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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请赐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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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晚:“???”这人不会是假的吧?
  “小二,两间上房。”苏清晚把人按在凳子上,然后趴在栏杆上喊了一声,她对于这种食宿合一的酒楼还是很满意的。
  “得咧,二位这边请。”小二收拾了两间天字房,然后引着二人进去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小的就先告退了。”
  苏清晚看着那狐狸迷迷糊糊的样子,叹了口气帮他把床铺好,然后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回了隔壁房间。
  苏清晚刚刚铺好自己的床,准备收拾一下睡觉,便听到有人敲门。
  “你睡了吗?”是那狐狸,“我方不方便进来?”
  “没睡……进来吧。”苏清晚对于这狐狸的反常有些诧异。
  当然,更反常的还在后面。
  只见那人推开门进来,寻了把凳子坐下,然后看向苏清晚,有些无奈地低声说:“清晚,难受。”
  “怎么了这是?”苏清晚看着那人迷迷糊糊又有点儿委屈的样子,伸手试了试温度,摇了摇头叹气道:“还有点儿低烧。”
  凌子筱:“嗯,我知道。”


第22章 许楚沐通敌?
  苏清晚是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她抬头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然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而僵硬的四肢。
  汐止镇位于墨月国的南边,冬季很少下雪,深秋下雨倒是常见。
  苏清晚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水,雨下的不大不小,只是一时没有停的意思,她把头伸出窗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屋外因为一场雨而骤降的温度,默默关上了窗户。
  回头发现凌子筱睡得还算安稳,没有被这不知从何时开始下的雨吵醒,不禁皱了皱眉,不对啊。
  凌子筱是个习武之人,更是个时常在人命案子里周旋,刀尖上讨饭吃的人,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想去拍醒他问问,但是又突然间想到昨晚那狐狸迷迷糊糊但是乖得不行的样子,苏清晚最后还是没下手。
  凌子筱其实也是难得睡得安稳,自然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睡醒了?”苏清晚放下那本从掌柜手里抢来的书,把目光转向那狐狸。
  凌子筱刚刚睡醒明显还有些懵,他看着苏清晚愣了一会儿,似乎没想明白这姑娘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清晚,出什么事儿了吗?”
  苏清晚磨了磨牙,凑过去看着那一脸迷茫的狐狸,问:“凌大人,你不会忘了这是我的房间吧?”
  凌子筱闻言又是一愣,然后昨晚的记忆才一幕幕闪现出来,他目光渐渐清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姑娘不放心便说等他睡了再去隔壁房间睡,没想到竟是在这儿呆了一晚上。
  “多谢。”凌子筱坐起来看着苏清晚,然后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先不说谢不谢的,”苏清晚倒了杯水递给他,接着问:“你知道外面下雨了吗?”
  凌子筱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看见了。”
  苏清晚:“。…。。”这熊孩子不会真傻了吧?!
  “我说的是晚上,你一点儿都没听见?”苏清晚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狐狸的额头,温度依旧不太正常。
  凌子筱闻言一笑,“有苏大人亲自守夜,我自然睡得安心了。”
  苏清晚瞪了他一眼,低烧这么多天自己就一点儿不难受吗,还胡闹……她叹了口气拿过他手里的水杯,然后把枕头塞到他身后,难得严肃地问:“好好说,你真的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凌子筱抬手按了按眉心,低咳了几声,说:“感觉到了。”他当然感觉出来了,莫名其妙地吐血,一直退不下去的低烧,身上的伤也是在反反复复渗血,情况时好时坏,始终好的不彻底,他一直没说,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没想到那姑娘倒是发现得快。
  “我没事,你也别担心。”凌子筱安抚地拍了拍苏清晚的肩,试图把这件事蒙混过去。
  苏清晚看着那人明显的不想多说,索性也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她大概能明白那狐狸不愿给人添麻烦的性子,便也就随他去了。
  “去吃早饭吧。”凌子筱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苏清晚点点头,自己便先出去了,很是体贴的给那容易害羞的狐狸留出了简单收拾自己的空间。
  因为苏清晚前一天的壮举,小二对她不敢有丝毫怠慢,看着人才刚刚从天字号房间里出来便赶紧迎上去招呼着,“哎呦姑娘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对房间可还满意?想吃点儿什么?”
  “满意满意。”苏清晚依旧选择了昨天那个靠近栏杆的位置坐下,然后对着正在倒茶的小二说:“清淡些就好,两个人的。”
  小二应声下楼去准备了,苏清晚看见站在门口神游天外的凌子筱,朝着他招了招手,那狐狸微微眯了眯眼睛,走到她对面坐下。
  两人各怀心事,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默默等着早饭上桌。
  于是就听见了邻座的谈话。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一个个眉头紧锁,义愤填膺,一眼看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博远兄,文渊兄,你们可知道那许将军通敌叛国之事?”他们其中一个人压低了嗓门问道。
  “雨泽兄,我们自然听说了,真是没想到啊,许将军竟会做出这等事情!”张博远愤愤道。
  许文渊“嘭”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还叫什么将军?那个姓许的不配,真是丢了我们许家人的脸!”
  “莫非那许楚沐与你们许家有什么关系?”张博远凑的更近了一些。
  “怎么可能!”许文渊一掌拍在桌面上,“他和我许家一个姓已经够让人恶心了。”
  苏清晚悄悄和凌子筱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才几天,许楚沐就从失踪变成叛国了?
  凌子筱走过去一抱拳闻问道:“三位,不知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大概是因为还有些低烧,整个人敛去锋芒,书卷气尽显,以至于那三人以为见到了同道中人,心中自然亲近了些,套他们的话也容易了许多。
  “这个消息现在被官府封锁,兄台不知道也是正常。”许文渊率先开口,“我们几人也是因为在官府中有人这才知道些。”
  “对对对,”张博远附和道:“我们听说这许楚沐之所以连战连胜,那都是和大锡国密谋好了,以此来换取咱们皇上的信任。”
  “以几座城池换取皇上信任,然后再夺了帝位,这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刘雨泽大概是真的很生气,手根本不受控制地砸得桌子“哐哐”响。
  凌子筱不露痕迹的用手撑住桌子边,问:“消息可靠吗?许将军的忠心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当然可靠!兄台若是不信何必再问。”许文渊对于凌子筱替那叛国之徒说话表示非常不满意,语气便也不似先前客气。
  凌子筱倒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了笑然后道了谢,反倒是让许文渊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说什么,却发现凌子筱已经回了座位,只好作罢。
  他们谈话的时间,小二已经上了些清粥小菜,苏清晚看了看桌子上那些清淡的兔子都不见得会吃的小菜,轻轻抽了抽嘴角……这都是什么鬼?
  凌子筱因为已经见识过杜大夫特意为他准备的饭菜,所以对于这一桌东西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淡定地拿起筷子开始慢慢吃,吃了几口还看看苏清晚,“怎么不吃?”
  苏清晚一点儿都不怀疑这狐狸绝对是报复,但是这“清淡些”也是她自己说的,小二上这么些菜其实也没什么毛病……苏清晚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最后默默端起面前的红豆粥开始喝。
  两人快速解决完早饭便回了房间,苏清晚把门关好,面色难得的凝重。
  “许将军效忠朝廷多年,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苏清晚看向同样面色沉重的凌子筱。
  “许家三代镇守南境,几十年间打了多少胜仗,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凌子筱顿了顿,“如果他真的有谋权篡位的打算,那应该和琉焰谷的想法不谋而合才对,琉焰谷的人又何必追杀他。”
  苏清晚也感觉事情太过巧合,虽说无巧不成书,但是事事这么巧就不太对了,说书的都不敢这么说吧。
  “会不会是有人诬陷他?”苏清晚想了想然后试探着说:“毕竟许将军现在生死不明,这些事情随他们怎么说,也没人能证明真假。”
  凌子筱对于苏清晚的猜测没做评价,只是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说:“我相信许将军,这件事要尽快查明,不能再拖了,不然不定还会横生什么枝节。”语气是苏清晚从未见过的坚定。
  苏清晚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将军镇守边境,上战场浴血拼杀,才能为百姓换取一片安宁,但是几代人几十年的功绩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会被几句不知道从哪来的流言蜚语打的稀碎,若是被他知道了,那些他拼尽性命去保护的人宁愿相信谣言也不愿信他,该有多心寒。
  苏清晚其实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或许是凌子筱的洞察力太强,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那姑娘心情的变化,依旧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清晚,别想太多,至少我们是相信他的,许将军就不是孤立无援。”
  “嗯。”苏清晚也不想让他再添忧虑,便笑笑点了下头,“只是该从何查起,琉焰谷销声匿迹多年,现在再次出现怕是也不会有过多的线索。”
  “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出现了,就不可能毫无痕迹。”凌子筱的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很快回忆了一便与许楚沐和琉焰谷有关的事情,然后看向苏清晚,说:“我怀疑李镇长的事情也与琉焰谷有关,不如先从这里着手查起。”他的眼神清澈深邃,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直达心底,苏清晚下意识地跟着点头。
  “你去县衙找孟义,尽快查清楚镇长的事情,我去追查琉焰谷和许将军的下落。”凌子筱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安排好了两人的分工,却没想到遭到了苏清晚的抗议。
  “不行,我们两换换。”苏清晚的语气更加不容置疑,“你现在估计连我都打不过,万一碰到琉焰谷的人,你不是去送死吗?”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不能让你去。”凌子筱深深地看了苏清晚一眼,接着说:“你如果出事我没办法跟苏太傅交代。”
  “那你有事我就能交代了吗?”苏清晚被他一句话气的吐血,差点儿没跳起来。
  “如果是这样,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为什么?”
  “我没有家人。”
  “???”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第23章 李镇长在久安寺?
  凌子筱最终还是答应了苏清晚的要求,他去县衙看着孟义查案,把琉焰谷和许楚沐的事情交给了那个姑娘。
  对于之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凌子筱最后还是没有给苏清晚解释,这是他在心底放了十多年的秘密,从不与人提起,这一次也不知为何,就说了出来,好在那姑娘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苏清晚已经出了酒楼,去调查琉焰谷的下落了,凌子筱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姑娘快速消失的背影笑了笑,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县衙。
  孟义在苏清晚第二次来县衙之后,就安排了衙役时时守在大门外面,看见凌子筱或者苏清晚就以最快的速度进去通报,所以这一回凌子筱还没走到县衙门口,孟义就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孟义看见凌子筱的第一反应就是上一回他擦拭寒越剑的画面,于是他不自觉地抖了抖,“见过凌,凌大人。”
  凌子筱这一次来九溪县的初衷是来找苏清晚的,所以寒越剑并没有带在身边,他两手空空,看着孟义颤抖的身子不禁勾起了嘴角,记吃还记打倒也是不错的,能省不少事。
  “孟县令多礼了,进去说吧。”凌子筱虚扶了孟义一把,率先走了进去,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轻车熟路就到了正堂。
  “不知凌大人所来是为何事?”孟义跟在凌子筱身后,一路小跑,顾不得形象。
  对于这件事,孟义其实也很绝望,他认真对比过之后才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站直了才到凌子筱的肩膀,还没有苏清晚高,那腿长就更不用说了,小跑着能跟上他已经要说万幸了……
  凌子筱指了指不远处的紫檀木椅子,示意孟义先坐下再说,孟义慌忙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是站着比较好,看着他坚持的样子,凌子筱叹了口气说:“我这是为你好,你不愿意便算了。”
  听到这句话,孟义的心里开始发毛,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站的笔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孟县令不用紧张,我来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凌子筱看着孟义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停了一会儿,然后说:“就是来问问李镇长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孟义闻言长舒一口气,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还好昨天苏清晚来问过这件事情后,他就让手下的人连夜查了查,现在也算是有所准备。
  想着这么多天总算是可以直起腰杆了,孟义也自然了不少,他朗声道:“回凌大人的话,经过我们县衙连日查证,已经取得很大进展!”
  凌子筱看着他挑了挑眉,孟义能是这么自觉的人吗?
  孟义被凌子筱看的一哆嗦,凌子筱的目光锐利,就像是看进了他的心里,总感觉在那人面前自己什么都藏不住,他的腿有些软,果然刚刚应该听凌子筱的话坐下……
  “如此甚好,”凌子筱一瞬间就收起了之前的锋芒,笑得甚是温和,他说:“孟县令辛苦,本官看着你这眼下青黑想必是彻夜查案所致,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孟义下意识地想遮住眼下那厚重的青黑色,这哪儿是查案查的啊……这明明是自己昨晚陪几个朋友在寻芳阁听了一晚上小曲儿的结果。
  但是这话不能直说啊,孟义只好谢过凌子筱的体恤,然后夹着尾巴退出去了。
  孟义回到书房,坐在书案前,越想越是懊恼,想他孟义也是纵横九溪县数年,吃过的盐估计比凌子筱吃过的饭都多,怎么就偏偏看不透他的心思呢?现在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好……
  而孟义更没有想到的是,凌子筱让他回去休息之后,便传了仵作和班头过去,并且先一步拦住了想去通风报信的小衙役。
  “二位不必拘礼,我就是简单问几句。”凌子筱挂着一贯的笑容,看着很是和善。
  两人看着凌子筱和孟义一点儿也不一样,明明官大好几级,却亲和得多,很快便放松下来,双双盯着凌子筱,等着他问话。
  “二位,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还请你们配合。”凌子筱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然后接着说:“不知李镇长的事情你们查到什么了?”
  两人端着茶杯有些不知所措,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仵作怎么说也是见过凌子筱一回了,所以相对淡定,他看了比他更慌的班头一眼,决定“挺身而出”,自己打头阵,他躬身抱拳道:“大人,小人只负责验尸,其他的事情不太清楚,还请大人见谅。”
  “嗯,”凌子筱轻轻点点头,看向还在发呆的班头,浅笑着问:“王班头呢?”
  被点名的王班头依旧没什么反应,仵作一看赶紧悄悄戳了戳他,压低声音提醒:“大人问你话呢!”
  王班头猛然一回神,下意识的就跪下了,连声请罪。
  凌子筱看着他的反应,也大概想到了孟义平时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手下的,能把手下吓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手段高明啊。
  “快起来,王班头这是干什么。”凌子筱赶紧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我就是问问,你别紧张。”
  王班头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大人,实在对不起,卑职失礼了。”
  “经过这几天的查证,我们猜测杀害李镇长的应该不是汐止镇里的人,极大可能是外来的。”王班头挠了挠头说。
  “怎么说?”凌子筱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
  “是这样的,经过核实,可以确定那天晚上除了李家二族长,李氏所有族人都到了,彼此可以互相作证。”王班头说起案件来就轻松自然了许多,“至于那个二族长,我也去他家里问过了,确实是到汐止镇的当晚就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下元节那晚更是连床都下不了。”
  “这么说的话,李氏族人的确可以排除嫌疑,那镇上的其他人呢?”凌子筱若有所思地问。
  王班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看着皱巴巴的纸来,呈给了凌子筱,解释道:“这张纸是李镇长被害时,握在手里的,仵作验尸的时候才发现。”
  凌子筱接过来看了一下,只见上面有两个鬼画符一样的字,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才隐约辨出“骠骑”二字。
  “你们可知道这指的是何人?”凌子筱边问边把纸收好。
  “这……我们也不敢随意猜测。”仵作低着头说。
  “但说无妨。”
  “是,”得到凌子筱的允许,王班头便把知道的和盘托出,“我们猜测这两个字指的应该是骠骑大将军,就是通敌叛国的那个许楚沐。”
  凌子筱闻言微怔,不是说官府封锁消息了吗,许楚沐通敌叛国的事情怎么传的这么快?
  “大人,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未必就是真的。”看着凌子筱没说话,王班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了他不快,慌忙解释。
  凌子筱摇摇头,“你们提供的消息很有用,多谢二位了。”然后嘱咐他们不可告诉孟义谈话内容,便离开了县衙。
  他离开县衙之后去了李氏二族长家,一来去探病,二来也有些事情需要问清楚。
  但是门房却告诉他自家老爷不在府上,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久安寺,现在只有小姐在家。
  凌子筱问了具体位置便告辞了,转身朝着久安寺赶去。
  久安寺不在汐止镇里,在镇外几十里的山里,凌子筱为了赶时间还是不要命的骑着马一路狂奔而去。
  听完王班头和仵作的话他才明白这件事的紧迫性,许楚沐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再拖下去,估计很快就能传到京城。
  许楚沐镇守南境多年,手握二十万大军,朝中忌惮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对于那些人而言,这件事是一个多好的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无论真假,必定都会掀起风浪。
  凌子筱心中着急,根本没时间考虑后果,所以当他到久安寺门前跳下马的一瞬间,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好在寺外无人,他一手抓着缰绳缓了片刻,稳住气息后才进了久安寺。
  久安寺地处偏僻,也不算有名,所以游人香客都不多,凌子筱一路走进去除了寺中僧人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阿弥陀佛,”一个年长的僧人拦住了凌子筱的路,“老衲是久安寺的住持,不知施主是来上香还是算卦?”
  凌子筱打量了一下眼前自称住持的人,只见他衣着朴素,与其他僧人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不说,应该看不出来他便是住持。
  凌子筱回了一礼道:“我是来找人的,不知今早可有一位姓李的施主前来?”
  “施主说的可是李钧李施主?”李钧显然是常来这里的,住持指了指不远处的厢房,表示人在那边。
  “住持与李施主熟吗?”凌子筱并不着急去见李钧,而是和住持聊起了天。
  “自然,”住持点点头,“李施主自从当了镇长后便常来这里静坐,如今已经数十年了。”
  凌子筱一愣,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问:“住持是说里面那位是汐止镇的镇长李钧?”
  这回轮到住持愣了,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说:“正是李镇长。”
  凌子筱终于开始感觉这事儿不对了,那个已经在九溪县衙里躺了几天的李镇长,现在还好端端的在久安寺静坐?


第24章 我相信你
  住持把凌子筱带到了李钧的厢房外便离开了。
  凌子筱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敲了敲门,等待答案揭晓。
  很快,门开了,而开门的那个人和李钧长得一模一样……
  “凌大人?”开门的人看见来人有些意外,但是还是侧身请了他进去。
  凌子筱走进去扫过厢房内的陈设,然后转身看向他,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要把人钉在墙上,他问:“你不是李钧,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进来的那一刻,凌子筱几乎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人不是已经死去多时的李镇长李钧,他只是一个长相与李钧几乎一样的人罢了,李镇长屋中常年点着紫述香,这是他在镇长家住的那一晚发现的,而这间厢房里点的却是荼芜香,一个人的习惯怎么会轻易改变?
  “凌大人这是何意?”那人不解地问,走上前为凌子筱倒了一杯清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状似随意地端起来喝了几口。
  凌子筱无意间看到他喝茶的动作,心中的答案从怀疑变成了确定。
  “你的破绽太多了。”凌子筱拿起茶杯转着玩了几下,目光一直在杯子上没离开,“你是做了些准备,李钧的确是左手执笔,但是你大概没有注意到,除了写字,他用的都是右手,而你刚刚端茶杯用的依旧是左手。”
  那人不以为意,笑道:“我既可以左手执笔,偶尔用左手端茶杯又有什么不可以?凌大人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些吧?”
  “自然不只是这样,”凌子筱放下手中的杯子,对上那人的眼睛,说:“你端杯子的时候先抬起了右手,虽然只有一点儿,然后你很快又放了下去换成了左手,这是为什么?总不至于是你想给我表演一下左手喝水的本领吧。”
  被问话的人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也没有想到能说什么。
  凌子筱没管已经说不出话的人,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这屋内的熏香,你的习惯怎么突然就变了?”
  “这,这是我自己带来的。”这话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几巴掌,这是把谁当傻子呢……
  果然,凌子筱闻言笑了笑,语调平淡,但是偏偏就带着些压迫感,他问:“自己带的就更不对了,李镇长为何不带常用的紫述香呢?”
  闻言,那人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凌大人好眼力啊,我的确不是李钧,我是李弈,李钧的孪生弟弟。”
  说罢,李弈抬手撕下了粘在脸上的胡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显然在凌子筱的意料之中,此人正是李氏二族长,李颜诺的父亲。
  李弈看着面前的尚书郎,颇为感叹,他的机敏睿智,倒是真的无愧于自家女儿的夸赞,,无愧于皇上的赏识,更是无愧于京城百姓的种种赞叹。
  凌子筱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了敲门声,是住持,“李施主,有位姓苏的姑娘找您。”
  苏?凌子筱挑了挑眉。
  “请她进来吧。”李弈朗声道。
  得到许可后,苏清晚便推门而入,然后愣在了门口,这狐狸怎么会在这儿?
  趁着苏清晚发愣的空当,凌子筱起身去关了门,顺便拍了那姑娘一下。苏清晚一瞬间清醒,她用眼神传递着心中的不解。
  凌子筱示意她先坐下,然后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问苏清晚是怎么查到久安寺来的。
  苏清晚对于李弈是李钧孪生弟弟的事情表示难以置信,她盯着李弈看了半晌才说:“有人告诉我,昨晚有黑衣人潜入了李氏二族长的府邸,我就去看了看,颜诺说她父亲一早就来了久安寺。”
  “现在说说吧,为什么要假扮李钧?”凌子筱突然把话题引了回去,没给李弈仔细思考的时间。
  “昨晚有一个人找到了我,让我今天一早就打扮成我大哥的模样来这里。”李弈的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是无奈,“如果不是他用那件事情威胁我,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嗯?”苏清晚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但是真相似乎也越来越接近,不禁好奇地凑近了些,问:“什么事情?二族长最好还是说清楚了,也能免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李弈沉沉地一叹,苏清晚看着他总有一种错觉,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似乎老了至少十岁。
  “造孽啊。”李弈摇摇头,讲起了十多年前的故事:“十九年前诺儿出世的那一晚,我和夫人还生活在汐止镇上,就是我现在住着的那个府邸,诺儿是早产,只有八个多月,都说‘七活八不活’,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凶险,我们一早请来的稳婆应付不了,跑了。”
  “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说在县里面有一个姓胡的稳婆,远近闻名,只有她才可能救得了我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我与夫人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当时也是慌了神,有一点儿希望就想着去试试。”李弈抹了把眼泪,接着说:“我赶到九溪县才知道胡稳婆一早就被人请去了久安寺,还没有回来,我就又赶去了久安寺找她。”
  “我到了寺里才知道寺中有人难产,胡稳婆忙了一天,情况依旧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身跟我回去救我夫人。”李弈的语气中开始夹杂着深深的懊悔,“我当时也是急昏了头,仗着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硬是把稳婆直接抢了回去。那稳婆也确实厉害,保住了诺儿和夫人的性命,但是寺中那位妇人却没能等到我把胡稳婆送回去……”
  “大概也是因果报应吧,夫人知道后整日郁郁寡欢,再也不见笑颜,最后在诺儿三岁那年便离我而去了。夫人走后,我便带着诺儿去了京城,每年只有祭祖时才回来。”李弈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遮住了满脸的泪痕,虽然不知道有几分是懊悔。
  凌子筱听完李弈的叙述,一直垂着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清晚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算好,便自己接过了这个话茬。
  “暂且不说你这么做……良心会不会痛。”苏清晚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李弈的所作所为,“当年那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李弈答:“只有我,夫人还有那稳婆知道,我去寺中劫人时是蒙了面的,他们都没有看见我的脸。”
  李弈不可能自己说出去,他的夫人纵然不赞同,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哪怕是为了李颜诺她也不会说,这么来看,莫非是那胡稳婆告了密?但是如果要告密何必等十九年后呢?久安寺中那妇人的死,胡稳婆想必也是愧疚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并非出于本心,她早些说出来对她应该是利大于弊的。
  苏清晚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却无意间看到那狐狸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双手紧紧抓着衣袖,面上更是不见了素日里的温和,这……什么情况啊?
  “李弈,这么多年你过的安心吗?午夜梦回,那妇人和孩子是否会入梦?每次看到令爱,可否会想起十九年前因你而死的妇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每次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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