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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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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嘎吱一声响了,虞挽歌从当年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从半掩的门缝中看去。

    熟悉的一草一木,和记忆中的虞府一模一样,楼台水榭,香江瀑布,奢华明亮的灯火映照着粼粼波光。

    “老爷,近来诸事繁忙,你可要注意身子。”一位梳着整齐发髻的妇人端着一只精致的瓷碗,放在了石桌上。

    石桌前,男子丰神俊朗,一身青蓝色沧海明月的锦袍,衬得他肤如凝脂,俨然是一代天骄。

    虞挽歌只觉得眼睛酸涩,却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爹。。。娘。。。”

    男人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拉过妇人的手,叹气道:“我实在是担心挽挽这孩子,青城是个男儿,性子沉稳低调,倒是不必费心,可偏偏挽挽是个女儿家,却张扬无忌,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

    妇人安详的笑着,一面劝慰着:“老爷也不必太过忧心,挽挽虽然行事嚣张,却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智谋胆识都不逊色于老爷,老爷尽管放心便是。”

    男子的眉头却并未松开,看了看面前的妇人,欲言又止,最终松开眉头叹气道:“罢了罢了,一切自有定数。”

    妇人见男人松开了眉头,便也跟着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夜深了,我们也回去吧。”男人和妇人相携着走进了房间,空中一轮明月高悬,地面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格外的静谧和谐。

    虞挽歌的手攥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一如往常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虞挽歌站在院子中,没有再迈开步子,看着紧闭的房门,逐渐熄灭的灯火,还有父亲偶尔的咳嗽声,只觉得仿佛回到了当年。

    一切如此的真实,就像是多年前的眸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夜晚,父亲和母亲唠叨着闲话家常,偶尔为她和哥哥操心些琐事。

    她知道,为何母亲宽慰了父亲后,父亲的眉头却依然紧锁不放。

    她想,父亲一定是觉得,她身为女子无妨,张扬无忌,骄纵任性也无妨,可偏偏她明明如此,却又有着不逊男子的胆识和智谋。

    一个女人如此,在乱世之中,似乎注定了奔波劳碌,九死一生。

    她不知道七长老的陷阱是什么,却不得不感谢他,让她再一次见到她所爱的亲人。

    院子里的仆人和侍卫偶尔走动,却瞧不见她的存在,她便一直站在原地,如此肆无忌惮的将记忆与这里重叠。

    她曾无数次的希望,一切可以重来,让她有机会好好感受父亲的臂膀,让她可以再好好端详一次母亲眼角的细纹。

    她要将这些牢牢的烙刻在她的心上,深藏在她的记忆里,将那些日复一日的平常琐碎和唠叨,再好好用心感受。

    而就在这时,面前的房间里突然迸发出冲天的火光,参天的火舌掀开了屋顶,直奔云霄。

    一瞬间,熊熊烈火蹿到了半空,随着肆虐的

    风,仿佛要点燃半个天际,黑夜就像是一张大饼,而烈焰,就如同一只恶鬼,凶猛的将这张饼一点点吞噬。

    虞挽歌瞳孔一缩,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一片火海,四下响起慌乱的呼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

    仆人们一个个被从睡梦中惊醒,顾不得穿好衣衫,就朝着池子中跑去,提着木桶来回奔波。

    虞挽歌站在原地,瞳孔紧缩,一面清楚的感受到那迎面扑来的热浪,一面却攥紧自己的衣襟,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哐啷!’一声,房间的窗子被吹开。

    透过窗子,虞挽歌清楚的瞧见屋子里的情形,刚刚的男人正护着身旁的妇人四处躲避着坍塌下来的砖瓦和房梁,向门外的方向跑着。

    大火带来的烟雾笼罩着房间内的一切,四处的火光倒映的两人脸色通红,虞挽歌忍不住上前几步,看着在火海中挣扎着的熟悉的面孔,一颗心揪了起来。

    突然,妇人不知绊倒了什么,一下子摔倒在地,衣襟上也带起一片火光。

    “娘!”虞挽歌瞳孔紧缩,忍不住再冲上前几步。

    男人赶忙蹲下,将妇人腿上的火苗灭掉,瞧见那被火光灼烧的皮肉紧紧蹙起眉头。

    虞挽歌的眉头也跟着蹙起。

    “咳咳。。。老爷,你快走。。不要管我了!”妇人似乎有些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推搡着男人,想让他快些离开。

    “这是说的什么话!快起来。”男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妇人眼中溢出一片泪花,却没有滚落,瞧着男人眼中的笃定,咬牙忍痛努力从地上一点点爬起。

    而此刻,在众人眼中的情形却全然不是如此。

    众人只见虞挽歌所发出的莲瓣大半被长戟所幻化出来的恶鬼所吞噬,而另外的莲瓣穿透恶鬼的脸颊却朝着七长老的方向爆射而去。

    七长老远远没有想到没有半点内力的虞挽歌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本事,瞬间喷涌出不少鲜血,在空中跌落数米后,迅速从地上爬起,狼狈的飞驰到远处的山崖上。

    抹了把嘴角的血迹,七长老的目光更加阴森,他同北棠妖交手本就没讨得好处,后来又受到三个老太监的追杀,更是受伤不浅,所以才想着拿住虞挽歌,也就是北棠妖的软肋,来扭转局势,却万万没有想到,虞挽歌竟然有着这等本事。

    此前瞧见她同碧雪交战,他只当碧雪无用,认为不管是内力还是功法,虞挽歌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同碧雪交战如此狼狈之后,所发出的攻击竟然还是如此有力!

    众人只见七长老受伤后逃离至山崖,而虞挽歌则是紧追而去,也随之落在了山崖上。

    只是与众人所想的截然不同,虞挽歌并未再次出手,七长老则是靠在一颗树干上重重喘息,目光不离虞挽歌,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云国公蹙起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朝着山崖的方向跑了几步,看的更真切些。

    虞挽歌站在了原地许久,迟迟没有动作,不久,下面便***动了起来,议论声纷纷,不知眼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小盛子四下找了颗树,借着自己的功夫几下就爬了上去,站在高处,瞧的也就更清楚了些。

    小盛子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只觉得虞挽歌莫名的悲怆着,似乎满脸泪水,不知在难过些什么,情绪颇为复杂。

    小盛子熟知虞挽歌的性子,知晓她定是出了什么岔子,才会这般反应。

    紧接着,小盛子就发现了虞挽歌的不对,她时不时的挪动着步子,而所挪动的方向正是悬崖边上!

    看着距离悬崖越来越近的人,小盛子惊的连气都不敢喘:“主子啊。。。你。。你可别想不开啊。。。”

    小盛子的脸颊都开始颤抖起来,咽了口吐沫,这么远的距离,就是他会飞,只怕也来不及啊。。。

    渐渐的,众人也都发现了端倪,随着虞挽歌一步一步走向悬崖峭壁,大御的士兵纷纷开始呼喊起来。

    “皇后娘娘!您快回来啊!皇后娘娘!”

    纵然呼喊声震天,虞挽歌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

    p》云国公看着离万丈深渊不过半寸远的虞挽歌,素来镇定的他也再也镇定不下来,连忙吩咐道:“快!鼓呢,敲鼓!”

    不等士兵应下,云国公连忙运起内力,跳跃着向山崖的方向跑去。

    而此刻,在虞挽歌的眼中,世界依然是一片火海。

    妇人踉跄着起身后,坚持着走了几步,可没多久,却再次跌倒在地,腿上一片血肉模糊。

    男人一面撕扯开衣襟,一面开口道:“我背你,快来。”

    不等男人动作完毕,一根巨大的房梁忽然倒塌,砸向妇人,男人瞳孔一缩,冲了上去:“夫人,快趴下!”

    虞挽歌红着眼睛:“不!”

    ----

 279 再遇险境!

    眼见着燃烧着的粗壮的房梁坍塌,即将砸倒在男人身上,虞挽歌挣扎着迈出一步。

    众人的心皆是提了起来,七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就在这时,几道红光一闪而过,自山崖一端撞击在虞挽歌腿上,原本奔向前方的人,因为这巨大的冲力,一瞬间跪倒在地泗。

    尖利的砂石划破腿上的皮肉,巨大的疼痛袭来让虞挽歌一下子清醒过来唐。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万丈深渊,有一瞬失神,脑海中却不断的回放着刚刚所见的情景。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风吹过,带来一抹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众人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的跪在山崖边上,风吹得长发纷飞,衣袂簌簌,莫名的荒凉。

    垂下眸子,她不得不承认七长老真是练的一手好本事,也不得不承认神龙宗不愧是积淀百年的大族,刚刚所营造出的幻境,竟然如此逼真。

    虞府的灭亡始终是她心中难以磨灭的痛,当日的无能为力更是深藏于她心中的毒瘤,而他一手营造出的幻境直击她最脆弱的地方,竟然将她一步步引入到悬崖之上。

    回想刚刚那烈火焚身的一幕,那般境况之下,要她怎能再一次对着自己父母的死无动于衷,可若真的冲了过去,只怕如今自己已经跳下了这万丈悬崖。

    想到此处,虞挽歌心头惊出一身冷汗,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几条红斑蛇之上。

    抬眸看去,却发现碧雪已经带着人撤离,只剩下随风摇曳的旌旗和一道翠绿的身影。

    不等虞挽歌从巨大的悲怆之中回过神来,七长老已经再次动作。

    看着地上阻碍自己大计的红斑蛇,七长老恼羞成怒,长戟一指,数条红斑蛇纷纷爆裂。

    紧接着,七长老的长戟再次指向虞挽歌,一道道深绿色的烈焰呼啸而至。

    虞挽歌狼狈起身,却明显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刚刚那一场生离死别实在是太耗费心神,巨大的心绪波动让她再没有力气来应对七长老,只能仓促之下,狼狈应对。

    众人看着悬崖边交战的两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一颗心。

    一朵朵金莲在指尖绽放,却远不及此前的光芒潋滟,花朵也不知小了多少,仿佛每一朵都掺杂着她的心头之血。

    虞挽歌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己的体力不知,若是这般下去,自己大抵只有跌落悬崖一个下场。

    两人的交战越发进入白炽阶段,虞挽歌频频后退,接连不断游走在悬崖边上,几次被逼无奈之下不得不拼死飞升而起,可面对七长老的紧追不放,却支撑不了太久的时间。

    渐渐的,虞挽歌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无论怎样咬破舌尖支撑,都阻挡不了指尖的莲花变得越来越虚幻,随之的攻击力也就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长戟破空而来,轻易穿透了虞挽歌设下的防护,直奔她的胸口而去。

    而云国公也终于在许久之后,到达山巅,瞧见这致命的一招后,一跃而起,凌空挥出一掌,似乎想要震散长戟的力道。

    可是云国公实在是低估了七长老的本事,纵然是受伤不浅,可到底是从小接受上古传承的一脉,又身负多种秘法,自然不是常人。

    因此,云国公的拼力一掌,也只是撼动了长戟的方向。

    夹杂着深绿色光焰的长戟穿透层层阻碍,狠狠刺入虞挽歌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仿佛从天而降的惊雷,席卷着狂风暴雨带着致命一击尽数砸向虞挽歌胸口。

    一口猩红的血自嘴中喷出,虞挽歌整个人被甩了出去,跌落万丈悬崖。

    随着这奋力一击,七长老的身形也踉跄起来,唯有一双眼睛看着虞挽歌跌落的地方闪烁着一抹凶狠的光。

    凭借这几年来对北棠妖的了解,他相信,虞挽歌的死对北棠妖的打击是致命的!

    瞧见虞挽歌自悬崖之下跌落,小盛子顿时便从树上滚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跌跌撞撞的起身,红着眼朝悬崖边上跑去。

    云国公顾不得一旁虎视眈眈的七长老,直奔悬崖边上,可七长老却偏偏处处阻挠,一时间,使得云国公狼狈不堪。

    “卑鄙小人,还不受死!

    tang”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空中而来,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只见三名身形佝偻的老人自空中而出,相比起七长老的仙风道骨,更像是市井街头最平凡不过的老人。

    可那一身粗布麻衣,在风声呼啸中,却偏偏带着难以比拟的气势。

    七长老抬头一见,脸色瞬间一变,没有想到这三个老东西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师父!快救主子!”小盛子扯着嗓子,对着空中嘶吼起来。

    老太监反应极快,没有理会七长老,直奔山崖之下而去。

    七长老见势起身要逃,可另外两名老太监却纷纷拦住了他的去路。

    空中瞬间再次爆发出激烈的战斗,比起此前所见,空中之景更为绚烂,散发出各色光芒的招式像是一只只画笔,沾染着五彩的颜料,挥洒在天际,将天空渲染成一片锦绣芬芳。

    不出几招,七长老的败势便不可逆转,看着面前的两名老太监,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云国公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同这些人的差距是真实存在的,也许在此之前,他始终不会承认这些宗族的存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需要直面现实,这世间总有些东西,你接触不到,却不代表着不存在,一味的拒绝和否定,只能证明你的无知和可笑罢了。

    没多久,七长老就跌落在地,所向披靡的长戟在短短时间内断成两截,安静的躺在地面,再也看不出半点此前的威风。

    一手捂着胸口,嘴中一片腥涩,想要抬手,却发觉手骨似乎已经碎裂。

    一双清明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堪,只能仰视着逐渐走来的两名老太监:“咳咳。。。你们同我又有什么两样?还不是以多欺少。”

    两名老太监目光平静的看着七长老,并没有辩解的意思,其中一人已经缓缓抬起手掌,掌中逐渐升起一簇火焰。

    看着逐渐逼近的两人,七长老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惊恐:“我到底何错之有,我只是同你们所追求的不同罢了!”

    两名老太监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七长老的脸上,所带来的恐惧,就如同前一刻虞挽歌所感受到的那熊熊烈火和惊惧一般。

    看着两人依然无动于衷,七长老不由得向后蹭了蹭,想要避的更远一些:“留我一命,我可以为北棠妖效力,我可以永远忠于他永不背叛,我还知道就连郝连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们留我一命,我可以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你们。”

    老太监的手掌已经举起,飞舞的火苗在七长老的头顶跃动着,滚烫的热浪烧焦了七长老的发丝,眼中倒映着橘红色的火焰,夹杂着无尽的惊恐。

    “我真的知道郝连城的秘密,我可以把这一切都告诉给你们,对,虞挽歌也一定不会出事,刚刚那一式并未击中她的要害,她也会安然无恙的,你们杀了我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留下我为你们效力。”七长老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两名老太监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他所说的一切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那冒着烈焰的手掌,七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

    就在那赤色的火焰将要覆盖在七长老头顶,七长老整个人化作一汪绿色的光束炸开。

    另一名老太监眼疾手快的将同伴快速拉扯到一旁,可即便如此,七长老自焚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觑,地面上炸开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坑。

    两名快速躲开的老太监,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似乎没有想到七长老竟然会选择这样同归于尽的方式,两人也纷纷受了不轻的伤,毕竟神龙宗长老自爆的威力是震撼的。

    见着七长老自爆而亡,两人起身后纷纷盘膝坐下,调息起来。

    而另一侧,虞挽歌坠落山崖不久,便撞上了璧韧上斜伸出的峭壁,锋利的岩石划破她的背脊,瞬间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虞挽歌脸色苍白,一双黝黑的眸子努力寻找着崖壁上可以依托的东西。

    悬崖里冷风簌簌,吹打着脸上滚落的汗珠,让人觉得心口发凉。

    急速掉落中,四周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纵然无数次在生死间徘徊,她却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想要活着,不是因为心中的仇恨而活着,不是为了想要复仇而活着,而是因为心中越来越多的美好,因为对美好未来的希冀而活着。

    在还有十余米的地方,斜生出一颗粗壮的树干,树干上枝叶嶙峋,算得上繁茂。

    电光火石之间,虞挽歌脑中快速衡量着利弊,奋力一跃,侧着身子扑向树干。

    为了保护自己的肚子,虞挽歌直接以背部撞向树干,身体碰撞到树干发出巨大的颤动,树干上的叶子簌簌掉落个不停。

    飞伸出的树枝穿过背部的伤口,再次加深了痛感,一滴滴殷红的血迹顺着虞挽歌的衣襟流淌着,远远望去,女子挺拔的脊背已经血流成河。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咬破唇角,半仰着头,两手环抱住树干,借助着臂力一点点将自己的身子向上移动上去,想要趴倒在树上。

    身上的血迹越流越多,虞挽歌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重幻影,小腹处也传来一阵阵微痛,让她的心也随之开始不安起来。

    宝宝,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爹那么厉害,你怎么会轻易就出事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那轻微的阵痛被虞挽歌忽略掉,全力向上一跃,整个人终于牢牢的靠坐在树干上。

    只是才刚刚靠坐稳,便察觉到树干也发出了轻微的颤抖,树干从土壤中抽离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仿佛穿过鼓膜,清晰的到达虞挽歌的心脏,才刚刚松开的心,一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额上的汗已经顺着修长的玉颈流下,打湿了衣襟,干裂的唇彰显着此刻她的狼狈。

    若是往日,大可放手一搏,只是如今却不得不顾忌起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仍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这是她和北棠妖的孩子,她相信他们的孩子经得起风浪,相信她会像他的父亲一样勇敢坚强,相信她会陪着自己克服所有的难关和磨难,一切迎来属于他们的幸福。

    当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起来,她开始认为,宝宝的存在不该是她和他的负担,也不是他们前行的阻碍,他们依旧要去完成没有完成的责任,去做一直以来坚持要做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不该因此而有什么变化,若是执意要说变化,那么这变化只能是孩子的出现让她们有了盔甲,更加坚强。

    树干越来越不稳,虞挽歌眼前的晕眩也越来越严重,可即便如此,她却依旧不忘打量四周,寻找保全性命的办法。

    短短的几息之间,却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向身下的万丈深渊,虞挽歌不由得将双手抓的更紧了一些。

    ‘哗!’一声,树干突然间断裂,树根从峭壁中连根拔起,虞挽歌整个人也顺着树干跌落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太监终于寻到了虞挽歌的身影,脚踏飞岩,单手扣住虞挽歌的肩膀,奋力向上攀登。

    因着山石陡峭,四处平凹,无可落处,是以一向深不可测的老太监也显得有些吃力。

    就在老太监拉扯着虞挽歌缓缓向上攀登时,从峭壁之上扔下了一根绳子。

    “师父!接住!”小盛子扯着嗓子喊道。

    只见云国公和小盛子连同数名副将正趴在山崖边上,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绳子被扔了下来。

    老太监单手接住绳子,快速在手腕上缠绕了数圈,借助着众人向上的拉力,几个飞身之间,终于顺利将虞挽歌带回了平地。

    到达山顶时,虞挽歌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小盛子一下子扑倒在虞挽歌面前,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惊的不轻。

    云国公在一旁指挥着:“快!将皇后娘娘送回营帐,命所有御医做好准备。”

    虞挽歌很快被抬到担架之上,数名士兵火速将她送往军营。

    小盛子看着安然躺在担架之上的虞挽歌有些红了眼睛,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来,主子游走于刀山火海,在生死之间往复徘徊,却很少这般安静的躺在一副担架之上。

    想到此处,小盛子不由得一阵心酸。

    虞挽歌受伤的消息,终究是没人敢瞒着北棠妖,不出一个时辰,北棠妖就得到了消息,当即大发雷霆,即刻命人准备前往边城。

    而北棠雪听闻虞挽歌因七长老受伤的消息后,心中愧疚不已,直将这份罪名扣在了自己身上。

    “相公,你不要太过忧心,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韩若汐开口劝道,看着满

    心自责的北棠雪心疼不已。

    “若非是我不明是非,受人挑唆,听信谗言,也就不至于害她受伤。”北棠雪心中苦涩。

    “这怎么能够怪罪于你呢?当日太子殿下死在你的怀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北棠妖,你怪罪于他也是自然,更何况有人存心设计挑拨,你又怎么会算无遗策?”韩若汐焦急的劝解道。

    北棠雪看着韩若汐露出一抹苦笑,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280 身世线索!

    北棠雪带着韩若汐与北棠妖一同赶往边城,因着心中焦急,几人接连使用内力,全速赶路。

    终于在次日下午,到达了边城。

    听闻北棠妖赶来,士兵们早已准备好分列成排,垂首恭迎泗。

    云国公也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赶了出来,想起面对北棠妖,一颗心却有些不安。

    “老臣参见陛下。唐”

    北棠妖看也未看云国公,直接从他身边穿行而过,开口道:“人呢?”

    “皇后娘娘正在主营帐之中。”云国公连忙开口。

    大步走向主营帐,掀开门帘,便瞧见了一屋子的御医三三两两的在商讨着什么。

    “参见陛下。。。”

    众人纷纷噤声,北棠妖却没有理会,直接奔向床铺。

    床铺之上,一身素白的虞挽歌安静的躺在那里,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紧闭着眸子,唇角没有一丝弧度。

    一路风尘仆仆的男人,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安静下来,坐在床边,琉璃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女子的身影。

    手指轻轻握紧虞挽歌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了几下,心中道:挽挽,我来晚了。

    北棠雪和韩若汐也紧随着跟了进来,远远的瞧见昏迷不醒的虞挽歌,纷纷蹙起了眉头。

    韩若汐担忧的看了看北棠雪,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北棠雪收回目光,对着韩若汐挤出一抹浅笑,仿佛在告诉着她他没事。

    走向一旁的御医,开口询问道:“皇后娘娘的情况如何?”

    御医思虑了片刻,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娘娘的情况有些复杂,胸口处的伤最为致命,十分致命,此外背部因为撞击到山岩和树干所造成的伤势,也颇为严重,这些伤势虽然暂时得到了诊治,但是却使得娘娘身体虚弱,极度疲惫,甚至引发了发热昏厥等症状,若是不及时醒来,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北棠雪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都是因为他的鲁莽,才会中了歹人的奸计,使得虞挽歌遭受性命之忧。

    韩若汐轻叹了口气,一双水眸看向床上安静的沉睡着的女子,只盼着她能吉人天相,早日醒来。

    御医顿了顿,继续道:“因为娘娘是有孕初期,情况并不稳定,加上如今昏迷不醒,皇嗣的情况也并不乐观,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北棠雪身形有些摇曳,讶异的转头看向床上的女子,她。。她竟然有了身子?

    听着御医有些无奈的叹息声,北棠妖将虞挽歌的手腕握的更紧了,挽挽,你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宝宝也不会有事的。

    虞挽歌依旧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就连呼吸都轻微的像是门外的蝉翼。

    北棠雪的手一点点收紧,曾近一贯云淡风轻的面容,如今越来越多的波动和裂痕。

    一时间,北棠雪有些无所适从,松开了韩若汐的手,转身走出了营帐。

    韩若汐追了上去,可北棠雪的步子太快,转眼之间,就没了他的身影,韩若汐有些心疼的站在原地。

    北棠雪一路飞奔至远处的矮坡,坐在一块岩石之上,久久没有动作。

    风吹翻他雪白的衣衫,男子的眸一如天山的雪莲,只是却多了几分惆怅和自责。

    若是虞挽歌真的因为七长老而失了孩子,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如今,他似乎只能祈祷,祈祷他们母子平安无事,这世上的事似乎总是会成为笑话,被伤害的总是最想要保护的人。

    夜色一点点降临,天空中铺满着繁星,北棠雪依旧坐在这,久久未动。

    韩若汐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远远的瞧见神色寡淡的北棠雪,一如从前,依旧是白衣胜雪,却多了几分哀戚。

    从树干后走了出来,她却不知该安慰些什么,最终静静的坐在了他身旁。

    察觉到来人,北棠雪并未抬眸,只是轻声:“我是不是很蠢,一直拼了命的想逃离这些纷争,却终究还是成为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拼命的挥舞着刀剑,以为这是自己该做的,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在伤害着一个又一个亲人,朋友。”

    韩若汐沉默了片刻,而

    tang后轻声开口道:“人生哪里是处处能够被我们所掌控的,只要在每一段时间,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够了。即便迷路过,丢失过,一意孤行过又能怎么样呢?有爱,有恨,有无奈,有悔过,这才是人生啊。”

    北棠雪抬眸看向身旁纯净的女子,半晌后缓缓开口道:“谢谢。”

    韩若汐轻轻勾起唇角,没有开口。

    是啊,无论是强悍如北棠妖,还是奸诈如郝连城,亦或者卑贱如百姓,人这一辈子,谁能没做过错事,谁又不曾悔恨,谁的一生波澜不惊,大小起落沉浮飘荡也许才是人生。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飞鸟徘徊,树影婆娑,微风吹来一阵阵凉意。

    “当初我救你,以至于后来娶你,都不过是为了西齐的兵力罢了。”北棠雪淡淡的开口。

    韩若汐微微一愣,她不是傻子,过了这么久,她早就明白了,可是却还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亲口承认,亲口对自己说出这些。

    “我知道啊。”韩若汐笑笑。

    北棠雪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会是这般回答,转过头去,对上女子那双晶亮的像是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面涌动着最纯净的河流,不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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