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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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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妖的情况实在是困难,所以一听说虞挽歌来信,众人的心中不由得都升起一抹期待。

    江太师快速扫过信笺上的字迹,慕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紧紧抓着江太师的手道:“怎么样?虞挽歌怎么说,妖儿如今怎么样?”

    江太师将信笺交给一旁的老国丈道:“挽妃并没有交代陛下的事情。”

    “怎么可能?妖儿待她一片真心,难道她真的不管妖儿的死活么?”慕青红着眼开口道。

    江太师没有再做解释,却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大雪纷飞,他初遇两人的情景。

    那时的他,只以为,他乃人中龙凤,生杀予夺,君临天下。

    他只看到了他的狠辣,看到他的智慧,却忘记了这个一路扶植着他走来的女人!

    江太师缓缓垂上眸子,是他的疏忽,他只以为她

    是国色天香,以为她眼光不俗,却忘记了这样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几代帝王相争,引得江山失色,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老国丈也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手中的信笺不自觉的飘落在地上,看着江太师不敢置信的道:“蛰伏于四国之中的那些势力。。。竟都是。。。都是。。。。挽妃的人?”

    江太师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信笺,难怪难怪。。。。难怪一个女子,却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259 昔年记忆!

    几人都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老国丈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当初他将矛头指向了虞挽歌,只怕也绝对讨不得半点好处,没人知道,她一介女流,怎么会拥有这样大的势力?

    云国公?不,不肯能,如今云国公已经背叛了北燕。。。

    慕青看着手中的信笺,也渐渐平静下来,终于明白,当日虞挽歌始终未曾想过要置她于死地,否则,如今她不会如此安稳的坐在太后的位置上桎。

    亦或者,该庆幸,纵然她曾蛰伏在柔妃身侧,她却始终未曾真正的同她敌对,又或者,该庆幸她是妖儿的母亲,因为这种种,她才会有今日的安宁。

    老国丈和江太师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算计。

    若是虞挽歌所说的皆是真的,于战局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即,江太师下令,按照名单上的人,前去出兵营救,连同老国丈以及调遣回来的慕仁慕义等亲信接连数日一同商讨起对策。

    南昭军营

    郝连城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铺陈在桌面上的羊皮卷地图,已经整整坐了一整夜。

    吞噬北燕的计划已经在那突如其来的逆转后,搁置了数日,如今各部兵马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相互猜忌,心存隔阂,几乎彼此相看皆是叛贼,如何能在此刻出兵。

    可是眼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北燕,竟然能够在这夹缝之中反击,实在是让他心有不甘。

    仔细推敲了数日,再次发兵,原本势如破竹的队伍,如今每行一步,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转动着手中的两只白玉珠子,郝连城全神贯注的看着桌上的地图。

    就在这时,门外的士兵忽然跑了进来:“报!殿下。。景阳城没有攻下!郑钧将军叛变。。我们损失惨重!不得不退了回来!”

    郝连城神色不变,没有开口,一旁的心腹挥手让士兵退下。

    郝连城缓缓站起了身子,许久没有动作,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哐啷!’两声,手中的两颗白玉珠被他重重砸在了桌案上,炸裂成一块块碎片。

    岂有此理!

    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这般大的势力蛰伏在各国之中,不仅囊括了南昭,甚至还有东陵,西齐,北燕何时有了这般大的势力?若是有着这般本事,又怎么会一直到现在才出手。

    “主子,西齐和东陵那边的情况比我们还要惨,几乎逢战必败,即便有时不败,也会遇上计划泄露,粮草被烧,兵器被毁等种种情况。”心腹侍卫开口道。

    郝连城看着地图上,北燕所剩的半块疆土,收敛好情绪,面不改色的开口,最终缓缓开口道:“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郝连城静心思忖着,这样一支势力,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组建的,一定是早就存在的,只是因为某种缘由,纷纷触动。

    如今北燕危在旦夕,可这个宗族却在这种时候,不惜暴露势力,只能说明北燕的存亡,亦或者某个人的存亡于它的主人而言十分重要。

    而再想来,如今将亡的除了北燕,自然就剩下这位登基不久的北燕新帝,北棠妖。

    联想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回想起东陵方面送来的消息。

    在安阳一战,北棠妖落败后,被北燕抢夺而去的虞挽歌,一直昏迷不醒,为此,让北棠海安置在了玲珑殿,精心照顾。

    而就在不久之前,虞挽歌转醒后,局面才开始彻底混乱起来。

    郝连城的心理不断的重复着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虞挽歌。。。

    就在这时,帐篷外再次送来消息:“主子,北燕的来信。”

    郝连城拆开信笺,只见偌大的信笺上只写着三个字,虞挽歌。

    郝连城将信笺缓缓折好,眸子中平静的像是一汪春水,仿佛早有所料,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如今名动天下的红颜祸水,同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挥退众人后,郝连城独自一人走到河岸旁,负手而立,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翻滚的河流,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姑且不论虞挽歌和云婉歌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她的目的仅仅是救出北棠妖?还是说,她还有什么更深

    tang的目的。

    “主子,这是云婉歌和虞挽歌的资料。”侍卫走到郝连城身边,将一摞纸交到郝连城手上。

    郝连城站在河岸边,细细翻看起来。

    纵然此前他无数次调查过云婉歌,如今换种思绪再看。

    却发觉,这个此前胆小懦弱的女子,却在三年之前,陡然间变得精于算计,原本如白纸一般的女子,却在一夜之间,仿佛明白了所有生存的法则。

    抛开这些他早就知道的信息,郝连城的目光沉了许多,因为跳出来再看,他陡然间发现云婉歌这一路走来,并非简简单单的为了生存,自从监牢中入宫开始,她便一直再往上爬。

    翻看她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嫁给死去的北燕帝,还是扶植北棠妖,亦或者在几人之间游走算计,都离不开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断的像上爬,越发的接近权势,不断的扩建自己的势力,试图在皇权之上,将一切紧紧握在手中。

    按照云婉歌的经历来说,这样一个女子得到一切后,最先想要报复的该是从小欺辱于她的云国公夫人。

    可是,再看当初她的作为,虽然她免去了国公夫人的封号,当众羞辱于她,却从未对她下过杀手亦或者费心设计于她,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符合她在后宫之中一贯的狠辣手段。

    这也就只能说明,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国公府和国公夫人。

    可是云婉歌的经历宛若一张白纸,他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样的目的,让她一路不折手段向上爬。

    扬手将云婉歌的资料扔进了滚滚河水之中,飞溅的水花几度澎湃后,纸张沉浮几次后便顺流而下,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清楚可见的虞挽歌的名字,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抚上,一贯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久久没有散去。

    敛去心头多余的心思,郝连城收回心思。

    同云婉歌相反,在虞挽歌死去的时候,这个温顺的女子却突然变了模样,仿佛一瞬间,继承了她所有的智慧和手段。

    如果她是她,那么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她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北燕的皇权,所为的。。。便是像他复仇。。。

    “联系神龙宗的长老,让他将世上所存在过的宗族消息整理出来,交给我。”郝连城开口道。

    “属下明白。”

    郝连城看着被风吹的簌簌的纸张,越攥越紧,最终,放手扬开了它。

    几日后,神龙宗的长老秘密将消息交给到了郝连城手上。

    点着微暗的烛火,郝连城独自一人在烛火之下翻看着手中的消息。

    一张张纸上记载着所存在过的各个宗族,有些附有宗族的令牌,有些附有宗族的图腾,有些附有宗族的传言,有些则神秘的只有一个名字。

    郝连城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却在翻到一张的时候,将其他的全部放下,怔怔出神。

    猎人,存于千年之前,无处不在,传言起于南昭,以猎杀叛逃者为初衷,无从考究。

    看着那把带有蛟龙的弯弓图案,郝连城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眸子之中呈现出泛红的水雾,这个图案。。这个图案。。。。

    恍然间,郝连城回想起当日在虞府等待虞挽歌时,在虞府书房曾见到的那个图案。。。

    当时,巧合之下,书架顶端被包裹起来的羊皮卷掉落下来,而第一页便是这个图案。

    他记得,当时来不及细看,便被挽歌的父亲惊觉,将书收走。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他未必记得,可是如今这个图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昔日的记忆却像是潮水一般翻涌而来。

    甚至于在上次记起这件事后,他隐约记得自己除了在虞府中见过这个图案之外,此前还曾在何处见过,只是调查了许久,也迟迟没有消息。

    郝连城详细的翻看着有关猎人寥寥数语的记载,以猎杀叛逃者为初衷。。。

    叛逃者。。叛逃者。。。

    郝连城手中的纸张一时间纷纷散落,有的掉落在火盆了瞬间化为灰烬。。

    对于虞府而言,何为叛逃者?唯有对于皇族,对于南昭,才会存在叛逃一说。。

    《

    p》郝连城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不顾散落一地的纸张,快步走出了营帐,来到藏书库,翻看出南昭千年来的历史。

    一旁的侍卫只瞧着素来稳重不已,不可亵渎的太子今日似乎有些异常,有些慌乱,似乎一直在找着什么。

    两个时辰后,郝连城终于找到了千年前南昭的那场叛乱,由内而发的叛乱。

    虞府老祖宗为了保护当时的南昭陛下,满门死伤惨重,偌大的虞府,只剩下一个孤苦的老人和他的孙子。

    快速的翻看着,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终于在找到一切后,郝连城跪坐在地上,沉默下来。

    是了,猎人不是虞府的,而是南昭皇室所有,只是因着当初南昭皇帝的信任,以及千百年来的变迁,猎人不再认同南昭皇族,反而只认撒下滔天大网的虞府。

    郝连城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营帐,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在发现这一切后,他猛然想起在虞府见到这个弓形图案之前,到底在何处曾见过这个图案。

    不是别处,正是南昭皇宫。

    记忆如潮水一般翻滚而来,他隐约记起,当时,自己年纪还小,母妃逝世后,便喜欢藏在隐蔽的角落,不言不语。

    他记得,有一次,他藏在了藏书库的两排架子之间,偌大的架子轻易将他小小的身影覆盖。

    阳光从窗子的缝隙里斜射出来,小小的身影坐在书架下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藏身在一片阴影之中。

    ‘嘎吱’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昏睡之中满脸泪痕的孩子从噩梦中醒来,透过架子,跪在地上,双手扒着架子向门外看去。

    如同弥勒佛一般的南昭帝带着两名心腹大臣,缓缓走了进来。

    阳光浮动,可以清楚的瞧见空气里漂浮的尘埃,他记得那时父皇紧蹙的眉头。

    “陛下。。这是。。。”一名大臣抬手将一张羊皮卷交给了当时的南昭皇帝。

    南昭皇帝抬起手指竖在嘴边,那大臣会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透过架子的缝隙,年幼的孩子隐约瞧见那张羊皮卷上是一把弓形的图案。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弓箭,上面镶嵌着宝石和珠玉,不同于寻常的弓箭,这把弓箭的一端上镶嵌有一条细小的蛟龙,精致却凛冽。

    几人说话的声音极小,郝连城听不清,加上刚刚从噩梦中醒来浑浑噩噩,便转过了身,继续抱起双膝,像是不存在一般,将头埋在膝盖里,独自一人沉默着。

 260 扑所迷离!

    入夜,郝连城独自一人坐在河岸边的石块上,翻滚的河水冲淡了夏日的燥热,打湿了他的衣襟。

    没有想到,如今虞挽歌手中掌控的势力竟然就是当年虞府同南昭皇族之间创建的势力,而显然,根据自己的记忆,父皇对于猎人的势力更是了如指掌。

    只是,既然虞府已经覆灭,为何猎人的势力会出现在虞挽歌的手中,到底是她同虞府真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她就是虞挽歌辊。

    将手中的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扔进河水之中,郝连城忍不住想起当年母族的死。

    好端端的母亲和外公却忽然因为谋反等罪名被立案严查,他记得,当时父皇希望不予追究,只是虞府却紧咬着不放,在朝堂之上公然呈现谋反叛乱等证据,逼的父皇不得不对母亲等做出处置鹿。

    后来,得知母妃和外公纷纷被打入天牢,懵懂的他不顾一切的跑去像自己的父亲求饶。

    郝连城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整个人陷入一片失神。

    “父皇。。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母妃。。。母妃是不会害父皇的。。。”一名衣着精致的男孩,光着脚跑进了尚书房,小小的身子抱住了南昭帝的腰身,踮着脚,仰着头,满眼闪烁着泪光,带着浓浓的乞求。

    南昭帝双手撑住他的身子:“城儿,不要胡闹。”

    “父皇。。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母妃吧。。。母妃和外公真的不会谋反的。”

    虽然那时的他还不一定能够准确理解谋反叛乱的定义,却也明白,一旦被扣上这个罪名,便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昭帝看着面前的孩子眼中的执拗,最终缓缓蹲下身子。

    孩子距离自己的父亲更近了一些,因为他的靠近,似乎稍稍安心,仔细看去,却瞧见一向满脸笑容的南昭帝此刻却有些愁眉不展,满眼的血丝和疲惫,脸上还布满了不少的胡茬,看起来狼狈不已。

    南昭帝叹了口气,双手扳着孩子小小的肩膀,挤出一抹笑容道:“城儿听话,爹一定会尽力将你娘和你外公救出来的,要相信爹。”

    孩子点了点头,原本不安慌乱的心,似乎因为这有力的臂膀变得踏实和安稳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陛下,虞国公来了。”

    南昭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看着身前的孩子快速打量了一番四周,最后将他赛到一个一人来高的花坛后:“躲在这里,不要出来知道么?”

    孩子有些懵懂的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惬意,藏在了花坛后面。

    没多久,年轻俊美的虞国公便带着几名大臣出现在尚书房的庭院里:“参见陛下。”

    “虞大人快快请起。”南昭帝将其虚扶起。

    “陛下,贵妃娘娘一族谋反一事,证据确凿,通敌叛国,更是罪不可恕,如今天下百姓,满朝文武,皆是在等待着陛下的决断,还请陛下早下决断才是啊。”虞国公拱手道,腰间的令牌折射着阳光,刺的郝连城眼睛生疼。

    南昭帝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言辞之间有着几分卑躬屈膝的意味:“虞爱卿,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可否容朕再思量几日?而且贵妃一脉虽然可能参与谋反,可是平日里也是为南昭鞠躬尽瘁,功不可没,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陛下!贵妃一族已然叛变,您怎能一再为他们开脱,若是如此,何以服众?只怕人人都会以为陛下软弱可欺。”虞国公步步紧逼。

    小小的孩子藏在花坛之后,探出头看着庭院中相对的几人,两侧的繁花簇拥着无尽的美丽。

    南昭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毕竟朕同贵妃。。。”

    “陛下!陛下怎能如此优柔寡断,为儿女私情而不顾江山社稷?”虞国公蹙着眉头怒声道,气势堪比帝王。

    南昭帝被逼问的一时间只能沉默,郝连城藏在花坛后紧紧的攥着拳头,小小的孩子眼中竟深藏着浓浓的杀意。

    “陛下,这件事就交给臣办吧,臣知道您的难处,所以就由臣全权负责,您就不要再插手了。”虞国公扔下一句话,甩袖离去。

    南昭帝站在原地伸出手想要挽留,最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独自一人蹲在地上,看起来十分落寞。

    郝连城从花坛后探出一只小脑袋,看着自己的父亲。

    南昭帝招

    tang了招手,他便小心的走了出去,南昭帝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是不是觉得父皇很没用?”

    小小年纪的郝连城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只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再没有人能保住母妃和外公的命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这个看似光鲜的父皇,实际上却如此的身不由己。

    郝连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心底却渐渐生出了越来越多的疑虑。

    在河边坐了一夜,次日一早,起身走回了主营。

    将士们大多已经到了,一个个大声争论着该如何发兵,讨论着叛变的将士,牵扯着更多的人,不断的试探里夹杂着质问,曾经彼此信任的兄弟们,如今却心生隔阂,甚至草木皆兵。

    郝连城坐在主位上,垂着眸子开口道:“碧雪那边情况如何?”

    “太子妃带领的二十万大军驻扎在东陵和南昭接壤的地带,在东陵败退了几次之后,便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再出兵。”

    郝连城微微颔首,看着桌面上的地图。

    当初派遣碧雪前往东陵,一来是为了确保北棠妖的落败,二来则是为了阻断东陵和北燕大幅度接壤,否则,一旦北棠海和北棠妖联手,东陵的土地加上北燕所剩的三分之一连接在一起,便会形成一个新的版图。

    对于南昭十分不利。

    所以碧雪的存在便是时刻阻隔北燕和东陵接壤之后联手,也在抢夺北燕领土的同时,等待自己攻破虎雍关。

    一旦自己攻破虎雍关,大军便可以通过虎雍关驶入,到时就可以同碧雪会和。

    如此一来,两股兵马连在一起,便可以以推进式的速度吞噬北燕,而东陵则因为碧雪的阻断,对北燕的侵占速度只会以蜗牛的速度前进,这样一来,无疑南昭是在几国之中获利最大的。

    只是因着猎人的突然出现,自己的计划一时间止步不前,眼下的关口久攻不破,更不要说攻入虎雍关。

    如果长久无法同碧雪的兵马汇合,碧雪的二十万大军就有些危险了。

    看着下首争论不休的将士,郝连城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毕竟根据神龙宗送来的资料,猎人的势力蛰伏千百年,根本无法分辨谁会叛变,谁是忠臣。

    “太子殿下,陛下的来信。”

    郝连城接过被封的整齐的信笺,在指尖轻轻转动了片刻,缓缓撕开。

    信笺上字迹清明,大体阐述了猎人的存在,而根据南昭帝的意思,如今这些遍布全国的叛贼,都是当年虞府的心腹。

    “殿下,陛下说,想要破解眼下的局面,东陵的皇后娘娘是关键。”

    郝连城没有说话,旁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东陵--

    “陛下,根据探子从北燕得来的消息,那些叛变的人都是皇后娘娘的人!依臣看来,皇后娘娘是北燕人,又同北燕新帝纠缠不清,根本就不可信!”

    “是啊,陛下,依照臣之见,只要将皇后娘娘抓起来,就不会再有这些叛变的将士和内奸,到时有皇后娘娘在手,东陵一定可以率先攻破北燕,到时一跃成为版图上最强盛的国家。”

    “够了!简直是一派胡言!”北棠海的脸色有些难看。

    近几日因为各国出兵止步不前,加上传言不断,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挽挽。

    他知道,也许诚如他们所说,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如今就住在玲珑殿,可是,无论怎样,他也无法将矛头指向她。

    得了大殿的消息,小盛子赶忙将消息转告给虞挽歌。

    “主子,那些大臣又在打您的主意。”

    虞挽歌垂眸不语,半晌没有说话。

    面前的桌案上平铺着一张天下的地图,原本被四分的天下,如今已经四分五裂,疆域版图每一日都再有着新的变化。

    “各部势力如今如何?”虞挽歌开口询问道。

    “郝连城似乎一直在调查当年虞府的秘密,神龙宗则是私下接触过几次北棠雪,各国暂时都按兵不动,因为蝶舞的关系,香江王暂时归顺于北棠雪。”小盛子快速汇报着如今的情况。

    “猎人的势力如何?”

    “近来动作极大,基本已经暴

    露了三分之一的势力。”小盛子神色有些严峻。

    三分之一,决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意味着又要几百年才能重新安插好这些潜藏的棋子,也意味着猎人已经折损了无数耳目。

    “主子,这是北燕送来给您的。”小盛子双手捧着一只半米多长的锦盒。

    虞挽歌缓缓打开锦盒,一把泛着清冷月光的银色弯弓安静的躺在锦盒之中。

    虞挽歌缓缓抬手,将弯弓拿出,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周身每一个角落,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小盛子看着弯弓缓缓开口道:“想必江太师的意思是,北燕已经整装待发,只待主子一声令下,便会听从主子一切命令。”

    虞挽歌轻轻勾起唇角:“你这脑子是越来越灵光了。”

    小盛子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昔日眼中的青涩,早在这一次次的生死离别,战乱硝烟之中褪去,变得成熟而稳重。

    虞挽歌将弯弓放回锦盒开口道:“猎人协助北燕反击一直做的漂亮。”

    小盛子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只是想若是所有势力都暴露了实在太过可惜,便想着利用最少的势力引起最大的***乱,也就是所谓的离间。

    如今各国各臣之间互不信任,迟迟无法出兵,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虞挽歌走出玲珑殿,直奔西苑。

    站在西苑大门的一侧,虞挽歌静静的看着柱子上的人,北棠妖,你颓废了这么久,告诉我,还要多久,还要等多久。

    短短十几日,柱子下的人便瘦了一圈,被包扎好的伤口不断裂开,血迹渐渐变得干涸,从红变紫,又从紫色变成黑色。

    虞挽歌缓缓走上前去,侍卫们对视一眼并没有阻止。

    虞挽歌轻轻抬起北棠妖的头,烈日之下的男人并没有醒来,嘴唇干裂不已,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北棠妖?还要多久?还要折磨我多久?”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苦涩。

    北棠妖依旧耷拉着脑袋,没有做声,虞挽歌眼眶酸涩,长叹一声,上前将他揽在自己怀中,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腰身之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别怕,再坚持几日,一切都会结束,你会拥有一切,你的东西,没人能够夺走。”虞挽歌轻轻呢喃着,却没有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

    虞挽歌身子一僵,没有急着动作,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睁开了黝黑的眸子。

    半个时辰后,虞挽歌毅然离开,走出西苑的时候,正遇见一身黑色龙袍的北棠海。

    北棠海的双眸落在虞挽歌身上,似乎欲言又止,虞挽歌对着他微微颔首,目光淡漠,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便侧身而过。

    北棠海看着虞挽歌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半晌后,又转头看向西苑里的北棠妖。

    黑眸正对上那双淡漠的琉璃色眸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旁人难以看懂的复杂和深意,最终,北棠海咬紧了牙关,转身离去。

    待到两人的身影都渐渐消失,北棠妖才重新低下头如之前一般,没有半点异样。

    待到转身而至一个拐角,虞挽歌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白玉。

    这是刚刚她抱着北棠妖时,他在她的腰带间放入的白玉。

    白玉通体圆润,一面刻画着一个大大的云字,一面则刻画着几朵祥云。

    虞挽歌眸色幽深,将手中的玉佩攥的更紧,目视前方,心中轻道,云?云国公?

    快步回到玲珑殿,虞挽歌立刻唤来小盛子。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小盛子匆匆赶来,抹了把脸上的汗,这几日同几国的势力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可谓不惊险刺激,费劲了心神。

    “你说过,当日太后慕青设宴,北棠妖曾下旨处决了云国公的夫人和长子?”虞挽歌蹙眉道。

    小盛子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那段时日,陛下脾气暴躁,杀了不少人,云国公也受到了牵连。”

    “国公夫人当时的罪名冤屈的很,本是逢迎,谁曾想却惹怒了陛下,依照奴才看。。。”小盛子抬眼看向虞挽歌,欲言又

    止。

    “说。”

    “依照奴才对九殿下心思的揣测,九殿下似乎是有意迁怒国公夫人,想要杀人灭口,隐藏什么秘密。”小盛子开口道。

    虞挽歌静下心思,如果除掉国公夫人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那么要掩饰的一定同自己有关,只是依照北棠妖的心思,只怕这只是为了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在这个理由之下,一定还有着更深的用意。

    虞挽歌眸子一凛,云国公叛变。。

 261 一计天成!

    虞挽歌不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当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东陵朝臣的资料。

    小盛子有些不解,站在一旁始终静默着,没有出声打扰。

    半晌后,虞挽歌开口询问道:“当日东陵先帝驾崩,北棠海同太子之争落幕之后,太子和阳山王的党羽损失可否惨重?”

    小盛子思忖了片刻道:“太子和阳山王的损失其实并不大,朝中诸多势力尚未动用,只是阳山王败的蹊跷,太子死的也突然,才会使得四殿下顺利登基。鹿”

    虞挽歌追问道:“北棠海继位之后,如何处置的太子和阳山王的党羽?”

    小盛子赶忙回道:“虽然太子和阳山王相继倒台,但是当日追随太子和阳山王的势力其实大多还在,四殿下宅心仁厚,并未苛求,而当日事情繁杂,有些大臣确实认为四殿下才是谋逆之人,因此誓死拥护太子,加上后来战乱频发,四殿下并未彻底将太子和阳山王的党羽铲除。”

    虞挽歌手中把玩着北棠妖塞进她腰间的白玉,反复摩挲着,双眸落在桌案上的青花瓷香炉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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