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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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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没有跟上前去,依旧守在石门处,宛若门神。
虞挽歌绕过屏风之后,果然再一次见到了四年未曾见过的面孔。
一脸笑意的南昭帝端着胖胖的身子,坐在茶案旁,笑眯眯的看着虞挽歌。
虞挽歌攥紧了袖中的手,心中愤怒的忍不住开始颤抖,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南昭帝,南昭帝的笑眼眯成了一条缝,就这样坐在那静静的接受着虞挽歌的目光。
虞挽歌一时间心思百转,南昭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猜出他就是幕后黑手的事。
“没想到几年之后,我们会在这里相见。”南昭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开口。
虞挽歌也没在掩饰,她想,不管怎样,南昭帝一定是知晓她就是虞挽歌的:“我也没有想到,过了数年,陛下依旧这般年轻。”
“呵呵。。。你这丫头还是这般会讨人欢心,这么多年过去,朕早就老了,你以为上天会厚待朕么?”南昭帝笑着开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石室里有些诡异。
“我倒是觉得上天一直很厚待陛下。”虞挽歌也轻笑了起来,竟然让你活到今日。
“虞家的丫头,坐吧。”南昭帝指了指身侧的位置。
虞挽歌走了过去,款款落座,目光扫过南昭帝身后的那道身影,心头一震,这个人就是青蛇么?只是这身影,怎么似乎有些熟悉。。。。
因着南昭帝就在眼前,虞挽歌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没有让自己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
南昭帝上下打量着虞挽歌笑道:“你这丫头此前素来喜欢一身红衣招摇过市,如今怎的变了喜好?”
“时光易逝,万事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何况是我的喜好?”虞挽歌的黑眸落在南昭帝身上,看起来镇定无比,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竟然是当年一手促成她虞府灭门的真凶,甚至到她死,她都一直被蒙在鼓里,恨着另一个人。
他让她的恨就像是一场笑话,她日日夜夜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郝连城,为家人报仇,可是到最后,她和郝连城其实不过都是一场笑话,他们都自诩天之骄子,可到头来,还不是帝王手中的一颗棋子?
而一想到虞府那些逝去的忠魂,满腔的热血,她又怎能不恨!
对于虞挽歌这复杂的情感,南昭帝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感叹着:“是啊,时间最是无情。”
虞挽歌收回目光,沉声道:“陛下错了,无情的不是时间,而是人心的善变。”
南昭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丫头,果然还是同当年一样,如此张扬,如此狂妄,当真是让朕羡慕你的父亲,竟然有你这般模样的女儿。”
“陛下这是羡慕不来的,南昭的皇室是永远不会出现我这样的女子的,南昭的皇嗣,生来就注定只有两种选择。”虞挽歌漫不经心的开口。
“哦?”南昭帝挑了挑眉头,似乎等着下文。
“南昭的皇嗣,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做陛下手中的棋,要么,成为陛下手里的刀,就是死也不能够。”
“你这说法倒是独特,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虞挽歌垂下眸子嗤笑道:“会这样说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陛下第一次听闻倒是也不足为奇。”
“依你说来,朕是个暴君了?”南昭帝眯着眼睛笑着问。
“不,陛下是个好君王,雄才大略,满腹经纶,远谋天下,近忧民心,上能完成郝氏皇族多年心愿,下能独揽皇权稳固江山,如此种种,陛下又怎么会是个暴君?”虞挽歌笑道。
南昭帝的眸色更深了些道:“朕今日才知,原来在你心中朕竟然如此卓绝,只可惜,你姓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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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说错了,可惜的不是我姓虞,而是我不姓郝。”虞挽歌的一双黑眸,宛若深潭,对上南昭帝那双眯起的眸子,两人一时间就顿在了那里。
什么狗屁的她姓虞,虞府百年大族权倾帝王,所以注定要被铲除,可是,若虞府只是伶仃小族,怕又少不得成为帝王脚下的垫脚石。
这世间,生生死死,尔虞我诈,她早就看的清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一点,永远避免不了。
“当年到底还是朕低估了你们虞家,没想到,你们虞府竟然真的有秘术,而且这般厉害,竟能让你起死回生。”南昭帝语气一转,虽然还是笑着,却让人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陛下说笑了,我们虞府哪里有什么秘术,有的,不过是三百多条亡魂满腔的恨意和不甘,所以,臣女哪里敢轻易的死去,看着那犬狼之辈,安享天下。”虞挽歌淡淡的开口。
“朕不得不承认,你远比朕想象的要厉害,不过年纪轻轻的一个丫头,短短几年,就图谋了半个天下,确实惊艳。”南昭帝淡淡的开口。
即便他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子嗣之中,确实没有谁能够同虞家的这一对儿女媲美,而虞挽歌短短几年时间,竟然就凭借一个女人的手段,开创出如今这副局面,实在是不容小觑,若是放任她继续成长,迟早有一日会毁了自己的江山。
看着南昭帝肥胖面颊上似笑非笑的笑容,虞挽歌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冷笑道:“陛下时刻担心有人会夺走您的江山,殊不知江山不是用来守的,您时刻杞人忧天,总有一日会失了这天下。”
“你说江山不是用来守的,那你告诉朕,朕该如何对待这天下?”南昭帝眯着眼睛道。
虞挽歌莞尔一笑:“陛下大可把这江山如破履一般丢掉,本不过形单影只一介凡人,何必忧扰这天下事?”
南昭帝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笑意,只是周身的气氛却阴冷了几分,他本是认真想要听她的见解,却不过她只是在戏耍自己罢了。
更何况,她竟然讽刺他孤身寡人,少不了要黄土埋骨这个下场,更暗指他凡夫俗子,又有何本事左右天下格局。
其实虞挽歌并非刻意针对南昭帝,这只是她心中所想罢了。
若非她放不下仇恨,倒真是希望闲云野鹤,过些烟火人间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谋算人心,玩弄权势。
这天下,说到底,讲究的不过是一个势,顺势而为则昌,逆势而为则亡,纷纷扰扰,争到底,不过都是一场烽烟葬送了如花美眷,似水年华。
只可惜,帝王疑心最重,理解不了此刻虞挽歌心中所想。
两人的谈话有些尴尬的停在了这里,南昭帝没再开口,虞挽歌也没有说话。
青蛇依旧默默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浑身尽是冰冷疏离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茶案上的茶盏里再也不会散发出氤氲的热气,南昭帝终于再次开口道:“告诉朕,你们虞府的人都去了哪里?”
虞挽歌先是一愣,随即冷声笑道:“陛下难道是疯了么?四年前虞府血流成河,难道陛下瞎了!”
南昭帝脸色一冷,大手一伸,肥胖的身子稍显摇晃的站了起来,一手紧紧掐住虞挽歌的脖子:“朕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虞府有起死回生的秘术,若非如此,你又是怎么回事?”
虞挽歌只觉得呼吸困难,却因着南昭帝的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四年前她在北燕的监牢重生,她从未仔细想过这是为何,只是觉得老天看她虞府含冤而亡,才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更是没有想过,自己的重生是否是有人一手主导的。
难道说,当年自己能够在北燕的监牢以云婉歌的身份重生,是早就计划好的?
想到明瑞王府里的端靖小王爷,虞挽歌心中一颤,难道说当年虞府真的有这种秘术?所以才会让他们一个个以不同的身份重活一世?
来不及多想,虞挽歌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脸色涨的通红,眼前甚至开始天旋地转,许久不曾如此体验过这种感觉。
南昭帝手上的劲道逐渐加大,却因为自己肥胖的身子,整个人动作也显得有些吃力:“告诉朕,他们是在哪,朕就
放你一条生路!”
这些虞府的人如跗骨之蛆,让他心下难安,他图谋了半辈子,才将虞府铲除,怎么可以忍受他们一个个安然无事,卷土重来!
面前这张笑起来宛若弥勒般神圣的面颊,在虞挽歌看来却觉得一阵恶心,就在她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虚脱昏迷的时候,悄然暗动了手腕上的金镯。
‘啪啪啪!’
数枚短钉猛然射出,看起来像是钢针。
根根锋利,泛着阴冷的光。
南昭帝瞬间松手避开,后退一步,连番闪躲。
一旁的青蛇瞬间出动,拎起南昭帝的衣领,带着他几个旋转之间,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着斜***桌面半寸的短钉,南昭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若说是南昭皇帝的弱点,那么有一个,便是他肥胖的身躯,和不算精湛的武艺。
这也每每是他遇刺之后,大发雷霆痛下狠手的原因。
虞挽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有些愤恨的看着青蛇,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不愿相信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哥哥,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为何会成为南昭帝的走狗。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几年前在南昭帝都胡洞中遇刺的景象,面具杀手的那一刀,可谓真真是插得她满心酸楚。
虞挽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青蛇,并不能肯定他是那日的那个杀手。
那日她胡洞里阴暗无比,她摘下男子的面具,只是借着月光隐约瞧见了他的样貌,至于他如今身高几许,体态如何,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印象。
甚至后来无数次调查之后,根本找不到关于虞青城的半点消息,她几度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当日受伤之后,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的哥哥来接自己。
不过纵然如此,虞挽歌的心中却还是怀有着不小的期待,她期待着能够同自己的哥哥见上一面,甚至她会想,既然她的弟弟可以活着,是不是她的哥哥也一定可以活着。
南昭帝推开了身旁的青蛇,并没有因此而惧怕虞挽歌,阴狠的看着虞挽歌开口道:“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交代出你虞府中人的下场朕可以理解,也可以不追究。”
虞挽歌拧起眉头,虽然她并不相信南昭帝的话,不过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
“你只要告诉朕你们虞府起死回生的秘术,这一次,朕就放你回大御。”南昭帝沉声道。
虞挽歌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没想到,南昭帝竟然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过这样倒也是不奇怪,南昭帝一直图谋天下,难保某一日不会失手送命,又怎么会甘心辛苦半生的帝业就这样拱手送人?
更何况,即便是他一直战无不胜,最终一统了天下,可如今天下兵荒马乱,四分五裂,难保他濒临垂暮才能成为这天下的霸主,自然是想要有机会起死回生,继续执掌这天下。
一时间,虞挽歌倒是理解了南昭帝的心思,同时也在思忖着,自己是否有机会利用此事逃出生天。
“陛下想要这秘术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如此就交到了陛下的手中,陛下又如何保障我的性命?”虞挽歌开口道。
南昭帝眯起眼睛道:“你以为你有的选择么?”
虞挽歌嗤笑了起来:“陛下若是不能保障我的安全,我又怎会将这秘术交给陛下?大不了一死罢了,虽然会花费些代价,只是陛下难道就不怕我此次丧命后,不日便又会再别处起死回生么?”
南昭帝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座小山,深深的沟壑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悦。
不过他确实不得不考虑虞挽歌的话,他坚信着虞府就是有这样一种秘术,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到现在当年的虞国公都没有出现,不过他一直相信,他们一定在暗中积蓄力量,想要有朝一日蓄势待发。
而今,若是自己就这样将虞挽歌杀掉,谁能保证她会不会又从哪里冒出来。
想到此处,他就少有的烦躁,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事情,更讨厌这种自己不能左右的感觉。
虞挽歌的心中也在打鼓,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一种秘术,也无法将其交出来,而她如今更担心依照南昭帝的性子,自己交出来后,便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你想要怎样?”半晌后,南昭帝开口道。
“送我到北棠妖身边。”
“这不可能!”精于算计的南昭帝是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将她放走的。
“那就请陛下恕我不能将虞府的秘法如实相告了。”虞挽歌开口道。
南昭帝再次走上前来,单手挑起了虞挽歌的下巴,眯着眼睛道:“你当真以为朕拿你没有办法么?”
虞挽歌心头一颤,南昭帝素来不按常理出牌,看着他脸上阴测测的笑容,她心中便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都说虞府的人生的一副傲骨,朕今日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
虞挽歌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本想放到自己肚子上的手没敢动。
“青蛇,看来之前的日子她过的太舒服了,竟然还有力气行刺朕,三日之后,朕要从她的口中知道虞府的秘法,还要知道当年虞府的那些余孽如今都藏在何处。”南昭帝松开了手淡淡的开口。
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着的青蛇终于出声:“知道了。”
纵然此刻处境堪忧,虞挽歌也不忘蹙眉将目光看向青蛇,觉得他的声音同自己的哥哥有几分相似,却又不是完全相同,反倒是让她一时间难以确认。
南昭帝则是继续开口道:“不要忘了,人不能死,以免她什么时候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别处。”
“七星阁有大夫。”青蛇淡淡的道。
“将她带到牢房。”南昭帝淡声开口,屏风后的壮汉终于发出了声音,上前抓着虞挽歌走了出去。
“三日后,我一定要拿到虞府的秘法。”南昭帝盯着青蛇道。
“我会尽力。”青蛇再次开口。
南昭帝点点头,扭动机关,甩袖从地道中离去。
虞挽歌直接被带到了牢房,双手被束之铁链,心下发寒。
她没想到,南昭帝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想要纯粹的靠酷刑从她嘴里获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确实,在南昭帝的心里,也许虞挽歌确实不怕死,但是,她未必就不怕生不如死。
待到南昭帝离开之后,青蛇坐在了茶案旁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钢钉,伸手拔出了一枚。
近一寸长的钢钉在男人干净的掌心滚动着,淡漠的眸子盯着手掌的钢钉有些失神,逐渐蹙起了眉头。
虞挽歌被吊在牢房里许久,青蛇一直也没有过来,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准这个青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其实,青蛇真的没什么旁的心思,只是觉得桌子上这枚钢钉有些眼熟,于是,他便坐在那里想了半日,便也就把虞挽歌给忘了。
就在虞挽歌手脚酸痛,昏昏欲睡的时候,牢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一身银白的青蛇出现在了她面前。
虞挽歌紧紧盯着面前的这张银色面具,仿佛想要透过这张面具看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青蛇站在虞挽歌面前,静静的打量着她。
自从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他知晓她的身份,也知晓她的手段,也几次在幕后参与如何设计擒获面前这个女子,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她。
可以说,今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十分诧异。
因为这个女人,他在几年之前曾经见过。
几年前,他还没有成为七星阁的阁主,时常接一些价格高昂的任务,而北燕有人出了大价钱点名要他出手,为的不过是买一个女人的命。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
他对她印象如此深刻,不外乎两点。
第一,就是因为他手上的金镯。
这只金镯曾经出现在北燕一座珍宝楼的拍卖场上,当时他本无心于这些东西,为的不过是一路追踪这个女子,只是当这只金镯被摆上展台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素来镇定的他竟然忍不住开口参与了竞拍。
只可惜,他身上的银钱到底不够,最终没能将这只镯子
拿回来。
第二,则是因为后来的那次刺杀。
他出手素来图个省事,当日瞧见这个女子在阴暗的胡同里同几名杀手苦苦纠缠的时候,他便上前出手相救,随后反手一刀,便想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可是第一次,他杀人的时候竟然手抖。
没错,他的手抖了,刀竟然没有拿稳。
他还记得当时她眼里的恨意和不甘,还有淡淡的解脱,她颤抖着抬手拿下了自己的面具,最后竟然满眼泪水的唤他哥哥。
他看不懂她眼中的哀伤和欣喜,也看不懂她满眼的泪水和嘴角的笑意。
只是,他知道,那一刻自己落荒而逃,连他都不懂这是为什么?
除了南昭帝,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死了,除了她。
他知道,自己的那一刀偏了,如果抢救及时,她便不会死,他也知道,她瞧见了自己的面貌,可是自己却没有杀她,反而落荒而逃。
他始终记得,那一日手上沾满她的鲜血,是那般滚烫,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他也无法忘记,她的眼泪,竟然让他的心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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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爷昨天更了五千,请看字数,爷更的是五千九百九十九。。。是不是好霸道!
334 感同身受!
虞挽歌看着青蛇在自己面前失神,只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怪异。
青蛇则是盯着她手上的那只金镯陷入了沉思,今日初见她之后,他便惊异于她竟然是上次他刺杀未遂的那个女子,而后瞧见她手上的那只金镯,不禁生出一种异样之感。
这世间难道会有这么巧的事?还是说面前的这个女子同自己有着什么渊源玛?
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虞挽歌也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澉。
身材俊美,比自己的哥哥似乎要瘦一些,气质淡漠冰冷,似乎也少了虞青城身上的温暖,身高么,倒是相差不多,只是仅仅凭借这些怕是难以断定。
虞挽歌紧紧盯着他脸上那张面具,恨不得将他脸上的面具扯下来。
无奈自己双手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石室打造的牢房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半晌后,青蛇收回了自己的心思,虽然对自己的心绪起伏有诸多不解,可也明白,这对于一个杀手而言,决计不是一件好事。
若非他是个嗜杀之人,也许这个时候,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面前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宁的女人杀掉。
虞挽歌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虽然瞧不见他的样貌,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
原本冰冷淡漠的男人,一瞬间如遇雷霆,周身的杀气像是开了闸的洪流,倾泻而出。
虞挽歌心头一紧,仿佛能够瞧见面具之下那紧皱的眉头和冰冷无情的目光。
空气都变得压抑而沉重起来,虞挽歌的心也随着这紧张的气氛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可是毫不怀疑面前这个男人会违背南昭帝的意思,将自己在这里杀掉,若是如此,他可真的没办法起死回生走再走一遭。
忽然,牢房里的杀气陡然散去,虞挽歌长出了一口气。
青蛇似乎不打算深究下去,冷声开口道:“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将虞府的秘法交出来为好。”
虞挽歌一愣,随即嗤笑道:“不交的话,我受的不过是皮肉之苦,可若是交出去了,怕我就没命活到明天了。”
青蛇扫了她一眼,转身坐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上铺着一个软的蒲团,看起来十分舒服。
青蛇半依靠在椅子上,石门外边走进来了两名杀手。
一名便是今日将虞挽歌带出牢房的那名黑发女子,另一名则是一名披头散发,脸上有一半烧伤的小个子男人。
“阁主!”两人不见丝毫戾气,温顺的拱手向青蛇问安。
青蛇身形也没动一下,开口道:“动手吧。”
虞挽歌垂下眸子,咬紧牙关,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持久战,自从今日见到南昭帝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平静的日子终于
要被打破了。
黑发女子踩着短靴,去一旁拿起了一条皮鞭。
另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则像是鬼魂一般站在远处。
‘啪!’
鞭子带起刚劲的风声,奏起不同凡响的韵律。
虞挽歌眉头微蹙,盯着面前的黑发女子。
今日倒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的真容,倒是特别,日后若是再次相见,她定是能够认得出来。
纤细的蛮腰随着她抽打着鞭子的动作而扭动,发亮的短靴折射出水漾的光芒。
黑发女子只是卖力的挥舞着鞭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下手却绝不留情,仿佛带着一种变态般的快感。
虞挽歌努力忽视掉身上的疼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可是,火辣辣的触感却还是格外的熟悉,从每一寸肌肤一直蔓延到心底的深处。
黑发女子瞧着虞挽歌咬牙不肯出声,不由得抬头扫了一眼青蛇,担心他怪罪下来。
见着他只是单手拄着茶案,半眯着眼睛,便也就放下心来。
被甩起的鞭子在空中勾勒出绚丽的图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上有着伤疤,黑发女子看着虞挽歌那白皙的皮肤满是嫉妒,几次刻意将鞭子甩在了虞挽歌
tang的脸上。
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面前女子的险恶用心。
虞挽歌眯起眸子,盯着面前的黑发女子,女子则是扯开红唇,面容上满是讥诮,唯独眼中深藏着嫉妒。
她嫉妒一切美貌的女子,看见她们她就总是忍不住想到自己的丑陋,而今面前这个女人长着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却让她看到就更加生厌。
‘啪!’
又是一鞭子甩了下来,直接扫过虞挽歌的脸颊。
此刻,她的脸颊上已经出现了数道不浅的伤疤,有的交错着,打着叉,鲜红的滴着血,原本绝色的面容在这一刻也变得狰狞起来。
一鞭子之后,因着巨大的冲力,虞挽歌的头甩向了一侧,发丝也凌乱了起来。
慢慢将头转了过来,虞挽歌吐出一口血,看着面前的女子狠声道:“你最好别祈祷我活着出去。”
虞挽歌只说了这么一句,可黑发女子却知道她是恨极了她,不过那又怎样?姑且不论她能不能活着出去,即便是她能,自己也未必就会落在她的手里。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落在了她手里,她也认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她今日敢做,就不怕来日她会报复。
一下下鞭打,更多的落在了虞挽歌的脸颊和肩颈之上,反倒是肚子上除了最初的几道鞭痕,看起来醒目之外,倒是没有再受到更多的摧残。
其实虞挽歌是故意激怒面前的女子,倒是盼着她多在自己的脸上招呼几下。
自己毁了容貌不要紧,倒是可以医治,可是若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她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北棠妖!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青蛇一直也不曾开口询问过虞府秘法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压根就不相信会有这东西,还是因为他懒得开口,只在等着虞挽歌就这样晕过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黑发女子也有些累了,不过此刻看向虞挽歌的眼中倒是比此前多了几分怜惜。
她虽然混迹江湖,也算是坏事做尽,但是比起那些玩弄权术的伪君子,她是个敢打敢杀的真恶人。
最初瞧着虞挽歌不过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娇女子,靠着一副狐媚的样子轻而易举的就得到男人的怜惜和锦衣玉食。
可是此刻,看着浑身血淋淋仿佛从血泊里捞出来一般的人,她倒是有些改观。
毕竟即便男人遭受这样的毒打,也未必能做到像她这般闷不吭声。
此刻的虞挽歌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肚子上隐隐作痛,仿佛在传达着孩子的不安。
黑发女子也有些累了,看着昏迷过去的虞挽歌,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转头看了看假寐的青蛇,见着他没有发话的意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便要挥鞭继续。
这时,青蛇睁开了眸子,目光落在浑身血迹的虞挽歌身上,紧紧拧起了眉头,却因为带着面具,并未被人察觉。
“够了。”冰冷的声音响起。
黑衣女子赶忙住了手,躬身退在了一旁道:“已经昏过去了。”
青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虞挽歌,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后,瞧着她那张满是血痕的脸,转头目光落在了黑发女子的身上。
黑发女子浑身一凛,低着头没敢发出半点声音,有些恐惧的抓起了自己的衣襟。
目光冰寒,宛若冰刀,一下下打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所有不堪入目的小心思全部瞒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青蛇的脾气其实不算坏,他虽然冷,却也淡漠,极少过问什么事情,只要你不招惹到他头上,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他便也很少会为难你。
只不过,即便如此,可却也改变不了大家都怕他的事实。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绝对的实力胜过一切的实力,尤其青蛇这种足以碾压她们所有人的实力。
就在黑发女子忍不住跪地求饶的时候,青蛇终于收回了目光。
黑发女子不由得感觉到后背发凉,吓出了一身冷汗。
青蛇对着一旁那个披头散发的小个男子道:“救人。”
“是。”小个男子连忙将随身携带的一个箱子放在了地上,走
上前去想要给虞挽歌把脉。
这时,青蛇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她活着,你才能活着。”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属下明白,绝对不会误了阁主的事。”
昏迷之中的虞挽歌,其实却一直保持着警惕,从未真正的将自己的心彻底放下来。。
此刻,在混沌之中隐约听见救人两个字,顿时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彻底从虚脱无力之中醒来,一把甩开了瘦小男子伸过来的手,冷声道:“滚开,我还没死呢。”
披头散发的男子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这脉到底还需不需要把,继而转头看向青蛇。
青蛇站在原地,双手后背,对上虞挽歌那双黑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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