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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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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如她所料,可真是天助她也,一旦北棠妖的身世真的如此,那么神龙宗也注定要弃他而去。

    碧雪的心头止不住的澎湃起来,这以天下为局的一盘棋,所有的棋子都在按照她所设定的轨迹前行,真是可喜可贺。

    距离寿宴的时日越来越近,各国使臣都已经在路上。

    北棠

    妖带着江鱼儿,使得江鱼儿的心头激动不已,只想着到了东陵,一定要好好看看虞挽歌的神情。

    她嚣张了那么久,得他宠爱那么久,可最终,他却属于她,她才是他的皇后。

    江鱼儿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彩。

    一旁的黄鹂和黄莺神色之中带着淡淡的煎熬,这鱼妃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身上腐烂的地方越来越多,每每为她沐浴更衣,看着那满身粉红色的溃烂,交织着黑色的腐烂之物,便忍不住想要作呕。

    半个月后,各国使臣纷纷到达东陵,东陵一时间热闹不已。

    就连住在玲珑殿里的虞挽歌都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喧嚣。

    这些日子,她没有出去,大多时间都是在玲珑殿里盘膝打坐,北棠海来看过她两次,见她投入,也大多是在一旁坐上几个时辰再离去。

    这日,虞挽歌缓缓睁开眸子,正瞧见自己面前的那张冷峻的脸。

    北棠海对上她的黑眸,轻声道:“北棠妖已经到了,预计今晚就会入宫。”

    虞挽歌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时隔一年,北棠妖,你一切可好?

    华灯初上,北燕的队伍从东陵皇宫的开元门缓缓驶入。

    虞挽歌站在宫内最高的一处楼台,远远的眺望着。

    成群的车队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一层暖橘色,走在队伍正中的男人一身天青色长袍,淡红色的鸢尾花在衣襟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辉。

    空中的柳絮在飘荡,一切仿佛都变得梦幻而不真实。

    虞挽歌的眼眶酸涩,黑色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透过朦胧的水幕,她的目光牢牢落在了男人身上。

    他瘦了,具有帝王的威仪了,身上残暴的杀气更重了,也更加令人畏惧了。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在一点点变化着,诚如她所料,固然她的离去总会让他痛苦不已,可终究他会在这痛苦之中爬起来,总归会成为一代盛世帝王。

    北棠妖翻身下马,掀起车帘,扶着江鱼儿缓缓走了下来。

    江鱼儿羞涩的低下头,抓住北棠妖的手,提着裙摆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了江鱼儿的身上,同样的时间不见,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宫婢,如今却俨然成了北燕的皇宫,一身精致的妆容倒是衬托的她颇有气度,同昔日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宫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虞挽歌的眸色深了几分,那浓郁的墨黑色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陛下。。”江鱼儿心情颇为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出了北燕皇宫,这一路走来,她身上的溃烂竟然好上了许多,浓郁的草药味将难闻的恶臭掩盖,这一发现,让她的心情都变得明媚起来。

    北棠妖轻声开口道:“这一路舟车劳顿,鱼儿辛苦了。”

    鱼儿微微颔首:“臣妾一直在马车中,被人照顾,哪里有陛下辛苦,陛下又要赶路,又要处理国事。”

    看着两人轻声低语,虞挽歌一手扶住了阁楼上雕花红木,精致的指甲深深烙印其上。

    飘落的花瓣无声的传达着她的控诉,飘飘荡荡间落在了北棠妖的发丝上。

    江鱼儿抬手将花瓣从北棠妖的发丝上拿下,浅笑道:“就连花朵都倾心与陛下的美丽。”

    虞挽歌终于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北棠妖似有所感,抬头朝着阁楼的方向看了过来,却只瞧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下。

    北棠妖站在那里,看着那道背影久久失神。

    挽挽,我来了,踏着风雪而来,披荆斩棘而来,脚步蹒跚而来。

    江鱼儿瞧见北棠妖失神,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黄昏之下,除了一座空荡荡的阁楼,什么也没瞧见。

    “陛下在看什么?”江鱼儿收回目光轻声开口。

    北棠妖的双眸落在江鱼儿身上,另一只手捏住江鱼儿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腕:“朕做什么似乎不需要像你交代吧,管好你自己的事,安守本分,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他的手好似钳子一般,几乎要拧断她的骨头,江鱼儿满眼惊恐的看着突然凌厉起来的北棠

    妖,红了眼眶,愣在那里,心头莫名的颤抖起来。

    “陛下。。。”鱼儿轻声开口,不明白北棠妖忽然之间的转变。

    北棠妖却没有听她多言,一手将她甩开,任由她跌倒在地,大步离去。

    负责接待的阳山王,挑了挑眉头,都说这北燕新帝喜怒无常,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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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爷貌似欠了大家两章更新,亲们不要捉急,有时间爷会补上滴。。。

 237 碧雪之恨!

    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北棠妖朝着阁楼的方向追了过去,江渔儿跌坐在地上,看着北棠妖匆忙离去的背影,红了眼睛。

    北棠妖一路追去,东陵的侍卫慌忙追了过去:“陛下,您不能在宫内乱跑,那个方向是皇宫禁地!绪”

    苍镰等眼见众人追着北棠妖而去,当即带着一众侍卫也追了过去,只留下江渔儿连同一众宫婢等人留在原地。

    阳山王看着这有趣的一幕,走到江渔儿面前,开口道:“尊敬的皇后娘娘,不若我先送您回宫?”

    江渔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阳山王笑道:“如此就劳烦王爷了。患”

    阳山王在一旁笑道:“素闻北燕新帝陛下格外宠爱皇后娘娘,竟然不嫌弃娘娘残花败柳之身,不顾重重反对,坚持要立娘娘为后,怎么今日本王一瞧,似乎另有隐情啊。”

    江渔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双美目看着阳山王冷声道:“不知道阳山王是否听说过,我江家世代擅长观星占卜之术?”

    阳山王微微一顿:“倒是有所耳闻。”

    “依照本宫观测王爷面相,王爷此生绝无帝王之命,只怕要英年早逝,功名尽毁。”江渔儿不甘示弱。

    阳山王冷笑一声:“既然江家如此神奇,皇后娘娘本事如此之大,怎么当初娘娘被人玷污之时,没有先算算自己的灾祸?还是说,娘娘本就欲求不满,想要同人行那苟且之事?”

    江渔儿气的不轻:“王爷请自重,你辱骂本宫无妨,若是牵扯到我们陛下,陛下是不会轻饶了你的。”

    阳山王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没有开口。

    江渔儿甩袖离去,气的不轻。

    北棠妖一路追过去,来到阁楼的方向,现在原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却始终没有看到虞挽歌的身影。

    东陵的侍卫很快追了上来,将还欲上前的北棠妖拦下:“皇帝陛下,这里是东陵的禁地,请您不要乱闯,这让小人们十分难做。”

    北棠妖没有理会面前的侍卫,依旧是在四处搜寻着,是挽挽,一定是挽挽。

    挽挽,既然你知道我来了,为何不肯来见我?

    “陛下,请不要让小人难做”

    一众侍卫再次开口,挡在前面将北棠妖拦下。

    苍镰等人赶了过来,看着将北棠妖拦下的侍卫脸色不愉,静立在一旁,等待着北棠妖的吩咐。

    北棠妖现在原地,静默了片刻,转身离去。

    他本是没有料到这么快就会见到挽挽,只是当瞧见那一抹背影,便再也抑制不住想要见她的心情。

    这一年的分离,让他学会的是等待,可在踏足东陵的一瞬,心底的猛兽瞬间冲破牢笼,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他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了,一刻也忍不了,一刻也受不了。

    阳山王在一旁等候,瞧见北棠妖后上前为他引路,瞧着北棠妖的神色,试探着打探了些什么,北棠妖却直接一点面子也没给,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虞挽歌从阁楼走下后,走的近路,一条梨花满树的小路,枝繁叶茂的树木交错着撒下一片片阴影,繁华飞舞,随着清风安然飘落。

    虞挽歌抬手轻轻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娇小纯白的花瓣乖巧的躺在她的手掌心上。

    虞挽歌缓缓收紧手掌,牢牢抓紧手中的花瓣,抬起眸子,看向宫门的方向。

    江渔儿么?即便是她不能同北棠妖在一起,她也不会让江渔儿同她在一起,她可从来没有让她痛苦的人快活的胸襟。

    想起北棠妖对江渔儿的悉心呵护,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北棠妖,就算是做戏,你未免做的也太逼真了一点。

    穿出树丛,虞挽歌再次遇见了两个熟人。

    碧雪和郝连城乘坐着轿辇从她面前有过,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从小路里穿行出来的虞挽歌身上。

    虞挽歌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郝连城身上,及肩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亚麻色的光泽,一双总是蕴藏着悲天悯人情怀的眸子里闪耀着圣人的光辉。

    郝连城坐在高高的轿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挽歌,褐色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光影,让人看不清思绪。

    虞挽歌微抬着头,同他对

    tang视着,黑眸里涌动的是暗夜的沉寂。

    郝连城,时隔三年,我为生计奔波,为活命周折,历经酸楚,你却依旧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睥睨众生。

    轿子没有停下,依旧在缓缓前行,郝连城的目光一直落在虞挽歌的身上,虞挽歌?云婉歌?你到底是谁?

    碧雪瞧着两人之间的对视,带着百般柔情开口:“这不是北燕的太妃娘娘么?如今摇身一变,就要成了东陵的王妃,真是让人不得不折服于挽歌姑娘的手段。”

    虞挽歌收回同郝连城对视的目光,将目光落在碧雪的身上,轻笑道:“太子妃三年无所出,却一直深受太子宠爱,您的手段也不差。”

    碧雪目光一冷,仿佛被人戳中了什么痛楚,殷红的唇扯起一抹弧度:“不及你的本事!引得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竟然连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也不放过!”

    虞挽歌脸色一白,看向碧雪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最终只是勾唇轻笑道:“碧雪,想必这些年,你过的也不好吧,虞府的冤魂是不是夜夜都会来找你索命。”

    “你是虞挽歌!”碧雪瞳孔骤然紧缩,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是虞挽歌,只可惜不是被你剥皮剔骨挖空双眼的虞挽歌,那个虞挽歌不是已经被你扬灰在马怀坡下,尸骨无存?难道你忘了?”虞挽歌漫不经心的开口。

    ‘啪!’一声,碧雪一手捏紧轿子的扶案,看向虞挽歌的目光带着冰冷的杀意,隐藏在瞳孔之下的还有淡淡的惊恐和心虚。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她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上,只见中指和无名指紧紧的贴在一起,心头升起一抹疑惑。

    她与碧雪相处多年,对于她的习性最为了解,一旦生出恐惧或犯错心虚畏惧时,纵然面色不变,可因为心中的情愫,中指和无名指常常紧紧贴在一起,格外的不自然。

    去年,北燕举办四国围猎之时,碧雪也曾怀疑过她是虞挽歌,可是那时的碧雪眼中也有着恨意和畏惧,却不及这一次来的显然,那么她这样的转变又是为何?

    闻言,郝连城的目光从虞挽歌身上收回,渐渐落到碧雪身上,碧雪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郝连城平静的收回目光,再未看虞挽歌一眼,轿子车队等从虞挽歌面前经过。

    到达居住的宫殿,郝连城扯着碧雪的手腕,将她扯了过去:“陈碧雪,她为什么说你将挽歌剥皮剔骨,剜去双眼,如果是这样,你给我看的尸体是谁的?”

    碧雪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没急着整理脱落的衣衫,看着郝连城开口道:“郝连城,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莫非你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同虞挽歌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又不是虞挽歌,为何你却如此相信她说出的话?”

    郝连城微微眯起眸子,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你把她放了?”

    碧雪仰天大笑起来,眼眶中积蓄着深深的泪水,神色狰狞的几乎要夺眶而出:“哈哈哈!郝连城,你当我碧雪是什么良善之辈?”

    郝连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有些疯癫的女人。

    那双妩媚的眸子因为里面的恨意,而变得有些突兀骇人。

    碧雪冷声开口:“她害我受人凌辱,害得我的爱人身首异处,害我这辈子不能生育!我会放了她?郝连城,你简直在痴人说梦!我告诉你,我恨不得将她剥皮剔骨,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猛然间,郝连城一手掐住碧雪的脖子:“所以,你就那样做了?”

    碧雪没有想到郝连城会突然出手,感受道脖颈间的蛮力,一瞬间脸色涨的通红。

    可即便如此,碧雪却也不曾低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艰难的开口道:“郝连城,你少在我这里装模作样?虞府的覆灭是你一手策划,是你让我杀了她!”

    听着碧雪的话,郝连城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金色的指环卡在碧雪的脖颈上,上面的宝石锋利的在她白皙的玉颈上划出几道血迹。

    碧雪依旧高昂着头,冷笑着看着郝连城。

    郝连城的双眼通红,当初,他亲自去监斩虞府满门,却独独把虞挽歌交给了碧雪,相处数年,他不得不承认,虞挽歌是让人喜欢的,固然从一早的相识开始,一切都是他精心谋划的一场阴谋。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依然不受控制的对她心有留恋,以至于他无

    法看到她死在他的面前,更无法亲手杀了她。

    而这时,碧雪洞察了他的心思,主动向他开口,要亲手处决虞挽歌。

    他慌乱的想要逃离,害怕面对于她,便点头应下,将她交给碧雪。

    “你不是告诉本宫,你只是一杯毒酒将她送走的么!”郝连城红着眼,低吼道。

    碧雪依旧高傲的仰着头,脸色已经渐渐开始变得发紫,却毫不服输的开口道:“郝连城,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了么?你杀她满门,让她家破人亡,却在临死关头施舍你那让人作呕的关心和情愫,你以为她会感激你么!”

    “闭嘴!”郝连城仿佛被触及了痛处,神色之间满是狰狞。

    站在门外的湘羽捂住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泪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碧雪会说是挽歌害得她被百般凌辱,害得她无法生育,害得她与爱人阴阳两隔。

    湘羽靠在门前,猛然间回想起碧雪似乎曾经同年轻俊朗的冯季将军走的极近,外人也时常传言两人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只是后来,冯季将军却意外身死,据京畿府尹调查给出的结果,冯季在一次仗义相助之时,得罪了京畿的地痞,遭遇亲信出卖,在京畿的路上遭遇埋伏,意外身亡。

    当时朝中上下一片唏嘘,只道冯季年少有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在阴沟里翻船,死在地痞手中,实在是死不瞑目。

    细细回想下来,那段时日碧雪虽然说悲痛欲绝,可是那双铮亮的眸子里分明有着恨意!

    湘羽咽了口吐沫,一手捂着心头,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巨大的冲击,如果这样想来,冯季绝不是简单的死于地痞之手,而碧雪当时也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眼中才会满含恨意!

    湘羽有些慌乱的转身离去,脚边却不小心踢到摆放的花盆。

    ‘哗啦’一声,花盆被踢倒,湘羽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含着眼泪,快速的跑开。

    “谁!”郝连城瞬间察觉,松开碧雪,转身走向门外。

    空荡的房门外空无一人,转头看去,只瞧见一抹淡粉色的衣角快速抽离。

    郝连城没有再追,站在原地许久。

    碧雪被放开后,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撑着方桌,重重的喘着粗气,努力的睁着双眼,似乎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滚落,可即便如此,豆大的泪珠还是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当年,她同冯季两相恩爱,连同挽歌一起前往关山城,途径郊外的铺子,她们在此歇息,简单的用了些膳食。

    随即,挽歌几名太监突然追来,说陛下有旨,让她即刻回京进宫。

    她同冯季本欲与她一起赶回宫去,她却说三人一路奔波,舟车劳顿,让两人不必焦急,慢慢赶路便可,她先回京复命。

    待到她离开之后,铺子里的伙计等人却纷纷亮出了家伙,分明是个埋伏!

    她同冯季想要对敌,却发觉酒水中被下了迷,药。

    她们两人苦苦支撑,可奈何药力强悍,面对众多刺客,却又没有半点时间运功将其逼出,以至于最后两人纷纷落入敌手。

    可那些贼人似乎是摆明要羞辱于她,当着冯季的面扯开她的衣衫,将她。。。

    一个,两个,三个。。。

    冯季因为不甘看着她受辱,拼命挣扎之下,却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衣衫褴褛,像是破布一般任人宰割,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却被一群乌合之众百般凌辱,她看着他苦苦挣扎,少年意气的他不惜下跪求饶,可最终却睁着双眼,看着她的方向,死在她的面前!

    天色暗的那么慢,却又那么快。

    自她被屈服于他们身下,她半个求饶之字未说,半滴眼泪未流,她只是冷眼高傲的看着他们,以一如既往的不可侵犯的高傲之姿,当身上的药力一点点被她运功冲散,她化身为恶鬼,从泥泞的地上爬了起来,将那些欺辱于她的人一一杀掉。

    她剜出他们的肠子喂给了山里的老虎,抠出他们的眼睛喂给了山石上的秃鹰,将他们生生剁成了肉末。

    大雨滂沱,她跪在地上,唤着冯季的名字,他却再也没有醒来。

    大雨滂沱,她跪在地上,痛骂着老天,却没人能回答她

    的不解。

    大雨滂沱,她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雨水却冲洗不干净她那青紫遍布的身体。

    大雨滂沱,她跪在地上,那一日是噩梦,那一夜是噩梦,她美好的一生就此终结,她所有的幻想就此打破,她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她姿容无双,引得无数男人竞相追逐,她是天下男人垂涎欲滴的***,却再不是谁的爱人!

    ---

    脂爷要早更要早更要早更,堕落了这么久,该勤奋起来了!给爷加油鼓劲吧,***年们!明个加更!

 238 终又相见!(万更走起~)

    碧雪渐渐回过神来,从那漫长而艰难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看着站在门前的男人的背影,始终不敢朝着她不敢相信的另一个方向去想。

    暴雨冲刷了一夜之后,滚滚血迹没入土壤,待到次日清晨,一切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再不见那朱砂锈色。

    她背着他的尸体,将他葬在了开满丁香的山头,满山遍野的丁香花汇成一片紫色的海洋,绚烂的连接着天际,让人移不开眼绪。

    雨过天晴的天边出现一道七色的彩虹,洒满了整个山头,斜挂在天边的暖阳,散发出包容一切的温暖的光。

    她为他整理好衣襟,擦拭去脸上的污泥,梳整好发髻,采摘了大把大把的丁香簇拥在他的身边,手指抚过,轻轻合上他的双眼,看着飞舞的虫蝶在他身边缭绕,渐渐远去成永远烙刻在记忆里的一幕患。

    冯季,你瞧这漫山遍野的丁香花都开好了,你为何却迟迟不肯醒来。

    她为他立了一块无字牌位,就让他永远留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就让这虫鸣鸟叫,山涧溪流洗去他心中的不甘,冲走他的怨恨。

    回到帝都,她只说冯季遭到埋伏,意外身死,未提及自己受辱一事。

    她派人调查了当日前来传递圣旨的公公,调查了出入宫门的太监情况,却发现当日根本没有圣旨被送出宫门。

    她仍然不信,不肯相信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子会如此设计自己,她试探了南昭的帝王,嗔怒撒娇着责怪他为何偏心只召唤挽歌回京,却丝毫不想念她。

    可南昭帝却蹙眉反问:“朕何时下过圣旨召唤挽歌回宫?”

    她的心愈来愈冷,直到一日前往太子府,寻找郝连城之时,却在门外意外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如今冯季已死,只要你好好利用,碧雪一定就可以为你所用,到时陈家和冯家的势力都将归顺于你,你的太子之位也就越发稳妥。”那熟悉的声音是刻入骨髓,化成灰她也会认得。

    “歌儿,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知能许你什么,只能像你保证,他日我若为帝,必封你为后,从此后宫三千,只要你一人。”郝连城轻声开口。

    “如今我只盼着你能达成心愿,一统天下,只是,这辈子,我注定要亏欠碧雪了。”虞挽歌轻声开口。

    碧雪眼眶欲裂,无论她怎样不信,可这一幕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面前。

    当日傍晚,派去调查的人归来,查出的了当日所中的迷,药,乃是京畿之中万寿堂所调制,专用于压制内力深厚之人,而这幅药则是被一名戴着黑色斗笠的人买走。

    店家没有瞧见她的样貌,却对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印象深刻。

    她记得,尼罗香乃是陛下所赐,从横甸送来的贡品,十分稀有,只有当时的皇后和莲贵妃分得了一星半点,而因为虞府的功劳,皇帝将所剩的一盒赏给了虞挽歌。

    尼罗香像是古老神秘的尼罗河,深沉而清香,事儿彭海似海浪,时而温柔似轻风,行走之间,仿佛能看见那古老的尼罗河流域,带着来自远古的深邃和漫长。

    皇后和莲妃终日居于宫中,那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前往万寿堂的似乎就只剩下虞挽歌了。

    面对着一次又一次的证据,她依然不信,甚至再次派人前往宫中调查皇后和莲妃对于尼罗香的使用情况。

    可结果却再次让她心凉,因为这香料稀有,皇后和莲妃都未曾舍得用去半点,皆是满满一盒原封不动。

    “这段时间你好好安慰安慰她。”虞挽歌淡淡的开口。

    “你真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将我推到别的女人身旁,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郝连城开口道。

    碧雪攥紧拳头,却见她开口道:“自然会在意,只是碧雪的性子不会让你轻易得逞,唯有你利用权势来诱惑她,许诺她为冯季报仇,她才有可能屈服于你。”

    郝连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该怎么做。”

    碧雪红着眼,至此转身离去,当日夜里便出现在了郝连城府上,衣襟半露,侧躺在他的床上。

    郝连城掀起门帘而入,瞧见床上的碧雪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

    碧雪单手轻轻转动着一缕发丝:“太子殿下真是下的一手好奇,有虞挽歌帮你,难怪地位越发的如日中天。”

    郝连城看着面前的女

    tang子蹙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碧雪坐起了身子,看着面前的郝连城,勾起红唇:“如果我没有看错,此前我可是瞧见了几次太子殿下同旁的女人纠缠不清。”

    郝连城眯起眸子,没有说话。

    碧雪从床上走了下来,手指轻轻触及郝连城的衣襟,不轻不重的画着圈圈。

    此前她一直都反对虞挽歌同郝连城在一起,因为她总觉得这郝连城有着几分古怪,似乎太过平和,就好像一切都是做戏一般。

    再加上她几次瞧见郝连城同世族大夫之女牵扯不清,自然不希望虞挽歌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再加上父亲此前曾说过,当年贵妃被斩,乃是虞府操办,虽然只是奉命监斩,可难保郝连城不会记恨在心,所以只怕这郝连城接近虞挽歌是另有目的。

    “太子殿下对虞挽歌并非是真心实意吧?”碧雪轻笑着开口。

    郝连城依旧沉默着没有开口,碧雪也不急,而是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太子殿下是想为你母妃复仇吧。”

    郝连城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女人太过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碧雪没有躲开,低声轻笑着:“不过这精明若是用在帮助太子殿下之上,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郝连城上下审视着碧雪:“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本宫可不相信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碧雪轻轻一笑:“我知道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殿下要的,只要碧雪有的,碧雪就给,而碧雪要的,相信殿下也一定会给。。”

    郝连城面色无波:“哦?你想要什么?”

    碧雪没有说话,双臂宛若藤蔓一般缠绕在郝连城的脖颈上,红唇轻启,吐着香气在郝连城的耳边轻声道:“我的和太子殿下一样。”

    郝连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碧雪在他耳边继续道:“我要虞府满门覆灭,要虞挽歌的项上人头。”

    郝连城一把揽过她的腰身,没有给出回应,细密的吻直接落了下去。

    碧雪回忆中清醒过来,可那些回忆就好像长了腿一般,时隔几年,却在这陌生的地点,紧追着她不放。

    一直到前不久,她前去寺庙烧香祈福。

    几座大佛像之前,她跪在黄色的蒲团之上,手捧几只粗香,听着僧人们木讷的木鱼之声,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香气,虔诚的跪拜着。

    她不信佛,只是每年却都会来拜上一拜,为的不是旁的,只盼着冯季一路走好,过奈何桥的时候,喝了孟婆汤,忘记她。

    她上不了天堂,所以难同他再遇见,她只能下地狱,来世化做一只倦鸟,一路随着他飞,累了就停在他的肩头,亦或者做一朵丁香,可以被他带在心爱女子的耳畔,而后瞧见他的笑颜。

    碧雪缓缓站起身来,将香炉插在了香炉里。

    目光却落在了香炉斜对着的一块红色的祈福木牌之上。

    木牌是几年前的,虽然时间已久,可似乎她的主人布下了不少香火钱,寺庙里的僧人将木牌保护的很好,依旧干净整齐,泛着淡淡的光泽。

    木牌上写着她同冯季的名字,是为她们祈福,碧雪盯着那块木牌怔怔发愣,上面的字迹熟悉而清晰。

    打点的僧人上前来扫香灰,碧雪拦住她开口道:“这块祈福牌是何人所写?”

    “这个不知道。。需要找师父翻查祈福名录才能知道。”小和尚摇摇头。

    她转身就跑了出去,在祈福处找到了记录的老和尚,双手撑在桌案前喘着粗气道:“大师,我想翻看一下第一排斜对着的祈福牌是何人所写?”

    老和尚没有拒绝,慢慢的打开柜子上有些生锈的锁,翻查出当年的那一本册子。

    不等老和尚将册子递过去,碧雪就已经飞快的翻看了起来,在找寻着什么。

    没多久,她在册子的中间找到了为自己祈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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