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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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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棠雪的目光也落在虞挽歌身上,对着她微微颔首,一旁的女子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瞧见虞挽歌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好美。。。”

    虞挽歌对她同样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转过头,瞧见的便是北棠妖,他火热的目光一直牢牢盯着自己身上,熟悉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属于帝王的阴鸷。

    虞挽歌贪婪的看着他的样子,却在转瞬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一旁的江鱼儿就像是臭虫一般碍眼,让她从心底便开始厌恶。

    一身橘色宫装的江鱼儿也瞧见了虞挽歌,双手不由得更加用力的挽住了一旁的北棠妖;眼中带着浓浓的示威之意。

    虞挽歌没去看她,除去她如今站在他身边以外,她于她而言,不过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待到虞挽歌移开目光,北棠妖转头看向身边的鱼儿:“你在不安什么?”

    鱼儿一愣,僵笑道:“只是有些担心陛下会离我而去。”

    “怎么会呢?”北棠妖开口道。

    鱼儿眼中一喜,对于他的说辞他总是乐于相信。

    上下打量着江鱼儿,北棠妖漫不经心的开口:“今日天气颇为炎热,皇后怎么穿的如此之多。”

    鱼儿看着北棠妖落在自己捂到脖颈上的高领裙摆开口询问,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来了东陵,原本稍稍好转的溃烂猛然间爆发,像是来势汹汹的山洪一般,又像是被压抑许久的火山,昨夜一看,她气的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摔了个粉碎。

    短短几日时间,她的身上几乎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溃烂已经奔上脖颈,就要爬到脸上。

    身后的黄莺和黄鹂纷纷低着头,不敢多言,如今皇后娘娘除了在陛下面前,还有温和的一面,旁的时候比起当初的肖向晚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几日感了风寒,所以就多穿了些。”江鱼儿不自然的松开北棠妖的手臂,目光闪躲的开口道。

    来之前,她因为怕气味扩散,便用白布牢牢的将身上各处包裹了遍,再涂抹上厚重的香粉,这才得以出现在众人面前。

    北棠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开口询问。

    北棠妖下首的便是郝连城和碧雪几人,湘羽抱着孩子坐在两人身后的桌案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照料着,时而会抬头看向她,似乎依旧沉浸在那日的听闻中。

    郝连城的目光也一直未曾离开过虞挽歌,看着那与记忆中一般模样的眉眼,心中复杂。

    难道这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碧雪依旧微扬着高傲的头,媚眼中流动着水波,毫不吝啬的对来往的男人抛着媚眼。

    不少人上前同北棠海攀谈,虞挽歌便独自走上了前。

    “陛下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想起,东陵老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纷纷起身,齐齐像老皇帝祝寿。

    老皇帝摆摆手道:“你们继续,时辰还未到,朕一个人闲着无聊,便忍不住提前来看看。”

    下首不少人纷纷笑了起来,上前同老皇帝攀谈着。

    老皇帝的性子不错,为人也并不尖锐,再加上很少端帝王架子,倒是不少人都愿意同他说话。

    看着身边同北棠雪交谈的北棠妖,江鱼儿拖着裙摆走到了虞挽歌面前,手中的琉璃杯盏中晃动着紫水晶般的液体。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江鱼儿,虞挽歌也站定了脚步。

    “挽妃娘娘,好久不见。”

    虞挽歌没有开口,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清楚的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气味,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北棠妖。

    见着她未做回应,鱼儿冷声道:“虞挽歌,不要再回来了,你不过是他的旧爱,如今我才是她的皇后,他爱的是我,你同他注定不可能!”

    虞挽歌微微抬眸,瞳孔的焦距终于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回想自己倒真是险些几次栽倒在她的手上,沙哑着嗓子道:“新欢的下场总还比不过旧爱。”

    江鱼儿不以为意,在她心中,命格早已改变,她对此深信不疑,也因此对于北棠妖的宠爱和如今自己的后位都自信满满。

    “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话说回来,以北燕太妃的身份,嫁给北燕皇子,东陵王爷,你的手段不可谓不高?不过伺候完老子伺候儿子,想必一定欢心不已。”鱼儿笑的有些狰狞,在这段时间的折磨下,整个人越发扭曲。

    虞挽歌上前一步,在江鱼儿耳边轻声道:“伺候的父子两人,也总好过你

    空守闺房,春心难耐。”

    “虞挽歌,你别得意,你爱的男人如今在我身边,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诉你,就连老天爷也不肯帮你,你这辈子,跟北棠妖注定都不可能!你就等着看我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江鱼儿气的不轻,冷声道。

    虞挽歌神色不变,可脸色却不受控制的苍白了几分,鱼儿涨红着脸,瞧见虞挽歌的神色,眼底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老皇帝的目光落在虞挽歌和江鱼儿身上开口道:“载瑜皇后在同挽歌聊些什么,看起来聊的很是开心?”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虞挽歌和江鱼儿身上,目光中带着探究。

    江鱼儿抬头看向慈祥的老皇帝,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只是听说武郡王妃多才多艺,便忍不住讨教一番。”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江鱼儿身上,目光阴森的如同在看死尸一般,江鱼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刚刚她的话,他可谓是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自从挽挽进了这大殿,他的心神就再没从她身上移开。

    “哦?朕也早就听闻载瑜皇后能歌善舞,更是绘得一手好画,不若今日便同挽歌切磋一番。”老皇帝兴致颇高。

    鱼儿有些尴尬,没有想到老皇帝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转头看向四周投射来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能为陛下助兴,本宫乐意之至。”

    虞挽歌看向东陵老皇帝,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一旁的北棠海走到她身边,开口道:“挽挽,若是不愿可以拒绝,外公不会为难于你的。”

    虞挽歌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今日是东陵帝的寿辰,她这样拒绝总归不妥。

    江鱼儿这时开口道:“陛下寿宴之上,有无数身姿柔软的女子,鱼儿的舞姿实在难以同其相媲美,不若就作画一副,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江鱼儿暗藏心思,一来她舞姿确实一般,二来她忧心自己剧烈的跳动起来,身上的味道再也难以遮掩住。

    老皇帝似乎兴致颇高:“如此甚好,挽歌,你觉得如何?”

    “臣妾没有意见。”

    东陵老皇帝抬手一挥,宫婢瞬间搬上了两张书案,随即摆放好笔墨纸砚,颇为细致。

    两人的桌案迎面相对,紧紧贴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瞧见对方所画之物。

    待到两人站稳的,朝中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江鱼儿信心满满,一手抬着袖子,执起画笔,迅速落笔。

    虞挽歌站在铺陈开的画纸面前,心头茫然,抬头看去,正瞧见站在鱼儿身边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北棠妖。

    那目光中是嗔痴爱恨,是喜恶忧怖,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又积蓄着千丝万缕的情愫。

    虞挽歌收回目光,缓缓落笔。

    只见普通的画笔在鱼儿手中宛若游龙,一片朦胧的山河景象在她笔下慢慢勾勒出轮廓,墨色的山河里却蕴藏着慑人的力量,短短片刻,一副壮阔的山河之景便在她的陛下渐渐浮现出来。

    北棠海的目光落在江鱼儿身上,不得不承认江鱼儿画工了得,只看着这副轮廓他仿佛就能够想象到这一片湖光山色的山河之景,群山巍峨,瀚海波澜,山高万丈,海阔无疆,端是一副锦绣河山。

    虞挽歌也缓缓提笔,一朵朵墨色的莲花在她笔下盛开。

    大殿的乐曲缓缓吟唱,众人纷纷将两人围在中间,老皇帝也忍不住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近看着两人的情况。

    燃烧的香柱一点点变短,鱼儿已经转用彩色的颜料,一副秀丽无边的山河美景渐渐浮现出来,让人不得不慨叹天地间鬼斧神工的造化。

    再看虞挽歌,依旧在画着荷花,成片的墨色荷花,竟然无端的有几分伤感和异样的美丽。

    又过了片刻,鱼儿缓缓手笔,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神色。

    自小她便画工了得,更是对于自己的画工自信满满,这副山河图,虽然不够精细,却也绝非人人都能做出。

    鱼儿落笔后,目光落在了虞挽歌的画纸上,成片的墨色荷花,让人不由得安静下来。

    东陵老皇帝看着埋头专注的画着荷花的虞挽歌,开口

    提醒道:“挽歌,这时间可快到了。”

    虞挽歌并未做声,当最后一朵荷花收尾后,笔锋一转,聊聊数笔,一叶扁舟上,一名长发及肩的男子,单手撑着头,微垂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竞放的荷花挡住了他半个身子。

    素手轻捻着一朵荷花,肩头落着一只黑鸦,尽是无端的伤感。

    待到虞挽歌手笔之时,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副画。

    男子姿态慵懒,美艳如妖,为这一池的荷花平添了几分妖冶之气,就好似落入凡尘的妖孽,魅惑着众生,却莫名的伤感着,哀伤落寞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都碎了。

    肩头的黑鸦挺立在男人肩头,四处张望着,衬托的天空一片阴霾,伤感弥漫,让人竟忍不住想要落泪。

    老皇帝见着两人纷纷落笔,待到墨迹稍干一些,便命一旁的宫婢将两幅画举了起来。

    鱼儿原本自信满满,自然没人能比的了自己的画工,可是抬眼看去,眸子里却闪过一抹震惊。

    两幅画比肩而立,自己的明艳不已,金光四射,绿树繁茂,湖水清澈,可就是难以吸引人的目光。

    反观虞挽歌那一池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荷花,因为简单的黑白两色,固然单调不已,却因为最后扁舟之上男人的出现,变得伤感不已,素来清纯高洁的荷花都变得妖冶起来,低垂着头,让人的心头疼了。

    再看那落寞的男子,就像是落入凡尘,爱而不得的妖精,孤单落寞的躲在一片荷花池里,寻找着点点慰藉,这天地间,仿佛只剩这一池的荷花,和肩头的黑鸦与他相伴。

    喜乐的乐曲,却被这副黑白对比强烈的荷花图所冲淡,那弥漫在大殿里的哀伤心痛的让人难以窒息。

    虞挽歌抬眸扫过江鱼儿的山河图,神色无波,却并不看好。

    山河可以秀美,也可以壮美,大气磅礴波澜壮阔的美大抵只有能够胸有天下的人才能够表现出来,这一点鱼儿难以做到,便只能选择秀美。

    可无论是哪一种,山河图所该讲究的是一个稳字,山河山河,山与河的比例若是取舍失衡,便是山河动荡,难有美感。

    山河图虽然并不简单那,可重在气势,细看江鱼儿的画工虽然精湛,可山河动荡,气势自然也就不稳,无论是秀美还是壮阔都会让人有一种违和之感,说不出的别扭。

    老皇帝看着众人的神色,笑着道:“两副画看来各有千秋,不知重卿意下如何?”

    一名老臣上前一步开口道:“老臣素来喜爱荷花,多年来收集了不少关于荷花的画作,只是却从未见过能将荷花竟能有如此妖冶伤感之姿,实在是让人慨叹。

    “是啊,明明是黑白两色,单调枯燥不已,却就是让人移不开眼,我还从未见过能用两种色彩就能绘出如此哀美的一幕。”一名夫人开口道,眉宇间尽是赞赏。

    江鱼儿的脸色有些难看,转头看向站在自己一旁的虞挽歌,心中恨道,虞挽歌,为什么你处处都要同我作对!

    “真难过,看的我都要哭了。”韩若汐红着眼睛哽咽道。

    北棠雪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没有开口。

    莲有气节,你却偏生让它妖冶横生,妖无情爱,你却偏让他为情所困,世界纷杂,你却偏用黑白两色,鸦为腐肉而驻足,满目生机它却不肯离去,是因为那颗已经腐烂的心么?

    众人纷纷低声讨论着,有的讨论着用色,有的讨论着之后的故事,一时间热闹不已。

    江鱼儿的山河图却被冷落了,这于她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嘲讽她也没有人说她画的不好,可正是因为如此,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耻辱,漠视。

    转头看向身旁的北棠妖,却见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落在了那名女子身上,目光里是她不愿相信的温柔和痴恋。

    鱼儿咬碎银牙,笑着上前开口道:“挽歌果然才艺双绝,本宫甘拜下风。”

    虞挽歌淡淡的抬眸扫过江鱼儿,没有开口。

    江鱼儿却再次道:“如此动人的画作,怎么可以没有题词,不若请挽歌为这幅画题词一首?”

    众人纷纷看向虞挽歌,虞挽歌并未拒绝,江鱼儿手捧着砚台走到虞挽歌身旁,虞挽歌提笔缓缓落字。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

    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北棠妖看着那简短的两行字,轻轻重复着,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北棠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红着眼转过头看向虞挽歌,挽挽,你不要我了么?

    落笔后,虞挽歌亦是站在自己的画前,缓缓失神。

    江鱼儿看着北棠妖那专注的神色,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撕了虞挽歌。

    就在这时,老皇帝身边的太监低声提醒着:“陛下,时辰快到了,寿宴是否准备开始。”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心头莫名的有几分伤感。

    “寿宴就要开始了,各位请尽快落座吧。”老皇帝笑着开口。

    众人这才动了起来,三五结伴的像自己的坐席走去。

    江鱼儿经过虞挽歌面前,红着眼看着她:“虞挽歌别以为你赢了。”

    虞挽歌没有理会她,漠然转身,江鱼儿看着那极地的裙摆,一脚踩了过去。

    虞挽歌的背后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指尖轻捻起一簇蓝色的火光,对着江鱼儿脚边飞射而去。

    “啊!”江鱼儿脚下一痛,重心不稳,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向跌倒在地的江鱼儿。

    一双微圆的美目含情,委屈不已:“我已经自认比不得姐姐画工精湛了,姐姐为何还要让我这般难堪!”

    鱼儿反应极快,看着虞挽歌痛声指责着。

    众人一听,将目光落在了虞挽歌身上,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着,猜测着这一幕是怎么一回事。

    老皇帝微微蹙眉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本是仰望姐姐才艺,真心祝贺,谁曾想。。谁曾想姐姐竟然嘲我资质愚钝,丢人现眼,我急着解释,姐姐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江鱼儿哽咽着开口,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挽歌怎么会是这般心胸?倒是可惜了她那出众的画艺?”

    “早就听闻北燕挽妃心肠狠毒,一直不信,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挽妃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

    一时间,大殿里议论声不断,鱼儿坐在地上,委屈不已。

    东陵老皇帝看向虞挽歌开口道:“挽歌,这是怎么一回事?”

    虞挽歌一步步走向江鱼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是么?既然载瑜皇后诚心像我讨教,那就行个三跪九叩之礼,也许,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这资质愚钝的徒弟。”

    谁也没有想到虞挽歌竟会这般开口,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唏嘘。

    江鱼儿指着虞挽歌道:“你。。。你不要太过分,众目睽睽之下,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是么?既然载瑜皇后都说了我羞辱于你,若是我不羞辱一番,岂非对不起你叩给我的罪名?”

    江鱼儿满眼震惊的看着虞挽歌,虞挽歌抬手拿过之前江鱼儿所作山河图,沙哑着嗓子开口道:“笔有四势,墨分五色,你却通篇用墨一色,是为死笔墨,线条绵软,无节无骨,是为死线条,山水失衡,山河震荡,是为死山水,整幅画作死气一片,依我看来,载瑜皇后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死气,再鲜亮的色泽也遮掩不住蠹虫百出的内在!”

    虞挽歌将手中画扔在地上,精致的绣鞋轻轻踩在了上面。

    江鱼儿双眼瞪的溜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忍住想要抓花她的冲动,侧过头对着老皇帝开口道:“陛下,难道这就是东陵的待客之道么?”

    老皇帝正要开口,北棠海却上前一步道:“载瑜皇后还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在指责别人的时候,还是先问问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众人不解的看向北棠海,北棠海一手捏住虞挽歌的手腕,宽大的衣袖微微下垂,露出了女子雪白的皓腕。

    纤细的手腕上鲜红的两道抓痕,触目惊心,强烈的色彩对比,让人震惊。

    鱼儿瞳孔骤缩,看着虞挽歌的目光里有着不甘,这不是她干的,她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她的手!

    小盛子站在一旁开口道:“你身为一国皇后怎么能这般恶毒,纵然输了,也不至于这般残害我们可怜的主子。”

    “你闭嘴!我没有,没根本就没碰过她,是她自己弄伤嫁祸给我的!”江鱼儿对着小盛子喊道。

    小盛子冷笑着:“主子推了你不假,只是你若不用锋利的甲套伤着主子,主子又怎么会将你推开,你所受的羞辱,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面对着周围众人的指指点点,江鱼儿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希望。

    北棠妖看着那手腕上流淌下来的殷红血迹,眼中升起一抹恼怒,不顾众人的目光,大步上前,将那雪白的皓腕从北棠海手中夺了过来。

    北棠海没料到他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再看去,却见北棠妖已经举起她的皓腕,放在唇边轻轻吮,吸起来。

    ---

    妖妖带鱼儿来自然是有理由滴~别捉急,这两天鱼儿就可以死翘翘了。

 240 死亡乐章!

    大殿里瞬间一片寂静,美妙的乐曲都停止下来,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瞬。

    下午的太阳穿过奢华的红色木门,跃过众人,投射在两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光,仿佛万里霞光自两人身后蓬勃而出。

    虞挽歌有些发愣,回过神来,看着北棠妖微垂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撒下一片阴影,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绪。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手背,他的指尖微凉,随着他的脉搏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患。

    世界仿佛定格在这一瞬,奢华盎然的大殿里,衣冠显贵的众人抻着脖子层层环绕,瞠目结舌的皇帝坐在上首,跌倒在地的江鱼儿震惊的瞪着溜圆的眸子。

    半晌后,北棠妖缓缓将手腕拿开些距离,直到瞧见伤口处从血迹消失不见,露出被划破的皮肉,轻轻吹了吹,旁若无人。

    一切好似破冰而出,人们纷纷回过神来。

    老皇帝看着北棠妖,眸子里也闪过一抹诧异,即便是他也实在没有想到,这位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北燕新帝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行事无忌。

    北棠海上前一步,想要从北棠妖手中将虞挽歌夺回。

    就在他的手臂将要触及之时,北棠妖手臂一拽,依然有些呆愣的虞挽歌整个人被扯进了他的怀中。

    “我的女人就不劳武郡王费心了。”北棠妖轻笑着开口,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扫视着众人,浑然不觉此刻自己乃是众矢之的。

    北棠海脸色冷峻,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没有马上开口。

    虞挽歌只觉得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仿佛只要靠在他的怀中,就可以驱散严寒,所有的奔波疲倦都将得到慰藉。

    熟悉的香气让她心动,忍不住贪婪的呼吸着。

    感受到腰间环着自己有力的大手,将她紧紧贴靠在他的胸膛,她忍不住就要溺死在这久违的温柔中。

    察觉到北棠海的目光,虞挽歌回过神来,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水雾:“北棠妖,放开我。”

    “不要。”北棠妖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垂下的眸子,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将她环的更紧了些。

    感受到贴在自己脸颊上的他,虞挽歌微微侧过头,他却只是在她的颈窝轻蹭着,如果她回头,一定能够瞧见男人眼中的眷恋和缠绵,让人怜,让人醉。

    虞挽歌只觉得在他的攻势下,自己的防线一点点被击溃,所有的坚持就要瓦解,不由得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

    “还请陛下自重。”虞挽歌沙哑着嗓子,故作冷漠的开口。

    北棠妖却只是无赖的搂着她不肯放手。

    一道银光闪过,晃在金色盘龙的柱子上,北棠海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北棠妖脖颈之上:“放开她。”

    苍镰反应极快,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抽出了腰间的软刀,架在了北棠海的脖子上。

    因着两人的动作,大殿里瞬间响起齐刷刷的抽刀之声,东陵的侍卫和北燕的随护纷纷抽出佩刀,相互对峙。

    大殿里一时间剑拔弩张,北棠妖却始终没有放手,仿佛在嚣张的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北棠雪和郝连城站在众人之中,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冷眼旁观,没有急着开口。

    “跟我回北燕。”北棠妖的声音严肃了几分,看着怀中的女子。

    “放开她。”北棠海蹙着眉沉声道,手中的刀距离北棠妖白皙的脖子又近了几分。

    “挽挽,跟我回北燕。”

    “北棠妖!”北棠海怒声道,手中的刀剑散发着森然的寒意。

    “挽挽,我好想你。”北棠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抹乞求。

    虞挽歌低垂着眸子,只觉得心痛的都疼了。

    北棠海看着北棠妖,黝黑的眸子有些发红,带着浓浓的不解,北棠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却总要逼迫她去做她不愿做的事!

    虞挽歌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北棠妖,放手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北棠妖的眉心升起一抹戾气,扳过虞挽歌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跟我回去!”《

    tang/p》

    “北棠妖,我就要嫁人了。”虞挽歌抬起眸子,对上那双闪烁着紫红色琉璃花的眸子。

    北棠妖一把将她抱住:“咱不嫁了。”

    虞挽歌垂下眸子,指尖微动,终于狠心将他推开。

    北棠妖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狠心,红肿眼看着面前那熟悉的脸庞。

    “北棠妖,我们回不去了,从你下令要将我陪葬开始,到在悬崖边上你射出的两箭,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虞挽歌垂下眸子,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北棠妖抬手想要叩住她的肩头,北棠海在一旁却先他一步,一把将她带离,护在自己怀中。

    看着自己抓空的双手,北棠妖的眸子里仿佛碎裂开一朵朵紫色的花瓣,透过那幽深的眼,满是诡异,像是误入人间的妖孽。

    北棠妖转过头看向虞挽歌,虞挽歌避开他的目光沉声道:“我们不可能的。”

    北棠妖隐忍着想要说出什么,却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开口,一双眸子颤抖着水光,挽挽,你是骗我的,你不会真的怪我的,你只是还不知道真相才会这般开口的!

    看着那淡漠的女子,北棠妖强忍住将真相说出的疯狂***,咬紧牙关,含泪吞血道:“挽挽,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跟我走,听我说。”

    虞挽歌心头微动,却没有真的应下,在她看来,他只是个不知道真相却想要将她带回的疯子:“回不去了,北棠妖,我会成为武郡王妃。”

    “哈哈哈哈!武郡王妃?”北棠妖忽然大笑起来,眼角却有着一抹晶莹的泪珠。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疯癫的男人身上,从他颤抖的身体里感受到一阵阵莫名的悲怆。

    “好,好个武郡王妃,那朕就在此先向王妃贺喜了。”北棠妖缓缓止住笑声,目光中闪过一抹悲凉。

    挽挽,你只能是我的。

    江鱼儿不敢置信的抓住北棠妖的衣襟,眼中满是疯狂:“陛下,你说过只爱鱼儿的,你说过只爱鱼儿一人的!你不可以带她回北燕!”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江鱼儿身上,眼中闪过一抹积蓄已久的阴鸷狠厉,江鱼儿,若非是你,我同挽挽和至于分隔一年,何至于今日痛苦分离!何至于让我再次被挽挽抛弃!

    北棠妖收敛好情绪,强迫自己不再去看虞挽歌,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挽挽还不知道真相,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挽挽很快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他等待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江鱼儿身上,说起来,这位载瑜皇后也是名声极大,凭借残破之姿,却能让喜怒无常的新帝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可是如今看来,这北燕新帝可还是对当年北燕帝的宠妃挽妃割舍不断啊,那这备受宠爱的皇后又是怎么一回事?

    东陵老皇帝这时站起了身,缓缓抬手,东陵的侍卫纷纷收回手中的刀剑,北燕的随护也纷纷收起刀剑,一场硝烟才算是暂时平息。

    东陵老皇帝对着北棠妖开口道:“挽歌将要嫁给海儿为妃,新帝陛下此举怕是有欠妥当。”

    北棠妖垂下眸子,幽幽道:“是朕鲁莽了。”

    老皇帝眸色有些深沉,却并未再深究,而是看着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江鱼儿道:“事情已真相大白,载瑜皇后气量狭小,伤害武郡王妃,从今往后,东陵将不再欢迎载瑜皇后,禁止她再踏足东陵的土地!”

    “是!”侍卫们应声道。

    “景成帝对阵的决定应该没有异议吧?”老皇帝的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

    江鱼儿紧张的看向北棠妖,若是他再不肯帮自己,自己今日可谓是颜面尽失!

    虞挽歌冷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想要陷害,总要先舍得下狠手才是。

    北棠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自然没有异议,皇后做出这种事情,朕确实该给武郡王妃一个交代。”

    江鱼儿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抓着北棠妖衣襟的手缓缓滑落,彻底的跌坐在地上。

    就在宫内的侍卫打算将江鱼儿请出去的时候,北棠妖却出言阻止:“且慢。”

    侍卫们一愣,看向老皇帝,老皇帝并未阻止。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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