。”
“呀呀呀!”
“爹不会生气的,你得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更何况我们衍儿这么乖。”
“呀?”
“当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虞挽歌正安慰着北棠衍,话还没说完,却再次被一次怪异的呼声打断,转头看去,吓的她差点连怀中的北棠衍都给扔了。
“北棠妖!”
一声刺耳的叫声丝毫不比刚才北棠漪的弱,周围守着营帐的下人浑身一个哆嗦,也不知道营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唯有小盛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就冲了进来。
小盛子进来之后,也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只见北棠妖此刻正拎着北棠漪的一只小腿,整个倒吊着将她提了起来,拎在手中。
北棠漪此刻正是大头朝下的在空中来回晃悠着,同时发出凄惨的大哭声。
小盛子的眼睛忍不住都抽起筋来,难怪主子那么淡定的人都忍不住发出这样一声惊呼,连他都不得不对北棠妖顶礼膜拜了。
瞧见小盛子进来,虞挽歌赶忙将怀里的北棠衍塞到他怀里,连忙上前将北棠漪抱在自己怀里。
此刻,北棠漪一张小脸被呛的通红,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稀少的头发因着刚才被倒吊着,此刻根根立的分明。
北棠漪咧着小嘴,扯着嗓子便开始嚎。
娇小的手指指着北棠妖,泪眼婆娑的就啼哭不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会,那粉嫩嫩的小拳头,也不再挥舞了,只是盯着北棠妖,指着她,刷刷的直流眼泪。
“漪儿不怕,娘亲抱抱。”虞挽歌一面哄着孩子,一面在她的小脸上亲亲。
北棠漪抽着小鼻子,指着北棠妖咿咿呀呀的开始控诉起来,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娘知道,爹爹是坏人,咱们以后不理他了,乖。”虞挽歌轻声拍打着北棠漪,同时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北棠妖。
北棠妖有些不知所措的耸耸肩,随即挠着头傻笑。
他不过就是想逗孩子玩玩,谁知道这几人都这么大惊小怪,更没想到看着厉害的北棠漪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见着北棠漪满眼泪珠委屈的模样,北棠妖心中也有几分愧疚了,凑上前一步,想要哄哄自家宝贝。
谁知道虞挽歌瞧着他凑近,直接抱着孩子背对着他躲的远了一些。
北棠漪的小脑袋竖在虞挽歌的肩头,一只小手对着北棠妖不断的指指点点,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
在女儿这受了冷落,北棠妖有些郁闷,从怀中掏出来一面小镜子,另一只手反复摸了摸自己的俊脸,心中忍不住纳闷道,自己这张脸明明挺俊的啊,怎么这两个孩子都不喜欢他呢。
想到这,将镜子重新塞进怀里,北棠妖便将主意打在了北棠衍身上。
“来,衍儿,爹爹抱抱。”说着,北棠妖便像北棠衍伸出了魔爪。
北棠衍紧紧的搂着小盛子的脖子,拼命的摇着头,小盛子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北棠妖心中郁结,一脸诱惑的看着北棠衍那双黑溜溜的眸子,开口道:“衍儿,爹这次去打仗给你带了玩具哦?”
“呀?”北棠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北棠妖,不过却警惕的怀疑着。
“你到爹这来,爹就将玩具给你好不好。”说着,北棠妖还真从桌子上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只精致的盒子。
北棠衍盯着那只盒子两眼发光,咽了口口水,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衍儿,到爹这来,这个玩具就给你,不给你妹妹好不好!”北棠妖依旧不甘心的诱导着。
“嗷!”听着北棠妖的话,北棠漪不干了,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瞪的溜圆,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玛瑙。
北棠妖没理会她,依旧看着北棠衍,北棠衍纠结了一会之后,别过了头,不再去看北棠妖,鼻子里不断的哼哼着。
北棠妖的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自己的儿子就这么难骗么?
当即,北棠妖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北棠漪的身上。
虞挽歌警惕的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可北棠漪偏生不争气的对着那只玉盒流出了口水,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
“漪儿,到爹这里来,爹知道错了,爹刚才不是故意的,爹不知道你害怕,下次绝对不会了,你就原谅爹这一次好不好?”北棠妖放缓了声音。
北棠漪明显动容,死死盯着北棠妖手中的玉盒移不开目光:“嗷?”
“爹保证,爹真的知道错了。”
见着北棠妖语气诚恳,北棠漪便决定再相信他一次,当即对着北棠妖伸出了双臂。
北棠妖心中大喜,连忙将自己软软的女儿抱了过来。
北棠漪始终记挂着那只盒子,不安分的伸手讨要着。
北棠妖拿起玉盒便放在了北棠漪的手中,两只粉嫩的小爪子捧着一只比她脑袋还大的盒子,吭哧吭哧打了半天,才将盒子打开。
小盛子和虞挽歌都好奇的盯着那只盒子,不知道北棠妖从战场上带来的什么礼物。
盒子被北棠漪丢掉滚落在地上,再看北棠漪的小拳头上,竟然套了一只被洗净的骷髅头。
虞挽歌当即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显然,北棠妖是想要吓吓北棠漪,只可惜,北棠漪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两只小手来回在骷髅上的几个洞里伸,玩的不亦乐乎。
“漪儿,快放下,这。。这是人的头骨!”虞挽歌一时间有气无力的开口。
“呀呀?”
“头骨。。头骨就是你的小脑袋把皮肉都去掉,把里面的血放干,眼睛也挖空,然后。。。”
小盛子站在一旁一脸的黑线,主子,你确定你这样真的好么?你确定你真的比殿下做的更合适么?
说着说着,虞挽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解释,现在心头满满只剩下一种冲动,那就是把北棠妖掐死。
再看此刻的北棠漪,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像是被雨水洗过一般,闪闪发亮,满眼星星的看着虞挽歌,似乎在等待着她继续解说。
虞挽歌无奈的揉了揉头,轻叹一声,再次耐心的开口道:“这种东西不该是女孩子家玩的,漪儿玩这种东西,以后别的小朋友就不敢和漪儿玩了,漪儿知道么?”
“咿呀?”
“当然是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漪儿呢,漪儿把这个东西还给你爹好不好?”虞挽歌循循善诱着。
北棠漪重重的点了点下巴,继续咿咿呀呀的说道:漪儿要跟别的小伙伴玩,漪儿不要这个玩具了!
说着,北棠漪套着骷髅头的小手一把甩到了北棠妖的脸上。
北棠妖闷哼一声,头骨在小拳头的挥舞下,再次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
355 背水一战!
北棠妖手一抖,险些直接把北棠漪扔出去。
而天真无邪的北棠漪对此却好似一无所知,愣愣的瞧了瞧北棠妖乌青的发黑的两只眼眶,顿时两只小手攥成了花,转过头,瞧着虞挽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虞挽歌眼角有些抽搐,心中则是在怀疑着自家这个姑娘是不是有些心智不全,长大之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北棠妖回过神来之后,一声怒吼:“北棠漪!岛”
停落在帐篷上取暖的几只飞鸟,也被这一声怒吼惊飞,空中摇摇晃晃飘落下几根羽毛。
屋外的人纷纷抬头向着此处张望,不知道今日这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会素来端庄的皇后娘娘失声怒吼,一会凉薄的陛下又怒火中天。
不过张望归张望,可没人真的有胆子来到营帐里一探究竟。
不过众人都知道,若是这殿下真的动怒,他们可就要遭罪了。
此前几日,陛下发怒,他们可才是最遭罪的人。
外面的人一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可屋子里的几人却直接把北棠妖给无视了。
北棠漪朝着虞挽歌伸出了小手,那只骷髅头因为没有甩掉,卡在了她精细的手腕之上,也就一直还停留在那里。
“咿呀呀咿呀!”
“娘抱。”虞挽歌伸手将她接了过来,对满眼委屈的北棠妖视而不见。
小盛子抱着北棠衍,也远离了北棠妖几步,一时间,肿着两只熊猫眼的北棠妖纵然疼的龇牙咧嘴,却被无视的彻底。
虞挽歌将北棠漪接过来之后,发现她手中的骷髅头竟然不是真的人骨,而是用别的东西特质的。
为此,她对北棠妖更加无语,忍不住开口道:“这东西真是你特意给孩子买回来的玩具?”
北棠妖愣了一下,委屈的点点头道:“可不么,今日退兵回城的时候,我正巧瞧见一家店铺收摊,觉得这东西有趣,便想着买两个回来给孩子们玩耍,谁曾想店家说这只就是最后一个了,所以我才拿了这么一个回来。”
对此,虞挽歌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三个孩子的娘,没一个是能省心的。
说话间,北棠漪依旧在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那只头骨,虞挽歌想要将头骨要下来,谁曾想她却不干。
虞挽歌只好好言相劝道:“娘刚才不是告诉你了,这东西不是女孩子拿来玩的,若是一直拿在手中,就没有小朋友会跟漪儿一起玩了,漪儿就交不到好朋友了。”
“呀呀呀呀呀!”
“娘知道这是你爹给你买的,但是这东西不是你爹给你买的玩具,是你爹自己调皮,用来吓唬你的。”虞挽歌耐心解释着。
北棠漪迟疑了一下,看着虞挽歌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随后一把将手中的骷髅头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向了北棠妖。
这一次许是因为有些距离,所以骷颅头直接从她的手腕上被甩了出去,没有再卡在手腕上。
北棠妖这次可是长了记性,见此眼疾手快的侧身躲开。
一只骷颅头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一场闹剧这才结束,虞挽歌瞧了瞧北棠妖肿起的两只眼睛,一时间有些不忍,索性将孩子重新放回到床里。
让小盛子取来些药酒。
“啊!”娘子,你轻着点,这小崽子下手也太狠了点。
“那还不是你这个爹太顽固,拿着这种东西来逗弄孩子,如今孩子这么小就这么难管,日后长大了我看你该怎么办。”说着,虞挽歌将手中的棉布倒上了药酒轻轻摁在了北棠妖的眼眶上。
北棠妖龇牙咧嘴的开口道:“还能怎么办?他们若是敢不听话,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啊啊。。。娘子,疼!”北棠妖轻呼一声。
只见虞挽歌已经拧住了他的一只耳朵,一直没有松手。
“咦啊呀呀!”
梅梅,你听到没有,爹爹要打断我们的腿。
“嗷嗷嗷!”
我不怕他,咯咯会保护我的!
“呀呀呀。。”
tang
可是你太笨了,梅梅。
“嗷嗷!”
你才笨,咯咯你也是个坏蛋,漪儿不喜欢你了。
一家人的日子虽然鸡飞狗跳,但却也其乐融融,只是快乐的时光毕竟是短暂的。
如今依然处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永新城的这一场大战,无论是哪一方取得胜利,都将意味着天下格局的重新划分。
享受了一会媳妇孩子的温存,天刚蒙蒙亮,门帘上的霜还没化掉。
北棠妖就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和心爱的女人,早早走出营帐,来到主帐之内商讨军情。
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将军副将,侍卫统领都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瞧见北棠妖走进来之后,便纷纷站起了身来,神色严肃。
“都坐吧。”北棠妖率先落座,众人也都落座。
“外公,如今将士们的士气怎么样?”北棠妖询问道。
老国丈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慕仁率先开口道:“虽然我们一直在打败仗,但是人员损伤却是极少,所以士气倒并不是十分低沉。”
“我手下的那些兵也是,哪里有半点落败的意思,昨个喝了点酒,这些人还嚷嚷着要跑出去找几个女人,被我狠狠罚了一顿!”慕礼接着开口道。
“我手下的兵也都还可以,都知晓如今将要面临最后一场大战了,虽然看起来有些低沉,但是我敢保证,一旦打起来,绝对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慕义也点头道。
见此,北棠妖就没有再询问益多多和张良几人,想必情况都是差不多的。
扫视了一圈之后,北棠妖对着苍镰点头道:“去外面将这里守好,切忌要万无一失!”
众人不知道北棠妖到底要说什么,竟然这般谨慎,不过想来该是同这永新城一战有着不小的关系吧。
北棠妖看着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诸位之中有一品大元,也有七品小官,但是既然今天你们都坐在这里,那就说明了一件事。”
众人均是抬头看着北棠妖,等待着他的下文。
“既然今天你们都坐在这里,而朕没有区分高下远近喜恶,就证明了朕对你们绝对的信任!”北棠妖一一扫视过在场的人,一字一句的开口。
言语虽然简单,却重重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人们都屏住呼吸,没有开口。
“如今北燕接连溃败,我知道你们不少人心中也有怨言,如今永新城这一战,可以说是事关重大,而如果凭借蛮力,我们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这番话,事关北燕的生死存亡,也关乎我们无数士兵的生死荣辱,今天,朕就将北燕的江山社稷和士兵们的性命托付给你们!”
每个人心中都是一震,也纷纷动容。
诚如北棠妖所说,如今在场的这些人之中,有的是他亲手提携起来,有的同他有血缘之亲,有的曾经谩骂羞辱于他,有的为人之道被他所厌,但是无论是品阶高低,亲疏远近,此刻,他却选择坚定不移的相信他们。
这让这些平日里对北棠妖多少有些看法的人,心中也大受震动。
“陛下放心,臣等定不辱命!”
连同年迈的江太师和老国丈在内,桌案两侧或身披粼光铠甲,或桌粗布麻衣的男人们皆是双手抱拳,目光坚定。
北棠妖点点头,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清晰巨大的永新城地势图,将原来那张粗鲁的北燕地图撤走。
一行人在营帐内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每人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每一个士兵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希望和力量,让人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这个消息自然传到了郝连城的耳中,他思量了许久,也没能猜透北棠妖到底有什么打算。
看着如今天下的局势,他实在是不知道北棠妖到底凭借什么能够反败为胜。
“将黑海叫来。”郝连城淡然开口。
半晌后,一个精瘦的男人走了进来。
郝连城屏退了众人:“让你准备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异常?”
黑海摇头道:
“殿下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联系边城的将领。”
郝连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默不语,半晌后对着黑海道:“三日之后送信给如今守备边城的徐将军,让他派遣二十万大军同我夹击北燕的残兵。”
黑海犹豫了一下道:“殿下,这一带的边城素来平静,因为靠着夫妻山,所以驻扎在这里的南昭兵马一共也只有三十万的守备军,若是抽调出来二十万,怕是徐将军不肯,毕竟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要掉脑袋的。”
郝连城依旧淡声道:“只管告诉他,既然当初选择了依附于我,还是要当机立断的好,本殿不喜欢左右逢迎的人,让他还是早些做出决断才是。”
“那若是这徐大人不肯的话该如何?”黑海继续开口道。
郝连城垂下眸子:“既然不是我的人,那自然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我记得徐将军手下有几名副将一心想要为我效忠。”
“属下明白了!”黑海领命告退。
黑海转身离开,转眼就消失于营帐之中,不见踪影。
郝连城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之内,看着手中的一只大红色的同心结,心中却莫名的烦躁。
湘羽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瞧见郝连城一个人坐在那发愣,手中一抹鲜红格外的刺目。
湘羽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有些痛不欲生,那只同心结她认得,是挽歌曾经送给他的,当初还是她和碧雪陪着挽歌一道前往寺庙求来的,据说十分灵验。
只是他不懂,郝连城,既然你已经对整个虞府痛下杀手,为何却还对此念念不忘。
其实,郝连城也不懂,当初面对虞挽歌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无法下手,却从未想过要放她一条生路。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在这世间,有一种情愫,在失去之后才变得刻骨,他曾经不过是以为复仇使然,可在痛下杀手之后,她却一次次午夜梦回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成为他心里的一个执念。
湘羽轻声走进来,将手中的膳食轻轻摆在桌上。
郝连城回过神来,看着她道:“辛苦了。”
湘羽浅笑着摇摇头,站在了一旁。
郝连城的目光却重新落在了手中的同心结上,半晌后开口道:“湘羽,你说,若是我杀了北棠妖,彻底摧毁了北燕,她会不会更加恨我?”
湘羽垂下眸子轻声道:“殿下想听怎样的答案?其实答案早已在殿下心中不是么?”
郝连城陷入一阵沉默,随即没在开口,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只碗里的水晶蹄髈。
湘羽有些受不了屋子里压抑沉默的气氛,便忍不住轻声开口道:“殿下不是素来不喜欢油腻,怎么忽然想起了要吃蹄髈?”
“我记得歌儿曾经最喜欢吃这种东西。”
一句话再次让湘羽住了声,低头忍下了拔腿逃离的冲动。
郝连城却继续道:“之前我一直觉得这种东西油腻荤腥,难以下咽,她却每每吃的欢喜,蹭的满嘴油汁,所以我便忍不住想要尝尝。”
湘羽依旧没有开口,她觉得,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存在,整间帐篷里好似都充斥着他同挽歌的回忆,而她依旧只是那个平凡普通,毫不起眼的女子。
“殿下若是没事,我便先离开了。”湘羽终究还是落荒而逃。
郝连城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轻声直语道:“你不该嫁给我的。”
三日的时间转眼就到了,战事一触即发。
南昭边城的大军已经开始暗中行动,而北棠妖也早已率领北燕的兵马整装待发。
北棠妖带着一众北燕的兵马此刻穿过狭窄的小路,终于赶到了两座相连的夫妻山前,虞挽歌因着放心不下,也一并赶来,只是她和小盛子怀中的两个孩子为这只有些严肃和悲壮的队伍平添了几分欢笑。
走了大约三个时辰,北棠妖终于率领大军停驻在了夫妻山下。
北棠妖的目光来回扫视了一会,也没用开口询问益多多,目光最终落在了距离地面一丈几许的位置,直接转头看向周大炮。
对着周大炮使了一个眼色后,周大炮点头应下,当即扔掉手中的兵器,徒手攀岩,踩着山壁上的石块,向上攀爬者。
因着距离不是很高,没多久,周大炮就爬到了一处枯叶掩盖的地方。
周围的人都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连北棠漪和北棠衍似乎也被这种严肃的气氛感染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好奇的到处打量着。
周大炮小心的扒开了一点枯叶,眼睛贴上前去,整个人好像贴在了山壁上一般。
同时,北棠妖整个人也靠在了山壁上,附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周大炮先是向里面看了一会,里面漆黑一片,可以看出这条山道是是一条曲线,对面的光根本就照射不进来。
自己扒开的这些枯叶,倒是让一束微光隐隐约约投射了进去,能够看到一些空气里的尘埃。
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等着,周大炮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对着北棠妖摇摇头。
北棠妖思忖了片刻,而后对着益多多开口道:“马上给外公还有太师传信,让他们即刻发兵,主动攻打南昭!”
“末将明白!”
张良立即将早先准备好的烟火点燃,而依旧在营帐之中的老国丈和江太师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即组织发兵,攻打郝连城!
得到北燕率先发兵的消息,郝连城沉默了许久,始终也没有想通北棠妖到底有何依仗,胆敢主动出兵。
思及前几日北棠妖带人在营帐之中的秘密商讨,郝连城不由得谨慎了一些,怕自己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同时,郝连城即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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